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綴歌] 夢醒後的日常：貓又（下）

大家晚安，Vinです。
這一篇花了好久來想對話

正文開始

「大家早啊。」
海格一如既往的滿臉笑容跟大家打招呼。
「今天我們運氣不錯，
學校來了一個特別的客人，
我們接下來就去打聲招呼。
牠會在我們這裡待一陣子，
大家要跟牠好好相處喔。」

跟他神采奕奕的樣子相反，
學生們的反應卻是憂慮的交頭接耳。
按照海格以往的記錄，
這種驚喜大概都是長得虎背熊腰，
能讓半巨人的他玩起來有感覺的傢伙，
但是對他們這些身體強韌度
主要體現在不怕摔方面的巫師來說
卻是一不留神就能弄死他們的致命害獸。

但是當海格帶領他們繞過小木屋時，
卻是來到一座新搭建的棚子，
棚子下林立著奇形怪狀的架子，
有點像是寵物遊戲區的地方。
聽到嘰嘰喳喳的人聲圍上來，
使用那個遊戲區的貓又也很配合的
從牠的小窩裡粉墨登場，
一下子就引起大量驚喜的低呼，
女孩們不由得遮住飛紅的臉龐
以免尖叫聲嚇到夢幻般的仙獸。

海格一邊拿出玩具給學生們，
一邊跟他們說明收留貓又後
趕快惡補的一些書上的知識。
當聽他說貓又很稀有時，
有人就忍不住起了貪念
想拔貓又的毛看能不能賺點外快，
結果貓又只是抖了抖鬍子，
那個人就發出「喵！～」
的慘叫飛出去倒掛在攀爬架上，
屁股還多了一個貓掌印。

其他人無情訕笑他的時候，
蜜歐趁機稍微後退，
利用身為混在人之間的異種族
練成的控制自己存在感的本事
隱形一般的從人群滑出來
到了海格面前才再次現身。

「貝拉克小姐還好嗎？」
雖然人高馬大的，
海格還是有他細膩的地方，
一看到蜜歐就知道她要說什麼了。
蜜歐覺得這算是混血兒的必備技能，
不及早發現有人要來找碴的話
在人類之間是活不下去的。

「她沒事。
只是現在還在害羞就是了。
有她的『兩個媽媽』在顧著，
應該不會出什麼事吧。」
蜜歐苦笑說。
至少還在正常的吃喝呼吸，
被貓又的力量影響時也沒有別人看到，
所以莉亞的身體跟名譽
都好好的沒有遭遇任何損害。
比起貓又事件的餘波，
現在影響比較大的反而是莉亞本人，
很明顯地在面對艾倫時會僵硬起來，
其他人都猜他們之間果然出事了，
結合貓又的出現後就有人在亂講
是不是他們之中誰被貓又附身
然後推倒了對方之類的。

「有這麼多媽媽顧著，
看來是會沒問題的吧。」
海格哈哈笑說。
他知道莉亞跟她的貓頭鷹的事，
尤其知道貓頭鷹的兩個綽號
（都是用不同方式形容莉亞的母親）
都是眼前的蜜歐起的頭。

「是啊。
倒不如說那是她們最小的問題吧。」
蜜歐苦笑說。
畢竟一個媽媽現在長著鳥喙
可沒辦法跟女兒分享
跟異性交往的經驗。
（至於四百年前的經驗
還適不適用於現代的人際關係？
反正她開不了口，
而且她應該也有自覺，
蜜歐就把那問題留給她自己煩惱了）

「不會吧……」
莉亞苦惱地看著眼前的羊皮紙。

她跟蜜歐除了古代神秘文字，
選修課還分別選了算命學及奇獸飼育學，
所以當蜜歐正在跟貓又玩的時候，
她正在教室裡跟數學習題打交道。

莉亞本來就比較喜歡室內活動，
這樣的差距她沒什麼意見，
但是算命這門學問之所以算數學
也是為了預測自己的未來，
而不管莉亞怎麼反覆驗算，
卻都得出了像去神社抽籤
抽到了小吉或者凶籤一樣的
「人際關係要小心謹慎相處，
一不注意就會從指尖溜走」的結果。

