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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綴歌] 波巴洞的綴歌2-13哭泣的張秋

看板C_Chat標題[綴歌] 波巴洞的綴歌2-13哭泣的張秋作者
yoyose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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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leur du Mal】惡之花篇

I. 雷斯壯陵墓
II. 陰影
III. 魔法部
IV. 新教授
V. 人馬與獨角獸
VI. 隆巴頓的隱私
VII. 破心術
VIII. 門扉
IX. 騎士墜鬼馬
X. 『The Hanged Man』(上)
XI. 『The Hanged Man』(下)
XII. 阿茲卡班的逃犯
XIII. 哭泣的張秋




前言:與哈利告別之後,仍舊留在豬頭酒吧的綴歌默默等待著,約定時間一到,門被緩緩推開,與綴歌有約之人究竟是……






本章開始:【XIII. 哭泣的張秋】




「妳來了。」背後的門被打開,綴歌頭也沒抬地回了這麼一句話。

那人的腳步聲很輕,帶著一點謹慎與猶豫,在門口遲疑片刻後,慢慢走向綴歌。

桌子上早已擺好了兩個微冒熱氣的杯子,在綴歌的示意下,那人拉開一旁的椅子,坐了上去。

「那杯是給妳的,不用擔心,沒有多少酒精。」綴歌柔聲說道。

「布萊克教授…」

「叫我綴歌就好,我今天不是以教授的身份找妳過來的。」綴歌側過臉,凝視那張有著端正五官的面孔。

「張秋。」被綴歌約來此處的,是雷文克勞的六年級生,張秋。

此刻,張秋的臉上帶著戒備與一絲凝重,美麗的雙眸緊緊盯著游刃有餘的綴歌,彷彿今天她是來與綴歌談判的。

與如臨大敵的張秋相反,綴歌卻是一派輕鬆的模樣,她端起自己桌上的杯子輕啜了一口。

「我並沒有在酒裡下毒。」瞥了一眼不曾被動過的酒,綴歌微笑著說道。

「喝一點吧,會讓妳的身體暖和起來。」綴歌補充說道,平靜的聲音中好似帶著一絲魔力,會讓人不自覺鬆下戒備。



二月的活米村仍帶著晚冬的凜冽,午後下起的細雨濡濕了衣服,如果身體健康不佳,是有可能會因此染上風寒的。

從其他地方過來的張秋,身上自是不可避免地被細雨沾濕了不少,烏黑的長髮末梢也因為沾染了雨水而黏在一起。

她的確是需要一點東西暖暖身子。

又打量了綴歌片刻,張秋這才開始端詳起桌上的酒,冒著熱氣的酒香混合香料的氣息,散發出帶有層次感的豐富香味。

初次輕嗅有著紅酒的香氣,再嗅又能感覺到揉合其中的芳香,在入喉之前,便已經先透過嗅覺品嘗這一杯酒了。

綴歌點的這杯飲料,通常不是學生會接觸到的。

張秋遲疑著舉起杯子,唇瓣印上了杯緣,輕柔地吻上寶石色的液體,甜而不膩的口感,緩和了酒的厚重與柑橘的淺澀。

溫暖的酒進入體內,張秋更是覺得有種暖暖的感覺以腹部為中心點,緩緩向四肢百骸擴散,驅散了末梢殘留的寒氣,整個人頓時感到一陣舒服的暖意。

這讓她情不自禁地嘆了一口氣。

「我沒騙妳吧。」綴歌忽然從旁說道。

綴歌釋出的善意讓張秋心中有些猶豫,不確定自己該用什麼態度來面對這次的會面。

「綴……歌,妳說妳知道我的煩惱,還說妳可以幫我,妳究竟想要做什麼?」張秋遲疑了
一下,決定面對『綴歌』而不是『布萊克教授』。

「字面上的意思。」綴歌淡淡的說,卻並沒有多做解釋。

張秋皺起了眉頭,她拿捏不準綴歌的想法,按道理說,綴歌是馬份家族的成員,那肯定會比較親近魔法部。

但是,張秋卻沒有感覺到綴歌有任何支持恩不里居的傾向。

不僅如此,綴歌甚至與哈利還比較親近,這讓綴歌的立場變得微妙起來,即便同為女人,張秋也搞不懂綴歌的心思。

張秋不覺得綴歌是那種牆頭草的人,也不認為她是不食人間煙火的溫室花朵,。

綴歌讓張秋無比羨慕的一點就是那種舉手投足間自然散發的自信,靠著自我意志去決定命運的身姿,宛如有光芒在閃耀。

從綴歌上學年以波巴洞學生的身份亮相,再到這學年以教授的身份再度出現在視野中,綴歌給張秋的感覺一直都是自若、清冷、高傲,對大局卻瞭若指掌。

彷彿能洞悉人心的綴歌讓張秋內心既崇拜又忌憚。

綴歌實在太過優秀,優秀到只是站在她面言,心中都會有種無形的壓力。

也許,如果自己跟她一樣優秀,就不用處處受到家庭的束縛了吧?



