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綴歌] 夢醒後的日常：眼鏡與望遠鏡

大家晚安，Vinです。
好久沒有回斜角巷了

正文開始

「親愛的日記，
抗疲勞眼鏡感覺效果真的不錯，
最近讀書都專心起來了，
打算之後正式推出時去買一副，
這樣告訴玫瑰小姐時
她聽了也很高興的樣子。
能做出這麼多樣的魔法道具，
她的爸爸跟叔叔應該都是很厲害的巫師吧？
有機會我也想跟他們討教。」

在讀書中，
時間轉眼間就過去了，
迎來了聖誕節連假，
光是從城堡裡走出來回家
就讓人感到如釋重負。
但是還來不及感到輕鬆，
或是安排計劃把握假日時間用功，
讀書的負擔就一口氣湧了上來，
感覺好像腦袋裝不下更多東西了，
一晃眼過去連假已經過了一大半，
除了睡覺讓腦袋休息以外
假期的過去幾天竟然都沒有記憶，
只能昏昏沈沈的記得一如往常的
跟家人們一起慶祝過了，
但是細節卻沒有進到腦袋裡。

當聖誕節當天過去後，
莉亞隨口問起要不要交換禮物的事情時，
親眼看到她拆開禮物，
把全新羽毛筆跟毛衣等等
全部收進行李箱的綴歌都被嚇到了，
決定趁著連假休息一天，
帶著大家出去走走透透氣。

本來她是想要帶著孩子們
去遊山玩水呼吸新鮮空氣、
多看看綠色的東西的，
但是連假前的眼鏡風波過後不久
衛氏巫師法寶就正式推出新產品了，
孩子們就吵著要去看看，
所以第一天的行程就是斜角巷了。

雖然基本上每年都會來一次，
但是每一次莉亞都會感到驚奇，
看起來還會林立幾百年的店
每一次都會看到新商品擺出來，
像這樣看到魔法一直在進步
身為魔法學生總會感到興奮。

尤其是大考將近的現在，
才會特別注意到各種店裡
擺了很多考試相關的東西，
像是現在他們面前的店裡
擺了一整個櫥窗的天文學相關用品。

「這就是那個傳說中的星象儀嗎？」

「買來之後就再也不用上天文學課的那個？」

「好貴！」

「但是付了就可以不用上天文課欸，
好像值得？」
看著被隆重供奉在櫥窗正中間，
用聚光燈照得閃閃發亮的水晶球，
孩子們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

「但是天文學的考試還是要去喔，
而且這個不能帶進去。」
綴歌卻說。

「媽果然也買過嗎？」
聽她這麼清楚，孩子們不禁問。

綴歌搖頭。
「儀器上的圖案跟真正的星星還是不一樣的，
認識天體以及它們的魔法含義也是天文學的一部分。
不如挑個好一點的望遠鏡吧。」
她振振有詞的說，
三年級時差點在還沒有這麼進步的星象儀上
剁手的哈利卻露出躺著也中槍的苦笑。

反正他們有時間，
不像當年必須嚴格控制時間
才能趕在壞人抵達前完成購物，
既然現在有興趣了他們就進去看看。
這裡的氛圍感覺跟整條斜角巷都不一樣，
是好學生才會想要進來的地方，
店鋪內側的書櫃上都是天文專業的書，
外側展示著剛剛看到的星象儀、
星座盤跟天文望遠鏡等等的器材，
還有很多更專門、
更精細的器材不能擺出來，
而是收在專門的盒子裡保護著，
上面貼著的標籤都是不認識的名字，
莉亞還以為是它們原產國家的外語，
喜歡星星的天蠍卻興奮的靠近玻璃櫃
一一用英文唸出它們的名字來。

明明也一樣要修天文學，
卻完全聽不懂那些名詞，
莉亞只能閉嘴認真聽天蠍講解。
身為夜王的學生，
這樣是不是有點丟臉？

說到阿蘇爾，
她每次登場時都是以夜空
或者填滿那片黑暗的虛無模樣登場，
（尤其是在場有莉亞以外的人時）
那麼當地上的人們戴上眼鏡
或者架起望遠鏡看向夜空時
她會不會有什麼想法？

不禁好奇起來的莉亞
看了看店裡展示的星象圖、
然後又看了看窗外真正的、
但是現在是白天的天空。
結果就跟大部分的時候一樣，
天空就只是天空而已，
沒有什麼像是神諭的超自然現象發生，
也沒有貓頭鷹剛好在這時飛進來
卻帶著要寄給莉亞的信。

