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綴歌] 波巴洞的綴歌3-8波金與伯克氏

【Fleur de Foi】信仰之花篇

I. 另一個布萊克
II. 要與不要(上)
III. 要與不要(下)
IV. 綴歌的探訪
V. 另一種正義
VI. 狼形護法
VII. 銀杯與貓眼石
VIII. 波金與伯克氏

前言：逮住了蒙當葛，綴歌想利用他與波金之間的交易關係去探聽那條貓眼石項鍊的下落，只要知道是誰買走了那條項鍊，那活米村的黑魔法攻擊事件便有了關鍵證據……

本章開始：【VIII. 波金與伯克氏】

「我真的得要進去嗎？」

望著那間外表看上去十分普通的商店，事到臨頭，蒙當葛心中萌生了退縮的念頭，他回頭第五次詢問綴歌。

綴歌只是一言不發，淺色雙眼沒有任何情緒地盯著蒙當葛，直看得他頭皮發麻。

在得罪綴歌跟得罪波金先生之間，蒙當葛果斷選擇了得罪後者，畢竟現在站在他面前的人是綴歌。

至於如果今天是波金先生站在他面前，他會不會毫無節操的改變立場……

蒙當葛從不去想這種假設性問題的。

「我…可是要我去騙波金先生…我這樣會混不下去的…」

蒙當葛吞了一口口水，即便如此，他還是嘗試了一次軟弱無力的掙扎。

「你想好要怎麼『當面』跟鄧不利多解釋了嗎？」綴歌輕巧的一句話就讓蒙當葛露出視死如歸的神情。

「不就是跟那老狐狸打交道嘛，我去，說好了賣出的金額要給我五成。」蒙當葛說。

為了跟波金先生套話，綴歌允許蒙當葛拿幾個比較不重要的東西賣給波金先生，當作這次任務的切入點，賣出的金額則給他一部份做為報酬。

然而，聽到蒙當葛的發言，綴歌徹底無語了。

「我說的是給你一成吧。」

「真的不能再多一點嗎？」

蒙當葛的無賴行徑讓綴歌又好氣又好笑，但她也知道過猶不及，用利益驅使蒙當葛這種人，往往比榮譽或責任還要更加有用。

「……兩成，這是底線。」

聞言，蒙當葛眼中閃爍出前所未有的鬥志，彷彿有火焰在燃燒似的。

「保證達成任務，我一定會讓波金先生吐出他口袋裡的每一枚金幣。」士氣高昂的蒙當葛躍躍欲試的拍胸脯保證。

「……你沒忘記我要你完成的任務是探聽貓眼石項鍊被誰買走吧？」

綴歌臉上冒出無數黑線，蒙當葛是不是本末倒置了。

「交給我吧！」

看著蒙當葛昂首闊步的背影，綴歌不禁對自己的計劃產生了懷疑，她吁了一口氣。

「鄧不利多的眼光應該是不錯的，別讓我失望啊。」她對著自己喃喃自語安慰道。

想來，鄧不利多也是認可蒙當葛的部分才能，才會讓他加入鳳凰會吧。

找了個角落藏起身軀，解開鎖心術的束縛，閉上雙眼，將心思集中在《波金與伯克氏》內，利用破心術窺探著裡面的一舉一動。

「歡迎光—是你？」看清走進店內的人，波金皺著眉頭說。

「嘿嘿，波金先生，我帶來了一些好貨啦。」蒙當葛笑嘻嘻地拍了拍手上的箱子說道。

「希望品質會比你上次帶來的那批大釜好。」波金冷冷的說。

