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綴歌] 波巴洞的綴歌4-9鄧不利多的軍隊

【fleur et la foudre】花與閃電篇

I. 重返霍格華茲
II. 奇獸專家
III. 七個波特
IV. 煉金術的啟示
V. 婚禮
VI. 獅子與蛇
VII. 劫盜之誓
VIII. 跩哥與綴歌
IX. 鄧不利多的軍隊

前言：少了哈利波特的校園很不一樣，在石內卜與卡羅入主之後，曾經的溫暖明亮也黯淡無光，但是當黑暗來臨之際，會有人點亮燭火，雖然微小，卻讓前路有光……

本章開始：【IX. 鄧不利多的軍隊】

當清晨的第一道陽光灑落，夜晚的寧靜才剛褪去，沉睡的霍格華茲早已有人開始追逐一天的時間。

「要徵選葛萊芬多球隊的人，分兩排站好！」

充滿元氣的自信嗓音迴盪在球池中，金妮領著一票睡眼惺忪的球員們走進魁地奇球場。

因為哈利的逃學，她自動從副隊長遞補為隊長，但也因為重新決選的緣故，葛來分多魁地奇球隊硬是比其他社團晚了一週才能正常運作，訓練的好時段都被另外三院給預約走了。

雖然不得不使用這種冷門時段進行球隊訓練，這樣的挫折卻沒有澆熄金妮的熱情，相反，她似乎比以往更鬥志昂揚了。

哈利、榮恩、妙麗三人的缺席對葛萊芬多是非常大的打擊，在開學宴會那天，除了令人驚訝的人事異動外，這校園風雲三人組的消失不啻於一顆震撼彈。

魔法部派人去洞穴屋視察，『榮恩』正因為未知的神祕疾病而不得不請假在家療養，但哈利與妙麗卻杳無音訊，看樣子並不是被什麼事情耽擱，而是直接逃學了。

這份震撼並沒有持續太久，正如石頭在水面盪起的漣漪一樣，不管是多大的水花，都會在時間中歸於平靜。

哈利波特的消失變成了神祕的耳語，存在著卻不再出現於眾人眼前，校園生活似乎正在找到它的新平衡點。

當領頭的雄獅離去，會有新的獅子承擔起責任，繼續帶著幼生獅子們，往前邁進。

綴歌看著沐浴在朝陽中散發光輝的金妮，火紅的頭髮彷彿充滿生命力的火焰，帶著無比驕傲的神采，宛如揮舞旗子的自由女神，是那樣的光彩奪目。

可是，她看得見。
綴歌能看見黑暗盤旋在金妮心中。

在堅強的表象之下，住著一個不如外表那般百分百自信的女孩，不確定與不安感盤踞在內心深處，或許當前靠著那股強烈的正面情緒還能壓抑住。

但人遲早會有脆弱的時候，由外而內的壓抑一旦減弱，內心陰暗的那一面會悄悄沁染心靈。

最終，把那些黑暗不堪的物質暴露在外。

晨練過後，金妮是最後一個離開球場的葛來分多。

她一手抓著自己的飛天掃帚，凝視著空蕩蕩的球池，眼眸中有些莫名的情緒，就在她想要嘆口氣時，細碎的腳步聲令她警醒了過來。

金妮連忙回頭，映入眼簾的是有些意外的人物。

「布萊克教授。」金妮禮貌的問候道，在平靜的外表下，情緒卻比方才更加複雜。

