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論] 妖刀外傳《魚龍舞》09

◆ 劇情簡述：

降界再啟。應風色在石室中醒來，發現自己手無寸鐵。同處一室的還有衣不蔽體的
小師叔儲之沁，另外還有玉檯上綁縛著一名全身赤裸的少女。少女名叫柳玉蒸，來
自玉霄派。

儲之沁為她推血過宮，意外觸發了柳玉蒸腹中發出異光。應風色就著異光，解開了
本輪降界的使令：男女交合，令女性登上極樂顯現淫紋，集齊五種淫紋即可通關。
「羽羊神」現身證實了他的猜想。應風色感覺這位「羽羊神」是教養良好的女子。
疑似女子的「羽羊神」說，淫紋之秘出自《潛翔寶典》，是以雄鱗純血之氣將女子
轉化為龍軀的證明。

在解令的過程中，應風色從女子陰精中得到了一股不同於內力的異氣，並且在淫紋
異光的照耀下，看到了教導他如何運使這股異氣的金字功訣，觸發了隱藏任務。

與五位女子交合過程中，應風色陸續學全了金字功訣 ── 柳玉蒸：運使異氣之法
、鎖陽之法，儲之沁：汲取異氣之法，江露橙：收藏異氣之法，洛雪晴：異氣的基
本原理，言滿霜：總綱。而在最後一關言滿霜身上，言滿霜告知應風色，剛學會的
金字功訣就是《天予神功》，汲取的異氣其實就是命。

降界之外，「羽羊神」沒在現場監督，而是在東溪鎮郊外的醫廬，窺看莫婷對魚休
同進行心理治療以找回缺損的記憶。魚休同記憶力絕佳，偏偏就是妖刀之亂時，他
決定封山避禍前後這段記憶付之闕如。

「羽羊神」對莫婷能從魚休同處挖出什麼記憶很感興趣，在窺看時，莫執一找上了
他。兩人是老姘頭，莫婷就是兩人的女兒，然而兩人現在已無舊情，只剩合作關係
。在兩人針鋒相對之際，他們發現到有外人在暗中窺伺。一陣追逐之後，暗中窺伺
的黑衣人被莫執一擊墜谷底，但羽羊神卻識破那只是幌子，真身已逃走。他對黑衣
人身分約略有底。

◆ 心得感想：

◇《蟢欲神功/天予神功》

應風色的性格逐漸被摸透，一百點兌換《天予神功》他懷疑有鬼不換，當成隱藏任
務獎勵他就興高采烈地學起來了，自行踏進辵兔二人組的計劃裡。

而在本卷中大放異彩的《天予神功》，藉言滿霜之口，明白說出這功訣所汲取的，
與內力似是而非的異氣，其實就是「命」。

綜觀《妖刀記》與《魚龍舞》，會用到「命」這個說法的地方並不多。我聯想到的
有兩處：

其一：冰無葉以無垢天女之「壽元」煉成奇鯪丹，「壽元」就是「命」，本卷言滿
霜也說了汲取過度會死人。而依照《妖刀記》之中的相關敘述，奇鯪丹此藥的功效
是藥力化入經脈能模擬為真氣。注意是「模擬」為真氣，而非「化」為真氣，表示
奇鯪丹的藥力與內力性質接近，本質卻不同。此點與本卷中異氣的特性雷同。而藥
力使用後即消失無法積累的特性，也與本卷中應風色運使異氣的經驗相符。

本卷中應風色汲取女子之「命」，雖然多數是透過交媾得來，但在江、洛二女那關
的經驗，「只要能令其陰關鬆動、元氣釋出，無須交媾亦能截取陰元」。如此一來
，有潔癖而不願與女子交合的冰無葉，依然有可能以類似之法汲取天女之「命」。
鹿希色轉述冰無葉對她們所作，令應風色忌妒大罵老色鬼的那些事，有可能就是這
個過程。

