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在大學吧台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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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剛上大學的我第一次離開家裡到外縣市去生活，所以想接觸一些以往從沒碰過的東西，順便看看能不能培養一個新的興趣，而那時我所接觸到的東西就是校內的調酒社。

但我萬萬沒想到這學校的調酒社竟然這麼特別。

因為參與了一些學校辦給新生的活動，我認識一位在調酒社待了三年的學長---谷哥。在聽到我想加入飲品社後，他便很熱心地介紹社團給我聽。

「首先，我們社團是不收社費的，」谷哥面向我坐在前面的位置上

「除非你有自己想喝的酒或是器具要買啦，社團能幫你代購，但是基本上酒全都是由社上提供，不會收你半毛錢」

「不過你剛剛說自己之前沒喝過甚麼酒，那目前社團裡的酒應該就已經很夠你喝了吧」

谷哥笑了笑後，稍微比了比旁邊的一間教室後說：

「不是我要吹牛，我們社團的藏酒可是可以堆滿那間教室的喔」

「真的假的啊?那裡面能坐超過100人欸......」我聽完後疑惑的說道。

對於窮鬼大學生如我而言，不用有額外的花費就能參與社團，這的確是一個很有吸引力的條件

不過既不收社費，又有能買這麼多酒的資金.....，等等，這個社團該不會是做黑的啊?想到這裡，我心裡的警鐘本能似的敲響，仔細想想，這根本是跟詐騙集團一樣的說詞。

「不收社費，那社團平常喝酒的經費都怎麼來的啊?」我謹慎的問。

「哦，這個嘛，正常人確實會有這個疑問呢。」谷哥搔了搔腦袋接著說：

「我們平常上社課的錢都是會向學校申請經費的喔，然後就是有時也會有一些校內校外的活動會請我們社團的人去幫忙調酒，這也是一種經費的來源。」

欸~ 聽起來意外的正常呢，那這樣應該能去玩看看了

「原來是這樣啊，這樣不會有很多人要參加調酒社嗎? 免錢的酒欸」

我看了看窗外，校園內熙攘往來的人群，怎麼想這種社團都會被擠爆才對。

「確實，一開始是會有蠻多人要參加的，不過到最後留下的人不會太多」谷哥無奈地笑了笑

「欸~為甚麼阿?」

「許多人上了大學，一開始都會認為自己的時間很多，而不好好管理，最後就會被學業的壓力壓得喘不過氣來」

谷哥嘆了一口氣後說：

「還是要建議你要好好管理時間，不要搞得自己壓力太大喔」

「哦哦，了解了，謝謝學長的建議」

「不客氣啦，那這樣今天晚上剛好是我們社團第一天社課，你有空就來玩玩看吧」

社團活動的地點在學校中的社團大樓，大樓大致呈現H字型，而在4樓的中間部分則有個被兩扇鐵門隔開的空間，在其中便有個吧台可以使用。

而社團大樓的位置剛好在校園的中心，只要你在校園內移動，基本上都會經過這棟5層樓的大樓，所以即便是我這樣剛入學的新生也知道在哪。

社團大樓旁邊剛好有一條小河經過，所以我每次從宿舍走去參加社團時總會經過一座小木橋。小河裡有許多小動物，剛開始經過木橋時我總會停下腳步看看那些小動物。

第一堂社課是從19點開始21點結束。內容基本上就是介紹社團，然後讓你體驗一些調酒的作法，最後再讓參加者自己做一些調酒這樣。

整堂社課都還不錯，就是人有點多，所以當輪到自己進吧台做酒時，我早就忘記要做的東西的酒譜是甚麼了。

看著吧台內手足無措的我，谷哥很熱心地問我：

「嘿，你想做甚麼呢?需要幫忙嗎~」

「欸...那個...我在做琴蕾，檸檬汁跟糖漿已經加了，但我忘記要加多少琴酒...」

「喔~ 你的話就先下90ml就好了」

90ml的琴酒，要將量酒器大的那邊裝滿兩次吧?我一邊將酒倒入搖酒器中一邊向學長說道：

「90ml嗎? 了解~」

不過這樣看起來還蠻多的欸，搖酒器內的液體已經裝滿一半了。

「不用謝啦，記得做的酒要喝完，不要倒酒喔~」谷哥微笑著揮了揮手，像是看著學生解決問題的老師一般。

「ok的，沒問題」

雖然我之前沒怎麼喝酒，但不可能連一杯都喝不完吧?

