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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靂] 玄蒙紀23、24章 為愛犧牲、為願而戰

看板Palmar_Drama標題[霹靂] 玄蒙紀23、24章 為愛犧牲、為願而戰作者
jean17
(談悟紅塵慾/醒夢識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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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玄蒙紀23、24章 為愛犧牲、為願而戰



昨晚又重看了一次,因不少角色領便當,剛看完時讓自己不太能消化的玄蒙紀23、24章,加上抽牌整理對這兩章的個人心得,就發現部分角色的退場與相關的劇情鋪展,其實蠻有意境,且呼應了其形象與整體精神、可傳達的寓意。雖然仍多多少少對日後再也看不到這些角色而惆悵,至少他們的退場也算是昇華了其戲劇生命,帶來某種接近於“有始有終”
的完整感。甚至連難免的缺憾都值得讓觀看者,隨之細細品味、對照現實處境。簡而言之,這些退場與劇中生命的告一段落,大部分都有經過精心設計,特別是經由重看第二次,已充分沉澱過後的觀看,更能讓我靜心意會那些退場角色的心境、抉擇、覺悟,我想如此精心的編排,確實是玄蒙紀這檔戲格外吸引人的地方。




23、24章嚴格說起來,仍讓人有為收角色而收角色的刻意為之、套路化之感,劇情緊湊度更因幾場像是“追加”般的戰役,連同慾種的定位不明,在這兩章讓正道、反派在對壘間
,來來回回地吸取慾種之力。慾種連同慾獸的神秘感與不可測的威脅、危機感,在這兩章的疲勞轟炸後,可說是大打折扣,若非就連有“灌水”疑慮的劇情鋪展間,角色的刻畫與
心境寫照,仍保有不亞於更早之前的細膩呈現,讓人得以暫放對劇情的疑問甚至不滿意,轉而欣賞角色風采與前後呼應的退場,接近尾聲的23、24章只能說,就算是在灌水也還算有誠意,當然我更期待能有更貼合整體劇情,且兼顧角色塑造、合理度、節奏感的編排方式。




這次搭配玄蒙紀23、24章的心得的牌卡是《曼陀羅禪卡》,分別抽到了自律、渴望、毀滅、自卑、罪惡等五個詞彙。這幾個詞對應有四位角色退場,外加一位生死不明的這兩章,倒是不失為蠻貼切的切入點。特別是渴望與毀滅,很對應慾種遭到噬夢元貘大量散佈,譜命寰界頓時慾獸倍增,許多尋常百姓不敵慾種之力,紛紛化為遭元貘驅使的慾望之獸。自律則讓我聯想到鴻心、映殊絡、任孤雲,外加仍保有一絲生機的道即墨的退場,他們都有為了守護重要他人,犧牲自己護全那份心中所愛的使命感。




特別是23章的第一幕戲,就是宇文鴻心在危難當前時,回憶起他第一次向亭翦悅告白的情景,亭翦悅送給他的生辰禮物,也順勢成為他與她的定情信物。就算後來的亭翦悅,選擇與另一人共度終生,另有所愛的她仍是宇文鴻心一心認定的「心悅之人」,因此當她遭遇生死關頭,宇文鴻心仍願以命相護,只因他的愛早已在外加的慾種,被仍在亭翦悅腹中的亭翦悅、雲忘然之子,無聲無息地吸取、煙消雲散後,鴻心回歸他不為外力所動搖的善良與初心,將那份不再求回應的愛昇華為護全所愛之人,只要心悅之人全身而退,就算失去生命他也感到心安、無悔無怨。所幸在嚥下最後一口氣的那瞬間,眼盲的鴻心仍因親耳聽見亭翦悅回到,其即將葬身的那片竹林,向捨命相護的他報平安,終能安心離開這曾讓他失望透頂的世界。




