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 [綴歌] 萬事屋波特----狩獵之夜

前篇連結：#1bDbqiXh (C_Chat)

大家晚安，Vinです。
boss終於亮血條啦

正文開始

在中間暫停了幾千年的母子打架中，
提亞瑪特也不斷改造她的身形，
變成愈來愈詭異的殺戮機器，
跟著末日般的火雨從天降下她的憤怒。

安奮力地與之對抗，
但是當年他跟其他同輩、晚輩
同心協力才能擊敗眼前的母神，
那之後他技巧的提升相當有限，
現在獨自面對她就顯得左支右絀。

公牛捲起暴風想抵擋火雨，
但是已經變成三隻的右臂
直接用直拳打穿風壁揍在牛頭上；
暈頭轉向的公牛怒吼著摩擦風砂，
招來閃電結合氣象咒反擊，
順著金屬的外殼在巨人的身上爬滿電火花，
卻也因它而只能停留在體表，
完全無法抵達提亞瑪特本體所在的深處。

提亞瑪特甚至為了展現力量，
直接用手掌正面接下劈來的閃電，
毫不在意身上的噼啪作響，
將電光跟產生閃電的雷雲
一併用力按回公牛的頭裡。
吃下自己閃電的公牛
除了喊痛外沒怎麼受傷，
站在牛頭上的安卻被熱浪炸飛出去。

「你老了，安。」
提亞瑪特沒有放過他努力阻止自己滑落，
無法控制天之公牛的機會，
另一隻左手手刀打斷了牛頭上一支角。
剛剛才抓住牛耳朵的安又被甩入空中，
旋轉了好幾圈後重重的摔在搖搖晃晃的牛頭上，
像是炒飯一樣在青銅的頭皮上
又翻滾又滑溜了好一陣子
才用全力抱著斷角狼狽的停下來。

「彼此彼此吧，母親。」
即使都還沒有被提亞瑪特直接攻擊到
就已經全身青一塊紫一塊，
安的話語卻還沒失去鬥志。
「如果是當年的妳，
哪裡需要花這麼多時間對付我一個？」

借助不理解生命的概念、
或者在無盡的長壽中
忘了生命為何物之存在的智慧來恢復身體，
果然還是跟復活有差距。
何況提亞瑪特是讓自己
硬被蘿絲貝爾的降靈術招魂
才能離開封印的，
果然有很多東西沒有一起帶出來。

所以安在這裡攔住她是對的，
她現在要去從外面打開封印，
取回沒有跟她一起離開大鍋的法力，
到了那時候，
現代就真的沒有能對抗她的力量了，
附身艾倫恢復一個有血有肉的身體
只不過是那之後的錦上添花而已。

「你怎麼比我還要對你自己沒信心啊？」
提亞瑪特苦笑說。

「沒了妳，
我們沒一會兒就差點滅亡了，
這也沒辦法。」
果然他們不是像父母那樣的怪胎，
上位存在的力量對他們
這個年輕的物種來說還太早了。

「那你為何挺身而出？」

「因為妳不光打算報復我們留下的世界，
還打算毀掉其他人好不容易
才一次次重建起來的世界。」
也許有現代人會覺得自己
好像不如他們這些古代人強大，
還有人會說是因為那些在阿勃祖後
又繼續跟凡人稀釋神之血脈的逆子害的，
但是剛剛好適應了這個世界，
跟他們曾經看不起的凡人（麻瓜）
建立起繁榮的文明的，
卻是那些謹慎面對力量、
保持安全距離的人們，
（雖然他們的關係還是時好時壞）
而不是那些傲慢的超人。
只要他們沒有忘記自己是人類、
沒有忘記這份韌性，
他就會以祖輩、
以人類的身分支持他們。
「可不要小看人類了啊，母親！」

「說得好啊，
你們當初推翻阿勃祖的時候
也能這麼說就好了。」
跟他們這些孩子的親身經歷
卻截然不同的提亞瑪特冷笑，
抬起手來就要對安放出魔力。

「就是現在！」
這時，
一聲不該出現的吶喊
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
提亞瑪特一分神之際，
巨人的一條右臂就消失了。

「什麼？」
大吃一驚的提亞瑪特晚了一步
才看到她的手臂掉到地上，
而且墜落途中一直在變形。

被十來個巨人一起灌魔力的艾倫
搶走了提亞瑪特臨時接在身上的泥土，
變身在摔成肉餅前站穩腳步，
還順便順走了她當成武器的尾巴，
接觸到地面後就能取用充足的材料，
跟趕快修復自己的她同時完成變身。

