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 [綴歌] 萬事屋波特----狩獵之夜

Vinygli 發表於 2022/10/14 下午7:38:08

看板C_Chat標題Re: [綴歌] 萬事屋波特----狩獵之夜作者

(Vin)時間Oct 14 19:38:08 2022推噓 3 推:3 噓:0 →:0

大家晚安，Vinです。
最近新地圖的篇章比較沒靈感，
這幾篇會寫得比較慢。

正文開始

「聽說以前的人們為了叫小孩不要亂跑，
都告訴他們跑到沒有人煙的地方的話，
就會被妖精抓走，
只在不見的地方留下一圈香菇。
據說那些小孩會被綁到妖精的地盤去，
就算回得來也因為見識到了超常的事物
而再也沒辦法回歸社會了，
變得會在人類社會裡看到不乾淨的東西，
最後只能自己躲起來複習妖精教的魔法，
或是設法回到妖精的國度去，
在那裡假裝自己是妖精的度過一生。」
在搖曳的火光忽明忽滅的照耀下，
艾倫講述了古老的床邊故事，
還故意壓低聲音，
搭配環境裡的光效讓他顯得更嚇人。

「還好現在開銀行的那些妖精不會這樣。」
聽了艾倫說的故事後，哈利苦笑說。

「那種事情可不一定喔，
傳說中那道會吃人的門不就是這樣嗎？」
綴歌倒是很給艾倫面子的說，
不然剛剛講了鬼故事的艾倫
對於他的聽眾一點都沒嚇到顯得很失望。

在擺平了巨人社區的威脅，
並且養精蓄銳完成後，
他們就往泰迪逃離巨人的森林出發了。
而且不知道這算是運氣好還是不好，
這個地方竟然意外地與他們很熟悉的
霍格華茲城堡周遭的禁忌森林十分相似，
連空氣的味道都令人感到似曾相識，
到了這地方甚至讓他們有種回家的感覺。

要說跟禁忌森林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就是這裡沒有海格的小屋可以躲起來，
所以現在他們找不到先來的泰迪等人，
他們只好直接在森林裡升起營火露營，
既要施展防護咒、佈置薰香驅趕野獸跟壞人，
又要讓他們夠顯眼，讓需要幫助的人找上門。

長這麼大第一次在這麼危險的地方露營，
每一道在火光下搖曳的影子看起來都像是
躲在樹木後面對他們虎視眈眈的怪獸，
甚至連樹木本身都給人感覺不太安全，
好像在火光搖曳後它們的姿態都稍有不同，
就連老經驗的波特夫婦都被嚇得有點精神耗弱，
所以他們就提議來說鬼故事來互相壯膽，
本來有點後怕的艾倫身為驕傲的史萊哲林
又不好意思承認他會怕，
所以跟教育出他的伊芙琳也加入這遊戲了。

「那麼接下來就換我了。看過這個嗎？」
伊芙琳說，
從口袋裡拿出一個東西交給其他人傳閱。

「之前曼西斯學派入侵聖蒙果醫院
要偷莉亞的個人資料時，
他們好像有拿出來對付史萊哲林教授。」
綴歌說，然後假裝沒有注意到艾倫看起來
有點心虛又有點慶幸逃過一劫的表情。
「好像是用來召喚蛇型用的道具？」
她把手上看起來像是笛子的東西
交還給現在也使用不了的伊芙琳。

「沒錯，這東西後面也有一個故事，
據說當年祖師婆雲遊四海的時候都被嚇到了，
印象深刻到做出了這個東西的原型。」
伊芙琳說，
看也不看旁邊沒聽過的艾倫一臉狐疑的表情。
「據說在沒有人煙的地方，有座陰暗的森林，
裡面居住了一對兄弟，他們除了彼此，
只有飼養的蛇與他們為伍。
這對兄弟平時就跟蛇一起在森林裡採集、
漁獵來自給自足，偶爾一次才會出來
跋涉很遠的路到森林外的村子，
拿他們獵到的東西跟村民以物易物。
有一天他們運氣很好，滿載而歸，
難得的好運讓他們沈浸在過於順利的狩獵中，
一不注意間天色已經晚了，
還好蛇記得家裡的氣味，不至於迷路，
但是回家的路上卻看到前方出現了火光。
他們靠近一看，居然是一群陌生人生了營火，
在森林裡烤肉、飲酒。陌生人看到了他們，
就熱情的邀請他們加入，哥哥欣然接受，
也吃肉喝酒了，
但是火上烤著的卻是沒見過的動物頭顱，
讓弟弟起了疑心，卻拉不住哥哥，
只好也假裝接受了邀請，
但是弟弟吃下去的東西其實都吐掉了。」

