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俠] 創作-持劍菩薩降鬼仙

接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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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闖入最深處，總算碰見了二師兄和正與他對峙的生人。

那人相貌堂堂威風八面先不論。
令你和龍湘震驚的是他毫髮無傷甚至沒損失過多真氣，
但那辣手相公卻傷痕累累、真氣盡數耗盡。
這世上能讓二師兄變成這幅狼狽樣的對手只有一個可能：絕世高手！

見你們來到，他自稱鬼仙，要替鬼王屠龍，說完展示他身後的兵器。
刀劍槍不論，棍爪甲等…常見的罕見的應有盡有。
鬼仙指名龍湘或你上陣，或是一起上也行！他要拿忘憂俠侶血祭拜鬼王。
隨後將唐錚拍向你們。
還不忘亮了下腰間的碧血玉。

說他就是為了這塊破玉而落得如此下場，那傳聞中比閻羅還冷血的辣手相公名過其實。

你接住了二師兄，並請龍湘照護；隨後衝上去要殺了他。
首先打了套仙鶴迷蹤拳，忽快忽慢，似在嬉戲又似在爭鬥。
而鬼仙先是採取了一陣守勢後，卻也打出了仙鶴迷蹤拳。
會仙鶴迷蹤拳不怎奇怪，奇怪的是他卻和你打出同樣的路數，
甚至連你突然轉全真逍遙遊腿法，也跟得上。
竟有如此高手？
但就在你們使金剛腿互踢後，你以些微之差略勝於他。
你清楚不是他出招慢，他出招時機堪稱完美，單純是你下盤比他穩健得多。
他有古怪、十分古怪。
就像在跟鏡子打架一般。

不論你出了甚麼武功、換了多少路數，他都能精準打出與你相同的套路，同樣的結果。
在互相施以太祖長拳後，依然是你以體魄之差略勝，那人要你別裝了。
盡出些隨便都能尋得的武功沒意義，快出絕學！傳聞的唐門活俠不可能只有這點本事。
同時還對你擺出了勾手挑釁的手勢。

就在你準備擊出那酩酊玄劍掌時，二師兄要你住手，別胡亂使。
那人見二師兄竟還能說話，有些動怒，將死之人還想礙他？
正當二師兄要說第二句話時，卻吐血昏了過去。
他見如此，嘲弄道耗盡了最後用來護身的真氣，也要提醒同門，真是偉大的兄弟情。
你雖想親手殺了他，但二師兄性命垂危，你只得退。

那人見你不打了，叫你快滾，並喚龍之女上來，她才是主食。

龍湘見此，要你先替二師兄療傷，既然有人點名，她不可能避戰。她上場前笑著對你說：「別擔心，只要你在身邊，姊就是無敵的。」

他先拿起一把劍，並要龍之女出招。

多久沒遇到令她如此緊張的強敵？龍湘自問。
但她堅信自己會贏，除了對自己的自信外，更重要的是你在。
她說到做到，絕不食言。

雙方互瞪許久，突然身影閃開，隨即龍與鬼、正與邪、劍與劍，再次交鋒。

龍湘先以繞指柔劍出招。
劍軟如鞭、靈動如蛇，一撩一轉再一抽最後一甩，要破對手的守勢。
但接下來的一幕令她震驚，在旁觀戰的你也震驚。
鬼面露邪笑，先是稱讚錦香劍法果然名不虛傳，值得一學。
隨後竟使同樣的劍招並將龍湘給逼退。
對手可是純陽之體，是純爺兒！不可能會錦香武功！
結合方才與你交鋒時的古怪，那麼便只有一個可能：小無相功！
一想到此，你只得趕緊提醒娘子別跟他拗，更別出那奧義。
龍湘雖回你明白，但你知道她那硬要跟人死嗑到底的老毛病又犯了。

此時雙方交鋒早已過數十回合，龍湘錦香劍招盡出，而鬼仙不斷以同樣的劍招回擊。
雙方劍招似是不斷互抵，而龍湘的對於內力注入兵器的控制勝過鬼仙。
使得即使是同樣的劍招、同樣的時機，龍湘卻總是以些微差距取勝。
而那鬼仙手上的劍最後因為撐不住他過度加注內力，應聲而斷。

龍湘見錦香武功無太大用，先後退重整態勢，改使小霸王槍。
鬼仙見此，將斷劍給扔了，換了把稱手的長槍，僅數回合竟也悟了小霸王槍。
兩者碰撞，同樣的招式，不同的下場。
當槍尖與劍尖碰觸到的瞬間，鬼仙咂了聲嘴。只見槍桿子開始彎曲，發出斷裂聲響。
龍湘攻勢未停，轉個身靠近，要踢出射日腿。

鬼仙礙於兵器無法反擊，以餘下完好槍桿做為代價。
同時腹部全力運起金鐘罩，矛盾相撞，自然是兩敗俱傷。
雖無大礙，但龍湘甩了甩腿，想將那麻痺感給消解。

那鬼仙見此結果，隨即大讚不愧是龍家絕學，威力十足。
雖只有些許，但竟能破他的金鐘罩！
龍湘繼續進攻，心想小無相功就算能仿盡天下武學，但這世上不可能有此等奇才。
而對手此刻沒有兵器在手，是絕佳時機！

