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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錦衣之下番外之續曲(二十三)

看板China-Drama標題[創作]錦衣之下番外之續曲(二十三)作者
hwsbetty
(沈小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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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右都督大人來訪。”門房來通報孔元彬,說陸繹來訪。
“快請。”孔元彬放下了手上的書說。
陸繹這麼快找上門,不會知道一切都是他做的吧?
“都督大人,夜裡來訪,不知有何要事?”孔元彬強自鎮定的說。
“孔大人,實在是有事要拜託您。”陸繹故作憂心的樣子,“小女被綁架了。”
“令嬡被綁了?”這樣的說法大出孔元彬的意外,“陸大人,這事,錦衣衛應該就可以處
理了吧。”
“孔大人有所不知,對方要求說如果敢動用錦衣衛的力量,會馬上要了小女的命的。”
陸繹還是一臉憂心的樣子。“雖然對方要求的金額陸某還付得起,可是我不想就這樣輕
縱了歹徒,因此想借用孔大人的幫忙,由刑部的人出面,來將歹人繩之於法。”
“這有甚麼問題呢,下官一切聽從陸都督的差遣。”孔元彬心裡訝異著,難道抓來的人
不是袁今夏,而是陸妘?可是是他親自抓來的啊?
“那就多謝孔大人了,陸某這就先告辭了。”陸繹說完便急忙要離開。“對了,此事,
還請孔大人務必保密。”
“那當然。”孔元彬也急著想去確認看看他親自抓來的人到底是誰,希望陸繹快點離開
,而且他也沒要求甚麼贖金啊!
陸繹說完匆匆的就離開了孔家。

他踏出孔家大門的時候,朝著不遠處的岑家兄弟打了暗號,要他們留意接下來孔元彬的
一切。

回到陸府,陸玄和夏靛說著在孔家找過了,都沒有今夏的影子,也還沒找到密道之類的
地方。
陸繹聽完鎖起眉頭,孔元彬沒把今夏藏在他家,那會是哪呢?
“等等看錦兒他們的消息。”陸繹現在也只能這樣說了。
沒多久,岑家兄弟回來了。
“陸叔,孔元彬在你離開之後,去了刑部大牢。”岑錦說著。
“過一會他才出來,又匆忙回他自己的府邸了。”岑朗接著說。

“刑部大牢?”陸繹想著可能的線索。
確實,那邊是藏人的好地方,孔元彬身為刑部尚書,刑部大牢他自然來去自如,要把人
帶進去也不是難事。
反倒若是把今夏藏在自己家中,才是麻煩。
“孔元彬,我原本想著就這樣相安無事,你卻一再逼我,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對我的女
人下手,就別怪我不客氣。”陸繹面露寒霜,握緊了拳頭說。
他寫了封信,叫陸玄連夜送去給首輔李群英。

再次日一早,陸繹親自進宮,連同首輔李群英一起要求面聖。
陸繹簡單的說出了孔元彬的作為,同時也告知了今夏目前人被孔元彬私下抓去刑部大牢
的事情,說著孔元彬想藉此威脅他,陸繹向萬曆皇請求抓拿孔元彬。
“你是說孔尚書最近接二連三的對袁今夏下手?”萬曆皇驚訝的說。
“是的。”陸繹恭敬的對的萬曆皇說。
“啟稟皇上,孔元彬在這之前,其實還有和菖王跟…四皇子勾結,這是證據。”李群英
拿出了陸繹派了夏靛去孔元彬書房拿到的那些書信。
“大膽孔元彬,竟然敢做出謀逆的事情!”萬曆皇看了那些書信後拍桌說道。
“陸繹,朕令你,捉拿孔元彬,入北鎮撫司嚴審。”
“是,臣領命。”陸繹聽完萬曆皇的話後,馬上領命轉身往孔家出發。
他讓岑福帶著聖旨去孔家抓拿孔元彬歸案,自己則親自也帶了幾個錦衣衛前往刑部大牢

