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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 視覺Podcast-第一次到蘇丹

看板gay標題[創作] 視覺Podcast-第一次到蘇丹作者
kaimuggle
(後悔的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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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斯塔法(穆): 當你決心遠走高飛時,是心裡有數這只是暫時的並且總有一天回到英格蘭或西歐?或者更像是:我不知道到底會客死何處?

托拜西(托): 其實是後者。過去我看到”拯救生命”(Live Aid)這個某種程度上第一個大
舉邀請來自不同文化的國際創作者的音樂盛會,其目的為了1980年代中期發生在衣索匹亞的饑荒募款。當時的我在家族度假時去過法國跟西班牙這些地方,但我從來沒有真的打開我的眼睛看看我住的歐洲以外的世界。”拯救生命”演唱會真的激起我的關注—那些可以
讓我尋求發展自我的異鄉。有個朋友的朋友的朋友曾經參加過一個在蘇丹教英文的義工活動,他們秀給我衛報(the Guardian)報紙上這個機會的廣告,我毫不猶豫地報名了。三個月後我搭機降落在蘇丹的喀土穆,在喀土穆機場我與另外三位義工收到前往北蘇丹的公車票。24小時的車程帶我們到了叫做棟古拉的小村市集,口袋裡塞著幾百元美金。

穆: 所以這是個無支薪的義工活動。只有一點支付日常必需品的錢 。誰組織這個活動?

托: 當時由蘇丹政府承辦這個活動,他們派駐倫敦的文化專員已經經營此活動七﹑八年,有大量的老師在整個蘇丹國境的學校裡教英文。

穆: 你在蘇丹待了多久?

托: 我在那待了兩年。在市集下車後,我們找到一間廉價旅館暫待,直到我們找到長期的住所;我們找到了希望我們去教學的學校。除了支付日常必需品的經費,我們這些義工真的身無分文,只是還背著學貸的畢業生。我們找到了一個沒有家具的便宜租房,得到一些物品,例如床墊或水缸。

穆: 你需要得到例如食物這些東西時怎麼跟當地人溝通?

托: 有些人會一點點英文,但我們就是盡可能各種方式表達。

穆: 有人陪著你們嗎?

托: 沒有,就我們四個義工。

穆: 那樣感覺是冒險耶。

托: 對,大冒險!

穆: 所以你身上有點現金,可是沒有電話或類似的通訊機。

托: 什麼都沒有,那個年代哪有手機。

穆: 你如果病了或被蠍子咬怎麼辦?

托: 我確實病過,我感染了瘧疾。很幸運地我結交的幾個蘇丹朋友來拜訪我,看我病得不輕,他們帶我到附近的一個醫療設施,有幾個諳英文的基督教修女在那裏出任務,修女檢驗出我得了瘧疾並給予治療。

穆: 我正在心裡試著拼湊你當時生活的畫面。誰監督你的工作?你的學生如何?

托: 那邊有一間男校和一間女校。我們帶著一封首都喀土穆中央機構的信去學校,他們正期待我們到來。

穆: 首都當局在該地區派駐了執法部門代表?

托: 那裏有個警察局跟一間郵局。郵差每個月搭著尼羅河上的蒸汽船來一次。在那之外沒什麼基礎建設了,生活看起來非常簡樸。

穆: 水電這些都沒有?跟英國生活條件比起來應該天差地遠。

托: 有限的電力斷斷續續,但也沒什麼電器可用。什麼東西都很簡樸,我渡過一段很棒的時光,覺得很興奮。早上醒來就去阿拉伯市集(Souk)喝咖啡吃塊糕點,我記得下午在尼羅河裡面游泳,還看到長得像鱷魚的大型蜥蜴。我和很多當地人建立了美好的友誼,有一次他們邀請我搭船沿著尼羅河從棟古拉遊到凱里邁,還有一次他們帶我用好幾種交通方式穿過尼羅河跟沙漠去看古老的金字塔。

那一年充滿了奇幻的冒險跟美好的同伴,我回到英國後又爭取到再一年的合約。第二年更加順利,我在同一個學校服務,對當地跟生活方式更加熟悉,家裡的擺設跟家具也比之前多了。

穆: 當初跟你一起做義工的英國朋友,過了這麼多年你還有跟他們聯絡嗎?

