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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錦衣之下番外之續曲(二十二)

看板China-Drama標題[創作]錦衣之下番外之續曲(二十二)作者
hwsbetty
(沈小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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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您交代的東西已經準備好了。”一個下人對著孔元彬說。
“很好。”孔元彬一張臉孔扭曲著。
萬曆皇偏愛陸繹他知道,可是現在萬曆皇已經直接冷落了刑部,案子全都交給陸繹直接
執行,他根本是無用之地,下朝之後屢被其他老臣嘲笑,要他辭官回家算了,這口氣,
他吞不下去。
之前曾經和菖王合謀,菖王答應成功篡位之後,首輔之位便是他的。
但朱邃倒台了,菖王也不敢再有其他行動,他還在擔心自己被發現,可僥倖躲過了陸繹
的追查,但權力當前,他怎麼可以輕放。
萬曆皇膝下共有八個皇子,都已封王,大皇子已是太子,可其他皇子仍都在明爭暗鬥中
,四皇子朱常儀是為憲王,野心最大,憲王早已找上他,讓他想辦法慫恿萬曆皇,改立
憲王為太子。
憲王也承諾,事成之後,必有重賞。
但隨著萬曆皇漸漸的冷落他,憲王也不太找他了。
眼看著名利都將離他而去,這他怎麼再忍?

上次派人去對袁今夏的馬動手腳,以為陸繹會知道收斂一些,但沒想到,這次又是越過
他,直接執行對周漢的刑罰。
周漢可也是他的人,本來以為會由刑部發落,這樣他就可以偷天換日,放走周漢,但陸
繹卻毫不猶豫的直接斬了周漢的頭。
新仇舊恨加起來,孔元彬不想放過陸繹了。

“陸繹,這是你逼我的,別怪我不客氣。”孔元彬忿忿地拍著桌子。
其實,孔元彬並不知曉今夏怕蛇的事情,只是純粹的想嚇唬一下陸繹,讓他不要擋著自
己的路。

陸繹知道自家被針對了,於是調派了錦衣衛的人力,除了嚴加看守自家門口外,也要求
有人要陪著陸妘出門,楊妤他倒還不擔心,楊妤的武功還不差,而且烏安幫也會有人隨
行著。
自己兩個兒子武功也不在話下,更無需他擔心。
可是,他的今夏啊,卻是令他掛心不已。
雖說那個三腳貓功夫已經大有進步,且現在都會有人隨行陪伴,可是對方都在暗處使著
卑鄙的動作,他不得不仔細提防。
同時也已派人暗中盯著孔元彬的一舉一動。
楊妤和義帆知道陸家被針對了,也調動了烏安幫的勢力,想找出孔元彬的錯處。
現在最悶悶不樂的就是今夏。
有人把毒蛇送來給今夏的事件後,陸繹更是小心謹慎的留意今夏的安危,現在她就算在
家裡,馮剛也都會守在附近,如果陸繹自己有時間,則換成陸繹自己親自陪著今夏。
今夏如果想出門,馮剛已經是標準配備了,此外還要加上陸玄或是夏靛一起陪同,不然
陸繹不准今夏踏出家門。
而如果有人要送東西給今夏,也必須由陸繹自己來打開才行。

“悶死我了!”今夏氣呼呼地說。
這樣的日子讓她厭煩透了,她決定去探出孔元彬的相關事情。
行動派的今夏,把自己打扮成小廝的樣子,便想出門去。
“夫人,您要出門?”馮剛盡忠職守的攔住今夏。
“嗯。”今夏點點頭。
“可是現在大少爺和二少爺都不在,您現在不能出門。”陸玄去大理寺了,夏靛出門不
知道去哪了,馮剛守著陸繹的話,不讓今夏出門。
“我快悶死了,馮剛,你也在,我手銃也帶著,我會注意的,你和我出門吧!”今夏對著
馮剛說。
“夫人,最近您還是聽大人的話吧!”馮剛拒絕了今夏的要求。
“我真的快悶壞了,有你在,我只是想出去一下下就好。”今夏邊說邊往門口移動著。
“走吧!”
說完,今夏一溜煙的就跑出了大門,馮剛也只好緊緊跟隨在後。

