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動物朋友農莊 23

面對雪莉猛虎獵羊的姿態，愛麗絲淡定自若。
「一群蠢貨。」愛麗絲嘲諷道：「妳們只是沒有經歷過必須泯滅良
知才能活下來的地獄，當年只有吃與被吃兩種選擇。跟你們說個有
趣的事情，在家豬一族還沒朋友化以前，多的是吃廚餘的豬。」

「妳覺得這很有趣？」

「還沒說完，廚餘之中當然包括豬肉製品。就像把人肉餵給人類吃
一樣，我們被馴養數千年的基因裡記錄著一切，同類相食是家豬一
族的歷史。」愛麗絲目光黯淡如死灰：「料理是個好文明，就像用
槍打靶跟射殺人的手感一樣，吃料理過的肉也跟吃其他食物差不多。」

「妳這畜生……。」

「說什麼除了良知以外已經一無所有，妳們不是還有生命嗎？讓我
把你們關在一起，靜靜的看妳們餓死、吃彼此的屍體苟活吧！」愛
麗絲獰笑道：「對了對了，我還可以送給妳們每天一顆加了朋友血
肉砂之星的饅頭，讓妳們活久一點、看妳們會不會為了一顆血饅頭
自相殘殺。幼稚的玩著正義使者遊戲，把國家法律視同無物，妳們
要學著用體制內的方法解決問題啊！」

「妳……」

「冷靜。」安琪拉開口，在雪莉咆哮、飛撲出去之前：「當妳憤怒
，妳的意圖太強，就會暴露妳的出手時機。要是被她掌握到反擊的
時間點，妳絕對會被一擊重傷，所以冷靜。」

「嘖。」

「妳說，我們沒經歷過必須泯滅良知才能活下來的地獄？連我們的
名字都不清楚，妳又知道我沒經歷過了？」安琪拉輕蔑的嘲諷回去
：「良知這種東西妳泯滅完，事後要自己長出來啊！不知悔改的垃
圾，活像個被強姦過的處男到處喊自己不再乾淨、鬧自殺。怎麼不
去檢討強姦自己的王八蛋？幼稚的是妳不是我們。不敢對抗有能力
強姦自己的惡黨，一邊被幹一邊找對象強姦，雙插頭、了不起！」

安琪拉手比大拇指。

沒有人天生下來就能滿口汙言穢語，遭遇過多惡毒的對象，才能學
到多惡毒的話語。

人類朋友遭遇過的歧視和不公正，可能比在場眾多朋友的總和還要
多，她對於一度墮落就無法改正的想法嗤之以鼻：「每天被體制強
姦還要被迫喊爽、比賽誰能更快高潮，到底要多賤、多蠢才會連反
抗都不敢？」

起初他們禁止妳提出異議，再來要求妳發表他們想得到的感想，最
後審視妳怎樣讚美他們。

「不管妳怎麼吠，我就是代表國家的正義，妳則是企圖顛覆政權與
勾結外國勢力的邪惡。」愛麗絲從口袋裡拿出一顆彩色的藥丸：「
這是剛才提到的病毒的試作品，可惜還感染不了人類。但她能激發
砂之星的力量讓朋友變強，而且與家豬一族共存，至於其它部族的
朋友就不能保證安全性了。」

她不認為自己會輸，仍選擇吃下藥丸，只為了摧毀夜影團實行她們
正義的決心：「這病毒只需要體液、飛沫接觸就會感染，目前無藥
可解，無法共存就必死無疑。你們想殺我就會被我感染，無論成功
或失敗都得死。即使是這樣，妳們還打算要殺我嗎？」

「妳這樣我無法選擇，只能拼命。」安琪拉冷笑。

「好啊，來吧。」愛麗絲招手，眼看安琪拉、卻關注著雪莉。

「來啊。」安琪拉也招手。

「來嘛。」愛麗絲蔑笑。

「碰！」艾妲手掌前方冒出一縷硝煙，一把黑色沾血的手槍慢慢顯
形。如果她能夠隱藏全身加上衣服，要隱藏掌中的手槍只會更簡單
：「瞄準花了一點時間，妳太大意了。」

「碰、碰、碰！」槍聲既然暴露，艾妲就不再偽裝。考慮到愛麗絲
那變態的防禦力，她毫不猶豫的快速連射。

不殺的英雄？那是理想與幻想。到底要多強大才有餘力留敵人一命
？到底要多公正的司法才能制裁掌控國家機器的惡徒？

艾妲溜出去暗殺其它研究員的時候，順手偷了一把槍。畢竟是進行
機密實驗的研究所，還關著細胞原質這樣的怪物，準備槍械彈藥在
細胞原質失控的時候立刻射殺、平常用來處決，這是理所當然的事
情。發覺到有殺手在屠殺四周同事，拿槍保護自己卻還是被殺、槍
被撿走，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雪莉和安琪拉的存在感太強烈，很完美的掩飾了她的突襲。

愛麗絲腳步踉蹌、半跪在地，安琪拉卻眉頭深鎖。

「咖、咖。」手槍滑套退到後方，說明彈匣已經沒有子彈，愛麗絲
身體往前撲倒似乎當場死亡，一切卻又急轉直下。

愛麗絲雙手撐地，豬突猛進俯衝向艾妲，看起來完全不受子彈影響
。艾妲大驚失色、邊退邊隱身，卻被一枚變形的彈頭擊中──愛麗
絲中彈時抓起擊中自己的彈頭握在手中，在艾妲剛隱形的時候，用
大拇指彈出去。

「唔！」艾妲無法維持隱形，子彈嵌進她的手腕爆出血花，威力距
離實彈還差得遠，卻足以讓她鬆開準備填充的彈匣。

「菜雞，有空檔瞄準就要瞄頭啊，真的好險。」愛麗絲為了打擊信
心說謊，事實上瞄頭對她而言更好。

「這傢伙真的刀槍不入？」艾妲不敢跑去撿彈匣，壓低重心準備閃
躲：「要是我能正大光明瞄準那一定瞄頭的啊。」

艾妲用安琪拉的水準去看愛麗絲，所以現身讓愛麗絲降低警覺、把
注意力集中在雪莉身上。安琪拉對付狙擊的時候，連狙擊手在哪都
不知道仍能閃躲，對方是一百多歲又有從軍經驗的老怪物，絕不能
等閒視之。

「防彈衣而已，知道有外敵入侵還不做防護，我又不是傻子。」加
上鋼鐵般強韌的肉體，只有受到輕度的內傷。愛麗絲拿出第二顆彈
頭，對準艾妲的左腳，企圖先解決能隱形的暗殺者。

「咻。」當愛麗絲改變警戒的優先順序，雪莉就趁機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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