[活俠] 創作-內舍申屠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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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趙活一如往常與申屠龍對練切磋。

「上回贈與居士的秘笈，想來已經了悟於心。而今這本『虎嘯功』想必當能妥善運用此招。」

「多謝道長！」

「不謝，只是禮尚往來，你該回以貧道些什麼吧？」

申屠龍微微一笑，此話想來只是開個玩笑。可趙活自留學以來確實受了申屠龍不少照顧，不禁面露尷尬之色，縱使無財無功回禮，也該鄭重表個心意才是。

「申屠道長所言極是，可惜我在唐門只是個外姓弟子，多年來只學了點皮毛，只能給道長瞧瞧我最近自創的武功。」

「那便承蒙賜惠，貧道必銘刻在心。」

「獻醜了!」

只見趙活四肢撐地而背部拱起，同時面露兇色，仿若幽冥來的惡犬，一開口便足以撕裂三界，趙活神情得意，自認此招頗有絕世武功之勢，可申屠龍的眼神卻不是那麼回事，這還是趙活第一次看到他如此怪異的神情。

「…趙居士，小道愚昧，請問這是？」

「這是我融合峨嵋形意拳的絕招，背部化為龜殼抵禦猛擊，四肢彷若狗腿穩踏四地，加上道長方才賜予的虎嘯功，可謂進可攻退可守，此招名為『龜狗嘯』！」

申屠龍面露難色沉默了好一陣，才說了一句：「此等奇功，小道實在擔當不起。」

一聽，趙活便知搞砸了，暗想申屠龍身份確實瞧不上自創的不知名武功，連忙說道：「道長且慢，我還自創了一招能替人運功療傷的絕學，名為內舍之法，請道長務必瞧瞧！」

「內舍？」

「沒錯，捨肉軀而予他人，乃苦薩十施中的內施。」趙活不疾不徐地說：「說白了就是將我的菁英小劍抵入他人要害玄功洞中注入唐門內力後循一周天，因為我不精於唐門毒經，毒效減輕後就反倒成了藥效，才陰錯陽差練成了這招。」

「唐門內功啊，頗妙，既能救人，小道豈敢不收。」申屠龍似乎看起來被勾起了興趣：「還道唐門皆是不信神佛之輩，這不精於佛學嗎？」

「只是最近修了點醫術與佛學，懂些皮毛罷了。不過此招我還不精，需要雙方褪下衣物促進內功同調才行，怕嚇到了申屠道長。」

「無妨，江湖常有之事。」申屠龍說罷，眨眼間就褪下了衣物，眼神似乎藏不住興喜，隨即轉身將後背與玄功洞面對趙活。

此景見狀趙活不禁吞了吞口水，不知為何心神竟開始躁動，此刻申屠龍在眼裡竟有幾分妖艷。趙活比平常更快褪下衣物，掏起藏於下腹的菁英小劍，一舉駛進申屠龍的玄功洞中。

然而趙活雖看光了申屠龍的皮囊，卻看不穿他的皮下真面目。

申屠龍的真身乃極樂教主李仁友，真正目的乃是葉雲裳體內的九泉丹，現不過是將唐門內力當成了飯前佳餚，而趙活之所以迷了心神，則是因治療時他偷放入的屍心蠱幼蟲，幼體平時雖無效且難以從心脈察覺，但只需關鍵時刻迷亂趙活心神足矣。

何時為關鍵時刻？這時便是。趙活的菁英小劍一進入洞中後便不斷暴突猛進，同時雙手抓住申屠龍的腰間不讓他過度搖晃，細細體會著洞中的蜿蜒與暖溫，那觸感彷若要將小劍融化一般，同時不時緊縮夾住，使得趙活的內力過度聚集，不慎漏出了幾滴。