講到這裡，
就連剛剛打定主意不要被嚇到的艾倫
都忍不住看了一眼他們營火上的東西。

「哥哥吃飽喝足後，他們就啟程回家了，
就像平常一樣的睡了，
但是熟睡中，弟弟聽到了奇怪的聲音，
瞇著眼睛偷偷一看，看到哥哥睡不著，
發出了奇怪的聲音，眼神也很奇怪，
看起來似乎變得很不像人類。
他沒有發現，偷偷靠近了弟弟，
手裡拿起了打獵用的武器，
弟弟很害怕，卻什麼都做不了，
這時家裡養的蛇撲了上來，
跟哥哥扭打成一團，弟弟才趁機跳下床，
頭也不回的連夜跑到村子裡，
跟村人說哥哥吃了妖怪請的食物，
也變成妖怪了，於是所有人回到森林，
看哥哥沒有再走出屋子，
就一把火把房子給燒了，
大家很高興，把怪物除掉了，
但是這時一回頭卻看到身後的村民……」

這時，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連講鬼故事的伊芙琳都說不下去了，
所有人都被嚇得擠成一團，
大人們反應比較快，
掏出武器指著聲音傳來的方向。

所幸，提著燈籠走入大家視野的
不是什麼圖變成怪東西的村民，
但是在這麼詭異的地方出現一個普通的老頭
這種事反而比什麼都還要詭異。

尤其，是當他知道他們是誰的時候。
「又是來這裡尋寶的外人嗎？」老人說，
而且還是腔調雖濃，用字卻很標準的英文。

「不太算是吧。我們來找的不是寶貝，
是來找人的。請問你是誰？」哈利說。

「如果我回答你們，
你們可以答應不要對我開槍，
或者把我變成鴿子嗎？
那在我們這裡是很有名的菜餚呢，
我可不想逃回家後反而被烤來吃。」
老人反問，看來不但知道尋寶的事，
還認得他們手上的魔杖。

「應該可以吧。」看老人姑且沒有武裝，
他們雖然是放下了魔杖跟槍，
但還是把傢伙拿在手裡。
他們進入森林的時候，
就已經跟外面不一樣的怪獸發生過戰鬥，
一個手無寸鐵的老人可以在這麼深的夜
一個人出現在這種地方，
手裡只有一根枴杖、一盞燈籠，
還有一身上古時代的人一樣
用未經裁剪的布料纏在身上做成的衣服，
而且還是個長相令人印象深刻的老人，
怎麼想都不容大意。

「只是普通的當地人而已……
這種話說出來應該沒人會信吧？」
有著一雙太陽般的金色眼睛，
童山濯濯、滿臉長鬚的老人摸摸白鬍子，
然後朝他們奸笑一下。
「我就是毀滅了這雅南的災禍……
就讓我這樣自我介紹吧。」

雅南，這地方原來叫這名字嗎？

除此之外，老人說的話又太誇張了，
他們一下子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就連該不該把魔杖又舉起來，
對抗這個毀滅這地方的災禍都不敢肯定。

「開玩笑的。」老人哈哈笑說，
對他們錯愕的反應很是滿意。
「我也跟其他經過這裡的人一樣，
曾經是向這裡祈求過好運的寶藏獵人，
但是進到這片森林後發現江郎才盡了，
沒那個本事再繼續前進，
回去所需的盤纏也用光了，
身上剩下的只有勉強足夠在這個地方
保住性命的一點法力，
還有後知後覺的終於發現自己尋寶太久，
就算回去了也大概跟社會脫節了，
尤其家裡的孩子們也大概不認得我了，
所以乾脆在這裡落地生根，種田維生，
很幸運的遇到了一些跟我一樣處境的人，
就聚在一起同病相憐了。你們剛剛說，
是來到這裡找人的是嗎？」

