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 [綴歌] 萬事屋波特----狩獵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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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晚安，Vinです。
要打王啦，
接下來也是像之前一樣馬拉松到結束吧

正文開始

「等一下！
我們不是你們的敵人！」
看到蘇美人敵意這麼強烈，
之前跟他們處得不錯的英國人
不由得有點反應不過來，
愣了一下才趕快也現身
到艾倫的身邊聲援他。
這樣的延遲無意間的效果
剛好嚇到了蘇美人，
讓他們一下子反應不過來。

「你們也是追著剛才的火花來的嗎？」
綴歌也趕快說，
好證明他們都是同一陣線，
至少不是引他們過來的人。

「剛才那個是人類的叛徒一族特有的魔法，
跟人類的敵人求來力量的他們
現在還是與邪惡的存在狼狽為奸。
妳們過來的路上有沒有看到他們？」

「如果我們真的遇到了人類之敵，
他還會放我們過來嗎？」
綴歌迂迴的說。
還好公主很沈得住氣，
還沒有暴露行蹤，
希望她能一直維持到她們和平的解決事情。
「那邊那位是我們的學生，
把她帶到這裡來的人你們也認識，
應該只是有什麼誤會吧？」
她好像不用假裝自己不知道
這裡剛剛還在吵些什麼。

還好這裡都是之前
跟安一起打過蘇爾特後認識的蘇美年輕人，
還願意相信她們，
（除了真面目很陌生的艾倫，
他們只知道上次他體內的巨人們是敵人）
但是一口氣吸引了這麼多人來，
讓人都看不懂那個「蘇美爾人」
想幹嘛了。

「妳們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他們謹慎地問。

「是你們前人留下的遺跡嗎？」
包括她們自己在內，
這裡所有人對於創世祭壇的態度都不明朗，
所以綴歌裝傻。
最先發現這裡是祭壇的蘿絲貝爾
知道自己口才不好，
所以乖乖閉嘴讓綴歌發言。

只有被人拿魔杖跟印記指著不敢動彈，
悶得慌的艾倫還在偷偷用眼角餘光
尋找這裡有沒有不尋常的東西，
卻也因此發現剛好就在照明咒的範圍外
有個影子在差點跟他對上視線的瞬間
躲進一道石碑般方正的剪影後面。
他馬上想警告其他人，
蘇美人們卻無聲地釋放出殺氣警告他。

「這裡是馬爾杜克
拯救老一輩們的戰爭中罹難者的地方。
這裡還有著古老的魔法，
現在還沒有人能重現，
只能回到這裡，
直到道路被埋沒在時光裡。」
蘇美人一邊解釋，
一邊看著他們的眼神又泛起懷疑，
尤其是對著肩膀上
帶著兩隻幽靈鳥的蘿絲貝爾。

「你是說……
大家都知道這裡，
只是沒人知道當時的人是怎麼做的嗎？」
已經聽懷特講過這些的莉亞又再確認一次。

「連要怎麼啟動還存在的魔法
都愈來愈少人知道了。」
多虧了綴歌的努力，
開始相信莉亞不是蘇美爾人的他們回答。

「……那麼，
這裡幾乎跟沒有用一樣了吧？
為什麼你們都被……」
莉亞的臉色卻愈來愈差。

這個疑問敲醒了還在因為
「這裡真的就是創世祭壇」
而興奮的差點在魔杖前面
坐不住的艾倫的腦袋，
讓「這個地方、這個魔法
會失傳或許是有原因的」
這句蘿絲貝爾的話又迴響在腦袋裡。

因為公主提出了
「可以直接詢問馬爾杜克」
這樣的可能性，
讓他差點忘了現在的活人中
沒人知道要怎麼操作祭壇，
只知道大概要像摩根一樣
獻上祭品或者等量的魔力，
這還是在看摩根那個天才
自己摸索出一樣結果的黑魔法才知道的。

而現在，
因為一個神秘人的引導，
就在祭壇的旁邊現在擠滿了人，
而且都是法力高強的巫師。

「不然我們先離開這裡再說好嗎？」
被蘇美人緊盯著的艾倫不敢輕舉妄動，
只好對其他人使眼色求助，
還好綴歌跟一開始指出有古怪的莉亞
都有看懂他的意思，馬上幫腔。

「這裡是不太安全沒錯，
但你們這麼急著離開嗎？」
結果適得其反，
這反而讓她們也被蘇美人懷疑了。
他們的泥魔法除了眼前的人們外
都沒有感應到這裡還有其他人，
所以在他們眼裡，
嫌疑犯還是就在這群人之間，
這種時候在偵探片裡都看過
突然想要脫隊的不是下一個受害者
就是又想搞事的犯人了。