自從得到肉身後，
阿蘇爾有意見的時候都滿直接的，
所以既然莉亞也已經上過
好幾年的天文學課了
到現在都還沒聽過她的意見，
那應該就表示她真的沒意見吧？
倒不如說如果現在她才想到這個
然後跑去問她意見的話，
搞不好會是阿蘇爾被突然間
對夜空有奇怪眼光的她給噁心到了。

沒事的話還是別亂講話好了，
不然最近和平的日子中最不和平的
就是她的胡思亂想然後隨便說出來
給自己跟身邊人惹的麻煩了，
甚至她跟艾倫之間遇到的相處問題
後來也發現只是他們想太多而已。
這次打算謹言慎行一點的莉亞
悄悄的把雜念趕出腦袋。

不然的話，
阿蘇爾刺耳的笑聲都已經
在她耳邊出現揮之不去的幻聽了。
今天只是來逛街的而已，
應該不會再遇到什麼怪事吧？
等到今天平安地結束後
再拿戰利品去跟她炫耀好了，
對於觀測夜空的道具
身為夜空本身的她的意見
應該會很有份量吧？

不過學校已經有提供望遠鏡了，
而且為了公平，
考試時一律只能用學校的器材，
所以為了讓學生盡快習慣使用方式
（也為了讓教授上課比較方便，
不用跟學生一起趕流行）
上課期間也是鼓勵使用學校器材。
既然綴歌都同意了，
不然趁機換個好一點的星座盤
或者用來裝在天文望遠鏡後面
拍攝星空流轉照片的相機好了。
（這方面的技術進步掀起的流行
就算是教授也阻止不了，
因為他們也是受惠者）

……本來是這麼想的，
但是雖然看不懂箱子上寫的
那些應該是相機跟鏡頭的名字，
莉亞至少看得懂名字下面
那串長到嚇死人的金額數字，
只能說果然是在天文學
才能看到這麼誇張的數字，
四百年前看到這金額的話，
摩根大概都要用自己的身價當單位來數錢了。

「有沒有推薦給新手入門的？……」
看著一手就能環抱的小盒子裡
裝著好幾個變黑魔王前的摩根，
莉亞忍不住向天蠍求助，
但是天蠍回答前就有另一隻手
正巧跟她一起伸向遠離那些高級貨的
價格比較親民的盒子。

那隻手跟她一起縮了回去，
正要跟對方一起客氣的時候
她們才發現彼此是熟人。
「玫瑰小姐？」

「妳怎麼會來？」
天蠍問。
他們這樣逛街中臨時起意的應該算少數，
學年都已經過了快一半才來店裡
補充上課要用的東西還滿奇怪的，
也不像是舊器材壞掉的樣子。

「……是社團要用的。」
就算比莉亞艾倫更早
就跟在場的對象有了情愫，
這對都很心高氣傲的兩人
卻還是比他們都更不坦率，
記得現在是級長沒空加入社團的玫瑰
說了一個很明顯剛剛編出來的理由。
「……是我朋友的社團，
她才剛剛接觸這個，
所以不懂需要些什麼。」
聰明如她自己察覺到破綻，
馬上又進行修正。

「需要我去幫她的忙嗎？」
注意到玫瑰用的是女性的她，
天蠍故意壞笑的說。

「搞不好你一開口才發現
人家只是在跟我謙虛而已，
其實比你還專業呢。」
雖然知道他在鬧而已，
玫瑰的眼神還是冷了下來。

「那我來教妳一點，
妳再去幫我試探一下吧。」
但是這些年的相處也不是浪費時間，
意會過來的天蠍也在適當時機打住，
把話題拉回到玫瑰一開始的目的上。

「就算是間接的也要當好老師喔。」
玫瑰滿意地笑說。

他們兩個站在一起好看著同一個櫥櫃，
莉亞也很識相的主動走開不當電燈泡。
既然阿蘇爾沒有直接降下上位存在的魔法
預防他們兩個在夜空下放閃，
那麼她應該是真的不會管人類觀星了。
這種時候阿蘇爾的太過萬能
反而讓人對她很放心，
莉亞這才放下心中的一塊石頭。
按照以往（這個系列）的經驗，
光是這樣問題就解決一半了。

