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老頭俠-5

"沒有必要造成傷害，好嗎?"，鋼臂人喊。

鐵拳怪看了自己的師傅，"師傅，抱歉，我變成這樣子。但是我現在聽到的聲音太多了，我不想要清醒。"

"不是你的錯，冷靜下來，你想一下為何阿修羅段次郎沒有這個問題。"，鋼臂人喊。

這的確是一個好問題，阿修羅段次郎為何清醒時沒有鐵拳俠這麼煩躁的感受。

霍人為說，"該告訴你阿修羅段次郎的故事了，他在某次任務無意間得到了大量的氣，發現原來自己的身體可以隨著氣越多，改變越大，甚至超越生死，只要氣在，人就會在，於是他開始不管賞金制度，直接去消滅那些氣很大量的精怪，那些氣就是他要的賞金，他把一隻一隻精怪的氣都轉化成他的，最終成了最強大的存在，也在過程中慢慢學會怎麼掌握氣。最後他選擇無視這世界的地點長眠，就是你們找到他的地點。"

"但是很可惜你不一樣，你一口氣得到的氣太多了，導致沒時間讓你完全掌握這股氣，試試看用氣遮蔽那些聲音，如果是你，你做得到的，畢竟阿修羅段次郎選擇了你。"，霍人為說。

鐵拳怪眼神點頭，閉上眼，在空中開始運氣，他運出的氣之強烈，連普通工人都看得到，在他身邊有氤氲的氣流感，有些膽小的工人光是看到他在空中行動就開始逃跑了，更別說後續看到他運氣的工人。

但是別說普通人，連這些練武人也看呆了，雖然有些人看第二次了，百里死神、正中眉心和四路雙刀。

那是聚集了數百隻可成神、可成魔的精怪之氣，就這樣匯集在一個人身上。

鐵拳怪之前已經初步讓氣穩定下來才進山洞，但是這一刻他要克服的是精密控制氣，先不要聽到世間的紛紛擾擾。

終於鐵拳怪睜開眼說，"我似乎辦到了"，他的說話聲音不大，但是連在半里外的百里死神孟襄如聽起來都像是在她耳邊說話。

幾個他的老夥伴都是高興地激動握緊了拳，包括了當時的百里死神和正中眉心。

"但是我殺了唯一了解我的人，阿修羅段次郎，我當初恨得殺了他，但是現在好後悔殺了他，只有他懂我。你們不會懂的，我不可能再與你們一起出任務，所以把我吵醒，目的是什麼?"，鐵拳怪說，他的語氣冰冷無情，似乎雖然已經不會聽到世界的聲音，但是沒有情緒了。

"在我看來，你們的生命價值跟螞蟻有區別嗎?又和怪物精怪有區別嗎?在場好多熟人，但是在我看來都只是在這世界的存在，我有需要特別偏袒你們嗎?這就是我與你們最大不同之處。怪物殺了人類，我就要替人類報仇殺了怪物?那你們殺了螞蟻，我也要替螞蟻報仇殺了你們嗎?"，鐵拳怪說，"我現在甚至能感受到所有生命的存在，前輩霍人為，你知道你剛踩死一隻小螃蟹嗎?我需不需要替它報仇，就算它不能向我溝通，我需要替他報仇嗎?它其他的螃蟹夥伴或許希望我替它們報仇，只是與我無法溝通。。"

"糟糕，他雖然清醒了，但是價值觀已經完全改變。"，老頭俠說。

"我打從心裡希望阿修羅段次郎還活著，他至少還能用與我相同的想法討論世界。"，鐵拳怪說。

“現在我比那些怪物更像怪物了吧，看看你們，帶了這麼多高手來，不就是擔心我是怪物嗎?你們打從心裡已經認定我是怪物了吧?"，鐵拳怪說，"要不要讓你們看看真正的怪物?"，鐵拳怪說。

百里死神的反戰車高爆彈直接射向他，老頭俠大喊，"不要"，但是已經來不及，他的左手抓住高爆彈，一股高溫的金屬液體流出他的手心，他像捏破一顆雞蛋，把被捏碎的高爆彈丟到地上。接著右手握住的鑽頭，逕直往百里死神砸去，速度快到鑽頭前方因為高溫發紅，接著百里死神的頭部直接被穿透，當場倒在原地。

"看來真的把我當成怪物了是嗎?連我的老夥伴，都直接對我開砲，我看還不是普通攻擊，這可以打穿坦克車吧?"，鐵拳怪的表情越來越憤怒。

輔助百里死神的治療組兩人和支援組一人嚇到開始撤退。

"這只是意外，冷靜下來好嗎?"，老頭俠大喊。

"一枚反裝甲彈打向我，說這只是意外，如果我沒有這些氣，早就被轟到稀巴爛了吧?"，鐵拳怪反問。

"鐵拳，你沒有必要動怒，聽師傅的，不要再攻擊別人了，我們只是希望你可以成為常人。"，鋼臂人說。

鐵拳怪再度眼神哀傷說，"我要怎麼樣成為常人?光是與你們在酒吧喝酒，我就可以吸乾你們的氣，誰能陪我喝酒?我都殺了唯一的知己，阿修羅段次郎。現在你們還不願放過我是嗎?"

