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譯] 日本怪談:幽靈小鎮(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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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標題: 幽霊の町
是否經過原作者授權︰ 是
未經授權者,不得將文章用於各種商業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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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彼方
※請勿擅自轉載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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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返回斜坡下方,繼續沿公路走了數分,一棟淡黃色的四角形建築映入眼簾。
建築外牆似乎重新粉刷過,但仍與我印象中的鎮立圖書館相去不遠。
穿過入口進到大廳,眼光掠過之處張貼著以「皆鹿目鎮歷史」為題的小學生成果展。
館內冷氣微涼,或許是平日的關係,民眾並不多,逛起來相當舒適。
深處設有幾張閱讀桌,我佔據了其中一角,打開筆電準備展開調查。
來此最重要的目的是確認「小千」是否為真實人物。
另一方面,假如瑞樹提到的「姐姐」也是真實人物,就有可能順藤摸瓜找到相關線索。
我打開搜尋引擎,胡亂輸入「小千」、「母親」、「失蹤」、「皆鹿目鎮」、「虐待致死」等關鍵字。
雖然有搜尋到「母親」、「失蹤」、「虐待致死」的相關情報,但都是他處發生的案件,查無符合所有關鍵字的結果。「小千」、「皆鹿目鎮」兩組關鍵字則查不到任何東西,即使縣市內有些案件部分吻合,但從被害者姓名就能看出是無關的案子。若直接用「小千」比對鎮上的死者與失蹤者姓名,又太費時間。到底該如何是好?
我伸展了下四肢,試圖疏通打結的思緒,突然靈光一閃,決定去大廳參觀小學生成果展。
大概是社會科教學的一環吧,我小學也曾將學習成果製作成報紙,張貼於海報用紙上。
現在跟當年一樣採分組形式,各組撰寫不同年代的報導。由於學生數與班級數皆有增長,因此張貼的報導也變多了。
我瀏覽著明治到昭和時代的報導,沒有明確目標,只是順其自然跟著感覺走,希望能找到一條明路。
我仔細端詳這個年代的記事,發現有篇報導提到地名變遷。
此鎮原名為「皆甕(MINAKAME)」,後改為「皆瓶(MINAGAME)」,直到平成初期才修訂為「皆鹿目」。其中一種說法是龜群為了產卵爬上沙灘的現象,衍生出「見龜(MINAKAME)」一詞,最終演變為鎮名,現在也仍有許多長輩會使用「MINAKAME」。
就是這個。直覺告訴我,這就是我在尋找的突破口。
我立刻回座,在搜尋欄打上「小千」與「皆瓶鎮」,馬上就有了收穫。
第一篇報導刊登於昭和四十三年發行的地方報:「……市皆瓶鎮,當地居民發現死亡的女
童山口千代(七歳)。千代與母親同住,父親已不在人世,居民表示近日沒有見到千代的母親。千代因衰弱死亡,目前母親行蹤不明,警方已展開調查。」
警方於案發數週後尋獲千代母親,她親口承認拋棄女兒,最終入監服刑。
當時她年過四十五,若還活著,如今應七十多歲了。
我打算晚點著手調查母親這條線索,接著往下讀。
「……警方於千代母親山口真由子交往的男性住處尋獲嫌犯。嫌犯接受警方訊問時,表示
自己喪偶後即和該男子交往,因嫌當時七歲的千代礙事,才會拋下女兒,她對自己的行為感到後悔。」
從報導中看不出這是真由子單方面的惡行,還是和她交往的男子也有參與其中。
無論如何,真由子似乎不打算將他介紹給女兒,所以千代肯定也不知道對方是誰吧。
當男人來接真由子出門時,在千代眼裡看來就像「媽媽和陌生大哥哥不知道跑去哪了」。孤身一人的千代沒有足夠的飲食,身體日漸衰弱,沒等到母親回家就過世了。
案發後,千代母女居住的房子遭到拆除,由鎮方出錢將空地買下。
平成初期,政府開始推動災害對策,閒置了一陣子的空地再度受到重視。
之後興建在此的公園,正是瑞樹與「小千」相識之地。
從千代過世到公園誕生,今年八歲的瑞樹應該無從得知這段過去。
大樹或許還有可能,但我不認為他會主動向瑞樹提起此事。
女孩的名字以及她在現今公園用地經歷的悲慘遭遇,完全符合瑞樹提及的內容。
可以確定「小千」就是「山口千代」。
我以往見過的靈異現象中,可信度高的例子並不多,判斷能力也多少有提升。
像千代這樣貼近現實的案例可說屈指可數。
如同踏入了不可輕易進入的領域,感到緊張的同時,情緒也越發高昂。
我克制住內心的激動,打鐵趁熱,繼續調查下一個問題。
千代的身世得到了證實,「姐姐」的來歷仍是一團謎。
「姐姐」的線索比千代來得更少。
瑞樹說姐姐不太喜歡提自己的事情,只知道她「穿著水手服,看起來像國中生」。
由於只有瑞樹看得見對方,光憑外表的描述,很難鎖定或推斷年齡和年級。
皆鹿目鎮的國高中各有兩所,無論男女都著西式制服,而非立領制服。
