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 [綴歌] 預言中消逝的人們(18)

xz059450 發表於 2021/11/21 下午7:02:29

看板C_Chat標題Re: [綴歌] 預言中消逝的人們(18)作者

xz059450

()時間Nov 21 19:02:29 2021推噓 7 推:7 噓:0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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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回　#1XT45gfN (C_Chat) 17

在此感謝願意支持本篇故事的所有人:)

－－
先行離開了三樓禁區走廊的四人一路從主塔樓下到大禮堂門口外的走廊。

接著又從走廊側邊的小門往下通往史萊哲林交誼廳入口的那條小暗廊，這一路上四人都沒有任何對話。

剛剛所發生的事情無疑對除了篙兒以外的三人來說，是一場無比真實的夢魘.....

就算現在已經安全了........就算現在已經離那頭凶獸有數百公尺的距離.......

她們冒似還是可以聽到那來自地獄的低嗚聲........

異常緊繃的神經讓她們在主塔樓一路上都不斷回望著通往三樓禁區走廊的木門，深怕那頭凶獸不知何時會從關押牠的空間離開並那扇門衝出，向著她們再度襲來......

雖然並不像另外三人如此神經緊張，可那結結實實的一掌也確實在篙兒身上留下了傷口以外的東西......

比起那些施加在身體上的痛楚.........更加令她受到影響的......

「篙兒？」

後背傳來的輕聲呼喊，令篙兒回過神來。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站在交誼廳入口發呆了好一會兒。

「怎麼了嗎？」綴歌不安地看著她說，「是不是還會痛？」她用雙手輕輕地撐起篙兒那手指關節還在冒血的右手掌。

「沒事.......」她說著，並將手抽了回來，「這個很快就會自己好起來的。」

「那是怎麼了？」月桂接著詢問。

「該不會是因為長袍沒了，所以不開心吧？」潘西用半開玩笑的語氣說著。

綴歌跟月桂這才注意到了篙兒被毛毛拍碎的長袍似乎並沒有變回來，月桂說：「明天再去拜託石內卜教授吧，如何？」

篙兒的耳朵久違地左右擺動了一下，隨後說道：「還是先別擔心我了......我們好像有大麻煩了.......」

三人一時間還不明白篙兒語中所蘊含的意思，不過她們一進到交誼廳後就知道了。

喬莉正翹著腿、右手輕扶著面頰，坐在面對四人的單人沙發椅上，而篙兒也在看見喬莉的瞬間將自己受傷的右手藏到了身後。

她面無表情地看著四人，嚴厲目光所給予的壓力令四人不敢直視著她。

身上只有穿著一件寬鬆舒適、長度足以蓋過上半身的大件棉質Ｔ恤，以及裸露在外的白皙雙腿。

光從這兩點就可以看出她原本似乎已經打算就寢了，卻不知因為什麼事情而爬了起來，而且還發現了她們晚歸.......

「有打算解釋一下嗎？」她冷冷地說。

四人面面相覷，她們幾分鐘前才聽過同樣的話......

不過當然不可能將剛剛闖入三樓禁區走廊跟在走廊深處某一扇門後遇到三頭巨犬的事情告訴喬莉.......

可想而知，她知道了之後會是怎樣的表情.........

「篙兒，妳的長袍呢？」喬莉接著繼續問，冒似沒打算給她們想理由的時間，「在圖書館碰面的時候還在的，對吧？」

這突如其來的一問也讓篙兒為之一震，並不是因為無法回答，而是自己居然因為內心的百般糾結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

「忘在圖書館裡了........」篙兒低頭輕聲說，她兩邊長耳朵開始微微下垂，在所有人面前擺出了明顯弱勢的姿態。

喬莉沒有說話，她皺起眉緊盯著篙兒。

過了一會兒，她說：「為什麼那麼晚回來？」

「我....我們不小心迷路了......」綴歌低著頭說，藍灰色的眼睛不敢直視著喬莉，眼神不斷飄向身旁那還在燒著火，時不時一直發出啪機聲的壁爐，「是......皮皮鬼！它在我們迷路的時候，給我們亂指路......所以......」

還沒等到綴歌說完，潘西用手肘輕輕頂了一下綴歌的腰，她用不妙的表情示意綴歌最好別再說下去。

綴歌微微抬起頭看向喬莉，這才發現她依舊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們.......

