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綴歌] 青春疤頭少年不會遇見美少女學姊

「你，看得見我嗎？」

哈利波特，一年級，此時正提著燈籠，愣愣地看著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兔女郎。

原本想利用新獲得的隱形斗篷，深夜偷偷溜進圖書館禁書區尋找尼樂勒梅的資料，他才剛脫下隱形斗篷，就發現一名金髮美少女，身著火辣的兔女郎裝，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

看著離波濤洶湧有點距離，但在月色襯映下，依然深邃無比的雪白溝壑，哈利只想說…

發明兔女郎衣服的人真是天才。

「你果然看的到我。」

注意到哈利的視線，少女沒有面露一絲不悅，只是用一種冷靜分析的語氣說道。

哈利還想說些什麼，但外面的走廊卻傳來了騷動，由遠而近的腳步聲與碎念不已的粗啞嗓音讓哈利聽出了來人是夜間巡邏的飛七。

「不好，快跑！」

情急之下，哈利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起綴歌的手就拉著她一起躲進隱形斗篷。

欲言又止的綴歌最終選擇了沉默，任由哈利拉著她，兩人一起藉由隱形斗篷的掩護，從飛七面前逃走。

不知逃了多久，他們逃進了一間空曠的房間。

那是一間除了一面巨大鏡子以外什麼都沒有的房間，但哈利倒沒有注意那面鏡子。

他看著因為剛才的奔跑而面色潮紅的綴歌，呼吸間，一股濕潤的香味竄入他的鼻息，令他不由得心猿意馬了起來。

「你不用抓著我逃跑的。」

喘過氣後，少女開口淡淡的說道。

「妳不怕被飛七抓到嗎？」哈利困惑的詢問。

少女搖了搖頭。

在她的說明下，哈利漸漸理解了發生在少女身上的事情。

她是綴歌馬份，是大他一年的學姊。
Draco Malfoy

對，不僅僅和跩哥同名，甚至還是他的親姐姐。

可是這學期一開學，綴歌忽然發現其他人都意識不到她的存在，只有在餐廳時，才會勉強有人能想起關於她的一些傳聞。

她的存在感正因為不明原因而消失，這讓她甚至沒辦法正常的學習。

於是，她才穿起兔女郎裝穿梭在學校各處，想看看有沒有人能發現她。

在訴說自己的故事時，綴歌驚訝的發現，哈利很快就接受了她所說的事情。

只見哈利將他的瀏海撥開，露出底下的閃電疤痕，那道疤痕是如此奇特，根本不該出現在正常人的身上。

綴歌好奇的伸手觸摸，皮膚傳來的搔癢感讓哈利情不自禁發出了一聲引人遐想的呻吟。

綴歌那張平淡的臉上終於有了表情，像是被這道疤痕給驚訝到，也像是想吐槽哈利的反應。

「我從小就有這道疤痕，我一直以為是天生的，直到後來，我才聽說這道疤痕的來歷並不簡單。」哈利說。

他後來才知道，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很不尋常，他翻遍了所有的書籍，統合相關報導與傳說，這是一種名叫「那個人症候群」的現象。

是一種可能會發生在年輕巫師女巫身上的神祕魔法，症狀包括突然的心靈感應，家族沒有先知卻某天發現自己擁有預知能力，人格交換等等。

這個症狀第一次的發現，是人們沒辦法正確認知並叫出某個名字，因而得名。

哈利自己是因為這道疤痕，莫名變得有名，但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事實上，沒人知道他做了什麼。

感覺他就只是因為有這道疤，然後就變得超有名，關於他的傳聞瞬間就充斥了整個魔法界。

哈利認為發生在綴歌身上的事情，跟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一樣，只是綴歌是存在感莫名消失。

