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綴歌] 塞維拉．石內卜死神篇第五章：百貨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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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三分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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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英雄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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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那顆破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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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百貨公司

　　倫敦街頭已經空無一人，或者正確地來說，沒有一個醒著的人，整個英國在西追的魔法之下，變成童話中的沉睡國度，所有的人都陷入時間停滯的長眠，一個十幾歲的小鬼頭能做到這種事，換做從前，應該沒人會信吧。

　　龐芮在一間百貨公司的商店街逛街，時間停滯不只用在人類身上，所有的生命都適用，自然也包括讓食物腐敗的細菌，即便放在外面好幾天了，甜點店架上的食物還是能吃，龐芮特別喜歡麻瓜發明的，名為聖代的食物，她照著廚房內給員工的說明書自己用了一份，然後選了一個視野良好的窗外位置，想要享受難得的美食。

　　一個家庭小精靈忽然間現影到她面前，看到他的臉，龐芮的臉垮了下來，那是霍格華茲的家庭小精靈，麥教授撤離霍格華茲的時候全部帶了出來，他們現在在麥教授組織的臨時據點工作，但出於安全考量，不讓他們參與作戰。

　　「龐芮小姐，大事不好了。」家庭小精靈的大眼睛，著急地看著龐芮。

　　如果不是龐芮在霍格華茲裡面，曾對一個靠近自己的家庭小精靈施咒，眼前這位大概要扯著衣角逼她一起走了。

　　「當然大事不好，沒有大事你們根本不會理我。」龐芮哀怨地看著小精靈，每次都是這樣，只有出事了，他們才會想到龐芮這個人，其餘的時候，龐芮的存在感比飛七還低。

　　龐芮的話讓家庭小精靈為難的低下頭，龐芮無視對方，悠哉地吃著聖代。

　　小精靈低著頭，內心面對龐芮的孔具，掙扎許久後才又開口說：「亞瑟先生中毒了，情況非常危險，要是您不去救他的話，他會死的！」

　　「人都會死。」龐芮是不管己的說，「我會死，你會死，鄧不利多會死，塞維拉也會死，那個不自量力的衛斯理當然也會死，你再煩我，你會比他還快死。」

　　龐芮的恐嚇讓小精靈的臉色變得慘白，龐芮從來都不是個說說的人，只要是恐嚇，她向來說到做到。

　　聖代吃完了，但龐芮意猶未盡，她打算去弄另外一種口味的聖代。

　　「龐芮小姐！」見龐芮絲毫沒有動身的打算，小精靈慌張的擋在龐芮面前，面對龐芮眼中顯而易見的殺氣，小精靈害怕的退後，但他很快鎮定下來，拿出小精靈下廚的時候會用的廚刀，遞給龐芮，「龐芮小姐想殺掉我的話就盡管來吧，但請在下手之後去救亞瑟先生，亞瑟先生是個好人，我不希望他死掉！」

　　龐芮不耐煩的將手上的玻璃杯丟在地上，杯子破裂，玻璃碎片四散，然後她接過廚刀，眼神冰冷的看著小精靈，「你知道逼我工作的話，會有什麼下場吧？」

　　小精靈害怕得發抖，但他還是吞了口口水，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他抬起頭直視著龐芮，「知道，我已經有覺悟了。」

　　龐芮舉起手，小精靈閉上眼睛迎接自己的命運。

　　刀子刺進小精靈身後的椅子上，力道之大，刀身不只穿過椅子，甚至在切口處還出現裂痕，逃過一劫的小精靈張開眼睛，看見龐芮脫下外套，她將外套丟給小精靈，「滾吧，從今以後你不再受到霍格華茲庇護了，再讓我看到你，你的下場就跟這張椅子一樣。」

　　小精靈難過的收下外套，難受的消影離開。

　　龐芮不耐煩地走到員工電梯，直達百貨公司的最底層，那裡原本是用來堆放垃圾的地方，因為足夠隱密，被麥教授設計成霍格華茲倫敦祕密基地，收容那些會被西追迫害的學生及家屬。