不對......喬莉是在看著自己........

那雙深不可測的琥珀色眼眸冷冷地直視著自己......頓時再度感受到如同前些時間三頭巨犬給予自己的同類型威壓.........

綴歌覺得那雙眼睛冒似可以看穿自己一樣.........對......她已經知道了.........

身體又開始不由自主地顫抖了起來......雙手緊緊地捏著自己的裙子.........

「唉....」喬莉閉起雙眼，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綴歌.......」

「我最討厭說謊的孩子了.......」

此話感覺像是股電流竄過綴歌的大腦一般，她感覺以前好像有聽過什麼人對自己說過一樣的話......

好像是........

很重要的人.........

是誰..........？

「綴歌？」

耳邊傳來月桂的輕聲呼喚，回過神來後才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寢室。

「奇怪？」她一邊四處張望邊說著，明明感覺上一秒還在交誼廳，腦中閃過了一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後，人卻已經在自己的寢室內了，「喬莉呢？我剛剛......」

「不會吧！難道綴歌妳剛剛都在發呆嗎？」潘西略為驚訝地說，她將長袍脫下後隨手扔到自己的床上，「喬莉扣了我們十分，而且說下次再這麼晚的時間還在外面遊盪的話，就要額外罰勞動服務了。」潘西坐在床邊將其中一條過膝襪褪去。

「又被扣了分數......」綴歌無力地說，內心頓時感到生無可戀，她真心希望有人可以把自己從這惡夢中打醒。

「只是被扣十分而已，比起上次飛天掃帚課跟闖禁忌森林那兩次，算好很多了。」月桂苦笑著說，她嘗試安慰了下綴歌，不過心裡也不否認她們這一個月以來確實讓學院被扣了很多分。

「很難說呢，我們剛剛不就又......」潘西面有難色地說，她很隨便地將兩條過膝襪包在一起，以拋高的方式扔進了綴歌身旁的洗衣籃。

「潘西！」月桂皺起眉抱怨著，她對於潘西這種不在自己家裡，卻依舊大剌剌的行為舉止感覺有些不妥。

「哈哈哈....抱歉，有時候就是會忘了。」潘西尷尬笑著說。

「沒事的，我相信石內卜教授一定會從寬的。」篙兒從一旁經過，進到寢室內時冒了這一句，寢室內的光線也在篙兒走進時再次暗淡了下來。

潘西因為光線暗淡下來後出於本能地環顧了一下寢室四周，接著又看向站在床舖旁，正在整理明天課程書本的篙兒。

「篙兒，妳還好嗎？」潘西對著篙兒說，「感覺從三樓禁區回來到現在妳都有點不太對勁呢，右手讓我看看。」

潘西輕輕扶起篙兒的右手掌。赫然發現，原本在手掌部位的指關節都已復原。

明明前不久在主塔樓內部的時候，還在滲血，可是現在才過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就已經完全好了。

「我就說沒事吧。」篙兒故作沒什麼地說著，「好了，妳們快點去梳洗吧。」她將手抽了回來，並轉身繼續挑著明天上課要用的課本。

「那妳呢？」潘西說。

「我等妳們都洗完之後再自己進去吧，別在意我......」篙兒語氣有些唯唯諾諾地說。

望著篙兒的背影，心中湧現了說不出來的複雜思緒。

從認識篙兒以來，她就一直有種篙兒特意跟所有人都保持一段距離的感覺，雖然在普通的溝通與聊天方面沒什麼問題，可是更多時候篙兒其實都在默默的做著自己的事情。

除了開學那天知道了名字之後，好像就沒聽過篙兒分享過任何有關於自己的事情。

「妳救了我兩次，篙兒。」潘西平靜地說著，她的這番話也讓篙兒停止了動作，並回過頭與她面對面，「我覺得......嗚......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也可能妳不想.....我只是覺得........或許.......我們該更了解一下彼此.......好嗎.......？」

