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K] 短篇故事《舊日暗影》─ 風暴鴉王 (5)

〈風暴鴉王〉

在經歷過漫長的戎馬生涯，並獻予真神無數事奉之後，對如今的卡爾塔─阿爾而言，幾乎沒有什麼事情能令他感到驚畏了。但兩位原體廝殺於天穹之上的景象，仍令他震驚至屏息當場。

他們渾身充盈著原始而純粹的力量，氣吞洪荒。科瑞克斯如同一場蒼雷滿布的漫天風暴，群鴉匯聚成叢雲。牠們的叫聲震耳欲聾，利爪與鋒喙閃爍著雷雨間的焰光。

洛迦如同一顆火球般，自陰影中飛升而起，周身燃燒著由符文構成的龍捲烈風。星殞般的魔紋傾落如雨，轟擊在由暗鴉匯聚而成的風暴之上，在濃密的黑暗中劃出一道道以炎燼為緣的溝壑。原體們在爭鬥中猛烈地撞擊著橋拱四周的建物，碎磚裂瓦，死於鴉王之爪的遍地屍骸也燃起了焰火。

鴉王發起反擊，陣陣張舞的利爪裂空而過，在啟明者的符文長袍上留下了無數裂口。每一擊都伴隨著一聲尖嘯，撕裂著聽者的神經，一如鴉王的利爪撕裂著洛迦無定的形體。

懷言者的狼牙棒猛然掃過大敵的胸膛，衝擊之大，萬鈞雷霆亦所未及，一擊便將周圍的高牆夷為平地。卡爾塔─阿爾見狀，也不禁一陣哆嗦。

隨後而至的衝擊將黑暗使徒撞的仰面翻去，碎石自盔甲中傾瀉而出，他看著巨大的戰士們掠空而過，科瑞克斯用四支閃爍著冷光的矛爪刺穿了洛迦的咽喉。啟明者嘗試揮舞狼牙棒猛力回擊，但他的手臂卻被鴉王以超凡的握力緊緊抓住。

原體雙雙墜落於地，產生的衝擊再次放倒了部分才剛振足而起的懷言者們。

「傳送門橋！」

馬爾杜克的大吼吸引了卡爾塔─阿爾的注意，他將焦點轉回門拱，其中的靈能力場正不穩地波動著。黑暗的火花蕩漾於瀲灩的表面之上，傳送門的強度正明顯減弱。

「我們不能被困在這裡。」黑暗使徒說道，隨之動身向逐漸坍衰的傳送門走去。

「傳送門是由啟明者的意志維持的，」馬爾杜克在攔下他的同時如此說道。「這意味著我等之主的力量正在流失！」

在兩位原體猛然墜地產生的殞坑中，他們再次變回人形。洛迦的左肩低垂著，權杖無力地指向地面。符文爬行於他的巨軀之上，啟明者此前身著的長袍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刻有扭曲魔符的重甲。

馬爾杜克隨之開火。

複合爆彈的火光擊上鴉王的胸口與面容，一陣爆炸震撼了他的步伐。卡爾塔─阿爾本能地舉起電漿手槍開火，光球擊中了科瑞克斯的腹部，蒼藍的能量飛濺於他華麗的黑色戰甲之上。

各式火力隨之向鴉王招呼而來，導彈齊射，馬爾杜克衛兵們的爆彈槍接連開火。

洛迦召喚出一股靈能，投射出一道超凡的偉力，將科瑞克斯抬上半空，並在那絕烈的靈能颶風中折彎了他的雙翼。鴉王再次化作一群暗鴉，赤瞳彷若燃燒著炎火，但洛迦聚念凝神，繼續將科瑞克斯的化身向上舉揚，拋向天穹。

「快啊，我主！」馬爾杜克喊道。

洛迦笨重地朝他們蹣跚走來，細小的深紅符文如鮮血般，自他的傷口中流淌而出。

卡爾塔─阿爾抬頭望去。鴉王再次凝聚成一團暗翳，一顆闃黑的彗星隨之朝向他們疾馳而來。

啟明者首先穿過了傳送門，巨軀投下了一大片暗影，壟罩在疾奔於後的懷言者們身上。卡爾塔─阿爾使勁衝刺，最後一頭栽入門拱的瘴靄中，冰冷的幽影隨即將他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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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年夏。

人々は溶けかかったアスファルトの上に己が足跡を刻印しつつ歩いていた。

ひどく暑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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