他不會拒絕和蒙當葛這類人物打交道，畢竟身為專門經手一些黑魔法或不尋常貨物買賣的生意，他可不能只有一些明面上的通路。

像蒙當葛這種適合做些不見天日勾當的傢伙，對他來說一樣重要。

可是和他們打交道要非常小心，這些混混騙子並沒有任何道德良心，只要利益夠大，他們什麼謊都敢撒，什麼事都敢做。

「保證讓你大開眼界。」

蒙當葛壞笑著從箱子裡取出了一個音樂盒，波金一看到那東西，臉上仍然毫無表情，但綴歌明顯感覺到他內心變得興奮許多。

「這是什麼？」波金用有些高傲的語調要蒙當葛解釋這個東西的來歷。

他可不能露出太過在意的態度，那會讓他在議價的時候落入下風。

「一個會讓人昏昏欲睡的音樂盒，我說的可不是那種讓嬰兒安心睡眠的音樂，我敢肯定上面附著某種會讓人神志不清的黑魔法，我想波金先生一定懂它的價值。」

蒙當葛將音樂盒放到了桌上，待他雙手離開桌面，波金這才接手，他戴上眼鏡與手套，拿起音樂盒仔細端詳了一番。

手指緩緩撫過上面斑駁的刻紋，原本有些混濁的雙眼透過眼鏡的折射，目光犀利了許多。

約莫四五分鐘後，波金放下了音樂盒。

「還不錯，比你以前拿來的東西要好，還有其他的嗎？」波金說。

「不先估個價格嗎？」蒙當葛問道。

「先全部驗完貨，接著才是議價，你知道規矩的。」波金不緊不慢的說。

接著，蒙當葛又拿出了幾個他搜刮來的物品，除了最開始的音樂盒之外，還有幾個生了斑點的銀色盒子，以及一把生鏽的匕首。

波金每樣東西都花了幾分鐘仔細檢查上面附著的魔法痕跡，畢竟他也不是沒有遇過一些濫竽充數的贗品，更何況是蒙當葛這種經營走私生意的投機客。

但這次卻是出乎波金的意料，蒙當葛拿來的每樣東西都是貨真價實的，沒有任何偽造痕跡。

上面沒有那些拙劣又欲蓋彌彰的煉金術，雖然外表並不吸引人，但是蘊藏其中的魔法卻不像外表看上去那麼破敗。

對某些人來說，會是他們願意用漂亮的價格買下的商品。

甚至因為其真正價值的原因，外表的破舊反而會是一種賣點。

既然已經確定了這次的東西有入手的價值，波金也不廢話了。

「你從哪弄來這些東西的？」波金的話對蒙當葛來說無疑像是打了一記興奮劑。

波金有意入手這些東西，但是他可不想買下會招來麻煩的贓物，所以才直接問起了來源。

「我只能說，有些人不懂它們的價值，把這些東西當垃圾一樣處理掉了，我是在它們被銷毀前撈到手的。」蒙當葛說。

「說吧，你想賣多少。」波金說。

「全部一百金加隆！」蒙當葛雙眼露出光芒，喊出了一個價格。

「太貴了。」波金皺起了眉頭。

「我冒著極大的風險才弄到手的，再說，這種不常見東西的你不覺得很有收藏價值嗎？」蒙當葛說。

「不常見並不代表有價值，恰恰相反，這類商品的客群會更窄。」波金否定了蒙當葛的話。

「那你認為多少算合理？」蒙當葛探了探波金的出價意願。

「這幾個盒子比較普通，有一點點歷史價值，但也就這樣，我出五個金加隆，那柄匕首也差不多，但是上面還有殘存一些魔法痕跡，我出十個金加隆，音樂盒比較有意思，我可以出到二十金加隆。」