為此趙活更加集中心神，還使出翻浪刀法將洞內攪了個天翻地覆，申屠龍也不禁暗暗喘了幾聲，隨著兩人的一進一退、一扭一擺，菁英小劍的內力已醞釀得當，隨著兩人喘息愈發急促霎時噴湧而出，乳白色的唐門內力一眨眼便灌滿玄功洞內，申屠龍的雙腿直打一陣哆嗦後便一臉滿意轉向趙活。

「呵，唐門內力又腥又辣，作為九泉丹的前餚著實不錯，能讓本王再多忍一陣…不過…」申屠龍暗暗心想，不過卻在意起一件事。

「趙居士著實嚇了貧道一跳，唐門竟有如此奇門技法，是否在唐門曾與師兄弟練過？」

趙活喘著大氣愣了一下：「啊…對著我大師兄、二師兄使過，每次大師兄都笑嘻嘻的，二師兄事後都會要我別說出去，但又時不時要我跟他練一下。」

「原來。」申屠龍發現趙活使的招竟與極樂教修行之法不謀而合，差別則是唐門著重陽陽相合而非採陰補陽，心想怪不得那唐中翎昔日竟能斬殺我心腹大將，肯定是修了此等怪法，往後針對唐門確實得多花點心思。

「還有時間，道長要不要再練個幾回？」趙活唐突打斷了申屠龍思考，面色看上去似乎比方才更紅潤。

「不，貧道已銘刻於…等..!」申屠龍尚未說完，趙活突然又猛抓住申屠龍的腰間，仿若一隻失控的猛獸，那菁英小劍像猛蛇般趁機鑽進申屠龍的玄功洞中，申屠龍使勁想推開趙活，卻發現他如同神木紮根般如何推也推不動。

「怎可能！本王竟一時奈何不了！這廝究竟耍了什麼把戲？」申屠龍驚訝之餘聯想到了趙活的傷勢與屍心蠱幼蟲加速血脈便有了答案：「莫不是打通了任督二脈！」

正與申屠龍的猜想一致，此刻趙活竟無徵兆通了任督二脈，體內大量的內力佔據了思考與行動，俗稱內力衝腦，將小劍化為無洞不入無縫不鑽的兇器，這兇猛之勢竟連申屠龍一時半刻都抵抗不住，只能在地上任由趙活宰割。

而才不過片刻間菁英小劍的內力便注滿了申屠龍的玄功洞，大量匯集的內力不斷往內直至五臟六腑，似一條巨龍頂進了肺，痛的連申屠龍都忍不住咬緊下唇與皺緊眉頭，但此刻卻只能露出氣氛不甘的眼神瞪向趙活，可這只是剛開始。

申屠龍開始感覺到體內的內力正在不斷快速流轉，宛如輪迴一般，腦中浮現想到九轉輪迴四字：「這？是陰錯陽差使出？抑或早已察覺想趁此奪舍本王？」隨即又想：「不，九轉輪迴只在自身循環，在別人體內循環是…難道真是那什麼內舍大法？」

「不管什麼都好，待本王一能動，想奪舍…」申屠龍面露兇色瞪著在他身上喘大氣扭動的趙活，不料洞內傳來劇痛：「啊奪舍舍…舍舍舍舍舍出來了！」

此刻趙活使得是在內力在別人體內循環之法，與九轉輪迴在自身循環截然不同，喚名曰輪迴九轉，受此影響菁英小劍也蛻變成英菁小劍，瞬間漲大數倍如同黑龍再臨，連內力也是狂風驟雨排山倒海而來，這才讓申屠龍疼的大叫。

然而慘叫卻入不了趙活的耳，攻勢不見其消退，連英菁小劍也有越戰越勇之勢，似是準備了一發大的，而申屠龍體內的內力已開始發揮其效，不只辣的體內火熱，其毒效也讓五臟六腑酥麻的狠，思緒仿若被帶上雲關，雙眼直直往上吊差點喪失了神智。

「暍！」趙活剎那間大喊一聲，將體內殘餘內力全數灌進申屠龍的玄功洞內，瞬間申屠龍的雙腿與胸膛被炸的起伏不止，而隨著兇惡內力已盡，意識也逐漸返回人間，趙活看著兩人衣衫不齊與自己漲大的小劍，瞬間意識到闖下了大禍，連衣服都不穿上準備先逃回唐門再說。