金妮知道綴歌是救了比爾的人，對於這點，她心存感激，但同時，綴歌的身份卻又讓人不太敢對她推心置腹。

除此以外，內心深處不為人知的情感也讓她下意識將綴歌給抗拒在自己的世界之外，那種彷彿看透一切的目光讓金妮生出一股她自己也沒弄懂的倔強。

「早安，天氣挺不錯的。」萬里無雲的晴空，是個適合練習魁地奇的好日子。

「布萊克教授這麼早起……外出散步？」猜不透綴歌出現在這裡的用意，金妮試探道。

「不行嗎？」綴歌微笑著反問。

捉摸不定的距離讓金妮感到有些棘手，既不好太過疏遠，又不可能太過親近，在摸不准綴歌的心思前，金妮也不知道該用什麼態度與綴歌相處。

「當然可以。」金妮說完，等了幾秒，感覺綴歌似乎沒有想繼續開口的意思，便準備離去。
「那我就不打擾布萊克教授散步了，晚點還要上課，我先回餐廳吃早餐了。」

但走沒幾步，從身後傳來的話讓金妮的動作一僵。

「妳那時想跟哈利說話，對吧？」

「抱歉，我不清楚妳是指什麼。」金妮轉身說道。

「在婚禮上，妳不是一直偷偷看哈利，在食死人突然闖入時，妳不也一直在搜尋他的身影嗎？」綴歌頭也不回地說。

「妳也在？」金妮皺起了眉頭，她沒有在那場婚禮看到綴歌，難道她是那些戴面具的傢伙之一？

想到這種可能性，金妮看向綴歌的目光頓時有些不善。

「我是其中一個戴樂古。」綴歌語氣平淡的解釋道。

金妮腦中閃過無數模糊的臉龐，最後定格在一位陌生女孩與另一位紅髮男孩共舞的畫面。

「戴爾芬妮？」

如果戴爾芬妮就是綴歌，那一切就合理了，身為花兒的朋友，綴歌不只沒有缺席，還站在離新娘最近的地方，不僅如此，她甚至還在眾目睽睽下找偽裝成巴尼的哈利一起跳舞。

那她現在來找自己要做什麼？
勝利者的餘裕？

「妳告訴我這些要做什麼。」金妮打開天窗說亮話的直接問道。

綴歌不像是喜歡聊八卦的人，金妮想了一圈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既然如此，那不如就開門見山，直接挑明話題吧，反正她們也不是可以閒話家常的關係。

「關於妳喜歡哈利的事情，我想跟妳確認一些東西。」綴歌的語氣平淡到彷彿是在說某種稀鬆平常的話題，內容卻充滿了攻擊性，至少對金妮而言是如此。

金妮的臉變紅了，不知道是摻雜著害羞，或是對綴歌的無理而感到惱怒。

實在是太過於直白，不說她們的關係根本沒好到能這樣聊天，即便是在開始對異性產生別樣情感的年紀，也絕不是少女之間會貿然出口的話。

再怎麼樣也該是用詢問的語氣試探吧？

這一刻，金妮發現綴歌似乎與她過往的印象大不相同。

「這是我的私事。」金妮毫不客氣的說道，即便是教授也無權打探他人的隱私。

「『那個活下來的男孩』、『被選中的人』……他身上有很多來自別人給予的稱謂，為此
接近他的人很多，但妳不一樣。」綴歌像是沒注意到金妮的拒絕，仍不依不撓的繼續這個話題。