波金先生的話讓蒙當葛感到非常錯愕，這可比他預想的低了太多。

「波金先生—」蒙當葛急切的想說些什麼，但波金沒給他說話的機會。

「阿當，這些東西該是你從垃圾場『偷』來的吧，我並不認為原主人知道他們想銷毀的東西被你帶走了。」波金眼神犀利的凝視蒙當葛，彷彿用雙眼看穿了眼前之人。

「我…倒也不能這麼說…」蒙當葛有些沒底氣的說。

「收購贓物這件事，我要承擔的風險比你大得多，在風頭過去之前，我不能立刻擺上展售架，甚至我還得額外花費心力打探這些東西可以賣給誰。」

波金的分析讓蒙當葛一時找不到著力點，畢竟他也知道，能夠買這些東西的門路，波金有而他沒有，這讓他在與波金談判時先天就落在下風。

「算我個總數吧，四十金加隆，就當我冒著風險的報酬。」蒙當葛不死心地說。

波金取下了眼鏡，用拭鏡布將上頭的灰塵擦拭乾淨，腦中思考著是否要答應蒙當葛的要求。

就在蒙當葛忍受不了這種沉默時，波金開口了。

「好吧，看在我們也做了這麼多交易的份上，就四十金加隆，希望下次有類似的物品你還可以來找我。」波金說。

做生意本就該追逐最大利潤，但他通常也不會太過壓榨蒙當葛。

跟那些只會有一面之緣的陌生人不同，蒙當葛是波金認為可以培養的長線。

就像這一次，他就帶來了真正有趣的東西。

讓點小利建立他與這些走私客之間的默契，是波金的經營策略。

買賣成立後，波金便將商品給收走，並從收銀櫃中拿出了四十枚金加隆讓蒙當葛點收。

別看蒙當葛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其實能賣到四十金加隆已經比他原本預期的還要好一些了。

然而，與內心喜孜孜的蒙當葛不同，外面的綴歌卻是嘆了口氣，蒙當葛還是吃了虧，比不得波金這個老狐狸。

綴歌用破心術聽得一清二楚，內心真正樂開花的人是波金先生。

相比他有點感興趣的音樂盒，最讓波金興奮的是那柄匕首，上面可不是只有他說的「殘存一點點魔法」。

綴歌沒有仔細看過蒙當葛偷走的贓物，只是要求他把有布萊克家紋的東西還給天狼星，至於其他看上去破舊的東西就當成這次的切入點去賣給波金先生。

那柄匕首想必是附著了一個精妙的魔法，以至於綴歌隨意瞥了一眼都沒有發現異常。

如果波金先生的估計沒有錯誤，假如蒙當葛懂它的價值，那柄匕首沒有八十金加隆可能拿不下來。

但這也不是綴歌現在關心的重點，她不想插手蒙當葛的生意，她也不會對蒙當葛說他錯過了什麼。

綴歌真正的關心的是接下來的話題。

「最近生意好嗎？」在點收的過程中，蒙當葛閒聊道。

「還行吧，現在這世道低調一些才是明智的。」波金淡淡的說。

「但跟我上次來的時候相比，還是少了一些東西。」

蒙當葛假裝環顧起店面，目光落到了原本放著貓眼石項鍊的架台，此刻，那兒空空蕩蕩的。

接著，蒙當葛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從箱子裡又拿出一個雕花繁複的水晶瓶，瓶口插著一個貓眼石塞子，裡面裝滿了像是血的液體。