今夏來到了孔元彬的宅邸附近,想著要怎麼溜進去。
“夫人,您該不會想進去吧?”馮剛驚訝看著今夏。
“嗯。我這樣子,他們認不出來的。”今夏看了一下孔家四周,正好有馬車停在側門,
一些下人正在搬著東西。
今夏決定利用這空檔溜進去。
“馮剛,你在這等我,一個時辰內我會出來。”今夏說完,不待馮剛反應,就已經跑進
了孔家了。
“夫人!”馮剛這下又陷入進退兩難的局面了。

今夏跟著一群下人進入了孔家。
她仔細看著屋子的格局。
孔家的擺飾算是奢華的,骨董字畫一堆,但又顯得雜亂無章,足見品味不佳。
她想辦法找到了書房,溜了進去。
今夏確定書房無人後,關上了門,開始找著她猜想的線索。

“老爺。右都督大人來訪。”門房來對著正想去書房的孔元彬通報,說陸繹上門來了。

“陸繹?他來做甚麼!”孔元彬心頭一緊,陸繹不會知道就是他對袁今夏下手了吧?“請他
進來。”

陸繹一身的飛魚服,岑家兄弟也跟隨在後,陸繹一進孔家大廳,便不客氣的坐上了主位

他的官階比孔元彬高,孔元彬雖然氣在心裡,可卻也不敢發作。
“都督大人怎麼會有空來下官這?”孔元彬做揖的對著陸繹說。
“孔大人您客氣了。”陸繹略帶為難地說。“陸某其實最近覺得有事情,深感掛懷,皇
上最近都把案子直接交給了北鎮撫司,可是您也知道,這是皇上的旨意,陸某也只能聽
從聖意,還望孔大人海涵。”
“都督大人,您別這樣說,皇上英明,皇上的旨意就是對的,在下不會往心裡去的。”
孔元彬連忙回答著場面話。
“孔大人,是這樣的,陸某還有事想請您幫忙。”陸繹接下來裝做為難的樣子對著孔元
彬說。
“有甚麼事情是下官可以效勞的?”孔元彬又趕忙著說。
“是這樣的,我夫人前些時日去廟裡上香,結果被歹人所害,差點受傷喪命。至今還查
不到兇手,想請孔大人幫忙陸某,看是否有甚麼線索。”陸繹現在則是滿臉憂心的樣子

“是誰這麼大膽,敢傷害都督夫人?”孔元彬故做驚訝的說。
“陸某也毫無頭緒,我夫人至今還是心有餘悸,陸某思來想去,孔大人掌管刑部,一定
可以幫陸某早日找到兇手的。”陸繹滿臉的誠懇。
“都督大人都開口了,下官一定馬上著人去查。”孔元彬也擺出了一張笑臉。
“這都快晚上了,都督大人不妨留下吃個晚飯,我讓府上丫鬟好生伺候大人?”
“不了,我夫人還在等我回去,陸某這就告辭了。”陸繹說完便起身準備離去,走了幾
步又回頭對著孔元彬說,“還想麻煩孔大人一件事,如果逮到那為惡之人,請告訴他,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說完之後,陸繹迅速地換上了一張罩滿冰霜,俾倪的看了一眼孔元彬的臉後離去。

走出大門,不知道幾時離開大聽的岑朗已經備好馬車等候在門口,坐在馬車裡的,正是
今夏,陸繹臭著臉,上了馬車。

原來是馮剛想辦法連絡了馮軒,要他去通知陸繹,今夏跑來孔家的事情。
烏安幫久處江湖,多的是聯繫的方式。
接到馮軒通知的陸繹,黑著臉,馬上帶著岑家兄弟來到孔家,要岑朗趁機想辦法找出今
夏,把她帶出孔家。

