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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 海德拉號4

看板marvel標題[創作] 海德拉號4作者
evilaffair
(外遇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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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潘尼

  「讓孩子們趕緊打理打理!」
  日光隨著婦人低沉的催促聲流入樓房,照亮原屬靜謐的空氣。
  參天的石柱卻在偶然間撞出巨響,灰黑色的磚瓦在每一刻響徹雲霄的迴盪中濺出餘灰,它們在半空中顫抖,從支離破碎的光束中墮落,形成一幢黑幕,覆蓋在陳年的鐵鏽十字桿與不潔的彩色玻璃上。
  巍巍冷冽的教堂,堆砌的瓦片高高聳立,微小而不入眼的工蟻從牆角蔓延,牠們搬運著細末狀的溫肉,小心避開巨人門駐足的皮革鞋履,在不甚潔白的磁磚隙縫離聚,細數室內外轟隆的耳語。

  禮拜結束,噓寒問暖的語氣惹人生厭,接著耳根的閒聊,和電線桿上的烏鴉一樣嘲雜。處在背光面的神父似乎正莊嚴地打點服裝,他用布巾輕拭胸口的金色十字和嘴角微微濺出的唾沫,緊接著黑影下的他提起講台上泛黃的經書後,便抬起笨重的身軀,顛簸地往側門離去。

  尋常的小鎮,如常的禮拜,在這既不豐饒也不貧脊的地區,早晨是慘白和黝黃組成的天空,汽車鳴笛聲悠悠駛過,沖散宴席結尾的孤寂。教會裡有培育修女們的宿舍與教室,還有附設的孤兒院。教堂每日的工作重複繁瑣,不過沒人曉得神父在做些甚麼,只知道修女們總是洗衣刷地,有的在給孤兒們講課,或者排練合唱,偶爾會舉辦聖餐與鎮民同享,與常態的教會如出一轍。
  禮拜散後,教友們窸窣碎語,議論著神父是不是又胖了些許?
  幽靜廳堂,色玻璃染開過境的陽光,奇彩環抱於神遇難的雕像左右,依舊暖不了石子吸附的寒氣。孩子坐在最前排,尚看不清尚有多少人未離開,晨曦撩開教堂石磚上陳年的苔癬,那種厚實的鏽綠草紋,無論用刷子再怎麼刷也總刷不乾淨。
  一桶水潑在上頭,欠下身來的修女依舊拿著花糊的刷布用力刷洗。

  一輛警車走在海陸間的郊道上,遠眺教會,能看見古老的建築倚繞半個山丘,依山傍海,公路遠方的盡頭是此起彼落的浪潮,這幢古老建築仿彿監視著大海,而那堵在其最前頭裝潢即是被修建成禮拜堂的迎賓室。
  講台左右高逾九英尺的拱門向外延伸,在緊鄰禮拜堂後方圍出一塊長方形的花園,花園中培植了不少風鈴木,一些枝幹上的藤蔓沿著生鏽的鐵架生長,將花園構建成一幢綠意盎然的監牢,只是上頭的花蕊總是生長得不如南方野生的嬌豔,不過當春季來臨,太陽餘暉還是能透過玻璃將零星花色溜進廳堂。

  如今,這是幢普通的教堂,同時是座偌大的古蹟,似是改建自一棟中古世紀的莊園,花園後頭還有許多陳年的起居室和廳堂,而廳堂正上方有個五層樓高的鐘樓,鎮子的建築並不高,因此鐘樓在小鎮上特別突出,尤其是樑柱和牆壁上的宗教雕畫。

  人們旅經此地,駐足目光的地方總是花園與宿舍間的噴水池,那裡安放著聖母懷抱嬰孩的石雕,水柱自她雙眼流出,年年都把淚溝洗得更深,水池上總有蚊蠅徘徊,也因此將水裏頭的彩魚們餵養得鮮豔肥碩,仔細瞧,還能看到水底無數發鏽的硬幣,大概是遊客誤把它當成許願池的緣故。
  散客們總在花園中採景,攝影,不過這是要收費的,所以來人並不多。修女們稀疏來去,有的跪在不起眼的牆角擦洗灰磚,有的在院子裡打曬剛出水的棉襖,而神父不知何時已登上舍房二樓,從二樓向外延伸有處露天平台,石製的圍欄周圍種了些花草,豐腴的他就躺在長椅上休憩,聖衣帶和經書隨意落在椅子的把手上,他放鬆地靠著椅背,讓脖子上的肥肉任意癱軟,雙眼自然闔上,兩隻手安然地撫著鼓起的肚皮,面對著花園底下零散的一切,似是甚麼都沒看見,只是怡然自得地享受日光浴。

