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論] 妖刀外傳《魚龍舞》11

◆ 劇情簡述：

奇宮眾使者圍殺燕無樓，應風色阻止不及。另一個目標，燕無樓的女伴要逃走被玉
霄派小隊阻截，卻是玉霄派的二掌門胡媚世。胡媚世錯愕問道為何徒弟們會在降界
，聽聞此言的柳玉骨發現二師傅與降界有關，更加驚愕。

柳玉骨對師傅痛下殺手，此時燕無樓的弟子們和冷月三刀也陸續趕到。混戰之中，
應風色折返主屋，想以丹藥救活燕無樓，問明奇宮中的叛徒是誰，卻被燕無樓死前
反撲重傷。危及之際，一人以天火翼陽刀斬下燕無樓，卻也斬去應風色的右手。

來人自然是龍大方──龍方颶色。他娓娓向師兄道來，自己從柳玉骨處補足了降界
的資訊，取得特殊道具「青雲繡卷」並和奇宮眾人暗中結成了同盟，密謀殺害得點
最多的應風色，以開啟特殊任務「召羊令」──打通兩界，在現世形成降界。奇宮
眾人接連折返，殺害應風色作為同盟的投名狀，眾叛親離的應風色拚盡最後之力以
平無碧的匕刃撞碎了懷中的「小召羊瓶」，使者們盡皆昏迷。臨死的應風色逃離現
場，回到藏匿韓雪色處，發動了「奪舍大法」將心識轉移到韓雪色的身體內！

鹿希色為保胡媚世活口，和追擊的玉霄派小隊動手而受傷，危及之際冰無葉現身救
援，並說降界情況有變，要她繼續躺好別輕舉妄動，以免被窺破她身上沒有讓使者
昏迷的術法機關「連心珠」。鹿希色推斷應風色出事了，等了一陣起身去尋找他。

應風色在心識世界中見到了叔叔「應無用」。他發現構成這個「應無用」形象的要
素都取自於他本身的記憶，懷疑這個「應無用」的真假。「應無用」告訴他，他現
在的心識寄身於他人肉體，與原主意識同困於識海，不趕緊返回肉體的話很危險。

應風色在韓雪色的肉體裡醒來，眼前就是自己的屍體。他見到鹿希色來到，撫著「
應風色」的屍體掉淚。他努力想透過識海聯繫鹿希色，此時「羽羊神」卻來了，而
鹿希色稱來人為「主人」。更加令他震驚的是，鹿希色是安插進使者間的暗樁。

鹿希色和冰無葉雙雙離開，跟著來到的是女「羽羊神」和她的侍女。從言談間他知
道女「羽羊神」的真身是梁燕貞，打算將「阿雪」劫出龍庭山。接著其他幾位「羽
羊神」也來到，「竹虎」質問「羽羊」為何擅自更改降界地點，「辵兔」也要「羽
羊」給個交代。

「羽羊」呼喚「水豕」冰無葉現身，並指「竹虎」和「辵兔」都犯了致命錯誤，支
開兩人，與冰無葉獨對。「羽羊」質疑冰無葉給的情報：燕無樓是潛鱗社之首，顯
與實情不符，打算除掉冰無葉。冰無葉反擊，用巨召羊瓶威脅龍方颶色性命以破壞
「羽羊」繞過潛鱗社的計畫，「羽羊」被迫放過冰無葉。

「羽羊」救醒龍方颶色。龍方颶色和「羽羊」談起了買賣，要「羽羊」挹注資源，
支持他成為成為奇宮之主，而他會實現「羽羊」的目的。「羽羊」對此頗為滿意，
更加碼透漏自己的真實身分以堅龍方颶色之心。龍方颶色召喚奇宮眾人前來，告知
他們已無降界，此世便是降界，想要什麼就用實力去搶。

奇宮眾人放火以滅證，應風色用難以操控的韓雪色身體逃生，卻赫然見到憐清淺劫
走了「應風色」的屍身，然後將自己踢回火場中。危急之際被莫殊色救出，然而一
波未平一波又起，應風色心識分離，莫殊色帶他到莫婷處求救。

◆ 心得感想：

◇ 圖窮，匕見

本卷應該是迄今為止資訊量最多的一卷，每一折都峰迴路轉，讀來驚心動魄。

《魚龍舞》出書之前，默默猴在訪談中就點出：《魚龍舞》是一本無限流小說，但
「重點是陰謀家為什麼要讓主角們經歷無限流？可以想見在相對寫實的背景裡，這
肯定是很麻煩的事，但對陰謀家來說確有必要，過程毋寧才是目的。」