刑部大牢門口的獄卒原本不願意讓陸繹進門,說甚麼刑部的事情錦衣衛無權干涉,後來
陸繹沉著臉搬出自己的身分,說誰敢不聽令,全送入詔獄,獄卒這才嚇到腿軟的跌坐在
地上,趕緊開了門讓陸繹進去。
陸繹進去之後,著急地找著今夏,遍尋不著,最後抓了一個獄卒的衣領,冷冷地問著。
“孔元彬帶來的人呢?”
“大…大人…您是說一個年輕的婦人嗎?”獄卒嚇得結結巴巴。“她在最裡面的水牢,卑
職這就帶您去。”
獄卒連滾帶爬的帶著陸繹走到牢房的最裡面,那間牢房,有一半都在水裡。
陸繹只見到今夏被蒙著眼,手也被綁著,半個身子都泡在水裡。
“快開門!”陸繹氣的大吼。
獄卒也顧不得甚麼了,趕緊開了門讓陸繹進去。
天啊,他們竟然不知道那婦人就是當今錦衣衛右都督的夫人,只知道孔元彬教代不用理
會這個年輕婦人,吃食也不給,每個獄卒已經都嚇到發抖了。
“今夏,今夏,妳醒醒。”陸繹把今夏從冰冷的水裡抱了出來,趕緊解開了矇住今夏雙
眼的黑布。
“還不把人給放了!”陸繹見今夏被銬著,回頭又對著獄卒大吼了幾句。
可今夏氣息微弱,渾身溼答答,身子也冰涼涼的。連張開眼的力氣都沒有。
只聽見今夏不停的念著一個名字。“陸繹。”
“我在這,我來了,走,我帶妳回家。”陸繹脫下自己的披風,包裹住今夏,心疼的抱
起今夏的身子,大步的離開了刑部大牢的大門。

另一邊,岑福帶領著一幫錦衣衛直接進入了孔元彬的府邸。
孔元彬其實已經在整理細軟,準備逃跑了。
“孔大人,您這是要上哪去?”岑福面無表情的看著孔元彬。
“岑僉事,您這是做甚麼,帶著麼一票的錦衣衛上老夫家是何用意!”孔元彬故作鎮定的
說。
“孔大人,您做了甚麼事,您心中有數,在下是奉了聖命前來,請你到北鎮撫司喝杯茶
,還請孔大人多多配合。”
孔元彬聽完,不禁倒退了幾步。
“岑僉事,你可別搞不清楚身分啊!”孔元彬試圖用自己的官階壓過岑福。
“下官身分是不高,但是是奉了聖命的,我想,孔大人,您可高不過聖命吧!”岑福依舊
面無表情。
“作夢,我才不會跟你們走。”孔元彬做著垂死掙扎。“岑僉事,你放我走,我可以把
我的家產送你一半。”
“我不需要那個,帶走!”岑福面無表情的拒絕,一個手勢之後,其他錦衣衛七手八腳的
全上來將孔元彬五花大綁的綁進了北鎮撫司。