「呃，是的。」哈利說。

「我們並不貪求交界地的寶藏，
我們的家人也是，卻因為別的理由
在交界地遇到了麻煩，
我們兩個是來把他們找回去的。
這兩位……理由稍微有點不一樣，
但他們比起想要寶藏，
更多的是需要交界地的幫助，
才能抬頭挺胸地回到他們的家。」
綴歌簡短的說明，還順便介紹了艾倫母子。
伊芙琳看上去對於綴歌的說明有點意見，
但是懶得自己說明的她也不急著反駁。

「那要來我們這裡看看嗎？
說不定就是被困在我們的村子了，
你們就把他們領回去吧。」老人說。

「可以的話就太好了。
應該是最近幾天內從那邊的社區過來的，
請問你有印象嗎？」綴歌禮貌的微笑說。

「最近從雅南過來的啊……是一對年輕半人，
藍色頭髮的男孩跟紅髮的女孩嗎？
那真不巧，他們才待了一下就走了。」
老人回憶後說。

連他們兩個的特徵都講得鉅細靡遺，
看來是真有其事了。雖然大為振奮，
但這種時候更是應該謹慎獲取情報，
所以綴歌控制住了自己臉上的表情，
並且拉住差點就要喜形於色的哈利。
「沒關係，我們也已經這樣好一陣子了。
你知道他們要去哪裡嗎？」
雖說要冷靜，但是綴歌其實也快撐不住了，
好不容易有具體的消息讓她幾乎想要
現在就追上他們兩個。

「知道啊，這裡就可以看到，
只是現在被夜色跟樹木遮住了。」
老人說，但是他手裡指著的
似乎就是他口中被稱為雅南的社區的方向。
「說到這個，現在夜色也已經很晚了，
你們有過夜的地方嗎？
如果要在森林裡過夜的話，
最好要有可以緊閉的門窗。」

「有的，我們帶了帳篷。」艾倫說。
當然是那種施了魔法，
裡面跟一棟文明社會的民宅一樣寬廣、
並且設備齊全的帳篷。

「那麼保護的咒語都要施展齊全喔。
這地方有很多不乾淨的東西，
有的不會像雅南那邊的那麼光明磊落，
為了爭奪生存的權利站出來發起挑戰，
而是等著正面打不過的獵物睡著後，
才從睡夢中展開掠食的。」

「你剛剛說這裡就能看到，
是什麼地方啊？」綴歌把話題拉了回來。
這才是她現在最在乎的事。

「你們進入交界地的入口應該就看到了吧？
聳立在都市心臟地帶的神廟。
不過那一帶好像在都市廢棄時就被封鎖了，
要繞好長一段遠路才能到那裡，
那兩位年輕人就是為此經過我們村子的。」
老人說。

「你好像很想邀請我們到村子裡去喔？」
伊芙琳突然說。

「在陌生人的床上會緊張到睡不著嗎？」
老人體諒的說，
反而是伊芙琳顯得有點不好意思。
「那就明天早上再過來看看吧。
村裡的年輕人都叫我安，
跟看門的人說你們是我的客人，
他們就會放你們經過村子的。不然的話，」
老人——安看向了綴歌。
「想直接用你們的魔法飛過去的話，
在靠近前最好先丟個東西試試，
以策安全。我也差不多該回家了，
之後還有機會的話再見吧。」
說完，安就轉身踏上歸途了。

被留在原地的四人面面相覷，
不太確定該怎麼看待剛剛的奇遇。
不過安說得沒錯，現在已經很晚了，
所以他們就先熄掉營火，回帳篷再做決定。

一跨過那薄薄的防水布料門，
外面看來只擠一個人都很勉強的空間
裡面卻是別有洞天，
首先迎接他們的是燈火通明的客廳，
從玄關就能看到四通八達的走廊，
通往有好幾間的衛浴、廚房、臥房，
甚至二樓還有遊戲間。

這麼文明的齊全設備讓進入交界地好幾天，
已經快忘記文明社會長什麼樣子的人
都不由得有點開心地鬆一口氣，
但是習慣了交界地荒廢、怪誕的景色後，
突然身處如此令人熟悉的環境除了安心，
還有一點彷彿感到失望一般的落差感，
就像是踏入青山綠水想享受大自然時，
突然看到山路轉角就有便利商店一樣。

