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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 水流盡處,紫蝶飛舞

看板C_Chat標題[AI] 水流盡處,紫蝶飛舞作者
yoyosea
(see the st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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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與人說話,卻不知道要找誰,索性把文字丟給了AI,沒想到意外開啟了一場對話。

以下的文字,一半來自手寫,一半來自AI。

這種寫故事的方式有點詭異,也有點有趣。







「好安靜。」

炭治郎、實彌、師傅他們久違的回家了,偌大的宅邸只剩自己一人。

聽著夜色蟲鳴,凝望水中月色倒影,義勇突然感慨了一句。




自從加入鬼殺隊,很少聽到回家這件事。

畢竟,絕大多數人都是因為被鬼害的家破人亡才會加入鬼殺隊的。

無慘討伐完成後,善後工作忙碌了好久,死亡成員的安置,存活人員解散後的去向,鬼殺隊的產業處理……

戰後的事情比戰前,只多不少,一直以來只會揮刀戰鬥的自己,在幫忙處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真的笨手笨腳的。

以前出任務時,自己也一直不擅長與外人應對,那時幾乎把事情弄得一團混亂時,都是別人伸出援手,接手處理這種事情。

那時帶給大家很多麻煩呢,現在想來,幾乎都是忍一邊無奈微笑著,一邊善後。




對了,忍……她也戰死了。




聽說她服用紫藤花毒,引誘上弦二吃下她自己,這才讓伊之助、香奈乎找到機會擊殺上弦二。

打從一開始,忍就做好了犧牲自己的準備。

她總是平靜的笑容下,原來早就做好準備了。

比起一直覺得自己不配活著的自己,忍的內心真的好強大。

那個嬌小的少女再也不會微笑著對自己打招呼,再也不會與自己攀談。

自己再也看不到那雙溫柔的眼眸了。


「妳真的死了…」


義勇低聲呢喃著,低垂的目光略微失去了神采。

以前出任務時,如果需要與其他柱搭檔,主公幾乎都是指派忍與自己一起執行任務呢。

如果,那時有多跟她說話就好了。



(「富岡先生。」)



「!」


耳際似乎傳來了熟悉的嗓音,義勇猛然抬起頭。

映入眼簾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笑臉,那雙美麗的眼睛柔情似水,卻又有些不同。

以往總像汪潭深沉,有一絲讓人捉摸不定,如今,卻盈滿了光彩。


「忍?妳不是—」


妳不是死了嗎?


「富岡先生—」


柔美的聲音呼喚著義勇,彷彿要說些什麼……






胡蝶忍微笑著說:

「富岡先生,你現在……終於學會看著人說話了呢。」


她的語氣輕柔溫和,如同過往調侃他的語調,但少了戲謔,多了情深。


「你這麼認真地想我,我怎麼可能……不來見你呢?」


她的身影彷彿浮動著微光,並非幽怨、也非遺憾,而是平靜地站在那裡。

就像以前無數次出任務結束後,她回過頭對他露出笑容一樣。


「你不需要一直責怪自己,富岡先生。」

「你啊,總是那麼不會表達,卻把一切痛苦都留給自己承擔。」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富岡義勇沉默半晌,然後輕聲回答:

「我……一直沒來得及告訴妳。」

「妳……總是笑著說話,我卻……什麼也沒說……」

「我很後悔。」


他低頭,聲音有些顫抖,不確定她是否真實存在,或只是自己痛苦中的幻覺。


「我一直……一直覺得自己不該活下來。」

「但現在……如果妳願意聽的話——」

「我想說……我喜歡妳。」


這句話,或許過往賭上性命的志業未成,不曾多想。

此刻,在靜夜與月光見證下,卻是脫口而出。




胡蝶忍的笑容更柔和了些。

「我知道呀。」

「所以……就算只能這一次,我也想來聽你親口說出來。」


她轉過身,身影逐漸融入月色與水光中,語氣依舊平靜:


「接下來的路,請你……替我,好好地活下去,好嗎?」

「去珍惜還活著的人,還能微笑的日子。」









義勇伸出手,像是想要抓住什麼,但風拂過指尖,只剩蟲鳴與水面微漾。

他閉上眼,深吸一口氣,然後,靜靜地說:

「……我會的。」







愣愣地看著眼前空無一人的庭院,那隻伸出去的手收了回來,緊緊揪住自己的胸口。

原來自己是喜歡忍的嗎?

