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 [綴歌] 破釜咖啡廳安科紀錄----魔法少女艾比蓋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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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lee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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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晚安，Vinです。
總覺得自己還是太客氣，
讓艾比嗆成這樣已經是極限了

正文開始

她不怪剛剛西追的反應那麼大，
甚至在生死關頭中還有心情
在話語中透出一點責怪的意味；
剛剛親自動手的她來講可能很怪，
但是用鬼之張秋的頭砸石頭的同時，
她心中似乎有個還算冷靜的角落
很清楚地意識到她或許做得過頭了，
那一下撞擊絕對足以殺死正常的麻瓜。

不過身體強健到有點扯的巫師先不討論，
現在幻夢中的張秋更是強壯到超人的地步，
剛才那樣只是讓她暈了一下子而已，
馬上又扶著剛剛差點打暈她的石頭回過神來
就要反擊抓住艾比蓋爾。

那一下短暫的停止動作似乎繞過艾比蓋爾
讓她身上的紅色力量相信已經勝利了，
不但讓她一瞬間反應慢了一拍，
蓋過心中冷靜角落的憤怒也減弱了，
突然間的混亂讓她沒有反應過來，
被鬼之張秋一把甩了出去。
要不是鬼之張秋即使陷入狂暴，
還是比艾比蓋爾更聰明，
（這對人類來說似乎很難承認？
雖然她覺得有比愛面子更重要的事）
就是那股紅色力量有自己的意志，
而且它比她還要容易老馬。

好消息是這次甩開艾比蓋爾後，
鬼之張秋的動作還是變慢了一點，
似乎不再把她眼前的眼前的人都當成敵人；
壞消息是因為從她憤怒的眼神來看
她現在只盯上艾比蓋爾一個人，
而且雖然她現在正困在洞裡，
但是剛剛都只會拿來揮拳的手裡
不知何時又拿起了一根魔杖，
從材質來看應該就是張秋的。

喉嚨跟嘴巴都在「海」中遭遇變異的她
似乎也失去了念咒施展魔法的能力，
但或許是從剛才艾比蓋爾用來
對付她的招數中獲得靈感，
只見她在無意義的怒吼中拿魔杖指著她們，
魔力凝聚而成的紅色魔彈就從杖尖射出，
跟一般的昏擊咒也有87％像，
而且都直直朝艾比蓋爾一個人發射，
別人想插手也趕不上。

就算似乎被張秋認出來的「影子」
及時擋在艾比蓋爾前面，
讓張秋接下來的動作產生了遲疑，
但是已經射出去的魔法還是覆水難收了。

然而在擊中前，
「影子」身上的黑夜戰衣突然自己動了起來，
由黑暗織成的衣服拉著他憑空向後飛入半空中，
以跟魔彈相同的飛行速度遠離它跟施咒者，
就像是黑暗被光驅散一樣，
只是這次移動的東西比起那些黑暗
都要沈重到正常來說動不了就是了。
第一次在實戰中遇到這種情況，
（之前他在魔咒槍戰中的打法還很傳統，
正常的躲避或者用屏障咒防禦，
第一次必須像這樣不對朝他施咒的人還手）
「影子」就跟從未見過這種事的其他人一樣
一下子連發生了什麼事都不知道，
就這樣被帶著飛到了艾比蓋爾臉上，
貼在彼此身上的瞬間帶著兩人
沒入身體重疊產生的影子裡消失躲開魔彈。

鬼之張秋也被嚇得完全停止了動作，
還以為剛剛胡亂施展的魔法
直接讓兩人消失掉了，
然而遲疑間一朵雲剛好飄過遮住月光，
平原上一時間變成一片黑暗，
兩隻黑色的手也從黑暗中憑空出現。
她反應很快地躲開從地上陰影出現
想把她拉進影子裡困住的「影子」，
但是早有預料的另一隻手刻意晚一點出現，
從刁鑽的角度將她從臉上一拳打倒在地，
然後用力壓制在地上。

「我剛剛試過了，
而他顯然不太會說漂亮話，
只會誠實又不傷人的表達想法而已，
所以我只會再說一次。」
用手臂按住鬼之張秋的脖子，
艾比蓋爾同時逼近她的鬼臉，
確保她能聽到接下來每個字。
「現在這個樣子，真的是妳想要的嗎？」

