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蓮花樓｜三角》日常-12

好久不見～
歷經一個多禮拜的低谷期，我回來了～
下週中秋節，會有兩天連更特輯，請大家多多期待～

今天終於寫完案件也埋好線索了，歡迎大家踴躍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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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那女子剛剛進門，便突然恢復了神智，面上痴傻的表情盡去，一邊徐徐收拾自己滿身狼藉，一邊坐下，待與李蓮花對上視線，除了面上妝容不存分毫，身上衣物有些變形外，已無任何瘋癲之態。


李蓮花了然，給自己與那女子倒了杯茶，說道：「這客棧的茶不錯，齊姑娘請用。」


「齊小姐？！」下一瞬，方多病例時會意過來：「難不成她是素手書生的遺孤？」


「李神醫好眼力。」齊思君淡淡笑開，面上多了些許緬懷，說道：「妾身閨名齊思君，現如今已嫁做人婦，先生可喚妾身韋夫人。」


李蓮花淺淺一笑，說道：「看來你終是與韋公子喜結良緣了。」


「先生當年俠義仁心，與韋郎的一番長談，才讓韋郎返家履行婚約，思君沒齒難忘。」此時齊思君笑容變得有些勉強，這倒是引起了方多病的疑惑：「齊、韋少夫人，怎麼了？可是尊夫與您之間不睦？」


齊思君搖頭，說道：「都是些瑣碎的家務事罷了！」
接著，不再給方多病八卦的機會，齊思君正色說道：「此次不顧身分裝瘋賣傻，也定要單獨見先生一面，是因為這個……」


說著，將手裡的包巾遞了出去。


方多病不信任齊思君，擋在李蓮花前面攔下了包巾，包巾有些陳舊，灰撲撲的，沾染了一些紅黑色的液體和沙土，淺淺嗅了下，還有淡淡的血腥味，隨即擋住鼻，揮手抖開，讓包巾的繡樣徹底展示在四人面前。


剛剛落在桌面，李蓮花立刻抓起包巾，先是細看針腳，又仔細地聞了聞，抬頭看向其思君，眼神徹底冷了下來：「這包巾......從何而來？」


「怎麼了？」方多病扶著他的手臂，接過那包巾再細細看去，在一處角落，他看見三個字：
喬念頤。


「想必李先生應該認出了這包巾的針腳，沒錯，這是喬女俠之女的包巾。」黯然垂眸，欲言又止，最終抬起頭，含淚的眼神帶著堅定：「以此證物為憑，妾願意提供一切能提供的力量，只求李先生一件事，」


「請李先生揪出背後真兇後，將那真兇交予妾，不要交給官府。」


「你知曉犯下此等滔天大罪之人是誰？」李蓮花兩眼一瞇，探究的目光被遮掩些許，卻不減其中銳利，冷聲問道。



齊思君搖頭，苦笑：「只是猜測罷了，請李先生相信妾，妾寧願不是自己意外得了這包巾，若真是她，那妾當真是罪該萬死，無顏面對這黃山城裡，失去孩兒和幼童的鄰里鄉親了。」



說著，婆娑淚眼潸潸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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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夫子幹得是損陰德的勾當，斷子絕孫，不得好死八個字素手書生直接佔了個全，所以，齊思君自小便不曾見過自己的生父，是跟著母親一起長大的，他們吃穿不愁，就是家裡缺了個男人，總是少不了要挨些閒言碎語或欺侮訕笑，所以，齊思君沒有什麼朋友，不過她也不是個愛熱鬧的女孩子，這般清淨著過日子她並沒有覺得有何不好，白日裡陪著母親打理古董鋪子，入夜後或是讀書或是繡花，母女倆在這黃山城倒也過得舒心快活。


雖說沒有什麼朋友，卻是有個女孩子一直與她玩得特別好。


她叫阿奴，是在瓦窯邊長大的小乞丐。


阿奴第一次跟著齊思君回家，齊氏見蓬頭垢面的小女孩始終有些猶豫，畢竟瓦窯扔出來的女娃，要不是生父身份不可為人知，再不就是娘親是得了病的，總之不是乾淨身子，有多遠便要離多遠的那種。


可是夫君這行當也不是家底清白的人，又是寶貝女兒第一次結交好友，齊氏不忍拂了閨女興致，於是她睜隻眼閉隻眼，帶著阿奴洗漱更衣後，也就放任她們玩在一處。


時光流連逝去，兩個小姑娘越發親密，只恨不是一母同胎，到了議親的年紀了，她們卻反而越加不捨彼此，齊思君更是不給上門說親的媒人婆一個好臉色，本就因父輩而親事難尋，這下更沒有媒婆願意登門造訪，弄得齊氏又氣又難為。



可她們卻絲毫不放在心上，整日裡出雙入對，如膠似漆，不管走到哪都要一起，齊氏心疼女兒，一直到地方富商韋家找上門，這一切才有了變化。



「這韋家是做布匹生意的，也曾和我們天機堂做過生意，我記得聽我娘說起過，本來韋家一脈單傳，到了韋老闆這一代已經凋零的差不多，高齡近四十了膝下仍無所出，韋老闆唯恐斷根，四處求神拜佛，卻始終不得解，是後來遇上了素手書生，和他私下談了一筆交易，這才破解韋家人口凋零的詛咒。」


方多病自康復後便一直跟在何曉慧身邊學習，生意上的事多少都曾接觸過，韋家布莊便是他第一次經手的家族生意，他一邊回憶著，一邊說道：「沒記錯的話，好像是若袁老闆的第一個妾室誕下兒子，便要娶他女兒為妻，聘禮要八萬兩白銀，過門後返還一半，對，是這樣沒錯。」