“妳為什麼講不聽!”陸繹擔心今夏出事,原本是想關心的話,變成了大吼的語氣。
“我只是想幫你啊!”今夏滿臉的委屈。
她每天只能關在家裡已經很悶了,想幫忙陸繹趕快把這棘手的事情解決,還要被陸繹吼

“妳明知道孔元彬的目標是妳,妳還跑來自投羅網!”陸繹何嘗不知道今夏的心思。“刑
部尚書的府邸是妳可以隨便這樣闖的嗎?”
“我……。”今夏委屈的不想說話了。
“不是說了,妳要乖乖聽我的話嗎?”陸繹放柔了語氣,把一身小廝打扮的今夏摟進自己
的懷中。
“對不起嘛!”半晌,今夏才說了這句話。“大人,我發現孔元彬和菖王來往的書信。還
有,你知道孔元彬現在是誰的人嗎?”
今夏的神色看起來,應該不是隨便的人物。

回到家中,今夏已經換回平常的裝扮了。
她端著泡好的茶來到書房。
陸繹回到家之後,還是臭著一張臉,要她回房換衣服之後,自己就進了書房。
今夏知道自己是衝動了,沒考慮後果,難怪陸繹要生氣。

今夏輕輕地推開了書房的門,只見陸繹正看著自己的畫像,一動也不動。
“繹?”今夏輕輕地叫換。
陸繹沒有回頭也沒有反應。
今夏放下了手上的托盤,走到陸繹的背後,抱著陸繹,她把自己的臉也靠在陸繹的背上

“對不起嘛!你不要生氣了好嗎?”今夏討饒的口氣說著。
“妳知道我接到消息的時候,心裡有多擔心害怕嗎?”陸繹的手,輕輕地放在今夏環著自
己的腰的手上。“萬一妳被發現了怎麼辦?”
“我有很仔細的看過環境了。”今夏嘟著嘴說。“你看,這不讓我發現了他的秘密。”

“妳這是僥倖!”陸繹嘆了口氣,回過身,雙手扶著今夏的肩膀,認真的看著今夏。“要不是我趕去找孔元
彬,我還真不知道事情會怎樣,更不敢想像,萬一妳被發現了,怎麼辦?”
“我……。”今夏自信滿滿的覺得自己可以處理好一切,還真沒想到被發現了要怎麼辦

“答應我,以後不會再這樣衝動了好嗎?我知道妳很委屈,很悶,相信我,我會快點把事
情解決的。”陸繹把今夏擁進自己的懷中,摸著今夏的頭說著。
“好。”面對陸繹這樣的柔情攻勢,今夏也只能投降。
陸繹把今夏拉到桌子旁,讓她坐在自已的腿上,拿起筆,開始寫著東西。
“妳說妳看到孔元彬和朱邃來往的書信,然後還有四皇子憲王的?”陸繹把名字一一列下
,思考著其中的關係。
“對,這孔元彬還真是搶手。”今夏還真不知道菖王和四皇子看上孔元彬哪一點了。
“可以當上刑部尚書,妳以為孔元彬憑的是甚麼?”陸繹不屑的笑了一下。
“繹,我們現在可以怎麼做?”今夏坐在陸繹的腿上,也拿著筆,在紙上塗畫著。
“事關皇家,這可不能亂來!”陸繹警告今夏,不要隨便動念頭。
“錦衣衛直接受命皇上,是皇上的親信,其他人是無法干涉你的。”今夏回頭看了一眼
陸繹。
“當初是誰說我凶狠霸道的?”這句話讓陸繹想起和今夏初相見,今夏對他的批評。
“那時候你的確很凶狠啊!硬是搶了我的手銃,還有可以到手的賞金,十五兩耶。”今夏
至今還記得那一天。
怎麼也沒想到,她現在竟然已經是那陸閻王的妻子,還和他生了三個孩子。
“還計較那十五兩?現在家裡的銀子已經全歸妳管了,還不夠嗎?”陸繹沒好氣的說。
今夏放下了手上的筆,回頭抱著陸繹的脖子說。“我那時候很缺銀子的,哪像你,富家
子弟。”
“現在應該不缺了吧?”陸繹的臉上已換成了寵溺的笑容。
今夏抬起頭,輕輕的吻了一下陸繹的臉頰。“嗯,不缺了。”
可惜陸繹不滿意這樣的吻,他勾起了今夏的下巴,直接覆上了那令他魂牽夢縈的柔軟的
雙唇。

