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俠] 瑞杏if 來自杏花的傾慕（同人創作）

[活俠] 瑞杏if 來自杏花的傾慕（同人創作）

「……為師再教妳最後一件事。」
「徒兒恭聽恩師教誨。」
「妳別小看『人』了。」
「呵呵～這可真難啊～………師父棋藝精湛，杏兒認輸，這便向恩師告辭了。」

（趙君也是，後會有期了～）

瑞杏說罷，轉身離開。
薄紗飄逸，秀髮盪漾，姿態典雅，步伐悠然，隱約散發著某種光輝，如此的超凡氣質，不枉仙人之名。

然而，在溫夫人的眼裡，這位杏花仙卻是猶如看不透的魔，讓人心中充斥著不安。
瑞杏的主張，客觀來說，確有其道理，但對於大半生行俠仗義的溫夫人來說，那卻是等同推翻自己曾經的俠之道。
也等同否定了，那遙遠的，猶言在耳的南宮遠之夢……

（不知道這位唐門的趙活，又會是何種想法呢？）
溫夫人想到了上方的梁上君子，思索著他又會有什麼答案……

……砰！

※※※

突然，一團東西重重摔落在了大廳。
這一摔，便是將在場的兩人都楞住了。
瑞杏回頭，睜大雙眼，而溫夫人更是難得的目瞪口呆。
就看到全身穴位被封閉的趙活，不知為何，竟是強行突破動彈不得的身軀，最後狠狠的摔了下來。
而且還是臉朝地的摔著，似乎還飛濺了些許血液，看來趙活是成功地用玷污了錦香宮的揭見大廳。

《成就，玷污錦香宮》

「……這是……」
瑞杏眨了眨眼，楞楞地看了看半死不活的趙活，訝異之後，便是一臉的興趣盎然。

（這小子怎麼摔下來！？不是要他躲好嗎？但眼下不能讓他死去，不然錦香宮的託付就付諸流水了……）
溫夫人思緒不禁大亂，想幫忙卻又不之從何幫起……

「……………………咳！…我………我認得妳………
不、不對……我咳……應該認得妳…妳……妳是…誰…？」

趙活死命的突破了啞穴，並不斷的咳出鮮血，艱辛的抬頭。
呢喃著的同時，試著將手伸向瑞杏。
趙活非常渴望能觸摸到瑞杏，似乎有股念頭，正驅使著他，讓他覺得，只要留住眼前的人，就能解開某種疑惑。
但同時，一股悲悽湧上心頭，讓趙活不住落淚，痛苦又哀傷，身體更是無力，只能緩慢又醜爛的攀爬著。

他總感覺失去了什麼。
更感覺不能再失去什麼。

「求求……求求妳……留下來……」
趙活用滿是淚水與鼻血的醜臉，哀求著。

「呵呵～既然趙君如此懇求～我便留下吧～」
瑞杏，笑容和藹的，答應了趙活的請求，緩緩走了過去。

＊

（這……趙少俠竟認識杏兒？而且杏兒，妳……妳到底……）
溫夫人既驚訝，又困惑。
她完全沒想到，趙活居然會用近乎自殘的方式，強行摔下來，趙活似乎還認識瑞杏，並懇求她留下來。
更沒想到，瑞杏竟也是認識趙活，甚至答應了！
而當瑞杏答應的那一刻，溫夫人甚至有點想給自己呼個巴掌，確認自己是否在作夢。

因為瑞杏，竟是露出了戀愛中的少女才有的開懷笑顏。

「趙君，還好嗎？」
瑞杏走了過去，緩緩蹲坐，輕柔的握住趙活的手。
「我……我好難過……不知道為什麼……」
趙活緊緊握住瑞杏的手，哭得是難看至極。
瑞杏溫柔的摸了摸趙活的臉，然後挪動身子，更靠過去。
接著，她輕拍著趙活的背部，過了一會兒，趙活緩緩爬動。