果然是因為之前的事情嗎？
莉亞不禁消沈起來，
教授在台上講解習題都沒聽到，
但是連繁複的算式都難不倒教授了，
更不會錯過一個學生的恍神，
讓莉亞被她多出了幾份作業。

難得在課堂上出這種狀況，
莉亞的腳步不禁沈重起來。
稍微看了一眼手上的作業，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總覺得每一題目測起來
都在預告她因為自己的行為
接下來會命不好一陣子。

那麼艾倫本人又是怎麼想的呢？
現在想來想去都是那件事，
雖然覺得還是跟本人確認比較準，
但是要去跟艾倫提起貓又事件
卻讓莉亞莫名的感到害怕。

尤其當時的她只是受不了貓又的魔力
短暫陷入醉酒般的失去理智狀態，
所以雖然貓又不是完全沒責任，
但那些都是莉亞出於自己意志的行為，
現在她還是能清楚回想起來，
而一想起來就渾身熱的難受，
對艾倫答案的恐懼也更加深了。

「呃……哎呀！」
愈想愈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莉亞忍不住用雙手抱著頭，
但是手裡的拐杖跟著離地
卻讓需要拐杖的她失去平衡。

「小心！」
這時有誰喝斥，
卻伸出溫柔的雙手接住莉亞
沒讓她摔在地上。

「對、對不起，
波特教授。」
莉亞搖搖擺擺的取回平衡說，
然後就要趕快去吃飯。

「妳的作業忘記了。」
但是她躲開散落一地的羊皮紙時
卻沒有想起那是她跌倒時
不小心灑落一地的作業，
綴歌忍不住出言提醒。

看著莉亞明明有召喚咒，
卻要手忙腳亂的到處撿，
似乎做什麼都心不在焉的，
綴歌不由得嘆氣。
「跟我來。」她說。

「欸？」

「一起來就是了。」
綴歌不由分說地下令，
莉亞只能乖乖跟著她回到辦公室。

莉亞被她散發的氣氛弄得緊張起來，
但她只是拿出茶點跟飲料
讓被叫來聊天的她充飢。
「後來的事情有跟艾倫談過了嗎？」
接下來是跟課業無關的事，
所以綴歌也解除教師模式，
不用貝里斯來稱呼對方了。

「還沒有。」
莉亞忐忑的啜飲飲料說。
但是綴歌只是嘆一口氣，
莉亞緊繃神經等著的追問
「為什麼？」遲遲沒有出現。

畢竟綴歌自己也有過這樣纖細的時期，
實在沒辦法隨便責備莉亞。
只是在她組織語言的期間，
不知道這些心思的莉亞是如坐針氈。

「那就記得把握時間喔，
要是錯過了坦白的機會，
在那之後想要修補關係
就要額外付出更多力氣的喔。」
果然還是罵不出口，
所以綴歌用她的經驗談說。
「艾倫也沒有生氣，
趕快去把事情講清楚吧。」

「是……是嗎？」
莉亞這才又有了點希望。

「嘿，
他們母子都是我的學生呢。」
就算艾倫也跟莉亞一樣臉皮薄，
他還是因為信任伊芙琳被賣了，
就是買家的綴歌說。
「他也擔心是不是被討厭了，
妳也不想繼續跟他互相誤會下去
最後變成真的討厭彼此吧？」