「抱歉，我真的不懂妳想表達什麼。」金妮說。

「不是將對方視為家人或朋友，不是這個人符合某種條件，不一定要站在他身邊，即使遠遠看著也可以，那種情緒就是喜歡嗎？」綴歌凝視著金妮，自顧自的說道。

「是又如何？」金妮面色依然暈紅，但她沒有移開視線，迎著綴歌的雙眼不甘示弱的說。

同時心裡卻又感到一絲奇怪，綴歌怎麼說得像是她自己不能理解喜歡是什麼意義似的。

「這樣啊，原來這也是喜歡…」綴歌喃喃自語著。

片刻後，她抬起頭來向金妮微微一笑，她能理解金妮的敵意，不過她今天是為了另一件事情而來的，此刻這番對話純粹是她認為可能沒有更好的時機點能問出口。

「作為額外的報酬，我會再多為妳們做一件事。」綴歌說。

「我好像沒有什麼事情需要布萊克教授的幫忙吧。」金妮冷淡地說道。

但是當綴歌攤開她的手掌心，看見放在掌心的東西之後，金妮心中先是閃過一絲疑惑，接著，像是想到什麼似的。

她皺起眉頭，凝重地看著綴歌，視線無聲質問著對方的目的。
而綴歌只是微笑以對。

「妳到底是站在哪一邊的？」金妮問道。

「我沒有站在任何人一那邊，非要說的話，我站在自己這一邊。」綴歌模稜兩可的回答道。
「那麼妳呢？」

在金妮追問前，綴歌又將問題給丟了回去。

「什麼？」

「既然他那麼重要，為什麼不站到他身邊？」綴歌看著金妮問道，她想知道金妮的回答。

她想探究金妮的「喜歡」，綴歌總覺得那跟她對哈利的感覺並不一樣，如果金妮的情感是喜歡，那自己的情感又是什麼？

她想弄懂。

「我不是已經站在他旁邊支持他了嗎？」金妮顧左右而言他的說。

「妳知道妳想要的遠不只如此。」綴歌的話帶著某種蠱惑氣息，險些將金妮強壓在心中的情感給釋放出來，以最猛烈的方式宣洩在眼前之人的臉上。

一股熱流竄上金妮臉頰，脹紅的臉瞪大了雙眼死死盯住綴歌，卻在幾個呼吸後，慢慢消退了紅暈。

金妮瞇起眼睛，怒目而視，為綴歌不識好歹的冒犯而感到不滿，但綴歌拿出來的東西又讓她感到猶豫，她也想反過來探究綴歌的目的。

沒有人想得罪一位煉金術師，如果一位煉金術師願意伸出援手，往往能帶來意想不到的巨大幫助。

霍格華茲的處境堪憂，金妮不想輕易將有可能給予支援的人推到對立面。

「原因妳自己也知道吧。」沒有完全按捺住的情緒，仍舊讓金妮失了應有的冷靜，語氣中沒了開始的恭敬與疏離，漸漸帶上了情緒。

「妳是指哈利喜歡我這件事？」綴歌的話讓金妮心中的不滿又升高了不少。

金妮覺得自己開始有點討厭綴歌了，她用沉默表示抗議，也是無聲的同意。

「我注意妳有一段時間了，妳的內心有股強烈的情緒，但卻被妳自己選擇壓抑住，這樣喜歡的情緒不會變質嗎？」綴歌每說一句話，金妮心中的某條線就跟著逐漸潰堤。

終於，在超過臨界值之後，強撐著的理智瞬間斷裂。

「那我能怎麼辦，即便我希望他能注意到我，即使我在他面前多一點自我，他的眼中已經有另一個人了，我能怎麼辦？」金妮爆發了，她大聲朝向綴歌怒吼著。

縱然是拯救了比爾的人，但對方一而再，再而三地踩踏自己的底線，她只是個青少女，只是一個普通人，也是有情緒的。

「那就放棄呀。」綴歌說。

「妳以為我不想嗎？我想，非常想！這樣就不用這麼痛苦了。」暗戀是獨自一人的煎熬，是獨自一人的地老天荒。

……也是自己對自己的承諾。

無法輕易說放下就放下的情感，才讓這份心情顯得如此珍貴。

如今，這份深藏的感情，被另一個人看見了，被最不想理解的人所理解，沒有半分欣慰之意，憤怒壓過了羞恥。

瞬間爆發的情緒彷彿打破了一直束縛著自己的軀殼，這是金妮第一次認真的向著某人大吼大叫傾瀉，終於一吐為快的輕鬆感，讓金妮雖然狼狽地喘著氣，卻有種異樣的暢快。

「那就向他前進呀。」綴歌不被金妮的意志左右，淡淡地說。

「我—」金妮張嘴想要反駁，但話到嘴邊卻莫名一滯。

不知道為什麼，她忽然發現自己沒有任何能理直氣壯說出口的理由。

是什麼在阻止自己？
好像沒有人。

「妳以為我不敢嗎？」下意識落下的狠話，卻在猶疑的眼神中顯得有些底氣不足。

「那就是妳的答案了，我只是想知道妳的選擇而已。」綴歌說。

那種無所謂的樣子宛如一道閃電，照亮了某個想法，結合綴歌剛剛說的話，金妮忽然有了一個猜想。

「妳不喜歡哈利？」金妮說。

「應該是喜歡的吧。」綴歌說。

「應該？」金妮狐疑的說，難道她想錯了？綴歌不是因為不喜歡哈利，才想要把自己推向哈利？

「在談論喜歡之前，有其他情感對我來說更重要一點。」綴歌瞥了一眼金妮，暗暗想著也許這就是自己跟其他人的不同。

金妮喜歡哈利是真的，即使這份感情沒有機會被回應，她也會帶著這份喜歡，活出自己該有的堅毅。

不過就是非常喜歡一個可能不會喜歡自己的人而已，這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那種毫無道理的相信，有些令綴歌羨慕，至少她自己做不到。

