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 [綴歌] 破釜咖啡廳安科紀錄----魔法少女艾比蓋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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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lee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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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晚安，Vinです。
真的不會寫吵架，
只好快快就讓他們慢慢和好了

正文開始

「……我只是說哈利看著馬份時
他這麼多年來第一次眼神那麼兇。
妳在說什麼事很明顯？」
奈威卻說。

「呃……
對，就是那件事。」
記得直到不久以前
綴歌都不喜歡別人講太白的，
說溜嘴的漢娜尷尬的接不下去。

「喔，好，好。」
奈威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只好假裝他們之間一直都有共識。
「總之，
馬份她有說什麼嗎？」
同樣是古老的魔法家族，
漢娜跟綴歌很小就有過交集，
被分發到不同學院後還是好朋友，
所以奈威在藥草學上認識漢娜後
從她那裡聽到不少作為葛萊芬多
不常看到的綴歌的一面。

接下來是一陣靜默，
還有像是髮絲摩挲的輕微摩擦聲，
應該是漢娜在搖頭。
「她好像涉入了很複雜的事，
但她對我跟其他人都絕口不談。」
或許是擔心她身上「複雜的事」
把身邊無辜的人牽扯進來，
但她的掩飾還是紙包不住火，
所以就連身在不同學院的漢娜
也不禁像老是被孩子用一句
「我很好，你們不用擔心」
應付的父母一樣憂心忡忡又無能為力。

「妳很擔心她嗎？」
奈威問。

「……嗯。」
漢娜似乎遲疑了一下才說。

「……妳覺得，
是馬份也被什麼怪事牽扯進去了嗎？」
一向不算伶牙俐齒的奈威
斟酌了好久的用詞才說。
應該不是她主動搞了什麼怪事吧？
奈威覺得這事他可以相信綴歌；
一年級那次一起進入禁忌森林後
雖然每個參與者都在質疑這處罰
對幾個夜遊的一年級學生來說
會不會嚴厲得太過頭了一點，
但要說好處也不是完全沒有，
至少那次大家一起出生入死、
面對苟延殘喘的佛地魔之後
葛萊芬多都對綴歌改觀不少。

「有可能。
但我也不知道是什麼。」
大家都說怪事年年有，
今年特別多，
但赫夫帕夫的人們除了最近
偶爾會遇到一個學姊
在廚房跟交誼廳裡大吃大喝、
還重新出土不知什麼時候
就暗藏的酒池肉林外沒什麼感覺。

「其他人也是完全沒頭緒嗎？」
奈威問，
然後又傳來漢娜搖頭的聲音。

因為就連漢娜自己都不想
胡亂臆測後背著綴歌本人亂講出來，
不然她也猜測是跟某種魔法有關，
因為最近只要綴歌下定決心
不想被任何人找到的時候，
他們不管怎麼埋伏她都抓不到，
要不是還會一起上課，
她簡直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就連之前一直跟在她身邊、
最近變得像在盯著她的克拉高爾
也改變方針盯著包括漢娜在內
試著找綴歌的人們，
偶爾才終於堵到了怕她們被騷擾
不得不跳出來阻止的綴歌。
而且漢娜還記得那時候的綴歌
簡直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樣。

就連最親近她的人都不知道情況，
（哈利的情況有點特殊）
那麼其他人當然就更沒有頭緒了。
接下來是一段時間的靜默，
大概他們都在抱胸苦思。
雖然哈利沒那麼認識漢娜，
但奈威不是他所知腦筋最靈光的人。
「……所以不只是哈利，
她對她身邊的人都這樣嗎？」
奈威再次確認這點的時候
假裝置身事外在裝睡的哈利
也忍不住有點汗顏，
可能是綴歌身邊最了解狀況的人
處境卻也跟他們差不多，
如果有他的情報的換成潘西月桂
說不定已經足夠行動起來了；
但現在他腦袋裡最好的點子
只有闖入馬份莊園擄人來問話，
因為會讓綴歌扯上黑魔法的人
不是現在都在那裡面的話
就是裡面的主人認識的人了。
（而且實行後是誰被抓起來還不知道呢）

他原本明明只是擔心綴歌，
結果綴歌鼓起勇氣跟他坦白時
他卻因為關心則亂對她發脾氣，
冷靜下來後也覺得自己講得太重了……
現在綴歌會這麼封閉自己
說不定也有一部分是他造成的？