隨著降界這紙虛實交錯的地獄繪圖展至盡頭，這個目的終於在卷十一露出了猙獰的
鋒刃：藉由降界遊戲的設計，篩選鍛鍊出能堅忍、果斷執行特殊任務的作戰小隊。
「去除那些神神叨叨的皮相，降界就是合適的目標、縝密的計畫、有效的行動，最
終獲致成果。」

九淵雖是假，使者卻為真。

而在卷五心得文中的疑問：為何要設計一個多此一舉的第 0 輪，甚至還為此押上了
真實身分的賭注？本卷中也解開謎底了：為了要選出最優秀的九淵使者。所謂的優
秀不只是能力，也包括心態。應風色在個人能力 (洞察力、執行力) 上合格了，但
心態上卻不是羽羊神所要的，如他在卷十所說「應風色不夠貪」，他沒有打算把降
界所得的東西帶回現實，因此無法利用。龍方颶色雖然在能力上有所不及，但是蛻
變後的他心態正是羽羊神想要的樣子，整合隊伍的能力也比應風色更加適任。

第一輪兌換之間羽羊神一直提到的「過目不忘的賤人」，本卷中恰好也出現了不少
暗示性的關鍵字：過目不忘的異能、思見身中、心識之術、奪舍大法，這些關鍵字
或許彼此之間有所關連。羽羊神當時的提防心態 (姑且當成是真正想法而非刻意演
出) 或許就是針對此而發？如果他要對付的目標是指劍奇宮，那麼奪舍大法不可不
防。像應風色就得到了第二次重來的機會。

那麼，羽羊神是何時開始想要對付指劍奇宮的？假設羽羊神的真身確是顧挽松，那
麼這條線是否在十年前，他教唆十七爺打上龍庭山時便已開始布局？他想藉由奇宮
弟子繞過護山大陣禁制，目標是奇宮裡的什麼人或事物呢？

◇ 貪狼，獨坐

總是一直遠望高處的應風色，終究因為自己沒留心腳邊而絆倒。

默默猴在卷十〈貪狼獨坐〉的書介寫道：「他們不覺得自己是壞人，甚至是以好人
自居，但總在不經意間傷害人、得罪人，對他人的『算總帳』感到錯愕不已，但知
道時也已經來不及了。」

應風色算壞人嗎？他沒有多少劣跡，行事有自己分寸，即使「羽羊神」用降界這樣
特殊的環境威脅利誘，也仍然把持得住。但應風色算好人嗎？也很難說得上。他性
格有很多缺點，自私自利，薄情寡義，心機深重，待人不誠。

諷刺的是，應風色因為對龍大方推心置腹而死，卻又因為對韓雪色用的心機得到了
苟延殘喘的機會。命運對他開了一個惡劣的玩笑。

然而他顛簸動盪的命運還沒到盡頭，期待接下來的《魚龍舞》看他如何對抗命運。

◇ 龍魂，虎軀

雖然說從應風色教韓雪色奪舍大法並留下後門，就隱隱知道後面必定會有如此發展
，但實際看到還是很震撼。《妖刀記》中對《魚龍舞》這段事件僅有寥寥幾句的記
述：「六姓逼宮，血洗龍庭，韓雪色登上宮主大位」，當知道了韓雪色和應風色的
內情，對這段歷史簡述的看法也完全改觀了。

《妖刀記》中的韓雪色，究竟是韓雪色本身？還是應風色成功奪舍，以韓雪色的身
份而活？或者兩者融合了？

我認為應風色完全奪舍的機會不大，《妖刀記》中的韓雪色表現出的性格和他差太
多，光是和魏無音間的真摯師徒情、對秋霜色心悅誠服的信任，這兩點就絕無可能
。如果真是應風色，那肯定性格大變到根本換了個人，表現才可能像《妖刀記》中
的韓雪色。

猜測發展會是：在龍方颶色等人接下來將要引發的六姓逼宮血洗龍庭事件中，應風
色抓住了這第二次的機會得報大仇，但也無法繼續維持奪舍狀態，留下心識方面的
遺產，將肉體還給韓雪色而消逝。

另外，回顧《妖刀記》開頭，魏無音對耿照施行奪舍大法前，曾說過一段話：「過
去，也曾發生移轉之後，一具肉身裡分據著兩人的情形，但四百年間僅此一例。」
後來關於奪舍大法的任何記述，都未曾再提到這點。也許這個四百年僅此一例指的
就是應風色與韓雪色現下的狀態？