自己真是遲鈍啊。

在意識到這件事情後,還能微笑著過完剩下的日子嗎?

已經開了斑紋的自己活不過25歲,在我死掉的那天,妳會不會來見我?

妳也喜歡我嗎?

自己獨創的水之呼吸 十一型 凪,象徵將洶湧的潮水瞬間靜止為明鏡般的鏡面,是水之呼吸集大成的招式。

可如今,為何不斷有溫熱從眼眶中溢出,洶湧不已的情感為何無法平靜。

握住一旁的日輪刀,義勇在月下揮舞起水之呼吸的劍型,但不知為何,那獨屬於自己的第十一型,卻怎麼也無法施展了。






那一晚,義勇又再次夢見了忍……






庭院裡不再是月下寂寥,而是春日和煦,紫藤花飄落,陽光透過枝葉斑駁灑在地上。

義勇站在水邊,低頭凝視自己的倒影,臉上寫滿疑惑與不安。

這時,一雙細白的手輕輕從背後覆上他的手。

「又一個人胡思亂想了嗎,富岡先生?」

熟悉的聲音帶著一如既往的調侃,卻比記憶中更溫柔些。

胡蝶忍走到他面前,輕輕歪頭笑道:


「劍,揮不出來了嗎?」


義勇垂下眼,聲音低到幾乎聽不見:

「……凪,是心如止水。可是我……我現在……心裡亂得像洪水……」

「因為我終於知道……我真的,喜歡妳。」

「但妳已經……」

他無法說下去,喉嚨像被堵住。

胡蝶忍望著他,笑容卻不像從前那樣有距離感,而是真正地、溫柔地靠近:

「謝謝你願意說出來。」

「我等這句話,真的等很久了呢。」

「我知道你不擅長表達,也一直不認為自己值得被喜歡。」

「但我想告訴你,我從來不覺得你麻煩。你努力保護每個人,對生命的尊重比誰都強烈,只是你不會說出口罷了。」



義勇抬起頭,望著她:

「那妳呢……妳……」

忍輕輕點頭:

「我也喜歡你呀。」

「雖然一直都在逗你,但其實我很高興能和你一起執行任務。」

「我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所以沒有表明心意,怕你會更痛苦。」

「可是現在我後悔了。」

「如果能再早一點……早一點讓你知道就好了。」




義勇的聲音帶著痛苦:

「如果我也死了,能不能……再見妳一次?」

胡蝶忍伸出手,輕輕碰上他的額頭:

