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GO][翻譯] 基爾什塔利亞·沃代姆人生的轉捩點

因為看到這段很感動，所以就稍微翻了一下

內容摘自第七節斷章，跟第二十五節來的

以下有大雷

要是問我人生的轉捩點是什麼時候，我一定會回答是十五歲的春天。
儘管這事一生都應守住秘密，不能告知他人。

那時候，我所屬於魔術協會根據地的倫敦時鐘塔‧天體科。
累積了十三代血脈的沃代姆家嫡子。
被授予星辰加護的孩子。

『沃代姆史上保有最大魔術迴路的魔術師。』
『受現任第十一代家主定為數年後繼承者的天才。』

這是周圍對我的評價。

基爾什塔利亞：
──天才？
每天頻繁前去其他部門尋求資料，這樣的我？

我不小心說出的話，比起謙遜更接近志得意滿。
對自己的才能有自覺。
也有自信將來會成為優秀的人物。

家世、才能、愛情，我都毫無匱乏。
沒有安於優渥的環境而是提升自己。這對我來說也並不痛苦。
這時候的我以自己的優秀為傲。
因為這份優秀，為了前往更高的領域而向前邁進。

有才能的人毫不懈怠地鑽研，前往比現在更進一步的層級。
我那時相信沒有自己辦不到的事，也沒有無法入手的事物。

在橋的中央蹲著的孩子：
………………

基爾什塔利亞：
──────。

這半年來通過連接降靈科學院的大橋已經成為了例行公事。
中途，發覺對岸的走道有像乞丐的人，但我沒有多想。
這時的我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
不管是忌諱或是厭惡都沒有。
只是當成『不存在的事物』。
我是為了新時代而誕生於世上的才人。
沒有閒時間去跟他們那種人扯上關係。

我比其他人處在更優渥的環境。
有比其他人更傑出的才能。

正因如此，我有使命。

──要創造美麗的事物。
──要製作美妙的事物。

這種想法、熱情讓我成為勤勉的學生，驅使自己日夜不停鑽研。
甚至令我前往可稱之為敵地的其他科學院。

我那時對自己的傲慢毫無自覺。
對自己的幼稚也一樣毫無自覺。

那一天我特別晚歸。
已是深夜，橋上沒有行人，星空也受雲所遮蔽。

戴帽男子：
基爾什塔利亞·沃代姆。

槍擊。

事出突然，我不及反應。
那成了致命的破綻。
居然有刺客覬覦自己這種小伙子的性命──我驚訝的不是這點。
而是想奪取15歲的我性命的人是，家裡的人，且是相當熟識的僕人。

自動進行反擊。
因為在我下達判斷前，身體的魔術刻印就運作了。

沒有追擊。
襲擊我的男性被真空之刃切碎而身亡。

但也就這樣。
我受到的傷是致命傷，身陷絕路。

刺客絕不可能只有一人，而是以數人為單位行動。
更何況，這是。

外套男子：
『確認實行。派人過來。要回收基爾什塔利亞的屍體。』

父親為了要殺兒子而計畫的。

響起水聲。

外套男子：
『掉到河裡了！快找！』

當然，我沒有掉下去。
我在自己的戒指上施加了重量變化丟到河裡。

這儘管只能爭取時間。
但要事先做好自己能做的最佳行動。

讓刺客們的注意力轉往河中，
發動裝在鞋子裡的『消除腳步聲』魔術，盡可能移動到遠處。

基爾什塔利亞：
──接下來。
接、下來──

15歲的基爾什塔利亞的意識模糊。
他不是在這區的出口，而是在從橋上回頭，前往小路時倒地。

另外，那時的我並不知道。
刺客所用的兇器並非單純的魔術，
是跟『魔術師殺手』而聞名的魔術師所用的『起源殺手』同類的毒。

水聲

基爾什塔利亞：
……嗚──

聽到水聲。
昏暗的空間、潮濕的空氣。霉味。
我躺在用木箱排成的床上。
背後鋪著有總比沒有好的麻布。

沒有枕頭。也沒有蓋在身上的毛巾。
連拘束手腳的東西也沒有。

儘管是自由的狀態，但不巧的是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
胸口的傷也沒止住血，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
我就宛若屍體一般被放置著

