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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磅快評】沈伯洋vs.陳永康 藍綠完全不同的國防思維

2023-11-19 14:58 聯合報／ 主筆室

朝野兩大黨都公布不分區立委名單：國民黨提名前副國防部部長陳永康為第八名；以往未觸及國防範疇的民進黨，則提出「認知戰」專家、並創辦黑熊學院的台北大學教授沈伯洋，排名更高達第二。朝野兩大黨第一次在國防領域上，各自提出自己的「門面人選」，象徵意義卻也正好相反。

國民黨有組織龐大的黃復興體系，以往長期執政時期，軍系立委就是捍衛政策的投票部隊，本身問政鮮少有亮點。多年來能在國防之外爭得話語權的軍系立委，只有2005到2012年間的帥化民。有些人甚至繼續擺足將軍架子，無意於參與國會互動。本屆的吳斯懷先天條件雖佳，但身陷2016年北京人民大會堂事件，從被提名起就一路被綠營當成靶來打，難有表現。

退伍軍人過去長期是藍營鐵票，但近年面對台灣內部「去中」爭議，以及大陸崛起、與美國爭霸等背景，出現「深藍化」甚至「紅化」。對於榮民族群而言，原本信仰的倫理快速崩解，又遭逢年改的實質損失，社會走向與自身期待背道而馳，有此趨勢並不足怪。但很難否認，這種思維與社會主流價值漸趨漸遠。敏銳於世代矛盾的蔡政府或其側翼，更是大舉利用，把退伍軍人族群愈抹愈紅，或說愈抹愈黑。

就此而言，提名陳永康擔任立委，可說是兼顧黃復興與社會觀感的好棋。陳永康離開公職後，積極活躍於國內外智庫；近日還邀集一百多位中外專家，進行遍及政軍經等領域的大規模兵推。退伍軍人族群易遭抨擊的「保守」、「不讀書」、「與時代脫節」，甚至忠誠度等方面質疑，他都堪稱最能發揮回擊效果的人選。原本外界普遍認為，如果藍營勝選，陳永康將在國防部或國安會擔任要職；這次提名不分區，代表不管總統勝負，未來四年他都是國民黨在相關體系的代表人物。

反之，沈伯洋作為民進黨不分區第二名，更是安全名單內唯一男性新人，象徵意義卻完全相反。過去很長時間，綠營與軍系之間，長期存在互相反感，並且高度不信任對方。民進黨內有識之士自然體會到，從國家安全或選票考量角度，這種現象均屬不利。從馬政府後期編纂國防藍皮書，便開始廣邀退將參與，2016年蔡英文當選，任內不斷自稱「國軍靠山」，在國防預算上明顯提升，再搭配世代交替，如今現役國軍幹部，政治立場與社會平均已經相去不遠，絕非如他們學長一般深藍。

如果綠營持繼續執政，在軍中延續蔡英文路線，對大量「中華民國」甚至「中國」意象，採取不干涉態度，而不像扁政府拆除蔣公銅像，對國軍歷史直接否定。四年後或八年後，不但可進一步讓國軍「去藍化」，讓現役軍人與眷屬的政治立場變成傾綠，也非沒有機會。

然而，沈伯洋或黑熊學院，卻代表綠營面對國防安全問題的另一派思維：認為軍方是國民黨威權時代的餘孽，懷疑他們心存中國夢，不能真正為台灣而戰。因此在既有的軍隊之外，應該設法建立一套真正可靠的國防體系。至於對岸訴諸血緣親情、歷史紐帶的統戰措施，更是「認知戰」所必防。

因此，未來不難看到，黑熊或其他類似的推動民防組織，會更積極要求軍方與之合作，在人力、場地方面給予支援。對「軍中轉型正義」也將積極主張，例如馬上到來的黃埔百年校慶，提出如果國軍不徹底與1949年之前的歷史圖騰割捨，終究會成為對岸的可乘之機。這類舉動就深綠角度來看，可能是理所應當，根本早就該做；但對「軍心工程」卻有害無益，也是蔡政府八年始終避免「踩雷」之所在。

過去八年，蔡政府在選票版圖與對美關係上的獲利，一大原因正是努力表現趨向中間，同時趁機質疑對手。如今蔡政府即將結束，賴清德要接下蔡英文路線的棒子，還是要回歸到「正統」的深綠思維？

沈伯洋或陳永康，未來都是兩大黨團的成員。單一立委本身能發揮效果有限，但是不分區名單作為政黨的形象招牌，想要表達的意義，卻令外界充滿聯想。

4.附註、心得、想法︰

國民黨雖然有黃復興的派系操作，

仍然有不得不推軍系背景的不分區立委

但這次推的不分區立委人選，

已經去除掉親中的疑慮

反觀民進黨推的黑熊學院創辦人，

顯然仍對國軍有一絲懷疑，

才需要民間的力量監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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