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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綴歌] 波巴洞的綴歌2-17被遺忘的人

看板C_Chat標題[綴歌] 波巴洞的綴歌2-17被遺忘的人作者
yoyose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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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leur du Mal】惡之花篇

I. 雷斯壯陵墓
II. 陰影
III. 魔法部
IV. 新教授
V. 人馬與獨角獸
VI. 隆巴頓的隱私
VII. 破心術
VIII. 門扉
IX. 騎士墜鬼馬
X. 『The Hanged Man』(上)
XI. 『The Hanged Man』(下)
XII. 阿茲卡班的逃犯
XIII. 哭泣的張秋
XIV. 布萊克之歌
XV. 惡之花(上)
XVI. 惡之花(下)
XVII. 被遺忘的人

前言: 回到莊園的貝拉慢慢擺脫了阿茲卡班的影響,一場與水仙的談話又揭開了一段被塵封的過往,除了已與昔日不同的兩人之外,更出現了本該存在,卻被遺忘的名字……





本章開始:【XVII. 被遺忘的人】






因為逃犯的身份,貝拉幾乎只能足不出戶地待在馬份莊園。

每次當魯休斯帶回來一些消息,她總是迫不及待地豎起耳朵傾聽著,生怕錯過任何一絲細節。

相比剛從監獄歸來的時候,貝拉的氣色在水仙的照料下,慢慢恢復了幾分以往的美麗。

可唯獨那雙深邃漆黑的眼睛,時而突然失去焦點,時而透出某種難以理解的焦慮。

就彷彿她的靈魂有時仍迷失在牢獄中的時光,有時又在與記憶銜接不上的當下無措。

似乎在等待著什麼,又像是在尋找著什麼。

在監獄中渡過的空白時間,開始在她身上慢慢顯現。



水仙常常會拉著貝拉說話,那些如同從前的閒話家常,漸漸讓貝拉融入現在的生活,而不必獨自面對物換星移與事過境遷。

她的笑容比剛回來的時候多了一些。

偶爾,水仙會呼喚怪角,這名年老的家庭小精靈並不總是能回應呼喚,少數幾次綴歌剛好見到的時候,水仙總是拉著怪角與貝拉一起聊著回憶。

不過,怪角畢竟不是隸屬於水仙她們的家庭小精靈,雖有共同回憶但不多,更多時候,水仙會詢問怪角有關另一個布萊克家的種種。

對於能說出那些被塵封已久的故事,怪角似乎也顯得非常高興。

綴歌猜想水仙或許是打算利用兩個布萊克家庭的記憶,讓貝拉與怪角能藉此找回失落的碎片,她喜歡聽這些故事。

她喜歡聽水仙與貝拉還是少女時的故事,那是在兩家還有所往來的日子,那是離她出生還很遙遠的故事……




***




所謂的婚禮,對於純種家族來說,大概更像是家族底蘊的展現吧。

雖然在一般人眼中,布萊克與雷斯壯同樣都是神聖二十八姓之一的古老家族,但比起發源於法國的雷斯壯,布萊克在英國有著更加古老崇高的歷史。

純種中的純種,貴族中的貴族,大概可以這麼形容布萊克。

這場布萊克與雷斯壯的聯姻,雖說是將布萊克的女兒貝拉嫁給雷斯壯的兒子道夫,但作為底蘊更加深厚的家族,布萊克反倒表現得像是自己才是東道主一樣。

在母親卓雅拉的操持下,這場婚禮幾乎是由布萊克一手操辦,整個婚禮會場處處可以見到屬於布萊克的印記。

也許是掛幔上的花紋,也許是銀製餐盤器皿上的刻印,也或許是那些紀錄了布萊克歷史的繪畫。

婚禮後的舞會,各大家族派來祝賀的賓客或舉起酒杯輕碰,交流各自的情報,或趁此社交場合攏絡潛在盟友,這場婚禮的主角在他們眼中,並不是那麼重要。

與自己的新婚丈夫開完場之後,貝拉便從人群的視線中退了下來,穿著布萊克家傳統的女子禮服—由黑色羽毛點綴的連身長裙—默默坐在角落,凝視著每一位賓客的臉龐。

她的視線從窩在房間另一個角落,冷眼旁觀的美黛轉移到了面色微紅的水仙身上,後者應魯休斯.馬份的邀請,此刻兩人正在舞池中翩翩起舞。

「貝拉姊姊,祝妳新婚快樂。」

稚嫩的嗓音響起,將貝拉的注意力從其他賓客身上拉了回來。

約莫八九歲的男孩留著整齊的短髮,新訂做的筆挺衣服凸顯了幾分男孩的英氣,卻仍掩蓋不住那種骨子裡散發出的陰柔氣質。

「小獅子,你來啦。」貝拉溫和的笑著。

眼前的男孩是自己的小堂弟,獅子.布萊克,一個在記憶中總是安安靜靜不吵不鬧,對上眼睛總會看到他在微笑的孩子。

因為自己的父親與獅子的母親是親姊弟,而他們的父親又是堂兄弟,因此,兩家在血緣上可以說要比一般的家族成員更緊密一些。

環顧了一下周遭,貝拉流露出些許困惑。

「只有你一個人來嗎,你哥哥呢?」貝拉問道。

「他嚷著不喜歡這樣的場合,剛才偷溜出去了。」獅子誠實的回答。

「你可別學天狼星,小小年紀就這麼叛逆,看他以後怎麼繼承布萊克家。」貝拉撇了撇嘴,低聲囑咐道。

獅子囁嚅著張開了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不過最終他只是點了點頭,乖巧地應和著貝拉。

