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錦衣之下番外篇(四十九)

隆冬的夜裡，月色如鉤。
孩子們都已經各自回房休息了，陸繹本來也想也帶著今夏回房去。
房裡早已起了炭火，這樣今夏才不會冷。
可是今夏說想看看月亮，於是陸繹拿出了大氅，披在自己身上後，抱著今夏躍上屋頂。
然後把今夏包圍在自己的大氅裡，讓自己的溫度暖著今夏。
“繹，你看看玄兒和妤兒，你樂見嗎?”今夏今天不是沒見到兩人牽手的樣子。
“妤兒溫柔善良，而且也是聰敏機智，很好啊。”對於楊妤，陸繹覺得滿意。
“我也是，而且，妤兒跟大楊一樣。能燒一手好菜，將來我就不用擔心沒好吃的可以吃
了。”今夏腦袋裡只有這個。
“妳現在是在想媳婦的對象，還是找廚子啊?”陸繹取笑著今夏。
“你別笑我。”今夏嘟著嘴，瞪了一眼她的大人。
靠在陸繹的懷裡，今夏覺得比在炭火旁邊還要溫暖。
“玄兒和妤兒，妘兒和祈兒，那這樣，我們和大楊不就是親上加親了?今夏突然想到。
“嗯，祈兒個性秉純，性子跟大哥一樣木訥了些。”陸繹挺欣賞楊祈的。
“也是，祈兒那麼木訥，我們妘兒卻又活潑。”今夏想了下說。”祈兒會不會被我們妘
兒給欺負了啊?”
“妘兒跟妳一樣古靈精怪的，可祈兒偏偏能治著她，這也算一物刻一物吧。”陸繹懷裡
摟著今夏，兩個人的頭靠在一起，享受著寒夜的寧靜。
“妳不冷嗎?我們回房吧?”陸繹擔心今夏會著涼，他握著今夏略嫌冰涼的手。
“有你在我身旁，不冷。”今夏換了姿勢，摟著陸繹的腰。
陸繹的臉上瞬間又是柔情萬千，”那就再一下下，等等就該回房間了。”
“好。”今夏柔順的點點頭，還輕輕的吻了一下陸繹的臉頰。
佳人在懷，陸繹怎麼可能放過，他摟著今夏的腰，柔情似水的吻再次襲向今夏。

内苑轉角的走廊下。
知道今夏又要求上屋頂之後，便跑出房間看戲的陸玄和陸妘，正躲起來偷偷看著屋頂上
恩愛的雙親。
“大哥，屋頂上有那麼好玩嗎?娘每次都要爹陪她上屋頂。”陸妘好奇的問了。
“我也不知道，娘特愛上屋頂的，她輕功不好，自己根本上不去，可是每次喝醉了卻能
自己上去。”陸玄想到自己的娘每次喝醉之後，總愛飛上屋頂，然後陸繹就得連忙跟著
上去把今夏給哄下來，那畫面，只能搖頭嘆息。
“我上去看過，也沒特別好看的風景啊?”陸妘的輕功，剛好就是可以上到屋頂的那種。

“我也看過，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同。”陸玄師承他爹，輕功自然不在話下。
兩兄妹就看著陸繹把今夏抱下屋頂回房之後，也各自回房了。

“爹，我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陸妘決定問清楚，屋頂上到底有甚麼好風光，可以讓
她娘這麼喜歡上屋頂，便拉著陸玄一塊去找陸繹。
“什麼問題?”陸繹翹著腳，拿起茶盅品著茶。
“屋頂上的風光有什麼特別的嗎?你和娘為什麼那麼愛上去?”陸妘看了眼陸玄之後，跑
去摟著陸繹的脖子，鼓起勇氣問了。
陸繹聽完問題，差點嗆到，卻仍是強自鎮定的不改表情。
“風光甚好。”陸繹只回答了這句。
“哪有什麼風光，是可以看到遠處的風景啦，可是你和娘都是晚上才上去，應該也看不
到遠方吧?”陸玄也提出疑惑。
“你們兩個，別以為昨天晚上躲在那邊偷看我和你們的娘，我不知道。”陸繹連忙轉移
了話題，要怎麼去跟孩子解釋他們夫妻倆喜歡上屋頂的原因啊，總不能把當年的事情講
給孩子們聽吧。
“你們在講什麼呢?”今夏端了盤水果進來。
“娘，我們在問爹，你們為什麼喜歡上屋頂去。”陸妘看陸繹不回答，轉改問今夏。
“因為…這個…風光甚好。”今夏手上的盤子差點掉落，她也臉紅了，搔了搔自己的耳
朵，想了一下說。