「你們為什麼不早點把這東西拿出來？」
已經餐風露宿了一年多、
今天才終於有機會洗澡、洗衣服、
還有洗封印癲火的眼罩的伊芙琳問。
洗澡時順便洗乾淨的眼罩被她直接戴回去，
沒一會兒就被眼睛透出的熱度烤乾了。

「太高調。在野獸盤據的城裡開伙，
會讓牠們頂著薰香殺過來吧？」
哈利聳聳肩說。
但是伊芙琳合理的懷疑是為了艾倫，
這兩個教授才會提升他們待遇的。

不過好久沒有身上只穿著浴袍、
放下頭髮的身處在安全的屋頂下了，
好東西就算晚點來也總是來了，也比缺席好，
所以她不再抱怨，而是進入客廳，
大大方方地坐在久違的沙發上放鬆，
下意識的一手放在眼罩上感受底下的情況。

艾倫洗好澡後早早就睡了，
被施加巨人魔法後他變得常常需要休息，
似乎是身體想儲存力量準備下一次變身，
畢竟那是他想在交界地打滾最好的武器，
哪怕這武器出去前就得馬上丟掉也一樣，
所以現在在客廳裡的只有三個大人，
同樣穿著浴袍的哈利抱著香噴噴的綴歌，
跟她一起看手上的泥魔法卷軸，
看看能不能讓他們對於艾倫身上
泥魔法奧義的巨人魔法多一點認識。
這或許表示這兩人現在還是比平常緊繃，
不然剛剛綴歌在浴室裡褪去所有衣物時，
哈利就會加入她，
然後兩人會在浴室裡混到睡前最後一刻。

不過，眼前這樣靠著有點刻意的愜意
強行蓋過所有不安的溫馨景象，
還是讓與溫馨無緣的伊芙琳按著眼罩的手
變成了遮住雙眼。

一輩子不是為了學派打拼，
就是為了學派努力吞下不可名狀的知識，
好不容易為了自己而活的機會
卻是因為在挽救遭受詛咒開始倒數的生命，
像現在被擋在視野外的兩人那樣，
為了拯救別人而互相扶持著展開冒險、
持續精進自己的魔法能力，
對於現在連魔法都被封印的她來說
那景象未免耀眼得有點過頭了。

她多少還是保持著一些人類的價值觀，
也覺得世上可以有這樣的事情是件好事，
但是美好到過了頭的景象出現在眼前，
哪怕景象的參與者並沒有任何惡意，
還是給她一種被炫耀了似的焦躁感，
尤其那種景象她是無福消受的，
都覺得自己在那之間格格不入起來，
這種近似自卑的感覺更是刺痛了她。

畢竟，要不是身在同一個屋簷下的人，
她怎麼會無福消受呢？想到這個，
伊芙琳不禁緊緊抓著手裡的眼罩，
似乎在猶豫是要在這裡一把扯掉它，
還是按捺住底下開始沸騰的熱度。

但是在那之前，
遮住眼睛讓她的聽覺變得特別靈敏，
就聽到了外面有點窸窸窣窣的聲音。

兩個合格的巫師已經施展了保護咒，
對他們會不懷好意的東西不但看不到，
也沒辦法靠近這座帳篷，
（眼睛會不自覺地錯過帳篷，
就像帳篷自動落在他們的盲點一樣，
不然就是靠近間就會想起有急事）
所以伊芙琳並沒有特別緊張，
只是緩緩地起身檢查是誰在吵。

不看還好，一眼看去，
她整個人直接被變成了石頭。

石化她的東西也沒發現多了一個受害者，
只是聚集起來在保護咒的外面閒逛，
又或者是認真的在尋找留下氣味的
那些美味可口的人類消失到哪去了。

直到那些東西之中又有誰看了她一眼，
（其實就是視線無意間掃了過去）
二度的驚嚇才把她從剛才的僵直中嚇醒，
趕快把窗簾拉上眼不見為淨，
背對著窗戶假裝牠們不存在，
滿身冷汗的她這才恢復呼吸，大口喘氣。