一想到這個，
他就坐不住了直接爬起來，
不管是想不到該對她說什麼的藉口
還是龐芮夫人這下子都別想攔著他。

雖然理想很豐滿，
現實卻很骨感，
哈利才剛剛跳下床掀開布幕，
就看到正在巡床的龐芮夫人
已經無聲無息地出現在那裡，
時機精準的像是她偷聽到哈利的心聲一樣。
（最近都在體驗這種感覺，
對象還是他最不想坦誠相見的石內卜，
所以這個點子讓哈利一陣惡寒）

「病人就乖乖躺好！」
龐芮夫人下令。
哈利想運用在球場上躲博格的經驗
趁她反應過來前從旁邊繞過去，
但是他甚至沒看到她拿出魔杖，
就發出碰的一聲後被彈回病床上，
簡直像是撞上一堵磚牆一樣。

等他回過神來，
布幕已經被重新拉上，
但是對他來說簡直像是
一道鐵門當著他的面被甩上一樣，
嚇得他只敢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
只用痛覺確認綁著繃帶的腦袋
竟然沒有在剛才的「撞牆」中受傷。
是龐芮夫人的抓人本領堪比守門員，
還是撞傷的那瞬間就被她治好了？
考慮到本來的傷還在，
哈利還是考慮把龐芮夫人
介紹到球隊裡的可行性好了。

聽著龐芮夫人很快安靜下來過後
從醫療廂房另一頭傳來倒抽一口氣的聲音，
不知道奈威漢娜二人出聲是因為
這才發現原來哈利一直在聽他們說話，
還是單純被龐芮夫人無聲的嚇跑了。

但布幕另一邊沒有人出聲，
所以哈利對外面的事一無所知，
直到一陣陣細細碎碎的腳步聲
表示他們正在離開醫療廂房，
留下哈利一個人躺在這裡，
對自己連跟人和好都做不到懊惱不已，
相較之下物理上的頭痛似乎都不算什麼。

「妳們怎麼來了？」
這時漢娜突然說。

「來找人。」

「因為……妳知道的。」
哈利最近愈來愈熟的聲音說。
雖然不是哈利本來要找的人，
但他還是精神一振。

「因為她可能會來這裡找人對嗎？」
漢娜也苦笑說。
哈利得克制自己才能假裝沒聽懂，
一邊用眼角偷偷找藏起綴歌的虛空魔法。

「話說回來她現在……」
艾比蓋爾的聲音也響起來，
哈利猜測是剛剛跟漢娜說話的
潘西月桂找她幫忙的，
她們之間的關係哈利不懂，
似乎是就當她是綴歌的妹妹、
所以綴歌的事會請她幫忙的
那種若有似無的奇妙關係，
而艾比蓋爾也不會拒絕她們……
哈利決心有機會要教訓她一下
適時地拒絕別人也是很重要的，
不然要在人類社會生活的話
不在合理範圍內厚臉皮一點會很辛苦。

其他人都沒有講話，
似乎只是在往醫療廂房裡探頭的同時
發出有點無奈的聲音應和她。
哈利有點意外，
看起來好像只有他跟艾比蓋爾
知道綴歌的虛空魔法的事，
剩下的只是看到艾比蓋爾的反應
還有身為純血巫師對魔法的信心
才半信半疑綴歌其實在這裡沒錯，
只是用未知的魔法藏起來了。

但不管她們嘗試了各種反制手段，
像是「速速前．隱形斗篷！」
眼前的景象還是沒有變化；
或是照著艾比蓋爾教的
「路摸思．佛伊德！」
潘西模仿夏瞳卻一點效果都沒有，
去過「海」沾染了一點虛空的月桂
臨陣磨槍也只有一點點冷光冒出來，
不足以照亮整間醫療廂房，
所以不管綴歌是否其實在這裡
她們都無從證實。

雖然失望，
但是包括躺在床上
精神上支持她們的哈利在內
她們都還不想輕言放棄，
只是不敢當著龐芮夫人的面策劃
「總之先把這裡綴歌最有可能
在的地方直接包起來圍堵她」
的計畫而已。
「怎麼了嗎？」
這時月桂突然說。