隔天，哈利跑去找自己的好友，麻瓜家庭出身，熱愛科學的妙麗，想詢問她的看法。

妙麗一邊用大釜煮著魔藥，一邊聽著哈利所說的事情，然後，她把煮好的魔藥倒入魔藥瓶中並推給哈利。

她用魔藥學的器皿在煮咖啡。

「你聽過薛丁格的貓嗎？」妙麗說出了一個哈利不曾聽過的名詞。

一隻貓是否被觀測到會影響那隻貓的存在狀態，如果不被觀測到，那是否就意味著貓並不存在？

聽完這個理論，懷揣著心事，哈利腳步沉重的離開了魔藥學教室。

綴歌在霍格華茲是確實存在的。

但如果不被眾人觀測到，不僅意味著不被看見，甚至連存在本身都可能被抹殺。

哈利回到葛來分多學院，卻發現綴歌在這裡等他。

原來，她的症狀已經嚴重到她連學院的畫像都沒辦法辨認她了，根本進不去交誼廳的她，甚至連要去自己的寢室換衣服都沒辦法。

不只如此，她碰過的東西也不會被旁人所認知到，早餐、午餐、晚餐的食物也不會出現在她面前的餐盤中，她已經餓了一整天。

事到如今，她只能先跟在哈利身邊了。

「喂，你知道綴歌馬份是誰嗎？」
「同學，你知道綴歌馬份是誰嗎？」

為了幫助綴歌，哈利拼命向每一個經過的學生問道。

但是學生們的回應卻讓他的內心越來越冰涼。

「跩哥？不就是史萊哲林的那個男生嗎？」
「我以為你跟他關係很差呢。」

彷彿綴歌的存在被跩哥完全取代一樣，沒有任何人記得綴歌。

「波特，不要一直叫我的名字，別人會以為我和你關係很好。」

這件事傳到跩哥耳裡，他立刻千里迢迢的從寢室跑來，烙下狠話後就大搖大擺地離開，留下睜大眼睛站在原地的綴歌。

就連跩哥都忘記自己姐姐的存在了。

當晚，回不去寢室的綴歌，睡在哈利的床上。

「我知道妳害怕消失，妳放心我不會忘記妳的，我會幫妳。」

哈利信誓旦旦的說。

因為綴歌睡在旁邊，一整晚都睡不著的哈利，隔天再去找妙麗，想討論綴歌的問題，但卻得到了一個壞消息。

「恐怕除了我們兩人之外，所有人都忘記了綴歌學姊的事情。」

哈利與妙麗的共同點就是昨晚兩人都失眠了，這恐怕是「那個人症候群」加劇的表現，現在整個霍格華茲對綴歌來說就是裝貓的箱子。

如果認知和觀測是關鍵，人的意識停止活動的睡眠，恐怕就是消除記憶的關鍵。

簡單說，如果他們昨晚也進入夢鄉的話……

綴歌馬份就不存在了。

「哈利，你真的不睡一下嗎？」

學院交誼廳中，其他學生擔心的詢問。

連續好幾天沒有睡覺，其他人只以為哈利是為了期末考做衝刺，但只有他心知肚明，他在害怕。

昨天連妙麗都不記得綴歌了。

他害怕一旦他睡著了，他也會忘記綴歌馬份。

「明天就是考試的最後一天了，我來幫你複習吧。」

期末考倒數第二天，綴歌微笑看著疲倦的哈利說道。

「好。」

精神已達極限的哈利已沒有餘力多說什麼，用肌肉牽扯出一絲微笑，接受了綴歌的好意。

「魔鬼網喜歡黑暗與潮濕，所以他們畏懼溫暖與光亮……」
「三頭犬是很稀有的奇獸，但只要對牠們吹奏音樂，牠們就會睡著……」

在綴歌的複習聲中，哈利覺得自己的眼皮越來越沉重，終於，他意識一黑，倒在桌上沉沉睡去。

看著累倒的哈利，綴歌露出了寂寞的笑容，哈利這些天的努力她都看在眼裡，所以，夠了。

她在飲料中偷偷加入了安眠藥，這樣哈利就能一夜好眠了。

明天過後，她綴歌馬份就不存在了吧。

原來，不被人所記憶，是這麼寂寞的事情呀。

挽起耳際的髮絲，綴歌在哈利側臉留下了一個輕吻，謝謝他所做的一切。

晚安了，哈利波特。

「哈利，這給你。」

「這什麼？考試的秘訣嗎？」

「不知道，好像是我要我交給你的。」

妙麗的話讓哈利完全不能理解，但他還是低頭檢查了內容。

『如果____消失的原因就是全校學生的視而不見，那只要哈利去創造一個更強烈的理由讓人不得不正視即可，也就是說，只要哈利的「愛」能超過全校學生的無視就行。』

「你懂了嗎？」

「完全搞不明白。」

「那就這樣吧，我也不知道我寫下這些要做什麼。」

妙麗一副盡人事聽天命的表情，對現在的她來說，即將結束的考試重要的多，至於上面所寫的內容，就讓哈利去煩惱吧。

低頭看著手中的信紙，哈利若有所思。

超過全校學生的無視，那就代表要做某種大家都知道的，被禁止的事情吧，那麼……

「今晚去闖三樓的禁忌走廊吧。」

哈利波特語出驚人地說道。

闖進三樓走廊後，被三頭犬逼得上竄下跳，卻不知為何，牠莫名陷入了沉睡後，哈利、榮恩、妙麗發現了三頭犬在守護活板門。

商量一番，他們決定查看下面有什麼。

在莫名闖過一連串奇怪的魔法關卡後，最裡面的盡頭，是奎若教授在等著哈利。

「哈利波特，我就知道你今晚會來。」

「呃，我其實不知道我為什麼要來…」哈利誠實的回答。

「哼，我以為你是要來阻止我拿魔法石的。」

「魔法石？」哈利更感困惑了。

『利用那個男孩……利用那個男孩……』

一道莫名駭人的嗓音突然迴盪在房間內，讓人不舒服的是，聲音似乎是從奎若教授身上發出的。

「過來，哈利波特。」

不得已被逼著走過去的哈利，在奎若的壓迫下站到了一面巨大的鏡子面前。

(「總感覺這面鏡子很眼熟……我在哪見過嗎？」)

