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綴歌] 蜜歐與妖精火盃(4)：斜角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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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晚安，Vinです。
這麼說來這個世界線的三人組
好像都沒有去夜行巷的描寫呢

正文開始

第二天一早，
從床上爬起來的蜜歐
已經變回了正常人的樣子，
而妮米羯也比其他女孩們
都早了一步起床，
好趁沒人注意到的時候
先一步進廁所裡把自己打理好，
做好她的人形偽裝。

包括聽說動作比較快，
只要洗個臉就完工了的男孩們在內，
當其他人剛剛從房間裡走出來時，
就看到她們兩個已經梳洗完畢，
甚至早餐都已經吃完一半了，
正坐在酒吧的餐廳裡聊天。

「混血兒是不是做什麼
都比較十項全能一點？」
雙胞胎忍不住問莉亞，
他們也聽說了之前12個超乎期待的事情。
莉亞也只能聳聳肩，
突然覺得她是這裡最平庸的混血兒。

兩個十項全能的混血兒在樓下揮手招呼他們，
所以他們也暫時不繼續討論這個，
趁早餐冷掉前加入他們，
一起討論今天接下來的行程。

除了沒有帶老婆來，
所以昨天自己一個人睡的查理，
（帶來的話，
破釜酒吧也沒有夠大的房間。
可能也過不了海關）
孩子的爸爸們都還在睡，
現在來吃早餐的只有媽媽們而已。
所以今天的行程就決定了
先去買教科書後就一起逛街，
逛到中午爸爸們醒來之後再回來接他們，
下午之後的行程到時候再跟他們討論。

昨晚大人跟小孩分別住在
破釜酒吧二樓最遠的兩端，
所以孩子們不知道昨晚是忙什麼
才讓爸爸們睡到現在。
不過他們，
尤其是波特家的孩子們
心裡已經有八九不離十的答案了，
所以今天早上沒有人對這樣的行程安排有異議。
除了跟他們比較不熟的兩個混血小孩，
但為了保全哈利的名聲，
平常誠實的莉亞不管蜜歐如何追問
都用她也不知道實情推託過去。

妮米羯的課本要在羅馬尼亞那邊買，
所以他們本來還擔心自由逛街前
買書的行程會不會讓他們很無聊，
但還好那件事不需要擔心。
雖然她不是喜歡看書的個性，
但斜角巷的景象對她來說似乎很新奇，
就站在店門口外兩眼發光地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
好像街上的人們有說有笑的樣子
對她來說是一副奇景一樣。

「德姆蘭那一帶的魔法聚落
跟這裡很不一樣嗎？」
蜜歐問。

「不像這裡是在麻瓜的市中心，
是一個比較大、風景很漂亮、
然後比較空的地方，
一座風景區旁邊的小鎮。」
沒看過活米村的妮米羯說。
「但是這裡比較熱鬧，
大家看起來也比較開心，
不像那邊的大家都低著頭不說話。」

「因為天氣比較冷，
所以大家都不敢開口，
怕舌頭凍傷嗎？」
蜜歐笑說。
妮米羯想了想後很認同地點頭。

「有點像夜行巷那樣嗎？」
艾倫說。

「……陰天的時候確實有點像。」
妮米羯是第一次來英國，
所以查理代替她回答。
「尤其德姆蘭對黑魔法的接受度比霍格華茲高，
不光是因為前校長的影響力，
也因為他所處的文化圈
對於黑魔法及巫術的接受度
以及定義就跟英國有所不同，
他們真的會把相關的道具跟魔法書
光明正大地擺在大街上兜售。」
當然某種程度上能這樣
也是多虧黑魔法的普及，
所以居民判斷危險的能力普遍夠高。

「……等等，
你為什麼會知道夜行巷？」
查理突然想起來地補上一句。

「那是意外。」
艾倫很快地回答。
的確，
年輕時的他出現在夜行巷
是為了曼西斯學派的事，
但他不想提起太多那段歷史；
而且最後跑到夜行巷去的過程是意外沒錯。

「你們在那裡做了什麼怪事嗎？」
妮米羯問。
對東歐巫師來說去逛夜行鎮
（獲知真名前暫用這個稱呼）
是很稀鬆平常的事，
所以兩個英國男人這麼敏感
反而在她眼中顯得很奇怪。