這兩夫妻，是套好的吧，回答一模一樣。
陸玄和陸妘對視了一眼，再度搖頭。

夏靛坐在烏安幫的大廳裡，手上拎著糕點。
“錦弟，朗弟，帆弟，這是我從福建帶回來的糕點，你們快吃了吧。”
被點名的三個人戒備的看著夏靛，“你裡面 了什麼?”。
“沒有。真的是福建的糕點，我特地帶回來的。”夏靛很正經的說。
“你先吃一口。”義帆隨便拿了一塊給夏靛。
“好。”夏靛也沒二話的就吃了。
過了片刻，三人看夏靛沒有什麼變化，便放心的也開始吃了起來。
卻見夏靛嘴角露出了一抹賊笑。
吃完糕點沒多久，三人臉上開始長出一顆一顆的大紅點。
“錦兒，你的臉!”岑朗率先發現自家弟弟臉上的異樣。
“哥，你的臉!帆哥，你也是。”岑錦摸摸自己的臉，又看看義帆。
“靛哥!”三人對著夏靛大吼。
“嗯，原來吃下這樣的配藥，不用一刻鍾就會長出紅點。”夏靛自言自語道。
“你也吃了糕點，怎麼你沒事?三人倒不以為意，夏靛雖然會拿他們當實驗品，但也不會
危害他們的性命。
“笨，我先吃了解藥了，來，解藥在這，你們吃了吧。”夏靛從懷裡拿出了藥瓶。
三人把解藥吞下沒多久，都恢復了原本的樣貌。
“靛哥，如果你把這個藥丸給玄哥吃，那一定很有趣。”岑錦知道陸玄甚是愛美，想去
整陸玄了。
“你先想想打不打的過他再說吧，我可不想再被他揍了。”夏靛才沒蠢到去整他大哥。

三人想了想，他們是打不過陸玄的。
“難怪你從不對玄哥下手。”義帆說著。
雖說是親兄弟，可是陸玄生氣起來，那脾氣跟他爹一樣，還是少惹為妙。
記得有一次，他做了瀉藥給陸玄吃，陸玄雖然跑茅廁跑到幾乎虛脫，卻還有力氣揍他一
頓，事後還被陸繹罰到祠堂蹲馬步蹲了一下午，至於自己的雙胞胎妹妹，他自是捨不得
下手的。
楊祈也是常常被他整的那個，雖然楊祈不會說什麼，但是整完楊祈，就換陸妘整他了，
他才沒犯傻哩，他那古靈精怪的寶貝妹妹，整起人來也沒再手軟的。就算對象是自己的
雙胞胎哥哥也一樣。
楊妤更是碰不得，因為陸玄也會揍他一頓，所以，只剩眼前的三人可以捉弄了。
四個人交換了眼神，知道其他人都是碰不得的。
最後，四個人哈哈大笑了一頓，”靛哥，下次整人前先說一下吧。”
“說了就不好玩了。”夏靛露出了一個調皮的表情。

謝霄從外面回來，就看到四個孩子笑成一團，還想著發生了什麼事。
“謝叔，你想試試看嗎?”夏靛拿出了剛剛給其他人吃的藥丸，所有長輩之中，也只有謝
霄會陪他們一起玩這個。
”這吃了會怎樣?”謝霄知道夏靛跟著林菱和丐叔學習醫術和研製毒藥。
“臉上會長紅點，我們剛都吃了。”岑朗說著。
長紅點啊，正好來試試蘭葉會不會擔心他。
“有解藥嗎?”謝霄問著。
“有。”夏靛把解藥也給了謝霄。
“兒子，這藥丸的事情，不准跟你娘說。”謝霄還不忘叮囑義帆別洩了口風。

