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 [綴歌] 魔王與英雄 03 導譜 -- 湯姆．瑞斗

魔王與英雄 03 導譜 -- 湯姆．瑞斗

最近工作又忙起來了，終於是擠出了這篇。
畢竟是番外篇，或許有這種篇章，能幫忙更好釐清狀況吧？
………………蛤？本篇？

欸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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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一生，充滿著分歧。
在每次的選擇之後，都可能會走向另一個不同的方向，導致了之後的人生。
就算有時間沙漏，但世界的時間，卻是不會回頭的。
現在所經歷的自己，已然做出了諸多的抉擇，之前的選擇，已成了過往。
或許真的有人時光旅行，修正了自身的過去。
或許在其他的某個世界線，會有著做出不同選擇的另外一個自己。

然而，在此時此刻，存在的，就只有現在的自己。

※

湯姆．瑞斗，是否能有著不成為黑魔王的人生？
這個問題，或許從知曉佛地魔的身分之時，鄧不利多就不斷詢問自己。

透過了多年的追查，他逐漸釐清了湯姆的身世，也終於意識到，當時那才華洋溢的優秀青年，竟會是如此可怕的對手。
而在此之前，鄧不利多與湯姆一生的過往與恩怨，也一併浮上了檯面。

鄧不利多，有些不願的承認，自己與湯姆其實非常相似。

對於自身的才華，充斥著優越。
對於自己的身世，充滿著輕蔑。
對於身處的世界，抱持著牴觸。
對於自我的理想，充滿著野心。

而為了自身的目的，能夠平等且殘忍的運籌帷幄。

差別在於，鄧不利多遇到了葛林戴華德。
差異在於，鄧不利多擁有著身後的家人。

葛林戴華德的到來，讓鄧不利多知曉了情感的真諦，意識到自己的脆弱。

亞蕊安娜的訣別，讓鄧不利多發覺，他已然拋棄理想，卻也不再期望。

鄧不利多。
是沒能成為佛地魔的湯姆．瑞斗。

所以，鄧不利多才會害怕，面對佛地魔。
害怕面對，那理想中的自己。

倘若沒有當時和紐特一同面對葛林戴華德的經驗，或許他連魔法部的戰鬥都不會出現。
而也歸功於坦承面對昔日戀人的歷練，才能面對自己的恐懼。
才能面對，曾經想成為的自己。

至少表面上如此。

……………………啊…………這是………！

鄧不利多在最後，有些害怕的抬頭。
然而，看到的，卻不是自己猜測的恐懼。

而是，於黑暗中載浮載沉的光芒。

那隨風飄逸的亮黃。
那愧疚悲傷的白金。

鄧不利多，終於想起了，那逐漸模糊的臉龐。

或許，那才是他真正在意的。
或許，那才是他真正思念的。

鄧不利多安心的笑了。
此時此刻，他的恐懼，伴隨著釋然，從內心消散。

他終於，得到了平靜。

在意識逐漸沈睡之時，他期望著，那道尚且稚嫩的閃電，能打穿黑暗，迎接那美麗的希望歸來。

※

湯姆．瑞斗之所以成為佛地魔，理由或許千千百百種。

有的世界的他，身處於麻瓜的世界，因著魔法的才能而遭受畏懼與排擠，造就了乖戾孤僻的仇恨。
有的世界的他，認識到身世的不凡，讓本只是孤兒的他，從憎恨的自卑，逐漸變化成扭曲的驕傲。
有的世界的他，憧憬著魔法的顛峰，渴望著最頂尖，亦或最禁忌的魔法，並企圖獲取一切的貪婪。

