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綴歌] 波巴洞的綴歌3-3要與不要（下）

【Fleur de Foi】信仰之花篇

I. 另一個布萊克
II. 要與不要(上)
III. 要與不要(下)

前言：新任魔法部長昆爵與鄧不利多的談判破裂，對抗佛地魔的勢力依然是一盤散沙，恐懼與分化是佛地魔最擅長的領域，浮出水面的黑暗勢力僅僅冰山一角，今夜，陰影蠢動……

本章開始：【III. 要與不要(下)】

盛夏的夜晚，本應溫暖薰人的晚風卻不知為何瀰漫著淡淡的霧氣，帶著這個季節不該出現的寒意，就連蟲子也知道有某種不尋常的事情發生。

集體噤聲的街道上，一張破舊的報紙被微風吹過了路面，那是一張麻瓜的報紙，因為照片上的人物全部都不會動。

依稀可見的文字寫著今日的頭條：《不能說的秘密：伯樂代橋倒塌背後的陰謀與利益》

霧氣又變濃了一些，燈光似乎變得更加黯淡，彷彿某種陰影吸收了光源。

愁雲慘霧的蕭條感出現在這個本該充滿活力的國家，處處充滿了不協調感。

空無一人的路上，四道人影沉默地「走」著，沒有任何人知道他們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幾近無聲的腳步沒有激起絲毫漣漪，沒有任何起伏好似滑行的前進方式讓人不禁懷疑，他們是否是「人」。

他們走到了一個莊園入口，黑色鐵門緊閉著，但他們卻無視欄杆的阻隔，逕自穿越了過去。

似乎是感應到他們的到來，在接觸到的瞬間，鐵門化為了黑色霧氣任由他們進入。

道路盡頭，壯麗的宅邸從黑暗中浮現，他們走向門口，大門立即敞開，彷彿等待他們已久。

三個人已在玄關等候多時了，其中一人微微抬頭，望向最外側的兩人，異常高大的身影令她感到不安。

但她不敢表達任何不滿，只是低下頭，等候號令。

另一名女人往前站了一步，躬身向面前之人行禮，準確的說，向著中間那人行禮。

「歡迎您的蒞臨，我的主人。」

貝拉略顯激動的嗓音響起，似乎又隱隱透著一絲不安。

她的問候換來的只有沉默，另一個來訪者代替他開了口。

「魯休斯不在這次能回來的名單中。」

粗啞的聲音宣判了黑魔王的命令，杜魯哈迴避了水仙的目光，冷漠的說道。

水仙倒吸了一口氣，她很清楚這意味著什麼。

但她不能被恐懼給擊垮，一個家族的底蘊不單單是看力量的多寡，而是看這個家族能夠承受幾次失敗。

而馬份家族，無疑是底蘊最深厚的家族之一，哪怕人丁單薄，但馬份家的影響力從來沒有任何人可以忽視。

「我的主人，馬份依然擁有影響力，如果您允許魯休斯回來，我們可以—」

「我現在不需要你們發揮那些力量。」佛地魔慢條斯理地打斷了水仙，淡淡地將她未說出口的話給堵死。

恐懼讓水仙沁出了冷汗，如果黑魔王不再需要馬份家，大權旁落的他們將被其他蠢蠢欲動的家族給吞噬殆盡，盟友隨時可能亮出獠牙，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容不下任何軟弱。

