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俠]創作-恬仙傳(8.2)

二次創作 與官方遊戲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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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趙恬在會所過了一晚，在問不出其他感興趣的事，以及知道武林人士可以在會所要個房間過夜後，趙恬包了一個月的房間。

「短時間大概不會離開吧？這些夠嗎？」

「妳還真是有錢，不過現在這個世道，也沒有人傻到去搶劫武林人士。」

　　房間不錯，也有洗梳的水，以一般客棧來說算上等房的程度

（三伯父的故事在這個世界好像是禁忌，為了統治上的一致性？）

（明天去所謂的武館看看吧？）

　　隔天早上，在沒有其他人的大廳用過早膳，趙恬離開了會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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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早膳的時候，方旗知道趙恬要去參觀武館，很貼心的介紹了龍虎武館跟香榭武館給趙恬做參考。

　　在他來說，像趙恬這樣有錢的人，在不同武館之間來往學藝，這是很正常不過的事，畢竟現在只有武館敢傳授武藝給別人。

「不是有三間武館嗎？怎麼方大叔只推薦二間給我？」

　　趙恬的吃相比起她的言行更不像一個江湖人，更加讓方旗相信趙恬是個隱居的武林世家出來的世家小姐，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她有錢。

　　實際上趙恬用膳，只是成為仙人不久，習慣而已。

「因為會所是那兩間武館投資的，至於唐門的唐山武館，一直是自己做自己的事，不跟我們來往。」

　　武林人士也是要吃飯消費，理所當然的需要工作。會所就是將工作分配出去賺取傭金的地方。
　　
　　又因為萬一有的工作沒有人要做？這個時候，會所需要一些武林人士來保底，所以跟武館有所來往。

　　至於唐門系列的武館，它們有一條自己的生意產業，只有唐門系列的武館可以加入，不跟其他人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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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解這些情況的趙恬，在街上走著，一般的路人就像昨天一樣，對她唯恐避之不及。

　　趙恬來到了龍虎武館的門口，但是只是隔著路，對著門口站著而已。

「趙姑娘？妳今天是要來武館學藝的嗎？」

「只是來看看而已，不必費心（笑）」

　　看守大門的武者，正好昨天也在會所之中，理所當然地知道趙恬相當有錢。

　　他是想替趙恬去武館內報備一聲，順便提醒武館有大客戶來了，結果趙恬笑著拒絕他的好意。

　　趙恬就這樣站在武館門外看著武館，讓看門的覺得有錢人是不是都有點與眾不同？

　　誰知道身為仙人的趙恬，正在用天地精氣看著武館。

　　她看到了武館許多人在工作，看到了許多武林人士在討論工作跟練武，也看到了武館的師傅在教導學員練樁功。

　　那是殘缺的天地動靜十八樁功

　　在武館師傅口中，這是龍虎武館的基礎樁功，龍虎九庭功，這可是來自武林聖地崆峒派的武學。

　　趙恬沒有在意師傅的吹噓，她在意的是這套龍虎九庭功，不單純是殘缺的天地動靜十八樁功，甚至有著別套武功的影子。

　　就像是把好幾套武功的精華，跟天地動靜十八樁功混在一起，然後拆散。

　　趙恬在龍虎武館外待二個時辰後就離開了，看完整套的龍虎九庭功，她對武館授藝，或著說武林聖地讓武館授藝的目的，有著自己的猜測。

　　同樣在香榭武館外待了一個半時辰，將整套的澗淵擒鶴功看完，離自己的猜想更近一步。

　　只是在唐山武館時，趙恬看到了熟人。

（大鯨師叔？）

　　唐山武館的館主是跟趙恬印象中的唐大鯨，非常相似的壯漢。也許就是這個世界的唐大鯨，但是趙恬沒有想認親的意思。

　　現在也不是練樁功的時間，唐山武館的工作人員、武師、學員等都在自己做自己的事。

　　趙恬大概在館外待了半個時辰左右就離開了，打算明天早上再來看看唐山武館的樁功是怎麼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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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會所，早上冷清的大廳，又變成昨晚的熱鬧。

　　不少看到趙恬的人，親切的向她問好打招呼，趙恬笑著回禮來到櫃檯昨天她的位置。

「比昨天人還多？」

「妳昨天請客的酒錢，這三四天還有得花，這群酒鬼回去後當然又拉朋友過來白吃白喝。」

「這樣啊．．．．」

「妳可不要再請他們喝酒了，酒後誤事。」

　　方旗嘆氣，昨天醉漢真把那個名字叫出來，那不是會所要關門的問題。

　　那是大家在場的人，每個人的人頭保不保得住的問題。

　　趙恬喝著方旗泡的茶，靜靜地聽著所有人的聊天，拼湊著她想知道的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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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誰叫的服務？」