「當然不想啊！」
莉亞急忙說。
「只是……」

「上次的失態不是妳的錯。
那是貓又影響妳造成的，
這點艾倫也是理解的，
既然其實沒有誤會的東西，
那把妳們的心情說出來就好了吧。」

「或、或許吧？」

「妳連惡魔、邪神、
甚至始祖巨人都遇過了，
還會怕找男生講話嗎？」
綴歌苦笑補充。

「說的也是。」
莉亞這才露出笑容，
但是馬上又被不安所取代。
「貓又跑到我身上的那個時候
其實我不是被牠附身，
只是被牠的魔力影響醉倒了而已。」

「嗯，
這個我聽龐芮夫人說過了。」
綴歌點頭。
「還是妳在在意他沒有撿屍妳
或趁妳『酒後亂性』順勢而為，
感覺自己的魅力輸給他的理智了嗎？」

「不是啦！」
面紅耳赤的莉亞趕快辯解。
讓艾倫屈服於自己的魅力什麼的，
雖然莉亞也到了妄想那個的年紀，
但是果然還是希望自己的理智
也是她的魅力的一部分。
「我要說的是
那時候的事情都是我的意志採取的行動，
我還記得我都做了些什麼。」

綴歌無言的點頭催促後，
莉亞才鼓起勇氣接著說：
「我那個時候
不知道是不是貓又的影響，
像貓一樣在他身上磨磨蹭蹭的。」
光是說出這個，
就讓她的臉像煮熟的螃蟹一樣了。
要不是待在波特一家久了
就知道這種程度只是小兒科，
她大概沒臉說出來。

「就像喝醉酒一樣對嗎？」
綴歌也只是苦笑說。

「嗯，有點像。
然後那些火灰蛇的盜獵者出現，
為了對付他們我就
呃，
艾倫有跟教授說過了嗎？」

「沒有。」

「好吧」
莉亞還要先確認外面沒人，
才偷偷靠在綴歌的耳邊說明。

「……哇喔，那還真是……」
綴歌也一下子語塞了。

「對啊。」
莉亞嘆氣說，
雖然綴歌其實什麼都沒說。
尤其似乎連綴歌都是這反應
似乎打擊了她已經很脆弱的信心，
回到座位上的她整個人都消沉了下來。
「我都還沒有對艾倫這麼做過呢，
結果第一次竟然是對陌生人，
還是想害我們的黑巫師使用……
艾倫會不會覺得我很過分，
或者我是個很隨便的女人呢？
後來艾倫也發了很大的脾氣……」

「好了。」
綴歌突然打斷了莉亞的不安。
「比起那種事情，
妳現在把他跟那些人相提並論
對他來說才是最失禮的事喔。」

「是、是嗎？」
被綴歌的氣勢壓過的莉亞結結巴巴地說。

綴歌點點頭。
「妳是為了救妳們兩個，
光是這點就不一樣了。
而且妳也沒有為了做到這點
對妳自己或他做出任何過分的事，
光是這樣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妳沒有必要感到羞愧。」

「可是艾倫很生氣的樣子……」

「他是那之後跟妳抱怨過嗎？」

「沒有。」

「那他生氣的對象就不是妳，
不信的話就親自去跟他確認。」
雖然他們這段日子應該沒機會說話，
但那畢竟是他們自己的問題，
所以綴歌要假裝忽略那細節。
「他一定也知道妳那麼做
是為了救你們兩個，
也不會會錯意妳採取那行動
是對那些人有什麼想法什麼的，
妳的這些擔憂很多時候到後面
就會發現只是妳在杞人憂天，
是妳對自己還有他沒信心而已。」
總覺得這樣的對話好像出現過不少次，
甚至綴歌懷疑阿蘇爾也講過。
都已經經歷這麼多成長了，
莉亞對自己沒自信還是個大問題。

「真的嗎？」
莉亞咬著嘴唇，
似乎終於有了點希望。

「就算還不知道自己的感情，
這樣子逃避也不是辦法。
給你們兩個多一點信心，
如果他這樣就被妳氣跑的話，
對妳這麼沒信心的男生不要也罷，
我會幫妳修理他一頓的。」
綴歌對她豎起大拇指說。