“爹，娘，這是靛哥帶回來的糕點，你們快吃吧。”岑家兄弟把夏靛要給岑氏夫妻的糕
點。
當然，這盒糕點是沒加料的，夏靛也還沒膽子去整岑福。
雖然岑福也不會說什麼，可要是被陸繹知道了，也是要挨罰的。
“靛兒回來了喔?”岑福接過糕點。
“是啊，他這次又有新的藥丸了。”岑朗說。
“而且謝叔拿去吃了。”岑錦也跟著說。
“你謝叔拿去吃了?吃了會怎樣?”岑福好奇了。
“就臉上長很多紅點而已啊。”兩兄弟津津有味的吃著昱晴做的晚餐。
“昱晴，妳說謝霄沒事吃那個要幹嘛?”岑福還真不懂謝霄。
昱晴只是笑了笑，”謝霄那性子就跟孩子一樣，八成想看看蘭葉的反應吧?”
岑福一臉的不解。

晚上回到房裡的蘭葉，看到謝霄已經躺在床上，面對著牆。
“你怎麼了?”蘭葉卸下自己的髮妝問著。
“我不知道，傍晚開始，臉上長出好多紅點。”謝霄用著虛弱的口氣說。
“紅點?”蘭葉疑惑了一下，移到床邊，”給我看看。”
謝霄馬上轉過身，假裝無辜的看著蘭葉。
殊不料，蘭葉看了謝霄的臉之後大笑不已。
“妳笑什麼?我都成了大花臉了。”謝霄不懂，他臉都這樣了，蘭葉還可以笑這麼開心。

“你照過鏡子了嗎?”蘭葉還是一直笑著。
謝霄滿臉都是紅點，看上去，實在逗趣。
“妳不擔心我嗎?”謝霄照完鏡子後說。
“我看你還能走能跳的，說話也很有精神，應該沒什麼事，你是吃壞什麼東西了吧?明天
給大夫看看就好。”蘭葉看著謝霄精神的很。
“…….。”謝霄看著蘭葉，忽然又想哀怨了。
“快睡，明天陪你去看大夫。”蘭葉拍拍謝霄的肩膀。
“……..。”謝霄也只能乖乖地躺下睡覺了。
他實在羨慕陸繹啊，隨便一拐，今夏就上當了。
當初，同樣岑港受傷，今夏對他是給了一碗苦到不行的藥，叫他自己喝下，跟今夏討糖
吃，還只換來了拳頭，現在跟蘭葉撒嬌，蘭葉也只會拍拍肩膀的安慰他，這次算不錯了
，還有理他，之前裝病，每次都被識破。
謝霄一臉哀怨的，默默的背對蘭葉吞下了解藥。
隔天早上起來，蘭葉本來要帶著謝霄去看大夫，可看謝霄臉上紅點都消了，只跟謝霄說
，既然沒事了，她就要去處理幫務了。
留下謝霄獨自在房裡自己咬著被子，暗自哀怨。