最後，側躺在了瑞杏的大腿上。
縱使鮮血玷污了瑞杏的衣裳，瑞杏也沒有絲毫不悅。

可是，即便躺在了柔嫩的大腿，趙活心中的悲傷卻不見得一絲好轉，反而更加鮮明。
趙活忍不住蜷曲身子，往瑞杏擠過去，好似撒嬌，好似求救。
「趙君，慢慢穩定呼吸，就算痛苦，也不要忘記呼吸。」
瑞杏則是輕輕撫摸趙活的臉、頭、髮，柔聲安慰著。

「……杏兒，妳認識趙少俠嗎？」
溫夫人終於忍不住，出聲問道。
「呵呵～要說認識嗎？其實也還沒有認識完全呢。」
瑞杏一陣輕笑，卻是打啞謎一般的回答。

「公主！發生何事！？」
或許是趙活摔落的聲響，讓在殿外守候的人們都趕了過來。

就看到萬里鵬程、點蒼劍聖、書蓉全部趕了過來。
而錦香宮這邊，畫中仙和雪兒也迅速出現，站在溫夫人身旁。
雖說實力和人馬懸殊，但錦香宮這邊的戰意可不遑多讓，整個氣氛一觸即發。
順帶一提，龍湘因為覺得被排擠，所以跑去廚房找雞腿吃了。

「不必驚慌，只是意外見到了難忘的面孔，有些訝異而已。」
瑞杏安撫著劍拔弩張的書蓉等人。
「這………這人的面孔確實是很令人難忘啦……」
書蓉看到趙活之後，一陣錯愕的回應。
而這點，倒是在場的其他人都很同意。

「我……我想不起妳…………」
這時，趙活苦悶的呢喃著，並轉過身子，從下方看向瑞杏。
「沒關係的，想不起就不用想了。」
瑞杏溫柔的整理著趙活的瀏海，絲毫不介意髒污和血跡。
而書蓉等人，也同方才的溫夫人那邊，錯愕又訝異。

「公主，這位……這位少年是什麼人？」
萬里鵬程困惑的詢問。
而他想問的，並非趙活的身分，而是趙活和瑞杏的關係。
「他是我在等待之人，亦是我渴望之人。」
瑞杏依舊說著不明所以的回答。
萬里鵬程納悶著，最後看向陪伴瑞杏多年的丫環書蓉。
但看書蓉一臉嫌棄的瞪著趙活，也不像是知情的樣子。

「……啊……不要走……」
「好的，我不會走的。」

趙活緩緩伸出另一隻手，這次雙手僅僅抓住瑞杏的手。
瑞杏將趙活的手，拉到自己的臉頰旁邊。
憐憫的，慈愛的，甜美的笑容。
同時，臉頰也泛起微微的紅潮。

「不……不要……妳……妳不要出嫁……」
「我不會出嫁的，我會一直陪你的。」
「……妳身體…不好………留下來……我…我來照顧妳…」
「那趙君要好好照顧我喔～」
「妳受傷了……不要去……離開江湖……離開……」
「那我就不去了，我們一起離開～」
「……妳不能…不能死……活著…還可以…有很多事情……」
「這樣啊～我會好好期待的～」
「希望妳來找我……來找我……」
「我雖然還沒辦法去找你，但我一直都在關注趙君喔～」

「……妳………妳是…是………是誰…？」
「我是誰並不重要，只要知道，我會為了趙君，摘下星辰。」

趙活的臉色有多痛苦，瑞杏的神情有多幸福。
而最終，趙活的意識越發朦朧，最終，陷入了沈睡。
瑞杏也不再答話，靜靜的陪伴的趙活。
而一旁的其他人，卻反倒是不知如何是好。

「……公主，我們沒法在此久待。」
最後，書蓉鼓起勇氣，提醒著瑞杏。
「我知道的，一小會兒沒關係。」
瑞杏說罷，便是靜靜的繼續撫摸著趙活的瀏海與髮髻。
同時，似乎還散發一股旁人勿近的氛圍。
這下子，連書蓉也不好說話了。