◇ 「應無用」是真是假？

本卷終於一睹向來總是虛寫的應無用之風采，雖然只是應風色識海中見到的虛像。

對於這個「應無用」的真假，書中語多保留。組成「他」形象的要素確實是取自於
應風色本身的記憶，但是否連這個「應無用」的人格、言談舉止、思考模式都是應
風色自己幻想出來的虛像呢？

我個人認為不是。

識海中保留了無意識中存下的記憶片段，但無法憑空生出未曾聽聞過的事物。應風
色應當不知曉應無用曾經傳授性功予冰無葉 (卷六他和鹿希色修習《冰心訣》時以
為是冰無葉自己想出來的)。而且那段關於「思見身中」的對談，應風色不知思見身
中為何物，遑論與其他心識之術的比較。

那麼這位「應無用」是什麼？

綜觀《妖刀記》《魚龍舞》二書，關於應無用的生死下落總是寫「失蹤」。書外的
作者訪談也咬定這兩個字，從不說生死。因此個人推測應無用應該是處在和本卷應
風色很接近的狀態，心識與肉身分離。只是應無用的心識修練功夫比姪兒精深極多
，因此人格心識得以獨立為情報體的狀態而留存於識海，甚至能與其他同樣修習心
識之術進入識海的人溝通，只不過顯現的形象需藉由對象的記憶元素來組成。

至於為什麼應無用會變成這樣的狀態，顯然就是與他隻身北上的原因有關。書外的
作者訪談曾說過，應無用作出了無人能及的犧牲，將降臨東洲的災禍拖延了三十年
的時間，那麼或許是利用自己的肉身封印了什麼？情報仍遠遠不足，不能作什麼有
意義的猜測，期待《妖刀記》第二部耿照的北上之行揭曉答案了。

◇ 四鬼成羊

本卷中清楚揭曉「水豕」的真身是冰無葉，連帶地連他為何與「羽羊神」合作、在
降界陰謀中負責的部分 (術法) 也交代了。他的術法有些來自奇宮系統，但有些不
是，很有可能是出自奇宮所藏的《絕殄經》。

之前心得文中曾經提到，降界這個舞台要成立，需要很多種資源配合：醫術 (莫執
一)，秘藥 (血甲門)，神兵利器 (血甲門，邵咸尊)，術法 (冰無葉)。還有一個之
前忘了提但非常重要的要素：無面者，沒有它們降界根本無法成立。這方面的關鍵
顯然是由「羽羊」掌握著，也許是源自棲亡谷集惡道：無面者的敘述感覺和地獄道
的白面傷司感覺很相像。集惡道製造這些傀儡的方法，經呂圻三之手解析，後來又
落到「羽羊」手上。

另外一個重要部分是如何從龍庭山將使者們運出來又運回去。外頭的使者如儲之沁
等人還容易處理，直接有勾結的玉霄派更簡單，但龍庭山有護山大陣保護，要自由
將人運出運入，「羽羊」自己沒有能耐辦到這件事。這部分顯然也是著落在奇宮內
部的負責人冰無葉身上，可能是藉由他持有的「九天十地辟魔神梭」行水路達成，
他當年能偷偷運回呂圻三的實驗器材，就能循同法偷偷地運使者出入龍庭山。

而其他兩位半神「竹虎」、「辵兔」的合作原因，本卷中也較為明朗：「竹虎」馬
長聲是最世俗的一位，只是想藉著降界的特殊環境殺人越貨。「辵兔」梁燕貞的原
因則是降界這個環境有利於她強化蟢欲神功。她雖然還有另一個目的是從奇宮救出
阿雪，但以本卷看來，這件事她打算透過玉霄派與燕無樓的合作來達成，沒打算扯
上降界。「辵兔」憐清淺站在輔助梁燕貞的位置，雖然大部分立場看來和梁燕貞一
致，不過細部仍有些自把自為的地方 (例如本卷對韓雪色的處置)，加上她在始興莊
事件最後倖存那邊感覺仍有伏筆，我一直對她真正的立場有所懷疑。

如今降界已經不續辦，四位半神的比賽也移轉到現世中繼續進行，以揭破其他人真
實身分來分勝負。冰無葉帶走了活口胡媚世，這可能會是一個大變數，可能會促成
「水豕」和「辵兔」的合作，但也可能敵對。另一大變數是應風色，他知曉四位半
神中其二的身分，也透過和葉藏柯的合作調查大致掌握到「竹虎」，僅餘「羽羊」
未知。而應風色現在表面上已經死亡，一無所有的他也許會參與四位半神的比賽，
用自己得來不易的情報優勢撼動賽局。