能看透人心的她沒辦法像金妮那樣毫無保留的相信人心，她總是先給自己一道心理防線，在任何事情真正發生以前，她就已經先受過一次傷了。

所以，她看起來一直都比別人冷靜與堅強，看上去也總是與周遭的一切帶著一段難以形容的距離感。

她總是在可能與不可能之前，就先跳過了所有的選擇。

「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金妮納悶道。

是呢，為什麼要做這麼刻意的事情呢？

「大概是不想後悔吧。」
「(對妳對我都是。)」

金妮身上也有給哈利帶來幸福的可能性，自從綴歌對破心術的理解更上層樓之後，她的煉金術也往前又邁出了一些。

冥冥中，她感覺自己似乎觸及了某種玄奧的領域，隱約能察覺連結人與人之間的絲線，察覺那些若有似無的可能性，雖然時有時無，甚至有可能只是錯覺。

但，怎麼說呢，像是轉瞬即逝的靈感，也像是睡醒後迅速從指縫間溜走的夢境。

綴歌慢慢學習掌握這種靈感，接觸並順勢推動這些絲線互相纏繞，走入其他人的關係之中，有時只是默默看著，有時主動推動或阻止什麼。

她仍舊不知道路的盡頭在哪裡，但綴歌的煉金術或許距離最終的答案不遠了。

不過現在呢，在綴歌將金妮從自我壓抑中拉出來之後，那股潛藏的洶湧必然會推動未來往另一個方向延伸。

現在就可以，現在的金妮或許就有能力承接這份未知的因果。

「現在我可以把這個交給妳了。」綴歌伸出了手。

而後，她將放在掌心中的東西交給了交給了金妮，一枚金幣。

在綴歌的改造後，這枚金幣有了可以召集其他金幣持有人的魔法，就像是當初妙麗手中的那枚一樣，甚至還多了一點點功能。

這枚金幣來自張秋。

在綴歌的口袋裡，一封信與一塊沙漏的碎片是帶來這一切改變的契機，讓綴歌能將看似不相關的東西連接起來的契機。

***

【天狼星．布萊克再度潛逃！？哈利波特未經許可擅闖魔法部！】

某天，預言家日報上，斗大的標題讓一個沉寂的話題又再度浮了上來。

哈利波特究竟去了哪裡？
他究竟想做什麼？

「嘿，哈利波特終於露臉了。」殘忍的聲音怪笑著大聲朗讀報導的內容。

卡羅足以引起聽者生理不適的嗓音，讓餐廳的學生皺起了眉頭，但沒有人會在這種場合公然反駁什麼，就連教授們也面無表情，彷彿這只是一篇不重要的花邊新聞。

前陣子，魔法部再次頒布了命令，卡羅成為督察，有權監督除了校長以外的所有教師。

因為擔心自己被迫離開學校，導致更多不適任的「教師」進入，真正威脅到學生的安全，就連麥教授都選擇了暫避鋒芒。

利用介入學生間衝突的機會，卡羅三番兩次當眾挑戰其他教授的權威，如今，幾乎沒有人敢公然與他唱反調。

艾米克．卡羅的黑魔法課程也越來越過份，如今，他不僅僅是對學生施展黑魔法，甚至開始讓個別學生學習施展黑魔法-酷刑咒。

至於對象，則是家庭小精靈以及被處罰的學生。

他的氣焰會如此囂張，校長石內卜的縱容可以說佔了很大一部份。

比如，石內卜宣布了一條規定，凡是被處罰勞動服務的學生，不論罰勞動服務的教授是誰，一律送到卡羅那邊接受處罰，其他教授對卡羅與這條規定的投訴，石內卜可說是不聞不問。