總之，做完第一杯酒的感覺很奇妙，有一種完成作品的感覺。

我站在吧檯裏面，手上拿著裝有酒液的透明高腳杯，高腳杯被吧台上方的燈照的熠熠生輝，急速冷凍過的酒液散發著陣陣冰意，繚繞在我的手指上，回饋感十分強烈。

「快喝吧，不要放太久了，溫度升高的話可是會讓酒精感跑出來的喔」

谷哥靠在一旁的吧台上提醒觀察著酒杯的我。

我回過神來迫不急待的喝了一口做好的琴蕾，就像是敬準備開始一場全新旅途的自己一般。

檸檬的清香撲鼻而來，琴酒的味道在嘴裡炸裂，緊接著酒精感就像是一台大卡車撞進我的喉嚨。

靠北阿，這甚麼鬼，跟剛剛社團幹部示範的琴蕾味道完全不一樣。

被自己人生中做的第一杯酒嗆得一蹋糊塗的我，扭曲著臉向另一位社團幹部---嘉祥，詢問後才知道，我這根本就是多加了快一倍的酒進去。

「讚齁，多賺了一杯」谷哥靠著吧台對著我豎起大拇指。

哪有人這樣賺的啊?此時，嘉祥拍了拍我的肩膀說：

「哈哈，沒關係啦，你調酒總是要試試看才知道味道的不是嗎?」

「我剛剛有試一點點，感覺沒這麼怪阿」

「可能是因為你搖酒的時候還不熟悉吧? 所以味道都分散開來了」嘉祥一邊幫我分析一邊說：

「然後你又加了兩倍的酒進去，酒精感當然直接炸裂」

幹，這才是主因吧，我一臉哀怨地看向谷哥。

不過谷哥卻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看著我：

「對阿，但現在你知道正確地的酒譜了，那就可以再做一杯雪恥了吧?」

「好啊，那就做啊」至少做一杯正常的琴蕾來喝喝看，我心想

「欸對了，」谷哥在我拿起量酒器後突然叫住我說道：

「量酒器大的那邊裝滿是60ml喔」

「......好，靠北」

這早點講不好嗎?

接下來的兩小時，雖然已經過了社課時間，來體驗社課的學生們大多都已經離開了，只留下含我在內4人，現暫稱他們為A、B、C吧

調酒社的前輩們大概還有10人左右，依舊待在吧台練習，互相交流、切磋調酒的技術。

而在這兩小時中我也不斷喝到各學長姐做完的調酒，看來谷哥說的真的不假，這社團的酒真的多，而前輩們用酒看起來也沒在手軟的。

不過看看時間也快23點了，身為一個大一新生，明天早八的課還是不要翹掉比較好。

「欸，谷哥，我差不多要回去，明天還有早八的課」我向吧台內正在做酒的谷哥說道

「你明天有早八的課?」谷哥看了我一下後說

「是XXX的微積分嗎?」

「對阿」

「哦哦，那個第一堂不用去啦，我也有修那堂課」

「你也有修?」

微積分我記得是系上大一的必修課程......嗚挖，難道這課有這麼硬嗎?

「不用擔心啦，我微積分已經修過4、5次了，相信我準沒錯」

「這才是我擔心的點.....」

我十分傻眼地回答，原來你是岩壁的大學長嗎?

此時旁邊的一位學長突然加入話題：

「哈哈，阿谷雖然這樣說，但其實第一堂是真的不用去啦，畢竟也還在加退選的階段」

那位學長接著說：

「而且阿谷會重修這麼多次其實都是因為每次期末考前一晚都在喝酒才會這樣啦~」

原來是這樣啊~我鬆了一口氣。

欸不是，早上是誰才說過要做好時間管理不然會有壓力的? 雖然谷哥確實看起來是沒什麼壓力啦，但我覺得沒辦法畢業的話還是要有些壓力比較好喔。

「好吧，那我就待一下好了，我先去個廁所待會就回來」

緊張了一下後放鬆讓我突然來了一股尿意

「小心不要在廁所跌倒了喔~」嘉祥出聲提醒道

「廁所門記得要關喔~」谷哥也在吧台提醒我

我比了一個ok的手勢示意，便匆匆的去了廁所。

社團大樓的廁所設在大樓兩側樓梯的轉角處，也就是樓層與樓層之間。而在現在這種死人時間當然是沒有開燈的。

我憑著印象摸黑走上4.5層的廁所，好在我推開廁所門後裡面的感應燈就亮了。

但這種密閉空間中只有我一人其實害是會讓人覺得有些怕怕的，於是解放完後我走出了廁所，一心只想著趕緊回到吧台去。

啪、啪...