沒有永遠的盟約，只有值不值得背叛的利益，與是否能守護這份利益的力量。

馬份家要完蛋了。

「我的主人，求您原諒我們這一次的失敗，我們—」

貝拉試圖維護馬份家，因為這次失利不僅僅會牽動馬份，也會牽動到她的權力，在魯休斯被逐出權力核心的當下，她必須站出來保住馬份家。

「連妳也要質疑我的決定嗎，貝拉？」佛地魔的話徹底讓貝拉噤聲。

「我…貝拉不敢，我的主人。」

貝拉後退了一步，緊張地單膝下跪，乞求黑魔王的恕罪，冷汗浸濕了她的衣衫，她已有多年不曾如此緊張了。

水仙也跟著下跪，她的腦袋拼命運轉著，努力思索要怎麼彌補魯休斯在神秘部門的失利，在絕對的力量面前，所有的權謀都只是兒戲。

她必須代替魯休斯向佛地魔證明，馬份家依然有無可取代的價值。

佛地魔腥紅色的蛇眼緩緩掠過這兩個女人身上，原本冰冷的表情卻在此時咧嘴一笑。

「貝拉，我衷心的追隨者，妳早已證明妳的衷心，又何必在我面前如此委曲求全呢？」

意料之外的發言讓貝拉一楞，隨後的狂喜瞬間讓她從地獄衝上了天堂。

佛地魔的視線從貝拉感激涕零的臉上移到了水仙身上，這個堅強的女人也讓他有些另眼相看，壞消息並沒有讓她陷入混亂，反而不斷在找破局的可能性。

「水仙，我不需要馬份家發揮妳們的影響力，因為我並沒有要立刻策畫奪權的行動。」佛地魔淡淡的說。

瞬間變化的氣氛讓人感嘆局勢的瞬息萬變，唯一全程目睹的杜魯哈只是靜靜聽著黑魔王的決定，他是黑魔王最沉默的利劍。

可以是無聲的威懾，出鞘則必定見血，不管佛地魔做出什麼決定，他都會忠實的執行，包括今晚覆滅馬份家，他與兩個催狂魔可以是保鏢，也可以是劊子手。

緩和下來的氣氛讓水仙與貝拉鬆了口氣，雖然她們明白佛地魔不至於因為神秘部門的失利就毀滅馬份家，但懲罰是跑不掉的，萬幸局勢沒有走到最糟糕的地步。

「魔法部知道了我回來的消息，他們必定會開始調整之前錯誤的方針，我要做的第一步是維持對立與分化。」

佛地魔慢慢往前走，修長的手指輕輕一招，無數光點出現在半空中，其中代表魔法部、食死人、霍格華茲的記號呈現三角對立著。

只見屬於魔法部的記號慢慢連接無數光點，形成了包圍網將食死人的勢力包圍在其中。

「昆爵這個人非常剛愎自用，一旦他走到了魔法部長的位置，他不可能容忍鄧不利多在他之上，我們首先將狙殺那些對鄧不利多友好的魔法部官員。」

隨著佛地魔的話，黑色勢力蔓延出的光線切斷了其中一個同時連接著魔法部與霍格華茲的巨大光點，頓時，看似天羅地網的同盟瞬間缺了一個大口。

「蘇珊．波恩是我們的第一個目標，將魔法執行部門的頭腦給消滅，讓昆爵能夠拉拔他自己的手下上位，這就是我們的機會，牙克厲會負責接手滲透魔法部的工作。」

黑色光點取代了原本代表波恩的地方，黑色絲線順著原本的連接慢慢向魔法部蔓延過去，幾個重要的節點同樣被黑色光點給取代，堅固的牢籠瞬間變得搖搖欲墜。

「石內卜會為我們通報鳳凰會的消息，我們會一一拔除他們的暗探，各個擊破。」

反過來佔上風的黑色勢力切割了整個分佈圖，各自為戰的霍格華茲與魔法部被黑色勢力給隔開，看似以鉗形夾擊食死人，其實已經反被包圍了。

「當時機成熟，我們就可以攻陷魔法部，統一英國魔法界。」

佛地魔單手一揮，將所有的光點與符號都抹去，接著靜靜佇立，不發一語，他在等，等某個人問出剛剛那番話的破綻。