溫夫人看著柔和的瑞杏，卻是越發不安。
只是這份不安，和以往的「令人畏懼的瑞杏」所散發的不同。

（沒錯………就像是她一樣……）
看到現在瑞杏，溫夫人腦海中，想起了那個女人。
那個跟當年被溫夫人設計給南宮遠的「她」。
在慈愛與柔和的底下，似乎隱藏的近乎瘋狂的痴迷。

※※※

小師妹唐默鈴被金烏上人的攻擊打中、擄回，好不容易救出，卻是變得神智不清，無法說話，整天只會支支吾吾。
江湖上的人都認為小師妹已經被金烏玷污，不僅比武招親沒人響應，更是充滿冷言冷語。雖說當中，瑞笙表示並不介意，他不僅是當時在場的人，更是救出小師妹的關鍵英雄。
或許，小師妹交給他真的比較好吧。

但小師妹明明沒有什麼神智，卻不想與你分開。
強行拉開，小師妹便會又哭又鬧。
最終，瑞笙與唐門等人也不得已，只得放棄，留下小師妹，讓她終日與你陪伴一起。

小師妹的鈴鐺整天作響，沒有你的時候更是會開始哭鬧。
雖然整天黏著你，卻也更不怎麼說話，只是看著你。
有時小師妹會看著掌門，一看就是大半天，不吃也不喝。
偶爾，拿了烤魚過去，小師妹才會露出些許開心的神色。

唐門逐漸的凋零，最終只剩下寥寥數人以及三師兄。
但至少，這段時間，習慣了，也很祥和。

而所謂的終日，也不過僅僅半年。
小師妹的身體日漸虛弱，意識越發不清，更是有意無意的拒絕進食，最終，躺在了掌門的身旁，一邊對著你微笑，一邊與世長辭。

暗器，絕響了。
鈴鐺，沉默了。

※※※

葉雲裳與你在後山，進行最後的道別。
她的態度有多輕鬆，你的心頭就有多苦悶。
哪怕她不斷的安慰、不斷的惡作劇，也無法撼動你的哀傷。

而當她頭暈腳軟，鼻血不住流下的時候，你能做的，就只有將她擁入懷中，不住的絕望。

後山的夜晚，星空璀璨，美麗的令人心寒。
葉雲裳的身影，不斷閃回在你的腦海。

她溜進廚房偷吃，被逮著還向你撒嬌。
你練功的時候，她在一旁故作姿態的指導，最終讓你腳扭到。
鬧市的葫蘆糖，沾滿了她的嘴，隨後擦在了你的制服。
小師妹今天也被她帶著跑，最終你得去後山找他們回來。

她獲得的糕點，總是會向你炫耀，但又是分你一半。
她總愛找你練功，藉機用聽雲棒打你，卻從來不會痛。
她喜歡依偎在你的懷中，聽著今天又有誰嫌你醜、說你賤。
她虛弱的時候，總會讓葉雲舟傳喚你過來，陪她聊天說故事。

等你回神，已然過了數月。
曾幾何時的回信，也早已斷絕。

你樂觀的想著，其實已經發生奇蹟，葉雲裳其實會隨時回來，嚇你一跳。
然而，回來的卻只有葉雲舟。
回到你手上的，並不是回信，而是帶著最後思念的遺書。

總是說，期望來世做兄妹。
但真正渴望的，僅是今世的陪伴。

※※※

你輸給了瑞笙，輸給了武林盟，唐門已然滅門。
你遍體鱗傷，僥倖存活，苟延殘喘。
等你回神，你才發覺，是被龍湘救了回來，待在破廟。
你無奈、傷感，卻又釋懷的微笑，訴說著自己如何力抗瑞笙，可惜沒能成為配得上她的丈夫。
龍湘哀傷卻又欣慰的看著你，握住你的手，卻又微笑不語。