「莉亞姊姊，妳怎麼了？」
注意到她表情變化的莉莉問。

「沒事，我在想事情而已，
剛剛已經自己想通了。」
莉亞露出一掃陰霾的表情說。
希望這可以保持下去一整天。

現在剩下比較困擾莉亞的問題
變成天文用品店太小了，
沒有足夠的空間讓她避開
毫不浪費這次巧遇機會的兩人。
「說起來我們此行的目的
本來是要看眼鏡的吧？」
顯然有同感的阿不思刻意拉高音量說。

「確實呢，
不然我們先去看好了？」
多虧每天跟綴歌嘗試新玩法
還不至於跟不上年輕人的想法，
哈利比愣住的詹姆更配合的說。
就只有這種時候孩子們會慶幸
他們的爸媽是那麼的恩愛。

「那……
我們晚點再在這附近會合？」
看他們都刻意在不打斷互動的情況下
讓天蠍知道怎麼配合接下來的行程了，
他還是跟玫瑰沈浸在兩人世界
還有看比黑板更遠的東西用的眼鏡裡，
好脾氣的莉亞也難得的有了
不想再管他的感覺。

「那就這樣吧。」
即使木頭如詹姆，
晚了一步看到天蠍玫瑰二人後
也感同身受的知道他不想被打擾，
於是波特一家就以所有人
都搞清楚狀況的這句話為信號
全部離開了天文用品店。

雖然在活米村去過分店了，
但是衛氏巫師法寶的本店
浮誇歡快的模樣在斜角巷還是一支獨秀，
讓第一次看到的人超越了目不轉睛，
像是被貼臉放煙火一樣目瞪口呆。
各式各樣的玩具在櫥窗裡爭奇鬥豔，
像是把孩童般的玩心跟對魔法
變黑暗前最天馬行空的想像力
用魔法本身變成實體展示出來，
就算什麼都不買光是在店裡逛
都像是被感染似的雀躍起來，
尤其是主修古代神秘文字
經常要接觸附魔的莉亞
對這些結合巧思跟技術
才做出的法寶特別有興趣。

不過最引人注目的還是
伴隨著眼鏡流行起來的
擺了快一年還沒收掉的情人節專區，
用魔法變大的空間裡
都是眼鏡、胸針、髮飾跟手環之類
專門為了讓情侶們互相買來送禮的商品，
尤其趁著現在是聖誕節連假
擺出了各種成對的冬衣配件，
像是男女款一起賣的毛衣、手套、
長度足以圍起兩個人的圍巾
這種巴不得人家看出是情侶裝的東西，
甚至還有可以兩人共乘的飛天掃帚。
而波特一家本來目的的眼鏡
就在情人節專區的入口邊緣，
在專區深處散發的粉紅色光芒照耀下
普通的櫃子也顯得灰撲撲的。

……雖然那一區很刻意設計成吸人眼球，
但是跟店裡其他地方風格太迥異了，
反而讓莉亞冷靜下來。
就算不是阿蘇爾那樣
單身了永恆那麼久的黑暗生物，
看著專區中你儂我儂的情侶們
還是讓跟家人一起來的波特一家
感到了被拒絕一般的格格不入感。
當然如果艾倫在的話
對莉亞來說就是不同的故事了。

更有甚者，
可靠的波特夫婦這一次
竟然跟孩子們不是一國的。
「竟然連這種地方都有了啊。」
「一定是妙麗的點子，
不然就是麗娜。」
「榮恩好像沒有這麼浪漫。」
「自信點，把好像去掉。」
他們一邊感慨著法寶店的變化
一邊自然而然的就走了進去，
開開心心地拿起各種配件往對方身上比劃，
就連其他情侶都不禁對他們行注目禮。

家中兩老都玩得這麼開心，
孩子們卻不能一樣盡興，
總覺得不自在的同時也有點不是滋味，
所以紛紛轉身去別的專區逛了，
只是為了不獨自亂跑惹上麻煩
才繼續待在法寶店，
只有莉莉大大方方的走進去
早早就為朋友開始物色下個佳節的禮物，
他們爸媽挑了些飾品想問孩子們意見時
回過頭來只看到莉亞還待在眼鏡區
以及同樣回頭看的莉莉而已。

