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 機智醫生二創小說

熊熊看到機智醫生番外傳要上映了~一時回憶湧現，2021暑假疫情嚴重，大家足不出戶，卻也是我時間暫停，沉浸在機智醫生的快樂時光。劇裡每個台詞甚至眼神，對話節奏幾乎像鋼印刻在我腦海。

昨天半夜翻出當時寫的斷簡殘篇，這是寫得最完整的一章，大概是十來分鐘的影片，因為角色互動超靈動的，寫了有上萬字吧?我沒寫過小說，也很少看，這應該不是同人小說，單純是原劇的二度創作，九成都是戲裡的，但禁煙區是我加的，貫穿整章的核心。

機醫迷還記得這是哪一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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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禁煙區

三月中旬某個午后，翊俊晃悠晃悠蹭到雋婠政源的辦公室，只見雋婠在電腦桌前全神貫注地查找病歷，卻不見安神父。翊俊一屁股坐到政源辦公桌前，像過動兒似的，抬著雙腳玩起旋轉椅。

翊俊在四個老友面前，把散漫沒分寸的屁顛樣發揮到淋漓盡致，不管去到誰的辦公室，都能當作是自己家。不是翻找頌和最近買了什麼新咖啡豆，要嘛就把雋婠的抽屜當成不用投幣的自動餅乾機。不過他倒是比較少去碩亨的辦公室，同間的潘教授大概是經典熱劇「請回答1994」的垃圾哥來客串的，文件雜物滿到快溢出來，翊俊每每進門就覺得心塞。不過碩亨也從不吭聲，只是在最後容忍臨界點，把對方的東西推回界線內。

「不會吧……」「喂喂喂，你看這是什麼？」翊俊轉頭撇見政源電腦螢幕，不知發現啥的
訝異。

雋婠得抓緊時間，下午兩點還有一台刀，不想跟他打屁，連應都懶得應。
只說了句：「等一下他回來發現你亂動，小心安神父對你下降頭！」

「真的就是安神父啊，安政源這傢伙申請去義大利當神父啊!」翊俊扯開喉嚨說著。
這消息倒是讓雋婠有了反應，他要走？！還是去當另一個世界的神父？

兩人同住多年，政源小氣歸小氣，雋婠也明白，他只是主權意識鮮明，別亂動他東西就是，煮食打掃都沒怨言全包辦，雋婠樂得輕鬆。一個王老五一個母胎單身，倒也從沒想過會有分開的一天。

更何況這回還是人神殊途？

雋婠下頷因驚訝而鬆弛，嘴巴微微張開，馬上用屁股壓著椅子，雙腳像鴨子划水，往翊俊那靠去，這時，翊俊pick me pick me手機鈴聲響起。雋婠正好把他擠到櫃子邊，自己整張臉則幾乎要貼到螢幕上，看到三個大字:推薦函。

「妳要回來啦，待幾天?好呀好呀…」翊俊順勢把手機換到另一耳，略帶喜色地說。
雋婠難得好奇，比了個嘴形:「誰?」
翊俊兩個飛眉靈活地閃動著，也以嘴形回「老婆」，驕傲的呢。

「你老婆…?」 雋婠面露疑惑，嘟囊著，你哪來的老婆…陸惠庭?一時實在想不起她長相
。「啊，不關我的事。」隨即又回頭，細看政源的神父推薦信。

雋婠之前偶爾會聽政源叨念，從小最大夢想就是當神父，雖然他沒聽過有小孩會拿神父當偶像，但他自己小時候也想當太空人，所以根本沒把政源的話放在心上。

「沒想到，這傢伙這次認真了…。」

此時，門開了，政源先到門邊洗手台 了肥皂洗手。雋婠聞聲再次轉頭，死死盯著室友，卻不發一語。

「好啊，羽朱很喜歡吃那家的三明治…」
政源聽到翊俊講電話，貌似特別的人，以嘴形問雋婠：「誰？」
雋婠略帶不耐，不想再玩脣語遊戲：「老婆、老婆！」
「好，那下周見！」翊俊掛上電話：「我老婆啊。」