「沒有。」
艾倫堅定地說。
扯太多話試圖解釋的話反而就顯得心虛了，
所以他用斬釘截鐵般的語氣說。

「那不是做什麼怪事的地方。
這裡的風氣跟那邊不一樣，
夜行巷的樣子也是。」
對各種壞壞的念頭都很敏感的妮米羯
還是一臉懷疑英國夜行巷
是什麼未成年勿入之地的樣子，
查理為了維護身為父親的形象也補充一句。

「不然我們直接去看一看不就知道了？」
也還好他們的確沒做虧心事，
所以直覺敏銳的妮米羯分辨得出來。
然而放下心來的同時
也讓她更加好奇為什麼
英國的夜行鎮地位會這麼特殊，
好像出現在那裡本身就是虧心事一樣，
於是說做就做的朝稍早提到夜行巷時
他們眼睛無意中飄往的方向邁開步伐。

「修但幾咧！」
其他生在和平的時代，
完全沒有踏足過夜行巷的孩子們
也趕快阻止付諸行動的她。
不管是因為夜行巷跟原本行程不順路
還是踏入夜行巷這件事本身
都會讓他們被就在旁邊的媽媽罵的。

「只是上天遠遠的看看應該沒事吧？」
但他們的阻攔似乎一點都沒有
往興致高昂起來的妮米羯頭上潑冷水，
還作勢要解開皮披肩的同時看向天空，
假裝成披肩的龍翼似乎已經蠢蠢欲動。

「妳會飛嗎？」
蜜歐緊張的問。
她的妖精之環也能帶人離開地面，
但是跟真正的飛行還是有差，
尤其是在她成年前不能隨便用。
而且還是用龍的翅膀飛起來欸。

「好啦，其實不會，
現在翅膀還太小了，
下學期才要學習人體變形術
看能不能變成派得上用場的大小。
然後再跟老媽學怎麼飛。」
妮米羯說，
然後把翅膀又收回去。
「這樣打魁地奇的時候
手裡就不用再拿一根礙事的假翅膀了。
到時候我們來打一場友誼賽吧？」

「好……好啊。」
雖然願意接受挑戰，
但這裡最熱衷魁地奇的
雙胞胎卻有點嘴角抽搐，
就算翅膀還沒辦法飛起來，
在騎掃帚飛行時張開翅膀的妮米羯
那個畫面就已經很嚇人了，
不敢想像那對翅膀真的派上用場的樣子。

「妳打什麼位子？」

「搜捕手。」
妮米羯一回答，
剛剛發問的追蹤手天蠍就鬆了口氣，
同樣是搜捕手的阿不思卻更緊張了。

「詹姆大哥也是搜捕手呢……」

「住手！」
莉亞的話還沒說完，
妮米羯突然大喝一聲，
手掌像龍爪一樣劈下，
將偷偷伸向她口袋的一隻手拍掉。

「我……我只是以為……
以為有怪蟲要鑽她口袋……」
妮米羯那一掌中大概用上了龍的力量，
打得那個老人用全身夾住挨打的手掌
倒在地上痛到發抖，
反而是妮米羯反過來擔心他
是不是一不小心被她打殘了。

「佛列契，
你活得長進一點好不好。」
綴歌嘆氣說。

不光是她，
除去被妮米羯的手刀威力震懾住的孩子們，
大人們也沒有出手相助的意思，
冷眼看著被一記避開要害的手刀
打到在地上打滾的做老混混打扮的巫師——
蒙當葛．佛列契。

「阿姨認識他嗎？」
莉亞問。

「巫師戰爭的時候認識的，
算是……線民吧。」
綴歌不算了解鳳凰會的編制，
但這種從骨子裡習慣像這樣
用偷蒙拐騙來營生的人怎麼看
都很難想像是正派的正式成員。
只是直接形容他是敵人的敵人
好像又太絕情了一點，
蒙當葛應該不至於壞到需要她那樣。

「妳怎麼發現他要偷東西的？」
蜜歐佩服的問，
剛剛就算是她的順風耳
都被對話吸引走了注意力，
要是晚一步才發現的話
再用魔法拿回來就麻煩了。

「我也很難解釋得清楚……
有點像是野性本能吧？」
妮米羯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的，
但是身邊有危險要降臨，
尤其是因為有人想對她不利
才會讓她有危險的時候，
整個身體都會像警鈴一樣震動起來，
然後來得及思考前她就像觸電一樣
對這一句瞬間講完的「後面！」
產生反應了。