「這裡很明顯是個陷阱，
繼續待在這裡豈不是正中那人的下懷？
那個人是你們的敵人吧？
一起先轉移到更安全的地方
再處理事情應該比較好？」
綴歌沒看過偵探片，
依然強調他們還是一起行動，
繼續互相照應的同時互相監視。
他們也騙過幾次泥魔法感應了，
現在就有人躲在感應不到的地方，
所以她們沒有蘇美人那麼有信心。

「你們又怎麼能確定
這裡已經處理不了事情了？」
然而不管她們說什麼，
似乎只會讓蘇美人更懷疑她們。

綴歌這才發現只想帶走莉亞
趕快閃人的態度不小心太明顯了，
趕快否認想挽回情勢。
換作是她的話應該也會謹慎為上，
但當她是被懷疑的那一方時，
還是忍不住覺得這些蘇美人很煩，
很討厭他們這麼傲慢的樣子，
就算這種時候小心謹慎無可厚非，
他們露骨成這樣還是讓人不舒服。
安的失蹤真的讓他們人心惶惶吧。

在他們爭執不休時，
也想幫上忙的蘿絲貝爾
悄悄派出幽靈烏鴉
跟隱身的渡鴉在祭壇周遭巡邏，
想盡快找出剛剛放火的人
才能從根本解開誤會，
但是剛剛艾倫看到的人影
卻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只留下了一點痕跡證明他存在過。

雖然隱形，
但是被蘿絲貝爾賦予魔力後
渡鴉也能正常地跟周遭互動，
所以她摸到了洞穴的牆壁上
被人新刻上了某種文字。

「要走可以，
但麻煩你們也一起來吧。」
蘇美人說。

不等現代人們說話，
他們已經灑出一大把沙，
讓空中也納入泥魔法的範圍。

這時突然憑空竄出一道火焰，
將向他們襲來的沙子燒掉。
「他們真的聽不懂人話對吧？」
不得不暴露的公主說。

「蘇美爾人！」

「為什麼要保護他們！」

「我愛做什麼還要跟別人解釋嗎？
解釋了你們就會聽嗎？
看你們不爽就想礙事，
這個理由還不夠好嗎？」
嘴上說著，
公主卻已經把所有英國人
都擋在她自己背後，
唯一脫隊的莉亞也有懷特罩著。

雖然很感激她這麼挺他們，
但是要他們眼睜睜看她扛下一切，
果然還是很難受，
所以他們也不得不拿起魔杖。

氣氛一下子劍拔弩張起來。
就算討厭，
還是得做好打鬥的準備，
將注意力都放在對方的身上，
以免漏看任何開打的信號。

因此，
等他們發現異狀發生在腳下時，
已經太遲了。

突然亮起來的環境沒有提供照明，
反而是奪去剛剛適應黑暗的視線，
讓所有人都晚了好幾步才發現
腳下的積水變成了快速流動的銀色，
彷彿溶解了變成物質的光一樣閃閃發亮。

這裡的人都認得這種存在，
而且當眼球試圖躲避強光時，
不經意掃過了祭祀場的邊緣，
就看到了牆上被刻下了符文，
跟當年在鄧不利多的辦公室
裡面一件法寶上面的一樣。

有人把這裡改造成了一座巨大的儲思盆，
這個想法與陌生的記憶一起湧入腦海中。

「……我們該怎麼辦？」
等到銀霧退去，
說話的是個穿著很像修女的人，
似乎就是之前抓到的教會人士之一。

「您現在是代理主教了，
可不能這樣說話。」
一個應該是幕僚的人告誡她。

「我知道，
只是我以為可以先交接的。」
代理女主教嘆氣說。
「但是我都還來不及學習當主教，
就得把上一代的腦袋砍下來埋好，
以免他睡不安穩了……」

「領導人這種事不難，
先讓大家對自己服氣，
取得信任後剩下的事
不要壞了規矩就不太會出錯。」
一個比較老的修士說，
聽起來是前任時代就在的老臣。

「那麼具體來說我該做什麼？」

「妳可是大家一致推舉才上任的，
那種事情不會很困難啦，
慢慢幫大家穩住局勢，
大家就會看到妳的好了。」
另一個老臣安慰她說。

但是代理女主教被安慰的反應
卻是回給他一個委屈的眼神。
就是因為大家都穩不住
在詛咒下岌岌可危的局勢
才會推她出來等著負責任，
這明明就是公開的秘密。

「需要一些立竿見影的實績
讓大家知道妳有能力的話……
我有個想法。」
一個穿著跟懷特有點像，
似乎相當有地位的獵人說。
大概是某種獵人團長之類的吧，
雖然不知道為何不是最資深的懷特，
她沒興趣嗎？

