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 [綴歌] 月桂．綠茵的沉默 030 各自的軌跡（三）

在每個主角都各自努力的同時，奈瘋子卻是力不從心，被魂拚柳打成智障。
想變強的奈瘋子，卻是不知為何，對於找教授們學習這件事情，充滿挑剔，錯過了許多時日。
就在此時，奈瘋子從月桂（也可以說是潘西）那邊，聽聞了一些秘聞。

教授們，似乎比自己想得更為強大。
特別是，那個不苟言笑的教授。

030 各自的軌跡（三）

他的辦公室，很簡單，也很複雜。

牆壁有大量的凹藏，佈滿著各式各樣的的魔藥範本。
依照顏色的色澤，由左至右，由鮮到黯。
根據瓶子的大小，從下到上，從大到小。
整齊劃一，一絲不苟。
乍看之下，很像一種獨特的酒窖。

牆壁的最上方，則是掛滿了不少風景畫。
很特別的是，這些畫作，並非魔法顏料，而是一般的，麻瓜常用的顏料所繪製而成的油畫。
這些畫作，雖說是風景畫，但大多是某個街區的畫作。

街區並不怎麼美麗，巷子中堆滿雜物，顯示出一種髒亂。
土黃色氛圍，黯淡的河流，訴說著不怎麼的環境。
雖說油畫並非照片，但依然能看出，畫作中的磚瓦外貌，斑剝難看，似乎是個貧困的地方。
同時，能從幾張畫作中看到，街區的附近，有根巨大的煙囪，卻更顯寂寥。

而在約莫十幅的畫作中，卻有一個畫作特別不一樣。

那是一張陽光明媚的早晨。
那是難得有了整天空閒的日子。
那是在黯然苦悶的家鄉中，最耀眼的時光。

有著一頭美麗金髮的女孩，正與一個黑髮的男孩，相依著，坐在門口聊著天。
雖然男孩幾乎是背對著畫面，但能隱約看到，紅潤的臉頰，嘴角的笑容。
女孩正笑容滿面，用手指著兩人看著的書本，似乎在問些什麼。
女孩那開懷到幾乎瞇上的翠綠色雙眸，再再強調著，她有多麼開心。

他隱約記得，那天似乎剛好有個四處旅行的畫家，正巧來到了紡紗街。
而這個畫作，則是在舉辦她與他的喪禮之後，難得回去家鄉一趟，在路邊攤碰巧看到的。他當下激動不已，悲傷似乎轉化成了某種亢奮。

那時的他，幾乎是不自覺的，買下了那個小攤位所有的畫作。
他甚至根本不知道，賣畫的人是不是當時的那個畫家。

實際上，他是直接開口說要買畫，接著焦躁地從口袋抓出大把的鈔票，用力塞進那個賣家的箱子。
在賣家因為他的瘋狂與鉅款而嚇壞的同時，他又迅速地叫了一台車，死命地把所有畫作都塞進去。
最後，一邊喘氣著，一邊告訴著發楞的司機地址，並完全沒理會還在驗鈔的賣家，揚長而去。

他回到了家之後，立刻對畫作進行的保護與處理，讓畫作幾乎不會被破壞，更不會有髒汙。
等到他冷靜下來，注意到一封希望他任教的邀請函，已經是五天後的事情了。

後來，他成為了教授，獲得了這間辦公室之後，發現自己得常駐於此，就索性將這些畫作帶了過去。
以女孩與男孩的畫作為中心，擺放著這些同個街區的作品。

每當靜下心的時候，看到這些畫作，就感覺到自己似乎回到了過去。

鬱悶、苦痛、壓抑、扭曲，充斥無數破敗。
快樂、歡笑、美好、幸福，帶有些許羞澀。

以及，彷彿撕裂了內心的愧疚。

叩，叩叩叩叩，叩叩。

※※※

嬉皮又有些失禮的敲門聲，讓賽佛勒斯．石內卜微微皺眉。
現在已經是晚餐過後的時段，照理來說應該不會有其他人過來找他。

「……進來。」
石內卜雖然疑惑，但還是允諾了敲門之人進門。
而進來的人，也不是他期望看到的對象。

「嘿嘿～石內卜教授～」
「葛來分多…………嘖，隆巴頓，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情嗎？」

看到奈威進場的瞬間，石內卜本想下意識的給葛萊芬多扣分，但一想到完全沒嚇阻力，也就放棄了。
到時候受苦受難的，除了學生，就是麥教授了。
對於經常來和自己求胃藥的麥教授，石內卜也不禁感到有些同情。
順帶一提，目前學校方針，已經有了「別再為了奈威．隆巴頓而扣除葛萊芬多的分數」的共識了。

「教授，有事情想問你一下。」
奈威面帶微笑的詢問。
「有話快說，問完回去。」
石內卜看到那笑容，只覺得麻煩，有些不悅的催促。
「……教授，我想知道一下，你很擅長用魔藥戰鬥嗎？」
奈威有些遲疑的，說出自己的詢問。
石內卜沒有回答奈威的問題，只是靜靜的打量他。
奈威則是擺出了（他認為）更和藹的笑容，