你才發覺，龍湘的一身白衣早已染紅，身上多處大小傷。
龍湘並非不想說話，而是連說話的力氣都快沒了。

救你的代價，是如此之大。
你愧疚又驚慌，想試著起身，卻有氣無力。
龍湘卻是緩緩拿起劍，準備離去，為了赴約。

你更慌了，掙扎摔下床鋪，企圖拉住龍湘，但龍湘不再回頭，踏步離開。
你嘶吼著，訴說著希望她退隱江湖，希望她遠離一切，留在你的身旁，但你卻比誰都清楚，龍湘不會因此停下腳步。

眼中流落的，是與龍湘的不捨分離。
腦中浮現的，是與龍湘的各種經歷。

龍湘的眼中沾滿石灰，你輕柔的幫她處理。
龍湘與大師兄的亂戰之中，你無意間親吻到她的臉頰。
龍湘整日錢包被偷，總是你不辭辛勞的將其奪回。
龍湘總是買不到姜記肉包，你也總是多買兩顆哄她開心。

兩人以姊弟稱謂之前，你永遠記得，她開朗的笑容。
被自己親吻驚嚇之時，你依然記得，她驚慌的哭喊。
被自己看到吹簫不佳，你假裝忘記，她羞澀的臉紅。

在看到龍湘與大師兄的互動，你非常清楚，心有多痛。
大師兄死去，龍湘哭泣，你悲傷的同時，卻心存僥倖。

而當龍湘願意和你結為連理的時候，你更是感到無比驚喜。
總使被龍淵踹了一腳在臉上，你也覺得裡裡外外都是幸福。

然而現實，直接的嘲笑你的不切實際。

你努力了，但武功不如人。
你嘗試了，但天命不從人。
你掙扎過，期望這世界能夠溫柔。
你奮鬥過，至少這一生曾經溫暖。

但就是因為曾經擁有，才更不願放手。

你氣尤若絲的哭喊，請求龍湘留下。
然而，白色的身影卻早已消散，也是你最後一次看到龍湘。

翌日，江湖不再有白衣女俠。
而你，再也吃不下，任何一隻雞腿。

※※※

你望著夏侯蘭倒下的身體，卻無能為力。
你看著夏侯蘭淒美的微笑，卻無法碰觸。

火光，逐漸蔓延。
名為崆峒派的世界，正灰飛煙滅。
全是火焰、鮮紅與屍體。
藍色的倩影，逐漸被熾熱與苦悶吞噬其中。
而你除了無聲的嘶吼，卻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看著。

自從你死在眉山之後，你能做的，也就只是看著。

唐門沒了。
雪山也沒了意義。
而崆峒，則是成為了美好的曾經。

那一日，你來到森林，痛徹心扉的哭吼，引來夏侯蘭的側目。
那時日，你勤奮修煉，只為回應這不曾想過的機緣。
你與夏侯蘭，理當只是偶然的交織。
但又有誰能理解，這份情誼卻是對你們兩人的救贖？

火焰，焚燒。
你曾經得意忘形，小劍插在自己腿上，惹夏侯蘭驚慌失措。
書籍，粉碎。
你曾無意間瞥見，她在樹屋跳動，盪著鞦韆、溜著滑梯。
屋梁，坍塌。
夏侯蘭彌留之際，她柔弱又無助的撒嬌模樣，你永世難忘。