自卑與罪惡則讓我聯想到退場與其背景故事,都讓我看得不是很滿意的霹靂版戀柱-胤日鶙。這位小反派不只缺乏編劇愛,且他的作惡動機,說穿了不脫離難解的自卑感與罪惡感,前者是在追隨聖女的過程中,不甘於自己的渺小、無力,後者是早在親手扼殺獸化的親人時,他的內心早已被罪惡感籠罩,再難從無止盡的黑暗、自責逃脫。他的背景與真實動機,直到24章與雲上闋的對壘才一口氣揭露,前幾章的他可說是都在裝小兵、暗中行事,卻也談不上有什麼,足以牽動劇情發展的重要表現。當然硬要說的話,他前去與元貘命君談合作,透露亭翦悅、雲忘然之子的重要性,是對噬夢元貘的下一步計畫有所影響,但除了提供情報、換取元貘贊功之外,胤日鶙與元貘方貌似也未達成具體合作共識,反而元貘命君還寧願胤日鶙早些被收。




以下,也分成四個部分,來談談玄蒙紀23、24章帶給我的整體心得與對部分角色、劇情的想法。前三個部分主要是就退場安排與角色、相關劇情,對於這之間的關聯,讓我想再留個個人觀看記錄,也算是藉此致意在這一檔,讓我印象深刻、有所感觸的戲中人,相信部分角色的退場,反而讓其在戲迷眼中,成為另一層面的無可抹滅。




第四部分則是想再來談談噬夢元貘的目的與元貘命君、魄尊的塑造,他們所造就的滅世危機,似乎介於有壓迫感,卻又流於形式、口頭說說,最讓我感到殘念的還是,噬夢元貘的“噬夢”似乎只是用來打擊敵人士氣,這就讓我感覺到,或許這真的是基於經費、篇幅所
限,不得不做出的簡化與取捨。





其一、鴻心退場,為護心悅之人,無悔而心安



01. 孽海荷決殺亭翦悅,宇文鴻心前來相護。



02. 鴻心回想他第一次跟翦悅告白的場景,認定她是自己的心悅之人。



03. 孽海荷率慾獸大軍,加上擊空明助陣,團團包圍亭翦悅、宇文鴻心。



04. 一心保護亭翦悅的鴻心先擊敗擊空明,以及團團包圍的慾獸。



05. 然而孽海荷窮追不捨,一番纏鬥後,鴻心運用琴弦圍住竹林,藉此將自己與孽海荷、能力不下於死念花的慾獸困在其中,要亭翦悅先離開。



06. 亭翦悅雖擔心鴻心狀況,為了不拖累他,一番道別後只能先匆匆離開那片竹林。



07. 鴻心豁命鎮守那片竹林,堅決阻擋孽海荷對終於離開的翦悅的追殺腳步。



08. 鴻心先殺除慾獸,又在孽海荷逼近時,對其劃下重重的一劍。



09. 他也暗自感念與感謝,從小偏愛琴賦風雅之事,只因父親所願而習武的自己,如今能持劍,親自守護心悅之人。



10. 不讓鴻心如願的孽海荷,持劍劃過用盡力氣保護翦悅的鴻心的雙眼,頓時他遭受內外交困的巨大打擊。



11. 孽海荷揚長而去,就在力盡、瀕死的鴻心陷入絕望之時,亭翦悅折返回那片竹林,告知仍為她擔心的鴻心,自己已用血跡,誤導敵方的追蹤。



12. 看到鴻心的慘烈傷勢,錯愕又傷心的翦悅,想帶傷重且失去視覺的鴻心去求醫,但鴻心只是一心為終於能護翦悅一程而開心,接著就安心地嚥下最後一口氣。



13. 鴻心的靈魂遇到其父宇文經武,連同副座襲錦衣前來接引他,感受到家的溫暖的他,在心中感謝父親與副座特別來接他回家。


回顧這一生,終能護心悅之人一程,宇文鴻心終能心安而無憾。





宇文鴻心算是在玄蒙紀的新角中,讓我最喜歡、欣賞的角色,特別是在他離開俠盟天下、投靠元貘命君,只為證明自己絕非父親口中,終將“感情用事”的廢物的那一幕。鴻心身
在因慾獸肆虐而朝不保夕的凶險武林,卻始終保有一顆浪漫、喜愛琴藝、詩詞歌賦的心。可以說他本就不喜打打殺殺、追名逐利,反而更珍惜與他的心悅之人-亭翦悅,一同在俠盟天下的庭院,彈琴、舞劍的寧靜時光。