「那還真是方便呢。」
蜜歐嘴上一邊應聲的同時
腦袋卻開始思考起來：
龍是食物鏈的頂端、
野性力量的化身，
人有同體型生物間根本做壞的數量優勢，
以及將數量暴力最大化的智慧，
應該都不需要這種野性本能？
出現在要頻繁逃命的小傢伙，
例如蜘蛛身上還比較合理些。

「……怎樣，不相信嗎？」
看蜜歐滿臉若有所思的樣子，
而且臉色中似乎逐漸帶有一絲同情，
不習慣的妮米羯不禁帶刺的說。

「啊，沒事沒事，
有點羨慕而已。」
藏不起非人特徵的混血兒
為什麼會需要偵測危險的本能，
蜜歐還滿容易想像原因的，
就像她在遇到莉亞前一次曝光後
練就了睡覺都不會露餡的本事一樣。

雖然不像惡意的謊言，
但妮米羯總覺得有點言不由衷。
不過現在最引人注目的
還是在地上哎哎叫的蒙當葛。

檢查了一下確認蒙當葛的手
沒有被打斷什麼的，
他們就把他丟在原地不管，
「不用擔心，
他沒那麼容易死掉的。」
綴歌對不放心的年輕人們說，
然後繼續逛街。

她對孩子們手上大包小包的
教科書跟教材點點魔杖，
將它們傳送回到在酒吧裡的房間，
這樣他們就可以兩手空空、
輕輕鬆鬆地繼續接下來的逛街。
首先要買的是魔藥學的藥材，
尤其今年的留學生們收到的書單上
還特別標註了幾樣別人沒有的材料。

「要出國留學啊？」
老闆一邊說，
一邊從塵封的罐子裡取出對應的藥材。

「這麼明顯嗎？」
莉亞問。

「這些都是外國的學校比較會用到的啊。」
魔藥店老闆說出了跟剛才在書店裡
他們說要拉丁文版的課本時，
華麗與污痕書店老闆一樣的話。
「雖然三巫鬥法大賽不是每年都辦，
但是畢業前後出去跟外校交流的學生
卻是每年都有。」

「這一屆鬥法大賽的事情傳得這麼快嗎？」
蜜歐問。
聽說波特教授們那一屆
身為地主的霍格華茲
直到開學才告訴學生。
那之前他們只聽在魔法部工作的親戚說
今年會有好玩的事情等著而已。
而在當年暑假經過魁地奇世界盃的事件後，
他們對於到底會是什麼「好玩的東西」
緊張了好幾個禮拜。
（這是謠言）

「其實是你們之前的客人跟我講的啦。」
老闆笑說。

他們聽了也趕快跟著一起笑，
才不會被以為是不是忘記除了他們
還有同學也要去波巴洞留學。

「因為上次是時隔好幾百年的再次舉辦，
所以籌辦者們想製造驚喜吧。」
綴歌說。
「而且跟這次的波巴洞一樣，
上次我們只要在城堡裡等著人家過來就好了。」
要不是爸爸是魯修斯·馬份的話，
她可能也一樣要等開學那天
才聽得到鄧不利多宣布。

說起來這種大賽本來就不是
三個國家的魔法部裡某個大人物
腦門一拍說要辦就能生出來的，
何況這一屆又大幅修改了
安全規範跟參賽規定，
所以其實反而是上一屆
可以隱瞞到幾乎是最後一刻才神奇。

「聽說上一次比賽辦到死人了，
你們幾個小心一點欸。」
老闆說。

「我們會的，謝謝你。」
蜜歐說。
從到時候不要把名字丟進火盃裡開始。

不過她們這麼愛護生命的巫師好像是少數。
真的到了法國的時候，
最好低調一點別說出來，
以免被應該都躍躍欲試地
想參加大賽的留學生們發現她不合群。

既然要舉辦的人跟參與的人，
甚至只是跟他們親近的人，
都信誓旦旦地說這次一定很安全，
蜜歐也覺得她這麼小心應該可以了；
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想法寫在臉上了，
明明也是信誓旦旦的人們之一的綴歌
卻也跟莉亞交換了一個不放心的眼神，
好像擔心蜜歐放心太早會立旗一樣。

但既然蜜歐沒有參加的意願，
講出來就感覺像在觸她霉頭一樣，
所以兩人只是聳肩表示了解對方的擔心了，
會幫她小心的，
然後不給蜜歐好奇的機會就離開了魔藥店。

差不多中午快到了，
所以他們的下一站就先去
孩子們最有興趣的行程，
以免接下來起床的爸爸們
體力不濟要在下午直接回家。

都過了這麼多年，
衛氏巫師法寶仍然是斜角巷上最色彩鮮豔、
最引人注目的一家店。
而今天如煙火般花枝招展的店鋪前面
似乎又比平常更熱鬧。
擠過去一看，
原來是因為妙麗跟玫瑰正在從裡面走出來。