立於大地之上的巨人
在集齊了幾乎所有巨人的派生能力後
雖然還是比提亞瑪特矮一個頭，
但是外表幾乎跟她一模一樣，
鋼鐵外皮、熔岩為血、
熊熊燃燒的頭頂生出雙角，
站起來時腦袋幾乎直接探入雲層，
頭頂的濃煙把雲都烤成了黑色。
這片大地上第二個的始祖巨人
對著不禁挑起眉頭的她發出戰吼。

「她把我們當成佔位子的是吧？」

「踢爛這老太婆的屁股！」

「剛好現在沒有尾巴保護了。」

「正有此意！」
是因為他們現在同仇敵愾吧，
一口氣接受這麼多的魔力後
艾倫自己的意志還是很清醒，
鬥志高昂的拳頭互相撞擊。

就算要把握他們的注意力
都被吸引的機會趕快跑走，
他們三個也不由得多看了看
第一次變成這型態的艾倫幾眼，
甚至是他第一次在變身時說話
都讓他們為他的變化吃了一驚，
但這似乎也是他過了這麼久
終於控制住巨人的證明，
也就能放心的去找其他人了。

只是現在困著其他人的「地方」
不肯乖乖待在原地，
而是抬起手對艾倫放出魔力。

艾倫靠著尤彌爾的魔力施展屏障咒，
有角度的透明屏障化解大部分力道，
然後再用長出厚實金屬盔甲的手
貫穿威力減低的魔力團後
威力不減的往提亞瑪特臉上招呼。

提亞瑪特差點來不及往後避開，
但是魔力放出這招可近可遠，
躲避攻擊時縮回來的手
朝著艾倫張開掌心，
直接朝著他貼過來的臉發功，
同時張大嘴巴朝他噴火。

而艾倫的條件如今跟她相仿，
只是沒有當成一門技能練過，
不會刻意放出沒有魔法的魔力
或把魔力性質變化成古神火焰，
但是他有不像提亞瑪特這樣
彷彿魔力無窮無盡、
卻世世代代努力鑽研的無數人
花費千年累積的智慧累積，
在尤彌爾指導下施展無形伸展咒
無限拉伸他們之間的距離，
讓提亞瑪特的攻擊不管怎麼飛
都沒辦法抵達艾倫，
讓他來得及躲開後換他噴火，
蘇爾特補全他沒有學過的技巧
產生被他命名為巨人火焰的魔法，
就連提亞瑪特都不得不又退一步。

畢生第一次被打得這樣節節敗退，
（雖然她也只打過一次，
而且那次最後是打輸了）
對方竟然是幾分鐘之前
只能任憑自己擺佈的人偶，
提亞瑪特不由得惱怒起來，
認真的開動所有能力進攻，
泥魔法跟火魔法的混合物
像機器人大戰電影裡一樣
從她身上如飛彈一般飛出來，
手腳也變形殺向艾倫。
而艾倫對於這些巨人能力
當然沒有提亞瑪特熟練，
但是對於戰鬥這回事
他卻是實際受訓過，
她那時代卻連這個詞都未必有。
只見他擺出拳擊的架勢，
在雙手上集中長出盔甲，
同時腳下走位躲開流彈
就防禦住大部分的攻擊，
然後抓住她的空隙出拳，
並且出拳也要在手上產生指虎、
匕首之類的武器，
在她愈捏愈怪的手臂之間到處鑽，
武器俐落的一沾即走。

雖然他沒有造成什麼實質的傷勢，
這點消耗對提亞瑪特來說也無傷大雅，
但是她第一次見過這樣的戰鬥，
跟當年順著本能跟天份
全力往對方臉上互轟魔法相比，
這種不正面衝突的打法
感覺就很不光明磊落，
但她卻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沒有艾倫靈活的她為了保護
犧牲了機動性用金屬覆蓋全身，
更多的重量讓本來就不靈敏的她
笨重的像是個沙包，
愈來愈煩躁之下大吼一聲，
被點燃的雲朵直接墜落，
像火焰瀑布一樣直接朝艾倫沖下來。

然而在他們纏鬥期間，
安總算是有機會緩過來，
修好的公牛用力頂上來
就讓提亞瑪特重心不穩，
而且公牛身上纏繞的強風
順著她的身體往上吹，
上升氣流擋住了火雲，
讓艾倫抓到機會緊急躲開。