以神奇點穴繩和玄玄如意指為基底，對著敵手不斷點刺並趁隙要使割山掌。
那鬼仙退了幾步後，也出了割山掌。
至剛威猛的掌招互擊，雙方都被震退，吐了口血。
鬼仙大悅，要龍湘繼續使，最好是將那天罡伏魔劍給使出來！
他接下來不是要仿，而是要破！說完拔起了一柄刀，刀身隨即充斥著駭人的紫光。
見你們震驚，他自顧自得說自己當年就是憑藉著這舉世無雙的武學天賦被看上
鬼王甚至親授小無相功。這世上沒有他學不了，沒有他破不了的武功。
就連那鬼王刀，連那天罡伏魔劍，他都能重現，他都能破！

說完，他衝向龍湘。
你擔憂，在替二師兄療傷的同時不斷被眼前戰況吸引注意。

龍湘被鬼王刀那淒厲的攻勢給劈到被迫採取守勢，身上白裳開始染上鮮紅。
那鬼仙要龍之女別撐了，盡快出龍家奧義，這是唯一能勝過他的法子。

見畢生武學盡數被仿，只餘天罡伏魔劍未出，對手還不斷嚷嚷著要龍湘盡快使出此招。
龍湘再單純、再容易受騙也知道在如此境界的小無相功面前，必不可出。
鬼仙見龍之女死撐著不肯使那奧義，攻勢越來越淒厲。
你擔心妻子撐不住，寧願被她罵也要上去救駕時。
只見她一個踢腿，將敵人擊退，不是射日腿，更不是任何武功，就只是普通的踢。

她曾問過大俠龍淵這樣的問題：

「爹，湘兒資質愚鈍，還請指教。」

「喔？難得，說。」

「要是有天，遇到個高手，而我的招式甚至龍家武學完全無用，怎解？」

「那就不要出招。」

「咦？」

龍淵見愛女傻眼，摸了她的頭，說武學只是過程，結果終究是砍在敵人身上。
既然招式無用，那便直接砍。

龍湘不明白有何差異，龍淵卻說總有一天會懂，他當年也曾苦惱過。
龍湘還想追問時，肚子卻響了起來。龍淵大笑，領著愛女要回伙房找女婿。

…

她趁機看向了你，依然是那自信的微笑、依然是那充滿愛意的眼神。
她想傳達的你很明白。

「只要你在身邊，姊就是無敵的。」

你賞了自己一巴掌，你竟然不信自己娘子。短暫的眼神交流後，你繼續你的任務。

而那鬼仙不明所以，已是強弩之末的龍之女，只餘天罡伏魔劍未出，
照她個性定會使出，為何不出？
而是出那既不是錦香武功、也不是龍淵七絕，只是毫無路數，路邊粗人都會的一腳。

龍之女更說接下來的回合，不會再使出任何武功，要這樣打敗我？
笑話！這小妮子以為當年殺死教主是靠她自己？
要不出一招一式，打敗我這新任鬼王？
看來是還沒被逼到絕境，嘴硬罷了！

一想到此，那透過嘔心瀝血和長年苦練小無相功才模仿出來的鬼王刀發出更駭人的紫光。他要徹底粉碎龍家血脈那莫名的自信，他要超越教主，成為真正的鬼王。

鬼仙力悍刀剛猛、菩薩技巧劍輕柔。

不論那鬼仙怎麼出招，刀勢多麼猛烈殘暴，變換了多少刀法，龍湘說到做到，
真不再使任何武功。
只使那最基礎的劍術。以撩卸力、以刺牽制、以斬進攻，就這樣逐漸將局勢給扭回來。

越是簡單，越是難仿，越是單純，越是無解。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為何無法判讀！這到底是甚麼武功！？

龍湘見他神情逐漸躁進，問他有無苦練過任何基礎？

那鬼仙反罵道沒有意義，他有小無相功和那無人能及的天賦。
這世上沒有他模仿不出來的招式。
他不需要苦練任何基礎！

「這就是你的敗因。」

最終，那不平凡之人，使出最平凡的斬擊，正面重創了鬼仙，勝負已定。

那鬼仙見致命的一擊依然不是龍家武學，更不是天罡伏魔劍，只是平平無奇的一劍。
強忍著一口氣要龍之女趕緊對他使出奧義。
他身為新任鬼王必不可命喪在這種雕蟲小技之下。

而龍湘看著他那可悲的模樣，冷道：「你，沒資格接我龍家奧義。你也不是那鬼王。」

聽到此等言論，他道心徹底破碎，逕自衝向龍湘。
龍湘一個突刺，新任鬼王最後的死因就是那尋常到不行的刺擊。

除了忽視根基外，這鬼仙的敗因還有一點便是過度依賴那舉世無雙的天賦和小無相功。
他的確能仿盡天下武學，但卻不會靈活變化，只懂得見招仿招。
若非如此，忘憂俠侶即使一同上陣，怕也是難以取勝。