鬼之張秋瞪大眼睛，
似乎支支吾吾地想說些什麼，
但她失去了說人話的機能，
只能像金魚一樣毫無意義的開合嘴巴。

看起來事情好像有轉機了，
大家都屏息以待。

鬼之張秋的表情變得很奇怪，
像是半張臉痛苦的扭曲起來，
似乎在跟什麼東西天人交戰，
眼睛裡有一絲清明掙扎著要出來。
但是另一邊的臉似乎完全不一樣，
不知道跟開始反抗的另一邊有沒有關係，
但是那一半顯而易見的更加狂暴一點，
聽了艾比蓋爾的話後反抗得更劇烈了，
而且那偏偏是拿著魔杖的那一邊。
雖然左手在同一時間舉起來阻止自己，
但是有武裝的右手戰力還是比較強，
甚至不給「影子」也來喊話
為掙扎著要醒來的張秋提供精神支持，
右手已經嘗試著對他們發射魔彈，
左手像是別人的一樣試圖擋在前面，
卻也被第一發魔彈直接轟開，
傳遍同一個身體的衝擊力讓她翻了一圈，
將壓制她的艾比蓋爾也甩了出去，
不過也因此驚險避開了後續的幾發魔彈。

「就是這樣，秋，繼續反抗！
那不是妳！」
「影子」靠著戰衣躲開魔彈，
一邊加入喊話設法叫醒張秋，
但這些話聽在另一個世界的張秋耳中
似乎被解讀成他在否定她的意思，
而且跟上次否定她可以活著的人
還長得一模一樣，
因此魔彈反而發射得更起勁了。

「去去．武器走！」
一看到對方的咒語飛過來，
哈利反射性地也發射咒語對抗。
雖然繳械咒還是穿過了對方的魔杖，
但是哈利還是不放棄的繼續施咒，
陰差陽錯的擊中了幾發亂飛的魔彈，
逆火反彈後打在鬼之張秋身上，
她還是會被自己的魔法打到臉，
而且還是她自己毫無保留的魔力，
也不由得打得她暈頭轉向。

「她在裡面！
但裡面好像不只有她！
她需要幫忙！」
「影子」說話的同時也不打算光說不做，
在黑夜戰衣的保護下只有他可以
毫髮無傷的穿過槍林彈雨
設法伸手要搶她的魔杖，
但是鬼之張秋一出手，
他就必須用影子旅行穿過她的手，
伸出的手也變成影子穿過魔杖。

但是相較於今晚諸事不順的張秋，
「影子」並不是孤軍奮戰。
不光是哈利的咒語在妨礙失控的她，
還是有少數的人不像剛才圖書館那些人一樣
這種時候只會袖手旁觀，
以為災禍在互相殘殺後不會找上他們。

一顆血焰火球也在這時飛入戰場，
雖然沒有直接擊中任何人，
但是剛剛能碰到鬼之張秋的魔法火焰
讓只是幻象的她在激戰中
被魔咒的亮光照亮的地上產生了影子，
「影子」趁機從她的影子裡冒出來絆倒她，
然後兩隻腳跟翅膀合力環繞拿魔杖的右手
用全身的力氣才能將它固定在地上，
雙手則是抱住她的脖子阻止她掙扎。

「拜託，秋……
只要……專注在我身上……就好……」
就算有似乎開始覺醒的本世界張秋
也在裡應外合的幫他制伏自己的暴走，
要阻止巨人一樣的虛空怪物行動
還是讓他累得氣喘吁吁。

這時剛剛伸出援手的人也趕來，
不光是這所學校最勇敢、
最不會對傷者見死不救的人
都跑出來看看他們能幫上什麼忙，
連史萊哲林也有人出來看看情況。
但是在哈利等人期待的眼神中
最期待的那人還是沒出現在他眼前。
「我們在剛剛的地方找到這個，
是你們的嗎？」
月桂用血焰圍出一圈火圈，
不讓鬼之張秋有機會逃跑
也不至於烤乾迷霧讓她隱身，
同時潘西拿出剛才從錦囊裡
拿出來的符咒問他們說。

「交給我吧，
我大概知道那是誰的。」
艾比蓋爾說，
直接從她手裡拿走符咒，
然後也過去幫忙「影子」。
「分清楚妳們到底是誰！
就算妳們幾乎就是同一個人，
把對方扯進自己的恩怨也太過分了！
何況妳只是在別人的世界撒野洩憤而已！」
她也怒氣沖沖地斥責吃了虛空海參的
鬼之張秋主體的平行世界張秋，
一邊趁她被制服住的時候撲上來
就要把符咒貼在她臉上。
雖然她也不敢保證有用。

