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青煞玉之三:流金蜃城 28
我低頭看看自己如今和假人安妮沒兩樣的身軀,「我這模樣,怎麼幫?」
「你剛剛說,在這裡你『幾乎』用不了五行。」梁不問精準地記得了我的用詞,探究道:「代表你其實還是用過。你沒抓到訣竅?」
「完全沒有。該怎麼說,我那算是……湊巧成功?」他懷疑的眼神太過明顯,我自暴自棄
地說:「這比控靈還抽象,我就笨,沒有辦法。」
「……你真的是湊巧?」
「……你什麼意思?」我有笨到連偶爾考滿分都要被質疑作弊的程度嗎?
就算溫昭有出手幫忙,真正引下落雷的人也是我啊,這樣才不算作弊!
「天道變幻莫測,湊巧成功的機率極低。」梁不問看我心虛地撇開頭,不需片刻便自己得出答案,「有人幫你。」
「不知道,忘了。」我抓緊僅存的面子,生硬且迅速地切換話題,「我腰好痛喔。傷口好像又裂開了,需要呼呼。」
梁不問沒有被我的胡鬧帶走,他斂下長睫,陷入靜默。
半晌,他像在心中下了重大決定,抬眼同時,沉聲詢問:「其實,我一直有一事不解。眼下似乎不適合提此事,但……或許此刻不提,未來便再尋無良機。」
「想說什麼便說吧,不用找什麼良機。」我短促地笑了聲,打趣道:「說不定等等出陣就是一場血戰。誰知道呢?這搞不好是我們最後一次對話了。」
「……晦氣。」
我彎起眼,以笑容掩蓋心底不安,「你不像是會忌諱晦氣的人啊。」
梁哥掃我一眼,對此避而不答,導回話題道:「溫家行事思慮周全,他們佈陣前,一定會考慮退路。你生於溫家立的養靈陣,過去在溫家,難道沒受到任何禁咒箝制?」
「有啊。」我想也不想就說:「我在溫家地牢待了好久,禁咒是溫昭解的。」
他面帶疑惑,「禁咒這麼好處理?溫昭一解,此後你便行動自如?」
「嗯,好像也不是……等等,都千年前的事了,你讓我想一下。」我嘗試拾起過往碎片,
腦側隱隱作疼,「硬要說,我過去對上蘇年生時是有些超常發揮了。不過當時情況混亂,實無暇細思這麼多,後來也只當是瀕死時被激發潛力。」
「溫家禁制有兩種,一種限制我的行動,另種限制我的五行輸出。若禁制尚在,面對蘇家和眾修者聯攻數日,我早該後繼無力。但當年情況,蘇年生還是輸了。」
「那數日血戰,你可有見任何溫家人前來援助?」
「沒吧。」我洩出一絲笑,滿不在乎地表示:「說不定他們在見到我之前,就被其他修者殺掉了。說起來,他們會想來救我嗎?難道不是急著跟我切斷關係?」
梁不問搖頭,「關係不是說斷就斷。」
「你是溫家養出的青煞玉,無論做了什麼事,背後都有他們的影子。若溫家尚在,他們不會放任你大殺四方。但怪就怪在,事發當時,溫家人也都不見蹤影。」
「要我是其他溫家人,我也會選擇先避避風頭。活得悠哉悠哉,沒事淌渾水幹嘛?」
「這不似溫家作風。」梁不問又反駁:「梁家一脈單傳,溫家人也不多。據我所知,那幾位溫家長老皆非易與之輩,沒道理會避而不出……」
「嘿,等等——停!這時間點,你確定要在這種事上鑽牛角尖?」
我實在沒耐心再聽,忍不住打斷他,「我剛才說,這搞不好是我們最後一次對話了。你對溫家是多好奇啊,盡問這些芝麻小事?」
他被我截去話,面上不顯怒氣,只是輕抿一下唇。即便諸事纏身,那雙如夜深沉的眼中也甚少顯露疲態。我有時會想,他就一個人,為什麼要想這麼多事?