他只是淡淡表示他會提醒卡羅注意分寸，最後在眾人面前提醒卡羅不要過於摧殘這些年輕的幼苗，看向其他人的眼神輕慢而刻薄。

這一切的氛圍隱隱有些像是當初恩不理居當政的時期，所有規定都是為了箝制言論與思想而服務，風聲鶴唳的校園扭曲了教育的本質。

在卡羅的淫威之下，黑暗漸漸壟罩這所學校，它再也不如曾經溫暖明亮，熠熠生輝。

只是一座巨大的牢籠，令人喘不過氣，想要逃離。

『碰！』

「督察，有人在二樓女廁牆壁用顏料惡意留言！」飛七一邊跑進餐廳，一邊大聲疾呼。

卡羅面色一變，倏地站起身，憤怒的眼中似有火焰冒出。

最近一直有學生在暗中活動，他們自稱是鄧不利多的軍隊，到處留言招收自願加入者，史萊哲林的學生跟他解釋過，他知道這個鄧不利多的軍隊是什麼。

在兩年前，無視恩不理居的禁令，暗中從事非法集會活動的組織，可惜當時只抓到哈利波特與其他四個成員，而那些人都已不在學校，除了—

卡羅怒目瞪向葛來分多的餐桌，奈威．隆巴頓正一臉無辜地望著他。

「什麼時候發生的？」卡羅惡狠狠地說。

「早餐前還沒有，我是剛剛經過時看到的。」飛七報告道。

卡羅目眥盡裂的再度瞪了奈威一眼，這個該死的葛來分多早上一直在餐廳這裡吃飯，自然不可能是他，除非奈威會分身。

奈威現在是卡羅的眼中釘、肉中刺，他一直在緊盯著奈威，無奈的是，每次這些搗亂份子出沒時，奈威總是有不在場證明，而卡羅又一直沒抓到他與其他學生之間有可疑的交流。

逮到理由懲罰是一回事，但在師出無名的情況下，他也不想貿然挑釁麥教授。

他是多麼希望自己的妹妹也能在這裡，這樣他們就可以一起想辦法教訓這些搗蛋鬼，教職員中只有飛七比較積極協助他的情況下，卡羅看似風光無限，實際上要做什麼事都束手束腳。

他恨恨地看了石內卜空著的座位一眼，如果是他當校長，才不會像石內卜這麼溫吞，他一定會直接頒布新規定去處罰頑劣份子。

哪怕只有嫌疑也一樣。

「哼，跟我走，飛七。」卡羅領著飛七大步離開了餐廳，去現場搜尋線索。

在卡羅離開後，奈威的視線對上了稍早剛進來的漢娜，後者向他眨了眨眼睛，神秘一笑後，與蘇珊、阿尼一起坐下吃早餐。

奈威的視線掃過其他座位，露娜、西莫、柯林、寇那、賈斯丁……所有人都露出會心一笑
的表情，當年沒有被恩不理居逮到，DA從未真正解散。

時隔兩年，在有所感應的時候，他們都以為自己搞錯了，但當他們將DA的信物拿出來確認，上面的變化讓他們震驚。

原本只能透過數字發送暗號的金幣，不知為何連文字都能傳送，從那一天開始，DA又再度回來了。

而重新將眾人召集起來的，不再是哈利、榮恩、妙麗三人組，而是新的領頭者。

在葛來分多的女生寢室中，一枚金幣被拋向空中，在半空中不斷翻轉，最終落進了掌心中。

一枚金幣，一顆人頭。
有多少枚金幣，就有多少人重新回應信號。

這所學校依然有人忠於鄧不利多，忠於哈利波特。

他們是鄧不利多的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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