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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 人們擁有的怪物:加害者創傷(上)

看板marvel標題[創作] 人們擁有的怪物:加害者創傷(上)作者
sarlyn
(Satsumak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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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醫學中用「加害者創傷(perpetration-induced traumatic stress, PITS)」來描述與「重大壓力創傷症候群」相反的病症。當人們反覆地加害他人,即便法律容許、無人譴責,也依舊會帶來極大的衝擊和心理陰影。

兒童癌症照護中心的主治醫師可能幾個月就要跟三名以上的家屬解釋,他們可愛的孩子撐不到下次過節。

負責執行死刑的獄警,可能在每週重複槍決罪犯中感到痛苦。

從前線歸來的士兵,每晚都會在夢中看見那些被槍殺的亡靈。

專門處理流產或墮胎的醫療人員,內心可能會很煎熬。

對,我們稱之為「加害者創傷」,因為兇手也是會心痛的。對後天社會化和先天道德良知的爭論從沒有休止,但是人們心中肯定存在著什麼、在我們殺死同類時出聲斥責。

我一直都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樣的人。

妙的是,我的父母直到女兒離家工作、快速與他們疏遠時,才發現自己一點也不了解我。你們可能會想,是不是我的成長環境、父母管教的苛刻,導致我成為這樣。然而實際上是,我父母擁有不錯的收入,兩人工作能力都很優秀。擁有我這位聰明、漂亮、乖巧懂事的孩子,簡直就是一幅完美家庭的景象。

但是一切都毀了。

他們放任持續不斷的爭吵,一次次地撕開關係中的裂痕、直到某個時刻它終於無法再回到原來的樣子。這個危機迫使他們坐下來嚴肅地討論這一點,那時我已經六歲了、撫養權歸誰都很難看。

而他們最終的解決辦法,就是犧牲各自的一部份生活機能、進而使雙方緊緊的連在一起。我父親每天起床後就是在工作,就算回到家、在餐桌旁和妻子談的也還是工作。他永遠不知道自己的內衣褲、襯衫、西裝褲放在哪,因為那些都是太太幫忙整理的。

我媽毅然離開前途看好的工作,專心成為家庭主婦。她每天生活的重心就是孩子,把我送上學後,她還要收拾早餐空盤、洗衣服、出去採買晚餐需要的食材,接著她拖地、晾衣服、替晚餐備料,和外面因網路崛起而變化快速的世界再也沒有瓜葛。

他們以為撐起每天日常的生活,就是一種愛我的表現。也或者這樣的付出,最終可以撫平所有在關係中的創傷。至少我的基督徒父母,直到老年都相信著宗教帶來的「可能性」。

有這樣的女兒,真是諷刺。

當我和潘尼歪斯、這頭由我命名的超自然怪物建立起更深的連結後,我的天賦被極端地強化。我因此能察覺、知道很多事,同時也必須回頭面對造就我的那些傷害。要輕描淡寫地說「一切都過去了」並不難,然而真的接受它們是截然不同的。

「這些黑暗成就了妳獨特的能力,讓妳擁有和我連結的特質;但是它也會成為妳一輩子的折磨,在每個夜晚糾纏、擾亂妳的『存在』。」

牠是這樣對我說的。

現在想起來,潘尼歪斯一直都在提醒我;作為凡人卻踏入超自然領域,需要付出高昂的代價。我覺得自己有聽進去,但是沒有真的聽懂。

提筆的如今,我刻骨銘心地瞭解這一點。

2025年末,有一件災難發生在法國的科隆貝萊貝勒。我與潘尼歪斯被設計到達當地,後來發現還有另外兩位跟超自然力量有關的人、也和我們一樣被引導在那裡聚集。

他們是另外兩位「超凡神器」的擁有者、和我一樣踏入超自然領域的人類,「毒蛇之戒」的塞拉西先生和「雕刻之戒」的林梓葳小姐。這兩枚戒指都擁有超乎尋常的力量,足以和七位初始存在相抗。