陸繹和三個孩子正在書房裡對弈。
陸妘沒多久便直接宣告投降，夏靛和陸玄努力不懈的對著陸繹出的棋局苦思。
今夏帶著人端了水果和茶點進來。
“休息會兒吧，你們從中午吃完飯就在書房到現在了。”今夏對於自己三個孩子如此優
秀，都感到相當滿意和自得。
陸繹幾乎把會的都盡所能的教給孩子們，就算是陸妘，陸繹也要求了不少，不但琴棋書
畫都要會，武藝也是要求到有一定的程度，陸妘的武藝也不算差了，不過有一點今夏一
定輸，因為今夏的輕功實在是不理想，呃……除了喝醉酒的時候外，每次陸妘發現自己
快輸給娘親的時候，就會跳到樹上去，放今夏在樹下跳腳。
兩個兒子才氣當然沒話說，夏靛把林菱的醫書都拿回家看了，丐叔教的製毒術，也頗有
研究。
陸玄是今夏最得意的了，由內到外，幾乎都是陸繹的翻版。
“娘，有點心吃啊?”陸妘蹦蹦跳跳的跑來今夏的身旁，拿了個橘子吃。
“妳今天沒破了妳爹的棋局嗎?”今夏看著棋盤上的黑白子問著。
“沒，爹出的功課都好難。”陸妘抱著今夏抱怨著。
“那是妳太沒耐心了。”陸玄雖然看著自己的棋盤正在思考，卻還能空出嘴來說陸妘。
”妳的那盤棋太簡單了。”
“爹，我也投降。”夏靛看了自己的棋盤，最後也說。”這邊，我不知道怎麼走比較好
。”他指著棋盤上的黑子。
陸繹走到夏靛的棋盤前，移動了幾步棋子，夏靛已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陸玄看著自己的棋盤也是沉思很久，最終也是宣告放棄。"爹，這邊怎麼走?”
陸繹看了一眼陸玄的棋盤，笑著說，"你試試看放棄一個白子看看。”
陸玄聽完之後，看了一下自己的的棋盤，又思考了一下，一個原來是這樣的表情出現在
臉上，他放棄了一個白子，但也換來一場勝利。
“有時候，放棄不表示輸了一切。”陸繹含笑的看著自己的長子。
“爹，我懂了。”陸玄欣然受教。
“玄兒，靛兒，你們的爹棋藝出眾，你們要好好學學。”今夏又拍起了陸繹的馬屁。
“娘，是我比較厲害吧?爹的棋局我破了耶。”這次換陸玄抱著今夏的胳膊，還不忘把頭
放在今夏的肩膀上。
“要不是你爹給你提示，你破的了嗎?”今夏拉著兒子的手說。
“咳咳。”陸繹假意咳了幾聲，示意母子倆該分開了。
“大哥，你放開娘吧，爹又吃醋了。”夏靛笑著。
“靛兒，你可以弄幾顆不會吃醋的藥丸給爹嗎?”陸玄偏不放開今夏。
“這就算找丐丈公也沒辦法吧?”夏靛知道自己的爹不管誰的醋都吃，就算是小貓小狗也
一樣。
“大哥，你從小就愛跟爹搶娘親，我勸你還是保重點好。”陸妘也抱著今夏的胳膊，”
你看，像我這樣抱著娘，爹就不會生氣吃醋。”
“跟你說過多少次，她是我的妻子，你都長這麼大了，別這樣一直抱著她。”陸繹這回
上前，將今夏拉回自己的身邊。
陸妘見狀，早放開今夏，和夏靛坐在一起，悠哉的喝著茶，又是看著自己的親爹和大哥
上演無數次的搶人戲碼。
今夏見這兩父子，也只能無奈的扶額嘆息。

