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 情趣除靈師（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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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0　從零開始的繩縛生活

　　「快……還要更快！」

　　儘管現實並沒有經驗條這種一目瞭然的介面，但這段時間不停地使用訓練當然也會增加言師古寄靈術的熟練度：召喚的速度和運轉的流暢度都有顯著提升，讓飛舞在空中的跳蛋們看起來隱約有點精神感應炮那神出鬼沒心隨意轉的味道。

　　更快、更準、更流暢。

　　雖然還能夠繼續鑽研增強，言師古卻感覺得到跳蛋的侷限。

　　──或者說目前的侷限。

　　震動的特性或許大有可為，但言師古現在能夠召喚的數量卻有其上限。震幅與速度同樣如此，他訂定檢視的幾項數值互相影響，測試得出的結果是四到六個之間時較為平衡，無論要切換進攻還是防守，抑或是操作時的流暢性都在最恰當的範圍。

　　在這樣的前提下，他的戰鬥體系太過單調。

　　大部份的低等怨靈處理起來相當容易，大多時候見面丟出去震一震直接解決戰鬥，想要測試防禦方式時放過來也感覺不到什麼威脅；偶爾幾次面對稍微有點特色的「對手」才顯得有些捉襟見肘，尤其是速度型的怨靈，跳蛋的操作雖然不講道理，運行的軌跡卻必須參考物理，從靜止狀態到發動需要一定的啟動時間。

　　憑空召喚雖然也是可行的做法，但同時也需要更多的預判和計算。目前雖然沒有問題，可言師古卻多少能夠想見日後會遭遇更強更快更詭譎的怨靈，他不可能在老家這個新手村養成十里坡跳蛋劍神。

　　他偷偷想過萬蛋訣橫空於世，互相共振，一路平推的澎湃場面。

　　──但不知道為什麼，又覺得一堆跳蛋就是要配上一堆正字記號才合適，想想就不太
妙。

　　總之，他需要控場，他需要緩速。

　　照理來說，師承一条夏子的他應該是最不該煩惱這問題的──陰陽師善假於物因勢利
導，直接對敵造成傷害的手段或許不多，但根據地理情況實時設下的各種困敵緩敵的結界卻是他們最擅長的，說是陰陽師安身立命的根本也不為過。

　　一条夏子很認真在教，言師古也很認真在學，但靈力不管如何運轉就是無法空想劃出佈陣所需最基本的「一」，更不用說將點與點連成線，線與線連成面，面與面相連成結界等等更具體的形狀變化。

　　對於孫子這個出不來的問題大陰陽師雖然有所猜測，但卻因為覺得那個猜想太過荒謬而只是隨口一提沒有深究。

　　她沒有多談，言師古卻暗暗記下來。

　　一条夏子在結界教學時示範了基本款和她自己的慣用版，基本款就是在心中空想點線面，顯化於現實；她慣用的方式則是隨手招來筆墨，隨手圈起來框起來就直接作用於目標，配合上她的手速幾乎是作弊一樣的瞬發大範圍控制法術。

　　至於拘束的強度如何言師古倒是無從得知，反正他無法逃脫。

　　透過提取這幾個關鍵字和一条夏子的揣測，讓他有了新的想法。

　　結界或大或小各有不同的用處，那自己能不能夠拋開固有思維，先改良小型的結界，結合自己的猜測，轉換成完全作用於單一目標的束縛法術？

　　想像之所以無法落於現實，或許是因為在言師古的認知當中，怪力亂神這些事情並不科學也不熟悉，即使已經和不少低級怨靈戰鬥過，儘管已經看過一条夏子在他面前施展太多次無法解釋的能力，甚至自己也已經是這世界的一員……

　　但，果然是不行呢。

　　「出來吧。」

　　這次碰上的剛好是速度比較快，具有一定扭曲性質的怨靈。如果像之前一樣戰鬥的話，言師古又必須開始計算對方的移動速度和攻擊方式，讓對方撞上震動陷阱，暫緩動作之後才有機會一發帶走。

　　而這種型態的怨靈雖然會扭來扭去速度又快，攻擊的力道卻沒有多少威脅，言師古把精神感應盾架起來就可以安心進行他的實驗。

　　他閉上眼睛，遵照一条夏子的教學內容開始冥想。

　　但在最關鍵的「空想其形」，言師古捨棄了百年前的那些傳統。

　　從點，到線。

　　儘管閉著眼睛，言師古卻能清楚感受到手中抓握捏揉的觸感。手中的形狀，那逐漸延伸，從原料成為繩的物事。

　　「這就是我的『一』。」

　　言師古睜開了眼。

　　「去吧，束縛Ｏ指鍊。」

　　隨著言師古平靜漠然的話語，一條條繩子被抓握成形，徑直飛奔向狂襲而來的怨靈──他並沒有進行具體的操控，繩子卻像是能夠精準認明目標一樣，以強制控場的模樣瞬間將目標五花大綁。

