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 [創作][五等分] 無悔之風 (Fuu's Final Regret)

第二章　溫泉鄉

*風太郎的家*

　　風太郎結束遠行，回到他的老家。開門前，他對鐵門深鎖的麵包店微微一笑。

風太郎：「媽，我回來了……」

　　他注意到門口有臺機車，看起來跟他之前向老闆借的那款很像。

風太郎：「嗯……是同一臺嗎？我沒看到老闆啊。算了，管他的。」

　　他打開家門。

風太郎：「瀨葉？老爸？我回來囉！」

　　他注意到桌上放了張紙條，上面寫著……

--------------「嘿、風太郎！

丸尾似乎沒什麼耐性，所以派管家送我們一程，這麼好的事怎麼能夠拒絕呢，是吧？所以我們先過去等你啦！別擔心，已經跟你老闆聯絡過啦，他會把機車借給你用。我的意思是，這趟旅行不會那麼糟的啦，你行的！

P.S. 放心吧，我留了點零用錢給你，應該夠買杯什麼喝的……或兩杯！」

　　在紙條下方，還有另一張留言。

　　歐尼醬、對不起！愛羽留」-------------

風太郎：「老爹居然拋下我就出發了。（嘆）之後得好好謝謝老闆呢。」

　　他打開電視，氣象預報說溫泉區附近可能會有場暴風雨。

風太郎：「呃，看起來有點糟呢。希望一切順利。」

　　當他把東西放好時，注意到抽屜裡卡著一本書。是三年前才剛出版的，關於戰國武將的書。把書抽出來後，他發現底下還壓著四樣東西。

風太郎：「我沒能把它們給那些傢伙。雖然我煮不出什麼能吃的東西，當時覺得或許是不錯的白色情人節禮物……雖然可以再煮一次巧克力看看啦。多虧了她，我才漸漸明白……」

　　他沉默了下來，慢慢地把書收好。不自覺地淺笑後，他緩緩轉身離開。

風太郎：「……不對，現在還來得及。」

*溫泉區*

　　一名年輕的女孩跟金髮男子，從豪華禮車上走了下來。

勇也：「好啊！我們總算到啦！開喝囉！」

愛羽：「爸，雖然是旅行，但也不能太超過喔。」

丸尾：「的確。」

　　愛羽和勇也看著一身正裝的丸尾從旅館的大廳走了出來。五胞胎的其中三人正站在他的身後：五月、二乃和一花。

中野五月(20)：畢業前便已是老師們最得力的小助教。她非常重視繼承母親遺願的事。

中野二乃(20)：在開始經營自己的餐廳後，目前已是同業中的佼佼者。她希望能讓它成為日本第一。

中野一花(20)：當她主演的第一個角色大獲好評後，數不盡的邀請與工作機會便如雪片般飛至，成為在影劇界轟動一時的新聞。

愛羽：「五月姐姐！一花姐姐！二乃姐姐！」

一花、五月、二乃：「愛羽醬！」「「愛羽！」」

　　三人跑到愛羽身旁，給了她大大的擁抱。同時，勇也走向丸尾說。