「說來聽聽？」

「之前在英國的分部被攻陷前
在那裡接觸過一個有通靈天賦的人，
很年輕，但是天賦十分強大，
如果能讓她幫我們找到
以前這裡的人熬過災難的辦法，
對我們來說各方面都有幫助。」

「……是道上的人嗎？
不然不好說服人家到這裡來吧？」
在蘿絲貝爾的倒抽一口氣中，
代理女主教不放心地說。

「這倒還好。
她本人只是個小孩而已，
但她的家族在之前
黑白道的衝突中站錯了邊，
為了重振家族什麼都做得出來，
之前就差點答應把那個女孩
賣給英國分部。」

「……那為什麼沒有答應？」

「呃……
直接看比較快吧。
當時發現了一點事情，
現在她的寄養家庭巴不得擺脫她。」
獵人團長一邊說，
一邊拿出一瓶記憶。

代理女主教也拿出一個儲思盆，
然後隨著他們將頭探進去
現實的人們也一起體驗記憶中的記憶。

「姑姑，
我想睡覺。」
這下其他人也認出來了，
用稚嫩的聲音向一個女巫發問的
就是幼童時期的蘿絲貝爾。

「再一下子就好，小可愛。」
似乎是她親戚的女巫哄她說，
然後帶她打開了一道門。

關上所有門窗簾幕的房間裡
只有幾盞蠟燭提供照明，
而且裡面除了賽溫家的長輩，
還有不少拜爾金沃斯的人，
地上還畫了一個魔法陣，
簡直就像電影裡才會看到的
那些麻瓜刻板印象的黑巫師
等著進行邪惡儀式的場景，
讓房間裡的氣氛十分壓抑。

「你們怎麼都還不睡覺？
這些人又是誰？」
當時的蘿絲貝爾卻沒發現，
天真地問那些神色怪異的家人。

「這些……是我們的客人，
他們說想要來陪妳玩。」
看起來最年長的賽溫說。
他們夫妻都身穿黑衣，
似乎還沒走出不久以前
食死人賽溫那丟臉的結局
帶來的哀痛跟實質的衝擊。

「爸爸媽媽呢？
為什麼他們沒有來迎接客人？」
發現最熟悉的臉孔不在，
蘿絲貝爾問。

「他們太累，先去休息了。」
那些老賽溫們假惺惺的說，
但是當背對拜爾金沃斯的人時
他們眼裡又顯露一絲恐懼，
看來他們其實也在疑懼
蘿絲貝爾的秘密是怎麼洩漏的。

無論他們針對她的事做了什麼討論，
大概都不是完全和平的，
露出那樣眼神的他們
還是不敢違抗拜爾金沃斯，
（就像當初加入食死人的不是他們）
於是話講完就讓到一邊去，
讓真正的黑巫師主導接下來的局面。

站到今晚的主角面前的人
正是提供記憶的獵人團長。
當他的下屬拿出一個錢袋
交給老賽溫說是訂金時，
他也拿出裝滿骨灰的小塑膠袋交給蘿絲貝爾。
「我聽妳爺爺說妳會很特別的把戲，
可以讓我也看看嗎？」
他柔聲哄著打量骨灰的蘿絲貝爾。

「把戲？」

「我們也想跟妳的那些
『神奇的朋友們』玩，
可以幫我們介紹一下嗎？」

一聽到有人要加入她的朋友，
當時還很活潑開朗的蘿絲貝爾
馬上專心在她手上的骨灰，
但是很快又遺憾地搖搖頭。
「他好像現在不想玩。」

「是我們招待不周吧。」
獵人團長招招手，
另一個手下拿了瓶子跟杯子過來，
倒了兩杯顏色鮮豔的魔藥給他們。
「來，
先喝給他們看看，
好喝的話叫他們也來喝。」
獵人團長說完一飲而盡，
但其實是偷偷倒進深色的領子裡。
「不要緊，
就是果汁而已。」
所以當然面不改色的他又勸說，
還能假裝喝得很爽的樣子。