「我的主人，那鄧不利多怎麼辦？」貝拉指著剛剛代表霍格華茲的地方問道。

「是啊，鄧不利多該怎麼辦。」佛地魔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拋出問題。

摸不清他的心思，水仙與貝拉對看了一眼，也只能保持沉默。

「堅固的城牆總是從內部的裂縫而開始崩壞，自古以來皆是如此。」佛地魔打了個啞謎。

他緩緩轉身，蛇眼凝視今晚最沉默的人。

「跩哥，你可願意為我執行這個最艱難的任務？」佛地魔輕柔的說著。

「我…」被突然點名的跩哥愣了一下，而後，一股詭異的顫慄感爬上他的背脊。

「我會將除掉鄧不利多的任務交給一個他絕對想像不到的人選，那個人可以是你，跩哥，你可願意成為我的追隨者去執行這個任務？」佛地魔的話造成了相當兩極的反應。

貝拉滿臉驚喜的看向跩哥，難以置信這份天大的恩寵會降臨在他身上，與之相反，水仙的眼中閃過深深的絕望。

跩哥眼神飄移，淺色雙眸閃爍著掙扎的情緒，他不敢輕易答應，他知道這個任務有多艱鉅，甚至根本不是他可以完成的。

在他猶豫之時，只有他能聽見的耳語在耳邊響起，宛如毒蛇吐信的嘶鳴，輕聲細語地將一段話傳達給了他。

『馬份家的命運在你手上，不要浪費了我給予的機會。』

跩哥聽出了話語中的殺機，這不是給予他的選擇，他沒有說不的權利。

他愣愣地看向佛地魔，發呆了片刻後，忽然意識到這個舉動十分無禮，連忙低下頭，別開視線。

佛地魔走到跩哥跟前，將蒼白的手輕輕舉到了跩哥面前。

「佛地魔王在等你的答案，跩哥。」

短暫的沉默後，跩哥顫抖地握住了佛地魔的手，像個騎士一樣輕吻了白皙的指節，宣示了他的效忠。

「我願意接受這個任務，我的主人。」

佛地魔笑了，抓住跩哥的左手，突然往上一拉，衣袖滑落，露出跩哥跟佛地魔一樣白皙纖細的手腕，他用魔杖抵住跩哥的手腕。

灼燒的疼痛讓跩哥悶哼了一聲，那股灼熱感順著皮膚往上臂延伸，最終，在左手上臂烙下了一個永遠不會消退的印記。

「佛地魔王歡迎你的加入，我忠實的追隨者，跩哥．馬份。」

吐著毒蛇的骷髏印記如同刺青一樣留在了跩哥的手臂上，代表食死人的，永不褪色的印記。

***

在遙遠的另一條街道上，白天所積累的酷熱暑氣，在入夜後，涼爽的微風尚未驅散堅硬地面的熱氣，那片古怪的寒意還未瀰漫到這裡。

哈利波特躺在阿姨家的繡球花圃中，去年暑假他也躺在一模一樣的地方偷偷聽著新聞，今年他應該是不會被禁止聽新聞了，但他卻喜歡上躺在這裡的感覺。

聆聽著新聞播報，又不需要忍受來自其他人的目光，這種安靜給了他很多時間來思考。

新聞不斷播報著伯樂代橋的偷工減料，現任總理的政敵在電視上大放厥詞，抨擊自己的競爭對手，哈利斥之以鼻。

他百分百肯定這一定是佛地魔幹的，看來自從佛地魔在魔法部露面之後，食死人已不再像去年一樣隱藏行跡，反而開始做些事情來彰顯存在。

只是，相比這些新聞，他腦中有另一個更擔心的事情。

暑假開始後，綴歌連一封信都沒有寫給他。

雖然暑假才開始不到一個星期，但這很嚴重，起碼這對哈利來說很嚴重。

那天在魔法部一別，哈利因為佛地魔入侵心靈的關係，整個人的精神萎靡不振，在鄧不利多的安排下，他早早被送回了霍格華茲。

後來，在校長辦公室，他得知了真正的預言。

但這一切，都比不上他對綴歌的擔憂。

