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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黃金神威》談史實與創作：回應《斯卡羅》引發的熱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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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連續劇《斯卡羅》自今年8月14日在公視首播以來，掀起臺灣史熱潮及討論，不少聚焦在是否符合史實，或該由誰來詮釋歷史等問題。但很可惜地是有些演變成吹毛求疵地進行劇情與史實的比對，或淪為意識形態的批鬥、謾罵。在此，筆者試從日本漫畫《黃金神威》（《ゴールデンカムイ》），來探究該作品的史實與創作之關聯，提供另類的視野與思考。
《黃金神威》由野田智創作，2014年起在集英社的《週刊YONG JUMP》（《週刊ヤングジャンプ》）連載，2015年1月開始由該社發行單行本，2018年4月播出改編的同名電視動畫，更於同年6月榮獲朝日新聞社舉辦的第22屆手塚治虫文化賞的漫畫大賞。此漫畫的中譯本於2016年2月起，由尖端出版發行。
《黃金神威》掀起愛奴文化熱
故事描述日俄戰爭（1904.2─1905.9）之後，前士兵杉原佐一與愛努少女阿席莉帕兩人，在北海道及樺太兩地展開的尋金之旅。過程中，與同在尋金的第七師團步兵第27聯隊情報官鶴見篤四郎所率領的該師團官兵，及新撰組副長土方歲三一行人，有時合作、有時衝突。雖然故事純屬虛構，卻在日本掀起愛努文化熱。原因除了劇情張力十足，畫風有趣大膽，角色分明，更重要的是作者巧妙地把史實融入虛構的創作裡，以下容筆者稍加說明。
具體而言，作者看重被視為「內國殖民地」的北海道，及殖民地樺太境內的跨境民族。原本為原住民、大和人或俄羅斯人的生活圈之兩地（前者：愛努人及大和人，後者：愛努人、吉里亞克人、鄂羅克人、大和人與俄羅斯人），最終分別於1869年及1905年，在日俄兩國的政治角力下，變成日本領土。自此展開具有當地特色，但同時以大和人為主體的殖民及同化歷史。
作品中充滿許多兩地獨特的多元族群、歷史元素，從登場的上述諸多民族的角色可知；例如，有曾參與推翻沙皇而革命的愛努人及俄羅斯人游擊隊員，從監禁政治犯等罪犯、並強制罪犯從事體力勞動的網走監獄逃脫之犯人，在江戶中期以來北海道沿岸很興盛的鯡魚漁業的漁場工作之大和人漁工等等，不勝枚舉。
戰後日本淡忘了內國殖民化議題
尤其自二戰結束以來，戰前北海道被「內國殖民地」化的形象，逐漸被日本民眾所淡忘，樺太則成為蘇聯的領土庫頁島，再加上美蘇冷戰的關係，致使樺太長期被日本人遺忘。雖然冷戰結束後，日俄關係回溫，日本和庫頁島之間的人流亦逐漸熱絡，但日本社會對於兩地近代史的矚目程度，仍遠不及北海道觀光產業的熱度。因此，作者相當有遠見地、且成功地活用了不算很有人氣的史實。
此外，作者著重在日俄戰爭的後續效應。日俄戰爭既是近代日本首場戰勝一個歐洲列強的戰爭，也是首場的總力戰，留下諸多課題深刻影響日本社會。其中，二零三高地的慘烈戰鬥，造成戰後不少倖存士兵的心靈仍無法走出戰場。再者，第七師團不同於其他府縣的鄉土師團，當時北海道的人口不足以支撐一萬人的師團，該師團的兵源多來自其他府縣。
戰爭凝聚了愛努意識
故作品裡的鶴見，利用戰後創傷心理，把 悼念戰死亡魂當作尋金的大義名分，以凝聚追隨官兵對他的忠誠心。相反地，歷史上愛努人首次參加的戰爭恰好也是日俄戰爭，而作品裡該師團一等兵的愛努人有古力松之虛構角色，參加了日俄戰爭。若放在真實歷史脈絡來看，他便是首批履行徵兵制度下當兵之日本「臣民」義務的愛努人。但他始終無法得到鶴見等大和人的信任，且更重視的是對愛努民族的認同，而非鶴見訴求的戰後創傷心理，故最終選擇協助同族的阿席莉帕。藉此，作者似乎在暗諷因同化政策，愛努民族被禁止使用愛努語，傳統文化被否定，經濟生活被破壞，並飽受歧視之那段暗黑的日本近現代史。