「問到答案,你又能怎樣?」我深吸一口氣,「溫家如何,與你何干?你看我們現在還困在不知名的鬼地方呢,能不能先顧自己?」
梁不問靜默,「是。你說得沒錯,是我不辨輕重。抱歉。」
他的道歉沒有任何包裝,坦然又直接,甚至直接得讓我莫名有些生氣。
「所以我才說,眼下或許不是個好時機。」他說:「溫家消聲匿跡多年,全無一絲消息。這幾年,我只遇過幾位聲稱傳承自溫家的小輩,實際卻遍尋不得溫家長老們的足跡。」
「我懷疑他們在錦沙滅城時,便已不在世上,你身上禁制因此失效。」他終於說出重點,但同時又補充:「但如你所言,眼下不是提此事的時候。抱歉。」
我有時候很希望有個人來跟我解釋一下,這種怒火中燒,明明收到道歉卻反而像被潑了把油的情況是怎麼回事?梁哥的道歉算是真誠,我這反應到底什麼毛病?
他看我默不作聲,又說:「總之,你……毋須擔心。」
「那些都過去了。天道恆常,你不會有事的。」
哇,這下不是僅僅是潑把油,根本是往我頭上丟來爆竹!
我胸中一悶,簡直要氣笑,「我不會有事,但你就不一定了,對不對?」
梁不問難得表情一僵,他的緘默等同默認。地底空氣陰濕,我們一停下對話,周遭溫度便似又涼了幾分,從石縫透出的濕冷貼著皮膚,滲進毛孔,浸入骨肉。
幾秒後,梁不問率先開口:「我們先離開這吧。我需要你的幫忙。」
看來現在話題轉換生硬的人,不只我一個嘛?但我又能怎樣?我也只能無奈地點頭。
據梁不問所言,因為祭開了平行陣的緣故,他的控靈才會失誤。詳細原因類似他無法一次控到平行陣裡的所有魂相,但要控制祭解陣,他就得一次掌握所有魂相的主導權才行。
我無法在控靈這點幫上忙,但若能協助削弱祭的魂相,那梁不問就有可趁之機。
「你的五行是天道一環,若使用得宜,理論上不受平行陣限制。」他補充:「你的攻擊要像一道落雷,眨眼打穿好幾層平面才行。」
「嗯,這個我懂。」
我思索一陣,搖搖頭拒絕,「但首先,我現在用不了五行;再來,我現在攻擊祭,豈不是會傷到你?就我認知,你是將一部分心神轉移到祭身上,才能與我在此對話。」
梁不問沒有否認,只說:「嗯,這我會處理。」
……處理什麼,你就是這樣才討人厭。
梁不問聽不見我的腹誹,但八成也讀懂了我的不滿。他眨兩下眼,說:「五行一事,我會協助你。你動手時無需顧慮,即便我和祭受到同樣傷害,我也有信心比他能撐。」
我皺眉,明明應該閉嘴點頭,卻仍忍不住咕噥:「那就是以傷換傷,根本沒處理啊!」
而梁不問一句話就堵了我的嘴,「不然,你有更好的作法?」
「青玉,這裡每個人都是賭上一切,堅持自己的選擇。要全身而退,太難了。」他垂落眼眸,低聲說:「若你仍不能接受,就把我的犧牲,當成是對祭的尊重吧。」
梁不問說話向來公道,但這一句,是我少數聽過的歪理。
但即便我心有微詞,那又如何?他說的沒錯,眼下沒有更好的作法了。
「好吧。」我點頭,再不情願也只能妥協,「引來五行後,我力道要控制多少?祭原本說,他若身亡於此陣,陣法效力將無限延伸。」
「他沒說謊,但那基本上是唬你的。有平行陣在,祭不容易死。」梁哥看著我,琢磨一陣說:「你就算引來五行,也是半心未全的程度。往死裡打吧,陣破一刻,就停手。」
「我等等會引你尋得天災所屬的天道,你只管閉目靜心,自會知曉後續。」
我又點頭,像任人擺佈的娃娃,無論怎樣都說好。梁不問豎起劍指,最後補充一事:「陣破當下,切莫放鬆心神。我在平行陣中,沒有看到蒼素,也許他已在陣外。」
我閉著眼睛說:「知道啦。我也不是吃素長大的,這種小事就不用提醒了。」
梁不問沒再多應,一個吸吐後,朝我伸手。我以為他會抵上我的額心,用控靈助我尋得天道,實則不然,他那微溫又染了點腥氣指尖,是貼上我的唇瓣。
