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冬戰》229（台灣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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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9. 【台灣】

檢疫的流程完全停擺，中國領導等候著這群台灣奴隸替他們清理殘骸，他們將台灣黑道的屍體留在原地，讓黑道自行過來清理。

我們幾個還站在檢疫站前排隊，見到陳啟俊他爸老遠的身影時，一度還想隱遁回人群，不過黑道群看到滿地的屍體，全都拋下陳爸爸往前湊了過來。

「不用回去。」母親這麼說，「那件事情已經不重要了，他根本不會過來指認。」

雖然母親這麼說，但她還是將臉縮向中國軍人那一側。

陳啟俊跟陳媽媽最緊張，不過他們離檢疫站最近，也就離黑道最遠，基本上他們被我們團團包圍住，再加上我們與黑道之間，還站立著中國軍人人牆，除非陳爸爸真的走過來仔細端詳，否則也沒法認出妻兒。

果不其然，等到黑道走近，他們一夥人無不看傻了，中國部隊已經做好準備，醫護兵已經將中國籍傷者、死者抬走，現場又多了數十名備妥槍枝的中國軍人。黑道啞口無言，畢竟望著滿地至少二十名黑道屍體，加上眼前這一夥披堅執銳，沒穿隔離衣的都是全面武裝的中國軍人，反觀黑道手上能夠作戰的大多都是刀械，即便有槍也只是掌心手槍，沒法跟正規部隊抗衡。

上一批黑道倒地後，手機曾此起彼落地響起，加上一連串巨大的槍聲，他們完全不曉得發生什麼事情。黑道頭子一臉懵樣，身後的小弟還推著一車鈔票、珠寶，而竟然是用賣場的推車裝載，用平民量販店的購物車裝載搜刮平民百姓的民脂民膏，這可真諷刺。

「你們的人過來要我們停止檢疫，接著對我們挑釁開槍。」中國領導說。

「怎麼可能，我明明交代他們不准……不准亂來的。」

「怎麼不可能，你去問你們灣灣。」

黑道頭子指了離他最近的台灣人，那是一個年輕女性，似乎是跟父母親一塊前來的，看起來像是母親的中年女子，緊緊的抱住自個女兒，似乎在保護她，而父親則是抓住後背包，擔心遭人搶走任何錢財。

「對……是我們台灣人……先開槍的……，然後……他們就打起來了。」

「我們死了三個軍人，四個受傷沒法工作了。」中國領導說，「我們艦長很生氣，說這件事情要跟領導回報，考慮建議領導別再派船來，又或者明天先不開空船，一趟先載陸軍過來維持秩序。」

他在暗指要不中止這種不人道的「人道救援」，抑或是要派軍隊過來維穩，而不論是哪一種，對於黑道來說，都是利益全面喪失，又或者不僅僅只是喪失了「經營權」，更可能被清算。

「有話好好說，我們這一個禮拜不是守得好好的嗎？我們跟你們也處得不錯呀。」黑道頭子指了指後頭的部下，除了誰誰跟誰外，你先帶大部分小弟回去發電廠，我有話得跟私下中國人談。

看來黑道頭子不想在小弟面前折損威信。

部下聽令後，吆喝著小弟班師回朝，自己也不忘叫人推著沉甸甸的手推車。

「手推車留下。」黑道頭子說。部屬跟小弟們則顯得有點錯愕，畢竟那是他們辛苦工作一天下來的收穫。

「我說留下。今天沒得賺，還有明天可以賺。」黑道頭子淡淡地說。

從部屬的表情看起來，我不知道他能不能理解老大的意思，但他也還是聽令地帶著眾小弟們回去。

這群小弟沒多少抱怨，我想或許由頭子帶領，比一個大哥還要有威嚴得多，誰也不敢造次。

陳爸爸沒有在小弟離開的隊列，他不知道該跟著流氓們離開，還是要繼續留在這裡當抓耙仔。他拍了拍黑道頭子身後少數的幹部肩膀，「喂……所以我那個下賤的老婆跟不孝子咧
。」