托: 有,有時在臉書。兩個女生當時在女校教書。另一個男生到達蘇丹後一下就離開了,他應付不來,所以他搭上回去喀土穆的巴士,回去英國。

穆: 應該感受到轉變。跟我說說你在蘇丹兩年的日常,有沒有豔遇啊?

托: 當時太多新奇的事物導致追求感情排在很後面。我有很多當地朋友跟活躍的社交生活,他們是北蘇丹的阿拉伯人,啟蒙我說跟讀阿拉伯文。沒有什麼科技可言,所以人與人之間的互動很親切,我們花很多時間交談聯繫。大自然離我們好近:沙漠,星辰,尼羅河。

河岸農業發達,種植「傻瓜」豆﹑番茄跟蔬菜。我們用叫做tannour的原始土窯炊食;我們用塑膠容器裝奶粉和水攪拌製作起司,然後添加檸檬汁或橙汁讓起司在陽光下凝結,之後用紗布包裹它把水擠出,綁在陰涼的黏土缸下,可以保存兩到三天。黏土缸留住起司內的水蒸發向上時的水氣,所以可以保持溫度涼爽。

穆: 我想這樣貼近自然的生活方式,會讓你感恩地球賜給我們的生命。

托: 有趣的是,當我到達蘇丹時,我預期一切都與英國有所不同。但是,真正的文化衝擊是,當我回到英國被工業化社會生產過剩嚇到。為什麼我們需要20種不同類型的巧克力餅乾?我們真的需要17種不同類型的洗衣粉?我想我還年輕,對事情理想化看待,但是我們真的需要這麼多種不一樣的早餐麥片嗎?

穆: 所以七歲時從倫敦搬到康瓦爾感覺是退步,但是20歲出頭在蘇丹待過後回到英國卻讓你不屑現代社會的浪費。

托: 當然在康瓦爾時還是個小孩,爸媽教我地球的價值,我學到播種食物會生長;我學到起司是我們悉心照顧母牛的奶做成的。這麼說來我是得到了生活常識,然而從蘇丹回到英國確實顯示有些被現代社會刻意忽略的點。

穆: 無論如何,我們人類的存在就會消耗有限的資源,儘管很遺憾地,絕大多數的我們成長的過程不會意識到這點。好吧讓我們繼續吧,你離開蘇丹後發生什麼事?

托: 我從蘇丹回來時心想:好,當義工是很有趣,但我真的需要著手建立職涯,所以我決定攻讀學士後的教育學位。我搬到北威爾斯的安格爾西,花了一年取得正式的英語教學資格證書。我很幸運能找到一個住處,俯瞰威爾斯最美麗的風景。我早上起床,打開窗簾,欣賞大海的壯觀景色和威爾斯山脈的壯麗天際線。絕對嘆為觀止!學程有一年之久。

穆:誰付學費?還有你靠什麼維生?

托: 那時候政府確實付了學費,但我的日常支出要靠貸款,我開始工作後必須償還。

穆: 我猜你用書信跟你的家人連絡?

托: 因為在威爾斯有電話可打,不那麼常寫信。但在蘇丹時我寫的信我媽現在都還留著。我也跟我姐姐保持聯繫。

穆: 英語教學資格的學程結束了,然後呢?你一定想說你想要去非英語系國家一展所長吧?

托: 在蘇丹我遇到一位法國女士,她在海外義工服務機構(VSO, Voluntary Service Overseas)工作,她給我看一本德語書,講一個叫葉門的國家。我讀不懂文字,但是我被漂亮的圖片吸引住了。一切都超凡脫俗地令人屏息,山脈﹑風景和建築。它真的在我的腦海中揮之不去,我想找到一種去那邊工作和生活的方法。

學位完成後,我應徵了廣告上說可以在英國內外工作的缺,我得到了一個國內的工作,但有個專門外派人到國外工作的文化機構也錄取我,給我選擇想外派到哪裡。很巧他們在葉門有營運,我抓緊機會。我媽再次對我出國的選擇感到不安,然而我還是搭上了前往葉門首都薩那的班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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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krafty10/05 21:49這...是什麼?

Gorbachev10/05 22:23甲點在哪

kaimuggle10/06 04:30托拜西自己就是個甲呀,他在蘇丹就沒交男朋友我也不能

kaimuggle10/06 04:30硬擠一段滿足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