　　「思路沒錯。」言師古還想要再近距離觀察，卻發現對方隱隱有要立刻掙脫而出的態勢，他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老樣子以震動收尾。

　　墨水四濺，散落一地。

　　一条夏子降下來看向不停撫摸手中繩子的孫子，再也忍不住吶喊出心中的吐槽──

　　「不要玷汙酷拉Ｏ卡的念能力啊！」

　　「奶奶妳聽我說，我這段時間只要一有空就在作品上描寫繩子、看了大量繩子的本本、不停想像繩子的觸感、也把別人送來的麻繩依照標準流程水煮陰乾燒除雜毛再上油……
果然，就如同您的墨水用法一樣，我的靈力運轉沒有問題，只需要捅破最後一扇窗就能具現成功。」

　　這不完全都是人家的修行過程嗎！我以為這是你本來就有的性癖所以不想多加干涉，沒想到竟然是要用在這裡啊！

　　「一開始我腦海中的麻繩還有些粗糙，摸起來有些刺手，但隨著現實中處理繩子的步驟一層一層推進，繩子變得更加柔順溫馴，觸感越來越優秀，我甚至能夠在腦海中打起簡單的結。當我套用寄靈術的經驗認真運轉靈力冥想的時候……繩子，確實具現於我的手中
了。」

　　在致敬嗎？在致敬吧。你離抄襲的界限越來越近了喔？我明明不是這樣教你的，你是不是下一刻眼睛就要變紅了？嗯？

　　按耐心中不停翻湧的吐槽情緒，一条夏子決定先插話進行檢討，藉此打斷言師古那張不停輸出甚至有些魔征的中二狀態：「雖然有些取巧的嫌疑，但你現在的思路的確沒錯……你應該也注意到問題所在了？」

　　她指的是速度型怨靈雜魚太快掙脫控制的部分。

　　「你對『繩子』足夠熟練，但卻不清楚繩路該怎麼走。」

　　「你知道繩子要打結，卻不知道怎樣的結才能夠兼具形狀與牢固。」

　　「你不知道當需求是『禁止行動』的話怎樣的繩型會比較有效。」

　　「你還不夠懂繩。」

　　……道理我都懂，但奶奶妳為什麼會這麼熟練啊！

　　對人均風水大師的陰陽師來說結界術幾乎可說是一切的根本，或是將靈力灌注在隨身法器之中畫圍成陣，或是以靈力化為實體形狀，結界有大有小效果各自不同，但通常具備束縛、封印等等概念。初學者可以藉由法器的幫助佈下最基本的陣法，造詣鑽研更深的陰陽師則能翻手即為雲雨。

　　增加天文地理小常識和加點高等數學能夠更快契合地脈變化結陣成型，靈力的強度也有所影響。除此之外，寄靈術對事物的親和特質也存在顯著差異，如果能夠對一項具備「線條」概念的物品熟悉，佈下的結界往往會有屬於施術者本身的額外特質。

　　像是一条夏子的潑墨書道，便有著施術極快幾近瞬發的特性。

　　言師古的「繩」也是如此。

　　一条夏子在教學時之所以認真謹慎不隨意更動文本，就是因為言師古召喚出勉鈴這個讓人忍不住吐槽的小東西；這段時間相處下來，深知阿孫實實在在是個大變態，她確信如果放任他生長，整套現代陰陽術必然會面目全非，朝著過於鬼畜旖旎的畫風前進……

　　但果然還是來不及。

　　想到拘束禁錮類術法的時候除了想到繩子之外他還能想到什麼？

　　當然是繩子……當然是繩子啊！現代人為什麼這麼開放啊！當年還在日本的時候這些
春宮畫可是必須偷偷摸摸藏起來看的，為什麼阿孫的書架上直接光明正大放著從基礎到進階的繩縛書籍？

　　本來只是隱隱懷疑，可當言師古如此自然地掏出繩子並且直接用於實戰之後一条夏子真的怕了，她無比慶幸自己沒有因為孫子的天賦過於出眾而授與更多的法術，如果可愛的式神們再被改造成莫名其妙的模樣……她怕自己會按耐不住提早讓故事大結局的一顆心。

　　尤其現在對方那看起來一臉欲言又止的表情看了就生氣欠揍，現代的小孩子果然不知道華族的庶女得接受怎樣的命運安排……即使是她，在達到自己的高速發展期前也不例外
。

　　越想越氣，還是回家追連載吧，不知道他下船沒有。

　　看著飄然而去的一条夏子，言師古有些遺憾，來不及提醒奶奶先看到蟻王篇結束就好……但既然都走了那應該也無所謂吧？繩子真的好好摸，磨蹭磨蹭。

　　「繩子的結構啊……」

　　看來是真的需要好好鑽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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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上一章閒聊的時候就說過了，不過在這邊還是再講一下：

明天開始出國，沒有電腦只能在網站上預排更新，Ptt這邊要等回來的時候再處理><
除了星期六會多一章以外下禮拜一、四，總共三章，小小彌補不能在這邊發文的遺憾。

回京都取材.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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