與貝拉的決裂，哈利看在眼裡，也非常心疼綴歌要面對這些事情，但鄧不利多卻請哈利這段時間不要與綴歌聯絡，請他給綴歌一點時間去處理她自己的事情。

這讓哈利非常難受，這種只能在心裡擔心，卻無能為力的感覺……他熟悉的很。

去年暑假，他被鄧不利多故意冷落時就感受過了，不同的是，那時還有綴歌的書信可以期待，現在他不是那個被蒙在谷裡的人，卻沒有了綴歌的消息。

相比之下，哈利寧願跟去年一樣被關著，但是可以寫信給綴歌。

被綴歌拒絕？

不，沒有的事，綴歌並沒有拒絕他，她只是說了謝謝哈利喜歡她而已，那肯定不等於拒絕。

哈利後來仔細回想綴歌的話，發現其實綴歌並沒有真的拒絕他，他們倆個都只是好好的向對方表達了欣賞與感謝而已。

所以，他可不能就這樣被自己給打敗。

下次再見到綴歌的話，他一定要變成能夠綴歌傾心的男生。

想起了綴歌離開學校前的擁抱，哈利忽然莫名臉紅了起來。

「綴歌…」

「怎麼了？」

大概是自己太想綴歌了，居然會看到她在這裡的幻覺。

「……男生都會這樣胡思亂想嘛。」

看著哈利仍在發呆，綴歌解開鎖心術想聽聽哈利在想什麼，但下一秒，就面色通紅的重新關上心靈。

看著翻了個白眼的綴歌，哈利一個機靈地從地上起身，眼前的人不是幻覺，綴歌真的出現在這裡。

「綴—」

一根手指抵住了哈利的嘴唇，制止了他想要大聲呼喚綴歌的念頭。

綴歌望了一眼室內，德思禮一家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她用眼神示意哈利跟她一起離開。

哈利愉快地跟著綴歌躡手躡腳地離開了花圃，一點也沒覺得哪裡奇怪。

兩人走出一段距離後，轉入蘭月街，跳過上鎖的遊樂園大門，走到一處鞦韆架旁，找了個地方坐下來。

「妳怎麼會來這裡？」哈利傻笑著問。

「你也真是有夠沒戒心，萬一我是其他人假扮的怎麼辦，你豈不是輕易被誘離保護了。」綴歌沒好氣的說。

哈利撓了撓頭，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他一看到綴歌就高興地什麼事情都忘了。

看著這樣的哈利，綴歌嘆了口氣，男生都是這麼笨的生物嗎？
但她覺得西追看上去就挺正常的啊。

「我加入鳳凰會了，我申請今天當你的護衛一天。」綴歌說。

「是要來見我嗎？」哈利咧嘴一笑。

「為了看你躺在花圃一整天，什麼事都沒有做？」綴歌再次給了哈利一個白眼。

「呃…對不起。」哈利這才想起自己今天是怎麼度過的，忽然感覺有些羞恥。

無所事事的一面被綴歌看了精光，這與他內心希望能讓綴歌看到的形象差了十萬八千里。

一時間，各懷心事的兩人別開了目光，半晌後，還是綴歌率先開口，畢竟她不能讓哈利離開水蠟樹街太久。

「我離開馬份家了。」綴歌淡淡的說。

「那妳住在哪裡？妳過得還好嗎？」收斂好心思的哈利，這才能正常地回應綴歌。

「我過得很好，我阿姨很照顧我。」綴歌默默地說。

「阿姨？」

「美黛阿姨。」

綴歌的回答讓哈利想起了一些事情，一些天狼星曾跟他說過的家族成員關係。

(『美黛是我最喜歡的堂姐，沒有，美黛也不在上面，你看——美黛的姐妹們都在上面，
因為她們嫁給了可愛的、值得尊敬的純種巫師，只有美黛嫁給了一個麻瓜出身的人，泰德．東施』)