「只是想說來都來了，
有件事我想試試看……」
似乎擅自行動起來的艾比蓋爾說。

哈利輕手輕腳地爬下床偷看，
艾比蓋爾對著一張病床閉著眼，
似乎在醞釀情緒，
直到她的項鍊發出紅光後
對床上的安柏摸了一下。

安柏的整個身體都彈了一下，
雖然她還是沒有醒來，
但呼吸聲似乎變得有生氣了點。

「不要隨便接觸病人！」
龐芮夫人大喝著小跑步過來，
嚇得哈利趕快躲回床上躺好，
但是這時安柏猛然咳嗽起來，
她只好先把注意力放在病人身上。
接下來的聲音不足以讓躲好的哈利
只靠聽覺判斷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似乎是龐芮夫人忙了一陣後
傳來了一長串連珠砲似的希臘文、
埃及文跟阿拉伯語連發，
聽起來講出這些的女生似乎很混亂。

「不用怕，已經沒事了。
這些壓驚藥妳喝下去，
稍微躺一下就不要緊了。」
龐芮夫人安撫她說，
似乎聽得懂的安柏很快就安靜下來，
一下子又變成了沈靜的鼾聲，
應該是安柏喝藥後睡著了。
跟之前那樣在生死、
虛實之間掙扎的昏迷不同，
這次像是真正在休息的沈睡。

雖然哈利完全不認識她，
但也因此知道她脫離險境時
哈利替她感到高興的程度
還是勝過類似的事情發生在
史萊哲林的大部分人身上……
好吧，綴歌除外。
（提到了她就偷偷提高一下注意力，
哈利還是沒有察覺到綴歌的蹤跡，
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
布幕裡的氣氛似乎緩和一點了）
石內卜的話，
誠實的答案是希望不要有這種好事，
但那樣的話綴歌會難過……
最近艾比蓋爾好像也有一點，
雖然有人會在乎石內卜到那地步
對現在的他來說還是可以說
是霍格華茲七大不可思議之一。

「妳怎麼做到的？」
外面似乎是月桂偷偷問。

「最近稍微自己做了點功課，
順便學了一些新把戲。
要互相交流一下心得嗎？」
知道最近月桂也在設法研究
自己新獲得的血焰魔法，
艾比蓋爾半開玩笑的說。

「我們暑假可以約出來討論。」
月桂苦笑。
雖然她只有親眼看到剛剛那一刻，
但她懷疑兩種特殊魔法的差別
不光是血焰魔法的深紅色
跟艾比蓋爾新力量所帶有的
奔放又充滿生命力的純紅色這種程度而已。

除了炙熱到能蓋過虛空冷光的紅色光芒
這樣最明顯的奇特之處外，
比較沒那麼顯眼，
但是小小年紀就有社交經驗的女孩們
沒有看漏剛剛召喚力量時
艾比蓋爾微微蹙眉的樣子，
好像為了與它產生共鳴
要刻意喚起心中的怒火一樣。
接觸魔法這種唯心主義的技藝這麼久了，
她們不覺得這是想太多，
而且她們擔心強烈到彷彿能讓人起死回生、
甚至可以分給別人的生命力跟怒氣
還有堪比巨人的怪力不是什麼好組合。
（如果那股力量的外觀是綠色的話，
大概麻瓜也會同意這點）

不過她們的這些想法目前還是僅止於猜測，
她們都還沒有鄧不利多那樣的修為
還有人生智慧可以讓她們
現在就敢說死這到底是好事還壞事。
「妳的幻形怪家族有類似的傳說嗎？
妳爸媽有沒有跟妳說過妳的家族裡
出現過傳奇的幻形怪之類的？」
聽說艾比蓋爾已經很緊張了，
月桂也盡量用開玩笑似的語氣說。

「沒有，
我們相處的時間沒那麼多故事可講。
如果有的話，
應該是妳們人類會比我更清楚。」
艾比蓋爾苦笑說。
其他幻形怪頂多覺得是個床邊故事，
變種幻形怪的存在對巫師來說卻代表
他們的黑魔法防禦術課本都要重寫了，
這對已經受到詛咒的英國教育界
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先不說這個了，
我最近最好換個地方避避風頭，
如果今天真的沒機會趁出發前
再跟綴歌說到話的話，
可以拜託妳們幫我傳話給她嗎？
就幫我寫成信放在她的宿舍之類的。
就算是會隱形的她也得回床上睡覺吧？」