  「神父,警官們來了。」

  冷不防地一聲,寬胖癱軟的身材後頭,修女長巴奈特直勾勾的站在那裏,厚重的抬頭紋與乾裂的嘴唇佔滿頭巾下露出的八成臉龐,看得出已服侍教會多年。

  神父硬褪開眼皮,但還是沒撐開眼珠子上的贅肉,只透過教堂的玻璃反射,瞧見了警車上閃爍的環燈,緊張的臉孔和那和緩的語氣對不上,就像是壓下情緒,故作鎮定。
  「時,時日近了……巴奈特,」眼皮硬地闔上「咳,讓我見其中一個,其餘的,讓潘
尼帶他們去找薩姆吧。」旋即椅子的那頭沒了聲音。

  巴奈特點頭致意,外頭煦日當空,她的身影旋即便消失在二樓拱門內的陰影中,留下神父痛苦難耐的神情在太陽底下掙扎。

《修女口中的父親與神父同音義;修女與姊妹亦同音義。》

  小鎮的住戶不多,只有寥寥數萬的人口,今此時代,這個地區和許多其他地方相同,教堂信仰在所有人中只佔五至六成,而在這些人數內,也只有不到一半的人會親自上教堂禮拜,但這個月卻已不是首次有警察找上教堂的門來了。
  當地警方似乎不太想管這件事,然而警察總署終究是商請了鄰近地區的警局前往關注,似乎連他們也說不動當地警方的樣子。

  「什麼樣的教會會用這樣奇怪的字眼當名字,巴奈特?」

  「又怎麼了?」

  「我感覺我問過這個問題了,」

  「你是講了很多次沒有錯。」駕駛座傳來不耐的語調。

  「總覺得我好像看過這本名冊似的……巴奈特,嘖,在哪裡見過這名字呢?」副駕駛
座的年輕警官看著手上的名冊彎起不屑的嘴角笑道,但隨即他金色的兩道彎眉便深鎖半額。他總覺得不對勁,就好像自己先前夢到過一般,也許這就是人常說的諭知夢,或是既視感吧。

  「怎麼可能?那今早才從總部郵寄下來的,你又提前知道了什麼?」駕駛座上的老警官叼著菸,灰褐色的小鬍子下,露出的牙上沾滿菸垢,滿不在意地說道,從言談裡能發現他對這位年輕人充斥著意見。

  「還有還有,薩姆。」

  「然後呢?」
  老警官依舊不明其故,厭倦地叼著菸,眼底是不斷掠過的鄉間小路和老舊民宅,他很是討厭這種地方,隔壁鎮離這裡有好一段距離,數十層高樓一下攔腰折斷,變成這群不到三層的鄉村宅邸,也許是自己出自農村,好不容易到城裡頭工作,卻又被派來這種地方的緣故。

  「沒有瑪莉亞,亞當,那些總常聽到的名字呢?」

  「那種事重要嗎,你管人家叫什麼?」老警官不屑地將菸蒂扔出窗外,就事論事,早早收工回家休息,是這位老警員每天堅守的價值。

  副駕駛座的員警似乎有點不是滋味,便轉過身去向後頭長睇窗外風景的同袍問道:「你也覺得奇怪吧?你看看!」
  他旋即將手中的冊子推了過去;只是光看小鎮風光的同事似乎是瞧得出神,過了會兒才反應過來,但當他意識到時,對方老早把身子轉了回去,留著嘴裡幾句斷不了的埋怨,就像是在抱怨早膳的麵包太硬一樣,輕輕一咬便碎得到處都是,窸窣窸窣地說個沒完。

  「總跟你們出勤,就都這個樣子,又不是沒考試進來,那麼難溝通……」兩人似乎老
早習慣他煩人的碎嘴,駕駛的老警官又點起了根菸。

  市鎮的各地失蹤人口平均是差不多的,不過在這座普通的小鎮卻是拉高平均的源頭,當三位警員下車,副座拿著零食的警察便被亂飛的烏鴉螫傷,黑羽散漫之際,幾個人紛忙躲進教堂當中,殘存的麵包在天空中被撕碎分食,剩餘的碎屑則由地上的螻蟻瓜分。

  甫入廳堂,除卻眼前的玻璃上的虹光,便是一連串神聖的音符湧入雙耳,那是修女和孩子們練唱的聲音,除了剛才在門口發生的意外,高亢純潔的旋律沖散了幾位警員的原先的戒備。
  空無一人的講台上,最前排的椅子上猛然有人跳了起來,玻璃折射的光輝下,白皙的皮膚和一頭金黃色的頭髮,加上兩顆綠色的雙瞳,讓小男孩形如天使一般。
  他飛奔過來,小手擒著警官的衣袖說道:「大哥哥你和我一樣都有著金色的頭髮!」旋即他又喊著:「你們找姊姊嗎?」、「跟我來吧!跟我來吧!」說罷便拉著他們往左右兩側的出口跑去,員警們相視一眼後也不疑有他地跟著眼前的小孩前行。