傾刻,濃烈冤煞自他指尖湧出,我未及反應,魂相就本能地將之吸食入體。
我赫然睜眼,嚇到差點跳起來,但我現在沒手沒腳,睜眼已是我唯一能表現的反應。
「靜心。」
梁不問沉著以對,宛如靜湖,「要尋你的天道,靠這冤煞,遠比用控靈大海撈針有效。」
他所言有理,但冤煞對我太有吸引力。他喂我這一口,我的頭腦就像被灌了糖漿,或是浸在某種發酵後的瓊液中,熱呼呼的,思考力頓降泰半。
忽來的滿足感霸道地佔據心靈,我伸出左手,想更進一步抓住他的手臂。這一瞬間,我承認有那麼片刻,忘了自己當下應負的責任,只想貪婪地汲取更多冤煞。
但,就在我連右手復原都尚未意識到時,梁不問便分秒不差地開口:
「青玉,動手。」
話語冰涼,無半分情緒,宛如敕令。
聽到這句話,我彷彿被制約般,猛然回神。
我原先打算抓住他手腕的動作一頓,隨後,輕巧地轉了個腕。在我五指指向梁不問當下,足以燒融人骨的烈焰照亮地洞,只一眨眼,火勢便如巨獸咧嘴,將眼前人吞吃入腹。
烈焰纏身,梁不問連一聲悶哼都沒有出口。
他收手同時退離一大步,不讓焰勢反波及到我。焰火明滅,他的目光定定自火叢中望來,看我一眼後便不再移動,斂息閉目去了。
在我面前站著的,不像是一個人,而是一尊永不被業火燒融的法相。
烈火燒灼他的髮膚,修者自癒能力雖已遠超常人,但他們畢竟仍是人。我在他身上看到破滅與再生,這些我習以為常的傷,烙印在別人血肉上時,我卻不忍心看了。
別過眼,我控制著手上力道,實不敢如梁不問方才所言往死裡打。
掌心不斷冒汗,等等一不小心打死了怎麼辦,我哪來的膽敢往死裡打?我糾結不已,心覺當下每分每秒都是度日如年,巴不得梁不問趕快成功解陣。
而就在我這麼想時,被烈焰籠罩的人,終於有了動靜。
然而,這動靜,卻與我的預想大不相同。
「住手。」焰中人踉蹌前傾,神色猙獰,嘶啞道:「你會、殺掉他——」
這是……祭?
為什麼祭脫離梁不問的控靈了?
忽來的角色轉變讓我一時愕然,心思蕩漾間,烈焰力道隨之減弱。
我的猶疑被祭精準捕捉,他神色一凜,繃直脊樑就要竄出火圈。幾毫秒的時間,我赫然發覺:我中計了。
即使立即提勁,我也力有未逮。心境轉換讓氣息淤滯,我只能錯愕地看著驟變發生——
我的一時猶疑,就要誤事。
我眨了眨眼,見祭足下施力,在地上踏出一個略深的腳印,眼看要擺脫火勢。
我怎麼就……這麼沒用呢?
這個瞬間,我對上祭的雙眼。他面容肅然,眼中似有一把明火長存,灼灼不滅,和照亮這個空間的紅焰交相輝映。
我赫然想起梁不問方才的話。我們每一次賭命,都是對局中人的一種尊重。
這裡的每個人,皆是犧牲所有,堅持自己的選擇。
相較之下,我的遲疑,天真又不懂事。我既沒有梁不問的超然,也沒有祭的決絕,我以為留手是擔憂的體現,實際上是更加顯露我的無知。
現在,我要為我的無知付出代價了。
我只長出了隻手,腰部下仍空無一物,只能眼睜睜看著祭跨出烈焰。然而,就在此時,他跨出火圈的那隻腳,竟重重跪了下來。
他單手掩面,不似人聲的嘶吼自他喉中發出,我尚未反應,又見他右手食指一動。
靈絲劃過眼前,未及捕捉便刺入我額心,強行攫住和我尚未脫離的天道聯繫。控靈的蠻橫在這一刻展露無遺,這一刻我才知道,先前梁不問對我多有留手。
刺入體內的靈絲順延神經奪取身軀,我身體的自主權眨眼被架空,連帶無形無體的魂相也被一隻看不見的手緊掐命門。
我的手失去知覺,掌管不了眼的開闔,連腦中所思所想都不能自控。
一瞬間,我成了靈絲的傀儡,毫無反抗之力。
此刻,我全身上下,都只為一字而活——
殺!