「不重要。」其中一個幹部這麼回他。

陳爸爸，當然，他的語調可以說是既客氣又謙遜，但可以感覺得出來有點不高興，但他知道沒法在黑道面前鬼吼鬼叫，他說，「大哥啊，你們在麗水漁港那裏死了這麼多兄弟，我知道是誰，如果我……。」

「我說不重要。」幹部又這麼告訴他。

「不是啦……我看你們下面管這麼多人，如果沒處理的話，那些小弟會……。」

「我還需要你教我怎麼帶人嗎？」黑道頭子也不滿了，他走到陳爸爸面前，推了他一把。陳爸爸看起來慌張，他說他不是這個意思……他只是……

「就是那個老人說可以指認是誰殺了你們的人嗎？」中國領導問，他沒脫下隔離衣，手上則拿著一把手槍，也走到了黑道跟前，身旁還有好幾個中國軍人戒護。

「對，就是他，他說他老婆跟小孩，跟今天下午在彰化漁港殺了一堆活屍的年輕人走了，就是他們那一群人殺了我七八個人。」黑道頭子介紹道。

「哦，這麼厲害啊……你說他們殺了什麼髒話的活屍？」中國領導似乎興致勃勃地追問。

「彰化是台中南邊的縣市，成群的活屍移動到港口，把一個漁港給占了，本來推測應該要三五天，在那裏把人屍跟漁獲吃完才會離開，結果聽說有一夥人，幾個年輕人帶著幾個老頭，合力把好幾百個活屍都給滅了。那些漁民老頭是當地人，對那群年輕人很稱讚，而且他們明明有手槍卻不用，只靠肉搏跟刀劍，也就是他們那幾個人，殺了我們在麗水漁港的兄弟。」

看來傳聞果然誇大化了。

「這麼厲害？你說他們殺了好幾百個活屍？會不會太誇張啦，他們是一整群、多少人來著？」

「沒聽錯的話，大概就三五個人，這個老頭說，那時候就一個小鬼頭來把他們接走，這樣看起來，大概就是一些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

「不簡單、不簡單，英雄出少年哪……這種人你們怎麼能追殺，要好好栽培阿。」

「我們死了好幾個人，總得要殺雞儆猴。」黑道頭子這麼說，「我們做黑道的，也是很講威信的，不能讓他們這樣給我們難看。」

「只可惜你們會更難看了，」中國領導說，「那群人被我們放走了。」

「什麼？你們放走了？你們又怎麼知道是誰？」黑道頭子訝異地問。

「他們很恨你們哪……你們的人跟我們交火時，他們還有出來助威，當然就被我們揪出來
啦，我知道你們找他們找得急，但不能讓你們拖延作業，我們就把他們趕走了，他們現在應該在港區逃竄了。」

台灣黑道顯得十分吃驚，但他選擇不動聲色，沒有回應。

「跟你們的關係還是要維持的是不，畢竟你們守住電廠，也幫了我們不少忙？不過……你
們沒早點跟我們講，實在可惜，我們不知道他們是這麼厲害的狠角色，這種人才還想回歸我們祖國，我們應該要當成貴賓禮遇才對，你說是不是呀」

黑道頭子沉默。

「這樣吧……你們去找他們，我們要求不多，找到他們的人以後，把他們全部帶過來，我
會讓英雄上船。算一算我們放走了九個人，我們不想看到這些人有什麼三長兩短的，如果他們受傷或者怎麼的話，我們就損失大了，不只是我們的損失，是祖國的損失吶。我們明天早上五點開船，五點我們要看到這九個人，如果少一個的話……你就拿你們的人命來補
。如果覺得可惜的話……這種手推車給我們九台，也可以相抵，上頭替我們裝滿人民幣跟
美金，黃金珠寶也行，我們不挑的，畢竟只是心意，當然，我們更想要那些英雄，行嗎？」中國領導這麼說。

這傢伙，根本就是想勒索敲詐，因為他就只放走了李宓一個人，根本沒有九個人這麼多，黑道到底要去哪裡生九個人出來？

「哀對啦，別想隨便拿人過來搪塞，我們都有牢牢記下這些人的長相，都已經刷臉建檔了，是不是我們很清楚，還是你覺得直接推九台推車過來比較省事？人命比較值錢，你說是不是。」