綴歌與月桂對潘西說的話備感欣慰，可篙兒的反應卻不如二人一般，她顯得特別平靜。

在沉默了一陣後，篙兒說：「可以啊......不過....到別的地方說吧。」

「別的地方？」潘西不解地說，「要去哪裡說？」

篙兒走過潘西的身旁，輕輕一躍，整個人穿過了自己床舖那從未被拉開的黑色帷幔中。

綴歌與月桂也緩緩走向了篙兒的床舖，而潘西還有點反應不過來，三人在原地發呆了一會兒，接著篙兒的頭從帷幔兩側的簾子中間穿過出來，她說：「怎麼了？快點進來啊，不用脫鞋沒關係。」說完後又縮了進去。

潘西走上前，也輕輕往上一跳，整個人也跳進了帷幔中。

頓時感覺到..........

帷幔裡是完全不同的世界，她感覺就是身處在室外那般，即便什麼都看不見，可裡面不管是給人的感覺或是溫度都略有不同。

「潘西？」身後傳來了月桂的聲音，「妳還好嗎？」

「沒事啊，只是有點黑而已，看不見。」潘西對著身後說道，「妳們像我剛剛那樣輕輕跳進來就好了，小心不要跌倒了。」說完便向前走了幾步，稍為拉開了一點點距離，避免與後面進來的兩人撞上。

綴歌與月桂也進到了篙兒床舖的帷幔裡，兩人也與潘西一樣，可以深刻的感受到裡面與外面的不同。

「都進來了嗎？」篙兒的聲音從前方傳來，令綴歌嚇了一跳。雖然聽上去感覺篙兒的聲音非常近，可是三人卻什麼都看不見。

潘西感覺到好像有什麼人牽起了自己的手，可即便看不到，她也知道這是篙兒為了引導她所做的貼心之舉，而她非常機敏地用另一隻手摸索著身後兩人。

潘西很快地摸到了其中一人的手，她說：「這是誰？月桂嗎？」

「是我」綴歌有些不好意思地說，「牽手要做什麼啊？」說完後她感覺到另一隻手也被人牽起。

「好了，走吧～」月桂輕快地說。

聽到了月桂的回應後，篙兒便輕輕拉著三人在黑暗中緩慢前進。

綴歌頓時感到有些害羞，冒似只有自己還傻乎乎搞不清楚狀況。

令三位女孩感到非常意外的是，這裡面比她們任何一人都想象中大的許多，原本以為這裡面可能只是空間稍微大一些而已，可她們已經走了不只幾步的程度。

沒過一會兒，四人又穿過了一道閃著微弱光線的縫隙。

此刻她們感到了無與倫比的震驚，這簡直無法用言語形容她們所見之景。

寧靜的黑夜，高掛在其之上的明亮之月，陣陣清風吹過散發著大自然氣息的草皮。

映入眼簾的是平靜夜晚中的一大片草皮，而草皮正中間有一顆枯樹。

篙兒放開了潘西的手，她走向那顆樹，輕輕地一跳，踩著較為粗的支幹跳到了最高處。

她的背輕輕靠著枯樹，坐在了最高位的支幹上，輕輕呼了口氣，內心再度感到了安寧，接著她對著三人說：「我只有在這裡才睡得著。」

－－

「這是......」潘西勉強擠出了這句，她原本以為可能只是一個私人小基地，完全沒想到會是這樣如此讓人感到意外的地方。

這裡無疑是心尋安寧之人所嚮往之地.......

連一旁綴歌與月桂也如此潘西的反應一般，她們在吹著陣陣令人放鬆微風的同時還在不斷環顧著四周。

「這是篙兒自己做的嗎？」月桂看著高高掛在黑夜的月亮說著，「好厲害.....」

「不是。」篙兒說，雙手輕輕推了下支幹，整個人直接從最高處的支幹下到了草皮上。

「這是金妮的哥哥幫我做的。」篙兒說，「不過並不是一開始就是這樣，原本只有這顆樹而已。」她輕輕地摸了下那顆枯樹。

隨後接著說：「草皮、月亮、還有微風這些都是鄧不利多校長幫我加上去的。」

「「「鄧不利多？」」」三人異口同聲地說。

聽到了鄧不利多，三人這才意識到一件非常詭異的事情........