終於，到了夜裡，大家都各自回房歇習了。
外面飛雪漫天，陸繹拒絕了今夏說要在院子看雪的要求，直接把今夏抱回了房間。
房裡溫暖的溫度，也讓今夏心裡默默承認，陸繹是對的，外面的確很冷。
正當親吻過今夏的額頭，準備就寢時，今夏腦海突然閃過一個感覺，很久以前的某一天
，好像有過這樣感覺。
“繹，很久以前，你是不是曾經這樣吻過我?”今夏突然問著。
“我不是常常這樣吻妳?”陸繹挑眉回想著，以前常常這樣吻著的額頭啊，她是在問哪一
次?
今夏皺著眉，認真的想了很久。
陸繹看著今夏，突然昇起捉弄今夏的念頭。
“是不是有人在我之前吻過妳?”陸繹馬上板起一張臉。”袁今夏，妳太過份了。我只有
妳一個女人，妳卻有別人?”
“沒沒沒，我沒有啊，我……我也只有你啊!”今夏見陸繹變了臉，連忙揮著手說著。
可是那個模糊卻又像是真的一樣的感覺到底是?
不是陸繹，會是誰?
“哼!”陸繹還是板著臉，別過頭去。”妳在楓林坳的時後趁我昏迷，就親了我，我在妳
之前，可沒跟別的女人有過任何親暱的接觸，現在妳竟然說有別的人吻過妳!妳不過份嗎?”
今夏見陸繹這模樣，開始懷疑是自己記錯了。
“你還說，你說過你不是坐懷不亂之人，那次在畫舫上，明明是你像登徒子一樣的對我
，還差點就……差點就……，你怎麼看都不像是沒有過別人的樣子啊。”今夏想起當時
那近在自己鼻尖上的臉龐，至今心跳還能漏了好幾拍。
“那是在作戲，怎麼能混在一起說?”陸繹替自己辯解著。”妳不要想轉移話題，說，那
個男人是誰?”
“可能……可能是我記錯了，好像是在楓林坳，你在破屋找到我，後來，好像餵我喝了
藥，之後我覺得全身好像在冰窖一樣的冷，後來，我好像覺得額頭上傳來一陣的溫暖，
之後我就不冷了。”今夏聽陸繹這樣說，又覺得陸繹說的好像是對的，可是當時的那個
感覺，一直跟陸繹吻她的感覺是一樣的，真的不是她的大人嗎?只是她的幻覺嗎?”可能
是喝藥之後迷迷糊糊的幻覺吧?”
“妳什麼不好幻覺，幻想有男人吻妳?”陸繹這次聽完還真火了。
這丫頭竟然敢幻想有別的男人對她做出親暱的舉動。“可是我一直以為是你啊!”今夏也
也解釋著。
“哼!”陸繹生氣的是這丫頭，在那生死瞬間，還能想這個。
“我那時候都快死了，一定是幻覺啦。”今夏見陸繹生氣了，著急著解釋。
“妳那時候幾乎都要見閻王了，還有心思想著有男人吻妳?”陸繹想想還是覺得生氣，他
忘記今夏想的那個男人是他自己了。
“我……，還不就是因為你送我的手繩，你說不准我死，我……我也捨不得你，所以我
就沒死了。”今夏舉起手，露出一直不離身的手繩。”你別生氣嘛，我……我只有喜歡
你一個人而已啊。”
今夏開始對著陸繹撒嬌，”你別生氣嘛。你看，我現在都有聽你的話。還有，你看看我
們三個孩子都跟你一樣這麼優秀，你如此出色，把孩子都教得好好，還有，你看看，你
都快四十了，長相還是跟當年一樣，身手也是非常矯健，嗯，還有，你還會做藥膳給我
吃，我每一碗都有吃完喔。你這麼完美，天下再找不到第二個了。”
陸繹背對著今夏，可是臉上已經有藏不住的笑意在，卻仍不轉身看看今夏。
今夏見陸繹絲毫不理會她，以為陸繹真的生氣了，趕忙想安撫的她的大人。
“聽岑福說大人最近又破了一個案子，有內官想私通外敵，一封密函被錦衣衛攔住了，
上面全是暗語，全都是大人的聰明才智破解了暗語，那個內官才俯首認罪，皇上還因此
獎賞了大人一番。我還在想，怎麼庫房又多了好多的賞銀。咱們家的庫房進帳了不少，
這全賴大人您的英明神武。”
陸繹的笑意已經快要掩不住，他強自鎮定，繼續逗弄他的妻子。
今夏邊說著，還邊幫陸繹按摩捶肩，”這樣舒服嗎?我在幫你揉揉這邊?”今夏手指揉揉
陸繹的太陽穴。
“哼!”陸繹只是哼了一聲。
今夏見馬屁和捶肩也安撫不了陸繹，只好使出她最後的辦法。
今夏從陸繹的背後抱著陸繹，輕輕的將自己的吻落在陸繹的後頸上。
陸繹感受到後頸傳來的觸感，不覺心神一動。
今夏此時繞到陸繹的面前，她捧起陸繹的臉，輕輕的將吻落在陸繹的臉上。
“別生氣了，好嗎?”今夏睜大了眼，卻發現陸繹是一張帶著滿滿笑意的臉看著她。“你
……，原來你沒生氣?”
“我什麼時候說我生氣了?”陸繹把今夏抱進懷中，”我說妳啊，腦袋到底在想什麼?”

“你沒生氣，幹嘛不說話?”現在換今夏嘟起嘴了。
“我吃我自己的醋不行嗎?”咱們的陸大人這次倒是很乾脆的承認。
“吃你自己的醋?”今夏恍然大悟，”所以，真的是你!”
“嗯。”陸繹輕輕點頭。”那時候，我就已經喜歡妳了。”
今夏抱著陸繹，笑開了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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