黑道頭子似乎是敢怒不敢言，他說，夜裡，台中港區又這麼大，怎麼可能輕易就找到這九個人，至少也要個幾天。

「要幾天？我們部隊明天就回中國去了，我私心想要這些人加入我的聯隊，加上用錢財換人命，這種事情不太光彩吶，你說是不是？」

「我們會盡力去找的……這樣行嗎？」黑道頭子親自推了手推車，將手推車推向中國軍人
，「這些就當作替剛才發生的事情賠罪。」

「我不是說，錢財換人命不划算嗎？這樣子吧，我在講話的時候，你後面那個金毛小哥好像一直在瞪我，看起來就不服管教。這樣吧，你把他殺了，這手推車我就跟你算了。」

黑道頭子身後有兩個人，中國領導指的是看起來強橫不馴的金髮男子，他的臉色確實從頭到尾都十分難看，一臉怒容，但自從中國領導指明了他後，他的表情瞬間變成了憋三，他向大哥討饒，「大哥……你不會理他吧？」

「當然不會。」黑道頭子先是這麼回應了金髮男，再問了問中國領導，是不是認真的？

「我當然認真，你要在小弟面前做人，我一樣呀……不過當然，你願意把這手推車給我，
我們艦長一定高興都來不及了。」

黑道頭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姿，從褲袋裡掏出小刀，就往金髮男胸口招呼，但金髮男似乎已經有預防，他將大哥的尖刀推開。金髮男身旁的男子，胸口刺了一條龍，龍頭從領口探了出來，他手上也多了一把折疊刀，也往金髮男脖子一刺，一回還不夠、他刺了一刀、又一刀，在刺的過程中，他不斷呢喃著，「我會替你照顧好老婆跟小孩的，你不用擔心」。

黑道頭子見刺青男替他行刑，便把自己小刀收了起來，不一會時間，金髮男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噢，幹得真不錯，可惜我是說是你要把他殺了才能夠換手推車，叫你小弟把手推車推過來。」中國領導幽幽地說。

黑道頭子敢怒不敢言，刺青男看起來還想說些什麼，不過被老大制止，他靜靜地將手推車推到中國領導面前。

「連個人都殺不好，當什麼老大。」中國領導說。

黑道頭子始終不敢回嘴，在回去的路上，陳爸爸還在一旁等著他們，他也知道這時候啥都不能說。

電光火石間，黑道頭子洩恨般地將小刀刺進去陳爸爸的胸口，忿忿然地離開。

「啊……。」陳啟俊不小心出了一聲，而陳媽媽正低頭擦著眼淚。

陳爸爸便躺在地上，先掙扎了幾下……

在一片寂靜中，顯得刺耳，最後，在中國領導宣布鬧劇結束，準備開始進行檢疫流程時，又傳來了喧鬧聲。

我們不知道陳爸爸是何時斷氣的，總之，化作再平凡不過的背景。

後記：

事事果然如周幸卉(雙雙媽媽)所料，陳老爹指認的事情，果然一點也不重要了。

我這兩天不知為何胃痛得厲害，所以寫文幾乎沒進度，
我怪停刊後的兩周我竟然只寫了兩回3萬字，對比之前的速度根本就是笑話。

看來我也要變成病氣系的柔弱作者了嗎？(並沒有

下一回應該預計是周六或周日發，維持約兩天一回的頻率，
台灣篇結束後會休個幾天，隔周一才會再接續發完戰場篇最後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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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都需要一個大灶，將自己的狗屁都丟進去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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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寫作的事情還是搞一個討厭的粉絲專頁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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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回想一下有沒有寫到她的後續

算是很不起眼的死法

哭哭我的咒數沒有看到這麼後面

不會啦哈哈，事實上他確實是活該

感謝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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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能我也是機車嘴臉吧，描寫自己總是比較簡單哈哈

怎麼有種莫名的感傷感XD

謝啦~

感謝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