雖然年輕的時候沒什麼機會，
但他們還是知道對年輕人來說
跟父母一起逛他們所在的地方很害羞的，
所以他們交換了個眼神後決定
走出情侶專區後再跟莉亞說話。
「很無聊嗎？」
他們一邊問，
一邊看看週遭確定除了天蠍外
家裡的孩子們都還在店裡。

「有一點。」
莉亞承認。
「沒想到魔法眼鏡原來是在這種地方。」
之前沒有跟玫瑰打聽得更清楚真是虧了，
不然早知道就讓大家都約心上人一起來了。
……這麼說來明明巧遇了玫瑰
卻跟她在天文店度過的天蠍
相較之下也是滿奇怪的行程？

「早知道就跟艾倫一起來了？」
比起只是心領神會苦笑的綴歌，
哈利卻是把你知我知大家都知道
卻心照不宣的心聲說了出來。

「不然莉亞姊姊跟我一起逛吧？」
莉莉像是替莉亞解圍的說。

「可以嗎？」

「一起挑之後要送人的禮物
有什麼不可以的？」
莉莉坦然到莉亞不禁覺得
剛剛躊躇不前的自己很蠢。

「……說得也是。」
對這種地方到底該怎麼進來
其實也沒有現代人這麼清楚，
莉亞這才鬆一口氣，
放心的跟莉莉正式開始逛街。
剛剛復活的時候也一樣
受了莉莉的很多照顧
才有辦法回歸人類社會呢，
等一下也買一個給她的禮物好了，
這樣想著的她終於可以專心的
把注意力放到眼前的商品上。

現在艾倫不在，
沒辦法試戴眼鏡看看效果，
只能先自己戴來給他個驚喜
然後再跟他約其他時間一起來了。
這樣想的莉亞拿一副眼鏡到臉上比畫時
視線越過鏡框卻看到詹姆
被店長之一的榮恩攔住了，
一起說了些話後榮恩就氣沖沖的
把店丟給喬治直接跑上大街。

……看來這就是為什麼玫瑰
要挑在法寶店以外的地方跟天蠍碰面了。
但是莉亞現在也沒辦法聯絡天蠍，
只能在心裡默默祝他好運，
一邊試戴手裡的眼鏡。

結果眼鏡一落在自己的鼻子上，
眼前就出現了天蠍的身影，
嚇了莉亞一大跳，
明明剛剛看起來眼鏡沒有度數，
此時她卻難以判斷周遭物體的距離，
失去平衡就要跌倒在地。

「哎呦，小心。」
這時有誰即時過來接住莉亞。
「這是新發明的望遠眼鏡，
可以在晚上幽會時用來看星星，
往草地上一躺就可以直接看了，
很方便吧？」
看起來跟榮恩有幾分神似，
又缺了一邊耳朵的店長說，
一看就知道是喬治．衛斯理。

「謝謝你……」
莉亞摸索著在安全的地方坐下，
一邊順手就扶一下剛剛跌倒時
顫巍巍的掛在鼻子上的眼鏡，
習慣的不像是第一次戴眼鏡一樣。

她馬上就後悔了，
因為一把眼鏡扶回自己鼻梁上，
眼前並不像正常的望遠鏡一樣
把面前的景象放大，
應該是遠方的景象越過阻礙
直接映照在她的眼鏡上，
而且視角隨著她的動作改變後
變成看向天蠍玫瑰二人
正在店員的許可下試用的望遠鏡，
正好跟他一起看進望遠鏡裡面，
一下子就看到更遠的地方去了。

「……巫師對於望遠鏡的定義
是不是跟我記得的不一樣了？」
眼前越過了街道跟雲朵
跑到天上的視野讓她一陣暈眩，
忍不住直接摘掉眼鏡說。

「會不舒服嗎？
我們親身試過了應該不嚴重的。」
喬治說。

「那個……」

「試用的你們兩人都是前魁地奇球員吧？」
為了孩子折回來的波特夫婦說。

「她不是嗎？」
喬治很驚訝的說，
驚訝到他同學都看不出來是在驚訝
原來騎掃帚對他的平衡感鍛鍊這麼多，
還是身為這兩個在校時期
傳奇飛行員養子的莉亞竟然不打魁地奇。