或許在22章的近尾聲,宇文鴻心在湖畔單獨舞劍、吟詩,完成注定只能由他單獨完成的劍舞後,他的內心已再無波瀾,透過他由衷喜愛的詩詞歌賦,連結足以親手護全心悅之人的那把劍,他已不再被雲忘然、亭翦悅兩人的愛與相守所動搖、懷疑自己所愛為何、為何而愛,他仍看重自己發自內心,對與其名字相襯,同時陪伴他多年的亭翦悅的「心悅」之情,用純粹的放下對所愛之人的占有慾,曾經的恨意與對情敵的妒嫉,來圓滿那份說相忘也難忘、說相愛也獨剩回憶,卻又無比真實的「愛」。




鴻心的退場戲,也讓觀看者見證他的高光時刻,連同燦爛後的無聲凋零。武學造詣在玄蒙紀的新生代中,看似不上不下的鴻心,因加入元貘命君陣營,在謀略、武力值上貌似已有所提升,然而這角色的本質應不脫離為愛習武、為守護而戰,就連他之所以開始持劍,根本原因亦是回應父親所願。真正的興趣在於舞文弄墨、琴棋書畫的鴻心,在其生命的最終戰,為了保護亭翦悅而將琴與劍,愛好與力量合而為一,不顧一切地只為成全所愛離他遠去,在有他無他都不再重要的天各一方,仍擁有一份曾經許諾的陪伴與祝福。




第一次看時,對於亭翦悅的回頭並無太多感動,甚至難免感到多餘、矯情,而今已完整看過三次,反而覺得如此安排,也算圓滿這兩人曾經形影不離,而後分道揚鑣,終而保有對彼此單純的掛念,儘管其中一方生命將逝,另一方則是早已無從回報那份真情,卻仍願冒著生命危險,只為再見那以命相護之人,道別之際過往的恩怨情仇,竟只剩純然的不捨與難解的觸動。




鴻心的退場戲,讓我印象深刻、格外感動的,還有更早退場的宇文經武與俠盟副座-襲錦衣,前來接引他的魂識往另一個歸屬之處的那一幕。鴻心與其父-宇文經武,連同很照顧他的副座的相處,也曾經如一同行往戲中生命的終點站那般,平靜而互相扶持、關心。曾幾何時在慾種催化人性本惡後,尋常的天倫之樂再不復見,只剩漸行漸遠、互相傷害的憾恨與失落。而今用善意的角度來理解,或許謝幕後的這一家人,也都回歸彼此守護的初心,特別是有對盟主忠誠,也很關心少主-鴻心的襲錦衣為橋樑,相信在另一世界重新來過的他們,都能找到關係與自我之間,相輔相成的平靜與價值感。





其二、任孤雲退場,守護一心守護世人之人,共赴天地



01. 映殊絡為保護雲家雙子與眾人,在被噬夢元貘的魂與魄,強行吸走身上的慾種後,轉而吸取遊離慾種,使出千手之招來抵抗噬夢元貘。



02. 映殊絡一邊抵擋噬夢元貘,一邊要雲上闋帶雲忘然離開,雲上闋深知母親已做好犧牲的覺悟,忍痛敲昏仍想再戰的雲忘然,帶著他與神道師一行人撤離戰場。



03. 留下來斷後的映殊絡力竭而倒下,雲上闋等人回到戰場時,只發現她的衣服與隨身配件。



04. 雲家兄弟將母親的衣物,葬在祀月教中已枯萎的藥圃,此藥塚也成為其行醫救世的紀念。



05. 任孤雲、長恨無疆同雲家兄弟一般悲傷,神道師、談無慾等人亦為映殊絡的犧牲深感悵然。



06. 戰事方歇的不久後,雲家兄弟與任孤雲,又對上身為元貘魂體的命君孤羅,一番激烈對打後,命君為這三人送上一份意外的“大禮”。



07. 戰場上,已死去卻遭到命君刻意激化其屍體,而成為一具行屍走肉的獸戮祭世,赫然出現在雲家兄弟與任孤雲面前。



08. 命君還諷刺、揶揄雲家兄弟,說他們有母親保護真好.....