「怎麼了？」她這才終於驚動了其他人，
警惕的問。

「蛇……超噁的蛇……」
眼裡寄宿了癲狂之火都能冷靜的伊芙琳，
此刻卻結結巴巴地指著窗簾說。

雖然眼中更多的是感到莫名其妙，
兩人還是謹慎地收拾東西起身，
一點魔杖將自己換上方便行動的衣服，
然後擠到窗戶邊看看是發生了什麼事，
讓伊芙琳也去手動換掉浴袍。

偷偷掀開窗簾的一角一探究竟，
才發現剛剛伊芙琳的描述還滿準確的。

纏繞成一團像是一球義大利麵一樣的蛇、
像是一叢灌木一樣張牙舞爪的蛇、
還有牠們之中最令人毛骨悚然的，
竟然還有長在一個人頭上的一大團蛇，
整顆腦袋都被盤蛇遮住看不到長相了，
拖著行屍一般的腳步在周遭晃來晃去，
彷彿脖子以下只是具被蛇奪舍的屍體，
偶爾還會因為蛇之間想去不同的地方
而突然變得踉踉蹌蹌的。

這勾起了好幾十年前
剛好對付過會奪舍的蛇的兩人不好的回憶，
也不由得全身寒毛都倒豎了起來。
這時候伊芙琳也換回戰鬥時的裝束，
拿著手槍來到窗邊。「情況如何？」她問。

「我們被包圍了，不過還好，
牠們還沒發現我們在這裡。」哈利說。
「要由我們來主動驅趕牠們嗎？」他問。

「……盡量不要打草驚蛇（物理）。」
光是想像隔天早上出發時
有滿地的蛇要清理是什麼景象，
綴歌就忍不住直搖頭。
「我去看看驅獸的薰香還有沒有，
你們兩個把風一下。」說完，
綴歌逃跑似的離開窗邊，
留下另外兩人的三隻眼睛跟怪蛇們對峙。

「這裡妳負責顧著，我去其他地方，
順便看看需不需要補強保護咒。」
哈利也很快就決定了他們要採取的行動，
直接丟下伊芙琳到其他地方的窗戶去了，
伊芙琳只能緊張的拿著槍，
盡量只靠耳朵去聽那些怪蛇的動靜，
不要再讓她被癲火侵蝕著的精神
被怪蛇的影像摧殘心智了。

要不要把艾倫叫醒，
讓他變身去把那些蛇給踩扁？
伊芙琳甚至產生這個想法，
但是想想艾倫之前變身的表現，
還是不要讓他有機會「不小心」
把珍貴的帳篷給踩壞好了。
伊芙琳只能恨恨地羨慕他早早睡了，
把怪蛇的問題都丟給他們幾個來煩惱。

相較於她的焦慮，
那些怪蛇倒是找不到人就算了，
反正現在都為了找人聚在一起了，
乾脆就趁這個機會社交起來，
好幾團的蛇各自交纏在一起，
能讓野生動物專心到完全忘了別的事，
值得牠們如此投入的也沒多少事情了。

被人放閃也就算了，
怎麼來到交界地連蛇都能閃她？
伊芙琳頓時不爽起來，
甚至超過了對怪蛇的恐懼，
直接打開窗戶對空鳴了好幾槍。

當然這只是在洩憤而已，
正常來說除非這幾槍直接打在怪蛇身上，
不然牠們根本連槍聲都聽不到，
但是出乎意料的，牠們開始退縮了，
也許是牠們聞到了從保護咒飄出來的煙硝味。

看到那些當著他們的面交配的蛇倉皇而逃，
一直沒機會的伊芙琳感到一股惡意的滿足感，
卻也感到這樣的自己簡直可悲到有點搞笑，
就像艾倫看過的麻瓜漫畫裡的搞笑人物一樣。

「不管妳做了什麼，好像都有用喔。」
不過其他人都不知道她的這些心思，
只知道怪蛇因為她的舉動而逃跑了，
也把這裡的保護咒加強得更加萬無一失的兩人
大方的對她的舉動表示了讚賞。

「是啊，希望如此。」雖說確實是她的功勞，
伊芙琳不知為何還是有點不好意思。

「什……什麼？發生什麼事了？」
反倒是正在睡覺的艾倫被槍聲吵醒了，
跑下來加入的時候舌頭還沒起來，
講話結結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