「啊，我那高中同學啊…陸惠庭她呀，真是我見過野心最大的女人…。」
像是哽了個雞蛋，硬生生又把話吞回去。政源幾乎不會用重話評斷旁人，這回不小心說漏了嘴。顯然對自己牽的紅線不甚滿意。

翊俊咳了咳，轉移話題：「喂喂，安政源，你這次真的要去當神父啊？」
雋婠還是沒說話，下巴微揚，撐著鼻孔，瞪著同居人，就當作是附和翊俊的話。

政源坐到小圓桌旁，看到自己的電腦螢幕，正色說道：「你打開的哦？不要亂看我的東西啦，又不是現在要辭，會做到年底…這星期會先跟院長提。」說著，政源自顧自地拿桌上的水杯喝了起來，像是「停止討論這話題」的迴避戰術。

翊俊正要開口，又是一陣pick me pickme，只要一跟翊俊在一起，他的來電總是不斷，根本就是移動式民眾服務站，其他人還得受這騷包的鈴聲轟炸---因為有時翊俊還會帶動作，一邊扭腰擺臀一邊按接聽鍵。

翊俊這通電話接得比前一通還神秘，微微遠離兩人，特地轉身，壓低聲量說：
「啊唉…有有有，我收集很多了。」「好好好，那中庭見啦。」

其他二人眼神同時射向翊俊，不用動嘴巴，翊俊馬上懂得那意思，哥倆一定是在問「誰？這麼神秘？」。
翊俊晃了晃手機，看不出是無意還是炫耀，視線越過雋婠，對著政源說：「我去見一下張冬天。」

說完，起身就抓著白袍，瞬間又像是想起什麼事，鬼模鬼樣地拿出手機，往三人的方向，「一、二、三」自拍了起來：「哦，我想說政源要去當神父了，多拍點照留念一下。」不等兩人反應，翊俊早就不見人影。

多年同學兼室友，雋婠深知政源都是自己默默決定，說不動，也不太找人商量的。一時也不知該說什麼。

但卻突然想到翊俊離開時的神秘兮兮，
雋婠這理性直男難得開啟八卦雷達：「該不會…」

嘴巴總是比心思快，立即脫口:「他在跟張冬天外遇吧?」

雋婠常常隨口一說，不留腦袋也不放心上，立刻出清。轉身就打算假寐一下。

但這話卻牢牢進了另一個人的耳裡。

「他老愛嚷著「我們冬天、我們冬天」，前幾天冬天連續兩次選了他的手術，想到那小子掛在雙眼上，兩條粗黑的毛毛蟲，樂得不斷跳動，像是快破繭而出似的。」政源尋思著。

當時不以為意，但沒想到會是這一層關係…人稱佛祖的安德烈，在心裡暗暗罵了一句:「
這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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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份教授辦公室多集中在八樓的東側，與門診大樓正好呈對角，較為僻靜。在所有的辦公室窗邊幾乎都可以眺望中庭。

中庭不大，但有難得的綠意植栽。不過很奇怪，通常不太有人在這出入，雖然有桌椅，但多數人習慣站在落地窗旁，幾口就把咖啡解決掉，忙碌的生活讓這裡的醫護們連走到戶外的力氣也沒有。

此時，兩個白衣身影同坐在窗前，頭幾乎快靠在一起，突然間相視而笑，特別是右邊的女生，一反工作時的冷淡，那揚起的嘴角，像春天清晨的粉蝶，顧盼生姿。

這女生就是張冬天。

原來兩人挨得近，是在看翊俊手機的照片，一張張都不是正拍，彷彿狗仔隊的角度，有的在盆栽身後的臉，有的仰角往上拍，好幾隻手群魔舞似的照片。

最後一張，就是翊俊剛離開辦公室前的自拍，他和雋婠的臉只剩一角，但正中間那人卻拍得很清楚，正低頭若有所思。

冬天抬頭微微彆嘴問：「沒有其他獨照嗎?」

「唉呀，你再等等啦，你不知道安政源多會察顏觀色呀，我再找機會拍啦!」

翊俊心想，本來以為冬天這條大魚胃口很小，只要照片。但現在照片還得挑角度了?!指定獨照，閒雜人等還不能入鏡？

***
最近一一般外科大概是有人吃了台灣鳳梨，每個人身上都掛著好幾台刀，大家都想搶張冬天當助手，還得全員到齊現場開獎以求公平。翊俊藉故叫政源來值班室，這傻小子叫來就來，站著都能當發電機。果然不費吹灰之力，張冬天又再度手到擒來，跟了他PHD手術。