莉亞的眼神這才清澈起來，
露出笑容把飲料一飲而盡。
「我知道了，
我去試試看吧。」

「加油喔，
回來再告訴我們結果。」
綴歌說，
終於放她離開辦公室。

「好的。」
莉亞到了門口突然又轉過頭來。
「我可以再問一個問題嗎？」

「什麼事？」

「剛剛綴歌阿姨說的那些話……
是阿姨妳的親身經驗嗎？」
被鼓勵要鼓起勇氣的她問。
感覺綴歌的話裡注入特別多感情？

「趕快去啦！」
綴歌作勢要拿桌上的東西丟她，
但是看在莉亞行動不便的份上
只是舉著東西目送她離開而已。

另一方面，
艾倫跟波特父子三人
困惑地被一整片白色的動物園包圍。
「艾倫你的興趣變得真廣泛啊。」
哈利說。

「不光是興趣廣泛的問題吧？」
詹姆氣喘吁吁地說。
之前在他們的變形學加強班上
艾倫應該是學變出白貓的，
結果今天他似乎心不在焉，
還變出了白鴿、白兔、
如果剛才哈利的解咒術慢一點
詹姆就要被白虎攻擊了。

「抱、抱歉。」
不專心的艾倫完全沒有辯解的餘地，
只能狼狽地把動物都變回原樣。

「你不是會變成巨人嗎？
怎麼變形術反而還給爸了？」
詹姆也苦笑說。

「好了啦。」
哈利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
所以阻止了詹姆繼續說下去，
不然艾倫已經很難堪了。
「結束後沒事的話留下來一下吧？
我有事要請你幫忙。」

「需要我也加入嗎？」
詹姆問。

「不了，
這種情況只有他一個人能處理。」
光是這樣講，
艾倫就知道是什麼事了，
只有詹姆鼓勵了緊張的他後
轉身離開時嘴裡還在叨念著：
「他不是已經不能變身了嗎？
是什麼別人做不到的事情？」

他們兩個沒有理他，
只是回到恢復原狀的教室坐下。
「莉亞她有說什麼嗎？」
這裡反而是忐忑不安的艾倫先開口。

「還沒有。
綴歌那邊就不知道了，
畢竟有些事情還是女孩子之間
才會比較好開口吧。」
哈利笑說。

「好像是這樣。」
比較不好開口的艾倫苦笑。
「我果然嚇到她了對嗎？」

「你要不要想想她在你之前
都遇過什麼妖魔鬼怪了，
還會怕你嗎？」
連自己的死亡都面對過了，
親身經歷過的哈利最知道
那到底需要多大的勇氣。

「……這樣講好像也對。」

「你們都是很會為對方著想，
所以應該不是你們嚇到對方
或是讓對方討厭了，
是你們太在意自己的行為了，
替人家將心比心後才在擔心吧？」
這其實是很難能可貴的特質，
但是他們兩個都容易想太多，
這樣反而變成對自己的沒信心
都投射到彼此身上了。
「所以，
當時出了什麼事嗎？
你們不是都平安無事地回來了嗎？」

「那個……」

「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

「……好吧。」
艾倫就把當時的經過說了。

「……就這樣？」
哈利聽了之後的反應
卻跟艾倫預想的很不一樣。

「什麼？」
艾倫都有點反應不過來了。

「你只有做你說的那些事？
沒有傷到她什麼的？」

「我不確定是不是『只有』，
但……沒有。」

「我還以為出了什麼事咧。」
哈利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甚至有點受不了似的說。

「這樣對教授來說很正常嗎？」

「我以前做什麼的你知道吧。」

「喔。」
就算不使用黑魔法，
身爲正氣師就是難免跟歹徒廝殺，
艾倫這樣真的算是很客氣了。

這樣艾倫反而想不到怎麼接話了，
哈利苦笑著拍拍他的頭。
「第一次打翻醋罈子，
才知道自己這麼會吃醋是嗎？」
至於哈利自己有沒有吃醋過、
吃醋之後對其他男人做了什麼，
趁著艾倫現在沒有想到那裡，
哈利為了面子就保持沈默了。