見此強敵徹底死絕後，龍湘長舒一口氣。
轉身看向你，並露出那颯爽的笑容，道你姊從不食言。
你那忐忑的心才放了下來，衝上去擁抱她。

「弟，別這樣…姊現在很髒啦…。」

她羞著臉想把你推開，卻又想和你抱在一起。
抱完後，你拾起並看著碧血玉。
這傢伙說得對，為了這一塊破玉，值得嘛？
你不知道，但或許對於二師兄他們來說，值得。

你收進囊中後揹起二師兄就要回家。
照著原路走，你們碰到了小師妹，她身旁除那誅心仙外又出現了十數具屍首。
她說認不得路，在原地等待，有人襲擊，她便殺。
先拍了拍你們及失去意識的二師兄後，又揉了揉眼睛說累。
龍湘微笑，蹲下要她上來，準備揹她回家。

還沒回到門口，你們聽到飛天雲龍又在吵架。
解無塵說最後這人頭該算他的才對，這次是他贏。
大師兄則回說要不是他先注意到埋伏，你早被暗器扔死了，一命抵一命。
就算他沒贏至少也是平手，不可能算敗。

見你們出來，正打算拉著你們評評理，但一看見二師兄的傷勢又打消了那念頭。
大師兄主動說要由他揹，他腳程最快，加上他揹過好幾次，知道怎麼揹最輕鬆。
甫一交接，便看到飛俠真的如同會飛一般消失在樹林間。

待你們回到唐門後，已是日落，唐門的大家正在打掃那四處濺灑的血跡和斷肢。
同時正心堂中有一群新進弟子被嚇破膽，準備向三師兄行拜別禮，要歸還唐姓退隱江湖。他們懷著大俠夢來拜師，卻馬上知道自己不是那塊料，小命要緊，叩拜著請求唐門原諒。三師兄雖說有些難過，卻也欣慰，並要他們別因此內疚，總比死前後悔來得好。

但此時天色已暗，強行下山實屬危險，再待一夜，明日再走也不遲。

那群新進弟子見此，感謝代掌門大恩大德，並各自返回弟子房準備向照顧他們的師兄師姐們道別並度過這最後一晚。

大師兄則早你們許多，已經在床上睡大覺了。
二師兄則是由幾名懂藥理的弟子清理包紮後安置在煉丹房。
經過你的急救，尚無大礙。

你鄭重的將碧血玉親手交還給代掌門，並見證代掌門確實收到，才正式結束這次任務。

數日後

正心堂中，二師兄跪在狀態尚可的掌門面前，在掌門左右則是你和直傳弟子。

掌門先問了代掌刑使唐錚所犯何罪？
你一五一十全交代，掌門聽聞後思考了一陣，並下達判決。

「唐錚並無叛門。」

接著繼續說道，二師兄是聽從師命前去臥底，所做一切皆是他許可，自然無叛門一說。

但話鋒一轉，仍要罰二師兄一罪，那便是未經許可擅自行動，弄得唐門遭襲。
要罰他親自負責唐門復原事宜並杖二十且入毒缸，另外辭掌刑使一事作罷，不可再提。
二師兄見此結果，只說了句毫無怨言。
此事解決，掌門喚其他人先行離開，並要二師兄留下，仍有事與他交談。

步出正心堂後，在門外等待的龍湘見你們神色輕鬆，心裡一塊石頭也放下。
你問她為何不進去？她卻說唐掌門沒喚，不得行。

你改關心她的內傷，她說沒大礙。
除了偶爾仍有些陣痛外，但這小傷勢過幾天便能自行痊癒。
你們在門口有一搭沒一唱的閒聊，突然二師兄步出並喚你們進門。
你見他雙眸有些紅腫，難免好奇。
二師兄見你直盯著，正想開罵，卻收了回去，要你們趕緊進去，別讓掌門等。
說完便回到煉丹房繼續工作。

龍湘一見到掌門，先畢恭畢敬的說自己是龍淵之女，
接著羞紅著臉低著頭說同時也是你的娘子。

掌門則先道歉，自己身體有恙耽擱了如此久才召見她，雖有許多話想說，
但身體耐不住，只得快速進入正題。

他要愛女倒了壺茶，並請她把香交給你，要你祭拜唐門列祖列宗。

你知道掌門欲做何事，但你回絕。

你嗑著頭感謝掌門寧願違背諾言也要讓你入室，但此等好意你無法接受。
你希望掌門繼續堅守自己諾言，希望他能養好身子好讓你能夠孝敬他。
既然你不肯，那掌門也沒辦法逼你，只回了句要是想入室，隨時都行。
說完他累得閉目養神，你們夫婦趕緊將他攙扶回房休憩。

一切又回到從前，唯一不同的是掌門醒了。

雖說身子尚未完全回復，但唐門從今以後搗蛋時可得加倍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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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累喔 天氣變好冷喔 厚棉被怪好恐怖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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