勇也：「你——在打什麼算盤呀？生命要活在當下，如果老是疑神疑鬼的，就不能享受人生囉。」

丸尾：「只有蠢蛋才把世界想得那麼美好。」

勇也：「嘁、我寧可當個蠢蛋，也不要當塊大木頭。對了，她們不是應該有五個人嗎？」

一花：「啊、三玖在路上遇到了點小麻煩，所以明天才會來。不過四葉應該就快到了。」

四葉：「嘿～！」

二乃：「說曹操曹操到。」

　　四葉邊高舞著雙手、邊往她們跑了過來。

中野四葉(20)：在順利通過全國頂尖的體育大學甄試後，她便努力不懈地鍛鍊體能。隨著她學會怎麼拒絕，便不再感到自責。她已換戴白色的髮帶。

　　丸尾轉身，無言地捲起袖子。

四葉：「呃、抱歉，公車出了點狀況。要是我有帶單車就好了。」

　　她的姊妹們走向她，給了個溫暖的擁抱。

五月：「很開心看到妳過得很好。欸，四葉，妳換髮帶啦？」

四葉：「嗄？喔、啊哈哈，說來好笑。我那個髮帶啊──」

二乃：「搞丟了。」

一花：「絕對是弄丟了。」

五月：「唔……妳真的過得很好嗎，四葉？」

四葉：「至少讓我把話說完嘛！」

　　正當姐妹們打起哈哈、開始敘舊時，四葉察覺到三玖跟風太郎都不在場。

四葉：「欸，三玖跟上杉同學還沒到嗎？」

愛羽：「喔、那個嘛，爸爸想搭禮車過來，而且三──」

二乃：「『上杉同學』！？妳怎麼還不直呼他的名字啊！？」

　　四葉看起來有點沮喪、又有點心虛地冒著冷汗。

一花：「唉呦，我想她一定有什麼理由啦。再多約幾次會就放得開啦。對吧，四葉？」

　　四葉仍一言不發地垂頭，看著地上的某個凹陷處。

五月：「四葉，妳們倆個約過幾次會了？」

四葉：「欸、呃，妳知道要讓體能保持最佳狀態有多難嘛，更別說上杉同學真的很愛讀書啊，就好像他的人生沒有娛樂兩個字欸，哈哈。」

二乃：「四、葉！」

四葉：「只約過一次啦！」

五月：「呃，那個可惡的傢伙。真不敢相信他怎能冷落妳這麼久啊。」

四葉：「不是啦不是啦，不是上杉同學的錯，我們只是不常見面而已。」

愛羽：「嗯？你們不會聊天嗎？」

一花：「她當然會啊，我們也是。畢竟都是朋友嘛，我們一直都有保持連絡啊。」

四葉：「是啊，只是……當我跟他說話時，他的心思就好像──」

丸尾：「——平安抵達就好，四葉君。走吧，跟祖父打招呼。」

四葉：「喔、喔喔，好。來吧瀨葉，我們走吧。」

第二章　完

第三章　集合

　　當五胞胎正要踏進旅館的當下，風太郎人還在騎往溫泉鄉的某個上坡。當他快抵達時，發現天上的烏雲越來越厚重。

風太郎：「不妙。不曉得溫泉有沒有室內的。」

　　話音剛落，便開始飄起細雨如絲。不久後，就轉為傾盆大雨。風太郎勉強在閃電開始來臨前抵達山頂。當他走進旅館時，隱約聽見了尖叫聲。雖然他跑往聲音的來源想一探究竟，卻覺得似乎有預感會發生什麼事。叫聲是從女湯那邊傳來的。