「那條項鍊被買走了，不然這個跟它擺一起倒是挺配的。」

上頭的貓眼石塞子以及瓶中的血色液體，與那條沾了血的貓眼石項鍊如果放在一起的確相得益彰。

「我看看。」那瓶貓眼石水晶瓶讓波金又生起了興趣。

就著燈光仔細端詳，那枚貓眼石塞子的確跟那條項鍊上的一模一樣，而裡面像血的液體也不知道有什麼玄機，至少波金第一時間沒有發現什麼。

可是水晶瓶的花紋讓他產生了興趣，上面的花紋跟那條項鍊的相同。

如果可以把那條項鍊拿回來研究的話，說不定就可以確定這兩樣東西有沒有關聯。

「這個也賣給我吧，說不定買走項鍊的人會有興趣。」波金保守的說。

「不成，這可是我要拿給魔藥師去鑑定的東西，說不定裡面的東西是龍血呢。」像是嗅到血腥味的鯊魚，蒙當葛微笑著拒絕了波金的提議。

本來他也只是覺得這兩樣東西有一點點像，想當成打探項鍊的突破口，沒想到波金剛剛的反應卻超過了他的期待。

似乎他隨意撿起一顆石頭想扔去打水漂，卻發現撿到的是一個寶石，他有預感他可以在這瓶東西上敲詐波金一筆，把剛剛損失的都賺回來。

暗道自己太過不小心，在蒙當葛面前露出一絲急迫的表情，波金再度恢復了生意模式。

「開價吧。」

「一百加隆，嘿嘿，我可是知道那條項鍊要賣一千五百加隆，這價格很公道了吧。」

「還不知道這瓶東西跟那條項鍊有沒有關係就要我出一百加隆買下？更何況那條項鍊也已經被買走了。」波金說。

「會買下那條項鍊的人，肯定會有興趣吧，波金先生，或者，我想魔藥分析師可能會對裡面的東西更感興趣。」蒙當葛雙眼露出血絲，貪婪的說道。

「四十，你賣給人去研究也賣不到這個價格，我只能肯定裡面不是龍血。」波金討價還價道。

「八十。」蒙當葛說。

「六十，這是我的底線。」波金雙手合十，凝視著蒙當葛說道。

蒙當葛盯著波金的眼睛，似乎在思考這是否是真話。

片刻後，他露出笑容伸出了手。

「成交。」

他也不敢太過得罪波金，這一趟總共賣到一百加隆已經是他畢生最大的一次豐收了，只是可惜他只能拿走兩成。

帶著一整袋金幣，蒙當葛容光煥發的走出了《波金與伯克氏》，他的好心情一直持續到他在約定地點看到綴歌，他的笑容立刻僵住了。

貌似，他忘記了一個最重要的目的……

他忘記打探是誰買走項鍊了。

忐忑不安的他，畏懼地走向綴歌，害怕她一旦知道自己此行沒有達成任務會直接把他押送到鄧不利多面前。

不過，綴歌沒有第一時間詢問，她睜著雙眼，有些空靈地凝視著《波金與伯克氏》，沒有看向蒙當葛。

「錢在這裡，那個，沒事的話我先離開。」

蒙當葛想趁著綴歌分心思考事情的時候，悄悄離開，他用最小的聲音交代完，留下了錢袋就想立刻開溜。

「等等。」

叫住他的聲音讓蒙當葛感覺血液彷彿逆流一樣，他巍巍顫顫地轉過身，等候著即將問出的問題以及隨之而來的雷霆霹靂。

「你還沒拿走你應得的部分。」

綴歌清冷的聲音，此刻卻讓蒙當葛感覺有如天籟。

「我真的可以拿走？可是…我…忘記問了…」蒙當葛仍舊不敢帶走屬於自己的二十枚金幣
。

「拿走吧，我已經知道是誰了。」綴歌的嗓音響起。

沒有絲毫起伏，但卻讓蒙當葛再度瑟縮了一下。

彷彿某種激動的情緒隱藏在冰冷之下潛流著，寧靜的憤怒著。

「那我走了喔。」拿走自己那一份後，蒙當葛再次確認道。

見綴歌沒特意表示什麼，他趕緊施展消影術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心中暗暗想著，自己再也不要跟這個女孩打交道。

內心任何念頭都無所遁形的感覺實在太過恐怖。

綴歌仍舊站在原地，蒙當葛雖然沒有打探到，但綴歌已然獲得了她想要的答案，一個讓她痛心的答案。

從波金先生的思緒中浮現的名字，那個買走貓眼石項鍊的人，那個在活米村引發黑魔法攻擊事件的人。

就是她的弟弟，跩哥．馬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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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會不太順利吧，因為兩人沒有任何交情，只會勾起對方的強烈戒心，並不是能看透人 心就會一帆風順，這是自己想要寄寓在這個故事中的想法

如果故事往這個方向走，這樣的因果循環也會讓故事多了一點別樣的韻味吧

謝謝alan大的推

原作那把生鏽的匕首拿來延伸創作，會是個人很喜歡的寫作風格

※ 編輯: yoyosea (123.194.16.245 臺灣), 06/04/2024 00:08: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