處心積慮讓我們匯合起來的,是「見證者」瑟希莉亞、觀看世上一切的女人。我直到現在都不知道她真正的目的是什麼,但是我知道絕對不只是阻止一起超自然災難而已、她肯定想要做得更多。因為在法國的事件之後,她就提議讓我和潘尼歪斯去芬蘭「護送」一個女孩。如同你們知道的,我就是因此認識琳卡和她那隻有超能力的貓咪「瑪尼」。

瑟希莉亞在上路前只告訴我們,這個女孩將有助於我和潘尼歪斯未來要面對的事,以及讓我們有能力對抗「安托亞」和「真田」。我們一路以來的努力,其中一個主要目的就是讓潘尼歪斯恢復原本的力量;因此在她提出我們與琳卡同行、讓「瑪尼」從超能力貓咪恢復正常時,我根本沒有立場拒絕。

我想她那時候就預料到會發生什麼。

因為在臨走之前,瑟希莉亞認真地凝視著我,並用中文說:「祝願妳在黑暗中毅然前行。」

「黑暗」對身為心理師的我來說,已經是個有多重寓意的詞彙;尤其是從一個能夠觀看世界一切事物的女人嘴裡說出來,那麼意義可能又更複雜。

不過我後來會發現這個「黑暗」指的是什麼。

依照約定那樣,我帶著琳卡和瑪尼一路拼湊著各種線索、從那些藏身人類社會的超自然怪物身上打聽情報(有時真的是「打聽」,先打再聽)。這趟旅程最後將我們帶到中華人民共和國的領土,並且伴隨著一個驚人的傳言:當前持有「至尊之戒」的並不是國家元首,而是中央政治局常務委員會的成員之一。

另外,瑟希莉亞額外請我們尋找和改編版「小星星」有關的某個超自然物品,所以在路途中意外知道它和某本古書之間有聯繫。

那本被稱作「無名之書」的作品,以加密符號記載了六位超自然怪物的特徵,以及如何將牠們召喚到世界上來的方法。沒有明確資料顯示作者是誰,不過這本書首次出現在十六世紀的歐洲、並在一個私人拍賣會上作為「藝術品」被售出。

幾經易手,但是收藏家們似乎都沒有真正解讀出密碼文字的意思。有賴目前方便的人工智慧程式和潘尼歪斯的能力,我們很快就將它解碼;並且透過得到的影本,看出了一些端倪。

書中描寫的召喚儀式幾乎都非常殘忍、複雜,且難以實行。所以就目前的歷史來看,應該從未有人成功實行這些儀式。而且根據潘尼歪斯對書中內容的回應,儀式步驟本身並沒辦法真正召喚超自然力量。

「如果作者真的和你們毫無聯繫,我不覺得可以憑空臆想出這些東西。況且雖然描述得不精準,可是他確實講到六位、負責各自領域的存在,這和事實相去不遠。」

『說不定只是在數百年間、千萬名有精神疾病的人中,恰好有一位猜中了而已。』

我瞇起眼睛,在心中用不以為然的眼神瞪著牠。

『不要因為我是超自然的東西,就直接認定我知道所有事好嗎?』

巨龍如此回應我的質疑。

總之,當時我們無暇繼續追溯「無名之書」的起源。因為回收「至尊之戒」、讓瑪尼恢復正常,是眼前更重要的事情。

一切當然沒有這麼輕鬆,否則瑟希莉亞不會特別把任務交給我和潘尼歪斯。在我們確認戒指持有者,是委員之一的「高圭安」後,也同時發現另一群以他為目標的競爭者:由另一位超自然存在「真田」派來的手下。

在此之前,我和潘尼歪斯已經大致掌握「真田」和這些下屬的行動模式。因為個體之間差異很大,並非所有怪物都能馬上找到可以附身的「門」。就算以其他方式搶奪肉體附身,不是沒辦法發揮力量,就是被排斥而必須一直更換。這導致牠們散落在世界各地,而且降臨世界的時間也不同,更不用談要彼此合作了。