石內卜對於平時的奈威已經夠不爽了，但現在的奈威，卻格外讓他感覺噁心。

但並不是因為奈威的做作，而是奈威做作的有些刻意，似乎在隱藏什麼的感覺。

「……你問這做什麼？」
石內卜語氣冷淡的反問。
「……我想變強，但總覺得光靠現在的東西不夠，魔藥我也算擅長，想說跟你學習一下。
」
奈威說出這句的時候，不知為何有些遲疑。

「哼，先不說有什麼能教你的，你怎麼不去找你的奶奶，安娜貝爾學呢？」
「老太婆……是這樣的，我奶奶不是很擅長教人……（倒是很擅長殺人）……」
「那怎麼不去找米奈娃，麥教授呢？你都找上我了，應該也知道她的本事絕對不下於我。」
「欸……恐怕不太合適……」
「怎麼會？我可是聽說，隆巴頓的變形學成績非常優異，相信你有求於麥教授，她絕對不會吝嗇。」

「可是，麥教授已經被我搞得很命苦，年紀又這麼大了，我怕我這個問題兒童會讓她身心俱疲啊！」
「………你的意思是，我身心俱疲就沒關係了？」

「嗯～……我覺得你經常待在鄧不利多身邊，應該挺習慣勞碌命的？」
「嗯，你知道我可以不扣學院分，改成讓你進醫護室嗎？」

石內卜盡可能壓抑住殺意，同時非常熟練又自然的，拿出一瓶安撫腦充血的魔藥，一口喝下。
整個動作，流暢的連自己都覺得苦悶。

「總之，我聽說過教授的戰鬥方式，認為和現在的我很合。」
「哼，我可沒有用過什麼在大廳使用惡臭與當眾噁心人之類的方式。」
「哎呀～那個是緊急狀況啊～再說教授你應該也不喜歡洛哈吧？我覺得砸洛哈場子這點應該很加分吧？」
「……實際上，你只是又葛萊芬多扣分了而已。」

「欸！其實應該沒有喔！記得當天的時候，葛萊芬多的分數，就因為渾拚柳的部分而歸零了！」
「………好吧，我承認你可能會把米奈娃氣死的可能。」

＊

「我聽聞教授你的方式，就是應用各種魔藥與戰術，我很喜歡的同時，魔藥這方面我略有涉略。」
稍稍重整態度之後，奈威終於是神情略微認真的說道。
「……我覺得向你學習最合適。」

面對總算正經一些的奈威，石內卜思索片刻，緩緩起身。
接著，他從周遭走了一圈，拿了幾瓶魔藥，放在桌上。

「說說看，這些是什麼魔藥。」
石內卜放好魔藥，對著奈威說道。
奈威楞了楞，瞇起眼來看了一下。

「………………吐真劑，迷惑劑，瘋狂素，咒虐綠藥水……？」
「……雖然有點好奇為什麼你很熟悉酷刑類的藥水，但，沒錯，這四瓶都答對了。」

奈威觀察了一下，迅速念出了六瓶藥劑之中的四瓶。
但剩下的兩瓶他卻看不出來，石內卜看了一下，也沒想浪費時間。

「剩下的兩瓶藥劑你拿回去喝，確認效果之後，寫兩份報告給我。」
「……蛤？不直接告訴我嗎？」
「身體力行才能融會貫通。」
「我確認一下，這兩瓶是不是也是讓人痛苦的藥劑？」
「你喝了就知道了。」
「我再確認一下，這兩瓶喝下去會不會死人？」
「你喝了就知道了。」
「…………魔法界有沒有保險之類的東西？現在買來得及嗎？」
「繼續。」

石內卜不知何時掏出了魔杖，將奈威沒答出來的藥劑迅速收在一個牛皮紙袋。
接著，再度看向四瓶藥劑。

「這些藥劑能用哪些東西來增幅，哪些東西來延遲效果？」
「…………」
「你能在五秒之內喝下三瓶藥劑嗎？」
「…………嗯？」
「在戰鬥的時候，你會透過什麼樣的方式，去繼續藥劑的效果發揮時間？」
「呃………」

奈威一時間答不上來，不過就算給他一個小時，大概也沒能有正確答案。
石內卜冷哼了一聲，將四瓶藥劑收了回去。
他重新坐下，魔杖輕輕點了點，召喚出兩杯熱茶。
他一邊飄了一杯給神情發楞的奈威，一邊綴了幾口自己的那杯。

「我確實是霍格華茲的教授，應當傳授學院課程的內容。
但收徒這件事情並不一樣，和義務教育不同，你就算死命懇求，被求的人也沒有答應你的義務。

例如，你想學的東西，是我的戰鬥模式與技巧，但你有想過，那可能是我好不容易研究出的成果嗎？
甚至，這些秘密可能是我的底牌，我的救命咒，我的魔法石。
我認為要我交出這個部分，僅靠學生與老師的關係，並不足以讓我點頭答應。