在突如其來的沉默中,綴歌凝視著張秋臉上的細微變化,那雙淺色的眼睛映照著張秋略為走神的面孔,好似能看穿張秋的想法。

「妳的家庭讓妳感覺到困擾嗎?」綴歌的話打斷了張秋的思緒,被一語道破的煩惱更是讓張秋心中一緊。

她猛然看向綴歌,嘴唇微張,下一秒卻別過目光,避開綴歌的視線。

「……並不會。」她的語氣中甚至帶著一絲慍怒,卻連張秋都不知道自己為何會生氣。

「謊言在我面前是沒有用的,語言騙得了人,騙不了心。」綴歌淡淡的嗓音響起,張秋心中的怒火又湧上了幾分。

「妳想說什麼?」稍微平復了情緒,張秋盡力用比較冷靜的聲音說道。

「難道不是嗎?妳不安的源頭究竟是來自什麼,妳應該最清楚不過吧,妳的家人、恩不理居,還有西—」綴歌的話似乎觸碰到張秋的痛處。

「夠了!」

聲音微微顫抖著,張秋試圖表現出冷漠,在綴歌眼中卻是徒勞無功。

而她越是抗拒,內心的動搖在綴歌眼中就越是清晰。

「妳又懂我什麼!找我來突然說這些,妳想做什麼!」

張秋不悅地瞪著綴歌。

此刻,她不再有所顧忌,即便對方是教授的身份,這種肆意解讀自己內心的行為還是越線了。

「我說過了,我是來幫妳的。」綴歌用平淡的語氣回答張秋的問題。

「妳能怎麼幫我?」張秋淒然一笑。


綴歌能幫她什麼呢?


幫她改變父母根深蒂固的觀念?
幫她揭露恩不理居在學校的惡行,好讓父母不再一直希望她靠攏過去?
幫她擺脫那些一籌莫展的挫敗情緒?
又或者是幫她……



「沒有人能夠同時處理這麼多情緒的。」綴歌的嗓音將張秋拉回了現實。

「這就是現實,我又能怎麼樣呢?」張秋露出自嘲的笑容。

冰冷無情的現實化為她父母、恩不理居的形象一波波襲來,她只能被動接受這些不滿意的現實,低著頭一步一步前進。

她沒有拒絕的權利。

每當她越是努力想要改變,她的努力在呈現出來的結果面前都像是一場笑話一樣。

到頭來,沒有人重視她的想法,人們只是將自己的期望投射在她身上,期望她成為那個心目中的乖巧女孩,而不是真正的她。


他們只想要她聽話。


張秋深吸了一口氣,將這些情緒給壓抑了下去。

「妳只是在逃避自己的責任而已。」盯著張秋看了許久,綴歌最終從口中冒出了這句話。

正是這句話觸碰到了張秋心中的逆鱗,點燃心中積鬱著的那把火。

「身為局外人的妳有什麼資格這樣評斷我!難道妳能理解嗎?當妳嶄露出真實的自己,卻還要擔心害怕自己不被人喜愛,妳恐怕不能理解這種心情吧!」

張秋怒吼著說道,也不管是不是會被樓下的人聽到。

「少用那種高高在上的角度去批評我,妳又不是我,妳怎麼會了解我的感受!」張秋憤怒的說,緊緊握拳的雙手不斷顫抖著。

「那妳說說看啊,連煩惱都無法用語言描述的話,妳究竟在煩惱什麼?是真實存在的問題,或者只是自己的想像?」綴歌毫不客氣的犀利批評道。

綴歌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在挑動張秋的底線,毫不猶豫地踩在她的痛點上,氣到張秋俏臉通紅,甚至隱隱有淚光在眸中閃爍。

她瞪大了眼睛,彷彿第一次看清綴歌,過於直白的話語宛如迎面直刺的利劍,這反而激起張秋內心的倔強。

她不想對綴歌示弱,她就是不想。



「我相信哈利說的,『那個人』回來了,西追也相信,但是我的父母不相信,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與他們溝通。」