私立學校位於鄰鎮,搭電車過去並不遠,但即使是最近的學校也採用西式制服。
因此這區應該不會出現水手服打扮的學生。
在詳細年齡、學校與姓名都不明的情況下,調查再度陷入死胡同。
我正起身打算再去大廳借用小學生的力量,突然念頭一轉,又將重心放回椅上。
說不定「姐姐」的背景與千代一樣。
──千代於昭和的皆瓶鎮過世,而非平成的皆鹿目鎮。
若「姐姐」也是遙遠過去的人物,就能解釋為什麼她會穿水手服了。
西式制服於一九八〇年代才普及到全日本,以前的學生穿著其他款式的制服也是應當。
我隨手取下鎮上歷史藏書區的書本,快速翻閱內容。
書中多處以立領制服描述一九八〇年代以前的學生打扮。
除此之外並沒有更加詳細的記載,上面刊登的幾張照片中,也僅有女性在戰時穿著燈籠褲的身影。這與瑞樹提到的水手服相牴觸。
我想前往大樹就讀的國中打探,但一個與教育或服飾產業毫無關聯的男子,無緣無故要
求「請借我能看到古早制服款式的照片」,校方肯定不會同意。
我原本洶湧澎湃的情緒頓時低到谷底。
不過,光是證實過去有千代這號人物,瑞樹的奇怪舉止就解釋得通了,也能夠向佐佐木證明瑞樹並無異常。
由於查不出更多「姐姐」的相關線索,繼續待在這裡也無事可做。
在思考陷入瓶頸、無計可施之下,我收起放在桌上的筆電,決定到附近散步轉換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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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的天空呈現均勻的暗紅色,夕陽炫目到彷彿要刺傷雙眼。
走了一小段路後,眼前出現寬廣的河流。是橫貫皆鹿目鎮東西的玉返川。
玉返川流域面積雖大,水流卻極為平穩。我聽著潺潺流水聲,欣賞茂盛的花草景致。
或許是平日下午的關係,漫遊步道上雖然偶爾有幾名行人擦肩而過,但人潮看來也就如此了。即使人變多,大概也不會注意到這些人是突然冒出來的,還是原本就在此。
我看著流水,注意到岸邊的碎石上有幾處用塑膠繩圍了起來,不禁嘟囔道「那是什麼?」
「那個圍起來的地方是用來放燈籠的。」
循聲望去,手持拐杖的年邁男子正不停東張西望。
「放燈籠?燈籠不是應該放水流嗎?」
舊曆的盂蘭盆節到來時,將燈籠放水流是皆鹿目鎮的習俗。
我記得小時候會把喜歡的角色畫在燈籠上,節日當天再帶到岸邊,放入水中。
「有人說會影響環境又不方便管理,所以現在已經不放水流了。
等時候到了就把燈籠點亮,放在那裡給人觀賞。」
流水燈籠這種象徵夏天的活動,過去十年似乎有了很大的改變。
基本上我也認同這樣的活動應隨著時代變遷做調整,
但無法看到朦朧燈火緩緩流過水面的景色,還是讓人有些寂寞。
男人毫不在意我悲秋傷春的模樣,他不斷查看四周,好像在找什麼東西。
他的臉一片通紅,幾乎要冒出蒸氣,動作也愈來愈急躁。
見他如此激動,我忍不住出聲。
「不好意思,請問您在找東西嗎?」
「我妻子到處都不見人影!那傢伙到底跑去哪了。」
男人面紅耳赤,眉毛與眼睛高高揚起,看來似乎是氣壞了。
「您在找夫人嗎?請問您知道她穿什麼衣服出門嗎?」
「衣服?她平常都穿淡紫色的和服搭配青綠色腰帶,頭髮是黑……不對,應該是白的。
她話不多,總是笑笑的,只要我喊一聲就會馬上過來,不過最近常常沒看到她……」
男人的模樣與我記憶中的父親重疊在一起,我拼命按捺住胸口竄出的苦澀感。
父親也常對母親呼來喝去,彷彿母親隨侍在旁、呼之即來是天經地義。
每當我撞見這種場景,便會怒道你要抱著這套昭和的大男人主義思想、食古不化到什麼
時候?父子總少不了一頓爭執。
「原來是這樣。不好意思,因為我弄丟行事曆了,能請教您現在的年月日嗎?我只知道這裡是五丁目。」
「你也太糊塗了,這裡明明是三丁目。現在是平成十八年……不對,是十五年。四月、五
月十六號……抱歉啊,我早上忘記看日曆了,之後我再去確認。」
我表面笑著道謝,心中向一臉歉意的男人說了聲抱歉。
想當然我根本沒有弄丟行事曆,更別說我大可拿出手機確認。
現今年號早已換成令和,這裡也不是五丁目或三丁目,而是二丁目邊上。
男人無法清楚描述每天生活在一起的妻子外表已經夠可疑了,當他分辨不清時空,想敷衍過去時,我就察覺到了。
恐怕是認知功能障礙,說不定是失智症者在沒告知他人的情況下獨自離家。
男人的衣著與鞋子都和季節相符,可能是照護者準備的。我本想假借幫忙拍灰塵,趁機檢查他身上是否有寫著聯絡方式的名牌或能辨識的物品。
「反正那傢伙應該就在這裡。」
男人的眉毛與眼角雙雙垂下,像被拋棄的孩子無依無靠,又掉頭回去繼續尋找妻子。
不能放任他獨自行動。話雖如此,硬將人留住搞不好反而危險。
我決定暫時陪著男人踏上短途的尋妻之旅,也許之後會遇到他的家人,若有萬一也可以通報單位。
「我在這個鎮上出生,今年已經九十四歲了,人生一大半的時間都待在這裡。當年我收到入伍通知單去南部服役時,本想著這條命獻給國家後怕是回不來了,幸好還能四肢健全地回到家鄉,只有腿變得不太靈活。」
「還真看不出來呢!雖然您走路不太方便,但我還以為您才八十多歲呢。」
「客套話就免了。它已經陪了我很長的時間啦。」
男人看著手上的枴杖,語帶感慨。
「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腿卻變成這樣,根本沒辦法過日子。不過就算我自暴自棄,淨說些傻話,那傢伙都會一一記在心裡,等我振作起來。她會跟我說『有我在,我們再努力一下好不好?』」