這些東西，是我人生的軌跡，值得我用我的喜好與原則去捍衛。」

石內卜的語氣很平淡，但卻也表現出絕對的拒絕。
奈威靜靜的聆聽之後，最終，只能鼻子呼了一口氣的點頭。

沒有回話，也沒能回話。
沒法反駁，也略微失落。
卻也理解接受。

偶爾的成熟，是石內卜能容忍奈威的，為數不多的理由。

「……你的戰鬥方式，至少我的觀察下來，多半是依靠本能，甚至你失控的時候也是如此
。」
石內卜又喝了一口紅茶，緩緩開口。
本來逐漸低頭的奈威，聽聞之後，好奇的抬起頭。

「你並不是很在乎肉體的創傷，所以不容易膽怯，雖然也很魯莽
你的即時反應還不錯，能迅速想到一些小手段，雖然有時候非常粗俗。
你總是妄想利用各種東西來彌補你的缺點，有著強烈的企圖心，雖然依然像是一個蠢貨。

比起追求你難以理解的技巧，不如多利用你原本就有的特質，才能有效增進實力。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浪費時間被打成白痴，或想偷懶的來找個人死賴著。
把你那不知道是生鏽還是卡死的腦袋，好好的轉動思考吧。

除非你根本沒有大腦。」

「……教授，誇獎和詆毀之間，可以選一個嗎？」

奈威趁石內卜喝茶的時間，插話詢問。
石內卜完全沒理會，只是靜靜的把茶喝完。
奈威見自討無趣，只好也品嚐了幾口。

這杯紅茶，很是苦澀。
但，卻是好喝的那種苦。

「……總之，你要找的人，不該是我，去找個能激發、活用你特質的人吧。」
石內卜說罷，放下了杯子，並揮動魔杖。
杯子給清潔之後，自動的飄回去櫃子裡面。

包含奈威手上，還沒喝幾口的那杯紅茶。

「呃，我才喝兩口……」
奈威露出比被拒絕還要惋惜的神情，看著被收走的茶杯。
「足夠了，這兩口茶就是我的底線了。」
石內卜則是毫不留情的拒絕，並再次揮動魔杖。

嘎吱……
「嗚喔喔？！」

奈威的椅子立刻活了過來，迅速轉向，快步走到大門口。
大門自動打開的同時，奈威就像是垃圾一樣，被椅子給又倒又扔的甩了出去。

咚乓…！
「慢走不送。」
砰。

伴隨著肉塊撞擊的聲響，以及石內卜的語句，大門也自動的重新關上。
而用臉直接強勢親吻地板，翹著屁股跪趴著的奈威，只能藉由深夜走廊的冰涼，冰敷著似乎撞歪的鼻樑。

叩叩……叩、叩叩……

石內卜辦公室的大門，再次傳來了敲門聲響。
這次，石內卜並沒有開口邀請，而是眼神柔和的起身，親自走到大門。

嘎……

石內卜緩緩的打開大門。
眼前，是他真正在等待的人物。

「您好，賽佛勒斯師父～」
「……妳還是叫我教授吧。」
「呵呵，您不是說，師徒和師生是有區別的嗎？」
「………上次的要妳熟練的咒語如何了？」
「我正期待著您的評分呢。」

充滿自信的回話之後，綴歌．馬份滿臉笑容的，走進石內卜的辦公室。

「……嗯？這還真是稀客啊？」
…………………………
「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情嗎？」
……………………
「大老遠的從葛萊芬多跑來……應該不是想問課堂的事情吧？」
……………………………………………
「……啊～是的，我曾經有這麼一個頭銜。」
……………………………
「嗯……方便問問為什麼嗎？」
…………………
「變強啊……戰鬥相關的咒語，我們上課就都會講到了，這些還不夠嗎？」
……………………………………………………
「呵呵～別著急啊年輕人，我知道你要的不只這樣。」
………………………………
「戰鬥技巧呢～……你必須知道，實戰和平時的上課，是完全不一樣的事情。」
…………………………………………………………
「……………」
……………………………
「……我可以。」
………………………………………………………
「…………老實說，你的戰鬥方式，我確實也有些興趣……但還是太生澀了，而且大多是
賣弄小聰明。」
…………
「可惜啊………真是可惜啊………」

「如果加上我的技巧，你所展現的戰鬥方式，又會是怎樣的一番風景呢？」

………！………………！

「呵呵～別開心的太早，我只是對你感到好奇，想先給你點建議而已，還不算是收你為徒。」

孚立維的眼神溫和，笑容和藹。
但似乎，也夾雜著一縷邪笑？

「我是真的很期待喔～和那個人相似的你，在我的指導下，會是一個怎樣的作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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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就是一場盛大的賭博！可以的話，希望兌換籌碼的時候，能來點美酒~

嗯~......嗯嗯.....嗯？

畢竟那樣的地方，應該不會有什麼相關畫作 而且個人覺得，石內卜或許更鍾意這種浪漫

太容易波及其他人了，會被制裁的~

真心好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