「我在做我父母不會允許的事情,我在對抗魔法部、在對抗恩不理居,我覺得這是我想做的事情,我想證明些什麼。」

「可是,看著自己父母想攀住恩不理居的勢利,我就覺得好無力,我不想讓西追知道我家的狀況,有時,我覺得自己很可悲。」

「當不了完全叛逆的女孩,也當不了家人眼中的乖乖牌,突然感覺自己的努力是那樣徒勞無功,我就只是一個再平凡不過的女生而已。」

「……像妳這樣的人肯定不懂吧,擔憂著身邊的人總有一天會因為自己的平凡而離開。」



張秋說到最後,眼神蒙上一層晦暗的陰影,自嘲著說道。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跟綴歌說這些,或許,是因為她跟綴歌走不到一起,有些話才可以毫無顧忌吧。



在張秋傾吐之際,綴歌的視線始終凝視著杯中的酒,張秋的情緒與聲音同步向她傳遞而來。

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她所想的果然沒錯。

因為那一次課堂後的誤會,她的存在果然讓張秋產生了一種危機感,哪怕自始至終,她對西追都不曾有過那方面的想法。

但是人不都是這樣的嗎?

因為執著於與人比較而不自信,在陷入自卑的內心混沌中,憂愁自無形中而生,並一點一滴侵蝕意志。

於是,雙眼失去了神采,畏縮不前的人從此舉步維艱。

她,綴歌.布萊克,能看破人心,張秋的憂慮與煩惱,她看的一清二楚,那種會慢慢奪去色彩的情緒,她見過。

「這不是能夠好好釐清自己的煩惱嗎?」綴歌聲音淡然的說。

「釐清了,又有什麼用?我還是一樣改變不了任何事情。」張秋的聲音中透著冷漠,她開始討厭綴歌那種旁若無人的態度了。

「有啊,問題變得具體之後,就可以一個個處理了啊,不是有一個核心的問題妳可以好好解決嗎?」

綴歌放下杯子,轉過身直視張秋,沒有任何遮掩的淺色雙眸讓張秋下意識閃躲。

「……」

「妳改變不了妳的父母,也沒辦法正面反抗恩不理居,但是西追是如何看待妳的處境,為什麼不直接找他問個清楚。」綴歌說。

「我…我不想在這裡談西追的事…」張秋的眼神游移著,她不想和綴歌談西追的事情。

她不想把自己不完美的一面與西追牽扯到一起,哪怕只是在背後也一樣。

「不,妳需要談開來。」綴歌沒有給張秋逃離的選擇。

「妳…妳不明白…」

張秋的氣勢正一點一滴消失,一說到西追的話題,剛剛內心被綴歌激起的倔強眨眼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妳一直說其他人擅自將期望套在妳身上,但妳自己大概沒有意識到,妳也在把妳自己囚禁在妳對自己的期望裡面。」綴歌的話讓張秋一楞。

「……」

「甚至妳也將這份期望擅自套在西追身上。」綴歌說。

「我沒有…」張秋軟弱地反駁著。

「妳貶低自己平凡無奇,認定西追會因此而離開妳,妳將自己塑造成一個弱者,難道不是為了讓自己好過一些嗎?如果有天,妳害怕的事情真的發生了,妳才能安慰自己,事情本來就會如此。」綴歌犀利的言詞宛若巨木,狠狠敲打在張秋的心上,震顫著女孩無助的靈魂。

用最殘酷的方式撕破她的偽裝,逼迫她面對血淋淋的事實。

「妳有沒有想過,或許西追也在努力在向妳前進,但妳卻一直不敢正面面對他。」聽到綴歌的話,張秋咬緊了自己的下唇。

她不是不知道西追的付出,可是她覺得自己不能沉浸在依賴西追的誘惑中,她要當一個獨立堅強自信的女孩,她知道西追喜歡她的這一面。

等她處理好了事情,等時機成熟了,她會向西追坦白的。

但不是現在…不是她還無法處理好自己情緒的現在…

「有個人一直想和妳好好談談呢。」張秋無神的雙眼順著綴歌的手指望去。

綴歌所指之處,門扉緩緩開起,烏黑的雙眼中,那一抹震驚越來越濃,張秋幾欲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面帶苦笑的西追正站在門後,目光憐惜而深情地凝視著自己的女友。

「是我把他叫過來的。」綴歌說。

「為—!」張秋快哭了。

「我說過了,謊言在我面前是沒有用的,語言騙得了人,騙不了心,看著兩個想要向彼此靠近卻不得要領的人,有時,還是需要有人推他們一把。」綴歌起身,一邊走出房間,一邊緩緩說道,將空間留給這對戀人。

畢竟,接下來是他們兩人要去面對的問題了。

離去前,她和西追對視了一眼。

(我只能幫你到這裡了。)

