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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靂]斬魔錄51~55 隨意寫寫地冥與奉天逍遙

看板Palmar_Drama標題[霹靂]斬魔錄51~55 隨意寫寫地冥與奉天逍遙作者
jean17
(je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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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看到第五十五集,接連看到地冥與天跡的退場,以及人覺終於露出"真面目",想說這幾集"信息量"也算不少,就暫停往下追倒數前五集,先來稍微做些劇情整理,同時打打簡單的感想(笑)



天地或說地冥與奉天逍遙方面,感覺自從地冥"末日十七",或說"血闇執行者"的身分曝光之後,就是免不了跟"奉天逍遙"的"糾纏"不休,而有時,會忍不住覺得,其實君奉天與玉逍遙像是彼此的一體兩面,或說本質上相似但待人處事又有近乎相反的表達方式。



君奉天可說是很明顯表現出"外冷內熱"的特質,玉逍遙則是表面上愛開玩笑、熱情洋溢,內在卻隱藏著諸多悲傷且矛盾的個人感觸。這樣的兩個人在遭逢性質相似的"喪親(/喪師、喪友)之痛"時,一位是從此用冷酷而近乎自虐的態度,封鎖那些一觸及就頓感傷痛的前塵往事,與害怕再度失去而寧可將所有險境盡攬己身,帶來與疏離的姿態互為表裡的悲壯情懷。



一位則是用貌似從不知節制的嘻笑怒罵,甚至時而過頭到可能"招人厭煩"的程度,來飾演所謂的"開心果"或"無賴"。彷彿要透過那些笑聲與他人受不了而"吐槽"的反應,讓周遭人們連同自己,不知不覺忘卻身在無常武林的悲哀,珍愛之人終究"朝不保夕",連自身都可能葬送在命運的洪流中的殘酷現實,那何不如把酒盡歡,今朝有酒今朝醉?



而地冥在退場之前,分別跟君奉天與玉逍遙的對戲,現在回想感覺也是不乏耐人尋味之處吧!覺得奉天逍遙終究是難以也無從理解地冥或"末日十七"的處境與心境,畢竟他們從來未有機會,與他站在相近的角度看過這個,他們一心"守護"的世界,連同其背後或人為或命運造就的滿目瘡痍。更難以去想像或揣摩,身為一位依存任務而生,終究見不得光的"人造人",又該要如何去"愛"或看待,那個貌似從來未有自己的一席之地的世界?


然而,這樣的三個人的命運卻終究像是玩笑般地,在"血闇計畫"醞釀的那一刻開始,就此被有形無形地綑綁在一起。身為始作俑者的玄尊,或許那是他在親身見證了邪神的可怖與足以毀滅一切的強大後,外加遭受邪神之力的侵蝕,而行事手段與思想日趨偏執。他親手創造並培育了只能與鮮血及末日為伍的"十七號",卻不斷地"教育"他,這漫長的痛苦與身心靈的折磨,終是為著破壞後再重建,從此再無邪神汙染的"新世界"。



對於地冥來說,他本是因著任務而生。光是為了練就殉道之眼,他就已嘗遍了源自怨魂與成為祭品的生靈們的苦痛與憎恨,這是未曾真正踏入這無間"煉獄"的奉天逍遙,本質上就無從與之"分擔"的沉重。就像玄尊為何會有"以闇止闇"的瘋狂計畫,恐怕也不是劇中未曾如他那般,親臨當初的示流島戰役的任何人,有機會可以理解更遑論將傾斜的一切導回正軌。



然而,玄尊畢竟已是存留在回憶中的人物,當得知那個歷時千年的恐怖計畫之後,無論是君奉天或玉逍遙,他們所想與所能做的,也只有想盡辦法對任務執行者,也就是還是能看得出其人性的末日十七"動之以情",或者在必要時採取顯得無奈又冷血的"大義滅親"。



而說到"親人",其實真的覺得末日十七的存在,在玄尊主導的雲海仙門裡,根本就是刻意造就的"犧牲品"。玄尊也在訓練"殉道者"的過程中,清楚明白地讓十七號知曉,正如他誕生之前的那十六位失敗的"人造人",他所規劃的"新世界"中,並沒有屬於身為任務執行者的他的位置。在地冥的內心戲裡,他看到了跟自己有關卻終究"無關"的小劇場,在那個場景裡,有奉天逍遙與一些人們,他們看起來都過著尋常卻"安好"的日子,而地冥很明白在那座舞台裡,始終安不下他這位曾一心一意為了世界存亡而忘情動筆的"劇作家"。