貝拉又開始打量著大廳裡的賓客。

剛跳完舞的水仙正頂著紅撲撲的臉頰,興奮地拉著美黛在角落竊竊私語,魯休斯與道夫站在她們附近,低聲交談著什麼。

自己的父親站在人群中,接受各方祝賀,平時嚴厲剛毅的臉龐此刻戴上了社交場合的微笑面具。


開心嗎?
貝拉一點也不這麼認為。


努力半天,最終只生下三個女兒,一想到父親對於繼承人的執著,貝拉想不到自己的父親會對他自己的人生感到開心的樣子。

想到此處,貝拉輕嘆了一口氣。


「貝拉姊姊今天特別漂亮。」


獅子的聲音讓貝拉微微睜大了眼睛,她轉過頭,吶吶地凝視著獅子。

「…真沒想到第一個這麼說的會是小獅子呢。」

貝拉伸出了手,輕輕拍了拍獅子的頭,今天第一個針對她本人的讚美,居然會是來自自己的小堂弟。

不是來自父親、母親、妹妹,甚至不是來自丈夫,而是來自眼前的小男孩。

「謝謝你。」貝拉柔聲說道。



周邊的大人們觥籌交錯的杯光,如同波光粼粼的湖面,照耀著那些虛假的微笑臉龐。

貝拉感覺自己像是在湖底慢慢窒息的人魚,凝視著被水波曲折的光線,在昏暗而寂靜的孤獨中,無聲向一切告別。

獅子此刻的純真,卻像是一條白色的魚。

在逐漸黯淡的湖水中,悠游自如,在暮氣沉沉的布萊克家族之中,成為那一抹仍舊充滿活力的色彩。



一個人影悄悄走入大廳,白皙纖細的手腕伸出,向著新娘緩緩招手。

「我得先離開了。」感覺到母親的視線,貝拉起身離席。

跟著母親離去前,回頭看了最後一眼,大廳裡一切如常,唯有小獅子向自己揮了揮稚嫩的手。





「貝拉被媽媽叫出去了,我們需不需要去幫忙?」察覺貝拉與母親動向的水仙,悄悄拉了拉美黛的衣服,湊向她耳邊低聲問道。

「不用吧,說不定母親是有什麼話要交代貝拉。」美黛瞥了一眼貝拉離去的方向,而後又將目光轉向另一頭。

從美黛的角度,她可以看到天狼星躲在某扇窗戶的外頭,帶著自己偷渡出去的食物在那邊津津有味地吃著。

老實說,與其繼續待在這個有點令人窒息的場合,美黛還比較想跟天狼星一起溜到外頭,幾個同輩人之中,美黛跟這個小堂弟最投緣。

她還挺喜歡這個帶點痞氣的頑劣弟弟,至少比其他人真實許多。

「唉呀,美黛妳在說什麼啦!」水仙的臉忽然變紅,嬌嗔著用粉拳捶了美黛一下。

「妳又在胡思亂想什麼啦!」

看著水仙的樣子,不用說,肯定是又聯想到什麼奇怪的地方去了,美黛無言地給了水仙一個白眼。

「美黛、水仙,妳們今晚穿得很漂亮。」道夫笑著向自己的兩位小姨子舉杯。

年紀比貝拉再大上幾歲的道夫,對於還沒從學校畢業的美黛與水仙來說,有種難以親近的氣質,該說是過於成熟,還是過於世故呢…

或許就像是小女生面對已踏入社會的男人,會有種本能的防衛心理吧。

「謝謝你的讚美,姊夫。」水仙禮貌地笑著回應,美黛則是略顯敷衍的附和。

「大姊剛剛被我母親叫出去了,說不定是有什麼東西要準備,你不去看看嗎?」美黛想把道夫給打發走。

「有這回事?」道夫疑惑地看向角落,這才發現貝拉已經不在原位了。

「注意力不在自己的老婆身上,這對已婚男人可是大忌啊。」魯休斯輕笑著揶揄了道夫一下,他們早在這個場合之前就認識彼此了。

道夫也不反駁什麼,只是向魯休斯敬了一杯。

看著談笑風生的魯休斯與水仙,以及一旁有些不耐煩的美黛,帶著從容的淡淡微笑,道夫仰頭喝下了杯中的紅酒。

此刻,整個會場中唯一關心貝拉離去的人,或許就只有仍站在原地,同樣帶著微笑的小獅子了吧。




***




「我好像沒有見過美黛阿姨跟獅子舅舅,她們是誰?」

綴歌的問題中斷了回憶,她對這兩個名字感到陌生。

水仙與貝拉對這個問題,卻一反常態地陷入了沉默。

「……」
「……」

只有怪角回應了綴歌,他挺起胸膛,驕傲地向綴歌介紹最令他自豪的主人。