西追輕輕向綴歌點頭。

(謝謝妳,我欠妳一個人情。)




西追與張秋,這對戀人彼此對望著,兩人的呼吸沉默了整個房間,張秋的眼中閃過了掙扎、迷茫、苦澀、黯然……以及愛戀。

她真的很喜歡西追,卻總是在擁抱過後,在轉身之後被不安所壟罩,西追是那樣優秀,她要怎麼抓住這個男生。

越是貪戀西追的愛,心中的恐懼就越深,越是察覺自己的平凡,內心的陰影就越強烈。

可是為什麼,此刻僅僅是聽著他的呼吸聲,就覺得安心呢?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笨。」張秋低落的說。

「從來沒有。」西追柔聲說道。

張秋往前走,將頭抵在了西追的胸膛上,這樣就不會被看到自己的表情了。

「我一直忍不住會想到那些很壞的事情,家人狂熱地盲目支持魔法部,我現在做的事情又……我們遲早會在這件事情上產生嚴重分歧,萬一哪天,我必需在家人和學校之間做出選
擇,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張秋的語氣悶悶的。

「別擔心,『那個人』遲早會公開露面的,整個魔法部都會回心轉意,那時,妳的家人拉不拉得下臉跟妳承認他們的錯誤才是問題。」西追輕聲說道。

「至於萬一哪天妳必需做出選擇,該怎麼辦……我這個男朋友又不是擺設,我會陪著妳一
起煩惱的。」西追眨了眨眼,提醒了一下自己的存在。

「我真傻。」張秋抬起頭來,抹了抹眼睛,也跟著咧嘴微笑。

「我喜歡妳傻傻的樣子。」西追說。

張秋羞怒地捶了西追的胸口一拳,毫無殺傷力的粉拳卻被不懷好意的大手給緊緊握住。

「我也喜歡妳充滿智慧的樣子,喜歡妳自信流露的樣子,喜歡妳迷茫煩惱的樣子,喜歡妳哭泣的樣子,喜歡妳微笑的樣子,我喜歡妳,我喜歡妳所有的樣子,所以,不要總是自己一個人面對了,讓我陪妳一起,好嗎?」西追的話讓張秋徹底羞紅了臉,感到難為情的她輕輕點了點頭。

西追的手在張秋臉上摩娑著,為她拭去兩條淚痕,兩雙眼睛對視著,對戀人來說,彼此的眼睛裡有著願意奮不顧身的一切。

「大不了到時成為我的人,到我家避難好了。」西追調笑道。

「不要趁這種時候說這種流氓話。」張秋反駁著,語氣卻帶著嬌羞與親暱。

當兩顆心跨越了原本的隔閡,更加明白彼此心意的兩人,也會更懂得如何珍惜彼此,珍惜彼此那顆願意為對方付出的真心。

這是西追與張秋,第一次攜手跨越了交往以來的第一道難關。



-



『你確定要我這樣幫你?』

『這件事只能拜託妳了。』

『萬一情況更糟怎麼辦?』

『現在就已經是最糟的情況了,她不願意再多依賴我一些,也不願意跟我坦白她的想法,她悶住自己的情緒,這樣下去,我們遲早會因為其他導火線而爆炸。』

『我是可以幫你,但是用這麼粗暴的方式,你怎麼能夠肯定事情會往好的方向走?』

『哈哈…不用擔心,那就是我要面對的問題了。』

『她的狀況你也只是猜測,你確定這樣做不會傷害到她?』

『妳或許能看穿人心,但恕我直言……妳並不懂人心。』

『……』

『懷著對未知的不安,我們還是要勇敢向前走,人類不是一直都這樣走過來的嗎?而且…

『?』

『獨自一人苦惱時,心會很軟弱,願意彼此分享情感,心,會比所想的還要堅強,我跟她都沒有那麼脆弱,我相信我們的感情。』





夜幕低垂,多數師生都回到寢室的深夜,空盪的走廊上有腳步聲迴盪。

夜色漆黑襯托了今晚的寧靜,搖曳不定的火光為沒有表情的臉龐增添了一抹情緒。


(「當妳嶄露出真實的自己,卻還要擔心害怕自己不被人喜愛,妳恐怕不能理解這種心情吧!」)


……妳又怎麼知道我不懂呢。


輕輕敲響大門,當裡面說出請進之後,綴歌推門而入。

鄧不利多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目光中難得帶著一絲疲倦,他將桌子上處理到一半的文件收到旁邊,起身迎接綴歌。

「妳想好了?」

「是的。」綴歌將手上的辭呈遞了出去,深吸一口氣之後,深深彎腰鞠躬。

「非常感謝您的照顧,鄧不利多教授。」看著心意已決的綴歌,鄧不利多微微一笑,像是在看著自己的孫女一樣。

「妳喜歡霍格華茲嗎?」突如其來的問題讓綴歌有些費解,但這個問題她完全不用猶豫。

「當然,雖然我在這裡的時間很短,但是我喜歡這裡。」綴歌說。

「妳最喜歡霍格華茲的什麼地方?」鄧不利多又問。

綴歌一楞,話到嘴邊卻突然猶豫了起來。

她喜歡霍格華茲的什麼地方呢?