她們入學到現在都沒見過這所學校的校長，反而是副校長麥教授在暫代校長一職。

篙兒緩緩走到了三人面前，她的手輕輕滑過自己一直以來都戴在臉上並遮住雙眼的布條。

只見那黑色的布條像黑煙一般消失在了三人面前，此時此刻她們才頭一次真正見證了篙兒的廬山真面目。

篙兒那烔烔有神的金色雙眸在高掛在黑夜之上月亮所映射的月光下顯得格外動人，三人的目光無一例外都被那雙金色的大眼睛深深吸引。

「哇嗚......這還真是......」潘西有些興奮地說，「我說不上來.......好美.....妳的眼睛.....」

「謝謝。」篙兒瞇起雙眼笑著說，她的笑容如同孩子一般。

－－

「好了.....該從哪裡說起呢.......」篙兒有些苦腦地說，她微微抬起自己的頭，感覺像是在認真思考著。

此時，四位女孩正圍坐在枯樹旁的草皮上，陣陣涼爽的微風輕輕掃過，草皮發出了令人備感放鬆的沙沙聲。

她們都一致覺得篙兒的這個私人小天地有著讓人放鬆心情的神奇功效。

「認真想了一下，還是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解釋起。」篙兒張開眼對著三人說，「感覺不管從哪個部份講起都不太妥。」

「篙兒....」潘西異常正經地說，「妳早就知道城堡裡有那種東西了，對吧？從妳剛剛在擺滿盔甲的走廊那聽到波特跟金妮可能會誤闖那個房間時的反應就可以猜到了。」

「是的......」篙兒做出了回應，「而且我也知道牠為什麼會在那個地方，而我唯一錯估的是，那個東西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嚇人。」

這時綴歌聯想到了，確實剛剛在走廊那時候，木門快要自動關上的瞬間，篙兒做出了用將手指插進門縫中阻止其關上的怪異舉動。

如果這樣想的話......篙兒也很清楚那扇門一旦關上就會消失嗎..........？

「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希望妳們在這方面別知道太多的好。」篙兒靜靜地解釋著，很明顯地她並不想在這方面解釋太多。

「可是我們剛剛差點就死掉了。」潘西有些壓仰地說，她再次回憶起剛剛生死一瞬間的景象，即便現在已經安全了，身體還是會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而這句話也直接命中篙兒心中所忌諱的事實.......

她很清楚.......

非常清楚.......

剛剛要是石內卜教授沒有及時趕到的話........

恐怕除了她以外的所有人........

都會死.........

就算慢個一分鐘也非常有可能會發生無法挽回的後果........

面對那種巨型凶獸，自己是絕對不可能保住所有人的........

「我覺得.......」潘西有些咄咄逼人地說，「我們還是需要知道一些東西才行.....因為我沒辦法接受他們把那種鬼東西放在滿是學生的城堡裡，就算是禁止學生進入的區域也一樣，要是哪天那條狗自己跑出來了該怎麼辦，這裡的人根本有病。」

面對著潘西的話語，篙兒沉默不語，她的長耳朵開始微微下垂，眼睛也不敢直視著她。

「潘西，別這樣。」月桂把手輕輕地放在潘西的肩上並溫柔地說，「篙兒不希望我們知道太多，肯定也有她自己的考慮，對吧？」

「況且，篙兒肯讓我們進到這裡來，還在我們面前摘下一直遮住眼睛的布條，用她的真面容面對我們，這不正是說明了她很信任我們嗎？」月桂目光移向篙兒說道，兩人的眼神交會的瞬間篙兒感覺到月桂好像完全了解自己一般，「為此，我們也必須做出回應才行，我們應該要相信她的判斷。」月桂慈愛的笑容觸及到了篙兒內心深處的某樣情感。