不過，這個世界的佛地魔，倒是挺單純的。
僅僅只是，傲視著、藐視著一切。

他懂事以來，就清楚認識到自己的與眾不同之後，而在十來歲之後，就粗略的感受到自己的法力。
而在摸熟自己的能耐之後，更是立刻就想驗證自己的非凡。

他在未持有魔杖的情況下，就能隔空偷取著東西。
被偷竊者的驚慌失措，讓他感受到成就。
被誣賴者的錯愕茫然，更讓他享受著愉悅。

他在受到他人指責的時候，卻是偷偷製造各種亂象。
孩童們驚恐逃竄，恐懼的逃離他。
大人們膽顫心驚，畏懼的疏離他。

惡魔。
怪物。
禍害。

這些詞彙，近乎取代了他本來的名字。
但他不僅不反感，還很喜歡。
相比沒什麼特色的本名，他更喜歡這種易於常人的稱呼，在在顯試著他與旁人的不同。

而有害怕他的人，自然也會出現，崇拜他的人。

有些人對他的奇特好奇。
有些人對他的強大著迷。
有人因為害怕與畏懼而依附他。
有人因為景仰和尊敬而效忠他。

他，獨一無二。

本應如此。
就該如此。

沒錯，這是連上天，連神都不用，也不可以質疑的。

直到鄧不利多的到來。

＊

當鄧不利多放出火焰的那刻，湯姆不禁睜大了雙眼。
湯姆，對施展魔法的鄧不利多感到驚訝。
但並非因為眼前的男子也會魔法。

而是他那自認天選之人的意志，受到了衝擊。

這個人，有著自己沒有的東西。
這個人，比自己還更要得天獨厚。
而且，可能還有其他這樣的人。

自己，不再唯一。

那　是　絕　對　不　允　許　的

＊

而事實證明，湯姆錯了。

縱使是堪稱最優秀的魔法學院，霍格華茲的學生卻和鄧不利多有著天壤之別。
雖說都使用著魔法，但每個人的才能和學習能力都不盡相同，更別說有優劣之分。

甚至和湯姆比起來，恐怕連一部分的教師都顯得拙劣。

原本擔憂著到處都是鄧不利多的湯姆，略略鬆了一口氣。
並迅速地展露了自身的才華與魅力。

優異的天賦。
標致的容貌。
放浪不羈的性格。
彬彬優雅的儀表。

湯姆迅速的就成了校園的寵兒。
不僅是學生，就連老師們也不自主地被湯姆的魅力所吸引。
因為湯姆的的人望與名聲，史萊哲林更被讚譽為「擺脫污名的世代」。

湯姆．瑞斗，傲視著一切。

除了鄧不利多。

湯姆清楚的感受到，只有鄧不利多，和這些凡夫俗子不同。
他的天賦貨真價實。
他的才華多元廣泛。
不論湯姆展現出如何的實績，總是被鄧不利多一笑置之。

好像他自己也能輕易做到，所以只是欣慰的微笑。

而這態度，不斷的觸動著湯姆的內心，更刺激著湯姆的野心。

誰都不能在他的上頭。
即便是鄧不利多也不能。
誰都不能。

＊

湯姆．瑞斗曾在小時候，意外得知，自己是個爬說嘴。
而當他知道薩拉札．史萊哲林也是個爬說嘴的時候，他更是產生了龐大的優越感。
不過，他倒是沒有張揚這件事，因為對他來說，和蛇講話其實聽起來沒那麼厲害。

他一開始只以為，爬說嘴只是個比較能馴服蛇的能力而已。

和蛇講話什麼的，僅此而已。
還不如多幾個威力強大的黑魔法呢！

然而，即便是研究黑魔法，也依然很容易的往薩拉札的方向找去。
他研究著薩拉札的魔法，試著學習些強大的麼法。
卻是在無聊的追查之中，意外翻找到了剛特這個姓氏，並想起了腦海角落的那個女人……

於是，找到了幾乎葬送在黑暗中的秘密。

湯姆．魔佛羅．瑞斗，有著薩拉札．史萊哲林的血統。

湯姆對此感到非常興奮，因為他終於擁有了鄧不利多也無法得到的東西。
縱使鄧不利多如何神通廣大，也沒有「創始人的後裔」這般身分。
一邊激動著，一邊又順勢學了幾個黑魔法，湯姆感覺到自己的內心，正逐漸充實。

（對了，不知道我有沒有其他的家人？或許他們還是什麼樣的魔法貴族？
只要知道他們有個如此優秀的子嗣，想必也會迅速的接納我，讓我也成為魔法貴族！）
湯姆的腦海，綻放著喜悅的花朵。
這比他幫忙讓史萊哲林迎了學院杯，被人拋起來頌讚的時候還興奮。