「去買課本？」
綴歌問。

妙麗點頭。

「阿姨也需要買課本嗎？」
妮米羯問。

「我家也有人要去上課啊。」
妙麗笑說。

「英國的魔法部長買課本這麼樸素啊？」
妮米羯有點不可思議地說，
而她不是唯一這麼想的人。

「啊不然呢？」
妙麗的笑容變成了苦笑。
「沒關係啦，
更危險的時代，
我跟朋友們都隻身在整個英國到處跑了，
買東西而已不需要帶護衛什麼的。」
她說，
算是解答了妮米羯跟蜜歐的想像之一。

「妳們好像面對我的時候會很緊張，
或者對我有很偏離事實的想像？
我跟妳們有這麼不熟嗎？」
妙麗對總該在報紙跟巧克力蛙卡上
對她稍微有點認識的本國女巫
還有她自己的姪女苦笑說。

奇怪的應該是妙麗太親民了吧？
天蠍一下子差點誠實的吐槽，
但顯然也有同感的玫瑰
一個眼神就讓他禮貌性地打住了。

「抱歉，
讓妳覺得被冒犯了嗎？」
蜜歐說。
「只是……
妳跟正常想像中的魔法部長很不一樣。」

「正常嗎？
但我們之所以會聚在這裡
組成我們自己的社會，
就是因為我們在其他人類眼裡也不正常吧？」
妙麗卻說。
不光是剛剛發問的蜜歐，
正要點頭的妮米羯也沒料到，
不禁僵硬在一個很尷尬的姿勢。
「甚至我在因為不正常
而聚集起來的人們眼中
也是所謂的不正常，
所以『正常』來說部長的身分是跟我無緣的。
但事實就是我成為了跟前輩們都不一樣的人。
我都不正常了，
妳們也不用那麼在意怎樣看待我
才適合正常的部長吧？」

「……是這樣嗎？」
蜜歐眨眼問。

「我只是想要說不用那麼緊張啦，
見部長沒有那麼多規矩的，
見女王才有規矩。」
妙麗笑說。
「而且不正常也不是壞事，
表面的正不正常也不能代表
一個人到底是好是壞，
所以也不用太傷腦筋那種事，
該怎麼面對別人沒有正常這種事的，
妳們覺得我是怎麼樣的人，
就怎麼對待我就可以了。
所以，妳們覺得呢？」

「……我也還不知道，
所以我才會因為之前聽過
教授們的故事後留下印象
覺得魔法部長都是很壞的人，
一個不高興就可以把人送進阿茲卡班。」
蜜歐說。

「……我出生前的英國到底是怎麼了？
是因為你們那場戰爭的緣故嗎？」
妮米羯聽了不禁疑問。

「在那之前就累積不少問題了。」
上任以來的政績就是都在
改革那些東西的妙麗苦笑說。

「不過現在，
我覺得有了現在的地位，
還說得出這種話的妳
是個很了不起的人。」
這樣的人比起受到畏懼，
或許更應該被尊敬才對。

「謝謝妳，坎貝爾小姐。」
妙麗笑說。
「那我可以加入你們嗎？」

「當然可以。
我們接下來就要去妳家的店，
還要拜託妳幫我們介紹呢。」
這次開口答應的是綴歌，
然後她們一起往妙麗過來的方向走。

「妳還滿會討大人喜歡的欸。」
妮米羯不知道算不算是佩服的說。

「是因為部長……
妙麗太太本來就是好人，
她剛剛都在在意我們的感受，
我只是也一樣的對待她、
把她的話好好聽進去而已。」
蜜歐卻說。
這裡還有茉莉在，
所以蜜歐稍微在稱呼上做出區別。

「要是這樣的人多一點就好了。」
妮米羯苦笑說。

「對啊。
但暫時只能自己學著看人，
然後不光是要學會注意壞人，
也不要看漏好人才行。」

「是嗎？
妳都怎麼學的？」
妮米羯問。

「運氣好有個好師父。」
蜜歐簡單的說。
這看起來只是開場白，
但是斜角巷也沒有多長，
她們才走了沒幾步、
講了沒幾句話就已經到了
衛氏巫師法寶的門前，
蜜歐剛剛還正在醞釀的話
就被淹沒在遠遠就能聽到的
顧客們此起彼落的歡聲笑語，
或者被店裡的商品拿來惡作劇的
受害者們的慘叫中。