　　「鄧不利多那傢伙都死了，我還得聽那老狗的命令幫他照顧那些廢物。」

　　龐芮一邊抱怨，一邊走出電梯，原本的垃圾場經過魔法改造，變成不亞於斜角巷的廣大區域，約有幾百個人居住在這個地方，商店、旅館、酒吧一應具全，就像原本的斜角巷那樣。

　　「龐芮小姐，今天要喝一杯嗎？」經營著露天破釜酒吧的湯姆，開心的和龐芮打招呼，「貞難得看到妳下來。」

　　「如果沒有別的事情誰想來垃圾場阿。」龐芮抱怨著，但還是走到酒吧的吧台，掏出兩枚西可，「一杯琴酒，米奈娃呢？我聽說有傷患。」

　　「喔，是衛斯理。」提到這個話題，湯姆臉色變得凝重，「他們一家都受傷了，亞瑟最嚴重，昨天搬來這裡之後，米奈娃把所有教授都叫到醫院那裡，現在還沒人出來呢。」

　　聽起來比想像中的嚴重，龐芮雖然很不想幫忙，但她曾經答應過鄧不利多，會竭盡所能的幫忙他保護霍格華茲，她嘖了一聲之後，連忙趕往醫院，走之前不忘對湯姆說：「酒幫我留著，我忙完來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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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垃圾場中的醫院，是西追攻打倫敦的時候受到波及的聖蒙果醫院轉移出來的據點，他們在垃圾場中建造一個小型的診所，絕大多數的機能都無法運作，只能勉為其難地維持著救治傷患的工作。

　　在一個治療師的帶領下，龐芮被帶到最內部的治療室中，麥教授、孚立維教授、芽菜教授，霍格華茲僅存的三個老師，同時對亞瑟施展治療咒，才能勉強維持亞瑟的生命跡象，亞瑟的孩子們，失去一隻眼睛的查理、被狼爪抓傷的亞瑟，以及其他人圍繞在治療室的邊緣，徹夜未眠的他們疲倦不堪，但卻不肯離開父親身邊。

　　龐芮拍了拍裡面魔法技術最低的芽菜教授，替換掉對方的位置，施展治療咒的同時，用檢查咒檢查亞瑟的身體狀況，檢查完後，龐芮皺起眉頭，這就是個已經死了，只是還沒斷氣的屍體。

　　龐芮用最大功率施展治療咒，強大的魔法讓亞瑟的身體恢復些微的生命跡象，這讓麥教授跟孚立維教授鬆了口氣，三人放下魔杖後，麥教授問：「妳有辦法治好他嗎？」

　　「沒有，沒救了。」龐芮無視家屬的心情，果斷地說，「我特地讓他看起來稍微恢復一點就是為了阻止你們繼續浪費精力，你們應該也有察覺到了吧，體內的蛇毒不斷削弱他的生命，就算我們四個人持續施咒，與比不上蛇毒的速度，需要有最一流的藥劑師調出解藥能救他。」

　　說到這，治療室內鴉雀無聲。

　　「雖然不抱希望，但我還是問一下好了，史拉轟還有可能活著嗎？」當時沒見證到那場決鬥的龐芮問。

　　「他的屍體還飄在霍格華茲的校園內，別指望了，用復原咒也無法復原他化成的灰。」麥教授無言的摀著臉，當初撤離霍格華茲的時候，史拉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突然冒出勇氣自行斷後，然後在與西追的決鬥中死去，西追為了表示敬意，還在他們面前對史拉轟進行了火葬。

　　「那麼……就只剩下一個可能了吧。」龐芮看向治療室內，一本老舊的《一千種神奇
藥草與蕈類》，那是她形影不離的書，在撤離的時候，龐芮什麼都沒帶，就只帶了那本書離開。

　　「我不認為她還活著。」麥教授不抱希望的說，「我不知道鄧不利多為什麼相信塞維拉還活著，甚至為此放棄了霍格華茲，將一切都丟給我們承擔，也許……奇蹟總有一天會
發生，但等待奇蹟的代價值得嗎？」

　　「天曉得，不過總是要試試看，如果塞維拉沒醒過來，那就把鄧不利多叫回來，反正他沒幾天好活了，叫他還有一口氣的時候趕快把迪哥里那個小鬼殺了，大家一勞永逸。」龐芮說完後，將目前的情況寫在信上，交給駐留於此的佛客使，佛客使接過信，化做一團火焰，消失在眾人面前。

　　「在他回來之前妳們就繼續加油吧，只是維持生命不需要我出手。」龐芮看向圍觀的衛斯理孩子們，指著比爾說：「你過來一下。」

　　「我？」比爾不解地指著自己，因為剛才龐芮的話，他的語氣還帶著不滿。

　　「對，你被狼爪抓了之後只有止血對吧？你最好趕快接受治療，如果不想被狼毒弄死的話，一個很容易被人忽略的事實，狼爪本身也有毒。」龐芮說完後，不等比爾回應就離開治療室。