另外，作者透過鶴見與土方之對照組，來活用江戶與明治時期之新舊時代的差異，含戰鬥型態的改變。相較於在日俄戰爭立大功的鶴見，不僅慣用槍砲，更有鑑於戰爭期間俄方所採用的馬克沁機關槍配合鐵絲網與壕溝陣地之新型戰術，戰後亦積極關注新型武器的研發。
而土方則是參與過五稜郭之戰（1868.12─1869.6明治新政府軍和舊幕府軍之間的戊辰戰
爭的最後一戰，亦稱為箱館戰爭），但存活下來的明治維新「敗者」（歷史上的土方是戰死了），雖然他也用槍，但其俐落的刀法更吸睛。同時，作者透過土方等「佐幕」那方的角色，把明治維新「敗者」複雜、糾結的心理，發揮得淋漓盡致。
翻轉既有的愛努形像
作者亦翻轉既有日本社會對於愛努民族的認知。在流行文化作品裡，愛努人多以具有通靈能力（如：武井宏之《通靈童子（シャーマンキング）》，1998─2004），或可憐、弱勢的形象（如：手塚治虫《修馬力傳奇（シュマリ）》，1974─1976）登場；尤其是後者，亦是日本社會長期對於愛努民族認知的展現。正如日本政府基於「同情」的立場，於1899年制定旨從醫療、教育及農業層面來「保護」愛努民族之《北海道舊土人保護法》，對於明治時期以來大和人的大舉殖民而淪為社會弱勢的愛努民族，日本長期採行的是欠缺主體性尊重之「保護」或「救濟」政策，且因「無知」或惡意的歧視情形層出不窮。
但，作者企圖翻轉上述既有的認知，不僅從語言、美食、建築、傳說、禮俗、生計活動等多方面，把明治末期的愛努社會靈活地表現在作品裡，更把主角阿席莉帕形塑成勇於接受新知，並具有堅強意志，及豐富愛努文化知識的少女，主角以外的愛努人也被描述成具有個性、生命力強盛的人物。
雖然經歷1997年廢除《北海道舊土人保護法》，另定《愛努文化振興暨愛努傳統與愛努文化傳播宣揚法》（俗稱《愛努文化振興法》），但直到2007年聯合國大會通過《聯合國原住民族權利宣言》，日本政府才正式承認愛努民族為「原住民族」，並在2019年制定以尊重「原住民族」的愛努人尊嚴為前提之《推動實現尊重愛努人尊嚴社會政策之相關法案》（俗稱《愛努施策推進法》）。
而作者似乎有回應此情況的意味，在作品裡充分表現出對愛努人主體性的尊重，以及愛努人永續，與大自然、社會共生的概念。這一點，與《斯卡羅》的導演曹瑞原的想法有異曲同工之妙（《斯卡羅》，INK印刻文學生活雜誌出版，2021，p23）。
最後，史實與創作的界線在哪，其實並沒有定論。但，《黃金神威》的作者野田智沒預設任何政治立場，而是重視「人」的生命史，再加上巧妙地拿捏史實與創作的界線，讓這部作品得以獲得高度評價。同樣地，2020年獲得第162屆直木獎、由川越宗一創作的小說《熱源》（文藝春秋，2019），描述從1875年日俄雙方簽訂《樺太千島交換條約》，樺太成為俄羅斯領土，歷經日俄戰後又變成日本領土，至1945年8月15日昭和天皇透過「玉音放送」宣布無條件投降的次日為止，島上跨境民族的互動與愛恨情仇。相對於純屬虛構的《黃金神威》，該作品是以史實改編而成，但一樣也充滿豐富的族群與北方歷史文化要素，以及「人」的溫度。
如此的安排，或許就如同《斯卡羅》曹瑞原導演所述：「我的影像創作不為政治服務，…我想把這些人的生命旋律和姿態訴說出來，用人的方式去理解和包容。（同前書，p23）」。就讓大家可以在史實與創作之間，繼續地思考與生活吧！
--
品那
我看到大多對於斯卡羅在史實上的批評 先不論李仙德的
大多在強調 斯卡羅中的原住民跟考察的文化差很多
呵呵 扯東扯西...黃金神威一開始就完全是虛構的
斯卡羅好悶
你要做娛樂節目你要先講
斯卡羅主線就是用歷史事件，那自然會引發觀眾去看合不合
史實
如果維基的內容是對的，那就是連當地的勢力結盟都魔改的
面目全非
黃金神威還是有被歷史架框綁住的
我只記得最好笑的批評是其中一個斯卡羅聘的顧問說的
這些男的討論東西不去頭屋 跑到河邊 還不打點東西回來
不行，土方鶴見跟杉元都是前線退下來。能直視死亡關頭淡
然一笑的，這種軍隊氛圍沒辦法捏造移植到其他情境啦
如果我是他老婆我一定會臭幹他
現在還以為創作不會影響認知的話 不是壞就是蠢了
可以在斯卡羅o台灣黑熊嗎
要說斯卡羅史實 說真的大部份的人根本就不曉得台灣曾經
有過這些事件吧
虎頭蛇尾...好吧也許沒虎頭
要史實有歷史學者跟專家去考古 重點是影集好不好看吧
風中奇緣有很還原嗎?