其二：化驪珠。《妖刀記》中有多處以「生機」、「生命力」來敘述此物的神效，
也可以視為是「命」。

而依照耿照與化驪珠共處的經驗，化驪珠的神力確實與真氣、內力等有所不同。應
風色得到異氣時的腹中異物感，也和耿照對化驪珠感覺極為接近。

另外，「辵兔」 (憐清淺) 所言，「將女子轉化為龍軀」之說，也和化驪珠的來歷
，天佛與玄鱗之約傳說中的功效「將人軀轉化為真龍之軀」，有非常近似之處。當
然憐清淺的這段說詞是掰出來配合「幽窮降界」的設定，但即使是假的，其中也未
必不含真實。

《天予神功》與其前身的《蟢欲神功》，在卷一中所說其來歷始於天羅香的薄雁君
。然而《蟢欲神功/天予神功》與《九轉明玉功》一系的契合度，還有血甲門土字一
系不惜打破祖制也把它當成一系的志業，暗示了它的來歷沒有這麼單純。

大膽的猜測：奇鯪丹與《蟢欲神功/天予神功》一系有所關聯。不見得是同一系統的
產物，但有可能是同一目的下的不同子計劃。推測這一系列計劃是為了重建化驪珠
製作法的嘗試。(等著被打臉)

◇ 言滿霜的秘密

本卷又再次強烈暗示了言滿霜身上有尚未揭露的秘密。言滿霜自報年齡廿一，比應
風色還小一點，然而最後一場兩人貼身肉戰彼此交鋒的經驗，言滿霜不管是在武功
修為 (能分心運使傳音入密) 或是運使天予神功的能力，都遠超過應風色。而應風
色已經是指劍奇宮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

在關於外型的敘述上，也好幾處明確地說言滿霜的身形超過她自報的年齡：「這兩
隻乳房不管再怎麼光滑細緻，都不能是女童、甚至是少女所應有」「她的腴臀筍乳
雖極具熟婦韻味…」。

而且言滿霜修為遠超應風色之事，甚至瞞過了籌劃降界的半神們。卷八中辵兔二人
組在商量降界之事時，憐清淺說「咦，應小子沒換功法啊，那可不行。這批使者中
以他修為最深，漏了他的功力，難免有遺珠之憾。」

連江湖閱歷老到的丹州大俠，在盯梢無乘庵的時候都不得不避開言滿霜。

眾多線索都指向言滿霜肯定還有秘密。布局縝密的羽羊神為何會有這種疏漏？是單
純連他也看走眼了，還是言滿霜是他安插在使者側的眼線？但依照言滿霜迄今為止
在降界內外的舉動，看起來並不符合這樣的猜測。

期待接下來揭曉這部分的謎底。

◇ 摘魂手與遊屍門

本卷羽羊神拿出來釣莫執一的「摘魂手」，雖然沒有明言其來歷，但依照其牽涉心
識領域的性質，極有可能出自遊屍門。

《妖刀記》本傳中，殷橫野也持有遊屍門的秘笈《紫影移光》。這兩者是否暗示了
遊屍門當年覆滅，背後有血甲門參與其中？

遊屍門在《魚龍舞》中的存在感，只有作為當年漁陽之亂和陰人事件的背景而已。
但我始終覺得陰人這個研究成果，和《妖刀記》中紫羅裳對女兒所說，遊屍門的宗
旨在於探索心識領域，相當格格不入。陰人感覺更像是血甲門會作的研究。

血甲門策畫了遊屍門的覆滅，把自己幹的勾當推到遊屍門身上，然後搜刮走資源，
感覺很言之成理。

不知道《魚龍舞》還會不會再提到當年漁陽舊事。始興莊之戰雖然提到了當年的情
況，但留下的謎恐怕比解開的還多。然後隨著舞台轉向龍庭山，這部分的往事又被
埋葬回土裡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