◇ 「羽羊神」的身份線索

「羽羊神」為了取信於龍方颶色，脫下了羽羊頭盔露出真身，更說他是第五個知道
真身的人。龍方颶色的反應，先是驚訝，然後翻閱「羽羊神」給他的劄記，之後語
氣專為恭敬，與先前談買賣時的語氣不同。

從這一連串事件，可歸納出幾點事實：

1.羽羊神是龍方颶色見過面的人，才能看臉孔就認出
2.劄記所載的人，也就是九淵使者們，其中有羽羊神的關係者，很可能是血親。而
且這層關係是龍方颶色也知情的。
3.羽羊神在現實地位中頗高，而且不是江湖人

顧挽松符合以上諸條件。卷六顧春色人設提到顧挽松是他的族叔，符合第 2. 點。

對於劇外的讀者們，「羽羊神」真身是顧挽松甚至算不上是猜測了，如果不是他還
更驚訝。不過對於劇中的角色們，特別是改成以揭破真實身分來決勝負的半神們以
及應風色，「羽羊神」的真身還沒有被抓到。

顧挽松應該沒有活到《妖刀記》的時間點。那麼他在《魚龍舞》接下來的劇情中是
如何被揭破身分而死，又會引起多大的波瀾，很值得矚目。

◇ 陰人之謎

隨著最後應風色目睹了女陰人憐清淺，當年被十七爺驚人武力埋葬於始興莊瓦礫堆
之後再無人問津的陰人事件之謎，又再度浮上檯面。

當年陰人事件的關係人雖大多已不存於世，但仍有一位在龍庭山上：冰無葉。早在
奚無筌帶回陰人的情報之前，冰無葉就已先行向奇宮高層報告過漁陽陰人之事，他
的證言也成為後來奇宮高層相信奚無筌的重要依據。

後來冰無葉的自白說明：當年他與蕭寒壘之間的生死爭鬥並不是發生在漁陽，而是
棲亡谷。而他對這段往事的敘述中，有血甲門的各種人體實驗，但並沒有提及陰人
，那麼他對奇宮高層所作的偽證為何能和後來奚無筌真正遇到的陰人相互印證呢？

另外，他也對歲無多等返回陽世的陰人們提供協助。不過他即使承認了其他罪行，
但對貝雲瑚和魏無音都堅稱自己沒有和陰人勾結。直接認定冰無葉說謊當然是個最
直截了當的解答，不過既然書中屢次強調「冰無葉要騙人根本毋須說謊」，那麼應
該存在其他的答案，比方說：實際與陰人勾結的是第三方，冰無葉是透過第三方對
陰人提供協助……類似這種玩弄文字遊戲的答案。

卷十一揭曉了「羽羊神」和冰無葉牽上線始於棲亡谷，那麼「羽羊神」就是這個第
三方，也就是他將陰人情報提供給冰無葉以編造故事給奇宮高層，這樣的可能性是
存在的。

◇ 女人的小秘密──鹿希色

本卷揭露了《魚龍舞》不動的正宮女主角，女友力破表的鹿希色，也有著小秘密：

1.和燕無樓有深仇大恨
2.十年前與冰無葉締約，冰無葉答應協助她報仇，但遲遲沒有動作
3.冰無葉對鹿希色母親的遭遇略感歉疚，但沒有很多

冰無葉把龍雀眼給了鹿希色，這表示鹿希色確實在他心底有與眾不同的重要性。而
鹿希色的過目不忘能力，會不會與鹿石的特殊功能有關？

另外，應風色對於鹿希色是九淵使者中的暗樁一事感到被背叛。不過這主要是應風
色把先前被龍方颶色背叛的憤怒疊加上去了，如果他能冷靜下來，應該能分析想到
：鹿希色身上沒有連心珠機關，而且這件事必須隱瞞其他人。使者們在連心珠術法
發動後會失去意識，因此需要刻意隱瞞的對象更可能是半神，而非使者。放進半神
們彼此互相競爭的情境，這表示即使鹿希色是冰無葉的眼線，主要目的也不是監視
九淵使者，而是對付其他半神之用。應風色如果能想到這節，應當知曉還有合作的
餘地。

應風色最後努力傳達給鹿希色的死前景象和字條，不知道她有沒有收到？他寫下的
懷中字條，現在隨著屍身被憐清淺帶走，不知會否有下文。

◇ 女人的小秘密──憐清淺

始興莊事件之後，憐清淺與梁燕貞一起行動，輔佐她成立風花晚樓，以蟢欲神功奠
定武功根基，在降界開始後也共同以辵兔的身份一同參與。然而細部上並非一致，
譬如本卷最後，捨棄梁燕貞最著緊的活著的「韓雪色」卻綁走了「應風色」屍體，
這個選擇就不是站在梁燕貞的立場。