「我是個害怕寂寞的人……」
夏侯蘭和藹的側坐在地。
崆峒，逐漸崩塌。

「笨蛋弟子，我當時是不是該阻止你呢？」
夏侯蘭倚靠在一個柱子，回憶著種種。
你似乎在努力大吼著什麼，但就連你自己，都聽不見自己。

「……我本想說，這孩子可能會像你，但好像又有些不妥？」
夏侯蘭說著說著，被自己逗樂，啞然失笑。
她疼惜又憐愛的，撫摸著隆起的腹部。

上方的樑柱，正在鬆動。
你想出聲，卻什麼有沒喊出。
你想制止，卻根本沒有實體。
你想閉眼，卻只能注視一切。
悲傷與憤怒，化作無聲的哭吼。

樑柱，落下。
藍色的倩影，瞬間被鮮紅渲染。
悲痛的你，最後的期望，是至少現在可以迎接她。

然而，直到你的意念被焚燒殆盡，都沒能見上她一眼。
你並非真正的幽魂，而是那傘下最後的一絲掛念。

※※※

「趙君，你想要的是什麼呢？」
瑞杏對著逐漸失去意識的趙活詢問。
痛苦又疲累的趙活，緩緩望向瑞杏，艱難的細語。

「我希望……能成為…………妳的大俠………」

「我知道了，即便你早就已經是我的大俠了。」

瑞杏笑著點頭，並緩緩的在趙活的額頭親吻。
這舉動讓旁人不禁再次錯愕。

有的人是因為瑞杏竟然親吻醜陋不堪的趙活而訝異。
有的人則因為瑞杏如此反常而極為困惑。
更有的人，非常在意趙活到底是瑞杏的什麼人。

「……………啊……」
「……再見了，趙君，期待我們下次的相逢。」
也不知道是痛暈了還是哭累了，趙活終於是失去了意識。
瑞杏在最後，又撫摸了趙活的臉龐之後，這才將照活輕柔放下之後，緩緩起身。
雖說衣服薄紗有些許髒污與血跡，但瑞杏卻絲毫不在意，神情也依然雀躍，甚至也有些意猶未盡。
萬里鵬程和劍聖見狀，也有了動作，回去外面叫人。

「我無法接受……這就是公主口中的……嘖！」
書蓉則是一臉不解與鄙視的瞪著趙活，甚至還滿是厭惡。
對於自己服侍多年的公主，書蓉完全無法接受公主竟是對一個如此其貌不揚的凡夫俗子如此喜愛。
簡直就是狗屎想陪襯天鵝的程度。

「雖然感到不捨，但還是得走了呢～那麼師父，杏兒這次確實告辭了。」
瑞杏也再次對溫夫人行禮，並準備離開。
「……慢著。」
溫夫人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

「杏兒在此。」
「……妳說，妳想學習人心，才來到錦香宮的。」
「是的，杏兒確實是這麼想的。」
「……那這位趙少俠，是你學習人心的契機嗎？」
「嗯……不愧是師父，真是個好問題。」

瑞杏微笑，笑得燦爛。
隨即，搖頭否定。

「對於人心，我依然不解，但趙君……是這個世界，讓我憧憬人心的最後證明。」

「人心的證明……」
溫夫人看著昏死的趙活，不是很理解，但好像又察覺了什麼。
「呵呵～想必師父很快就能知道了，趙君的魅力～」
瑞杏發自內心的笑著，充滿著無法理解的自信。

「公主，可以上來了。」
這時，轎子已然抬了進來。

「那麼師父，再見了～」
瑞杏說罷，便是直接上轎。
一旁的書蓉也飛快的跟上瑞杏，儘速入轎。

轎子抬起，杏花仙一行人，便是就此離去。
一時間，大殿一陣沉寂，溫夫人等人都各有所思。

但溫夫人思考片刻，卻是決定不再思考，只吩咐畫中仙和雪兒將趙活送去治療。
畫中仙和雪兒抬起趙活之前，也不免打量，這名能得到杏花仙親睞，甚至可能是戀慕的人物。

然而，除了實在是醜得令人讚嘆的面容之外，兩人都沒法看出什麼端倪。

＊

事情之後，趙活在醫護房醒來，溫夫人親自過去詢問，而趙活似乎只記得溫夫人和瑞杏下棋時候的對話，並不記得摔下來之後的事情。
當溫夫人問趙活是否看過瑞杏的時候，趙活卻只是困惑的表示並不認識，是第一次見到瑞杏。

「臭小子，你最好別撒謊喔？你是不是其實有那個人的把柄之類的？」
「蛤？把柄？誰的？」
「夠了，趙少俠不知情也沒關係，別為難他了。」
「哼！」
「…………我、我做了什麼嗎…？」