可事與願違，趙活的腳踝已被申屠龍死死抓住。

「好樣的，趙居士，使完內舍之法後急忙去哪？」

「等…道長…這是，呃有話先好好說，好像內舍過頭了…」

「該輪到本王了！想賠罪就獻出你殘餘的內力吧！」

申屠龍怒不可抑，卻仍有條有理的綁好馬尾，使出鎮教之寶吞天寶鑑一口含住了趙活的英菁小劍，準備一雪前恥，是否被識破其身份早已不再在乎，眼中只有必須榨乾趙活的內力，而那突如其來的冰冷觸感讓趙活瞬間冷住，連慘叫聲也發不出。

兩人實力如今已天差地別，趙活本就所剩無幾的內力便不斷被吸出，雙腿發麻、四肢無力，那劇痛與酥麻仿若要他成了人乾，而申屠龍的吞天寶鑑則不見趨緩，吸到直至內力一滴不剩才罷了手，絲毫不理會趙活的苦苦哀求。

「如此，趙居士與貧道才兩清。」申屠龍擦了下沾了些許內力的嘴角，面色還是些許不悅。

趙活雖還想賠罪，卻已被吸到連話都說不出，只能躺在地上懷疑人生。

「呃，趙哥哥你在做什麼？」
「！」「！」

不知何時葉雲裳竟出現在兩人身後，嚇得趙活與申屠龍瞬間打直了背，只見她一臉錯愕，卻莫名一臉羞紅。

「這…不知道，怎麼會這樣子，好奇怪，真的好奇怪，就是我跟道長練功要拼，對！這裡要拼！」趙活一時想不到藉口，卻又想不到如何解釋，話語變得支離破碎。

「我還道趙哥哥與哥哥間只是開玩笑，沒想到居然真有龍陽之癖…」葉雲裳說完後還小小聲地自喃自語：「但確實帶勁兒，連我也看走了神。」

趙活本想反駁，但申屠龍打斷了他：「葉姑娘此言差矣，貧道與趙居士是做高手與高手間的青城修練秘法，絕非什麼龍陽之好，還請姑娘高抬貴手，勿大聲宣揚我派秘法。」

「沒錯！這是…高手打高手，高打高！是在修煉，妳不要再加油添醋亂說添亂了！」趙活也附和著。

「原來如此…」葉雲裳雖一臉狐疑，想著申屠道長親自澄清，那也只能當作真是那麼回事，但她卻突然擺出壞笑：「那我要到處跟人講趙哥哥在青城亂點破別人的雲關！」說罷，便不等趙活開口轉頭跑掉。

「等等！妳他媽的！」趙活氣急敗壞的想追上去，卻因內力被吸了個乾只能一跛一跛的追了上去，樣子在旁人看上去相當滑稽，好似小劍被扒了皮般疼痛在跑。

而在趙活離開後，一道黑影出現在了申屠龍的身旁。

「無相，何事？」

「還以為那廝醜怪只是個阿呆，真想不到竟能短暫壓制住教主您，看了場神人對決呢。」無相祖師面露無奈：「不過教主，九泉丹之事我會盡快辦好，還望您忍著點，與那醜怪之事若外揚了千燈樓對您的想法恐怕也…」

「呵呵，哪有差？」申屠龍緩緩打了個哈欠：「本王幾時在乎過凡夫俗子的看法？不過九泉丹之事你得盡快，唐門內力只能止我一時之渴。」說罷，申屠龍便轉頭離去，看似愜意自然，可走姿卻透露出了他的下半身正在劇痛。

無相祖師看著申屠龍離去的背影，不禁想：「從前教主再多麼飢渴可不會找個醜男採陽補陽啊，難道移魂大法出了岔子，甲屠龍的魂魄還有殘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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