　　一個濃妝艷抹，服裝華麗卻暴露的女子走進會所，趙恬都不禁要讚嘆：

（好大！不比666姑姑的小！）

　　那個女子一步一顫地走進大廳找人問話，趙恬發現方旗的臉色很差，是針對那個女子所找的人。

「你們誰請的姑娘？我說過很多次了，要找姑娘我可以安排，但是不能叫到會所來！」

　　方旗的話沒人敢接，但是卻激怒了那個女子。

「去你媽的爛旗子，上次還拜託老娘跟媽媽打招呼包場，好讓這些爛東西爽爽，現在是怎樣！老娘來你這裡接個私活你這個態度？可以啊！你以後就不要來麻煩老娘幫你找小妹子洩火，去暗巷玩老逼去吧！」

　　方旗的臉色很難看，女子的臉色也不好，大廳沒有任何人敢承認女子是他找來服務的。

「漂亮的姐姐，要不要過來這邊，妹妹請妳吃酒。」

　　趙恬笑著招呼女子過來，女子也走了過來，把趙恬手中的金錠拿走。

「真金？」

「十兩。」

「看在金子的份上，妹子今天想要甚麼姿勢跟道具，姐姐都依妳了。」

「妳知道那個人的故事嗎？」

「趙姑娘！」

　　方旗沒有想到趙恬會跟女子問那個人的事，大廳的所有人更在趙恬問出那個問題時，人擠人的趕緊離開會所。

　　一下子會所只剩三個人，方旗、女子跟趙恬。

「妹妹妳也看到了這群膽小鬼的表現，妳確定還要問？」

　　女子一點都不緊張，就好像不怕討論那個人的事情一樣。

「很晚了．．．我先去睡了，妳們自便。」

　　感覺趙恬是真的要知道那個人的故事，方旗自己離開大廳，當成甚麼也不知道。

「姐姐好像不怕？」

「我又不是武林人士，又不會武功，討論武帝趙活也不會有甚麼問題。」

　　這是這幾天趙恬第一次，在她三伯父的故鄉，聽到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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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叫楚六，楚是青樓媽媽的姓，六是因為她是被買來的第六個嬰兒。

　　人口販賣是有刑有罰的，但是賣身為奴為婢，甚至賣嬰兒給青樓，是沒有罪的，或著說沒人會管的。

　　多的是窮人家賣女嬰給青樓或大戶人家，沒人要就淹死或放在山林裡成為蟲豹的食物。

「武帝嗎？我也不是武林人士，知道的不多。」

「我只知道我小時候在工作時，那些姐姐接待的客人只要是武林人士，都會提到他？」

「那個叫趙活的男人真了不起！」

　　楚六笑著從旁邊的桌上，拿了一杯沒喝完的酒，一飲而盡。

「妳不覺得嗎，不論他是好人壞人，能讓那麼多客人討論他，在我心中，他就是個了不起的人。」

「所以姐姐妳沒見過他？」

「我那時還小，還不到接待客人的年紀，但是我也沒聽過哪家青樓哪個姑娘，接待過武帝。」

　　楚六看著趙恬說著故事，與其說的是武帝的故事，倒不如是說她自己的故事，那個江湖依然快意恩仇，那個武林仍有英雄豪傑的故事。

「江陵有間青樓的花魁，說甚麼武帝曾經跟她有露水姻緣。結果消息剛出，錦香宮的盛雪女俠提劍去問清情況。」

「結果只是那個花魁的引客之言而已。」

　　楚六再喝一杯酒，雙頰微紅，眼神卻越發明亮。

「其實真要說武帝的故事，爛旗子其實比我知道的還多，妳怎麼不問他？」

「方大叔他．．有不能說的苦衷吧？」

「也是，武林人士不得談論武帝事蹟是條死令，會死人的那種。」

　　搖晃著酒杯，楚六繼續她的故事

「方旗的叔叔是方少天，那可是當年有名的少俠，一手荒鷹神劍跟鐵旗七絕走遍武林。」

「這樣無派無門的少年英俠，輸給了武帝七次，他應該很恨武帝的。」

　　楚六說起方少天大俠時，就像說著自己的夢中情人

「可是事實上，方大俠在我跟小旗面前，說得最多的故事就是武帝，最佩服的人也是武帝。」

「方大俠最常說的就是想跟武帝當朋友，不過自己不配。還說因為輸給了武帝七次，才有今天的方少天方大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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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六生活的青樓跟方旗的家在一條街上，他們也算是青梅竹馬，如果不熟？楚六怎麼會有那麼大的膽子，闖進方旗的會所找客人。