“爹,有消息了!”突然的煞風景的聲音,門也沒敲的推開了書房的門,把今夏嚇了一跳
,直把臉埋在陸繹的懷中。
“你是不會敲門嗎!”陸繹瞪著來人。
正是他的大兒子,陸玄。
再一次,陸繹覺得自己和陸玄上輩子一定結仇很深。
“爹,誰知道你連在書房都不放過娘。”陸玄才覺得自己委屈呢!
“甚麼叫不放過你娘!”陸繹不滿的說。
“玄兒,你不准這樣說你爹!”今夏的聲音悶著從陸繹的懷裡傳出,“而且,你沒敲門也
不對!”
“娘,你老聽爹的,我可是你寶貝兒子耶!”陸玄嘟著嘴說了。
“告訴你,你娘心中最重要的就是我,你還在後面呢!”陸繹得意的把今夏緊緊抱在自己
懷中。
“你們……。”陸玄這下已經說不出話了,這夫妻倆,到底有沒想過他是他們的兒子啊
?
“好了,玄兒,你說有消息,是甚麼消息?”今夏覺得自己的臉沒那麼燙了,
便把頭抬起來看著陸玄,可人還在坐在陸繹的腿上。
“娘,我發現孔元彬私下和憲王有往來。”陸玄得意的說著自己打聽到的消息,而這消
息,來自烏安幫。
“我還以為甚麼呢,這我們已經知道了。”今夏看了一眼陸玄。
“你們甚麼時候知道的?”陸玄覺得陸繹應該沒那麼快知道才是。
“有你娘幫忙,自然很快就知道了。”陸繹輕輕扶著今夏站起身,自己也隨之站在今夏
的身旁。“你的消息,是妤兒跟你說的吧?”
“爹,你又知道了?”陸玄不服氣的說。
陸繹果然聰明,甚麼事都了然於心。
“我們還知道,孔元彬也是菖王的人。”換今夏得意的說著。
“真的假的?”陸玄到還不知道這點。也就是說,這孔元彬,想兩邊討好啊?
“你喔!還差得遠哩!”陸繹說完,牽著今夏轉身離開了書房。
留下陸玄還在想著今夏的情報,但他只愣了一下,便緊追上去,從今夏的另一邊也勾著
今夏的胳膊。“娘,等等我。”
“放開你娘!”陸繹馬上和今夏換了位子。“你現在有媳婦了,去抱你媳婦去。”
“我好幾天沒抱著娘了,我要抱著娘啦!”陸玄這樣子,實在沒個二十多歲的樣子,倒像
只有兩歲的孩子討娘抱一樣。
今夏好氣又好笑的看著這父子倆,從小到大,爭風吃醋沒停過。

陸家的唯一長輩只有丐叔,陸繹又素來討厭與人打交道,和楊家結成親家,令他放心不
少,兩家也說好了,回門禮那套就免了,一起就在昱晴的客棧吃一頓就好。
所以那時候的回門禮,同樣又是一夥人吃吃喝喝,東聊西聊的過去了。

大楊和上官曦把陸妘當成女兒疼愛,陸妘嫁到楊家,跟在自家沒兩樣,三天兩頭的往娘
家跑,大楊夫婦也不介意,說孩子們開心就好。
陸玄也是隔幾天就帶著楊妤回楊家,少不得吃上一頓大楊的手藝,這才是陸玄的真正目
的。

今夏嫁入陸府二十多年,從來沒有過當家主母的樣子,陸繹也不介意,他就喜歡看今夏
那自然不做作的樣子。
現在的他,還真不敢想,如果他娶的是所謂的名媛淑女,日子會多無趣。