艾倫尷尬地點頭。
竟然被人家這麼輕易就看穿了，
是因為哈利也有過同樣的遭遇，
還是事情其實就只有這麼簡單，
都是他在庸人自擾而已？
「所以這樣其實很正常嗎？」
他還是很不解的問。
他好歹是用人的基因複製出來的，
腦袋應該沒有跟人類差這麼多吧？

「你要是完全不吃醋的話，
說不定她還會以為你不在乎她
才有辦法那麼冷靜呢。」

「那麼，
除了完全不吃醋以外，
到什麼程度叫作適度的吃醋呢？」
艾倫又問。

「這個也問倒我了。」
哈利苦笑。
要是有人能訂出一個客觀的標準，
他絕對配得上一個梅林勳章。
「但是你覺得是被你的吃醋嚇到了，
莉亞才會避開你的嗎？」

「你怎麼知道……」
艾倫應該還沒講到他跟莉亞的現狀吧？

「如果你們之間有講到話，
哪怕是為了誤會大吵一架，
都不會把問題拖到現在了吧？」
哈利露出沈穩的笑容
安撫被看穿後不好意思的艾倫。
「何況這次的問題比起上次
應該算是很小的了，
就算是在吵架中講出來的氣話
都能一下子解開你們的誤會吧？
而且這次就算再怎麼生氣
妳們至少不會對彼此動手了吧？」
不然哈利看他們上次有爭執
到和好只花了幾分鐘而已，
（雖然有曼西斯學派這個因素在）
這次拖這麼久反而很反常。

艾倫不太自在的搔搔後頸。
都被哈利看穿到這地步了，
剩下的部分還要他親口說怪害羞的。
「生氣嗎……
說起來我也是第一次生氣成那樣呢。」
也許哈利說得對，
真正對那股怒氣感到陌生、
不知所措的人其實是他，
畢竟前半輩子無論是作為間諜，
還是學派沒人權的工具都滿壓抑的，
比遭受莉亞的發火還要手足無措……
畢竟那次被生氣真的是他的錯。

「連你自己都被你的怒氣嚇到了，
所以才覺得莉亞避開你也無可厚非，
是這樣嗎？」
哈利說，
被說中的艾倫苦著臉點頭。
他不禁嘆氣。

「你這麼在乎她的感受，
願意給她舒適的距離是好事，
但是她也一樣在乎你的，
這個我相信你知道。」
看艾倫的臉頓時紅得像螃蟹一樣，
哈利就知道他沒看錯人了。
「所以放任情況這樣下去，
她可能就再也不敢接近你囉。」

「那我該怎麼跟她說？」
艾倫立刻就急了，問。

哈利雙手抱胸沈思起來，
眼睛轉了幾圈後說：
「不然你先拿我練習看看？
這樣要是她還是躲著你
我也可以幫你說話。」

「好啊？」
只要記得接下來的任何話
都不是真心說給哈利聽的就好，
以前當間諜的艾倫很擅長。
他閉上眼睛苦思了一下後說：
「看到莉亞那個樣子的時候，
我也嚇了一跳，
第一次知道她有那樣的一面，
原來她也可以那麼有魅力……
而且不只我一個這麼想呢。」
他苦笑著補上一句。

「你就是在吃醋這個嗎？」

「對那些人的氣話而已啦。」
艾倫承認。
「我知道莉亞是想保護我們，
只是手段有點跳脫她的框架，
被她救了的我也沒資格嫌東嫌西的。
反而是很不甘心吧，
又被她給保護了，
而且搞得像是一輩子的羞恥心
都在那一下子用光了一樣。
那種東西有辦法補償給她嗎？」