沒看穿戲法的蘿絲貝爾躍躍欲試起來，
但是在她把東西送進嘴裡前，
儀式廳的門又被打開。

「你們想對她做什麼？」
還穿著睡衣、
長得跟蘿絲貝爾有點像的
一對男女巫闖進來怒吼，
但是其他賽溫卻搶先一步跟他們扭打在一起，
最後靠著人數壓制住了他們。

「爸爸？媽媽？」
蘿絲貝爾也察覺不對了。

「沒事的，
不用擔心他們。
我們的朋友們在等呢，
要先把他們照顧好才行，
這樣才有禮貌。」
獵人團長卻拉住轉身的她，
並且按著她肩膀的手
不動聲色的加大了力道。

那樣笑裡藏刀的樣子
就連還小的孩子都感到可怕，
沒有辦法的蘿絲貝爾
只能乖乖的把魔藥喝掉。

最後一滴魔藥進入嘴裡的同時，
杯子從她脫力的小手中滑落在地。
她抱住自己的身體用力喘氣，
好像身體裡面起了火，
在努力換氣吹熄它一樣。

「……姑且問一下，
那是什麼？」
剛剛帶蘿絲貝爾過來的姑姑說。

「類似你們的專注水，
是能快速恢復魔力的藥。
對於有天賦卻不知道怎麼用的人，
還有讓它強制現形的效果。」
獵人團長一邊解釋，
一邊將蘿絲貝爾的手搶過來，
將骨灰按在她手裡。

就在她面前的法陣中心
很快就出現了一團乳白色光芒。
拜爾金沃斯馬上圍著它就定位，
拿出符文石按在法陣邊上。

莉亞發出了驚呼，
那些石頭上竟然是召喚符文。
法陣開始發光，
周遭的塵土開始往中心聚集，
吸附在無形的光芒上。
被召喚的幽靈扭動身體，
似乎吃驚地想把土甩掉，
形象卻被土勾勒的愈來愈具體。

「那又是什麼？」
老賽溫們也吃驚地問。
不管他們本來怎麼預想的，
這裡發生的魔法都超出那些想像。

「只是很久以前經過我們地盤的
一位大師隨筆寫下的東西。
她似乎也有通靈，
甚至是感知『彼方』的天賦，
這是她送給一位回應者的。
不管她召喚了誰，
這賦予了他更穩定的形體，
而且就像借屍還魂一樣，
只要沒有耗盡魔力
就永遠不會失去行動能力。」

召喚符文、交界地、
聯繫上位存在的能力。
莉亞倒抽一口氣，
她剛好認識符合以上特點的人。

一下子儀式廳裡的大部分人
不是專注在儀式上，
就是被儀式吸走目光，
沒人注意到蘿絲貝爾
終於用盡力氣昏倒在地，
直到她的一隻手碰到了法陣
才趕快有人把她撥開，
也沒人在乎她喃喃說著：
「勞倫斯……」

被她召喚的靈魂終於定形，
這時第一重記憶的代理女主教咦了一聲，
出現的竟然是個身上穿著與她相似，
明顯彰顯兩人有過相同身份的老人。

老人也認出了因為吃驚
不禁動作緩下來的人們。
「瑞維斯？」

「勞倫斯前主教？」
獵人團長也很訝異，
嚴格來說老人不算是死了吧？

「前？」
我怎麼不記得我交棒給別人了？
老人想跟別人尋求答案，
但光是無意識地轉頭
就把他的腦袋從肩膀上甩下來，
剛好落進他反射性伸出的手裡。

現在已經被泥土賦予形體的他
發生這種事情格外恐怖，
賽溫們不禁退了一步。
老人似乎也呆住了，
從自己的臂彎裡「回頭」
看著自己的胸膛，
還有上面脖子整齊的切口。

「噢，該死。」
當時不在場的懷特不禁說。
她猜到接下來會怎樣了。

雖然喉嚨不再與頭相連，
老人猙獰扭曲的面孔中間
還是發出了淒厲的尖叫聲，
（發聲原理應該還是幽靈那樣）
似乎是想起了自己被砍頭的事實，
還有被砍頭的原因。
叫聲遲遲沒有停下，
而且愈來愈不像人類的嗓音。

獵人們趕快阻止，
但已經太遲了，
主教再次突變成怪獸，
並重新燃起古神火焰，
從脖子火山爆發起來，
拿在手裡的腦袋也被他
像火焰發射器一樣亂噴火。

相較於馬上冷靜撤退的拜爾金沃斯，
賽溫卻是亂成一團，
死得死傷得傷。

蘿絲貝爾的母親趁亂甩掉壓制她的人，
奮不顧身地衝入火場抱起女兒。

「救我們的女兒！」
她的父親也一重獲自由
就插入他妻女跟注意到她們的主教之間，
施法噴出水跟冰爭取時間讓她們逃走。
而丟下他們想逃走的賽溫
都被殿後的拜爾金沃斯給滅口，
只有母女倆剛好被主教跟父親給擋住。