他剛走到湯屋的門口時，大門便突然被打開。他看見四子正在裹浴巾、秀髮散落一身。迅速地瞄了她們一眼後，明白之後自己會有什麼下場，便迅速地把門拉上。

四葉：「咦、咦！？上杉同學！？」

　　其他人聞言嚇了一跳，才注意到春光乍洩——或說，已被風太郎盡收眼底。

二乃：「風君！？」

五月：「你來了？」

一花：「哈哈。怎麼有種既視感呢？」

風太郎：「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因為聽到尖叫聲，才……」

四葉：「啊，不好意思，我們是因為這場雨來得太急，被嚇了一大跳。」

風太郎：「是啊，我就怕會這樣……等等，三玖不在嗎？」

　　二乃和一花面面相覷。五月和其他姊妹們不久便換好衣服走了出來，但全都未將頭髮梳整成平時的髮型。

四葉：「對啊，三玖遇到了點麻煩，應該明天就到了。」

風太郎：「對哦，她是提過得要加班……希望順利囉。謝謝妳告訴我，一花——」

　　眼前的佳人們對他翻了白眼，風太郎馬上就明白他認錯人了。

風太郎：「呃、抱歉。」

　　風太郎定睛一看，想確認剛剛將誰錯認；四葉的臉上開始泛起一陣嫣紅。二乃看著他，心想。

二乃：「（是我的錯覺嗎？）」

風太郎：「哼嗯……啊！妳是四──」

　　在風太郎說出答案前，丸尾和中野爺爺並肩走來。丸尾每走一步，走廊都會響起悠長的回音。當風太郎轉身和丸尾眼神交會時，突然覺得有股莫名的壓力。最後他鼓起勇氣，決定主動走向丸尾。

風太郎：「呃，父親、爺爺，很高興再見到您──」

　　丸尾毫無反應地和他擦身而過。中野爺爺則稍微停下腳步。

風太郎：「咦？」

中野爺爺：「好久不見啊，年輕人。」

丸尾：「五月君、一花君、二乃君、四葉君。沒事吧？」

二乃：「嗯，只是被大雨嚇到而已。」

中野爺爺：「我提醒過妳們要晚點再來的啊。呵呵。」

丸尾：「唔，沒關係，小事而已。回房間吧，這場雨應該明天之前就停了。」

姊妹們：「好的～」

四葉：「我去買些零食！我……我很開心你也在，上杉同學！」

　　當其他人都離開後，風太郎開口說道。

風太郎：「喂，四葉。」

　　四葉停下了腳步。風太郎伸手試著想握住她的髮帶、卻抓了個空。看著空空如也的手心，他毫無遲疑地繼續說著。

風太郎：「妳是不是忘記我提醒過妳啦！？為什麼三玖得幫妳收爛攤子，妳不曉得她的工作有多少嗎！？」

四葉：「啊──對不起，我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了啦！」

　　她在跑離他的視線範圍、繞過走廊的轉角之前，俐落地對他擺出雙手合十的致歉姿勢。

四葉：「上杉同學……看到你，我真的很高興。」

風太郎：「……嗄？喔……嗯，我也很高興。剛才那樣跟妳們這群傢伙的重逢，實在是太意
外了點，要是能更──喂、四葉，別在走廊上跑啊，笨蛋！」

　　風太郎原本打算跟過去，不過卻在中野爺爺身邊停下腳步。

中野爺爺：「我可是都看到囉。你還不能完全認出我的孫女們嗎？哼嗯？」

風太郎：「（咳）！我、我、呃……不是的，我只是需要一些……（嘆氣）抱歉。看來我還
需要多加訓練。（希望他不介意我叫他的孫女「笨蛋」）」

　　中野爺爺輕咳了幾聲。

中野爺爺：「丸尾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只要看一下天氣預報就該曉得的。」

風太郎：「……您沒打算阻止他嗎？」

中野爺爺：「然後錯過他擔心又慌張的樣子嗎？我才不要呢。」

風太郎：「哈，您確實是她們的祖父呢。」

　　尷尬的氣氛飄盪在走廊之中。

中野爺爺：「最近啊，我的身體越來越差了。所以那孩子越來越堅持帶孫女們來探望我。當年的女孩們也慢慢地變成少女……彼此的差異也漸漸地越來越多啦。丸尾或許也明白，不過卻把這段時間當成是我和她們最後相處的時光。他的體貼，讓我很欣慰呢。」

　　風太郎轉移了視線，不曉得該如何接話。

中野爺爺：「我……我真的很開心。」

　　當風太郎再次望向面前的老者時，他繼續開口說道。

中野爺爺：「自從失去了零奈以後，我就無時不刻掛慮著孫女們的感受。我曾說服自己，要是能疏遠她們的話，就算我死了，對她們來說，也只不過是可有可無的事。現在回想起來，那是我做過最愚蠢的決定。我從沒給過她們人生的建議，也從沒教她們怎麼照顧自己。