「好吧。
那麼妳要跟她說什麼？」

「嗯……就說，
『一起加油』這樣吧。」
艾比蓋爾也想不出更多的話，
只能作為同樣沾染奇怪力量的人
希望可以互相敞開心扉一點。

「這麼短的話不用寫信啦。」
潘西苦笑說。

「我也要。」
旁邊的病床說。

不像看著哈利假寐的奈漢二人，
或者從他們的記憶中得知這點的艾比蓋爾，
甚至不知道哈利在裡面的兩人
嚇了一跳後旋即板起臉來，
拉著艾比蓋爾就往外面走。

「等等？」
突然被拉住手的艾比蓋爾驚訝的說。

「有人是真的在睡覺，
在裡面講的話會吵到她的。」
潘西說，
但是把剛剛也想講話的哈利丟在原地
就知道安柏只是擋箭牌而已。

艾比蓋爾還是回頭看了看哈利的床位，
似乎也發現他跟綴歌吵架後
最生氣的就是她的朋友們，
所以被這樣嫌棄後
只敢摸摸鼻子躺在床上乖乖裝死，
不然跟女生吵起架來有多麼自討苦吃
他已經從妙麗那裡領教過了，
何況這次扣掉漢娜還有兩個女生在。
至於有話想和綴歌說的事
只能晚點再另想辦法了，
正好他還在煩惱到底是有話要說
還得拜託她朋友當傳聲筒
（這幾年他就在榮恩妙麗之間
扮演這種角色不少次，
不算是好差事）
還是難得的機會就這樣給它
從指縫間溜走了比較丟臉。

「妳們接下來有計畫要做什麼嗎？」
哈利可憐的樣子隔著布幕
都能看到漫溢出來的沮喪心情，
艾比蓋爾忍不住又要管閒事的問。
她身為幻形怪常覺得
以對別人的心思那麼無感，
對別人感同身受都要後天學習，
而且永遠學的不如幻形怪的生物來說，
人類的內心活動真是豐富到
不知道是想給誰看到的。

「……午休還有點時間，
我們再去找找綴歌吧？」
月桂無奈的說。
她還在計畫些什麼，
這點單純的心思還瞞不過
要磨練其他感官來代替心眼的人類。
不過也因此才信得過她，
至少相信她沒有惡意，
而且雖然很不想承認，
但綴歌的問題或許解鈴還需繫鈴人。

「既然她不在這裡，
那我們就再去其他地方看看吧？」
潘西也故意提高音量說，
似乎在說給應該還在醫療廂房的人聽。

「那妳呢？
妳剛剛好像說妳要離開城堡？」

「這麼急？
發生什麼事了？」
有關艾比蓋爾的消息
都來自DA的奈威問。

「之前DA的事情我也有參與到一點……
但我不是DA的成員，
所以我沒有跟著你們恢復清白。」
艾比蓋爾甚至不是人類，
所以對魔法部的當權者來說
她或許就從來沒清白過。
「稍微避避風頭而已，
應該不會跑太遠。」
看看身邊的人不管跟她有多熟
都不禁露出擔心的表情，
她不由得又補充一句。

不知道是不是有誰暗中做了些什麼的緣故，
不光是鄧不利多讓霍格華茲的慘狀
倒退回之前姑且維持在一觸即發的樣子，
她在活米村參與的事也沒有傳開，
就連有一群巨人相約在那裡摔角
之類的謠言都沒有傳到城堡來。
但當時的正氣師們雖然不想多嘴，
卻也不是再也沒辦法說話了，
所以為了保險起見
還是先跟那些人抱持距離為妙……
只是跟上次離開城堡相比
這次可能要躲到魔法部的勢力
撤出霍格華茲才能回來了。
不知道鄧不利多需不需要人手
幫忙攻打魔法部之類的？

「這樣啊……要去哪裡？」
比起也覺得太突然了的漢娜，
對她的事比較清楚的人更早跳到
擔心她這樣逃亡的下半輩子要怎麼過了。

「還沒決定，
所以現在才想跟你們道別
順便徵求你們的意見。」
這雖然是事實，
但光想到要一起上路的夏瞳
口袋裡的藏身處名單內容
可是以世界為單位的，
所以艾比蓋爾不太緊張。
「我也跟你們一起找人好了。」
這句她也故意提高音量說。

「好啊，
要是遇到奇怪的人
有我級長保護妳。」
潘西說，
然後他們就一起離開醫療廂房，
以防萬一她們只是走過
就一邊走一邊帶上門框
這樣她們跟門之間的縫隙
就算是隱形人也難以擠過，
然後隨著她們的談話聲漸行漸遠，
醫療廂房似乎只剩下哈利跟安柏而已。