所以揪出牠們、各個擊破不困難,單一個體的力量幾乎都無法與我的巨龍相提並論。在此之前,唯一比較棘手的對象是「塔克西絲」,牠附身在我之前的約會對象S先生體內。

然而在中國的這起事件中,我們必須要面對三個超自然怪物組成的「團隊」。牠們分別自稱「天安門」、「小油鬼」、「炒條火燒」,其中「炒條火燒」的依附對象甚至是中央政法委員會的副秘書長。

「邱瑾小姐,妳剛剛說這三個詞是什麼東西,我聽不懂。」

瑪尼不會離開主人太遠,因此我們總是全體行動,琳卡必須清楚自己的任務。當我正在說明流程時,她發出這個疑問。

儘管利用潘尼歪斯的「存在」之力,讓琳卡變得能理解中文,但是從來沒有使用經驗的她、還是常常無法瞭解意思。就像一個有特殊障礙的人一樣,雖然每個字都讀得出來,可是無法把它們組合成有意義的語言。

有趣的是,琳卡的中文說得還不錯。

「這些超自然怪物透過這種方式定義自己。因為牠們不屬於這邊的世界,如果沒有附身的『門』和『名字』,就沒辦法長期留下來。牠們需要透過名字來穩固自己的存在,也方便牠們用人類的方式交流。」

「那為什麼是…我看一下喔,」過一會她將手機遞給我看,上面寫著「小油鬼」是一種油炸麵食。

「為什麼名稱都是吃的?而且我沒有查到什麼叫『炒條火燒』,那是什麼東西?」

我於是跟她解釋,這些超自然怪物在附身之前不使用任何文字和語言系統;所以當牠們來到世界上時,通常會使用第一個接觸到的詞彙當作自己的名字。

這個「名字」可能會是附身體的姓名、當時所在的地點、正在做的事情,甚至是腦海中浮現的一個詞彙。我也很快發現為何懂中文的琳卡,無法瞭解「炒條火燒」的意思。

因為按習慣可能被理解為「炒條.火燒」,但這種食物其實是「炒.條火燒」,是一種把燒餅切條後加料一起翻炒的食物、類似臺灣的炒餅。

此時巨龍從我心中那潭墨黑的池水中浮上來,發出紅光的眼睛盯著我。

『妳準備告訴琳卡,在事情結束後我們要對她做什麼嗎?』

我沒有回答,繼續和現實中的琳卡說明計畫的內容。我們會先利用潘尼歪斯修改過的身份,在「北京興基鉑爾曼飯店」參加高官們的晚宴,並且找機會從對方手中取走戒指。

當然光是被列在賓客名單中,還不足以讓我們接近高圭安。我和琳卡可能需要花點心思打扮,並且穿上可以吸引目光的禮服。我們可能還需要一段讓人信服的身分背景,至少可以在初次見面時減少對方的防衛感。

『妳沒有告訴她,我們為了取走「至尊之戒」需要做的事。』

對,我沒有。

因為琳卡此行的目標是讓瑪尼恢復正常,好在未來一人一貓可以過上平靜安穩的生活。所以她不需要知道真相、不需要背負血腥的代價,只要快樂自在的和瑪尼共度未來就可以了。

因此在路上我又問過她幾次,是不是真的要把瑪尼恢復原狀。因為不這樣做,也存在躲避超自然怪物找上門來的方法。

「邱瑾小姐,旅途越接近尾聲、我就愈發確定這不是我想和瑪尼過的生活。再也不要有更多的超自然麻煩了,我想當個平凡人。」

那時,她看著我的眼神很堅定。

所以我沒有告訴她,「至尊之戒」不會離開持有者、就算被丟掉也會立刻出現在手指上。高圭安應該不會願意放棄它,我們也沒有時間嚴刑逼迫。拿到「至尊之戒」只是任務的第一步,我們真正的目標是要摧毀它。