這邊,陸繹匆忙的將今夏抱進了房間,可伶已匆忙的叫來了夏靛。
今夏一直在發抖著,身子和手腳冰冷無比。
“冷……好冷。”發著高燒的今夏昏迷著,但也囈語著。“繹……。”
“娘原本就已經風寒了,又泡了整晚的水,這下變嚴重了。”夏靛皺著眉頭說。“我先
幫娘施針,爹,你讓人預備熱水,我去準備些藥草,讓娘泡在裡面。”
等在一旁的可伶,聽完已經機靈的去陸繹房間的浴室開始準備起熱水。
“二少爺,熱水已經備好了。”可伶準備好一切之後,隨即來跟夏靛回報。
這方面,夏靛也已施針完畢。“好,可伶,妳跟我去拿藥草來給娘。”
沒一會,今夏已經泡在熱水裡面,可人還沒清醒。
陸繹守在旁邊,輕輕的幫著今夏擦去因為泡熱水而滴下的汗。
過一會,今夏原本蒼白的臉,開始慢慢現出了血色
水溫漸漸的轉涼了,陸繹從水裡將今夏抱出,幫今夏換了乾淨的衣服,讓她躺在床上,
房裡也已起好炭火。
今夏的身子已沒剛才的冰涼,臉色也正常多了。
夏靛敲了敲門,“爹,娘的藥我端來了。”
陸繹開了門,讓夏靛進來。
“爹,這藥讓娘喝下吧!”夏靛把藥遞給了陸繹。
陸繹也慢慢的小口小口的把湯藥餵給了今夏。
“靛兒,你娘甚麼時候會醒?”陸繹多希望今夏現在就醒過來。
“晚點吧。剛剛泡過藥草了,現在也喝了藥,給娘好好休息一下。”夏靛知道陸繹的心
疼和心急。
“岑叔派人來說,孔元彬已經進了北鎮撫司,問爹你接下來要怎麼做?”夏靛說著岑福傳
來的消息。
“跟他說,該怎麼做就怎麼做,不用客氣!”陸繹現在沒心情去管孔元彬,他知道岑福會
幫他做好的。
“是,爹。”夏靛聽完,便轉身離開了陸繹夫妻的房間。
今夏睡了三天多,孩子們都輪流的來看今夏,也都請陸繹去休息,他們可以照顧今夏,
當然都被陸繹回絕了。
孩子們都知道自己的父母感情深厚,也放棄了勸陸繹,只固定送來餐點給陸繹。
夏靛更是一日三次的來幫今夏診脈,施針,也說今夏最近每天都要泡著藥草。

這天,今夏的體熱總算退了,人也醒了。
她只感覺到自己又是在熟悉的懷抱中,頓時心安了很多。
努力的呼吸著自己那再熟悉不過的味道。
“妳醒了?”本來就沒在睡的陸繹,感覺到懷中人兒的動靜。
“嗯。”今夏輕輕地說著。
“現在覺得怎樣?頭還痛嗎?”陸繹摸著今夏的額頭。
“不痛了。”今夏覺得整個身子舒坦很多,但是總是有一股藥草的味道。“我怎麼覺得
有股藥草味?”
“妳這幾天都泡在藥草裡面,靛兒說這樣對妳有幫助。”陸繹也是覺得今夏身上那以往
熟悉的淡淡的香味都被藥草味取代了。
“我不喜歡這味道,”今夏換了一個姿勢,她抱著陸繹的身子。“你為我擔心了?”
“傻丫頭,不擔心妳,要擔心誰?”陸繹揉揉今夏的頭髮,“說了多少次,要妳別衝動,
老講不聽。”
“妘兒!”今夏突然想起自己被綁的原因。“妘兒呢?”
“她沒事,從頭到尾都是騙局,”陸繹把陸妘荷包被偷的事情講了一次。
“我一看到是妘兒的東西,我就慌了。”今夏這為人母的心情,陸繹當然懂,所以也沒
打算苛責今夏。
“妳好幾天沒吃東西了,餓了嗎?”陸繹知道今夏好幾天都沒吃東西了。
“嗯,餓了。”今夏點點頭。
“先吃粥吧,我去讓陳彬熬。妳再休息一下。”陸繹離開了今夏的身旁,幫今夏蓋好被
子之後,自己轉身去了灶間。

知道今夏清醒的孩子們都趕來看今夏了。
可陸繹不准今夏下床,要她好好休息。
孩子們你一言我一句的,逗得今夏開心不已。
陸玄和楊妤住在陸府,已經是都會固定來跟今夏晨昏定省,關心今夏的身子的情況。
雖說楊妤廚藝頗佳,可有一件事,陸繹堅持他自己動手就好,就是每七天一次的藥膳,
陸繹堅持自己動手燉給今夏喝。
陸妘和楊祈更是每天都回陸府探視今夏,這讓今夏的病恢復得更快了。
清醒之後,今夏又在床上躺了四五天,每天坳著說想下床,好不容易,終於陸繹首肯讓
她下床走走。