「……我這樣看起來是不是很蠢？」
哈利率先開口。
至於是受過大大小小多種傷的他
竟然因為跌倒而再次住進醫院，
還是他現在假設綴歌還在
所以假裝自言自語的跟她說話
這兩件事情中哪一件讓他顯得蠢，
還是加在一起讓他像是天字第一蠢，
這個他就不想自己講出來了。

但是他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如果綴歌真的有躲起來探病的話，
她的虛空魔法也撐太久了點。
這稍微有點打擊哈利的信心，
但是他說服自己當作預習
之後機會真的來了的話該怎麼說，
以此強迫自己繼續開口：
（但如果等等龐芮夫人從辦公室出來，
或者講到一半安柏醒來的話，
現在還沒學過嗡嗡鳴咒的他
就只能給自己來發記憶咒了。
好不想承認他跟洛哈學到這麼多，
雖然只有咒語怎麼唸而已）
「一陣子沒聽到妳跟我講妳的事，
結果突然就聽到妳在學黑魔法，
還把妳自己的腦袋都快搞壞了，
那個時候我真的嚇了一跳，
妳怎麼都不告訴我呢？
……我那時候好像都在糾結這個，
但我好像這段時間裡
跟妳講的是好像也不多。」
反倒是現在妳知道關於我的事情
應該都是妳努力偷聽來的吧？
哈利自嘲的說。

「是我之前脾氣不好的時候
把妳氣跑了嗎？
不光是這次，
之前妳說妳有話要跟我說的時候
也是因為這樣我才都沒聽到嗎？」
現在回想起來那段時間
正是暑假那段都沒人跟他聯絡的延續。
好像在目睹了西追的「死亡」後
大家怕他心裡會很受傷
或者急著想去打個佛地魔一樣，
把他丟在德思禮家坐立難安，
連大家集結起來打佛地魔都不說，
然後他都來不及準備好面對情況
就要面對魔法部鋪天蓋地的壓迫，
而最關鍵的鄧不利多還是老樣子
幾乎連正眼都沒看過他幾次，
就跟幾乎全校一樣，
結果他還是什麼都做不到。

他最討厭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
尤其是在三年級被催狂魔喚起
正常人應該已經忘了的回憶後，
他不想再像一歲大的時候一樣
只能眼睜睜看著別人死在眼前。
他想試著做點什麼，
但是身邊的人總是說他還太小，
只會叫他跟衛斯理兄弟乖乖躲好，
好像當他還是寶寶一樣。

然後即使鄧不利多似乎試圖擋了很久，
魔法部還是將影響力深入學校裡來，
這下子哈利不光找不到什麼
有實質效益的事情可做，
連話都不能好好講了。
更雪上加霜的是每次跟那隻老蟾蜍
講話講到忍不住要抓狂的時候，
綴歌總是不站在他這邊。

當然以最近哈利的標準來說
跟他意見相左的其實也不只綴歌，
差別只是當其他人，
比方說妙麗拉住他
不讓他上去試著跟恩不里居打起來時
還有個榮恩夾在他們之間緩和氣氛，
然後回到葛萊芬多寢室後
他們再一起怒罵魔法部一整晚；
但綴歌的情況不一樣，
會阻止她衝動行事的人不會反過來
要求哈利也恢復理智，
或者至少她們在嘗試的時候
這裡只有艾比蓋爾比較聽得進去，
他們可以私下暢所欲言的時候
她也不在場。

所以就像這種時候的哈利
會不由得的向里納尋求支持，
綴歌會同時也向奇怪的人尋求支持
順便拜師學藝好像也不能怪她了，
（他還不知道教綴歌虛空魔法的
就是開始接觸虛空的佛地魔）
所以現在里納的陰謀被揭穿後
哈利對於信任過他感到可恥，
誰說綴歌就沒有一樣的心情呢？

哈利對於自己沒有因為信任里納
而被任何人責備感到很高興，
這讓他對於自己沒有給綴歌
一樣的機會感到愈來愈有罪惡感。
「所以……對不起，
明明知道妳立場很困難，
還是讓妳幫了我很多忙，
結果妳需要幫忙時我都不在。」
想了半天，
只有這麼樸素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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