＊

好吧，也許這麼早喚醒蛇妖，並不是個那麼好的主意。
湯姆在不得不殺掉目擊的麥朵之後，有些懊惱的反省著。

當他意外的找到了薩拉札留下的密室，以及那隻沈睡以久的蛇妖，他興奮的立刻使喚著蛇妖。
但顯然，要操控蛇妖爬出女廁的出入口，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至少湯姆還不怎麼熟練。
看著蛇妖像是花園鰻一樣的亂動，湯姆搖了搖頭，決定還是先讓蛇妖自己行動就好。
果然，蛇妖拿回身體主導權之後，倒是迅速且熟練的竄了出來，迅速佔滿了整個女廁……

………嘎……！
「………！？啊………」

這或許湯姆第一次直接性質的殺人。
而湯姆意外的發現，自己沒什麼特別的感想。
就要怎麼處理麥朵的屍體，都還比較讓湯姆有些情緒。

＊

湯姆顯然沒有料到，剛特是如此貧困的家族。
不，他沒有失望。
因為受到打擊，足以讓錯愕掩蓋了失望。

在發現魔份．剛特居住在一個不怎麼氣派的小屋子的時候，湯姆的心就涼了半截。
想想也是，如果是怎麼有名的貴族，怎麼可能社交場打滾的自己會完全沒聽過呢？
湯姆成熟的將這件事情歸咎於自己的一時不察，這樣至少還沒那麼生氣。

然而，當魔份發現自己的這個外甥的時候，態度可說是非常微妙。
他難以接受自己那被當做是廢物的妹妹，魔柔．剛特竟然有這樣一個溫文爾雅、氣宇軒昂的兒子。
但他也覺得，有湯姆這樣的人作為親戚，或使真的能重振家族的雄風。

湯姆當然也看出了魔份的如自算盤。
畢竟自己身邊，總是充斥著這樣的嘴臉和目光。

不過，魔份倒是提供了讓湯姆感興趣的話題。
自己的外公，魔佛羅．剛特所擁有的，家傳下來的戒指。
而就在魔份為了討好湯姆，將戒指拿來出來，讓湯姆鑑賞。

「而且阿，聽說這顆黑色石頭，可能是故事中，死神的三個聖物之一，重生石呢～」
「哼嗯～……」
「死神，聖物，史萊哲林，聽起來真是般配呢～」
「………………確實呢…」

湯姆同意著魔份，直接暈擊咒打暈了魔份。
盜走戒指之後，還殺了整個剛特屋子的人，並將魔份將魔份的記憶弄亂，讓魔份背負了所有的責任。
保險起見，湯姆把屋子弄得一團亂，並殺了周遭鄰居的寵物，讓魔份看起像是發狂而失控。

本就沒有野心的小人物，裝做自己有什麼目的就不太像了，反而突然發瘋，大家卻不會有什麼疑心。

＊

雖然奪得了戒指，但看到剛特家族的沒落頹廢，還是讓湯姆有些失落。
但過了不久，他才知道，何謂真正的失望。

史上最邪惡的黑巫師，葛林戴華德，猛然崛起。

瞬間襲捲、籠罩歐洲的黑暗，成為了大街小巷都在議論，且都在畏懼的話題。
而被喻為社會縮影的校園，當然也不斷的談論葛林戴華德與這些事件。
加上葛林戴華德並非霍格華茲出身的，所以每個學院都不太會有包袱的去進行探討。
有鑑於葛林戴華德的「為了更偉大的利益」可說是波及到整個巫師界的革命，因此不只學生，連教師私底下也都其實在關注著這些事情。

有人認為邪惡。
有人覺得迷人。
而不論如何，都在在的吸引著所有人的思緒與關注。。

湯姆．瑞斗感到很不是滋味。
一直以來，都是他沐浴在眾人的讚賞、崇拜之中，他才是眾人的焦點。
然而，葛林戴華德的橫空出世（至少對一般人是如此），卻是讓他的談論變得少了許多。而以往所建立的形象，也讓他有點難以去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此外，還有另一個更讓他不悅的事情。

鄧不利多，被認為是唯一能抗衡葛林戴華德的人，更被譽為了巫師界的救星。

自己的聚光燈不僅被突然的奪走，而自己競爭的人，竟是得到了更多的光彩與注目。
這讓湯姆極為焦躁與不安，導致湯姆開始想找些極端的事情來做，想更加彰顯自己。
他深知一般的功課好或表現好，已經沒有什麼特色了，於是劍走偏鋒，試圖用些極端的方式。