類似泥巴掉到地板的聲音傳入了我的耳朵中。

緊接著五樓的一絲動靜吸引了我的目光。

雖說廁所裡是有燈光的，但從廁所照出來的光卻只能夠照亮我站的這個4.5層樓的平台。理論上五樓的走廊應該依舊一片漆黑才對。

但奇怪的是發生了，五樓走廊像是點綴的燈飾一般，充滿著小小的微光。

啪、啪...

從走廊移測出現的是一隻約一個手掌大小、散發著微光的白色蟾蜍，像是在強調自身的存在感一般，緩緩的從黑暗的五樓走廊左側爬出來後，停在了樓梯口。

靠北，原來是蟾蜍阿，嚇了我一跳。這種時候出現蟾蜍是要嚇誰啊......

等等，那些白光......都是......? 不可能吧...

正當我準備走上前去看個仔細時，那白色的小傢伙突然朝前吐出它那大概兩倍體長的舌頭，就這樣重重地打在了它前方的地板上，濺起了小小的黑色液體

啪

接著它的身體便被舌頭所支撐往前跳起、落下。

啪

.....蛤? 三小，蟾蜍還能這樣移動?

不給我思考的時間，一股像是泥巴擠壓、掉落般的聲音從蟾蜍出現的方向開始如同雨聲般傳出

咭啪......啪、啪...咭啪...啪...啪、噗茲、啪......

並且越來越大聲，就好像是在往我這裡靠近。

突然一股恐懼從心底竄出。

「幹幹幹幹幹! 三小啦!」

我一邊罵著髒話，一邊轉身快速跑下樓，衝過走廊，直到進到吧檯在的空間。

看著我慌慌張張地回來，嘉祥坐在門口旁的椅子向我搭話：

「怎麼啦~怎麼這麼慌張?」

我氣喘吁吁地說：

「我......我剛剛......在....樓...樓梯口...蟾蜍...」

媽的，喝完酒後全力衝刺讓我連話都講不好。

「嘿嘿，喘口氣再說，你剛剛說......蟾蜍?」嘉翔把手上拿的酒一飲而盡，然後向我說：

「社團大樓旁邊就有一條小河，所以大樓內出現一兩隻蟾蜍不用太意外啦~」

嘉祥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要我放鬆一點後，便走吧台準備洗杯子。

「不...不是一般的蟾蜍啦!」我依舊緊張的說著：

「它移動的方式超級奇怪的，而且全身都是白色的......」

「你說白的? 你確定?」谷哥突然出聲打斷我說話

此時除了一兩位新生，其他原本在聊天的社團前輩們就像是觸電般，突然全部都轉頭看向我這裡，感覺像是在等我公布答案一般。

哭喔，這樣我很怕欸。

「對...對阿，」我小聲的說：

「我剛從廁所出來，就有一隻奇怪的白色蟾蜍從五樓樓梯口出現，用它的舌頭在移動，還發出啪、啪、啪的聲音...」

我還沒說完話，學長姐們便開始動作了起來。有些人開始收拾環境，有些人一邊討論一邊走出門外向白色蟾蜍出現的方向走去，有些人則是向我詢問詳細的細節。

「是阿靈歐吧?」

「應該是吧，靠北，學弟你應該沒接近它吧?」

「乾，今年怎麼這麼早就出現，學期才剛開始欸......」

「一定又有哪個人把事情搞砸了啦...」

「要收拾收拾了嗎?」

「你只看到一隻嗎?還是還有其他東西?」

幹，難道還能有其他東西?

「沒，我只有看到一隻而已，不過五樓傳出蠻多怪聲的。」我回答。

「蛤? 有很多聲音嗎?」谷哥眉頭一皺「這樣可能不好處理欸...」

這時，離開的前輩們急急忙忙地推開門跑了進來，經過一群看起來是社團幹部的學長姐們一陣短暫的討論之後，所有的舊社員們便行動了起來，留下我們4位什麼都不知道的新生不知道要幹嘛。