基爾什塔利亞：
這……裡是……

原本以為是被刺客們抓住後幽禁。
但他們沒有讓我活下來的理由。
因為這暗殺的犯人是家裡人，也沒有拷問的必要。

無法理解。
無法整理思考。

我的意識朦朧，勉力轉動頭的方向觀察昏暗的房間──

令人不快的某物：
嘻嘻……嘻嘻嘻……
…………嘻嘻……嘻嘻……

基爾什塔利亞：
────

發現在房間一角，仿若要躲避微弱光線。
有某個詭異的東西一直盯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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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15歲春天的事情。

那時候對我來說『未來』是光明的。
因為我處於比他人優渥的環境，有超乎他人的才能，
有身為受命運選中之人的自覺，且有著使命。

『──要創造美麗的事物。』
『──要製作美妙的事物。』

這種想法、熱情讓我成為勤勉的學生，驅使自己日夜不停鑽研。
那結果就是。

這個不衛生、醜陋，不會誕生任何理想跟信念的垃圾底部。

基爾什塔利亞：
！───。

因胸口的痛楚而發出呻吟。
手腳完全動彈不得，但幸好被刺客射中的胸部傷口已經治療了。

我越過父親被選為繼承人，身上備有鍛鍊了11代的魔術刻印。
這魔術刻印在術者受傷時會半強制的讓術者恢復。
但──。

現在這魔術刻印沒有啟動。
在詛咒科的課程中聽過的瑪那沉澱……。
這毒藥大概是對魔術師用，以術者的神經、血液本身做為攻擊對象吧。

過了一段時間，毒素已擴散了。
魔術刻印跟魔術迴路都完全死亡了。
這樣的話，我無法自行解毒。
必須要借第三者之力解毒。

基爾什塔利亞：
───啊、嗚───。

這狀況是最糟糕的。
身體持續衰弱，且在敵地的正中央。
我得救的方法只有察覺異常的祖父派遣人前來救援而已。

問題是我的體力能維持到那時候嗎？
還有───

少年：
……嘻嘻。嘻嘻、嘻嘻……
起來、了……起來了起來了……

這段時間能不能不被父親派來的刺客發現。

少年：
……嘻……嘻嘻……。

覺得原本就已經相當臭的地下室多了更多惡臭。
從垃圾箱翻來的外套。
已經幾年都未洗過的頭髮。
這地下室是這少年的住處。

是不是看到我的衣裳覺得能賣錢呢？
他把受刺客襲擊，在小巷子裡爬行的我搬到這裡。

少年：
嘻嘻……嘻嘻嘻。
還活著……活著……。

基爾什塔利亞：
…………

聽到翻尋塞滿垃圾木箱的聲音。
我無法完全隱藏厭惡感。
因為被這種存在拯救的事實，那時對我而言是恥辱。

少年：
嘻嘻……寶、物
寶、物……
吃……吃、這個……

少年把硬東西塞到我的嘴裡。
是乾巴巴的發黴麵包。
他用骯髒的衣角擦過後，硬是讓我吃了下去。

我能斷言是反效果。
就算傷口止血，但內臟機能降低。
最重要的是吃這種東西會傷胃。
別說是攝取營養，反而會消耗體力。

少年：
好吃……吃……
吃……吃……

基爾什塔利亞：
…………

但我沒有拒絕的體力，也沒有抱怨的精力。
我沒有幹勁地張開嘴巴，吃下如石頭般的麵包。

少年：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勉強把硬塞的東西吃完後，少年滿足地離開床邊。
少年移動到房間的一角後，盤腿坐下發出令人不快的笑聲。