「您是說夫人嗎?」
「沒錯。我們生了兩男一女,孩子現在也都獨立了,又只剩下我跟她。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我們已經習慣在傍晚的這個時間出來散步。我和那傢伙都沒生過什麼病,所以沒有一天缺席過。」
從男人剛才的怪異舉止來看,要說沒生過病似乎不太合理,但即使需依靠枴杖行走,九十四歲還能有這般體力,應該真的是全年無休。
男人語氣溫柔地描述他和妻子的點滴,夫妻倆散步的畫面,栩栩如生地躍入腦海。
夕陽餘暉染紅了天空,青翠的草木傳來陣陣清香,一對老夫婦行經漫遊步道,底下河水潺潺流過。我眼前浮現一抹淡紫色的身影,依偎在步伐緩慢的丈夫身旁。
「可能是因為年紀一大把了,最近我連回床上睡覺都有困難,有時還會發現自己出現在完全不認識的地方,不管白天或黑夜。是因為喝了酒的關係嗎?但我連自己有沒有喝酒都忘了。每次要回家時,那裡的屋主都會叫我留下來。真是傷腦筋。」
男人回溯記憶的同時,似乎也重返最近的時空了。活在過去想必很痛苦吧,他稱為屋主的人,很有可能是妻子或孩子,他們必定也有不為人知的辛酸。
「那傢伙不知道跑去哪的時候最傷腦筋。很多陌生人來來去去,說是那傢伙和孩子們請來照顧我的,最後連她的家事都想搶去做。如果別人隨便插手的話,那傢伙也會很困擾吧,所以我才來叫她回去阻止那些人。最近我來這裡幾乎都不是來散步,而是為了找她。」
「這樣啊……您也真辛苦。夫人很常像今天這樣不見人影嗎?」
「沒有,每次我來找她的時候,她一定都在。明明東西買完就可以回家了,她卻總是要待在『境橋』等我來接她。」
我停下腳步,反問:「您說夫人每次都不會直接回家,而是在橋邊等您嗎?」
「就是說啊,那傢伙知道我肯定會來找她。接著我們會到常去的咖啡店,喝一杯再離開。可是最近新來的年輕店員都不準備擦手用的毛巾和水給她,提醒好幾次了也沒改進。我們離開店後,就沿著河岸走回家,那傢伙到家又會立刻搞失蹤,但既然每天都會看到她,
也沒什麼好擔心的吧。」
男人嘴裡這麼說,不安的表情卻出賣了他。
下一秒男人倏地睜大眼,重新繃緊放鬆下來的表情,腳步變得輕快。
速度快到讓人忘了他還拿著拐杖。
我本想追上前,但男人的溫柔嗓音使我停下了動作。
「我沒事。你看,她果然在那等我吧?」
夫人似乎已默默地來到橋邊,男人急忙趕往那座簡樸的石造橋梁。
日頭落下大半,橋梁上的紅色餘暉顯得更加鮮豔。
男人到了橋邊,嘴上似乎在抱怨著什麼。
──對著空無一人,只有落日餘暉的地方。
我望著「兩人」交談的樣子,並未感到驚訝或害怕。
因為從男人方才的話中,我已預料到只有他自己看得見這位「妻子」。
不過即使我能見到對方,也無法分辨在他眼裡看到的究竟是「真正的亡妻」,還是「冒牌妻子」。
男人向我介紹了妻子,我對著空蕩蕩的地方打了個招呼,此時,男人的長子出現了。
不記得兒子長相的男人一臉抗拒,我假借自己還有工作,便交由長子處理。
眼看兩人、不對,是「三人」的背影愈來愈遠,我也動身返回飯店。
據長子所言,男人的妻子果然在五年前就過世了。這個打擊使男人的失智症急速惡化。
長子也看不見自己的母親。但他卻如此說道,「雖然家父經常獨自在外徘徊,卻不曾走失,我每次都能像這樣找到他,他也能自己回家。而且,有時我會覺得家父身旁似乎有紫色的衣袖。如果把這一切當作父親的慣性行為,事情就簡單多了,但說不定真的是家母在
旁照顧他呢。」
說到底這也只是長子的主觀想法。無法排除「冒牌妻子」纏上男人的可能性。
但即使質疑此事,也沒有任何意義。
男人明天依舊會與妻子一起散步,並在妻子的陪伴下長眠於此。
莫非在我眼中觀念過時的父親,是因為深愛母親,才想主張自己的所有權?
或許母親深知這一點,所以即使被草率對待,仍願意隨侍在旁。
遙遠的記憶裡,父親要外出工作前只要站起來喊一聲「喂!」,母親便會迅速遞上便當及飲品,事到如今我才對此感到疑惑。
我猛然想起母親準備的物品中,包含了酒和鹽。為什麼工作要帶酒?
我這才驚覺自己連父親在做什麼工作都不清楚。
或許正因為我什麼都看不見、什麼都不了解,才更想相信那對父子所說的話。
連我都訝異自己會有這樣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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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來得及頸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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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老杯杯看得見的話,那條件應該就不是「只有小孩子能
看見」,而是「心智程度是小孩子才能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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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期待這系列!推推 謝謝翻譯