「妳雖然很會傾聽、觀察別人，
但妳不太習慣傾訴自己的事吧？」
這種事情就連妮米羯都注意到了。
「沒關係啦，
等我們下個有空的時候再說吧……
我跟老爸應該馬上就回國了，
不然等到了波巴洞再約時間吧。
反正我跟學長都不是法國人，
應該不會違反妳家的禁令吧？」
注意到蜜歐對那些客人緊張起來的眼神，
像是要全部觀察一圈確定
那些人值不值得信任前不敢開口的樣子，
妮米羯也難得體貼的說。

「……謝謝妳。
就約在波巴洞的時候說吧，
我答應妳到時候一定會都告訴妳的。」
蜜歐說。
約定時間也算是給她自己一個壓力
要停止拖拖拉拉的趕快遵守約定，
不然同樣答應莉亞要坦白的事情
也已經拖很久了。
兩群在波巴洞都人生地不熟的人
他鄉遇故知後共同度過一年後，
說不定會是撬開她自己嘴巴的好機會。

「好啊……
到時候要我也跟妳講爸跟媽的戀愛故事嗎，
作為交換？」
妮米羯說。
雖然看得出來蜜歐還在猶豫不決，
但光是得到這個承諾，
就好像自己獲得了信任一樣，
這對她來說是件值得開心的事，
好像她們的友誼被掛保證了。

「……妳去問當事人的衛斯理先生，
不用問我。」
現在還是單身的蜜歐有點尷尬地說。

話才說完，
感受到視線的蜜歐轉過頭去，
就看到莉亞一言不發，
但是緊緊盯著她。
「妳想聽的話當然可以一起來。」
先答應人家了的蜜歐只好承諾說。

「妳好像很有難言之隱的樣子。
妳的祖先是什麼跟人類有世仇的種族嗎？
曾經打過不毀滅對方不罷休的戰爭那樣？」
莉亞帶著一點玩笑的說。
作為魔法史課上少有的清醒人士，
如果有那麼大一件事的話，
莉亞應該不會聽漏的。
但她沒有印象聽到過……
蜜歐的隻言片語聽起來
她的家族歷史是不單純，
但應該沒有那麼誇張吧？

「應該沒有……
有打過那種戰爭的應該只有巨人吧，
雖然人類好像也同樣不喜歡我的祖先就是了。」
蜜歐回想她聽過的床邊故事說。
「而我如果有巨人血統的話……
嗯，
看海格教授就知道那個要藏起來滿困難的，
對吧？」

「好像要看混血到哪種巨人就是了……
不過我懂妳的意思。」
莉亞意有所指地看了看旁邊的艾倫，
而他心虛地笑著移開視線。

「你也是？」
妮米羯驚奇地對艾倫說。

「我的情況不太一樣……
但有人會覺得『人類』
這個詞套用在我身上有爭議，
我也經歷過這樣的一段時期。」
艾倫坦承。

「我們這裡的怪人還真多。
該不會全英國的怪咖都在這裡了吧？」
妮米羯忍不住說。

「考慮到每個人看在別人眼裡
大概都多多少少有點怪怪的……
這是剛剛妙麗太太才說過的……
所以我們的數量應該還遠遠不夠吧。」
都還不用考慮在霍格華茲
待了多年的兩個混血教授呢。
「不過那樣也不壞吧？」
看看在這滿地都是怪咖的國家中
「怪咖程度」又高一階的人們
暫時停止嫌棄別人跟自己不一樣
才能共同組建成充滿活力的斜角巷，
蜜歐說。

「……或許是這樣。」
都已經被選為交換學生了
才講這個不知道會不會被當叛徒，
但是在英國待了這幾天後
妮米羯突然想去見識一下那個
似乎相當心胸寬大的霍格華茲了。

接下來直到午餐時間，
他們就在衛氏巫師法寶店裡
度過了一個快樂的早上，
就算是像莉亞這種沒那麼喜歡
對人惡作劇的巫師異類
在這裡也不會感到無聊或不自在，
也挑了一些無毒版摸魚點心盒、
拼字校正筆之類的實用道具，
混血兒們則是一臉複雜的看著
裝扮成獸娘用的飾品櫃苦笑，
然後還陪妮米羯又上街找點心店
買了一些要帶回國分給同學的土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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