那麼在需要和時間賽跑的情況下,怎麼取走對方可能不願意給的東西呢?答案只有一個,人類最古老、傳統的方法:殺死他、搶走物品。

這是琳卡安穩生活的代價,我不想讓她知道。

『那妳準備讓琳卡知道我們即將對她做的事情嗎?』

「她也不會記得,這樣有差嗎?」

『我當然不在乎,實際上不取回這部分力量也沒關係。戒指被鑄造已經是非常久以前的事了,我幾乎忘記有這東西的存在。不過我認為呢,可能會想遵守知情同意權的是妳吧。』

牠指的是我們在旅途中做出的決定:在瑪尼恢復成正常貓咪的同時,要消除琳卡對我們的記憶。

要做到這一點並不容易,需要謹慎地利用潘尼歪斯的「存在」之力,把我們在琳卡記憶中的「存在」刪除。實際上這就是修改現實,會讓我們雙方相遇到旅程中的一切、成為沒有發生過的事。儘管條件嚴苛,但是我們之前已經在周守洸身上嘗試過、再來一次應該可行。

「為了不要讓安托亞發現我們幹了什麼,也為了讓琳卡真正擺脫這一切,我們必須這樣做。」

『呵,人類總是有各種理由說服自己,恐怕也不差妳這一個。不過就這樣吧,看來妳也已經決定好了。』

沒錯,我確實是。

整件事結束後我還和牠聊起「至尊之戒」被打造的話題。巨龍告訴我那是現代智人從族群中崛起前的事情,如果不是瑟希莉亞提起它,恐怕潘尼歪斯會「遺忘」這個東西還在。並且牠同時也強調,雖然戒指的力量很強大;但是和真正的「存在之力」相比,不過就是汪洋中的一瓢水而已。

「那必須要夠大的水瓢才舀得起來,可能是一艘貨輪那樣的吧。」

『隨便啦,反正跟整個大海相比還是不值一提。』

之後我繼續使用那招將鈔票變出來的老把戲,和琳卡去附近的精品街買了合適的禮服。儘管她外表看起來年輕、體態也很標準,不過在此之前從來沒有打扮的經驗。

「那妳出門約會的時候呢?」我好奇發問。

琳卡扭捏的表情讓我馬上就得到答案。

「我…其實從來沒有真的跟男生約會過。」

可想而知,琳卡也不曾特別在穿著上花心思。
那種凸顯身材、裸露女性象徵的衣服更是不可能出現在她的生活裡。加上從小母親的嚴苛教育,這個女孩甚至沒想過和異性有親密接觸。

『我不用讀她的心,就可以知道這女孩說的是實話。嗯,倒是她面前的這位,那真是看不見車尾燈的前輩啊。』

「你閉嘴啦。」

我後來想,應該是北歐諸國在性別議題上的前衛,給了我刻板印象吧。就算在這樣的國家與文化底下,也可能有人過著極端保守的生活。

等我們準備完成、來到晚宴會場附近,潘尼歪斯老遠就感知到建築物內有另外三個超自然怪物。我們不知道牠們的計畫,但是只要雙方的目標一致、終究會發現。彼此的。所以我們別無選擇,只能先下手為強。

儘管事前已經預想過各種可能,我甚至還思考過讓所有賓客暫時失去意識。或者利用存在之力挖掉一部分地基,然後在賓客倉惶逃跑時下手。但現實往往發展得超乎想像,對方在我們行動前已經成功刺殺了高圭安、那時的他只剩最後幾口氣。

「沒時間想了,潘尼歪斯!」

爪子和黑色液體形成的尖刺很輕鬆地就貫穿那些傢伙,之後牠們就會被吸收、同化為「存在」的一部分。牠們之中只有後續趕到現場的「炒條火燒」,勉強能夠跟我們交手一下。

當潘尼歪斯「吞吃」那些怪物的殘骸時,我正在想辦法掩蓋高圭安的屍體、還要同時考慮哪裡可以安全地摧毀「至尊之戒」。不過事情在此出現了重大轉折,我很快發現那些怪物潛伏許久卻突然動手的原因:超常局的探員也在晚宴現場。