「還是只有獅子主人最合我家女主人心意,他有他應有的傲氣,他知道怎樣才符合布萊克家的家風和他純種血統的尊嚴。多年來他常提到那個黑魔王,黑魔王要把所有巫師結合起來統治麻瓜和麻種……到了十六歲時,獅子主人便加入食死人。真叫人驕傲哪,真叫人驕
傲,真叫人樂於服侍……」

水仙看了貝拉一眼,卻從貝拉眼中讀不出任何情緒,正在猶豫該怎麼解釋時,突然被闖入的空間卻替她省去了這番功夫。


『碰—!』


從打開的門走入,打斷這場談話的是魯休斯。

水仙原本想埋怨自己的丈夫幾句,但是看到魯休斯臉上的神情,她識趣地嚥下了到嘴邊的話語。

「要開始了!」魯休斯的雙眼透著難以掩飾的狂熱,甚至連平時帶點倨傲的微笑都變成了咧嘴深笑。

客廳中的四人,只有貝拉第一時間了解魯休斯的話代表什麼意思。

她靜靜起身,方才片刻流露的溫馨被漆黑的信仰取代。

帶著比魯休斯更加狂熱的神情,像是等待了許久,一直在等到的時刻終於到來,貝拉也跟著笑了,甚至笑得比魯休斯還要更深幾分。

「他要召喚我們了嗎?」貝拉問道。

「沒錯,剛好怪角也在這邊,那—」魯休斯正想說些什麼,卻意識到綴歌也跟他們在一起而立刻住口。

「抱歉,綴歌,可以請妳留點空間給我們嗎?」魯休斯柔聲說著。



綴歌乖巧地點了點頭,她本能地感覺到了一股無形的、虛無縹緲的東西,環繞在這個家中。

恍如輕煙般從每個角落肆意湧出,讓她漸漸看不清魯休斯與貝拉。

唯有水仙在綴歌離開前,看了自己的女兒一眼,像是在用目光告訴綴歌,「不用擔心」

離開房間前的最後一眼,綴歌看到魯休斯與貝拉走到怪角身前,蹲下身子。

門被綴歌給關上了,隔絕了她與房間中的家人,也隔絕了令自己感到有些壓抑的氛圍。

在這一刻,她忽然覺得自己跟他們離得好遠。

情不自禁地透過破心術的力量,綴歌看到了一個她很陌生的走廊,以及在兩人內心深處不斷迴盪的名詞…




神秘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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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10192451201/26 22:37貝拉的情緒波動好像很抽離呢...像是憂鬱又像是空靈

z10192451201/26 22:38婚紗穿著一身黑羽,簡直就是喪服了..

z10192451201/26 22:38神秘部門! Here we go

Vinygli01/26 22:51我是綴歌也要去神秘部門?要為哪邊而戰呢?

yoyosea01/26 23:49有趣的是我查找的資料,在19世紀前,其實黑色婚紗才是主

yoyosea01/26 23:49流,象徵著妻子對丈夫的忠誠(但我沒辦法證實這些資料的

yoyosea01/26 23:49可信度),以此為基準,我傾向認為保守的布萊克家族會有

yoyosea01/26 23:49他們自己的傳統服飾,並且這樣的傳統顏色也符合他們的姓

yoyosea01/26 23:49氏,更加彰顯布萊克的意義

z10192451201/26 23:53居然是這樣! 我也以為是布萊克家族刻意用黑色(Black)

z10192451201/26 23:53婚紗來強調自己在這場婚禮的地位,通過主角的色調彰顯

z10192451201/26 23:54自己居於雷斯壯之上

Rfaternal01/27 20:46推推 魯休斯跟貝拉的態度很明顯了 真是有點令人擔憂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