「沒錯，家翁重情重諾，在我十六歲時找上門，說要履行此婚約，但是韋郎並不願意，是在李先生的調解下，這才終於成了婚。」齊思君始終面帶愁容，只到說起自己的婚姻時才緩了顏色，末了突然伸手握住李蓮花，帶著由衷的感謝：「另外，妾也十分感激李先生，說服韋郎同時娶了妾與阿奴，我們倆才能繼續在一起。」


李蓮花淡淡一笑，沒有說話。



倒是一邊閉目養神的笛飛聲突然睜眼，橫插一嘴漠然說道：「有事說事，阿諛奉承對你沒有好處。」


「方才你在外頭裝瘋賣傻，引人側目，說明在韋家你其實早有癲狂之態，但這只是你的偽裝，你是為了可以合理離開韋家監視才做此下策。至於你為何這麼做……」


「是阿奴出事了？還是韋家公子？」


說即痛處，齊思君的脊梁骨軟了下來，開口已滿是哽咽：「我和阿奴一起嫁給韋郎後，雖說嫡庶尊卑有別，但我們姐妹情深，不分彼此，吃穿用度我也不曾缺了短了阿奴，婆婆不喜阿奴出身，我便在晨昏定省替阿奴說好話，故而新婚那年，我們都相安無事。」


「事情發生在前年的處暑，城裡出現嬰兒和幼童失蹤的零星案件，從新生四五月到五歲齡的孩子都有，知府大人曾派出捕快調查，最後的線索都在山裡頭那個昇龍村斷了音訊，幾位神捕大人去搜都折在裡面，知府大人不敢再查，將所有人手都調了回來，整個案子也變得愈發詭異，城裡人繪聲繪影，人心惶惶，再無人敢去昇龍村。」


「事情發生的同時，我與阿奴也先後有了身孕，婆婆憂心我晚阿奴生產，竟故意在阿奴的安胎藥裡動手腳，卻因不懂藥理害得孩子胎死腹中，婆婆為了卸責，又將此事推給鬼村作祟，推託定是阿奴自己貪玩去過鬼村，孩子才被勾走胎魂，神神叨叨說了一堆，阿奴心神崩潰，沒多久，阿奴便失蹤了，再之後，孩子失蹤的頻率突然暴增，就連我自己的孩子……我的孩子也……」


始終默默聽著的李蓮花在此事皺起眉，問道：「你懷疑鬼村一案是阿奴做的？」


齊思君沒有正面回答，抽抽噎噎的低頭看著桌上的包巾，說道：「孩子不見了以後，我和娘親動用了所有人脈，包含曾經追隨過爹爹的門生出去找，土夫子不畏生死，果然有效率的多，但奇怪的是，夫家突然對我嚴加看管，若不是侍女藉口出門打聽，我才知道韋郎竟對外放出了我因失了孩子已神智不清的風聲。」



「這件包巾便是其中一位叔伯拼死送出來的，臨死前曾告訴娘親，此次再探鬼村，遇到了百川院刑探，同時也帶回來阿奴的消息，叔伯說，箇中情勢詭譎，怕是連我夫家都有所牽連，情非得已，我也只好順勢裝瘋，搏取夫家的信任。」





「李先生，實話告訴您，您來到黃山城的消息是娘親托人去百川院分壇打聽而來，娘親說您俠肝義膽，又是爹爹的故友，加上這件包巾親自交予您，您一定會幫忙，李先生，我沒辦法了，若是交給百川院的刑探，阿奴必死無疑，我不想阿奴死，我、」





「韋夫人，抱歉，此事我不能答應你。」這是第一次，李蓮花親口拒絕了請求。





方多病和笛飛聲有些詫異，李蓮花雖性子淡漠，但為人隨和，少有拒絕人的時候，今日到真是罕見。





「當年我助你父臨終時走的安穩，又將他的骨灰送回故土，已是仁至義盡，替你說媒只是念齊娘子孤身一人將你拉拔長大實屬不易，齊先生泉下有知也會希望我搭這一把手，但是，此案牽連甚廣，江湖人士與布衣百姓皆在其中，並非李某一人說了算，若是要救回韋夫人的孩子，李某定盡力而為，若是為了疑犯，李某絕不會答應。」






「韋夫人請回吧！李某就不送了。」話說的堅定決絕，眼底隱隱有著火光。





他在生氣。





方多病心裡稀罕萬分，面上卻是如常站起身送客：「韋夫人，請回吧！」




「李先生，求求您，我兒子等不起，喬女俠的女兒也等不起啊……只要您能把阿奴交給我，我定能安全將他們帶出，求求您了……」





李蓮花逕自起身，走到屏風後。






笛飛聲默默和方多病交換眼神，跟了上去，在齊思君又想上前時，抬手攔下：「韋夫人，請自重，鬼村命案既已由百川院接下，一切秉公處理，我們定會查明真相，若阿奴真是兇手，還請韋夫人為城中百姓著想，還他們的孩子一個公道。」







「那誰來還阿奴公道呢……」淚眼婆娑的看向方多病，齊思君低聲泣道。





方多病一怔，垂眸不語，攔在齊思君面前倒是寸步不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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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書生後代可以讓我幹點壞事哈哈哈哈哈（狗頭

越是不合理的地方越有貓膩（狗頭

你這麼專業真的會讓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