"你剛剛殺了百里死神，她不是你最好的夥伴之一嗎?"，四路雙刀霍人為說。

"所以我是殺了人類，還是殺了螞蟻呢?"，鐵拳怪眼神悲傷地問，"怎麼在我看來，似乎差不多呢?我甚至不覺得我殺了我曾經的夥伴，所以你們打算誅殺我嗎?如果我不和你們站同一邊，我就是怪物對吧?不管我和螻蟻站在同一邊，或是與怪物站在同一邊，只要和你們站不同邊，你們就打算殲滅我對吧。"

"不，你還是我們夥伴，只是相處方式恐怕得改變一下。"，四路雙刀霍人為說。

"改變什麼呢?剛剛的反裝甲彈不是已經說明一切了嗎?我猜你們派了至少五人負責攻擊我吧?"，鐵拳怪說。

"你覺得那些攻擊對你有影響嗎，不要發怒了，我們只希望與你談話。"，四路雙刀霍人為說。

鐵拳怪笑了一下，"你們真的願意跟我對話嗎?這些人分明就是在我發狂時，是要阻擋我的組合。"，接著鐵拳怪開始大笑，"每個生命都各自有價值，只是我看不出人類奮鬥要活下去的意圖與螞蟻奮鬥要活下去的意圖差別在哪裡。"，鐵拳怪說，"老實說螞蟻要奮鬥活下去還不會故意咬我的手，你們人類為了區別怪物與人類反而攻擊了我，我的左手接到反裝甲彈不會痛嗎?在我看來人類自傲到不行，螞蟻只是乖乖活在自己的巢穴，倒是人類，自己找上門還攻擊我。"

"自己不覺得可笑嗎!"，鐵拳怪怒吼。

"這次任務失敗了，全部撤退!"，老頭俠大喊。

鐵拳怪急速在空中飛向老頭俠，擊出一拳，只見地下帝王超級魁梧的身材迎了上去，也是一個拳頭對上，幫老頭俠擋住了一擊，但是他的右拳對上鐵拳怪的拳頭，從指頭開始到整隻小臂都粉碎了，地下帝王只是看了一下自己爛掉的右手，接著左拳又是揮了過去。

鐵拳怪另一隻拳頭也揮了過來，這時瓦斯氣爆岳如雲的凝聚氣體團強烈殺了過來，直擊鐵拳怪揮出的手臂，造成鐵拳怪揮出的方向偏移，沒擊中地下帝王，這時地下帝王的拳頭直擊鐵拳怪的側臉，鐵拳怪側臉被擊中後晃了一下，像是完全沒有痛覺，眼神凌厲再次揮拳。

颱風一號衛軍的氣旋攻擊這時已經抵達鐵拳怪，鐵拳怪處在小型氣旋中，一時看不清楚，又揮空拳，但是他很快回過神，只用氣感應周圍的人。

此時其他各組已在撤退，只剩下死守組、攻擊組和混淆組必須先干擾他的攻擊讓其他組撤退，他們才能依序撤退。

支援組這時已經改成全力支援撤退，不再進行攻擊，。

接著鐵拳怪又揮出一拳，對準一個感受到氣很強烈的存在，結果又是揮了一個空。

這次是混淆組迷幻搖滾林充之造成的，他凝聚了一塊氣在鐵拳怪面前，讓他誤以為前方有人，其實地下帝王已經先上了吉普車撤退了，治療組中的黑心醫王專心替他醫治整隻手臂。

鐵拳怪臉色明顯不耐煩了，他再也不管什麼敵人位置，他往四周瘋狂揮出拳氣，被打到的岩石瞬間粉碎，其中一台吉普車被削過一半，後方一人與駕駛當場死亡，車子衝入海裡，其他人進水後也跟著車子沉了下去。

好幾個人只是中了拳氣，軀幹便像折斷一樣，直接倒地。

鐵拳怪有本錢這麼打，打到沒氣後只要之後去氣充足的地方，他的氣自然就會吸滿。

所以他像怪物一樣，瘋狂打出拳氣，劍霸劈開了他的氣，向前迎擊，合金體打算接近鐵拳俠，用自己的身體擋下所有攻擊。

這時撤退組已經幾乎將人帶走，只剩下死守組，劍霸、合金體、颱風一號和老頭俠。

合金體忍著痛不斷接下所有朝向他的攻擊，硬是向前走去，劍霸將會威脅到撤退的拳氣一一劈開，颱風一號則是硬是將拳氣盡可能捲向其他方向，老頭俠提著刀慢慢走近。

終於該撤退的都撤退了，不過已經折損至少十人，死守組的人恐怕沒多久也要全部陣亡。

終於鐵拳怪嘖了一聲說，"我真沒想到你們的計畫這麼好，那麼多人就這樣逃走了，算了，我懶得理你們了。看來我得另外找地點休息了，就讓你們活下來吧，看你們頗努力的。記住，別來找我了，讓我好好休息吧。"

鐵拳俠看著撤退中的吉普車，沒再追上去，而是飛行起來，往另一個方向飛走。

合金體中了太多拳氣，瘋狂吐血，再高明的醫生也不可能救得起來了，他的皮膚筋骨內臟已經全部成了爛肉，但是只見合金體握著拳向天空揮了一下，像是很高興自己救了那麼多人，接著便倒了下去，再也沒有反應。

劍霸斬開的拳氣某些還是擊中了他，他表情痛苦不已，但是還有得救，老頭俠和颱風一號將隱藏的第五台吉普車開了出來，將劍霸扛上車子後，狂飆送到了X酒吧的醫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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