「所以，到底發生了甚麼事阿?」跟我一樣搞不清楚情況的新生A提出疑問。

「恩~」谷哥雙手抱胸，表現出苦惱的樣子，似乎在猶豫要不要跟我們說實情。

「好吧，通常這些事我們只會跟入社的社員講，」

谷哥深吸了一口氣，接著說：

「不過，如果是現在這種情況的話，應該也沒辦法繼續讓你們甚麼不知道了，我們一邊收東西一邊說吧」

谷哥比了比抱歉的手勢，於是我們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然後谷哥接著解釋：

「簡單來說，這棟大樓剛好在這間學校的道路中心，所以所有東西都會經過這裡。」

「而現在在樓上的東西就是剛好經過這裡的『過客』」

「所以它們就只是剛好經過? 這樣會怎麼樣嗎?」站在我旁邊的新生B有些緊張的問

「這...不一定」谷哥回答，「要看是甚麼東西才知道」

「『過客』們有好幾十種，至少我們社上留下的紀錄是這樣啦」谷哥一邊擦吧台，一邊繼續解釋：

「每種『過客』都有不同的特性，不過通常會遇到的都不怎麼危險啦~」

靠邀，這不就是說也有特別危險的?這到底都是些甚麼東西，太不現實了吧? 而且如果不危險的話 ，我們現在急著收拾是在?

「蛤~所以我遇到的東西到底是甚麼啊?」聽完學長的說詞後，我趕緊詢問。

剛剛好像有人說甚麼歐的.....靠北阿~不會第一次參加社團就中大獎吧?