從末日十七的回憶片段裡,其實能感覺到,這位"殉道者"並不如千錘百鍊過後,應該已能"無血無淚"的堅強,或許若從未遇到支撐他走過漫漫長夜的"曙晨",十七號就真的只是純粹為任務而活,或者也不一定能將自身那滲透了世人血淚,不斷毀滅而再生的生命,一路堅持到足以開啟"究竟末劫"的關鍵時刻。



長久活在黑暗中,與無止盡的孤寂與苦難共生的殉道者,他其實仍是渴望關心卻將這份渴望深埋,就連自己都近乎無從察覺,而時而也能像一位熱衷於擺布他人命運的"命運規劃主",時而又像那位優雅而殘酷地譜寫他人命運的"永夜劇作家",卻也在有意無意間,既憤怒又欣喜於那些"脫出劇本的變數",竟似在拋卻自己之後,悄然形成的某種微妙的"祝禱",兀自期許那顯得遙不可及的某一剎,深陷永夜的那道指涉自身,卻終究不得也無意承認的身影,有機緣自無邊黑夜脫身而出,那怕只為了看一眼,足以摧毀自身存有的陽光。



而以上,其實也就只是自己,在看了地冥的退場後,又稍微回想起他與玉逍遙的相遇與往後無止盡的回憶,試著去連結他為何最終會像是拋下了自己的"存在意義"那般,斷然捨卻了堅持了至少千年的"血闇計畫",只為了將那龐大而再難獨自承擔的任務,交付給玉逍遙或奉天逍遙(只因兩人本就像是生命共同體),而或許他會這樣做,也跟這兩位他生命中如斯重要,卻又顯得諷刺的羈絆,在他下定決心拋卻任務之際,與他的一些互動與對話,終究讓他在絕望與寄望間,像是衝動又不失冷靜地做了抉擇。



這部分可能就之後若有心力再好好回顧一下地冥的相關戲份,或說乾脆重新看一次仙魔鏖鋒與斬魔錄,再試著來好好分析與整理,總之,地冥與人覺都是讓自己很難忘的角色,而目前也看到天跡的退場,倒是也稍微翻轉了之前自己對這角色,或說他的"搭檔"君奉天的些許"成見",彷彿比較可以理解這兩人的相處與彼此對彼此的"意義",這樣反而讓自己不想站在任何"CP粉"的角度來看這三人的牽絆,這倒是身為多年腐女的自己,難得只看角色或角色與角色的相處本身,而不想去特別腐誰與誰,或私心覺得誰跟誰相處起來比較有火花之類,算是蠻難得的觀看體驗吧WWW




而這篇,就還是來稍微就51~55之間,地冥與君奉天、玉逍遙的一些相關劇情,來稍微整理與回顧一下,這幾位角色的互動帶給自己的一些觀後感:




01.人格幻象的碎裂與重整:說不清是殘忍或溫柔的"關心"




說起來,若是早些年的自己,對奉天與地冥的對手戲,或許會是下意識地反感遠遠多過於客觀欣賞。看到奉天從玉逍遙那邊得知地冥的最新據點"日不落殿堂",而前去找他一談,試著勸退他繼續走在"血闇執行者"的不歸路,其的言談與舉動卻又像是相互矛盾,參雜著終究無法對眼前這位既想守護,又彷彿透過他而"見證"了父親的殘忍的無血緣兄弟,稍嫌輕率又理所當然地關切與維護之情。



當兩人的話題僵持不下之際,地冥的多重人格透過鏡子對他喊話,要他保持堅定務必以任務為優先,不要被前來勸說的奉天動搖決心之類的,看到心緒紊亂的弟弟,作風強勢的君奉天竟是乾脆地把那幾面高懸的鏡子全都打碎。而隨著鏡子的碎裂,也讓本來可以見到自身意見互異的人格們的地冥,就此被迫一人承擔起,那些分出來的人格們,本來可以與其共同承受的龐雜情感或情緒,矛盾與質疑或者不堪負重的真相與盼望等等。