「好吧......」潘西失望地說，她意識到了自己剛剛的那番話對篙兒來說很有壓力，「對不起.......」

「沒事。」篙兒抬起頭說，「沒有事先提醒妳們別進去，這方面我也有問題。」

「比起那個，我比較在意剛剛那陣吼叫聲。」月桂略感不安地說，「那聽起來很像.....」

「是火龍......」綴歌抿著唇低聲說。

「「火龍？！」」潘西跟月桂異口同聲地說，表情非常驚訝。

「在這裡？？？」潘西瞪大眼睛說，「我們的學校裡？？？我的天啊，這所學校是神奇生物聚集地嗎？又是三頭巨犬，又是火龍的！教授們知道嗎？」她簡直不敢相信。

綴歌點了點頭，她說：「那天不是只有我跟哈利在場而已，還有教授們也在」。

月桂雙手摀著自己的嘴，原本只是透過吼叫聲猜測罷了，在得知了真相後，依舊掩蓋不了驚訝的神情。

「正確來說，應該是在禁忌森林裡。」篙兒靜靜地說，「妳們應該沒忘記開學那天的預言家日報吧？」這句話很明顯是在對著潘西跟月桂說。

「該不會......」潘西若有所思地說，「是指古靈閣的火龍無預警地失控反抗，最後還突破最下層金庫嚴密守衛那則新聞嗎？」

「我記得......三頭火龍最後只有一隻倖存下來....」月桂說。

「就是我們剛剛聽到吼叫的那隻......」綴歌說，「我可以確定.....」

潘西與月桂面面相覷，接著又將視線轉移到綴歌身上。兩人的眼神彷彿像是在問「為什麼妳可以確定？」一般。

「我的媽媽開學前有帶我去古靈閣取了兩樣東西，就是在那時候有看過牠。」綴歌抬起頭來目視著三人說，腦中再次浮現當天離開前，那三頭火龍對著自己做出類似於行禮一般的異常舉動，光是想到內心就不寒而慄了起來。

「只看一眼就可以認出牠？」潘西帶有質疑的語氣說著。

她並不是覺得綴歌在說謊，只是這種事情在英國魔法界......

不.......就算是世界各地的也找不出幾位窮盡一生都在研究龍的學者能做到。

「我不知道........我只是很清楚，那就是牠........」綴歌面有難色地說，其實她還想再分享更多，像是自己好像能夠與之心靈產生某種程度的對話，不過聽起來實在是過於瘋狂，所以她沒能吐露出來。

「難不成這就是綴歌跟波特那天擅闖森林的原因嗎？」月桂說。

綴歌內心再度想起因為自己一時衝動造成的後果，羞愧心使得她整個人開始縮了起來，臉直接埋進了雙腿間，她極力壓低自己的聲音說道：「算.....算是吧.......」

「篙兒，妳該不會也知道為什麼那頭火龍會跑來霍格華茲吧？」潘西半開玩笑地說。

「很抱歉，詳細原因我並不清楚。」篙兒用手托著下巴說，「不過我覺得這應該也不是單純的巧合，總之沒事還是別靠近森林吧。」說完的同時瞄了一眼綴歌。

微微抬起頭的綴歌剛好與篙兒對到了眼神。

綴歌冒似可以明白，那句話是在對著自己說。

「雖然不可否認的，剛剛那頭火龍突如其來的狂吼替我爭取到了調整狀態的時間，也是因為這樣我才有辦法搶在毛毛攻擊妳們之前阻止牠。」篙兒略為嚴肅地說，「不過即使是這樣，火龍依舊是相當危險的生物，那不是可以隨便親近。」

篙兒所說的綴歌都很明白.....只是......

自從在古靈閣的地下金庫與其相遇之時，內心好像就有什麼情感在無聲湧動著，在禁忌森林再次相會之後，更加劇了那種感覺.......

如今又在剛剛的致命危機中，陰差陽錯地受到了牠在遠方對三頭巨犬的示威，這才讓篙兒有時間再次振作並阻止了憾事發生。

牠真的有那麼危險嗎？

還有在即將受到攻擊前，那來自大腦裡的那句「別碰她」，以及跟哈利去海格小屋時也是從腦中浮現的那段莫名奇妙對話.......