史拉轟雖然很欣賞他的才華，但最終還是拒絕了分靈體的探討。

二度受挫的湯姆，最終有些氣餒，已經開始考慮要不要把蛇妖再放出來看看了。
百般無奈的他，把那些負面情緒都寫進了日記中，也讓日後的日記分靈體變得性格扭曲。不過，過了幾週，湯姆開始有些困惑……

葛林戴華德還在興風作浪。
鄧不利多，卻還在霍格華茲。

不但沒有前去阻止，更沒有在準備的樣子，甚至有人詢問相關的事情，也總是避重就輕。而且，每當提到這個話題，鄧不利多的總是有些古怪，似乎非常不想接觸這個話題。
刻意的，讓自己不和葛林戴華德有任何的瓜葛。
這與平時鄧不利多，那從容卻又愛管閒事的態度完全不同。

湯姆終於是忍不住了，私底下跑去找了鄧不利多，想直接了當的質問。
而鄧不利多雖然訝異湯姆的舉動，但意外的沒有拒絕湯姆的來訪。

※

「為什麼不去戰鬥？你怕了嗎？」
「……還真是直接啊？」
「…………」

「瑞斗，真正的戰鬥，是不同於學校的決鬥的。
要阻止葛林戴華德，需要的是真正的廝殺，下殺手。
換言之，那是賭上性命的爭鬥。
而葛林戴華德的力量，可謂空前絕後的強大。
我………並沒有把握和勇氣，去面對這種關乎生死的交鋒。」

「………………」
「所以，很抱歉，讓你失望了。」
「…………………………………………………………………………………結果你也一樣嗎
？」
「……什麼？」
「不……你曾經不是如此吧？」
「……瑞斗，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凡人。」

※

湯姆．瑞斗。
失望。
憤怒。

他看到了，鄧不利多雙眸中的波動。
他熟知著，那個眼神真正的含意。

鄧不利多，對於葛林戴華德充滿著恐懼。
但更充斥著某種情感。

那是會讓人變得更加軟弱的雜念。
只有凡人才會抱有的無能依賴。
而持有這種情感的人，最容易被利用。
那是湯姆．瑞斗最常玩弄，同時也最厭惡的東西。

他曾以為，鄧不利多和他是同類。
是萬中無一的絕世奇才，是傲視群雄的天選之人。

被天眷顧之人，應當將其展現於世人。
這是身為不凡之人的他們，應有的權益，應盡的義務。

他們應該掌控一切。
而不是被一切影響。

鄧不利多，應該是他的目標與憧憬。
然而，那因為情感而畏縮、而恐懼的模樣，卻是讓湯姆無比失望。

鄧不利多，不是無所不能。
但最讓湯姆失落的是，鄧不利多只是個凡人。
一個，有著巨大弱點的凡人。

在那之後，雖說好像鄧不利多終於是前去制服了葛林戴華德，但湯姆已經不太在乎了。
他轉而將所有心思投入研究，尋求成為更強、更獨特的存在。
他渴望著，自己能無比與眾不同。
他野望著，自己將成為眾人之上。

我將，成為無上。

※

佛地魔看著鄧不利多的屍體，不發一語。
石內卜帶著茫然呆楞的綴歌，悄然離去。

貝拉為首，其與的食死人都瘋狂歡呼，大肆宣揚鄧不利多的死。
佛地魔的內心，如同暴風雨前的寧靜般，安穩的可怕。
他撿起了掉落在一旁的接骨木魔杖，打量著這根夢寐以求的聖物。

死神的聖物。
被佛地魔奪得了。
從鄧不利多的手中。

他終於，證明了自己。
他終究，超越了鄧不利多。

他終將，超凡入聖。

「…………哼哼………哼哼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佛地魔仰天大笑。

歡笑著自己的成就。
嘲笑著時代的落敗。

「鄧不利多的時代過去了！什麼友情、愛情，通通都是笑話！
只有凡人與弱者，會渴望這種虛幻飄渺的東西！

對！鄧不利多！就是你！

你是不是以為那些僥倖的勝利，成為了你那胡說八道的證明？
你將巫師的天賦與才能，歸功於情感的延伸？
有多少滿嘴愛與勇氣的人，有到達你的高度？
又有多少被認為放縱邪惡的巫師，卻同時有著舉世無雙的才能？
而如此廢話的你，最終也如同廢物一般的死在了這裡！