更別說我未在那個……恐怖的男人帶走零奈後，對她們伸過一次援手。她們能撐過來的唯一原因，
是因為她們相互扶持……雖然我相信那並非平坦之道。丸尾他……就算想跟她們保持距離，
我也能斷言他正慢慢地變成過度保護的父親……我很好奇，是誰讓他變成那樣的……」

　　中野爺爺意有所指地凝視著風太郎。雖然心裡戒慎恐懼，但風太郎仍下定決心地和他對上眼。老人的臉上滿是笑意。中野爺爺輕輕抹去眼角的淚光後說道。

中野爺爺：「不過啊……看著現在的她們，我不會再做出讓自己遺憾的選擇了。絕對不會。一花、二乃、四葉、還有五月。我確信她們已經成為了她們理想中的大人了。

雖然還沒看到三玖，但從寄來的信跟照片中看來，她肯定是轉變最多的……光看她那燦爛的微笑就知道了。我的孫女們曾常常做同樣的打扮，或許是為了我也說不定；

不過現在啊，她們的特質令她
們更加耀眼。這就是為什麼……上杉風太郎……我得跟你道謝。謝謝你讓我的孫女們這麼快
樂。」

　　中野爺爺微微欠身，向風太郎鞠躬。風太郎先是吃了一驚，隨即便跟著鞠躬回禮。

中野爺爺：「喏，我該回去了。得確認暴風雨後的災情。」

風太郎：「好的……我……我也該走了。」

　　正當他們轉身離開，彼此的距離越拉越遠時，中野爺爺突然停步。

中野爺爺：「但是啊，上杉風太郎……告訴我，你現在真的開心嗎？」

　　風太郎渾身一震。正當他回頭看著中野爺爺走進轉角、打算拔腿跟過去時，他聽見轉角那頭傳來一陣跑步聲。為免有誰聽到了那句話、斷章取義而變得尷尬之前，風太郎快步走到那確認，但卻空無一人。

風太郎：「（嘆氣）或許我也該稍微逛逛。」

　　當他回到房間時，發現勇也跟瀨葉已經被四葉帶出門玩了。風太郎對勇也放他鴿子的事還有點火大，於是便隨性地在旅館裡頭閒晃。不久後雨停了，他決定出去走走。他發現了一座大鐘，便往那裏走了過去。

風太郎：「啊，這裡的視野真好……地上看起來還很滑……」

　　風太郎一動也不動地站著凝視大鐘好一段時間。

風太郎：「這裡就是她曾經……是啊，怎麼可能是其他人呢。」

　　中野爺爺的話浮現在他的腦海裡。

（我想要什麼……並不重要。四葉需要我，所以我就得幫助四葉。而那個人……她，不需要
我。）

　　風太郎壓抑地按著自己的嘴，轉身時發現雙頰不知何時變得滾燙。他慢慢地走向欄杆，接著用盡全力使出一記頭槌。等到痛楚過去以後，他才動身回到飯店。

風太郎：「逛夠了，我……我該回去了。」

第三章　完

第三章 番外

風太郎：「說真的，為什麼地板這麼滑啊？難道就不能──嗚啊！」

　　風太郎跌跌撞撞地回到了旅館。等他總算撲向旅館的玄關時，看見中野爺爺手裡正握著拖把，站在門旁說道。

中野爺爺：「乾淨吧？我喜歡光溜溜的喔。」

　　等他走遠後，風太郎納悶，那老頭子到底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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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開始的原文網頁有些異常。已和作者聯絡。
明日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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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調排版及部份用字。 *才漸漸明白←才比較明白 *四葉接著風太郎後的「抱歉」→「不好意思」。刻意的客氣。

※ 編輯: warrenchen (101.9.128.191 臺灣), 05/02/2023 08:39:52

*瀨葉→愛羽

※ 編輯: warrenchen (101.9.128.191 臺灣), 05/02/2023 15:43: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