第一重記憶中的獵人團長追了上去，
帶其他人看到母親抱著失去意識的女兒奪門而出，
但是古神火焰輕易蔓延至整棟房子，
每每看似就要逃出生天時
總會有火焰突然從前面竄出，
或是伴隨被燒穿的天花板碎塊
一起落下來堵住去路，
像在玩弄她一樣。

最後她被逼進只有一個出入口的地下室，
疲勞跟絕望一起襲來，
讓她不禁脫力的一手扶在牆上。

沒想到這時牆上的石磚機關竟然凹陷下去，
揭露這種古老家族的大宅必備的浪漫，
在一堆木箱底下開了一道活板門。

但是這次的希望同樣不長命。
老到後人都忘了的密道年久失修
（畢竟沒有蘇美人的魔法自動保養）
加上上面擺滿雜物
讓厚重的防火門沒辦法完全打開。

「不要！媽！」
看到母親臉上露出的表情，
現在的蘿絲貝爾不禁大喊。

但是她改變不了過去，
母親魔法跟物理手段並用把活板門開到最大，
將勉強符合大小的蘿絲貝爾推了進去，
然後在古神火焰襲來前及時關上門。

記憶到此結束，
所有人都被剛才的悲劇驚得啞口無言。
有的人反應更加劇烈，
他們順著水聲轉過頭，
看到她跪倒在積水裡，
半邊臉上的繃帶都比她的臉還要有血色。

「嘿……」
看出那是很不妙的表情，
艾倫出聲呼喚，
卻想不到可以說些什麼。

因為任何語言，
都填不滿轉向他的獨眼裡的空洞。
「是我……我的家，
我爸媽都是因為我……」

「沒有那種事！
該負責的是拜爾金沃斯！」
艾倫趕快大聲說。
被他們挖出來的蘇美人似乎有話要說，
但看了看後又選擇閉嘴。

「他們是因為我才會在那裡……
召喚出牠的是我……」
蘿絲貝爾緩緩抬起雙手，
緊緊抓住扭曲的臉孔，
然後扯開喉嚨。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將全身的力氣化成尖叫聲後，
她像斷線的木偶一樣一頭栽進水裡。

艾倫趕快要趁她溺死前去救她，
但是突如其來的強烈地震將他也晃進水裡。

掙扎著浮起來後，
才發現震動的源頭就在這洞裡，
剛剛還隱身在暗中的剪影劇烈搖晃，
一道紅光從左側的楔形符文炸裂開，
照出了剪影的真面目，
一個寫滿了楔形符文名字的長方形石碑。

又有一個符文炸出紅光，
震動也更為劇烈。
看不懂符文的艾倫也認出來了，
那些是身上稍早出現的提亞瑪特名字的頭兩個字。

「快阻止她！」
蘇美人大喊，
但不論他們的魔法是對準石碑還是蘿絲貝爾，
從符文中滿溢而出的魔力像強風一樣
將他們正在構築的魔法吹得煙消雲散。

更多的符文亮起，
有的蘇美人拔出匕首要撲向蘿絲貝爾，
但是符文中噴出火焰，
很明顯有意識的將他們打飛。

「住手！快醒醒！蘿絲貝爾！」
唯一沒被當成目標的艾倫
艱難地頂著魔力的洪流
靠近蘿絲貝爾呼喚，
卻除了搖晃她無能為力。

努力把她抬起來讓她吐出水後，
她才稍微抽動了幾下，
但是一切都太遲了。

從其他古人的名字裡挑出對應的字
拼出來的提亞瑪特的名字已經完成，
從熊熊烈火中爬出一個人形，
泥土凝聚在她的身上
像變身巨人一樣也塑成人形。

金屬為骨，
泥沙為皮肉，
火焰為血，
煙為衣裳，
新的身體跟靈魂合併後
震飛黏在身上的多餘材料，
傲氣的立於大地。

就像剛復活的莉亞一樣滿身只有灰跟白，
除了眼睛還是耀眼的金。
但是隨著火焰的力量逐漸結合，
鮮紅的血色再次注入肌膚，
頭髮也變成鮮豔的火紅，
還長出了艷紅的鬼角跟眼影。

提亞瑪特復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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