聽說那兩天，她連跟了2-3台刀，還都是六小時起跳的手術。翊俊原想慰勞她吃個大餐，這瘦巴巴的小妮子平常堪稱吃貨潛力股，這次竟然不要吃的，只要…安政源的照片。這…
國中女生追星的概念嗎?

情場上殺敵無數，芳心自行宅配到家的戀愛老手翊俊，一邊覺得不可置信，一邊又看著張冬天的純情，忍不住露出老父親般的慈愛。狗仔隊隊長他接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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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神，又一句差點讓翊俊換不過氣：「那你有幫我問，他對我的感覺是什麼嗎?」

冬天講這話的神情，眼睛鮮活靈動著，像是看到心愛的娃娃，跟爸爸撒嬌討買。

「這…這…直接問？不會太明顯嗎?」翊俊沒想到，他們科室教授們捧在手心的唯一住院
醫生，做起事俐落又快速的張冬天，連暗戀都這麼直白有效率。

「你就幫我問問嘛!就問一下嘛…」冬天央求著。
翊俊眼神定定地落在她身上，帶著一絲狡黠:「妳就乾脆跟他說，你喜歡他啊！」

冬天立刻皺眉，嘟囊著:「怎麼可能啦…我…我會害羞耶!」

「那跟我講就不會害羞嗎？」
冬天竟然還一板一眼認真回答:不會。

翊俊心中又是腦門一拍，我也是妳老師、上司耶，妳心眼長到哪去了。

他不禁失笑長嘆:「好啦好啦！我找機會不著痕跡地問，喂…我可是看在妳勇氣可嘉才幫
妳這一回哦！」

「僅此一次下不為例，但選我手術就能破例。」鬼靈精心想著。

像是得到一個滿意答案，冬天隨即想到，手邊帶來的媽媽親手做的肉餅。「這是給你吃的，我從光州老家帶來的。」

唉呀，這張冬天還挺知道吃人嘴軟的道理嘛!
兩人迅速移駕到桌椅區，翊俊一口一口不客氣地啃食著肉餅。

「欸，你到底喜歡政源哪一點？」翊俊不禁好奇地問。
「全部……」冬天低頭說著，羞赦地像個新娘。
光這兩個字就讓翊俊差點沒噎著。咕嚕好大一聲，在喉間轟隆作響。

「你要喝水嗎?」冬天連忙往身邊的袋子伸手找水。
翊俊比了個不用的手勢，心想，急救妳比較要緊。

雖然安政源斯文的書生外型到40歲還自帶少年感，又是律帝醫院過世會長唯一的世俗兒子，這信仰天主教的佛祖，溫柔的形象可是迷死人不償命，不用廣播，全醫院上上下下醫護都知道。理智上翊俊是知道政源身邊肯定有不少粉色眼影追逐著。

但這些正面得很不真實的形象，都被他們這幾個老友當作是另一個同名同姓的人罷了。對針尖齒末的細節記性特別好，隨時可以拿出來說嘴計較，小氣又變態的那位，才是他們認識的安政源。

翊俊挪了挪身子，吸了一口氣，打算把這崖上波妞嘴巴裡的粉紅泡泡吹破，以免她愈陷愈深。

每到這種準備戳人心窩的時候，翊俊不自覺會用很細微、略帶喜感的晃動，搖了搖自己的腦袋，並在1秒內眨眼近五次，快到讓人看不出他在翻白眼：

「冬天啊，妳好像對政源有很多不切實際的幻想？」「他在醫院同事面前的樣子跟私底下是很不一樣的。」

冬天略帶興奮說：「真的嗎?是什麼樣子?我想聽，全部都想聽。」

「唉，他很神經質的。」翊俊把最後一小塊肉餅快速嚼爛吞下，接著說：
「只要哪個小病人狀況不好，他可以失眠一整個月耶！」

翊俊腦袋浮現:之前大家雖然在不同醫院，但只要群組訊息獨缺政源沒反應，就知道最近一定又有小病患離開或重症難治。相反的，群組如果見他叮咚個不停，興奮地邀約永遠不可能實現的夜宿旅行，就知道鐵定是哪個早產BABY又多喝了幾CC的奶。隔空就能知道政源最近病情如何，這是大家共同默契…。