  「就在裏頭呢!」男孩鬆了手,走往最後那位受傷的警員身旁。

  春季的尾端,風鈴木稀疏凋零,依舊能見緊挨著樹枝末端的黃色餘火,他們途經花園中的噴水池,瞥見了色彩鮮艷的魚群爭食著蠅蟲,兩名員警依照孩子的囑咐進入宿舍大廳,一大盞古典的石製吊燈登時聳立眼前,上頭點著古老的蠟燭,搖曳的火光和幾何的地板花樣將四周環境折射得令人炫目,同時聖職們的詠唱便在雙耳際歌頌,警官們彷若置身天堂。

  宿舍大廳連接左右兩條走廊,一條似乎是往下通往地窖,而另一條則往旁邊的修女宿舍,吊燈正中央則是向上的旋繞石梯,巴奈特修女正好提著禮裙下樓,看到兩位警官,一如既往地熱情招待,明明腳都還沒踏到一樓地板,便急忙地用嘴巴招呼。

  「哎呀,不好意思不知道你們要來,沒有準備點心!」

  年長的警員禮貌微笑,身旁那位年輕警官卻害臊地搔了搔頭,似乎對自己沒有提前報備感到內疚。

  後頭,孩子輕輕捧起警員被烏鴉啄傷的手。

  「做什麼呢?」

  「你很多疑。」

  「不是什麼罪過。」警官回應道。

  「你在流血。」

  「對的,我有眼睛,我知道,沒甚麼要緊的。」

  員警正想表示沒甚麼關係時,孩子卻偷偷將稚嫩的臉頰貼在了傷口周圍,小嘴不自禁地吻上皮膚中的裂口。

  宿舍的拱門左右連接兩旁一大片的石牆,上頭雕刻著『聖殤』石畫,只是將聖母與基督異地而分,似乎瀰漫著一股連哀傷也做不到的無奈。
  起居室前有個小石桌,巴奈特特地沏了壺熱茶,老少員警都在座上,熱呼呼的茶器與桌面輕敲,石制的寒氣瞬間從茶壺底部向上冷卻,只在壺口留下幾滴水露。

  「薰衣草茶。」巴奈特叼起把手,將淡紫色的茶水一一倒入眼前的茶杯中,然而倒到第二杯時,本欲傾斜的壺嘴卻被老警官的手按了回去。

  「我不渴。」兩秒,巴奈特便知趣地放下茶壺。「今天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的嗎,警官們?」巴奈特修女長邊說邊坐下,此時從警官的視角裡能發現那天使般的小男孩正依偎在拱門邊偷窺。

  「是這樣的修女,」老警官直說道「因為警署發現這鎮上的警局似乎有意拖沓今年的普查報告,所以由我們代為蒐集,有關城鎮失蹤人口調查,因為這所教堂有孤兒院的增設,所以想來跟你們做份統計……」

  門邊的小孩突然插了句話:「修女,我想帶哥哥四處去玩妳說好不好?」修女長看了眼老警官,老警官咧嘴笑道:「沒想到你挺得小孩子緣的啊?」

  見老警官沒多說甚麼,巴奈特便言:「去吧,潘尼,別跑太遠。」

  潘尼天真的拉著同樣一頭金髮的年輕警官到花園玩耍,臨行前開心地跳了跳;當孩子離去之後,巴奈特卻一把揪起眼前警長的手,兩隻手隔著白灰色的手套緊緊地將手握在身前。看得一旁另一位年輕警官也一臉詫異。

  「告訴我警官,為何是今年?」

  突如其來的質問讓老警官皺起眉頭,甚至有些憤怒,然而修女長在聖衣包裹的頭圍裡的皺紋卻彎起了和藹的笑容,就好像是叮囑著媳婦怎麼照顧好丈夫的婆婆般。

  「有些事情不對勁了,」巴奈特沉重地繼續說道「前來禱告的人越來越少,城裡的警官們變得不願值勤了,電線桿上的烏鴉變得更吵雜了,你們注意到了嗎?有些事情不對勁了。」

  修女長的話引得兩名員警面面相覷。

  「原諒我,修女,但妳說的這些僅僅只是非常普通的意外。」老警官似乎是瞧不起眼前的老婦人,他甩開她的手,只想將注意力拉回調查報告上,然而修女長只是緩緩將手放回桌面,並舉起手邊的薰衣草茶壺,拿過老警官的空杯,也替自己添了杯潤喉的茶水。

  屋脊下,是修女和老警官持續沒有結論的糾紛,窗外,潘尼正帶著受傷的警官在黃色的花園中探索,他們向孩子們練唱的聲音源頭靠去,邊走,潘尼邊給這位年輕警官提起一則故事……