當然,那或許就只是某種象徵,地冥的多重人格也不見得就能藉著奉天這要他"直面真實"的舉動,而順勢得以整合於一身,只是在那短暫的一瞬間,他就彷彿機器人突然被接上了人類的腦袋,所有超脫於任務之外的七情六慾,再也不是隔著鏡子而能冷靜或無感地觀賞、分析、排布。奉天此舉就像是強迫將一縷單獨活在煉獄中的幽魂,硬生生撈回無處安放其身的人間,就此末日十七失去了以任務麻痺自身的權限,置身於漂泊無依而不亞於荒蕪的山峰,就如將他當成"親人"的奉天那般,世界依舊溫暖卻照不進他早被孤寂苦苦滲透的內在世界。



而"玄尊已死"的真相,更是打碎了末日十七長期以來的精神支柱。"帝父"這個人格,獨立於其他人格而存在,更像是被不願接受現實的末日十七,當成了活生生而能夠陪伴與見證他的一生的一個人,一位督導早已逃避卻又面對了無數次命運的無盡血淚的他,一次又一次默默承受磨難,依然無怨尤地將生命不斷輪迴而奉獻給冷漠世間的,獨一無二的存在。這樣的存在卻也在奉天打碎了那張玄尊專屬的座椅之後,回歸為眼前那座冰冷的牌位與已逝之人的遺物。



而說起來,奉天此舉與地冥的反應,讓我想起了兵烽決裡,被月無缺以"天道之心"剷除執念,得以從恨意與盼望中解脫,卻就此對世界再無眷戀,而選擇自我了斷的魅禍后狨。當然這邊本就跟兵烽決是不一樣的情況,畢竟奉天是以關懷的角度,為地冥除去干擾他神識的"假象",希望他能看到與接受現實。而相似的是這都是採取強硬姿態,將人從幻象中拉回,卻也帶來剪除或打破幻象之人,不一定有心力或意願去體會的,當幻象已空而現實迎面而來,只有身在期間的人,方能意會的更深沉的絕望或空洞。




02. 遙不可及的光:曙晨對末日十七的意義




緊接著君奉天打破能映照多重人格的鏡子與玄尊之椅後,地冥像是急於將"戲份"跑完那般,早先為了周全玉逍遙而試著用自己的方式,而非帝父的安排來達成"任務"的他,卻轉而急於開啟"究竟末劫",好像是要將早已失控的一切,包括他心緒的平衡與執行手段的"優雅"徹底失去之前,把握最後的氣力,將已隨著數位八部眾的重生,而被邪神之氣所染指的神州,藉由末日而歸零重整,其中也包含早已對"滅世"感到動搖的殉道者"末日十七"。



在君奉天無法"勸回"地冥而先行離開之際,地冥叫住他,告訴他雲鯨的秘密,並請託他務必要讓玉逍遙能在末劫開啟時,待在承載整座雲海仙門的雲鯨上面,而那座雲鯨島正如諾亞方舟那般,能夠載著末日的倖存者們,安然度過橫跨三界的劫難,直到血闇之災徹底結束,大地回歸應有的平靜與得以重建的生機。



從這段可以看出地冥對玉逍遙,甚至對於因玄尊託付,加上也見證了奉天逍遙的羈絆,而一併重視與全心守護這兩者。儘管,在血元造生的那一刻,末日十七就走在與玉逍遙,乃至奉天逍遙背道而馳的兩條路,他只能用不斷的毀滅與造殺,來貫徹他讓終將走至毀滅的世界"再生"的終極目標。而這生存意義是對他既殘酷,又在鞭策中賦予他重生的執念,包含在相處中近乎施捨,甚至也可能"於心不忍"的溫情。



很難分辨地冥是否確實開啟了"究竟末劫",在天跡的理解裡,他其實是更想被其阻止,透過玉逍遙不得不的"大義滅親(/滅友)",而結束他在情感與理智中擺盪,終究歸於虛無的生命。但自己在看那段劇情的感覺是,地冥還是匆促地開啟了末日,卻也讓一心一意要阻止他的奉天逍遙插了手,他在開啟末日的同時,或許更大的期望是終結那漫長而厭倦的囚籠,而玉逍遙或許是透過相連的血脈,而能接收到他拋卻執著,只求在那場只剩他一人的末日中徹底解脫的荒涼心境。