09. 任孤雲不忍也不捨他敬愛又眷戀的人,已為蒼生奉獻一生,卻在死後仍要遭受如此汙辱。



10. 任孤雲深知這一戰已是他的終點,交代雲上闋要守護雲家後,先將雲家兄弟擊出戰場,再以劍陣隔絕看好戲的命君,將自己與已無生命的獸戮祭世困在劍陣形成的結界中。



11. 早先因看到獸戮活屍入戰而分神,而被命君卸下其中一臂的任孤雲,用獨臂緊抱獸戮的活屍,使力與之一同灰飛煙滅,化為塵土消散天地。





任孤雲的出場與退場,說起來都是緊扣聖女-映殊絡,最後他以獨臂緊擁已成活屍的獸戮祭世,守護這位一心守護世人之人,與其一同灰飛煙滅。如此的退場方式也算別具一格,畢竟任孤雲的無相劍源自天地萬物,任何無形無相的人事物、一心一念、一動一靜,乃至細微的風吹草動,只要境界與修為達到一定程度,就能將眼見心想、空氣流動,轉化為綿延不絕、無窮無盡的劍意。




任孤雲可說是已入無人之境的無相境界,對照其對聖女執著而純粹的守護之情,會讓人對這角色產生憧憬山川壯麗那般,敬佩其將最初的救命恩情、愛慕之心,昇華為無所求、無桎梏的相隨與守護。將心繫蒼生的所愛之人,視為其一心一意護全的眾人中,最閃耀而堅定、明晰的存在,同時身體力行、發揚光大其精神,如此的愛似乎早以超越單純的仰慕。正如任孤雲修煉的無相劍,他在初識映殊絡之際,就深知為世人忘卻自身安危,捨命周全他人的這位女子,是他心目中無可取代的「答案」。或許他曾經在無窮無盡的天地萬象間迷了路,卻在遇到為世人渾然忘我、奉獻一生的聖女的那一刻,領悟到何謂無畏無求的守護、生命的真諦、存在的意義。





元貘命君在任孤雲抱著獸戮遺軀消散天地、戰事方歇後,不忘吸取、品嚐飄散空氣中的殘存慾種。或許對於凌駕於人類、世俗之情的非人存在-噬夢元貘來說,這樣的守護與犧牲,背後少不了渴望重要之人平安無事的慾望,世人的愛與犧牲、那些美好而偉大的情操,都只是連時間流速都刻意加快三十倍的譜命寰界裡,如其一句輕描淡寫的感慨-再好玩的玩具終究會有玩壞的一天。然而正如任孤雲已將無相劍與其精神,傳承給曾經封閉、偏執的雲上闋,融入天地之間、無形無相的守護與存在,在行動與每一次的起心動念,自有其生生不息、歷久彌新的意境與旨意。