「綴歌，妳……還好嗎？」哈利小心翼翼的問。

綴歌睜著眼睛望向哈利，淺色的美麗雙眸中沒有透出任何情緒。

「很好啊。」

哈利凝視著那雙彷彿會說話的眼睛，綴歌雖然這麼說，但哈利下意識感覺並非如此。

綴歌有事藏在心裡，只是她沒有說而已，她有很深的心事。

「妳之後打算做什麼？」哈利沒有說破，只是另外提問道。

「我會執行鄧不利多交代的任務……肯定不會是當你的護衛。」見到哈利越來越開心的表
情，綴歌補了一句。

猶豫了片刻後，綴歌還是決定拜託哈利一件事情，這是只有他能做到的事情。

「哈利，你回到學校的期間，能幫我留意跩哥嗎？」

「要留意哪些地方？」

「我突然離開馬份家的舉動，我怕會對他造成不好的影響。」綴歌避重就輕地說。

對跩哥而言，或許是一夜之間就天翻地覆了吧。

自己的父親入獄，自己的姊姊逃家，綴歌非常擔心心思單純的跩哥受到這些刺激，會做出傷害自己的舉動。

她與水仙、貝拉之間的糾葛，不該讓跩哥承受。

對這個弟弟，綴歌是打從心裡感到抱歉，但她現在不能跟跩哥有任何接觸，她的舉動無疑會被視為一種背叛，若是跩哥被發現跟她有所聯繫，反而會造成跩哥的麻煩。

「好，我答應妳。」哈利沒有多問，應下了這個請求。

綴歌微微一笑，哈利答應得沒有絲毫猶豫，這份信任不知道為什麼，讓她覺得很開心。

看著綴歌的笑容，哈利只感覺自己的心臟又開始不爭氣的狂跳了。

(喜歡—)

「不可以胡思亂想。」

綴歌毫無預警的動作讓哈利猝不及防，整個人將坐在原地，雙眼驚愕地看著綴歌，不明白為什麼她要做這種事情。

「哈利，我不在的這段期間，可不能像今天這樣一點戒心也沒有喔。」

綴歌對著哈利思考了一會兒。

然後，她俯下身來，輕輕撥開自己垂落的髮絲，臉龐湊向了哈利，哈利甚至聞得到一股醉人的清香，這讓哈利的臉瞬間變紅了。

一個吻輕輕地落在了哈利的額頭。

「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那麼，我們就暫時要說再見了。」

綴歌幫哈利整理了一下衣領，離開前回頭看了他一眼，留下一個有些不捨的哀傷笑容之後，消影離去。

「下次見面的話，我會認真考慮的。」

伴隨著消影的聲音，哈利身上的『石化咒』也跟著被解開。

「綴歌！」

但是，整個公園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

綴歌離開的時間點是選擇好的，正好是換成費太太接手護衛的時候，現影在東施家的綴歌回到了房間。

輕倚著門板，心臟仍在為自己剛才的大膽舉動怦怦跳著。

是因為破心術的關係被哈利的心靈所吸引，又或者單純被他那股傻勁給感動？

不知道從哪個時間點開始，哈利在她心裡漸漸變得重要。

不同於把跩哥當作弟弟的那種感覺，對哈利的感覺少了一點點寬容，多了好奇與一絲絲惡作劇的戲弄心理，這種感覺不壞呢。

不過，那樣的舉動還是太過大膽了些，要說是一個大姊姊對自己關愛的弟弟做出的行為，未免也太過牽強。

咬住了自己的下唇，綴歌決定把這樣的衝動怪罪給自己的好友。

「我一定是被花兒帶壞了，老是偷塞給我那些令人害臊的書。」

嗯，一定是花兒的關係。

也罷，就當作給哈利的獎勵吧。

緩過氣來的綴歌，這才發現有個東西放在自己的床上。

她走了過去，發現是一個盒子，上面還有一封信，拆開信封，綴歌一眼就認出那是鄧不利多的字跡。

『綴歌，這是天狼星希望我能給妳的東西，好好使用它吧。』
『P.S. 請說哈利！』

她打開那個盒子，從裡面滑出一面方形的小鏡子，看起來很舊了。

綴歌疑惑地凝視著鏡子，想起了鄧不利多曾利用鏡子施展的鏡面魔法，眼前的鏡子有類似的波動，但核心並不一樣。

懷揣著困惑，綴歌按照信上所寫，對著鏡子唸出了「哈利」。

不像那次有明顯的魔法波動，綴歌環顧周遭，發現什麼也沒有變，她眨了眨眼，鏡子中的眼睛也跟著眨了眨，可是，她的眼睛不是綠色的……啊。

「綴歌！」

鏡中，哈利開心的笑了。

綴歌把鏡面蓋在了床上，臉上的紅暈也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氣的。

明明才俐落地道別過，轉眼就再度見面，綴歌生平第一次感覺如此羞恥。

「……兩個老渾蛋。」

羞憤交加的綴歌喃喃自語地向著空氣抱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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