「沒問題吧？」
之前才跟沒有封印阻擋
奪舍艾倫的蘇爾特打過一場，
就算現在看來是跟他一國的，
安也不得不跟他再三確認。

「他說先等我擺平她，
然後再跟你繼續上次沒打完的。」
聽了腦袋裡的巨人們要他轉達的話，
艾倫也不禁哭笑不得的說。
還好跟提亞瑪特相比，
這對安來說已經夠好了。

俗話說個頭愈大，摔得愈重，
提亞瑪特這麼巨大要是跌倒了，
就算是不死身也會粉身碎骨、
生不如死個好一陣子，
使盡渾身解數才扶著旁邊的山停住下墜，
但是還來不及站穩腳步，
剛剛不知怎麼逃出來的小傢伙們
已經騎著長毛的木棒快速飛來，
像是蜻蜓點水的從她身上掠過，
迅速的又拉出兩個人就離開，
然後巨人跟巨牛緊接其後一起一湧而上。

提亞瑪特也不得不認真起來，
吸取腳下的泥土又要變形，
卻被一個細如蚊蠅的聲音給制止了。
「母神啊，
繼續使用這種戰術對他們是行不通的。」
雖然聲音很小，
但是提亞瑪特還認得出來，
在所有被她吸收的人中
只有他被准許可以跟她對話。

「你什麼意思？」
她問。

「包括令郎在內，
他們已經跟各式各樣的怪物戰鬥過了，
其中也包括了與賜福母神的存在一樣
來自其他世界的異界眷屬，
或者與牠們戰鬥過的強者們
繼續互相殘殺後留下的經驗，
變成知識跟技巧代代相傳，
只是改造肉體憑本能隨意戰鬥
是難不倒訓練有素的他們的。」
離開了泥土打造的軀體後
必須依存著她才能存在的洛基
說話不得不輕聲細語。

「那你說該怎麼辦？」

「比起使用不習慣的身體，
還是把習慣的型態發揮到底吧，
雖然很不想承認，
但是後來的人們發明武器
還是有他們的理由的。」

想了想也有道理，
當提亞瑪特抬起手時，
已經把手底下扶著的山
冶煉成一把造型原始、
更像一根大鐵棒的劍
揮砍向兩人阻止他們靠近。

她拿著從製作到使用都是第一次，
各方面都透著原始感的武器
為了驅趕他們揮舞了幾下後，
就連比劍這種器具還要老的安
都能看出她不但是初學者，
而且還是一點天分都沒有的外行。
但是就算她不會用，
仍然改變不了一寸長一寸強的事實，
還在熊熊燃燒著古神火焰的長劍
被巨人的怪力使重若輕的亂揮，
比較短的手上只有短刀的巨人
跟連手都沒有的巨牛只能退避，
直到稍微習慣了她單純的招數
才鼓起勇氣試著鑽進去貪刀。

但是提亞瑪特也在學習，
看那些魔力不如她的巫師
都要拿一根木棒才能施法，
久而久之也給了她靈感，
當艾倫好不容易架住了長劍，
努力要將它滑開鑽進劍圍
趁她來不及抽回武器時進攻，
但她卻在洛基的指導下
透過相當於巨人身體延伸的武器
朝他的後腦勺放出魔力。

艾倫被這下偷襲打了個正著，
差點讓他腦袋飛出去的重擊
讓他一頭倒在公牛頭上，
安也不得不努力撐住他
以免他倒地摔碎裡面的本體，
提亞瑪特卻在這時舉起長劍
要將疊在一起的他們一網打盡。

「母神啊，
請手下留情吧！」
這時一個跟洛基不一樣的聲音
在提亞瑪特耳邊響起，
提亞瑪特的手卻不由得停了下來。

愣住了一下後她才想起來
現在她可沒有放水的餘地跟想法，
下意識地像打蚊子一樣
一巴掌打在剛剛有聲音的耳朵，
但是在她看來好像什麼都沒打到。

「紅頭髮的那個，
她天生擅長魅惑的魔法。
剛才那只是傳話的替身。」
洛基指點她看過去，
薇朵兒的狼護法已經回到她身邊，
紀錄新的魅語。

該說真不愧是第一個女巫，
向更高位的存在為所有後代
祈求來魔力的堅強心智嗎？
明明她的時代不可能有鎖心術，
但剛剛除了薇朵兒的迷拉天賦，
其他人也在幫忙施展精神魔法，
（哈利甚至施展了蠻橫咒）
這樣才能稍微破開她的心靈
讓其中一項魔法能稍微生效。
而且那也只能生效一下子，
反而激怒了提亞瑪特，
將目標轉移到了他們身上，
還好艾倫終於穩住自己，
發現不對撲上來撞歪她，
這才阻止她的怒火（物理）
落在剛剛支援她的人們身上。