其三、道即墨意識未歸,捨身豁命護得一友



01. 道即墨以亭子玦教他的進入意識之法,在談無慾、神道師一行人於戰場上,成功牽制住佔領亭子玦軀體的魄尊後,道即墨的魂識踏入亭子玦的意識境。



02. 道即墨一開始置身一片荒漠,一時之間找不到突破口。



03. 直到發現有熔岩在蔓延,道即墨轉而騰空,在高處使出其武學,成功破解表層的結界。



04. 道即墨來到一座幽深的竹林,破除結界後,終於發現被困在深處的亭子玦。



05. 道即墨向亭子玦致歉,自責他沒早點察覺其異狀,亭子玦則半開玩笑的回應他,並為道即墨的前來幫助他,由衷感到感謝與欣慰。



06. 亭子玦要道即墨先離開他的意識境,由因為其前來相助,終於可擺脫竹林的束縛的自己,自行去魄尊的意識所在之處,將魄尊的意識逐出其軀體。



07. 道即墨先在竹林與亭子玦告別,並要他萬事小心。



08. 亭子玦找到魄尊的意識所在地,本想將之驅離其肉身,不料孽海荷的意識分體竟寄存在此處,鎮守、保護魄尊的意識。



09. 打不過孽海荷的亭子玦,悲傷地認定自己已無生存機會,意識即將消逝於這場突發的戰役。



10. 在孽海荷的殺招逼近時,道即墨的意識再次出現,冒著消散的風險,為亭子玦擋下敵方所有攻勢。



11. 亭子玦在道即墨協助牽制孽海荷意識的同時,快速來到魄尊狀似休眠中的意識面前,將其逐出自身的意識境。



12. 道即墨在意識境裡,跟亭子玦約定必定會回來見他。然而亭子玦回到現實世界,道即墨卻沒有一同醒來。



13. 目前的道即墨已成無魂之軀,而魄尊則是在亭子玦奪回身體主導權的一瞬間,以一掌將自身意識散入慾種,用慾種凝聚成全新的軀殼。



14. 長恨無疆的意識之法與亭子玦的移情共感,都無法偵測到道即墨的一絲殘識。



15. 亭子玦推著失魂的道即墨,對此局面自責、傷心又憤怒,因此急於找噬夢元貘、孽海荷報仇。



16. 神道師、伽樓尋紘開導他,說重視朋友的道即墨,捨身救他絕不是想看到,他被仇恨蒙蔽雙眼的樣子。





道即墨的暫時退場或說生死未卜的退場,可說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意料之外是基於他入譜命寰界,原是為了探視、協助受困其中的神道師與伽樓尋紘、戲須臾,原先的劇情安排都讓人感覺,這角色將在玄蒙紀這一檔獲得升級。最明顯的還在於,他為了提升自身武學,向賦(紘)學習、苦練其習自命君的招式,同時透過亭子玦的移情共感,讓原先武力值可說是平平的他,一夕之間大有進展,甚至可與賦合作無間,成功傷及原先不把其視為威脅的元貘命君。





情理之中則是他也早已將亭子玦視為重要的朋友,且兩人可說是在初見面就一見如故,性格與表達方式都是一拍即合。子玦的單純、細膩與率真、善解人意、孤獨而渴望友誼,剛好讓善於觀察人、敏銳,不吝於主動釋出善意、照顧人的道即墨,彷彿見證了更年輕、稚氣且須要被重視、引導、陪伴的自己。子玦的天賦異稟與故作堅強,在道即墨眼中看來,應是少不了發自內心的欣賞與不捨,特別是子玦又是在數次不計風險、幫助眾人,抗衡元貘命君的殘酷遊戲後,不設防地遭到魄尊奪舍,淪為其重生的容器。





踏入亭子玦的意識境的道即墨,兩人的對話也不乏相互理解的默契。正因為道即墨明白,亭子玦必然為他的安危著想,表現出胸有成竹的樣子讓他放心,越是如此他越不能安然離去。事實證明道即墨的停留,以及即時出現、為遭逢意識潰散危機的亭子玦,擋下孽海荷意識分體的殺招,成功救援他所看重的朋友,目送其得以全身而退,對於曾因名城劫火的身亡,惋惜自身能力的有限,無法阻擋摯友的離世,道即墨即將潰散的意識,想來仍是欣喜多過感傷。




就算道即墨目前的意識,已不知身在何方。或許他仍藏在亭子玦的意識境深處,默默守護並等待這位朋友,發現他所在之處,如他不惜冒險一闖其意識境。等時機成熟或奇蹟到來,甚至只是在彼此的夢境,有意無意的相會,感應到彼此如影隨形的陪伴,都不失為為了護全一友,不惜賭上自身意識,而今僅存一副無魂之軀,卻談不上後悔或無憾的道即墨,仍存有一線生機的暫定結局。只盼望時間仍是圓滿遺憾的解方,無論道即墨的魂識能否回歸,至少在實質與精神層面,他已永久存活於他的摯友們,連同有感其守護精神的觀看者們的心中。






其四、噬夢與慾望,元貘或命君的真實目的?