「痾...這我沒實際看到也不敢確定，不過聽你描述起來應該是『阿靈歐』」谷哥繼續說：

「這應該是最常見的『過客』了，硬要說的話，它們算是實體化的影子吧」

「只要自己的影子不要被它碰到都不會怎麼樣，算是蠻安全的『過客』」

「被碰到會怎樣?」另一位新生C好奇的問道

「這待會再說吧」谷哥背起背包，示意我們先去集合，這時整個吧台差不多都收拾完了，我們一群人分成了3組，準備離開社團大樓。

新生被拆成兩組，分別跟3位學長姐，組成了2組5人的隊伍依序出發，剩下的4位看起來臉比較紅的學長則是最後一組離開。

「好啦~現在就依序離開吧，帶頭跟押後的人員拿手電筒小心壓，不要照到人了」最後一組其中一位學長提醒了在場的所有人。

「有甚麼問題就用無線電連絡，不要拿出手機阿~」

「關燈囉」

接著4樓吧台的燈被熄滅，黑暗瞬間壟罩我們。

「好了，我們先走吧，新生就走中間吧」谷哥說完就跟另外兩位學長帶著我跟新生C離開

一推開吧台對外的大門，谷哥與另一位學長便打開手電筒向前照去。

不看還好，一看不得了，整條走廊被白色的蟾蜍身上的微光點綴得就像冬夜的星空一般，不說還以為是聖誕夜的燈飾被胡亂地撒在走廊上。

「跟好了」谷哥小聲說到「看來真的是阿靈歐了，阿對了，你有問影子被碰到會怎麼樣吧?讓你看看吧」

說完谷哥便將手電筒往前方的道路一照，被照到白蟾蜍們身下延伸出了長長的影子，穿過了其他蟾蜍身下。

那些處在影子之上的蟾蜍們直接沒入其中，瞬間走廊上的蟾蜍數量變少了許多。

不過相反的，那些影子中沒入許多同類的蟾蜍們不僅身子變亮了不少，動作似乎也變得暴躁了不少，開始一邊扭動一邊朝我們移動過來。

「換你了」谷哥對另一位學長說完後，便把手電筒關掉，並帶著我們靠向一旁。

而另一位學長此時則靠著蟾蜍們身上微弱的光線快速繞到了前方，然後順著那些暴躁蟾蜍前進的方向打開手電筒，這時那些暴躁蟾蜍們便通通跳入了自己的影子中，消失無蹤。

「阿靈歐會沒入影子之中，然後只要超過一定數量的阿靈歐進到影子裡，影子主人的情緒就會變得暴躁神經質，不過不用太擔心啦，如果是人的話通常休息個幾天就會恢復」

「雖然不知道他們到底是從哪裡出現的，但能像現在這樣讓他們走進自己的影子裡，然後就會暫時消失」

谷哥一邊說著一邊確認走廊上的蟾蜍位置，然後催促著我們向前：

「走吧，記得注意腳邊，趁它們回來前我們趕緊離開」
我們沿著學長們清空的路線通過走廊。過程中我回頭看了一眼，我們所經過的路線又再次、慢慢的被白色蟾蜍所覆蓋。

如果我們的隊伍再長一些，說不定會被那些再次出現的蟾蜍截斷。

「通常阿靈歐都會在期中或期末周才比較容易出現啦，」

一路上谷哥他們就不斷重複同樣的模式，一邊謹慎消除蟾蜍、通過，一邊說明事情給我們兩個新生聽。

「就好像是在反映校園內的氣氛一般，沉重它們就會比較容易出現，反之，就不容易出現。」

「以前就有位大學長曾經猜測阿靈歐其實就是由校園內學生的情緒所生，不過這也不過是猜測而已，沒辦法驗證。」壓後的學長補充道。

在一番停停走走後，我們終於來到一樓。

「第一組安全抵達一樓，一路上只看到白色蟾蜍的阿靈歐，第二組可以出發了」押尾的學長回報後，我們便匆匆地走出大樓。

出了大樓後，學長們便像如釋重負一般，帶著我們坐到社團大樓一旁的石頭階梯上休息。

「阿~~出來就沒事了~」押尾的那位學長一邊伸懶腰一邊說道

「剩下就等其他人出來了」谷哥拿出手機後邊打字邊回應，看來在記錄甚麼。

「出來後就沒事了?」我坐在石階上向谷哥問道「那些...是叫阿靈歐?不會跑出來嗎?」

「哦，關於這點」谷哥東西打完後，抬起頭說：

「其實這棟大樓之所以建在這裡的目的，就是要把那些『過客』留在這裡，不然你想想，這些怪東西如果在校內亂跑不是會很麻煩嗎?」

「然後還有一點，那就是不知道為甚麼，這些『過客』通常很喜歡酒這個東西，」谷哥將手機收進口袋中，接著說：

「並不是說它們愛喝酒之類的，就是單純會被酒吸引，所以呢~」

「在跟學校交涉後，我們社團就變成那些酒的管理者~不過作為交換我們要負責觀察那些『過客』，這也是我們社團的活動之一。」

「這樣不會很危險嗎?」我疑惑地問谷哥

欸，這可是字面上意義的Emotional Damage，一個搞不好就會出事的吧

「可是你會有免費的酒喝欸，不香嗎?」谷哥一臉認真回我

恩，看來谷哥的危機意識已經被酒精泡壞了

「開玩笑的啦~其實沒有這麼危險啦」谷哥哈哈笑了兩聲，然後說：

「像今天這種規模的情況，其實在我入社后的這2年也只碰過2次」

「通常阿靈歐出現都只會有一到兩隻左右，而且到了白天它們就會消失了。今天真的是超級異常狀態，所以我才要將事情記錄下來，之後跟上面報告」谷哥拍拍口袋裡的手機說道。

「真的不行的話，就躲在吧台裡直到早上就好了」另一位學長補充。

此時無線電突然傳出聲音

「第二組安全抵達一樓，一路上只看到白色蟾蜍的阿靈歐，第三組可以出發了」

看來第二組也平安出來了。接下來就是等最後一組學長們出來就結束了。

跟第二組的人員會合後，我們一群人背對著社團大樓坐在石階上一邊聊天一邊等最後一組人員出來。

所以阿靈歐有可能是因為學生們壓力太大所產生的?我在心裡這樣想著。

就是因為這樣，在學期初就出現大量的阿靈歐這件事才會讓學長姐們這麼驚慌嗎? 如果我沒有在上廁所時就注意到在五樓遊蕩的白色蟾蜍，我們可能會被困在吧台一整晚吧。

想到這裡，突然覺得有哪裡怪怪的，不過就是想不出來。

此時無線電突然傳出聲音

看來是最後一組也要出來了吧?

「幹你娘，二樓有狗的阿靈歐阿!!!」

我們一群人面面相覷

「......靠腰，他們有喝這麼多?」

以谷哥為首的幾位學長猛地起身，再度衝進社團大樓之中。

我突然想通了，明明外面走廊已經布滿白色蟾蜍，為什麼幹部還會當機立斷的選擇離開吧台而不是在吧台待到早上呢?

如果現在的過客不是只有蟾蜍呢?

我從石階上站起來，往木橋的方向跑去。

「欸，等等，你要去哪？不要亂跑啊！」一位學長急急忙忙的要把我拉回石階上，可惜他仍慢了一步。

拉開距離後我轉身看向社團大樓，二樓的窗戶胡亂地閃爍著手電筒的光線，看來學長們正在努力的與狗纏鬥中，但那不是我所在意的。

真正吸引我視線的是，那隻從在五樓邊緣窗戶右側伸出的、比例大到不可思議，十分瘦長的暗紅色手臂，正在不斷的抓起發著微光的白色蟾蜍，然後捏爆。

原來那時聽到的聲音是這樣來的啊，我如此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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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發文，格式不好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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