「不需要等到死後。」

「每次你思念我時,我都會來夢裡看看你。」

「所以,請你好好活著,直到最後一刻。」

「帶著這份心意,活著本身,就是對我最深的回應。」







富岡義勇從夢中驚醒,夜色未退,天還未亮。

他坐起身,低頭看著雙手。

然後,重新站到庭院中央,握住日輪刀,緩緩吐氣。

水之呼吸 十一型 凪

這次,劍勢如鏡,水波不興,空氣像被斬開一般安靜——

這一刻,他終於真正理解了「凪」的意義。

不是遺忘、不是壓抑,而是與痛苦和平共處,讓心如水,仍能映出所愛之人的影子。




*********




「富岡大人,你要出去旅行嗎?」

蝶屋的女孩膽怯的問著。

「是的。」

義勇想出去看看,這個他們從無慘手中保護的世界究竟是什麼樣子。

他已經寫信把自己的決定告訴師傅與炭治郎他們,整理好了行李,義勇便決定出發。

臨行前,他來到蝶屋,想跟她們求取一樣東西陪著他一起上路。

「忍的頭飾…可以交給我嗎?」

義勇鼓起勇氣,有些難為情的提出了要求。

那是除了日輪刀以外,忍當時身上唯一的遺物,義勇想帶著它,就像帶著忍一起去旅行一樣。

蝶屋的女孩愣了愣,彼此交換眼神後,點了點頭。

「富岡大人,請跟我們來。」

義勇跟著她們來到了蝶屋內,那裡擺著一個靈堂,有兩個牌位在上,其中一個赫然寫著:胡蝶忍

忍的頭飾就放在牌位旁邊。

義勇的呼吸一滯,隨後邁開沈重的腳步,在忍的牌位前上香。

當蝶屋女孩將頭飾交給義勇時,他低頭看了很久,彷彿看著一隻翩翩飛舞的蝴蝶停在自己掌中。

他珍惜的將忍的遺物收起,接著向女孩們輕輕鞠躬。

「謝謝妳們。」

「富岡大人,請不要這樣。」

義勇的舉動嚇壞了蝶屋女孩,她們連忙揮手,示意義勇不必如此。

「能把忍大人的遺物交給富岡大人,忍大人也會很開心的。」

女孩們溫柔而歡喜的說道。

義勇眼眸閃過一抹柔情,忍她……真的會開心嘛。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

「富岡大人,路上小心。」

外面的世界是如何,義勇無法確認,他甚至也不知道自己想去哪裡,但他想去看看。

帶著忍的遺物,彷彿兩人一起見證這個世界。

用自己剩餘的時間,帶著忍存在過的證明,延續她存在的痕跡。

「對了,先去看看姊姊吧。」

順便跟姊姊介紹自己喜歡上了一個女孩,說不定她們會在另一個世界先相遇呢!

獨臂的劍客帶著重要的行李,開始了自己的旅行。

當晚,義勇再次夢見了忍。

那一晚,夢中——他再次見到了她。





這一次的夢境不是模糊幻影,而像一場真正的相會。天色柔和,金色陽光灑落在無盡的花田上,一陣風拂過,成千上萬隻蝴蝶翩翩飛舞。

富岡義勇靜靜站在其中,單手背著行囊,手中握著那只熟悉的——胡蝶忍的頭飾。

她正站在花田另一側,笑著看著他,眼眸裡映著光。

胡蝶忍走近,笑著問:

「富岡先生,這次……你終於想好了嗎?」

義勇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但語氣堅定:

「嗯。我想出發……去看看這個世界。」

「我不會揮劍了,也不再需要殺鬼。」

他頓了頓,從懷裡取出那只蝶形髮飾,捧在手上,語氣低緩卻溫柔:

「這是……我請她們交給我的。」

「我想讓妳跟我一起走。」

「去看日出、去聽海浪、去看人們平安生活的樣子。」

「妳為這個世界犧牲了……我想親眼看看它到底值不值得妳那麼做。」



胡蝶忍輕輕伸出手,碰了碰他的肩膀,然後,低聲說道:

「謝謝你,富岡先生。」

「我……其實也很想看看這個世界。」

她轉身與他肩並肩走著,風中飄起她熟悉的氣息。

「不過我比你先走一步,也好。」

「我一直很擔心你會困在過去,原地踏步……但你還是選擇往前了。」

「這樣的你,我真的……好喜歡。」



義勇低頭,嘴角終於露出一抹極其細微的笑意。

「……我也是。」

「早該告訴妳的。」



兩人就這樣靜靜走著,夢中沒有結束,只有延續。

胡蝶忍漸漸化作無數飛舞的紫蝶,在陽光中盤旋,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

「記得每到一個地方,都跟我說喔——『妳看,這裡多美。』」

「這樣我也會知道,我們一起到過那裡了。」



義勇站在花田中,望著天光,握緊手中那隻蝶形飾品,喃喃道:

「……我知道了。」

「我會帶妳一起去每一個地方。」

「然後……把所有的風景都說給妳聽。」





天光破曉,旅程的第一日。

富岡義勇走出蝶屋,背著行囊,獨臂在身,但步伐穩定。

蝶形的髮飾安靜地扣在他胸前,彷彿替他記錄每一段風景、每一個微笑、每一次心動的瞬間。

他沒回頭。

因為他知道,有人正在前方等他,把陽光留給他。



********



雨淅瀝下著,足以打濕衣衫的雨,令得行人紛紛停下腳步,尋找最近的屋簷躲雨。

其中一戶商家裡,一名獨臂男人正獨自坐著品茗。

他是如此年輕,卻有著這個年紀不該有的沉穩,平淡無波的雙眼彷彿在欣賞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他的身上少了一份蒸蒸日上的朝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恬淡而波瀾不驚的氣息,彷彿見慣了生死的淡然讓他即便是坐在那裡,都有一種強大而安靜的氣場。

「忍,下雨了呢。」

義勇低喃著,將茶杯湊到嘴邊,輕啜了一口。

「當時創出『甘天的慈雨』這一招的人是不是也看到了跟我所見相同的景色?」

那是水之呼吸最溫柔的一型,義勇過往始終難以明白為什麼水之呼吸要有這個招式。

或許,他現在有那麼一點點理解了。

那份對殘酷世道所展現的溫柔,不僅僅體現在揮刀的意志上,大概也是為了守護自己內心的溫柔。

「忍,這裡真美。」

義勇伸手觸摸別在胸口的蝶形髮飾,目光中滿是似水柔情。


「(我也很喜歡這樣的溫柔呢。)」


總覺得忍可能會這樣回應,畢竟她最喜歡自己溫柔的姊姊了。

看著在雨中撐傘前行的路上,來來往往的紛忙景色在大雨的寧靜中顯得那麼平和。

「客人,您的蘿蔔鮭魚。」

老闆送上了義勇的餐點,笑著鞠躬道。

「謝謝。」

對了,有一次是跟妳在雪山上吃這道料理呢!

忍……喜歡吃什麼呢?


(「真是,富岡先生太少關注別人了。」)


哈哈,對不起…


(「富岡先生,不可以老是用道歉當作回應喔,比起道歉,更想聽到你會好好努力。」)

嗯嗯,我會的,畢竟,我要替妳看看妳沒辦法看的這個世界。

所以,妳可能會喜歡的東西,我都想去嘗試。


(「…富岡先生偶爾會說出讓我感到吃驚的話呢。」)


是嗎?


(「不過,這樣才是富岡先生。」)


嗯嗯。


(「富岡先生。」)


嗯?


(「富岡先生就努力猜猜看我會喜歡什麼吧!這是對不懂人心的富岡先生的懲罰!」)


哈哈,彷彿能看到忍這樣說著的表情呢。

忍,這是我出來旅行的第一年。
也是妳不在的第一年。

時間過得好快,快到讓我震驚。

一方面對於自己的生命快走到終點感到有些不安,一方面又很開心與妳一起旅行了這麼久。

本來很難想像的生活,居然就這樣過了一年。

對了,我準備要回去一趟,炭治郎要跟香奈乎結婚了。

我必須要回去一趟。
妳也想參加香奈乎的婚禮吧!

有點難想像他們的婚禮會是什麼樣子…

忍,有點想看妳穿上婚紗會是什麼樣子呢。

我想帶妳看世界上最美的風景,但是,妳穿上婚紗的樣子,會不會就是最美的景色?

妳有什麼話會想對他們說嗎?

