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雷] 欠缺經營的《流麻溝十五號》

reke 發表於 2022/11/5 下午3:46:11

看板movie標題[負雷] 欠缺經營的《流麻溝十五號》作者

(當不成孩子王)時間Nov 5 15:46:11 2022推噓31 推:31 噓:0 →: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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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是要寫到滿一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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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覺得《流麻溝十五號》拍得如我預期地差，但也可以理解一面好評應該是真的被電影內容感動到。實際上在電影院裡我也不是完全沒有被觸動的一刻，就是在劇中角色嚴水霞（徐麗雯飾）受刑前拍下那張帶著燦爛笑容的照片，再與後頭實際受刑人留下的、帶著大大笑容的照片剪輯在一起時，我一度以為片子至少開低走高、有了個意義完滿的結局。對後頭畫蛇添足的小事且容我擱著。整體來說，《流麻溝十五號》的問題就在於歷史本身就有足夠的悲劇性，而電影也就只靠歷史的部分賦與悲劇性，故事、角色疏於營造，於是兩者之間產生了強烈的斷裂，自行做小了電影的格局，使其成為單純的史事拼貼，觀影方只剩下由知識中挖掘白色恐怖受難案例，然後替劇中角色對號入座的樂趣。

好比說，整部電影大抵以杏子（余佩真飾）做為展開綠島女生分隊場景、事件及當中意義的主角，而嚴水霞擔綱的就是杏子的啟蒙者。杏子在劇中被設定得天真如同白紙之下，嚴水霞對她在信仰、知識、理念、人性的部分，都猶如導師一樣的存在。而杏子為什麼需要接受這樣的啟蒙呢？電影中交代這個角色的過去，只有一些殘片，使觀眾得知她是在無知的情況下受到同學牽連而入獄。杏子背景的空白理應是個很好的隱喻——針對原本不
覺得需要關心政治，遑論了解白色恐怖歷史及其意義的觀眾來說，跟著杏子被啟蒙的過程，就是電影提供他們進入這段歷史、從而找到其中意義的路徑。

然而電影對杏子成長軌跡明顯地付之闕如。進來時天真，在一件件事件發生完後依然天真。我們其實可以發現電影中充滿各種令人窒息的「選擇」——選擇做自己無疑更走向
死亡，而選擇妥協也未必能苟活。杏子在電影的前半段，兩度在要不要「自願」加入愛國行動上被要求做選擇，而她當下都沒有站到屈服威權的陣營，但那僅僅是無助之中「不知道、沒想好」的結果，不像是出於主體性的不合作。到了後半段，當越來越多的事件發生時，反而沒有再給她做出選擇的機會。也因此這個角色到底在經歷了種種之後有什麼成長？嚴水霞的啟蒙在她身上是否產生了作用？我們無法從中看見這些角色成長的軌跡，也失去了深化辨證這個成長的意義。

就算退一萬步，不預設以這樣一段歷史改編的電影應該論及思想自由、左右統獨路線選擇等大論述，從另一個例子可以看出，電影即便在討論人性的部分，也沒有什麼深掘的能力。

劇情之中同時有兩條男性學員的愛情線，一條牽上了女主角杏子，以男方自稱是單戀、扛下罪狀死亡做結；另一條則是和綠島當地居民相戀，最後以殉情為終。我難以理解的是，劇中有一條比較無關緊要的支線，是自認忠貞國民黨員、知識份子的崔姐（彭若萱飾），電影都硬是以粗暴的方式，讓杏子「恰好」經過關押她的碉堡，親眼見證她最後的苦難；而對於殉情情侶，如此明顯可以和杏子自身處境互為對照的線，劇情卻從頭到尾都無法讓杏子合理參與之餘，乾脆也放棄拗出一個巧合的辦法。於是，杏子在面臨自身感情時，也就無從將這個過程納入參考。

要知道，每次電影要演繹這條線的劇情時，鏡頭都從三大主角的身邊跳開。在技術上這違反了大部分時間電影自己設定、也依循的有限第三人稱視角，而使得節奏非常突兀；技術上的犯規如果最後成就了有用的內容，那麼頂多只是編、導才力的限制。然而本片的處理方式，讓過去無足輕重的生命消逝好不容易在鏡頭前、銀幕上被紀念了，卻也還是無足輕重。

《流麻溝十五號》對各個事件關係的疏於經營，讓本片大半時間都像是流水帳。主要角色之中，杏子的白走一遭如前所述；嚴水霞從頭到尾都聖光充滿，儘管我認為當她面臨「如果杏子被殺了呢？」的拷問時，沒有進一步去探索她心中有價值的犧牲能否套到其他人身上的掙扎，也是相當可惜的事，但如果只是做為啟蒙者的功能，倒也可以不做苛求。最後我想不能忽略掉從陳萍（連俞涵飾），這個前文中還沒出場的第三個主角來對電影做最後的審視。