陸繹為了孔元彬的事情又進宮面聖了幾次。
萬曆皇要求務必徹查是否還有其他逆賊,這點,當然就是只能問孔元彬了
北鎮撫司這邊,岑福對著一介書生孔元彬下手用刑也沒手軟,務必要讓孔元彬把做過的
事情全都吐乾淨,包含了菖王,包含了與四皇子憲王的往來,當然,還有屢次針對今夏
,最後不但綁架了今夏,還意圖至今夏於死地的事情。

孔元彬和菖王、憲王有往來的事情幾乎無人知曉,在朝為官的,都以為孔元彬只專注於
刑部的事情,而孔元彬被萬曆皇冷落之後,便也不太信任任何人,所以包含了送蛇的事
情,和綁架今夏,都是他自己出手的。

至於他的髮妻,早已在多年前身亡,兒子也因為意外而死,孔家基本上已無後,但他有
一個義子,孔金山,目前人下落不明,錦衣衛已派出人力四處追捕孔金山。

而因為不只是已亡故的朱邃的事情,當今的四皇子也牽連其中,雖說四皇子沒其他的不
逆的舉動,可結交朝臣,意圖左右皇位也不是小事,這讓萬曆皇也因此氣到纏綿病榻半
月有餘。
憲王也因此趕緊跪在寢殿外,求取萬曆皇的原諒,加上四皇子的生母也哭哭啼啼的,萬
曆皇才氣消,可是也沒輕縱憲王,仗責二十,並且囚禁於自家府邸一年,周遭所有服侍
的人也全都另換一批。
也算是給其他皇子的一個警示。

菖王知道消息,也連忙進宮,負荊請罪,希望求得萬曆皇的原諒,他再三表示那些都是
以前的事情,他現在已痛改前非,只想安穩過日子就好。
萬曆皇終究念在手足之情上,原諒了菖王。

孔元彬本人,除了家產全數沒收外,當然就是斬首示眾,由陸繹親自監督執行。
孔元彬上了刑場,還是對著陸繹恨恨地罵著。
“陸繹,我不會放過你的!你搶走了我的一切。”孔元彬對著陸毅說。
“孔元彬,我們各司其職,我從沒想要搶過你的任何事情,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你自食
其果。”陸繹冷冷地看著孔元彬。

在孔元彬伏法之後的三個月,孔金山也被人發現了,自縊身亡在上山的某棵樹上,看來
也是知道自己無處可躲,才會走上絕路。

養了半個多月,今夏的身子終於康復差不多了,陸繹已經允許她可以在內苑裡散步著,
可一樣,要有人陪著。

陸妘因此也天天回家陪著今夏。
今夏在床上躺了半個多月,覺得自己都快悶壞了,於是便在內苑裡和陸妘練起劍來。
陸玄也帶著楊妤在此時回家了,見到今夏已經和陸妘在練劍,興致也起來了,加入了一
起對練的動作。
今夏見到是自己的大兒子,只扮了個鬼臉,給了陸妘一個眼神,母女兩個聯手一起對著
陸玄出招。
陸玄見自己的娘親和妹妹一起出手,也只是一笑,不拿任何武器,空手赤拳的迎接挑戰

幾個回合之後,陸玄也適當的收起了招式。
“娘,妳身子剛好,別太貪玩了。”陸玄走到今夏的身旁,輕輕的攬著今夏的肩膀,“
今天覺得身子如何?”
“舒服多了,而且你爹終於同意讓我出房門走走,我都快悶死了。”今夏笑著看著陸玄