而目前,看了那一段卻反而沒有太多"心痛"的感覺,這也許更多的原因是,自己也知道後續的劇集裡,地冥也將"重獲新生",但若以殉道者"末日十七"的角度來看,看到他自任務中解脫,雖然過程中不乏空虛與終究無法"站在陽光下"的無邊蒼涼,甚至他在意且當成生命中的"曙晨(/救贖)"的人,最在意或說最重要的人終究不會是他。



在這樣近乎殘酷的孤絕命運中,身為觀眾的自己,還是見證了那脆弱卻堅毅而閃閃發亮的靈魂,好像他可以不為自己而活,卻終究超脫因著任務的無限輪迴,像是"自己"卻又不像自己的重重魅影,而在捨棄後又重獲了預料之外的新生,且那一次就是獨立於最初的"任務",不再是依存"血闇計畫"而生的殉道者十七號,或許仍迷茫或許仍與陰影靠得很近,卻也逐漸能去感受,一點一滴凝聚於自己身上,無關於"滅世"或"救世"的尋常人間。



而或許,曙晨或說玉逍遙對於末日十七而言,終究是某種潛藏於心底,而在那人朝他而來的那一瞬,無論是有心或無意,都帶給他一絲遙不可及的光源,救贖了他也讓他終究從只為任務生存的"人造人",而輾轉活成了重新觸及陌生卻不曾徹底消失的喜怒哀樂,貼近於真實中的人,有血有淚、有苦有樂,也擁有"末日十七"這象徵著"任務"與"任務之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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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篇,本來也想寫寫天跡的退場,但後來想想,再寫下去想來又要占上不少篇幅,到後來這篇還是以寫對地冥這角色,連同他與奉天與玉逍遙的對手戲的部分,所衍生的個人感想。



雖然,地冥的退場給自己帶來某種"戛然而止"的空虛感,但回溯了一下他退場前的那幾場戲,包含他用瑟斯二世的身分,布局算計雙邪王,也成功救回大漠蒼鷹(結果而言也不失為好結局W),再加上最後他選擇像是既開啟又放棄了"末日任務",還是會感覺隨之思考他這樣的"謝幕"方式,與引起他如此做的"心路歷程",倒也引起了一些聯想與帶來對這角色不同的"理解"角度。



而看到現在,也會蠻開心之後的劇集裡,還能看到地冥在"殉道"後的嶄新篇章,而這也讓奉天逍遙與他的羈絆,變得更有"實質層面"的意義吧!畢竟他們確實也與"殉道者"處於大相逕庭的世界,還能這樣維護他,或者曾經試著要拉回他,確實也能看到他們對這注定"不討喜"的親人或朋友的溫柔,就算那份溫柔注定"殘酷",而"溫柔的殘酷"或"殘酷的溫柔",似乎也是貫穿了仙魔兩部,或者說天地人法這四位這系列的核心人物,透過彼此的處境與對手戲,共同演繹的潛藏主題。



這部份讓自己感覺真的蠻有意思的,也會隨之探詢與思考一番自己的待人處事。而這部分,或許就留待日後重新回顧相關劇情,再來好好探究與梳整,說起來,仙魔鏖鋒與斬魔錄(或許會跳過某幾集W)也將是自己日後,甚至不久後,會好好重看一輪,再細細品味一次個中滋味,或許到時對各角色也將會有不一樣的看法與觀察角度也說不定(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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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與樹

隨意來去的身影,鮮活此境
揮灑所有快樂與孤寂/一方城池,守住漂泊足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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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df95 07/22 05:44地冥死後,人覺不知心中是否少了些什麼

感覺人地某層面而言,是最能理解彼此處境的"心靈之交"了...

OrcDaGG 07/22 18:5187的力量確實沒人奈何的了他 不過 他會去

OrcDaGG 07/22 18:52探望災民 協助災後重建 也是滿暖的(大誤)

感覺他的不同人格,各自有不同意見,並不是每個都想"滅世"XD

piano1004 07/22 20:20能一口氣看劇,我覺得蠻幸福的,比較

piano1004 07/22 20:20沒有那麼破碎

確實,也有助於對各角色的理解吧

※ 編輯: jean17 (111.253.2.177 臺灣), 07/24/2021 01:08:26 ※ 編輯: jean17 (111.253.2.177 臺灣), 07/24/2021 01:09: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