這樣奮不顧身的救援行動
就像兩座山出車禍一樣，
讓整片大地都為之顫動，
巨人底下的兩人也都一陣翻攪，
而先天就有巨人的天份、
就等著火神的祝福來啟動、
那之後當了一輩子巨人的提亞瑪特
比艾倫更快適應過來，
握緊雙拳舉高像重鎚一樣
狠狠落在抱著她的艾倫身上。

跟剛才一樣的「地震」
直接發生在艾倫身上，
他差點在自己的體內被震成豆花，
還好這時又有一道銀光
飛進提亞瑪特的眼睛裡，
打斷了她的動作才讓他趕緊退開。

「艾倫，
你還好吧？」
另一道銀光出現，
莉亞乘著她的護法之鬼
飛到他的肩膀上問。

「沒問題！」
雖然現在不光是頭，
感覺是從頭髮暈到腳毛，
不舒服得像是只要一開口想吐
全身就會徹底崩潰，
但是現在還是表現的有點信心好了。

不然的話，
現在莉亞臉上的表情已經夠擔心了。
她一站上巨人的肩膀
就開始用符文魔法給他療傷。
「妳們不先去救剩下的人嗎？」
艾倫問。
剛剛找到的只有泰薇二人吧？

「總不能都讓你一個人挨打吧？」
莉亞說。
而且提亞瑪特已經注意到他們了，
就連現在也正在追他們
才讓艾倫有療傷的機會。
相對的，
他們都被她當成威脅的話，
像剛才一樣趁機救人
就沒有那麼簡單了。

聽到她這句話，
艾倫才緊張起來，
趕快看向正像蚊子一樣
被提亞瑪特追著打的小人兒，
身體卻力不從心，
畢竟巨人的身體再怎麼威猛
終究是為了保護泥土底下
脆弱的人體而存在的。

莉亞察覺他的反應後
抬起手拉住他的耳朵，
（她的手只搆得到那裡）
還以為她生氣了的艾倫嚇得縮了一下，
卻發現不光是身上的傷勢在恢復，
身體的力氣似乎也在增強。

雖然他的角度看不到莉亞的手上
正在為他寫上強化的符文魔法，
但是他有猜到是莉亞的影響。
「所以，
也讓我來幫忙吧，
就像你剛剛幫了我一樣，
我們一起幫助那些人吧。」

苦笑的艾倫沒有開口回答，
而是讓蚩尤冶煉巨人體，
然後伸出一隻手放在肩頭。
看懂的莉亞跳上巨大的手掌，
被他送到了胸口，
那裡打開了一道艙門，
走進去竟然是只有張椅子的小房間，
就像是大機器人的駕駛艙一樣。

莉亞一坐上「駕駛座」，
就感覺到強烈的力量
像是湍流一樣源源不絕地湧入，
而且雖然艙門馬上就闔上了，
她卻還是知道外面的情況，
雖然位於胸腔正中央的駕駛艙
似乎沒有直接通往艾倫的位置，
卻有種他們緊密相依、
生命相連的感覺，
還能聽到有聲音在跟她說話。

「嘿，又見面了。」

「看來他沒有白救妳呢。」

「剛剛的吻感覺如何？」

「……我們活下來的話再說吧。」
這種時候這些巨人還在想這個，
尷尬起來的莉亞閃躲的說。
這段日子一直忍受他們，
真是辛苦艾倫了。

「說好了喔。」

「聽說妳的符文魔法不錯。」

「我們的魔力借妳。」

「盡情地使用吧。」

「當作在寫情書。」

隨著他們之間開始有了魔力交換，
莉亞的身上出現了紅光，
再次站起來的艾倫身上
卻是亮起了護法的銀色條紋，
頭頂的火焰也變成了銀白色。

提亞瑪特對動起來的他揮劍，
他的手上也出現”Thurisaz”，
變成銀色火焰組成的戰鎚。
低頭躲過橫砍後
揮舞符文大鎚打回去。

「力量」的符文本來就是
照著雷神之鎚造的文字，
用它仿造成的妙爾尼爾投影
直接將粗製濫造的鐵劍打得灰飛煙滅，
沒有半片碎片落下，
就連提亞瑪特都被餘波震得後退一步。