陳萍在電影中是個亮眼的存在。因為那襲紅色舞衣是全片肅殺的色調中，最顯眼的色彩。我相信對電影稍有涉獵者，腦中會浮出一些類似技法的片單，但在此我不想再花大篇幅去做文本比較。純粹就本片來看，對比杏子的白紙一張、嚴水霞的理想主義，陳萍的性格較為複雜立體，跟她的色調同樣搶眼。她可以一時出於情感挺身自首，也可以在面對崔姐的哀求保持冷漠；願意在感化營中利用身體換取少數自由的空間，但對於象徵自由的舞蹈藝術沒有太多渴求。這些設定讓她並不需要與一些支線相互關聯，就能開啟許多辨證的空間。但奇怪的是，這些複雜性並不跟女子分隊的其他成員產生太多的化學效應，因為絕大多數的衝突，都只發生在她跟大隊長（馬力歐飾）的床上。

女性身體的政治在女性主義中曾經（或可能依然）是門顯學，在床笫之間展示角色權力上、精神上的分裂、衝突……對文學、電影的創作並不是什麼有問題的事。我想談的是
，當電影由配角隊員帶出陳萍的特殊身份、進而讓鏡頭轉入電影中唯一的性空間之初，刻意將這個空間與女子寢室的事隔離，以展現陳萍（被誤解）的雙面性是好的。但是自始至終保持著這樣的隔離，讓電影缺乏一個機會，藉由分隊中的知情者說破屏幛、袒誠相見之後可能帶來的張力，以及可能為角色帶來的救贖。

我不得不去猜測，正是因為杏子、陳萍可能的成長與轉變機會都被白白浪費掉，而嚴水霞本身設計就是較為扁平、單一的角色，於是三大主角分別經歷種種駭人耳目的肉體和精神折磨之後，終究來不及讓角色自身與觀眾都得到足夠的升華。才情有限的周美玲只好在最後給出了非常糟糕的團圓戲，讓主要角色在想像中陽光燦爛的海岸過上幸福快樂日子。在陳萍聽到杏子呼喚而回頭的當下，我多麼希望了解曾經想忘掉這裡一切的她發現曾經的歷史是不可能遺忘時，能夠為她自己、為綠島女生分隊、為白色恐怖乃至於為忍受完
100 多分鐘流水帳的觀眾下個精彩的註腳，但是只看到了毫無意義，為開心而開心的 ha-ppy ending。

綠島風光明媚，在去掉濾鏡之後馬上能從煉獄轉成天堂；但是歷史沒有辦法。諷刺的是，電影中處處強烈帶有政治意義的台詞，似乎宣示著這部電影勇於探索事件背後的政治，而非自限於刻畫歷史悲劇中的人性，但終究因為執行上的不力，還是給出了最去政治的無聊結局。

※ PTT 留言評論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172.89.111 (臺灣)

※ PTT 網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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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dwin040286 11/05 15:54真的可以再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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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ustjohndoe11/05 16:09寫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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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dabo 11/05 16:49可以拍更好，但導演選擇太平淡的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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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ungTai 11/05 16:52她臉書有解釋過因為台灣有一種[太直白就是壞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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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ungTai 11/05 16:52的莫名其妙的批評模式你直接指名道姓說人是誰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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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ungTai 11/05 16:53就會被批評「沒有藝術性」「在拍紀錄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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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gfangki 11/05 16:53有解釋過想拍成也能給小孩看，所以濾鏡柔化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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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ungTai 11/05 16:55例如只是拍出「蔣主任」就引來這種指責了

其實我沒有要她直白拍啦。當然是用結構隱喻然後讓影評人出手解謎啊，寫影評的就側翼 (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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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NDL 11/05 16:56看完只覺得以後可以禁止周美玲當導演嗎那麼好的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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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NDL 11/05 16:56材被拍成這樣

給她少一點錢就可以了。以前的小成本片子拍得反而很好。

※ 編輯: reke (1.172.89.111 臺灣), 11/05/2022 16:5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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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liver81405 11/05 17:06推真的太顧慮別人了本來就應該更赤裸裸的說出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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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liver81405 11/05 17:06權者的殘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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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NDL 11/05 17:16問題根本就不是出在敢不敢大罵蔣光頭這部作為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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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NDL 11/05 17:16電影本身就不及格演技或口音雕不出來也就算了導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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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NDL 11/05 17:16本身該做好的故事線和節奏都掌握不住看完只覺得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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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NDL 11/05 17:16費了27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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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iger 11/05 17:53隱射的殺傷力最強嗎？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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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uljet 11/05 18:49周美鈴風格錢多錢少她都拍花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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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spender31 11/05 19:09同感+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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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en123 11/05 19:19真的好可惜，改了原作很多角色卻沒有讓電影發揮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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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Sme 11/05 19:21前板主難得PO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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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mtboxer 11/05 19:45可是杏子後來寶寶臨盆時大喊病人就是人要救，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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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mtboxer 11/05 19:45跟男生聊天說建立自己的國家，這不算代表他接受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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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mtboxer 11/05 19:45桑的教導並且萌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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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mtboxer 11/05 19:50杏子也從原本小聲說話到後來帶頭叫人，算是他有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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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mtboxer 11/05 19:50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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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tarn 11/05 19:51建立自己的國家是男方說的，她只是聽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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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yosuke 11/05 20:16最後就當作if線看，其實也是有好的詮釋空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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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yosuke 11/05 20:18其他大致同意，要淡化也是可以加強角色的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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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Qbrownie 11/05 20:40我覺得很精彩，就算完全不提及政治，完全用類似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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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Qbrownie 11/05 20:40魔島監獄片形式來行銷，一定票房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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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ungTai 11/05 21:32好吧真要說的話片中的衣服跟皮膚都太乾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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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ungTai 11/05 21:33完全沒有那個時代一個犯人基本該有的骯髒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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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eral8800 11/05 21:34看的角度問題？原PO似乎就是要從各個角色都要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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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eral8800 11/05 21:34各種發展，好像每個角色都一定要做出怎麼樣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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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eral8800 11/05 21:34可以從中得到省思？我自己看下來這些角色就是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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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eral8800 11/05 21:34時代的倖存者/犧牲者啊，你想要看個人角色心路歷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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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eral8800 11/05 21:34乾脆請周美玲拍角色外傳阿，對流麻溝背景這樣就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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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eral8800 11/05 21:34經足夠了吧？