與明亮活潑的波巴洞不同,波巴洞充滿了法國的美麗與典雅,煉金術的神祕融合了法國特有的自由與浪漫氣息,卻在骨子裡有著淡淡的保守與戒律。

一座座名人的雕像在校園中矗立,煉金術師的故事,耳熟能詳的煉金術發展史陪伴著她們的求學生涯。

華美的波巴洞有著自傲的歷史,可能是因為會招收歐陸其他地方的學生,她們也很積極在歐陸拓展魔法交流。

但讓綴歌印象最深刻的,還是校長進入餐廳,她們必需立正站好,以示尊敬的文化。

權威大概是波巴洞與霍格華茲最大的不同。

波巴洞教師的權利比霍格華茲要大,或許是因為在煉金術的傳承中,學徒(學生)必需透過煉金術師(教師)的引領才能更加接近真理。

但綴歌其實不太認同。

師承樂梅的她始終認為,師傅只負責推開最初始的大門,追尋真理的道路,每個人都不相同。

懵懂的煉金術學徒們要靠自己去完成自己的煉金術旅途。



浸潤在歲月洗禮中的霍格華茲,則是相反的感覺。

與沉穩的外表不同,這裡的一切都充滿了意外與神祕,喜歡搗蛋的皮皮鬼、神出鬼沒的幽靈、變幻莫測的秘密通道或秘密房間,從沒有人敢說自己了解整個霍格華茲。

這是一座看似古老卻煥發著蓬勃生機的古堡。

學生們可以自由選擇自己想要學習的魔法,教授的教學風格多變且充滿個人色彩,純種與麻瓜出身之間的對立雖然有,但是在兼容的校風下無傷大雅,看似古板的學校其實非常自由。

綴歌喜歡這種包容與自由。



「全部。」綴歌笑著回答。

鄧不利多端詳著發自內心微笑的女孩,片刻後,他滿意地笑了。

那個小女孩真的長大了。

「我有個建議。」鄧不利多將辭呈給推了回來,綴歌不解地看向這位目光慈祥的校長。

「我以霍格華茲巫術與魔法學院校長的名義允許綴歌.布萊克無限期請假,期間將保留其『奇獸飼育學代理教授』的身份,直到再次回歸。」

「霍格華茲永遠會為妳敞開大門,如果妳願意,這裡永遠有妳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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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henry199011/11 10:24看這次這次會是毛莉或是蠻橫咒、吐真劑

Vinygli11/11 10:28推,戀愛頭腦戰XD然後綴歌神助攻

z10192451211/11 16:29張秋的糾結寫得真好,這種兩難真的很讓人苦惱

z10192451211/11 16:30西追那句家人會不會拉下臉感覺是原作台詞改編的XDD

z10192451211/11 16:30我記得好像是衛斯理家還是鳳凰會的誰講過類似對白XDD

z10192451211/11 16:31喔喔喔,看透人心不等於理解人心真的是一針見血的犀利

z10192451211/11 16:32也許,正因為『看』太仔細反而無法理解那種朦朧與徬徨

z10192451211/11 16:32吧.....

alanalg11/11 20:30張秋終於解凍 綴歌和西追辛苦了

orochi11/11 21:17金眼蛇:張秋啊,碰到這種想要攀權附貴的父母,不負責任的

orochi11/11 21:17說,妳去混黑道吧(x

orochi11/11 21:20因為妳會發現,其實這樣更容易接近妳父母處心積慮想要接近

orochi11/11 21:20的高官,成為高官的心腹,然後把父母踢到一邊,讓他們這幾

orochi11/11 21:20年對高官的阿諛奉承通通白費,這就是最完美的復仇。

Rfaternal11/11 21:42推推 細心的人既貼心又敏感 張秋如此 綴歌又何嘗不是呢

yoyosea11/12 01:27西追那句話是改編的,原作第九章『哭泣的衛斯理太太』,

yoyosea11/12 01:27路平安慰茉莉的話,原本指涉的人物是派西。

z10192451211/12 10:49原來是那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