「篙兒.....妳能不能........」綴歌唯唯諾諾地說。

「不行。」篙兒果斷地回。

「為什麼啊.........」綴歌一臉失望地說，「我都還沒說我要幹嘛.......」

「妳想要再去一次森林對吧？」篙兒面無表情地說，「我絕對不答應。」

正如篙兒所說。

自己的想法完全被她猜透，綴歌鼓著面頰低下頭。

她又開始忍不住心想，難不成篙兒真的會讀心術？

「綴歌，妳該不會是要去找那條火龍吧？」月桂不安地說。

「不會吧？」潘西一臉難以置信地說，「我們才剛剛歷經了三顆頭的大狗，然後妳居然想跑去森林裡找火龍？」

「牠剛剛也算是救了我們.......」綴歌說。

「我更相信那只是巧合而已，因為我們根本就不了解那種生物，況且每一隻火龍都擁有根深蒂固的生物野性。」潘西堅決地說，「不管怎樣，冒然靠近只會有危險而已，要是一個不小心激到牠，牠一個吐息把整座森林燒掉怎麼辦？到時候可不是扣分就能了事的。」聽著潘西有條有理的說詞，月桂與篙兒在一旁附和著用力點頭。

「我.....我只是.....」綴歌心虛地說。事實上，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想去，心裡有種只要再去一次......就可以知道些什麼的預感......

她希望篙兒可以幫助她不被發現地進入森林裡。

就算是這樣，篙兒依舊不可能答應綴歌這無理請求，她果斷再次拒絕了綴歌：「不行，綴歌妳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潘西已經將情況很明白的解釋給妳聽了。」

「我........」

很顯然地，她不知道。

「妳冒著再去一次森林，還有可能又被抓的風險是為什麼呢？」篙兒說，而面對著這般質問，綴歌也回答不上來，「就算真的讓妳見到了那頭火龍，妳又想做什麼呢？」

無法回應篙兒的綴歌也只能在心中默默打消這個危險的念頭........

為了轉移綴歌的情緒，而在這之後篙兒也分享了不少自己的事情。

「其實我沒辦法像妳們一樣施展『魔法』，可是我可以操控『黑暗』。」篙兒伸出自己的手掌說道，只見手掌連同前臂的部份冒出了如同黑色煙霧一般的黑色物質，「就像這樣讓『黑暗』實體化，可以變成像布料一樣的衣物，也可以做到讓其變硬，進行多方面的應用對我來說都不是什麼大問題。」一邊說著，篙兒手中的黑暗立即生成並匯聚在一起，變成了一件黑色斗篷。

她將斗篷遞給了月桂。

月桂輕輕揉捏著那件篙兒靠自己的能力變出來的斗篷。感覺跟一般布料製成的斗篷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

接著下一秒再度化為煙霧狀的黑色物質，消失在了月桂的手中。

「做出這麼大件的斗篷沒辦法維持太久，因為會很耗體力。」篙兒接著說，「這也是飛天掃帚課那天放出那麼大量的『黑暗』後我有點虛脫的原因。」

看著那件斗篷，綴歌想起了在特快車上，自己回頭去找尋篙兒時，發現原本她身上斗篷消失的原因。

篙兒站起了身，她將紮進裙子裡的白襯衫拉了出來並掀起來，接著將自己的裙子微微向下拉了一點點，看到了純白襯衫底下的隱藏之物，三人驚訝至極.......

剛剛篙兒展示的那些都不算什麼，直到看到了白襯衫底下之物，她們才真正意識到，篙兒跟她們是不一樣的。

一條如同黑色細繩的條狀物有條理地纏繞在她的腰身，最讓三人吃驚的是，那條狀物的尾端連接在篙兒臀部上緣處，大約是尾椎骨的位置。

下一秒，黑色細繩從腰身上鬆了開來，在三人面前像生物一般不停地來回扭動著。

「不可以拉它喔......」篙兒害羞地說，「這個很敏感.......」

那是..........尾巴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