推,喜歡這種貼近常人思考模式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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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推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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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段該不會又是除靈師家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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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學生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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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燈籠都被圍起來了,所以一堆靈走不掉嗎
推,越來越有趣了
推 雖然內容不長但越來越吸引人看下去
主角的阿爸該不會是從事相關行業的吧?
好期待下一集啊
好看推推
全部有18話喔QQ.....
推 期待下一話
推,期待後續
推推 期待後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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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m
這個小鎮真的好多飄啊~
感覺會不會是因為燈籠沒有放水流 所以靈魂都被困在這
邊了
好看推!
前皆瓶村應該發生嚴重事故,加上人口減少,才會出現在
幽靈與人共居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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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故事好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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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推理的恐怖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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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靈密度好高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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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閒聊] 黑人爸跟日本媽生的小孩一定是黑人嗎真溫馨 跟我以前看的一部作品差好多 一個妻子曾經被自己丈夫的老爸睡過 之後懷孕生了一個小孩 偏偏那個小孩長的不像他爸,而是更像他阿公10
[心得] 戰神:學習成為家人的故事我其實上次夏特才買這款,積了太多遊戲清不完啊...... 前幾作的故事大概都是上網看過, 但即使不知道人物的來龍去脈,戰神4本身還是非常棒的, 尤其在父子對話的過程中會不斷地出現斷點和留白。 在開始踏上旅程的時候,8
[創作] 【床邊故事】疑鄰竊斧未經授權者,不得將文章用於各種商業用途 母親終於還是死了。 請允許我用「終於」這種字眼,在你沒有經歷過這一切以前,請不要用道德審判我。 母親神智不清已經很久了,升上三年級那年,我被鎖在了自己房間,每日每夜都在我捶門 的哭鬧聲和門外母親的誦經聲中入睡,又被飢餓帶來的劇痛給喚醒。5
[討論] 守寡美德?跟朋友聊“他人眼光”的時候,突然想起多年前父親剛過世的事情 當時因為母親很傷心,所以我一直鼓勵她多外出,拓展社交 但是我哥卻希望母親待在家不要有社交,理由是外面有男人,不希望母親改嫁,要她“守住 ” 平常我們這些子女都要上班,兄長也各自有家庭需要照顧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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