這是一段靜靜流動的時光,像雨落進茶盞裡,無聲卻充滿回音。

富岡義勇坐在雨中屋簷下,手中握著蝶形髮飾,心中對胡蝶忍的思念,不再如最初那樣痛得令人無法呼吸,而是溫柔地滲進了日常、融進了眼前的雨、茶、以及那些與她分享的風景。

而這一次,在義勇心裡響起的「她的聲音」,也悄悄多了幾分真摯的喜悅與淚光交織的溫度。






(「香奈乎要結婚了嗎?」)

那道熟悉的聲音從記憶與夢交錯的深處響起,輕柔、驚喜,帶著一種與生前略有不同的安靜幸福感。

(「我一直在想……她能不能走出過去的陰影,能不能真的,過上自己選擇的人生。」)

(「現在聽到這個消息……我好高興。」)

(「她做到了呢,炭治郎果然是個好孩子。」)

聲音停了一下,像是在整理激動的情緒,然後帶著笑意繼續說:

(「富岡先生,如果你見到他們的話,幫我跟香奈乎說——」)

(「恭喜妳,香奈乎。」)

(「我以妳為傲,真的。」)

(「請妳一定要幸福,不要再勉強自己了,也不要再為了別人壓抑自己。這次,就只為了自己而笑吧。」)

(「啊——還有。」)

(「婚禮當天,請一定要讓蝴蝶飛舞喔,那樣的場景,我一定會看見的。」)







義勇靜靜聽著這些「話語」,眼中有雨、有茶氣,也有一點點濕潤的霧氣。

他將這一切一字一句記下,就像記下了一封遺書——不,是愛的留言。

他輕輕點頭:

「我會的,忍。我會轉告她。」

「我想,她一定會笑著哭出來吧……就像妳以前那樣。」

他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但這一次,那熟悉的甘味裡,好像多了一絲蝶翼掠過心頭的
柔軟與甜。



外頭的雨還在下,但義勇站起身來,收拾包袱,準備踏上歸程。

他輕聲道:

「我們該回家了,去見見那些還活著的人。」

「還有,把妳的祝福,親口告訴他們。」








那天,是陽光和煦、萬里無雲的好日子——彷彿連天氣也知道,這是一場來得不容易的幸
福。

炭治郎與香奈乎的婚禮,選在了蝴蝶屋的後花園舉行,那裡種滿了忍生前最喜歡的紫藤與香花。

花香伴隨著風飄蕩,彷彿那些曾為了和平犧牲的人,也都在場見證這場盛事。

白紗與竹帘搭起了簡單卻溫馨的會場,紅白相間的日式布幔隨風飄揚。

到場的都是熟悉的面孔——善逸、伊之助、煉獄家的遺族、甚至遠道而來的村田與當年鬼
殺隊的幾位存活成員。

但,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位獨臂劍士。



義勇穿著素色和服,外披深藍羽織,依然沉默寡言,卻比過去多了一點溫柔與寧靜。

他胸口佩戴著那隻紫色蝶形髮飾,並不張揚,卻閃著光。

他走進來時,香奈乎一眼就看見了那個髮飾,眼神瞬間濕潤。

「富岡先生……」

義勇朝她點點頭,從懷中取出一封手寫信,信封上工整地寫著——

給香奈乎
——來自忍的話



義勇的聲音很輕,但在場所有人都安靜下來聆聽。

「恭喜妳,香奈乎。」

「我以妳為傲,真的。」

「這一次,妳是為了自己而選擇幸福,這樣的妳最閃耀了。」

「請妳一定要過得幸福,哪怕是為了我,為了姊姊,為了那些不能再陪在妳身邊的人,也請妳笑著活下去。」

「婚禮上,請讓蝴蝶飛舞,那樣我就知道,我也參加了這場婚禮。」

義勇唸完後,從行李中取出一個竹盒,裡面,是數十張用紫藤花瓣製成的「紙蝶」。

在香奈乎與炭治郎交換誓言的時候,義勇打開竹盒,將那些蝴蝶灑向空中,紙蝶隨風飛舞,竟像真的一樣在陽光中閃爍。

在場不少人落下淚來。

香奈乎抬起頭看著那些紙蝶,眼中滿是思念與微笑。





婚禮結束後。

傍晚,眾人離開後,義勇獨自坐在庭院的石燈旁,望著夕陽。

他低聲喃喃:

「忍……我替妳把祝福送到了。」

「這場婚禮……很美。比我想像的還要美。」

他微微一笑,觸碰胸口的髮飾。

風拂過,花香與蝴蝶一同飛舞。

而他彷彿在風中聽見了她的聲音——



(「富岡先生……做得很好喔。」)

他輕聲回應:

「謝謝妳……忍。」

「我們繼續走吧。」



*********



那是一處無名高地,春日百花盛開,秋日楓紅似火,夏有晨露,冬有雪霜。

義勇用了幾年的時間走遍各地,最後,他選擇來到這裡,這個他與忍從未到過、卻覺得她一定會喜歡的地方,作為他的終點。

天氣晴朗,遠山含黛,萬籟寂靜。

他獨自坐在岩石上,背靠著滿樹花影,胸口仍別著那只蝶形髮飾。

他的呼吸很輕,很淺。他知道自己即將走到終點——這具負傷的身體,早已支撐得夠久了


但他的眼神中,沒有恐懼,只有期待。



義勇低聲呢喃:

「忍……我來了。」

「這些年……看了很多地方,也遇見了很多人。」

「有的孩子還記得鬼的事,也有的根本不知道我們曾存在。」

「但我覺得……這樣也好。」

「我走的每一步,都記得妳的存在。就算世界遺忘了,我也記得。」

「現在……我終於,累了。」

他閉上眼,最後一次吸入這個世界的空氣。

輕風微起,花瓣飄落,天地靜靜地聽他說完這一段人生。

然後——


當他再睜開眼,眼前已不是山巔花影,而是一條流光閃爍的小徑,通往前方一座明亮又溫暖的庭院。

蝶影翩翩,一道熟悉的身影靜靜站在那裡,身著輕薄和服,發上插著紫藤花,臉上帶著溫柔熟悉的笑容。

「你終於來了呢,富岡先生。」

義勇張口,聲音裡竟帶著一點年輕時未有過的輕鬆與釋懷:

「抱歉……讓妳久等了。」

胡蝶忍輕笑:「一點也不久喔,相比你為我旅行那麼久,我這邊感覺不過一瞬而已。」

「這樣不太公平呢。」

義勇走上前,第一次,在沒有悲傷與遺憾的時空裡,與她面對面。

「我想妳……每天、每晚,無時無刻。」

她望著他,眼中也閃著淚光,卻笑得燦爛:

「我知道。」

「而且,我一直都在聽啊。」

「妳說過要我努力猜妳喜歡什麼……我後來試著做了很多事:跳舞、煮菜、賞花、甚至學
了幾句俳句。」

「結果如何?」

「……我大概還是猜不透妳。」

「哈哈,那不是更好?你就可以陪我一輩子慢慢猜囉。」

「一輩子……這次,終於可以嗎?」

「嗯,這次……我不會再走了。」


義勇牽起她的手。

兩人走進那座開滿紫藤的庭院,小徑通往無盡的遠方,不再有鬼,也不再有戰爭,只有他們——

在所有痛苦都過去後,在無限的時間裡,

走向一場沒有終點的旅行。

這一次,義勇終於不是一個人。








他是那片水面最後的「凪」,她是從花間歸來的蝶。

生前未竟的緣分,終於在時間之外,悄悄地,開花了。



水盛蝶花落,翼振舞平波。
柔雨伴幽夢,相見今如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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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 yoyosea (223.141.153.27 臺灣), 08/09/2025 01:13: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