我的手心竄出長焰,眨眼間,無風的地洞自生火龍,高溫籠罩每寸空氣,連未被火焰觸及的土壤都似要融化。
梁不問說,我只有半心,不需留手。
我有聽進去,但我辦不到。身為天災化靈,我卻畏懼天災的力量,千年前的血戰不時浮現腦海,我就算只有半心,仍是出手便能殲滅整城的天災化靈。
但梁不問不一樣。他隻手抗天,凜然無懼。
眼前烈火強度和方才截然不同,我看火焰燒上眼前人身軀,如一條不會鬆手的橘紅生物攀附人體。洞穴裡霹哩啪拉,像在燒柴,可這裡貧脊無物,分明不見半枝木葉。
一聲撕心的低吼傳入耳中,此聲未停,幻境便應聲碎裂。
我的四周似鏡面遭擊,碎成千千萬萬的細小碎片。熟悉旱風自碎片的隙間傳來,我低頭一看,自己已重拾手腳,足踏沙地。
然而,一脫離祭詭譎的獨門陣,我腦中警鈴便開始大響。
幻境碎片尚在眼前飄蕩,我右手速抬,憑直覺在眼前立起一面堅厚土牆。一道電光直襲而來,幾乎在土牆形成當下,就將牆面擊得破碎,毫不掩飾露骨殺意。
等煙硝散去,我定睛一看,出手的是蘇白皇。
——那麼,蘇白湘呢?
疑問剛上心頭,就聽後背一聲乍響,八成是有人的偷襲被擋了。
梁不問擋下攻擊,站在和我背靠背的位置。即使剛遭重創,氣息紊亂,他仍一步未退地護在我身後。眼下,我們四面環敵,雖然解了祭的陣,但所有蘇家人也都圍過來了。
我低頭瞄了一眼,梁不問指間靈絲,細得幾乎看不見形。細絲薄透,恰似一把無鞘利刃藏於手中,掖著若隱若現的寒芒,靜靜等待一擊必殺的最佳時機。
他沒有回頭,沙漠的風揚起他直黑的髮。
背對著我,他說:「青玉,不要心軟。打破常規,向來要付出代價。」
---
新年快樂!這章紅紅火火的,好喜氣啊 :D (甘是安捏)
今年感謝大家的陪伴,我有時一忙起來真的有點難控制更新時間,也不好意思讓大家一直等,所以創了個雲端日曆紀錄下次更新日期:https://reurl.cc/d1A6YV
基本上2025大概還是雙週更的頻率,如果真的很閒會加更,但...大概是...ㄏㄏ(QQ)
總之,很感謝大家一路相陪~每則推都是我榨時間趕稿的動力,新年快樂!
--
嗨,我是媛媛,寫小說和各類閒談
這裡出沒短篇和日常:https://www.facebook.com/DeepDreamS
這裡放青煞玉更新時間:https://reurl.cc/d1A6YV
--
新年快樂!!! ㄏㄏㄏQQ
推
推推
推
推
推推~新年快樂
推
推 新年快樂!
推
新年快樂!!