這大兒子,也是處處表現出色,和陸繹神似的臉龐,根本就是陸繹的翻版。
“爹最小氣了,最近都不讓我進房間去看妳,害我多擔心妳。”陸玄打算趁著陸繹不在
,多說一些陸繹的壞話。
“咳咳。”陸妘在一旁突然咳了兩聲。
“妘兒,妳不舒服嗎?”今夏疑惑的看著陸妘。
她還渾然不覺自己的夫君正在她背後冒著火。
陸玄也感覺到背後一陣冷意,連忙把今夏輕輕的推到一旁,自己回頭迎接陸繹襲來的一
掌。
“爹,你這是想謀殺孩兒啊!”陸玄一邊對著陸繹的招式一邊說。
“說過多少次,不要這樣摟著你娘,你是聽不懂嗎?”陸繹對自己兒子也沒在客氣。
“爹,你這也太愛吃醋了吧!”陸玄也不甘示弱的說。
“她是我妻子,你想抱,抱你自個媳婦去。”陸繹邊出招邊說。
“她是我娘,做孩兒的,跟娘撒嬌也很正常啊!”陸玄依然不怕死的繼續回嘴。“我媳婦
兒我也是每天都抱著的。”
兩個人手腳忙碌著,嘴也沒閒下來。

“我說你們兩個,有完沒完啊!”今夏出聲制止了,她瞪著已經停下手的父子倆。“你
們不無聊嗎?”
“哼!”
“哼!”
父子倆彼此對望了一眼之後,各自哼了一聲。
陸繹走到今夏的身旁,牽著今夏的手問著。“今天覺得怎樣了?”
“我好多了啊,你再不讓我出房門,我才真的會重病不起。”今夏撒嬌的對著陸繹說。

“身子不好就該多休息啊!”陸繹寵溺的摸摸今夏的頭。
“唉呦,我不要整天躺著啦!”今夏勾著陸繹的手,嘟著嘴說著。“以前也不知道是誰說
,生病要多動動才會好得快的。”
陸繹看看今夏的氣色,的確好很多了。
“靛兒今天幫妳診過脈了嗎?”左右都沒看到夏靛的身影。
“有啊,他說去補一些藥材,晚點回來。”今夏點點頭。“他說我都好了,可以出門去
走走了。”
“是嗎?”陸繹懷疑的看著今夏。
“嗯…是啊。”今夏略帶心虛地說著。
夏靛只說她恢復了很多,並沒說她可以出門了。
“爹,我看娘整天在家,也是怪悶的,你帶她去香山小屋那邊靜養幾天吧!離家也近,萬
一需要甚麼,講一聲我們就過去了。”楊妤在一旁看著一群人的互動,突然這樣說了。

“是啊是啊,大人,我們去山上的小屋幾天吧!”今夏趕緊也順著話說。“我這媳婦真懂
我。”
“晚點等靛兒回來,確定妳身子可以出門了,我們就去。”陸繹聽完之後,只這樣說。

“娘,我做了些清淡的餐點,妳吃點吧!”楊妤柔柔的對著今夏說。
“好,我也餓了。”今夏聽見有吃的,笑咪咪的點頭。

夏靛說今夏可以適當的出門走走的時候,今夏開心的只差沒飛起來。
也不管陸繹答應帶她出門沒,回頭就自己整理包袱去了。
陸繹看著今夏蹦蹦跳跳往房間走的背影,無奈的笑了。
“靛兒,你娘的身子現在怎樣?”陸繹問著夏靛。
“娘身子真的恢復的差不多了,讓她出門走走也不錯。”夏靛淺笑著說。“你再不讓娘
出門,她真的會悶壞的。”
“有甚麼要注意的嗎?”陸繹又問。
“還是一樣啊,注意別感染風寒就好。我發現泡藥草對娘的身子很有幫助,之後每隔一
段時間,就讓娘泡一泡吧!”夏靛說著他的觀察。
“嗯,這個就交給你準備了。”陸繹點點頭。
“是。”夏靛也恭敬的說著。“對了,爹,你每隔半個月,用艾草幫娘熏燙豐隆、足三
里、三陰交、和神闕穴這幾個穴位,可以幫助娘改善易寒的體質。”
夏靛邊說,邊指出穴位的所在,其中的神闕穴是位在肚臍下方,所以夏靛才讓陸繹自己
動手。
“嗯,好。”陸繹邊聽邊點頭,其實人體的穴位他也都知道,只是夏靛不放心,所以特
別再指出來讓陸繹確認。“靛兒,你在藥王谷學習的怎樣?”
“還不錯,那邊很多醫藥典籍都是外面沒有的,我正好可以好好研究一番,姨婆和丈公
也教了我不少。”夏靛對於看到藥王谷裡面滿滿的醫典可是樂翻了,他希望從中好好鑽
研醫術,除了幫助爹娘外,也能救助於人。
“好。”陸繹拍了拍夏靛的肩膀,露出滿意的笑容。