回顧《魚龍舞》前半，感覺她身上仍有不少謎團未解：

1.憐清淺的身世：落鶩莊主憐成碧，與不知身份的莊外人未婚產女，誕下憐清淺。
之後解鹿愁陰謀害死憐成碧並奪走落鶩莊，玷汙了憐清淺。憐清淺在赤眼動亂中
趁機報了仇。憐清淺這位不知身份的生父如果是奇宮的人，那麼就和奇宮搭上了
關係。

2.始興莊事件最後，梁燕貞打算救活憐清淺時，憐清淺身體強力汲取了梁燕貞的內
力，運功後反哺梁燕貞甚至改良了梁的功體，這個現象迄今沒有解釋。而她最後
指點梁燕貞將她埋回禁地以修復傷勢，這個舉動也與她在奚無筌死後一心殉情的
態度相悖。

加上她為何能從失去心智的陰人狀態「清醒」，其原因雖然眾人推測與奚無筌的
血有關，但這個解釋感覺仍有蹊蹺。

憐清淺和奚無筌的感情描寫很動人，雅不願往黑的方向去揣測，不過以上的部分實
在是很難往好的方向去猜想，尤其是劫走「應風色」屍體一節完全想不到有什麼白
的猜測。

◇ 女人的小秘密──言滿霜

本卷又再次提到了言滿霜遠超其他使者的武力。以奇宮眾人對冷月三刀的戰況來講
，應風色一對一都感吃力，其他使者則差不多是要二對一才勉強扛住。而奇宮眾人
將冷月三刀引給言滿霜，言滿霜獨鬥冷月三刀，像耍弄小孩兒般游刃有餘。用簡單
算數來算，言滿霜至少有應風色的三倍，一般使者的六倍以上，如果考慮到她以一
對多猶有餘裕，那差距更加大。

目前仍不知半神們的武功和一般使者們差距有多大，但言滿霜的武功比其他人高出
這樣多，應當與半神們差距不大，不是半神們可以放心擺弄的程度。

而最後龍方颶色和「羽羊神」對談希望套出言滿霜等人行蹤，「羽羊神」推說沒見
到半個女使者，這點感覺也有蹊蹺。應風色發動小召羊瓶，近在身周的奇宮使者們
昏迷不消說，連遠處的玉霄派小隊也受波及。再加上冰無葉也發動了範圍更大的巨
召羊瓶，身有連心珠的使者們不可能脫離其影響。那麼言滿霜、儲之沁等無乘庵女
使者們為何能從現場離開？

一個可能是言滿霜等人身上其實沒有連心珠。考慮到有鹿希色這樣的例子，那麼言
滿霜等人會不會也是被派進來的眼線？

另一個可能是「羽羊神」或是其他半神搶先命令無面者把她們藏匿了起來。但無乘
庵眾姝對半神們而言有什麼值得如此特別著緊的地方嗎？

◇ 莫殊色

《妖刀記》中登場即退場的莫三俠，在《魚龍舞》中終於有了比較豐富的面貌。

不過既然出身和血甲門扯上關係，不免讓人有很多聯想：

1.承母 (莫執一) 命進入奇宮，負責監視韓雪色。莫執一是出於什麼目的需要盯著
韓雪色？是她個人的原因，還是與「羽羊神」有關？

2.莫殊色命名不同於風雲峽規則，這點在《妖刀記》中沒有說明，在《魚龍舞》終
於揭曉，他上山獲名之時屬飛雨峰。至於後來如何轉到風雲峽，自然是與接下來
韓雪色歸屬風雲峽、真正坐上宮主大位的六姓逼宮事件有關。

說道命名規則，鹿希色的命名感覺也有內情。貝雲瑚 (瑚色) 等無垢天女命名都
是「玉」字旁，但是鹿希色的「希」字卻沒有遵照此規則，感覺反而和飛雨峰的
命名方式「異奇瑰殊」屬於同一系列。

3.知道莫三俠的出身和血甲門有關後，他在《妖刀記》中的率先犧牲感覺就比表面
可見的更加複雜。而且他作為刀尸的表現也有不少異常之處：他弒師時使用的不
是刀尸武學，而是自己原本的武功「不堪聞劍」。而且不同於其他刀尸，他當時
有豐富且細微的情感表現：「赫見莫殊色滿臉陰鷙，目光殘毒」。

當然這部分的內幕未必和《魚龍舞》中所揭露的內情有關，也許只是殷橫野炮製
刀尸的功夫不到家所以殘留了很多渣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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