沒想到冬天聽了，若有所思，點了點頭:「果然是很有人情味。」

翊俊再次嚥了嚥口水，該插管了嗎?
「他... 脾氣超級超級倔的啊!」
「哦，那是有原則。」
「唉喲，他可是名副其實的小氣鬼，在雋婠那蹭吃蹭喝好多年，他那叫有錢的窮鬼呀!」「省吃儉用，不揮霍，很好呀!」

「喂，妳在玩反話遊戲嗎?」翊俊故意瞪大眼睛。
冬天也訝異自己在翊竣面前，講話特別溜，想不到需要顧忌什麼。但她更覺得自己說的都是真心話，安政源教授多好啊！

人說，最難救治的就是戀愛中的傻瓜。
這張冬天病入膏肓，心室顫動，只能電擊了：

「重點是…唉呀，我認識他這麼多年來，從沒見他交過女朋友。他對女人沒興趣…」翊俊
難得講話上氣不接下氣：「你不要跟別人說哦…他想去教堂當那個…神父)」

「新娘?(韓語裡，音同神父)」「你說他是同性戀?!」冬天這次有被敲到了。

「不是那個新娘，是神父，侍奉天主的那位啦!」

冬天鬆了一口氣，像在給自己打強心劑：「不會啦！」
「我也希望不會啊！」翊竣又趁空往嘴裡塞了一口肉餅。

「我知道安政源教授是虔誠的天主教，哥哥姐姐都是神父修女… 。但他只是想當，但現
在還沒有啊…我還有機會呀…」這傻女孩說著說著，竟又羞赦地低下頭。

「喂，李翊俊，給我一根煙嗎?」說曹操，曹操到---竟是安政源，也不知怎麼發現他們在中庭的，直直向著他們走來。

其實，政源遠遠就看到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翊俊一邊吃著手做餅，看似略帶無奈地解釋什麼，冬天卻一下睜大眼一下嘟著嘴，跟工作時的她判若兩人，是他從沒見過的張冬天。

冬天一聽到那熟悉到不行的聲音，心臟用力多跳了一下，像是偷吃糖的小女生，努了努嘴，低著頭對政源道聲「你好」後，逃也似地快步離開。

「這兩人一定有鬼。」
政源一股氣從腹底直衝喉結，眼神定定追著冬天，硬是轉了快180度目送她背影遠去後，才急忙拉開椅子，一屁股凳愣坐下。

「……張冬天可不行！」
「清醒一點，小心我揍你!
「你是有婦之夫耶，在搞什麼？」

連三發狠話後，怕自己講出更不客氣的話，政源連忙快手拿起桌上的肉餅，一口就塞到嘴裡。看到翊俊完全臉不紅氣不喘，可讓人納悶了，這小子沒了臉皮嗎?

「幹嘛？」
「你覺得張冬天怎麼樣?」
本該是他來問診，怎麼又被李翊俊這沒頭沒腦的問句，搞得糊塗了:「嗄?」

「我問你，你覺得張冬天怎麼樣?」
一字一句毫不閃躲地重複著。翊俊常常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但這次卻完全不像在逗他。

安神父反倒語塞了……

鏡頭帶到中庭入口，貼著標誌:「 禁煙區」。醫院環境本就不鼓勵人抽煙，唯一的抽煙區在另一頭的門診大樓，隔一條馬路的廊道。而所有醫護的休息室都圍繞著這中庭，一有煙味就有人抗議。好幾年前就變成這裡鮮少有人，更是因為疲累的老煙槍們，來到這裡也無法吞雲吐霧、快樂似神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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