沒有要到「每個」角色都……實際上文章只有要求杏子這個角色要完整刻畫成長。因為敘事線大抵是繞著她為中心在開展，她的視角是最接近觀眾視角的。至於嚴桑文章裡直接有說能成長很好，不能成長以其在片中地位沒什麼關係。主角立體化是還滿基本的商業劇本要求。想拍得好看這個部分不要隨便放過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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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lysonics 11/05 22:09其實如果關注焦點在時代事件本身不一定要對單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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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lysonics 11/05 22:10色刻劃太深我隨便舉個例子竊聽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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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lysonics 11/05 22:11通常這種片就是吃角色演技來刻畫對角色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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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lysonics 11/05 22:11演員演技

※ 編輯: reke (1.172.89.111 臺灣), 11/06/2022 00:3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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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chdanan 11/06 13:40看完心得可以理解為何板上好評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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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chdanan 11/06 13:40卻沒入圍金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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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chdanan 11/06 13:40就是誠意有餘能力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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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chdanan 11/06 13:43如果不是因為對這事件有期待的不會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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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chdanan 11/06 13:43而在本身有期待的情況下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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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chdanan 11/06 13:43多少都會有濾鏡加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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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chdanan 11/06 13:43拿掉濾鏡這部片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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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chdanan 11/06 13:43到底能否經得起檢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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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chdanan 11/06 13:43沒駕馭好就會很像當年賽德克巴萊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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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chdanan 11/06 13:43看維基都覺得比較精彩

推

wind5030 11/06 15:44推心得

推

Llingjing 11/06 18:10推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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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nan805 11/06 19:11我倒覺得非常隱晦的把蔣經國拉出來鞭屍讓那群人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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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nan805 11/06 19:11他又不是好人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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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isya 11/06 20:49推這篇，我覺得這部片不是鉅作但仍順順說完一個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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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isya 11/06 20:49故事，並讓觀眾對於那一段歷史有所好奇，開啟溝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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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isya 11/06 20:49機會，是這部片最大的功勞。但就電影本身，三個主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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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isya 11/06 20:49角色都發揮了被設定的功能（理想的嚴桑，虛與委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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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isya 11/06 20:49陳萍，以及天真杏子），但因為角色過於平面，省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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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isya 11/06 20:49人的複雜及成長衝擊，讓電影的意義降低了

推

cstbb 11/06 22:38寫得很有深度推！

推

q5341kh 11/06 22:41推，基本上把這部電影的問題都點出來了，太多賣情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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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5341kh 11/06 22:41和需要觀眾自己腦補或再找背景資料的部份

推

momvic11045611/07 00:57推電影有誠意且動人但真的有敘事及分鏡沒突破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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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mvic11045611/07 00:57人物扁平的問題但對我來說還是非常值得進戲院看啦

推

nobady98 11/07 01:34我覺得沒辦法，補足太多一定會額外牽扯到其他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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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bady98 11/07 01:34但這片就是刻意淡化政治，對比帶出更強的歷史描述

推

foxybrown 11/07 02:46我反而因為看過很多政治作品所以覺得這部不刻意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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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xybrown 11/07 02:46多強調暴行而是溫柔呈現各個角色的人性視角還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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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xybrown 11/07 02:46的不會有膩感而且看的過程我並不會找角色對號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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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xybrown 11/07 02:46 因為我知道這集結很多人的故事而且也不會是導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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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xybrown 11/07 02:46希望的因為這支片主要想擁抱的是每個受苦的女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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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xybrown 11/07 02:46犯

推

werttrew 11/07 03:00推這篇，這部真的拍得很牽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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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olenbrave 11/08 22:41推推沒辦法看到杏子的成長線真的很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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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ljong1988 11/09 18:33流麻溝好看淡化一些政治色彩覺得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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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eshSN 11/10 22:45推，寫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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