「……是剛剛意外看到人家的望遠鏡
一下子視野有點混亂啦。」
為了不讓喬治丟臉，
莉亞解釋說。

「我看看？」
喬治確定站穩後才戴上眼鏡
往剛剛莉亞的前方看去，
剛好趕上榮恩追到天文用品店
介入在那裡的兩人之間的畫面，
玫瑰也透過那裡的魔法望遠鏡
發現了他們被人看到，
招手向喬治伯父求救。

「這東西有點像我們小時候
拿來看比賽的全效望遠鏡？」
趁喬治趕去處理弟弟的傻爸爸行徑時，
哈利也拿過那個「千里眼鏡」
戴起來看看說。

「但是那時候的望遠鏡
應該還不是這麼運作的吧？」
綴歌忍不住多欣賞了一下
難得戴著不同款眼鏡的哈利，
才跟他接過來也欣賞一下。
雖然能看到不同的景象很新鮮，
但是發現那些都是正常來說
應該躲在牆後的景象後令她不禁皺眉。
「這樣的法寶真的可以拿出來賣嗎？」
總感覺會被拿來偷窺什麼的，
就算是以衛斯理家的標準來說
這樣的惡作劇應該都越界了吧？

「不然我們等等跟他們說一聲，
然後這些就由我們買下來吧，
拿來玩捉迷藏應該很不錯。」
哈利說，
但是他臉上的笑容擺明了事情沒那麼簡單，
綴歌也回以心有靈犀的笑容同意了。

「……時代真的變了好多，
眼鏡跟望遠鏡都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雖然很在意剛剛那個笑容背後的含義，
但是莉亞開口說出的還是老人似的話。
剛剛復活時她就注意到這點了，
但是在這樣的時代待了這麼久，
才想起有這樣的變化存在。
不過現在的她卻是因為不一樣的理由
才會對這種變化感到不安，
這也是她開始適應了的意思吧？

「可不是嗎？
聽說更專業的東西已經進化到
幾乎看不出來是望遠鏡了。」
雖然了解程度僅止於道聽途說，
但哈利聽過麻瓜天文望遠鏡是給機器看的，
人類在它面前已經完全沒用了。

「唯一不變的就只有人類
一直在追求看得更清楚吧。
想成這些都只是新的工具就好，
現在巫師世界習以為常的東西
新發明出來時大家也是很陌生啊。」
開始接觸這些麻瓜東西時
也一樣是這反應的綴歌說。

「……確實是這樣呢。」
想想為了追求不同的視野，
摩根把視野放到了世界之外
結果看到了多麽誇張的東西，
這些望遠鏡跟眼鏡酒後亂性
搞出來的東西應該算好的了，
莉亞點點頭說。

「換個方面想，
之後妳帶著艾倫過來的話
他大概也是這個表情，
到時候就是換妳來跟他說這些了。
這樣今天的視察場地就值得了吧？」
綴歌說。
畢竟這裡很適合情侶一起來，
想成跟有經驗的人一起為約會做準備
就不會感覺那麼虧了吧？
「當然，
除非你們都忍不住了，
不然還是專心考完試再說吧。」

稍微想像了一下艾倫戴上各式各樣
奇奇怪怪眼鏡後的樣子，
尤其是告訴他在他來之前
這裡曾經有過望遠眼鏡後的表情，
莉亞忍不住噴笑出來，
卻也忍不住開始期待普等巫測
結束後一起上街吃東西慶祝、
然後逛街等著迎接未來的樣子了，

「不然就會像他們那樣喔。」
哈利笑著對窗外比了比說，
可以看到衛斯理一家
還有天蠍正在回來的路上，
明明跟玫瑰尷尬到不敢直視彼此的
就是他自己的親兒子。
不知道這到底是無情
還是他跟綴歌的戀情更波折，
所以這看起來只能算是一個
本人晚年想起來會不禁發笑的小插曲了。

「確實呢。」
決定當作是後者的莉亞笑說。
等等看看能不能買點東西安慰他吧，
還有同樣跟自己跑了一趟的其他人，
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準備到約會，
但至少在吃喝玩樂上要盡興一點。
這樣想著的莉亞一轉身
就在滿是陌生新發明的架子邊緣看到
竟然有個不起眼但熟悉的東西。

……雖然這些之所以會變成老東西，
就是因為它們被更好用的東西取代了，
那個眼熟的東西莉亞也用不到，
但是她知道有個很念舊的「人」，
要是她收到的話應該會很高興吧？
這樣想的莉亞當場就決定買下來
剛好可以當聖誕節禮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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