基爾什塔利亞：
──咳。
咳咳──

胸口的不快感跟對自己境遇的可恥不斷湧上。
但這也沒辦法。我就這樣閉上眼睛。

……反正幾個小時後一切就結束了。
刺客是魔術師的話，要追蹤我很容易。

這地方會被發現，我就會在動彈不得的情況下被殺。
援兵來不及吧。
因為就算是神，要拯救處於這狀況的我也束手無策。

但刺客不管過多少天都沒有出現。
我在硬梆梆的床上躺著，延命了約十天之多。
身體依然麻痺著，但大概是習慣了環境吧。
我一點一點把握了自己的現況。

少年：
嘻嘻嘻嘻……
吃……這個也吃……

基爾什塔利亞：
……不。
比起食物能給我點水嗎……？

少年：
…………。

這房間是橋下的倉庫。
這事情是不幸中的大幸。
因為水儘管混了不純物，但也不是不能喝。

基爾什塔利亞：
……呼。
嗯，你來這邊有多久了？

少年：
？ ？？？
嘻嘻……吃、吃。

基爾什塔利亞：
…………。

雖然是臆測，但少年似乎是幾年前養父母身亡後，居住在這邊。
這倉庫……住宅，好像是養父母使用的。

是被雙親拋棄嗎？
還是一開始就是孤兒呢？

少年欠缺言語機能。
大概是活到現在沒有大人跟他正常對話吧。

基爾什塔利亞：
名字呢？
這你總知道吧？

少年：
？

基爾什塔利亞：
────。

我無言以對，居然在現代的都市有連名字的概念都不知道的孩子？
不。他究竟是怎麼單獨活到現在的？

少年：
嘻嘻嘻嘻……。
恐怖、恐怖。大家，恐怖。
躲、躲。
這裡、安全──總是。安心。

少年撫摸著掛在脖子上的墜子，說了這些話。

基爾什塔利亞：
───那是。

就算是現在無法使用魔術的自己也明白。
少年持有的是『隱形』的魔術禮裝。
而且還是驚人的骨董。
是比時鐘塔還古老的門派，傳說於英國森林中隱居的『魔女』們的咒具。

基爾什塔利亞：
這樣啊，是用它───。

難怪刺客無法追蹤自己。因為這房間如今完全隱形了。

基爾什塔利亞：
……原來如此，這確實是寶物。

少年：
？

我無法問出這是他親生雙親的遺物，還是撿到的東西。
但因此理解了少年的狀況。

從小巷子找到我後能搬到這邊，是由於那墜子。
這倉庫保管了食物也是他用隱身從外頭的店家借來的吧。

……這不知是幸或不幸。
多虧那墜子，少年能夠單獨活下去。
但也是那墜子害得他沒有跟別人連繫的必要。
他真的是處於從社會『看不見』的立場。

基爾什塔利亞：
你、那個──

不知該怎麼跟他搭話，我支支吾吾的。

少年：
嘻嘻嘻嘻……
沒關係、沒關係。
好看、好看。
寶物，寶物。

基爾什塔利亞：
────。

少年沒有理解我的意圖，將墜子小心地收起，滿足地笑了。

……回想起來，如今也還是會心痛。

再經過幾天。
發現了幾件新的事情。

少年：
一直、看著。『橋』上、一直、在、看著。

基爾什塔利亞：
────。

……我終於也想起來了。
在通過橋時看到的遊民，那就是他。

少年：
看著。總是。
──總是。

對他來說我是怎樣的存在呢？
已經一生都不明白了。
絕不能狂妄說自己理解了他。
只是，對他來說『通過橋的某人』就是值得他做這些事的存在。

少年：
………………

少年是無知，但絕非愚蠢。
他自行理解了現在的狀況。

首先，他完全不出這房子。
就算有墜子，只要出去外面，就會有被襲擊我的人發覺的危險。
他考慮了這點後，決定不隨便出門。

他給我食物的時間接近兩星期。
那些食物是他事先準備在這裡的。

少年：
…………食物……
…………食物、食物……

基爾什塔利亞：
怎麼了？
有什麼困難嗎？

少年：
……嘻嘻、嘻嘻嘻。
沒有、沒有。
沒、困難。
安心、安心──。

基爾什塔利亞：
這樣啊。那就好。

就算習慣這環境了，但我也極度疲憊。
始終無法動彈的手腳，恢復不了的體力。
說起來，少年準備的食物完全沒有營養價值。
刺客找不到同時也代表無法被我方找到。

基爾什塔利亞：
────。

哈，我大大的失望，閉上了眼睛。
掉入夢鄉之際，我想像了像這樣如同枯木般腐壞逐漸死去的自己。

少年：
…………

開門聲

少年：
起來、起來。

基爾什塔利亞：
……？

那一天，我第一次被少年叫醒。

少年：
嘻嘻……嘻嘻嘻。
食物、食物。
吃、吃很多。
很多、很多。

基爾什塔利亞：
那是──。

可嘆地，我的聲音帶有雀躍。
因為少年的手上提著一整籃的麵包。
而且不是至今為止那種被丟棄的廚餘。
似乎今早剛烤好的乾淨麵包。

基爾什塔利亞：
好厲害。不，真開心……但怎麼都是麵包。
好不容易出外，至少連其他的食材也一起。

少年：
這是、食物。
吃、吃。

我到後來才發覺。
為甚麼只有硬掉的麵包呢？
這是因為到這時為止的人生，對他來說『食物』只有這個。
只明白富裕生活的我，那時不明白這點。
最重要的是。
我沒發覺更加、更加重要的事情。