畢竟只是課本兩段帶過的東西 能有多少印象？有那個時間
拿來背北洋軍閥還比較多分
我覺得歷史劇能不能獲得好評最重要的是「你想表達什麼
」。
你虛構了那個歷史有沒有構建出讓觀眾認同的劇情才是重
點。
如果沒有的話當然會被質疑。
重點還是好不好看，好看的話批評魔改的聲音也會被淹過去
斯卡羅還不都滯台支在那邊哭夭
我也覺得重點是好不好看
不然要拚歷史還原 你看魏德聖對歷史還原也是很執著
但為什麼如今拍台灣三部曲還會遭受大量質疑？
難道楊過真的拿石頭砸死蒙哥汗嗎？
說嚴厲一點，沒有勃起、歐索瑪跟無用白石。蹭人也不會紅
黃金神威作者觀點的批判性其實滿強的 但他懂得用娛樂
賽德克跟KANO基本上還是算好看那邊，只是花的錢太多了
。
包裝 並把劇本做到高潮起伏 甚至魔改一些歷史都可以
論爭議已經有一個夢想家當下限了 應該很難更慘了吧
魏德聖預算利用的非常差。
白石記憶點基本上多而且難以取代，斯卡羅有點支線難以串
通
甚至會用各種角度出發 所以不管是哪一邊的陣營 都有其
支持理念的人 這點黃金神威真的做得很好
我看斯卡羅完全感受不到任何情緒也無法入戲
以描寫原住民文化這點來說，野田老師的考據真的是神
級了，中川老師也功不可沒。不過斯卡羅一開始就不是
推廣文化走向的吧，劇情好看就好
不太理解四樓說的黃金神威一開始就是虛構這件事，黃
金神威大走向可是完全貼著歷史走呢，也不是沒有出現
真實歷史人物耶w
李仙得明明就不是帥哥 就沒要硬演史實啊
女主角虛構人物說不定結局還會和蕭峰一樣直接收掉勒
溫貞菱真的超正的
斯卡羅完全不敢主觀詮釋史實人物 讓片子紀錄片化 角色
情感斷裂情況很嚴重 反觀黃金的人物刻畫跟神一樣 野田
最恐怖的是他完美塑造對立陣營的價值觀 毫不醜化任何一
方
斯卡羅李仙得和其他人的雞掰樣蠻立體的
古早的虛構小說，也有「最後的摩西根人」，不是仝款？
黃金神威的故事主幹是不會讓人誤會成史實的角色人物冒
險歷程 主要目的也不是史實事件的內容 所以不會有太多
這類到底想導向哪邊的問題
黃金神威好好看
其實就跟刺客教條一樣 即使穿插了許多的史實事件 用了
亞果出任務改了一堆史實 包括結局的部分
很多的詮釋 也放很多真實事件 但是觀者跟著走的部分就
都不是把那個當重點 而是角色們自己經歷的故事
黃金神威已經是歷史系的頂標了欸，什麼元素都有的大鍋炒還
能炒得如此香，要是其他作者來已經變成大雜燴的四不像了
天地志狼表示:我可以換作者嗎?劇情跟我好像不是地球了欸
故事講的好很重要啊，宮下英樹戰國系列考據一堆，但
是故事本身的推進還是不差。主線明確很重要
對某些族群來說 符合黨國史觀就沒有問題
不過老實講斯卡羅真的只要是蝶妹視點都特別煩躁 整部片都
一副衰小臉 翻譯還會東漏西漏 存在價值變成襯托吳慷仁有多
會演戲的角色...