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到強大的力量，
但是莉亞第一次在自己的手裡
操作別人借給她的強大法力，
也忍不住「哇喔」了一聲。
這些巨人都是些什麼怪物啊？

趁著提亞瑪特還在踉蹌，
公牛正對準她的心臟
又來了一發「嘴砲」，
好盡可能不波及到裡面的其他人。
她艱難地舉起一隻手抵擋，
但是這次跟剛才不一樣，
搖搖晃晃的她有力氣也使不出來，
好不容易才扭身躲開，
手臂卻也歪成奇怪的角度。

眼看機不可失，
艾倫直接將手上的鎚子
朝著她的腦袋丟出去。

劈向巨人腦袋的巨人剋星
變成一道銀白色的電光，
但是迅雷不及掩耳的閃電
卻迎面撞上了另一道閃電。

提亞瑪特抬起另一隻手時，
從那裡發出的不是魔力，
而是利用雷電巨人法布提的衍生能力
引導公牛光炮中的電力通過身體，
借力打力用來對付艾倫，
結合她自己的魔力後
不但將投影妙爾尼爾抵銷掉，
還差點閃瞎艾倫的眼睛。

「洛基……！」
知道提亞瑪特別的不會、
唯獨對彷彿無窮無盡的魔力有自信，
這種招沒有洛基教的話才用不出來，
艾倫不禁咬牙切齒。

「艾倫，
跟他們正面決鬥的話是打不贏的。」
莉亞也說。
光是只會最原始魔法的提亞瑪特
他們幾個就打不過了，
何況還有神話大戰的老將洛基
教她用現代的戰法分配用不完的力氣，
這場比賽的量級根本不對等。

「看得出來。」
都已經一路強化到這種地步了，
還是挨了不少打的艾倫說。

莉亞在駕駛艙裡寫了符文，
被蘇爾特在外面捏成火符文，
像衛星一樣圍繞著艾倫飛行，
飛向提亞瑪特朝她發射魔法，
或是產生屏障保護艾倫，
但她也照著洛基的指示冶煉出符文石，
毫不客氣的灌注魔力後
像彗星一樣丟向他們，
要不是有巨人跟艾倫的法力加持，
莉亞差點無法招架。
「妳有什麼好辦法嗎？」
他問。

「……雖然現在有了身體，
但她姑且算是賽溫小姐召喚的靈體吧？
如果能讓賽溫小姐醒來解除召喚，
就能讓她回到封印裡去了吧？」

「有道理……
但是要怎麼做呢？」
現在艾倫變得這麼巨大，
大概不能像剛才一樣親下去；
而且他還只是冒出這個開玩笑的想法，
還在評估說出來會有何後果，
就被腦裡的巨人瞪了好幾眼。

「就像你剛才做的一樣吧。
讓她們想起來，
雖然在這個世界發生了很多事，
但她們還是可以待在這裡。
她們跟這個世界的連結還在，
就像你們大家還沒被忘記一樣。」
還好莉亞沒有發現這個想法，
只是不知不覺泛起她自己
都覺得這種時候有點奇怪的笑容，
並且再次寫出符文讓蘇爾特具現化。

在他們的合力控制下，
火符文不斷的改變外型，
就算是見證盧恩符文誕生的洛基
也不禁謹慎起來。
反而是提亞瑪特看著好玩
也忍不住模仿起來，
又變成六隻的手裡搓出好幾顆石頭
照著刻上一樣的符文，
像雜耍一樣拋了幾輪，
才朝著他們丟過來。

他們只好也發出火符文反擊，
雙方的攻擊剛好爆炸著互相抵銷，
提亞瑪特本人卻穿過煙霧打過來。
艾倫趕快抬起手反擊，
然而那麼大的巨人只是一碰
就像冰上的倒影一樣碎裂消失了。

是洛基的幻術。
剛剛掩飾把戲的煙霧中，
本尊晚了幻影一步才出來，
刻上”Thurisaz”的拳頭直接打過來。

兩道光在千鈞一髮之際射過來，
提亞瑪特沒有在意，
但是自動導航到眼睛裡的光束
似乎會帶來特別強的疼痛，
第一次遇到結膜咒的她
也受不了的停下動作摀住眼睛。

「「就是現在！」」
施展結膜咒的波特夫婦一起喊道。

艾倫把握住這個機會，
把上面刻印了”Mannaz”
的拳頭用力打在提亞瑪特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