基爾什塔利亞：
那我不客氣了。
嗯，容易吃。容易吃是件好事呢。

少年：
嘻嘻……嘻嘻嘻……
嘻……、嘻……──

少年像是腳絆到石頭一樣，倒在床上。
雙手撐在我的枕頭旁。
仿若在書桌上打盹的孩子。

少年：
……………

基爾什塔利亞：
？你、怎麼──

因為他一開始就看起來很不健康。
所以我沒發覺他那已瘦到剩皮包骨的臉頰。
還有剛被毆打的身體。

少年：
……………啊。

他至今為止都是孤獨一人。
不可能有供應兩人兩週的食物存量。
到現在的存糧是因為有那個墜子才沒有被大路上的人們責難。

這裡只有一人份的食物。
只有為了他一個人活下去的積蓄。
自從隱藏我之後，少年就完全沒有出外。
因為拿著墜子出外，就沒辦法藏起這房間。

那墜子現在為了守護我而放在枕邊。

為了準備新的食物。
他做了什麼相當明瞭。
他被抓到好幾次，受到了制裁吧。
自從隱藏我開始到現在。

沒有充分攝取食物的孩童體力，連那種暴力也無法承受。

少年：
……寶、物……
……安心、安心。

不可能。不管怎樣都不會有這種事。
因為太愚昧了，思慮太不周到了。
他是無知但聰慧的少年。
不可能選擇這樣的行動。
他倒在床上，像是看著星星一樣望著臥床的我的臉。

少年：
……漂亮……
嘻嘻……漂亮、漂亮……

基爾什塔利亞：
──慢著。
拜託等等。等。

少年：
……真的很，漂亮───

基爾什塔利亞：
──────。

那時，飛至我的胸口的，不是悲傷、也並非憤怒。
僅僅是跟自己愚昧的訣別。

至今為止當成『不存在』的事物。
區分為不會有關係的事物。

只能用那種視點看著未來的愚者。

基爾什塔利亞：
───哈。

製作美麗的事物？
天生的王者？
被選中的天才？
真可笑，不，連嘲笑的價值都沒有。

我沒有理解。
大誇其口說要『製作美麗的事物』。
可是我僅僅只是盲信『美麗』這言語罷了。
我甚至未曾思考什麼對我來說是『美麗的』。

基爾什塔利亞：
──、────。

少年的價值不會變。
他因為這份愚昧，因為這區區理由而喪命。
我是上級的人類，他是低級的人類。
這從今後創造的事物就能明白。

但是。我能辦到嗎？
為了陌生人的，僅僅是為了填飽他的肚子而賭上性命行動。

我能為了自己覺得美麗的事物而不求回到，賭上性命嗎？
──啊，這種事。

基爾什塔利亞：
──當然，我能辦到。

活動沉眠許久、許久的身體。
我貨真價實地燃燒靈魂活動身體。

自己具備的，名為魔術迴路的才能於物理層面上逐漸毀損。
事到如今我才支付這樣的代價吃下麵包。

對。

既然他能辦到，我不做不行。
他既然以身作則，那我不回應他不行。

就如同沒有任何事物的貧者，獲得了最大的善性。

基爾什塔利亞：
──更加提升。
──更加、強大。

我難堪地把食物送到嘴巴。
讓全身細胞振作起來。
達觀、同情、後悔都是多餘的時間。
因為我有應該做的事情。

這是後來附加的理由。
本來，我不會產生的信念。
基爾什塔利亞·沃代姆的人生中不會發生的目的。
然而，我發誓要為了它而活下去。

作為比他得到更多的事物者。
我直到人生終結，都要持續展現出人類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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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現代的聖人而覺醒的隊長

被打了一發類似起源彈的東西之後反而爆氣

魔術迴路、魔術刻印受損還是在時鐘塔有一席之地的真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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