哈利一開始只看到同樣一臉困惑的自己，在鏡中凝視著自己，但沒多久，鏡中的他就俏皮的眨眨眼。

同時，另一道模糊的身影似乎也漸漸浮現在鏡子裡。

她穿著一套不合時宜的兔女郎裝，一頭金髮流洩而下，淺色的眼眸中滿是笑意。

她輕輕開口，說著哈利聽不到又聽的到的話語。

「別擔心，我在這裡。」她說。

對了，她是……

哈利想起來了，有個女孩一直陪在他身邊，在圖書館穿著兔女郎裝走來走去，和她一起去了許多地方。

就在昨天晚上，還陪他一起學習，剛剛闖過的那些關卡，總是有莫名的助力。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她啊！

不知不覺，哈利已經淚流滿面。

「我想起來了……」哈利低聲呢喃。

「你拿到了？」聽不清楚的奎若詢問道。

那個總是故作堅強的女孩。
那個害怕寂寞的女孩。
那個體貼的女孩。

那個他喜歡的女孩。

她叫做……

「綴歌，我想起來了！」

哈利對著鏡中的女孩哭喊著，而那道身影漸漸清晰，最終化為實體，站在他們身後微笑著。

原來綴歌一直都在。

強烈的力量瞬間滿溢了整個房間，過於衝擊破壞了奎若的身軀，一道黑煙從奎若體內飛出，迅速離開。

但是沒人留意。

魔法石還在鏡子裡，但是沒人在意。

《後記》

「勇氣有很多種，挺身反抗朋友無疑是最重要的一種，我要獎賞奈威隆巴頓，十分。現在，如果我的計算沒有錯，這裡的布置該換了。」

在期末宴會上，鄧不利多剛宣布完，所有的銀綠色裝飾都變成了腥紅色，巨大的雄獅取代了綠蛇。

但這位校長還沒發表進一步的祝賀，哈利就突然走了上前。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這位新生，不知道他究竟想做什麼。

哈利深吸了一口氣，然後…

你們全都給我聽好了！

葛來分多一年級，哈利波特
要對史萊哲林的綴歌馬份說……
Draco Malfoy

綴歌，我喜歡妳！
綴歌，我喜歡妳！喜歡喜歡喜歡妳！
我想和妳手牽手走在黑湖畔！
我想再看一次妳穿兔女郎裝的樣子！
我想要緊緊抱住妳！
也想要和妳接吻！
簡單來說就是……
我最最最最最最最最喜歡綴歌了！
Draco

綴歌站在餐廳入口，吃吃竊笑的看著此時正在做蠢事的哈利，眼神彷彿在說：
『不必那麼大聲，我都聽見了，這樣會吵到別人的。』

哈利看著綴歌，咧嘴笑得好不愉快。

「波特，你你你你你你你你說什麼蠢話，期末考讓你瘋了是吧，我父親會知道這件事的，我會叫他開除你！」跩哥氣急敗壞的吼道。

所有人的目光在跩哥與哈利身上來回，一時間，眾人彷彿理解了什麼，看向這兩位死對頭的目光，竟忽然充滿了包容與溫柔。

「勇氣有很多種，願意公開展示禁忌之愛的人更是值得嘉許，我要為此再獎勵葛來分多一百分。」鄧不利多眼中噙著淚水，感動的說道。

哈利愣住了。
綴歌也愣住了。

鄧不利多開始鼓掌，學生們也紛紛加入，許多教師也一臉不情願的跟著鼓掌，臉上的表情彷彿在說服自己，他們是在慶祝史萊哲林的落敗。

這一幕注定將載入史冊。

唯有當事人無奈的彼此對看了一眼。

看來故事還沒結束呢。

「波特，你給我記住，這份恥辱我不會忘記的！」

某個大少爺的聲音被淹沒在掌聲中，眾人投注的慈愛目光讓他感到無比憤怒，又帶著一種奇怪的羞愧感。

(哈利波特，你給我記住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跩哥在心中怒吼著。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23.194.16.245 (臺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