01. 命君與魄尊在高山上談話,命君說起身為元貘魂體的自己與身為魄體的魄尊,當年因天變,魂魄雙分的兩人在天地間飄飄蕩蕩。



02. 元貘之魂偶然發現真正的“命君孤羅”,死去後遺留的龐大慾念。



03. 元貘魂體藉著命君慾念而重生,並且被命君的慾念所影響,改變了原本的性格與作風,開始享受玩弄人心、遊戲人間的快感。



04. 命君認為自己變得跟最初不一樣,反而不失為一件好事,因為若重生後的他擁有跟同源異體的魄尊相似的性格,那兩人相處可能會很無趣。



05. 魄尊不怎麼在意命君口中的遊戲,他想盡快結束在譜命寰界的計畫,將所有生靈化為慾獸,再帶著那批慾獸大軍,進犯其他寰界。



06. 據曾經被魄尊侵占意識的亭子玦的直覺,噬夢元貘準備以慾種引爆譜命寰界,讓此寰界外的世界也遭慾種侵蝕,以便享用慾種引發的龐大慾望,將被慾望湮沒的世人,所生成的夢吞噬殆盡。



07. 噬夢元貘的本質是噬盡天下夢,失去夢的人們將成為無生存盼望的行屍走肉。



08. 魄尊朝寰界中的人們散佈加倍的慾種,許多平民百姓因此化為慾獸。



09. 因曾藉亭子玦寄體重生,魄尊仍保有部分移情共感之能,因此他擁有操控慾獸的能力。





魄尊的登場,感覺是用來強化噬夢元貘的設定,以及元貘一體雙魂、出則噬盡天下夢的本質、滅世威脅。這可能也是藉由魄尊或元貘的噬夢,來對照或襯托元貘命君的人性實驗場、殘酷遊戲,不只是其不甘寂寞、不計代價的玩心使然。




然而,或許是受限於篇幅或未可知的劇本改動,總覺得魄尊的出現,對整體劇情的推動,連同命君孤羅或借體重生的噬夢元貘之魂,並沒有太明顯的關聯,甚至這樣的同源異體、理念各異的雙魔王,在對話間有意無意間,表現出的不協調、分歧感,一直到魄尊退場,都未得到充分的發揮,這著實是玄蒙紀的倒數四章,蠻明顯的缺憾、讓人感到差強人意的呈現。




噬夢元貘對夢境或人類的集體潛意識的渴望,將人類的慾望視為可口、美味的佳肴,結合命君孤羅本尊所遺留的龐大慾念,甚至延伸至六蝕玄曜這反派或混入非一般反派、近似於“灰道”的陰謀家組織。如此設定本應存有更遼闊、有創造力的鋪展空間,或可帶來全新
的霹靂世界觀與經典角色。只可惜不知是否有意讓命君本尊,連同不知是追加或本就與最初的命君綁定的噬夢元貘,止步於玄蒙紀這單元劇般的譜命寰界小宇宙,總之命君、元貘的角色塑造,連同各自引發的懸念與思辯空間,仍是讓人會隨之思考,又忍不住感到可惜。




這一篇心得寫至此,就先讓其告一段落,接下來也將重溫25、26章,迎接讓我格外期待的,長恨無疆解除獸化外加退場危機的那一幕,無論如何,玄蒙紀對於談無慾、長恨無疆各自的塑造,連同兩人一時瑜亮、無慾無疆的戰友、生死與共、傲嬌之情,仍是吸引我不時重溫這一部的重要因素(笑)



逐戲之人/2023.07.13 2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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