夜裡,今夏翻來覆去的,搞得陸繹也沒辦法睡。
“妳怎麼了?”陸繹輕輕的問著今夏。
“我頭好痛。”今夏撫著自己的頭。
陸繹探了探今夏的額頭,沒發燒,但卻是冰涼涼的,還冒著冷汗。
“妳忍著點,我去叫靛兒來,來,妳先喝杯熱茶。”陸繹改忙起身,披上了外衣,急忙
去叫來了夏靛。
夏靛匆忙跟著陸繹來到了房間,只見今夏蒼白著臉,縮著身體躺在床上。
“娘,妳現在覺得怎樣?”夏靛探了今夏的脈。
“就是頭很痛。”今夏有氣無力的說著。
“靛兒,你娘怎麼了?”陸繹在一旁擔心的問著。
“娘又感染風寒了,我先幫娘扎幾針,讓她頭沒那麼痛,然後去煎藥給娘喝。”夏靛把
今夏的手放進被子裡。“爹,幫娘換身衣服吧!她出了不少汗。”夏靛看著今夏額頭上的
汗水說。
“嗯。”陸繹點點頭,轉身去衣櫃拿了一套乾淨的中衣,也擰來了一條溫熱的布巾,仔
細幫今夏擦著身子。
“我自己來就好了啦。”今夏想搶過布巾,整理自己。
“妳生病了,我來吧!”陸繹的語氣帶著不容拒絕的命令口氣。
一會兒,夏靛端來了一碗藥,“娘,藥裡面我家了些安神的藥,妳快喝了,好好睡吧!”
說完,放下湯藥便離開了房間。


隔天,今夏獨自在內苑撥著箜篌的琴弦。
她頭還是痛著。可又不想一直躺著,便起身出了房間到內苑走走。
早上好不容易把嘮叨的陸繹送出門,現在又覺得無聊了,應該答應讓陸繹陪她的。
陸繹說,孔元彬沒有檯面上的錯處,要檢舉他謀逆,很困難,雖然那些書信今夏都原封
不動的放了回去,可難保孔元彬不會找時間毀去那些書信。
所以他們現在要想辦法讓孔元彬自己露出尾巴,更要想辦法在孔元彬不會發現的情況下
,把那些書信都弄到手。
但這又事關皇家顏面,皇子間的爭鬥,總不好搬出來處理。
四皇子也沒甚麼明面上的錯處,對皇上也仍是恭恭敬敬,所以,他們只能按兵不動。
陸繹會找時間和首輔李大人李群英商量看看怎麼做才好。


最近皇帝一樣的冷落著孔元彬,這讓陸繹更加擔心今夏了,再三交代今夏一定要仔細,
不可以衝動。
就在今夏思考間,冷不防,一支箭射入了內苑的樹上,今夏警覺的看了一下,發現並沒
有人潛入,她走過去看了那隻箭,箭上綁了封信。
今夏趕忙打開來看。
歪七扭八的字跡,上面寫著,“陸妘在我手上,想要她平安,妳獨自到京郊十里外的涼
亭來,如果有其他人,陸妘必死。”
信裡面還有一條被撕破的荷包,小小的雲雀的圖案就繡在上面。
當初雙胞胎出生時,陸繹就說是陸妘他們的寶貝女兒,也必定會跟今夏一樣靈巧可愛,
就如同在陸繹的心中,今夏就像隻雲雀般,所以女兒才命名了妘字。
陸妘知道這件事情,便常常在自己的物品上繡了小小的雲雀圖案。
今夏看完臉色大變,趕忙去馬廄牽出了陸繹再次去誘捕來送給自己的馬,直接往信上說
的地方奔去。

馮剛才去小解回來,馬廄的小廝趕忙上前說著今夏獨自衝出門的事情,馮剛臉色也變了
,要小廝去通知陸繹,自己也跨上了馬追了出去。

陸繹聽到通知,說今夏獨自出門,急忙趕了回家,了解情況。
只見內苑的地上,是今夏剛剛丟下的信,陸繹撿起一看,照樣是歪七扭八的字跡,很明
顯,和之前都是同一人所為。
“妘兒真的在他們手上嗎?”陸繹看著那已撕破的荷包和信件,也懷疑著,現在陸妘出門
會有北鎮撫司的人隨行著,如果有事,錦衣衛會即時通知他的。
馬上派了人去楊家找陸妘,卻發現,陸妘去了烏安幫跟著楊妤一起看著幫務,人好端端
的根本沒事。