「恐怕沒有揮揮魔杖就好的辦法。
要是你為了補償她做什麼奇怪的事，
她反而會很困擾吧？
而且我也會被綴歌揍的。」

艾倫哈哈苦笑。
「那這樣的話……
我能想到的只有逮到機會
就讓她知道我很感謝她，
再來就是我要怎麼樣
才能不用再這樣麻煩她吧？」

「這個方向不錯。
順便打一下草稿吧？
都拖這麼久了不正式一點可不行。」

「那……」
就算只是面對哈利練習，
艾倫還是做了好幾個深呼吸。
「我那時候說妳很不平常，
不是覺得妳很奇怪的意思，
妳還是跟我知道的一樣勇敢，
謝謝妳又救了我一次……
後面的我還要再想一下。」
講成這樣他已經很難為情了。

哈利點點頭，
然後突然越過艾倫的肩膀喊：
「這樣可以嗎？」

艾倫嚇了一大跳，
猛然轉身往後一看，
另一顆白色的腦袋也躲到牆後面，
但是沒躲多久就發現已經太遲了，
只能老老實實走出來。
「哈利叔叔，
你是不是跟阿姨偷偷講好了？」
莉亞紅著臉鬧脾氣的說。
哈利只是聳肩攤手表示不知情。

當然艾倫不會笑此時只能氣鼓鼓的她的，
因為他自己大概也半斤八兩。
「妳從哪裡開始聽的？」

「叔叔讓你用他來演練那邊開始？」
莉亞猶疑地說。

也就是全部都聽到了。
艾倫一下子僵硬在原地，
然後才很慢很慢的把臉埋進手掌裡。
如果地面不要那麼硬的話，
他想要像上次的莉亞一樣打滾。

這時傳來一陣嘆氣，
艾倫從指縫間偷看，
卻看到莉亞走上前
把他遮住臉的手放下來。
「這樣我們就扯平了吧？」

「呃？
我是說、扯平。」
好不容易又開始說話了，
可不能又把人家嚇跑了，
到底有沒有扯平晚點再說。
「那個，教授……」

「去吧。」
哈利擺擺手說，
他們就手牽手離開辦公室了。
接下來要把這幾天沒講的話
一口氣補回來才行。

「這也在妳的計畫中嗎？」
卻有人在暗中目送他們，
還向頭頂的屋樑搭話。

剛剛給莉亞帶路找到艾倫的梅蘭妮卻歪了歪頭，
似乎聽不懂蜜歐在說什麼。

「好吧，
那種事情妳不能承認嘛。」
蜜歐苦笑說。
「不過平常的莉亞真的不像是
會主動用自己的魅力當武器的人呢。
是妳教的嗎？」

剛剛還在裝傻的貓頭鷹
這下子閃躲起來的眼神藏都藏不住；
因為貓頭鷹的眼睛不能轉動，
所以她整顆頭都轉到背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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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綴歌到處亂玩到變成都市傳說， 跟黑巫師以及靠近綴歌的蒼蠅「玩」到 變成令人聞風喪膽的傳說正氣師， （換個世界線的話， 上次那些火灰蛇就被酒哈啃大瓜啃掉了吧） 各方面都讓艾倫跟莉亞的煩惱相較之下 只值得一句「就這樣？」XD

犬系的都拿人來比是不是不太公平XD 化獸師也能參戰的話， 貓系也有麥教授剛好打平啊

貓頭鷹是有實用性， 但學校也有貓頭鷹可以借來寄信， 自備貓頭鷹的好處應該只有寄信時 家裡不會大驚小怪以為是學校公文； 而且鳥類因為需要無時無刻排泄 在學校好像也不能養在寢室裡， 而是跟學校貓頭鷹一起養在貓頭鷹屋， 對比起實用更想要有個伴的人來說 帶貓頭鷹去學校不太有寵物的感覺吧？ （除了哈利， 他在水蠟樹街就邊緣到只有嘿美陪）

貓頭鷹媽媽也青春過呢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