「也算是孽緣吧？小時候附近的孩子沒有要跟我玩的，青樓的姐姐妹妹們又忙，只有我們兩個小毛頭跟方大俠常常去城外踏青。」

　　楚六永遠記得方少天說著武帝故事的眼神，如同自己崇拜他一樣。

　　武帝上點蒼求教，破盡點蒼劍聖自認無敵的誅仙劍陣。

　　武帝上峨嵋求教，與向掌門切磋武學。

　　武帝上少林，一人獨戰十八銅人。過木人巷。

「妹子，妳知道趙大俠做過的壯舉中，那件事最大嗎？」

「哪件事啊？（笑）」

　　楚六說這件事前，直接乾了一杯酒，就好像這件事，比美酒還美，烈酒更烈。

「武帝去京城賞了官家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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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初京城兵部跟禮部尚書全家一夜之間被滅門，同時作古董典當的天寶樓，和專營文房四寶的洗硯閣也被人洗劫屠戮。

　　兇手留言，自稱是武林最近滅了許多門派世家的唐門外姓弟子趙活。

　　當時的滄幫之主，上官世家的家主拜訪唐門，［請］趙活去京城面聖。

「京城的事，不是趙某做的。」

　　上官家主的回答，那怕是還小的楚六跟方旗聽方少天轉述，也是跟他一樣的生氣。

「你是不是兇手已經不是重點了，重點是唐門能不能活下去。」

　　然後武帝打倒了想抓他的上官家主，孤身一人上京面聖。

　　大家只是以為他要用自己的一條命，換唐門的安全。

　　可是在來的事情，成為了江湖的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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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活上殿在文武百官面前，賞了官家，也就是當時的宋寧宗一巴掌。

「京城的事，不是我做的。」

　　留下這句話，留下事後氣急敗壞的官家，揚長而去。

　　宋寧宗當然不肯放過趙活，放過唐門。他下令新任的兵部尚書安排人馬，直接開往巴蜀，將唐門滅門。

　　同時他還下令趙活值千金，死活不論。

　　可是官家沒有想到，趙活那天離開大慶殿，沒有遠走高飛，依然還在京城。

　　於是十天後的大慶殿上，趙活再度出現，再度發生同樣的事。

「上次我說的話，你沒聽懂？京城那些事的兇手不是我。」

　　不同的留言，同樣囂張的態度，趙活再次離開大慶殿。

　　宋寧宗要瘋了！除了催促軍隊趕快開往巴蜀之外，還調動了兩千的禁衛軍，在大慶殿內外隨時待命，趙活的人頭，成了三千金的價值。

「妳不知道當時我們兩個小孩聽到這段時，除了嚇傻之外，更有種從頭到腳暖呼呼的感覺。」

（三伯父他．．．應該是真的以為皇帝沒聽懂吧（汗））

　　這十日的京城十分不安寧，趙活不躲也不藏，就在京城大街小巷走動，京城衙門採取了許多次行動，通通失敗。

　　官家震怒的同時，也開始提心吊膽。

　　果然十日之後，趙活再次出現在大慶殿之上，視兩千禁衛軍如無物，來到了官家的面前。

「朕是天子，你不能．．．．．．」

　　回答官家的是一記同樣的耳光，跟一句話。

「我的耐心不是給你浪費的，沒有下一次了。」

　　後來，武帝再也沒有出現在大慶殿上，官家也叫回了軍隊，好像從來都沒有事情發生一樣。

「趙大俠大概是歷史上第一個扇皇帝老兒耳光，還一點事都沒有的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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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活的故事當然不是就此結束。

　　趙活天道峽敗泥教

　　趙活在唐門戰武林群豪

　　趙活傳業于天下

　　趙活被江湖武林人士尊稱武帝

　　趙活風雨山上力壓世間英雄大俠

　　趙活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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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大俠最後一次出現在世人眼前，是在風雨山上，後來就漸漸沒有人知道他的消息了。」

「那他去了哪裡了？」

　　趙恬明知故問的問題，楚六也回答不出。

「這我怎麼知道呢？當年的我只是個孩子，現在的我也只是個出來賣的，我怎麼知道趙大俠去了哪裡？」

「不過我知道就是如果趙大俠，如果武帝還在？」

「如果？」

「現在天下一定沒有這麼安寧，也沒有這樣無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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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六喝醉了，跟趙恬說著自己酒量很好的青樓女子醉了。

　　也許讓她醉的不是酒，而是小時候令人心馳神往的故事吧？

　　趙恬將喝醉的楚六搬回自己的房間，讓她好好的睡在自己的床上。

　　然後就著月色，就著茶水，細品回想剛剛武帝令人驚心動魄的一生。

（三伯父從來都不提這些往事的．．．）

　　也許在武帝心中，故鄉的人生，並不是那麼重要吧？

　　趙恬藉著月色，享受著故事之後的餘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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