被溫夫人制止之後，畫中仙不痛快的撇頭。
而趙活一頭霧水的，看著兩人，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

隨後，溫夫人又再次和趙活確認了談好的約定。
接著就按照計畫，將唐門的人趕了出去。
而完全搞不清楚情況的趙活，就這樣被悲憤的師兄弟們痛打了一頓。

＊

趙活。
生於戰亂，出自貧苦。
相貌的醜陋，引來了他人的厭惡、欺辱，更得不到渴望的愛。
從而命苦，因此自卑。

但是，在內心，依然存有著夢。
成為大俠的夢。

得知自己將被拋棄的時候，倔強的選擇了先行離開。
用九死一生的賭博，替換十死不生的命運。
來到了唐門，卻又因為其父親優柔寡斷的錯愛，意外成了可能一輩子都只能是外姓弟子的慘狀。
困惑、不解、不甘、憤怒、哀傷，依然充斥在他的生命之中。
但是，他還是堅持了下來。
死咬著，這輩子最後獲得的幸運：來到唐門。

唐中翎愛憐趙活的命苦，願意給其一個生存的角落。
唐布衣知曉趙活的倔強，將其認定是必須結交的摯友。
唐錚相信掌門的判斷，公平對待趙活，賞罰分明不歧視。
唐陞貫徹君子之禮，並耐心引導趙活，做好長輩模範。
唐惟元發現趙活為黑心之才，愛才培養，商業的亦師亦友。

唐默鈴將逐漸發覺，自己在唐門的生活，幾乎都趙活的身影。
那始於承諾，中途變質，最終或將連理的情意，正含苞待放。

若是了解趙活，就知道他的人生本就充滿著難以言語的坎坷。
若是真的了解趙活，就知道他在面對命運時，有多麼的頑強。

趙活，是世界所誕下的一份偶然。
醜陋，不僅是因為臉，更因為掙扎的模樣。
但也因此，無比美麗。
被命運玩弄，卻也死咬著命運不放。

也因此，乘載於命運之中的瑞杏，才得以發現趙活的蹤影。
瑞杏充滿好奇與驚奇的觀察著這份奇蹟，並為之喜悅。

她驚喜著。
她雀躍著。
她疼惜著。
她關注著。
她支持著。
她等待著。

等待，趙君終於發現自己，來找尋自己的那一刻。

為此，她還特意讓書蓉打理了一個房間，不斷的儲存著嫁妝。
而書蓉也在這段時間，不斷的想像著，趙活到底是何許人也。
（雖然真相似乎讓她非常崩潰的樣子）

無論旁人如何作想。
不論世界如何走向。

瑞杏真正關心的，永遠都只有她的趙君。

趙君～啊～我可愛的趙君～
我本想培育一個大俠解悶，但中途卻發現了你，我這才明白，刻意做出來的大俠（瑞笙），也只不過是一時的煙花。

你飽受摧殘的身影，是如此的可憐。
你使勁掙扎的模樣，是如此的耀眼。
你罵人的用詞，猶如藝術。
你卑賤的作風，令人莞爾。

當我見證你隻身面對命運洪流的勇氣，更是令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歡快。

啊～趙君～我帥氣的趙君～
儘管選擇吧～
玲瓏可人的唐默鈴。
俏皮可愛的葉雲裳。
純真勇敢的龍湘。
渴望真愛的夏侯蘭。
孤高自芳的上官螢。
奢望自由的虞小梅。
古典端莊的魏菊。
期望平凡的郁竹。

想要誰，渴望誰，就去選擇吧～趙君～
不論最後你和誰在了一起，或被分成幾塊都沒關係。

最後的最後，你都會來到我這裡的～
趙君，轉動命運，投入命運吧～
打開錦囊吧～

我在命運的盡頭等待著你喔～我最愛的趙君～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80.218.0.241 (臺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