他們共三隊八個人、各自由一位比較資深的探員領導,而且西裝內應該都配置了專門的武器。我和潘尼歪斯在巴黎的勞動節示威活動中領教過他們的實力,可是還沒機會搞清楚這些人如何在群眾之間辨別出我們。

和掌管「意念」的「安托亞」不同,潘尼歪斯無法強制讀取對方的記憶,所以得不到更多訊息。可是在那次交手中,我和潘尼歪斯頭一次知道有能干預、甚至是傷害超自然存在的人造武器。

在此之前,能傷害超自然怪物的手段非常少。可是在法國時超常局探員協力合作、從人群中精準地分辨我們,並且殺死了一個超自然怪物。根據潘尼歪斯當下的回饋,那個真田的手下確實被「消滅」了。

當我還在試圖觀望他們的行動時,卻發現其中一名領隊比了手勢,所有探員隨即分散進入人群。然後那個金髮男子從中庭望向我所在的七層,他不應該在那種距離還能發現我。

實際上我無法判斷對方是否真的知道我在這裡,可是那匆促的一瞥讓我惶惶不安。腦內的警鈴大聲作響,本能地提醒我危機可能即將到來。我和潘尼歪斯也許還能在超常局探員的圍剿下逃離、甚至在未來透過其他方式改變檔案中的容貌,可是琳卡和瑪尼不可能如此幸運。

該怎麼做呢?

我那時沒有更好的選擇,能選的就只有兩條路:立刻帶著琳卡與瑪尼離開,直到我們抵達一個安全的地點。或者現場破壞戒指、完成力量回歸的儀式,讓他們兩個成為普通人。

當時我認為後者的風險更小一些,忽略了潘尼歪斯是「存在之王」、以及我作為「門」和牠已經緊密融合的事情。

所以我沒有等待潘尼歪斯的回應,就決定當場摧毀「至尊之戒」,因為我不能冒險讓超常局的人得到它、更加不能就此讓琳卡與瑪尼的美好未來付之東流。

這絕對是我人生中最糟糕的事情。

當黑色的黏液化作無數根觸手、將戒指中的超自然力量剝離出來的同時,我看見瑪尼身上也發出四種不同顏色的光芒,它們時而混合、時而分離。我感覺自己體內、在靈魂深處,有一股難以用言語描述的力量湧上來。

當它包覆我全身時,帶來從未有過的平靜,在那瞬間彷彿所有的一切都停止了。緊隨其後而來的,則是如滔天巨浪、混合著強烈慾望的情緒。我感覺心臟在體內發出雷鳴般的跳動,無數的思緒在腦海中翻騰不止、好像它們忽然有了生命。

我記得自己控制著潘尼歪斯、修改存在讓琳卡不記得我們,要從無數事件中找到它們不容易。它不像剪輯影片那樣,比較像在繁密糾結的線團中想辦法把特定顏色抽出來。困難,但可以做到。

然後我的記憶中斷了。



*****

嗨,媽佛版,中秋愉快。

把這篇放上來的同時,我和AI正在修改一篇關於邱瑾與潘尼歪斯的起源故事。來回應上一篇中邱瑾的疑問:「潘尼歪斯,你到底在我身上尋找什麼?」

邱瑾在「末日紀念館」世界中並不是翻天覆地的角色,我們目前還沒進行到那個階段。但是超自然力量確實在她身上有宏大的計畫。

而且很諷刺的,七位初始存在各自用不同的方法達成目標。因此之前「古蛇」篇的時候,安托亞才會說:「這就是你的答案嗎?」

然後,其實牠們七位各自的目標,被寓言化地寫在「潘洛斯留言簿」。

那下週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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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moncat10/06 16:16推~

agoy080210/06 2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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