運轉世界的，不是你們這些滿口浪漫主義的凡人！
而影響著世界的，更是那些才氣煥發的天縱英才！

弱肉強食！
這，才是世界的真理！

而是我，就是超越一切的無上！

我就是！佛地魔王！」

高舉著接骨木魔杖，佛地魔大聲吶喊著。
宣揚著。
宣告著。

鄧不利多的死，打破了佛地魔最後的心魔與顧慮。
世上再無任何能阻止他的存在。

唯有他，才是真正的，至高無上。

＊

鄧不利多已死，佛地魔卻還有下一個目標。
那個讓自己數度出糗的男孩。
那不斷和鄧不利多一同阻礙了自己諸多策劃與計謀的麻煩。

存活下來的男孩，哈利．波特。

這是那些烏合之眾的最後希望，也是佛地魔的最後污名。
是時候處理一下了。

「主人，現在呢？」
食死人們，等待著佛地魔王接下來的打算。
「…………馬份家的女兒，狀況如何？」
佛地魔思索了一下，詢問道。
「是，綴歌．馬份的話，似乎是因為鄧不利多的敗亡，讓她一時呆楞的樣子，石內卜正在一旁幫忙安置。」
「雖說有著不錯的天賦，但還是不夠成熟呢……嗯………」

佛地魔想到了。
一齣有趣的戲碼。

佛地魔略略的觀察過，那名馬份家的少女，似乎和波特有著不一般的情誼。
雖說沒能從那名少女讀取到異樣的心思，但波特卻是極為好懂。

那不斷的渴求少女的眼神，刺激著佛地魔的弒虐心。
而那，正是佛地魔極度厭惡，卻又喜愛嘲弄的情感。

「………我們的波特，似乎很喜歡那個馬份家的小姑娘呢。」
「這……是擔心馬份的謀反？」
「哼，馬份雖說幫了我不少忙，但不表示他們有什麼實質的影響力，只是剛好他們的房子夠大而已。」
「那主人的意思是？」
「之後進攻霍格華茲的時候，記得把馬份帶上，並想辦法把波特逼出來，」
「………知道了。」

食死人很識相的接過聖旨，不再多問。
佛地魔則是滿懷期待的微笑了。

雖說沒能讀取到馬份的心思，但能肯定，綴歌．馬份絕對對波特還有點意思。
而波特的態度更是明顯，從他在火盃那次，倒在地上不對呼喊馬份的時候就能看得出來。雖然，波特似乎對馬份已經由愛生恨了。
但今天這個樣子，馬份或許還會因為心態的不成熟，無法痛下殺手吧？

滿嘴愛的人，如果必須殺了自己愛的人，會是怎樣的神情呢？
而被稱為「鄧不利多的傳承者」的波特如果這麼做了，追隨鄧不利多的人，又會是怎樣的反應呢？

霍格華茲的敗亡已是板上釘釘。
而沒了鄧不利多的他們，縱使有三大學院的教授，也只不過是群龍無首，更別說剩下的烏合之眾。

（哈利．波特，既然都要死了，至少在最後，跳支舞，取悅取悅我吧。
我必須承認，從某些方面來說，你比鄧不利多更讓我心煩。
而在諸多意義上，我和你的相性都差到極點。
所以，作為尊重，我會直到最後才殺了你喔。
我要你親眼看著，那些你所愛的，所想保護的東西，在你眼前不斷粉碎。

讓你的愛，成為你的悔恨。
成為慶祝我成就的，最後的餘興節目吧！）

「…哼……哼哼………哼呵呵……哼呵呵呵呵………」
佛地魔，把玩著接骨木。
愉快又期待的笑聲，充斥著馬份莊園的會議室。

「欸你知道嗎？你這種病啊，其實有著專有名詞啦！

中二病！知道嗎？

就是那種啦，每天都在幻想自己跟關羽一樣，天下無敵什麼的。
活在自己的幻想就算了，分不清現實就很慘了。
雖然發現自己有什麼才能的時候，或多或少都會有『哇賽我這麼屌！無敵的吧？！』的心態啦。
但我認為人啊，還是要活在當下啦齁！這樣才會有進步啦！

但我可以理解啦！
一個人突然發現自己沒有了鼻子，一定會很想逃避現實的啦！
但我還是建議你快點醒來，對你比較好啦，齁？」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呢？

高空之上。
佛地魔看著不知道是打哪來的、長了三隻手、還不斷碎碎念的瘋子，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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