背對背擁抱(最好是XD)
新年快樂!感覺溫家從一開始就在下一盤大棋
推推~小玉加油爭氣點啊(搖肩膀
推~新年快樂
推,小玉加油不能只靠梁哥啊
新年快樂~
推推
推推,新年快樂!順便幫祭檢舉對面代打(X
就跟你說伺服器要換水冷式的不聽…
梁哥真的蛇我其誰 靈絲如蛇 骨大靈感如蟒蛇(蛇年吉祥話太難
84
[問卦] 梁X漢就醬?中午時段想不到要吃什麼 剛好附近新開了一間傳說中的梁X漢 想說就來去嚐鮮一下… 飯量加起來搞不好沒有一碗23
[俠客] 蕭峰38蕭峰本就不善與女子打交道,尤其是玉如意這種令人一見就臉紅心跳的女人 更不願與她多做糾纏,將玉如意扣住帶至路旁樹蔭下。 出手封了玉如意腿部二處穴道,讓玉如意靠坐於樹上 再鬆開手道:姑娘快將東西交出,自可讓妳離去,不再為難。 玉如意道:奴家身上並無丐幫之物,信不信由你18
[俠客] 蕭峰45隔日一早,蕭峰便乘坐第一班船,返回君山 船剛靠君山碼頭,便見得昨晚先行返回君山的黎生,已在碼頭等著。 原來魯有腳昨夜收到聖火令後,便指示黎生一早往洞庭碼頭召蕭峰 一同來到”東路聚所”議事。 蕭峰一上岸,見到碼頭旁除了黎生外,還有不少高階弟子,正在候船12
[問題] 類似蘭井街溫家的紅油抄手如題,請問市區是否有哪間店的紅油抄手味道類似已關店的蘭井街溫家呢? 這幾天突然很想吃,但是溫家就收了啊 Q~Q 或者也可以幫忙推薦好吃的紅油抄手店家,感謝。 --8
Re: [韓漫] 重生不良小教主養一養補進度發現第二季也完結了 一路捏到付費進度的五話後季完結進度 在第一季的收尾,作為魔教小教主麻穿逤重生的梁自覺逐漸培養自己的勢力,並察覺明教 內部的「天宮」勢力後,與天宮決裂,並在聖火大祭上發動反撲。6
[心得] 與君歌~沒有退路但必須贏的齊焱~結局最後幾集真的是反轉再反轉,韓定突然就跳到珖王那邊我真的傻眼,想說幫了齊焱這麼久 居然也是珖王的人,沒想到是我太蠢了(苦笑) 先帝這個局佈得太深了吧,連珖王都被當成棋子,最強的就是齊焱真會忍,不只忍辱負重 認賊作父,成功扳倒仇子梁後還要考驗珖王,忍到最後一刻讓珖王拿到遺詔,確認了珖王5
Re: [金庸] 黃蓉接任丐幫幫主怎沒受萬丐唾吐禮?: (前略) 簡長老踏上一步,一口唾液正要向黃蓉臉上吐去,但見她白玉般的臉上透出珊瑚之色,嬌如 春花,麗若朝霞,這一口唾液哪裡吐得上去?一個遲疑,咕的一聲,將一口睡液咽入了咽 喉,但聽得頭頂風響,鋼杖落將下來,他怕黃蓉疑心,不敢舉手去接,縱身躍開。5
[閒聊] 第一次看到梁發之死有多震撼林平之:「我堂堂華山派門徒,豈能貪生怕死?」 梁發叫道:「說得好!我華山派…」 一個蒙面人喝道:「你華山派便怎樣?」 橫揮一刀,將梁發的腦袋砍了下來,鮮血直噴 …4
Re: [俠客] 神救援梁發叫道:「說得好!我華山派……」一個蒙面人喝道:「你華山派便怎樣?」橫揮一刀 ,將梁發的腦袋砍了下來,鮮血直噴。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候,梁發才慢慢睜開眼來。眼 前是一張滿腮虯髯的臉,那張臉裂開了嘴在笑。丁典道:「我等你氣絕好久,死得透了, 身子都快僵了,這才施救。普天下除了我自己之外,沒人知道我已練成『神照經』的上乘 功夫。若不是我會得這門功夫,無論如何救你不轉。」- 趁著擊倒首名敵人的空隙,邱承武擔心地轉頭查看劉永福的情況,只見劉永福以 一把莫約一尺長的順刀與敵人周旋。 邱承武心裡想著這群惡棍甚麼時候不選,偏偏是現在找上門,還將師父重要的客 人牽扯進來,萬一劉永福有個三長兩短,屆時該怎麼向師父交代? 就在分心時,第二名敵人冷不防殺到當前,這人體格非常魁武,足足比邱承武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