　　「妳要幫我治療？」比爾追上去，懷疑的問，以他對龐芮的了解，她從不主動幫人治療。

　　「是阿，算你運氣不錯。」龐芮面帶微笑地想起一些往事，「我跟狼爪毒有些緣分，所以我願意主動幫人治療，不用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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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娜吉妮的毒只有妳能解，盡快趕到倫敦吧，地址我寫在便條上了，對很常逛倫敦的妳來說，應該十分熟悉吧？」鄧不利多將便條塞在塞維拉的手中，塞維拉看了一眼地址，那是她放假的時候很常去逛的百貨公司，豈止熟悉，簡直是她的花園。

　　「你呢？」聽鄧不利多的話，塞維拉知道對方另有安排，看著充滿氣色的鄧不利多，塞維拉鬆了口氣，過去一年一直對鄧不利多的命提心吊膽，現在終於稍微放下心了。

　　「我另有計畫，哈利也會跟我一起行動，別擔心，我們很快就會去倫敦會合。」鄧不利多拍了拍哈利的背，哈利依依不捨地看著塞維拉，塞維拉也不想跟哈利分開，畢竟自己在那個世界待了好幾天，跟哈利重逢才短暫的一個晚上，連她自己都沒有得到滿足。

　　「那哈利就交給你了。」塞維拉走向壁爐，呼嚕網剛剛連上，走之前她看著鄧不利多，質問道：「你不會打算帶哈利去做什麼危險的事情吧？」

　　「別那麼有戒心，就算妳不相信我會保護哈利，也該相信我會珍惜好不容易活下來的這條命吧。」鄧不利多拍胸保障，「安心吧，我已經不打算做危險的行動了。」

　　塞維拉半信半疑地走進壁爐，一陣火光之後，消失在兩人面前。

　　跟塞維拉分開才幾秒鐘，就覺得失落的哈利，問著身旁的鄧不利多，「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麼呢？鄧不利多教授。」

　　「不是我們，是你。」鄧不利多面帶微笑地牽起哈利的手，沒等哈利反應過來，鄧不利多就把哈利現影到一個空曠的，看起來像是羅馬競技場的室內，在他們的面前，有一張華麗的椅子，背對著他們。

　　「哈利，你渴望力量嗎？」鄧不利多沒頭沒尾的問。

　　「蝦？」哈利面對鄧不利多的提問，一頭霧水的看著對方。

　　「就是力量啊，哈利，力量，你渴望力量嗎？」鄧不利多摸著自己的鬍子，「具體來說，在未來的戰爭中能派上用場，能幫上我，保護塞維拉的力量。」

　　「那我當然渴望啊。」哈利不假思索的回答。

　　「那為了得道力量，你願意接受任何訓練，那怕訓練十分危險，甚至可能會要了你的命嗎？」鄧不利多期待的問，畢竟眼前這個孩子可是命運之子，是終有一天需要佛地魔的人，但也許是塞維拉太過保護了，鄧不利多對哈利的能耐開始產生不滿了。

　　面對鄧不利多的問題，哈利那雙綠寶石般的眼睛直視著鄧不利多，毫不猶豫的回答：「當然可以，我願意接受任何訓練，那怕是要我面對一條龍。」

　　「哈哈哈哈──」鄧不利多聽到哈利的譬喻，忍不住笑了出來，「別擔心，孩子，我
為你找來的老師，不是龍這麼好對付的東西。」

　　鄧不利多說話的同時，他們眼前的椅子燃燒起來，化成灰燼，在椅子的另外一端，有著一個穿著長版雙排西裝，一頭白髮，優雅又讓人感覺恐怖的男人。

　　當哈利看到那個男人的時候，身體因為恐懼，不自覺的握著魔杖。

　　鄧不利多拍了拍哈利的背，然後把哈利推到那個男人面前，並現影到遠處圍觀南人的訓練，開始之前，他還不忘提醒那個男人：「他還只是個孩子，求你下手別太狠了，親愛的蓋勒。」

　　那個男人的名字有些熟悉，哈利又將男人全身掃過一遍，哈利明白了對方的身分，身上的寒毛全都豎了起來，他難以置信地看著對自己行決鬥禮的巫師，「不是吧……鄧不利
多教授？」

　　「很難說。」名為蓋勒的男人冷笑的說：「被你關起來之後，我就沒對人施過魔法了，我只能盡量不弄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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