陸繹自己也馬上趕到了信上說的地點,除了今夏騎的馬和長劍外,其他空無一人。
陸繹心裡一沉,今夏被綁架了。

孩子們知道自己的娘被綁架的事情也都趕了回來。
“爹,這一定是孔元彬做的。”陸玄憤憤的說著。
“到底是發生甚麼事?刑部尚書孔元彬?他綁架娘做甚麼?”陸妘不解的問著。
陸繹把那撕破的荷包圖案給陸妘看,“妳娘必定是看到這個,以為妳真的被抓了。”
陸妘看著那條破掉的荷包圖案,想了好一會說。“前幾天在街上,有個乞丐撞上了我,
後來我回家才發現荷包不見了,想著裡面也沒很多銀子,就算了。”
陸繹聽完,臉色一沉。這是預謀!
“爹,現在怎麼辦?娘風寒還沒好,早上跟我說頭還有點痛。”夏靛擔心今夏的身子。
陸繹何嘗不知道,早上本來就說了要陪今夏的,今夏堅持說自己沒事,要他以公務為重
,拗不過今夏,便說了只去半天,中午就會回來了。
卻不料,出門沒多久就出事了。
“大人,卑職去查夫人被綁的地點的附近,那邊人煙稀少,暫時沒看到目擊者。”岑福
已經去現場打探過了。
“大人,都是小的的錯。”馮剛跪著跟陸繹說著。
“人總有需要方便的時候,那人已經觀察我們很久了,你別太自責。”陸繹想怪馮綱也
不是,想怪馮綱呢?總不能不讓人家方便吧?
“既然知道是誰,直接殺去孔府要人不就好了!”謝霄拍桌叫著。
“你有證據嗎?”大楊看了一眼謝霄。
“沒,可眼前只有他會這樣做!”謝霄說著。
“爹,那也不能無憑無據的就跑去人家家裡要人啊!”義帆搖了搖頭,拍著謝霄的肩膀。
“這反而會害了陸叔和陸嬸的。”
“玄兒,靛兒,你們今天夜裡去夜探孔府。我直接去找孔元彬聊聊。見機行事。”陸繹
逼自己冷靜下來,想一下該怎麼做。“帆兒,你和朗兒錦兒他們埋伏在外面,隨時候命
。”
“好的,爹。”
“是,陸叔。”
孩子們同聲領命。
“繹弟,你一定要把今夏救出來。”大楊相信陸繹的能力,但仍不免擔心的說。
“是啊,姓陸的,你要把今夏救出來。”謝霄也跟著說。
“她是我妻子,我比你們都還希望她平安無事。”陸繹看著眼前的人說。

今夏醒了過來,可發現自己的雙眼已被矇住,雙手也被像手銬一樣的東西綁在牆上,不
但如此,還覺得自己的衣服身子都濕濕涼涼的,身旁似乎有一池水,只慶幸,她還能躺
能坐。她暫時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原本就不舒服的她,頭本來就在痛,現在又更痛了
,更是一直覺得好冷。
鼻間傳來的,是血腥的味道,還有濃濃的霉味。
那些味道,令原本就還在頭痛的她反胃不已,她試圖用聽的方式聽出自己在哪裡。
但耳邊傳來的,卻是一些淒厲的聲音,還有……還有用刑的聲音。
她推敲著自己會在哪,從聲音聽起來,怕是牢房之類的地方了。
可是誰?要把她抓來這裡?
她只記得自己到了信上說的地方,看起來空無一人,突然被人從背後打了一棍,她便暈
了過去,再醒來,已在這邊。
“繹,你知道我在這嗎?我們的妘兒是不是平安無事?”今夏靠在牆上,心裡默默地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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