夫妻兩人共騎著一匹馬來到香山的小屋,今夏已經迫不及待的趕快下馬,進到小屋裡了

桌上已經備好了熱茶和一些餐點,今夏也忙不迭地又吃又喝。
“妳這是急甚麼,不是都帶妳來了。”陸繹看著今夏的動作,直搖頭。
“我怕你半路反悔,又不讓我出門了。”今夏嘟著嘴說。
“妳身子沒事,我就不會這樣做。真是,當我是甚麼人了。”陸繹沒好氣地看了今夏一
眼。
“你是我的夫君啊!天底下最棒的人就是你了。”今夏塞了糕點進陸繹的嘴。
又倒了茶給陸繹喝。
“真好,我好久沒聞到這些青草的味道了。”今夏走出小屋的門口,深了懶腰,坐在搖
椅上說。
“別玩瘋了,都讓妳來這邊了,不用擔心太多。”陸繹也又跟了出來。
“我們到處走走吧?”今夏舉起了自己的手,示意陸繹牽著她。
陸繹當然是含笑點頭的答應。
他先幫今夏批好披風,初秋的涼風對他來說不算甚麼,可今夏身子剛癒,他可不想又要
哄今夏吃藥了。
“走吧!”他回頭淺笑的看著今夏。
“嗯,好。”今夏也自然的走在了陸繹的身旁,開心的散步去了。

用過晚餐,也把自己都打理乾淨的兩人,靜靜地躺在床上彼此凝視著。
“今天怎麼一直看著我?”陸繹輕輕的摸著今夏的頭髮。
“你好看啊,怎麼看都看不膩!”今夏則是摸著陸繹的臉龐。
“這話妳從以前就說到現在了。”陸繹拉著今夏的手。
“是真話啊,你是真的好好看。”今夏目不轉睛的盯著這他百看不厭的臉孔。“你看看
玄兒和靛兒,長的和你多像。”
“妘兒像妳一樣可愛。”陸繹也摸著今夏的眉眼鼻。
“那當然啊!三個孩子都是我們的寶貝。”今夏得意的笑了。
可同時,也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累了嗎?”陸繹挪了一下姿勢,讓今夏更能靠在自己懷中。

兩人每天都是要相擁而眠。
偶爾是今夏整個人被陸繹抱在懷中;也或是今夏背對著陸繹,但身子依然是靠在陸繹的
懷抱中,兩人一定都是手牽著手,十指交握著。

“嗯,還好。”今夏揉了揉眼睛,可是很明顯的眼皮已經略顯沉重。
兩人開始東聊一句,西聊一句的,今夏的眼皮也越來越沉重,幾乎要閉上了。
“好了,睡了,晚安,我的夫人。”陸繹把今夏擁進自己懷裡,同時也拉好被子。
“嗯,晚安,我的夫君。”今夏把自己的頭靠在陸繹的肩上,聲音已經細不可聞,再傳
來的,已經是均勻的呼吸聲了。
“傻丫頭,有好夢喔!”陸繹笑了一下,輕輕的對著今夏說,吻了一下今夏的額頭,自己
也閉上跟著一起睡了。

窗外的月光皎潔,星星也點點的閃耀著。
靜靜的夜空中,只聞淡淡的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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