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女人心 海底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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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
女人心海底雞
意思是說：
女人的心臟，如海底雞一樣好吃

為何我會知道
這一切都要從那一天說起
2016年11月拜訪位於南投的廠商
那是一間食品工廠，
老闆姓謝，人稱謝董
謝董為人大方，十分好客
早已預約好一間特別的餐廳
邀我一起共進晚餐

雖然很想拒絕
但是謝董不斷的哀求
與稱讚該餐廳多好吃
加上他已經幫我付了
一晚高級飯店的錢
只好勉強答應

先說謝董近女色，
而我剛跟女友分手沒多久
所以我們沒有甲甲關係
請各位不要誤會

謝董開著高級豪車
載著我行經山路
這條路沒什麼路燈
尤其越往高處感覺越恐怖
真怕他是不是要把我殺了棄屍山野

還好一切只是我的幻想
不知過了多久
我們來到一棟木屋前
這棟看起來非常老舊
外頭只有幾盞燈籠
像極了古代的客棧

沒有招牌，也不知道名字
謝董都叫它異食客棧
真是奇怪的稱呼

推開木門後
第一眼不是看到寬敞的餐廳內部
而是大門前櫃檯裡的女人
我無法用任何詞彙來形容她
只能說，有她在
天下女人都可以去死了
這麼說
雖然很誇張
但卻很實在

後續坐好位置
來了一位超級可愛的女服員
真的超級口愛
就像小動物般
給人一種安心與療癒的感覺

打開菜單快速翻閱了一下
腦中只出現三個字：看不懂
這些菜單上沒有一個正常名字
沒有雞鴨牛豬魚這些字
全是什麼
蛇蠍美人、魑魅魍魎、金童玉女...等之類的

就在我打算請服務生
幫我翻譯翻譯的時候
謝董很快的阻止我
並用一種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我說
：「你不是剛被分手，要不要吃看看這個。」
他手指著菜單裡的一道菜
（這裡的菜都是套餐的，
附沙拉、湯、副菜、飲料及甜點）

那道菜叫［女人心］
當我感到疑惑時
謝董說：「吃這個，保證你懂女人在想什麼，
自然不會被分手。」
聽完謝董的話後
真後悔在車上跟他聊自己的感情

算了
反正也不知道要吃什麼
就聽熟客說的話
起碼不會雷才對

後續服務員
點完餐，收完菜單
不到五分鐘飲料先上
由於我不用開車
所以點了一杯紅酒
因為謝董說
吃這道菜要配紅酒
因為紅肉配紅酒

當我好奇問他是什麼肉時
他又神神秘秘的說：
「反正紅肉就對了。」

我內心想著，幹嘛那麼神秘
不就是牛肉或豬肉大不了羊肉
有需要這麼的神秘？

後續沙拉上桌
所使用的生菜不是一般餐廳所看到
全是沒看過的植物
有些入口即化
有些酸甜苦辣
有些黏稠含水
還有一塊塊的粉紅肉塊
那軟嫩帶點韌性的感覺
就像在跟人舌吻一樣
吃完整個食慾都來了

第二道是一碗魚眼湯
一端上來
就看到兩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
嚇了我一大跳
想說這湯也太詭異噁心了
說實話當下被嚇得有點喝不下
要不是謝董一直盧我
我連拿湯匙的勇氣都沒有

但是當我喝下第一口的時候
就像著了魔
不停地喝
而那兩顆眼球
也在不知不覺中吃了
那種軟爛又紮實的口感
很特別
有點像粉圓或湯圓
只是包的餡料不一樣

第三道是一盤生鮑片
切好的粉嫩鮑魚
白裡透紅，軟嫩無腥
搭配奇特的醬汁與新鮮水果
吃完後胃口大開
真想再吃一盤

終於來到了主菜
那是一顆被切好的豬心
當時想說女人心是指豬心啊
這樣是不是在影射什麼？
而且豬心不是都煮藥膳或麻油？

眼前的這顆豬心不但切成薄片
顏色通紅，上頭的血絲清晰可見
就好像活得一樣
可是又看得出有煮過
不像生的，整體的視覺很奇怪
可能只有三分熟吧？
豬心能吃三分熟嗎？

當我疑惑想問一下謝董
他已經在跟吃自己點的辣炒腰子
說是吃腎補腎
啊我吃心是補心哦？

算了就試吃看看好了
當我拿起刀叉
劃開薄片時
他們就像起司一樣斷了
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好像在切空氣
這手感很怪
畢竟這是肉，而且是心臟
肌肉的部分，起碼沒那麼好切才對

我抬起手
看了叉子上的肉片
緩緩的將它放進嘴裡
還沒等我咀嚼
百合花的香氣
鮪魚般的油脂
在我嘴裡湧現

這他媽是什麼東西啊
等我咬下去的時候
紮實的肌肉與那輕薄的外表
成了強烈的對比
就好像在吃海底雞一樣
隨著口水一同吞嚥到胃裡

這這這也太好吃了吧
隨後我每吃一口
就會捨不得吃下一口
但又想繼續體驗哪種感覺
真是有夠為難

帶著這種極其矛盾的心理
搭配順口酸甜的紅酒
這道菜
是我此生吃過最好的料理

由於我一直沈浸在女人心上面
後續的甜點我就忘了是什麼
整個人的靈魂
都被這女人心給勾走一樣
難怪叫女人心

吃飽喝足後
與謝董閒聊的時候
他依舊不肯說那是什麼動物的心臟
但是不管我怎麼看都是豬心
而他也只是邪惡的笑了笑
直到我們到櫃檯結帳時

那位美女才冷冷的跟我說明
那是用未滿16歲處女的心臟所製作
不管是沙拉、副菜、飲料及甜點
都是用同一位少女
只是取用的地方不同
而謝董吃的腰子
跟我吃的是同一位少女

聽完美女所說的話後
我的魂魄就像被抽空一樣
連怎麼上車
怎麼回到飯店的都不知道
好像行屍走肉一樣

正常應該要有噁心、
害怕、嘔吐、慚愧…等
不適的感覺才對
但是卻沒有
反而是一種滿足感？

當我躺在床上
回想起美女的解說的時候
隱約聽到她說
：「吃完女人心，才能了解女人心。」
而在我即將睡著眯起眼睛時
看見床位的地方，似乎有一位裸體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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