  「警察大哥,你曉得桃莉羊的故事嗎?」

  「乳腺細胞複製羊,這應該是大家都知道的,你不知道嗎?也許這邊的孤兒院沒有完整的教育系統,你們的老師都是修女們嗎?」
  警員無來由的散發著優越感,在樹蔭葉片的遮掩下,他還向那些提著洗衣籃的修女們瞧了眼,似乎不是很信任她們的能力。

  那是一條僻靜之路,就藏在蜿蜒的牆角深處,雜草叢生,卻和室內那條通道一樣,皆銜接往地窖的入口,木板上的土泥和葉片像是刻意掩蓋上去的,潘尼機靈地用手將之撥開,然後拉起鐵閘,推開木門瞬間,孩子們練唱的聲音便源源不絕地傳進兩人耳裡。
  「大哥,你認為複製的孩子和原本的孩子該公平對待嗎?」

  「公平對待?你是指上學還是甚麼呢?是不是少買禮物給你過節了呢?」

  「我認為每個人的機會都是一樣的,即使是複製的羊群。」

  在洲際邊緣,當年桃莉羊成功複製胚胎的成果引起各國政府重視,大家都很害怕違反倫理的複製人出現,因此各國都有聯合規章限制,極力譴責生物學家打開潘多拉的魔盒。  隧道周圍狹窄不堪,只能容納一人通過,潘尼帶著年輕警官走下地道,周圍的石磚充滿苔蘚和泥巴的味道,道路並不長,兩人很快就走到了底部,向前的空間拓寬,兩旁燃著油燈,閃爍的火光點燃年輕警官的記憶,那些諭知夢和曾經目睹的畫面湧上心頭,他喃喃自語:潘尼?薩姆,薩姆,薩斯姆。

  薩斯姆是誰?捫心自問,卻得到眼前模糊的答案,潘尼推開擋在兩人身前的木門,一位修女的背影立在兩人身前,而羅列在底下的孩子們正低頭垂唱,當警官看向揪著自己手臂的潘尼時,才發現他和眼前近乎三四十位的孩子們裝扮相似,甚至一模一樣,油燈下的髮色偏橘,如同夕陽,但這才照見底下所有孩子們相同的髮色和髮型。
  地窖就像是另一處教堂,警官隨著潘尼的引導,闖進講台的側門,當他無意中在練唱中插入疑問的「潘尼」二字時,詠唱聲嘎然而止,底下一致地抬起一張張精緻可愛卻又完全相同的臉孔,手上被烏鴉螫傷的傷口像被火燒似地疼痛不已,警官快地甩開潘尼的小手,檢查那塊傷口,卻發現皮膚周圍化開了不少,肌肉和血液稀疏地纏繞周圍,而自己的骨頭竟眼睜睜地橫在上頭。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潘尼你幹了什麼?」

  身前的潘尼沒有掩飾嘴角的血跡,在他身後的一群潘尼卻撐大了雙眼,翠綠的瞳孔在油燈下顯得油黃而深邃,他們群聚著爬上講台,年輕的警官下意識就想掏槍,卻不料慣用手早已不聽使喚,握住槍枝的力道一下就被孩子們拍落,不刻,他便被淹沒在一群可愛精緻的臉孔當中。

  「為什麼,為什麼是我?」

  「薩斯姆是惡魔,我想起來了!」

  「我知道你是惡魔,我早該知道這裡窩藏了惡魔,他們什麼都不知道,薩斯姆就是惡魔的名字,只有我知道,所以你才抓住了我!」

  一聲聲嘶聲裂肺的叫罵來自一名幼童的口中。

  倒在門邊的潘尼神情異常驚恐,手腳卻不聽使喚,只有一張嘴憤怒地嘶喊。相較於眼前高大的員警,他只是優雅地撿起方才落在地上的手槍,蟻聚的小孩們失落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是花嗎?我知道了,是花園裡的花?是嘛!是你在我的傷口上的毒,這不可能是真的!不可能是真的……」倒在地板上的潘尼抽搐痙攣,四肢萎縮,和那位擁有和潘尼相同
髮色的年輕警官形成對比,此時的他氣色正好,手上的傷口也消失不見,只是溫柔地自背後環抱教唱的修女,若有似無地回答著倒在後頭的幼童軀體。

  「我不是薩斯姆,我是潘尼。」

  說完,便在修女臉龐留下一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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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cn12242 (劣文小天使) 看板 Gossiping 標題 Re: [新聞] 發現最遠星系團 離地球96億光年 比如你在沙漠要用肉眼測試某目標距離 你會說多長?
當然是用28個足球場長比較適合 大約30萬個老二的距離是能幹什麼?

walter0914:我想說,一個足球場長105公尺,28個是2940公尺05/12 13:45
walter0914:卻等於你30萬個老二,換算下來你老二只有0.98公分喔05/12 1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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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BERIC03/26 00:50太難理解了

evilaffair03/26 22:37慢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