黃金就走歷史的延伸啊 虛虛實實
總之先推黃金神威
斯卡羅還不差 為了生存立場一直不停動搖
重點還是故事主軸，真要在那邊鳥毛史實，那就不用畫了
日本有原住民出來靠北海獺鍋的部份，假鬼假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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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報] 黃金神威作者 新連載 北海道冰上曲棍球野田智 黃金神威完結後 馬上開新連載「スピナマラダ！」 以北海道為舞台的高中冰上曲棍球漫畫 還有巨大新企劃進行中![[情報] 黃金神威作者 新連載 北海道冰上曲棍球](http://ryokutya2089.com/wp-content/plugins/all-in-one-seo-pack/images/default-user-image.png "[情報] 黃金神威作者 新連載 北海道冰上曲棍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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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推] 黃金神威 愛奴經典文化教材我推薦補這番：黃金神威 作品官網 ： ----------------------------------------------------------- 雖說活動主軸是推廣，但要不暴雷實在是太難了，因此以下有雷 起初看到劇情大綱，以為只是單純的大逃殺類冒險動畫所以興趣缺缺，後來是友人大力推![[我推] 黃金神威 愛奴經典文化教材](https://i.imgur.com/W6HfyNPb.png "[我推] 黃金神威 愛奴經典文化教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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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聊] 黃金神威是隱性BL漫畫嗎？日本歷史原住民文化美食奪寶冒險友情感人漫畫 黃金神威 裡面幾乎都是大老粗男人 女性角色也有啦但是都是男人 連洗澡福利回都是男人們的大肌肌 作者還故意畫一些會讓人聯想的動作跟表情26
[閒聊] 哪些創作內容曾經當真過很多創作會參入史實要素再加油添醋，這種虛虛實實的創作容易以為是真實的 最有名的像三國演藝，以為孔明史實真的幹過草船借箭或空城計之類的計謀 不過三國演藝本來就被評價為七實三虛，大方向來說還是史實居多 那如果是三實七虛的呢，如金庸作品，會參入史實人物以及傳武流派再加以改編 例如問你現實的峨眉派創始人是誰，不在估狗找資料的情況下應該只會說是郭襄25
[閒聊] 黃金神威的作者自己就是愛奴人吧？黃金神威的作者對愛奴人的生活方式、習俗、飲食、民族性、地理環境瞭若指掌 對深山生存和狩獵的知識也海放一般人（丟進樹海都不會出事的那種） 連族語都會講 他根本就是愛奴人吧 聽說出版社對他的隱私非常保密![[閒聊] 黃金神威的作者自己就是愛奴人吧？](https://i.imgur.com/P9JaGK5b.jpg "[閒聊] 黃金神威的作者自己就是愛奴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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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論] 黃金神威rcz%會走哪條路？最近在重看賽德克巴萊這種少數民族抗爭的電影，然後就想到黃金神威也差不多來到尾聲 了，之前就有鋪陳阿希莉帕聽取各方人馬的意見，也有看到她的反應，但目前都還沒明確 指出要走哪條 目前記得出現過的反應 首先看起來是不會走純和平路線![[討論] 黃金神威rcz%會走哪條路？](https://i.imgur.com/b4erW7yb.jpg "[討論] 黃金神威rcz%會走哪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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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問卦] 斯卡羅拍出來很多人很生氣 很不方便？其實你已經說出答案了啊 明明只是一部電視劇為何大家要那麼認真 何必要用嚴肅的歷史框架去指摘它的錯誤 但問題在於 當初宣傳這部戲的時候齁3
[閒聊] 黃金神威是不是日本的斯卡羅黃金神威發生在大日本帝國邊陲，受俄國與內部勢力垂涎的北海道和樺太島 斯卡羅在清代台灣的三不管地帶屏東瑯嶠，列強勢力也想藉此謀事 阿席莉帕是要在浪潮中堅持自我的新時代愛奴女性 蝶妹是台灣人身份認同困境的代表 黃金神威有帝政俄羅斯的遠東游擊隊，明治政府，幕末人士，第七師團等複雜勢力11
[黃金] 黃金神威會出現什麼歷史之壁嗎？黃金神威看起來突入最終章了，畢竟是有用到史實地點角色來創作，所以有機會碰到歷史 之壁吧？ 這樣的話，可以預測誰接下來會領便當嗎？ --9
[問卦] 有沒有開始黑公視的八卦？原本斯卡羅時期，一些覺青同類族群還覺得公視不錯；茶金剛上檔時也覺得背景故事很好。 但這兩天公視在該族群眼裡似乎由紅轉黑了？ 有沒有公視翻黑這麼快的八卦？![[問卦] 有沒有開始黑公視的八卦？](https://i.imgur.com/DYaVIK1b.jpg "[問卦] 有沒有開始黑公視的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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