她的手都還沒碰到對方，
鬼之張秋就突然產生劇烈的反應，
而且今晚第一次發出怒吼外的聲音，
聽起來像是在倒抽一口氣。
不知道跟剛才拿符咒來看到她的「影子」相比，
拿著符咒要貼她的艾比蓋爾有什麼不一樣，
但大概是很嚇人的一幕，
嚇得人高馬大的她都不禁發出尖叫。

為了對付一個身形若隱若現的敵人，
艾比蓋爾的所有感官都用變身術大幅加強，
這時不由得被第一次遭遇的尖銳聲音
刺耳的不得不停下動作壓著耳朵，
就連聽力還在正常水準的「影子」
也不由得被巨響震的頭昏眼花，
鬼之張秋趁機掙脫束縛逃走了。

「別跑！」
雖然其他人趕快試圖攔阻，
而且還有血焰阻擋去路，
但深刻的恐懼總能激發潛能，
鬼之張秋像飛一樣的用力跳入空中，
爬在城堡的塔樓之間就要逃走。

「妳今晚到底是鬧夠了沒？」
已經這樣辛苦一整晚的艾比蓋爾
忍不住不耐煩地發出低吼，
然後變成鳥追了上去。
雖然不明白背後的原理，
但是那張符咒似乎不只是能讓人看到她，
也是用來對付她的武器。

「走這邊！」
「影子」也爬起來說，
用影子旅行給艾比蓋爾抄近路。
「……我知道妳可能很想睡覺了，
但是請妳冷靜下來，
不然很有可能是陷阱……」
他勸說，
雖然鬼之張秋應該沒那個理智。

但是一從影子中現身，
艾比蓋爾卻是直接撲向鬼之張秋。
看過影子旅行的她早就在提防身邊的影子，
即時扭腰躲開突襲，
但是艾比蓋爾也變成鄒吾
穿越空間躲開她的反擊，
四腳齊上打在她的臉上，
將她從高塔上擊落。

「我們想幫助妳！
結果妳就這麼回報我們？」
報了剛才差點摔死的一箭之仇，
艾比蓋爾怒罵。
「想跟妳溝通也不聽，
也不講妳需要什麼幫忙，
只會拉上自己丟臉丟到別的世界去？
難怪妳的西追不要妳了！」
她嗆平行世界的張秋說。

「哇哇哇喔，艾比蓋爾！」
第一次聽她說話這麼傷人，
就連打到一半的架都被這句話直接打斷，
鬼之張秋都被罵得整個人動彈不得，
剛才還令人望而生畏的鬼臉皺成一團，
好像被話刺傷得都要吐血了一樣，
「影子」都忍不住把停戰的這瞬間
用來想阻止艾比蓋爾口出惡言，
就怕她繼續被負面情緒蓋過理智的話
會像張秋一樣有可怕的事發生在她身上。

但是艾比蓋爾現在已經打紅了眼，
沒心情把對手的破綻拿來關心人，
而是在一次又撲了上去，
這次反而是鬼之張秋反應慢了半拍，
差點對騶吾艾比蓋爾的撲擊應接不暇，
魔杖都一不小心被她擊落，
頓時陷入被動的態勢。

畢竟事有輕重緩急，
「影子」就算愈來愈質疑
現在交戰雙方使用武力的正當性，
但還是不得不加入戰局，
至少問題先一個一個按順序解決。
面對完全放開手腳投入戰鬥、
千變萬化的艾比蓋爾，
就算每個變身都沒有本尊強，
無數不同技能輪番使用還是讓人眼花撩亂。

尤其那些變身之中，
還偷偷混入她參戰前用千里眼
隔著世界看到的食死人西追的模樣。
鬼之張秋的動作很明顯地因此動搖了一下，
艾比蓋爾也同樣不放過這個機會，
變成馬兒跟「影子」同時一腳踢在她的下巴，
讓她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這麼容易就動搖嗎？
妳當初不會也是被那個
其實是壞人的迪哥里這樣騙到的吧？
還好我們這邊這個是好人呢。」
艾比蓋爾又譏諷，
然後變成催狂魔的樣子，
令人窒息的冰冷寒氣
瞬間澆熄了鬼之張秋的怒火，
就連「影子」都不得不避開
以免被假催狂魔渾身散發的虛無波及。

而且假催狂魔的精神攻擊
強度雖然遠不及真催狂魔，
卻可以變形出別的手段來加以彌補，
破爛的黑色長袍變成觸手
將發抖的惡鬼四肢牢牢纏住。

隨著另一個張秋陷入恐怖，
他們的張秋反而開始搶得主導權，
左半邊的眼神似乎清明起來，
雖然其中的恐懼也同樣清晰，
但她還是利用左半身僅剩的自由
設法幫忙阻止自己的掙扎。

看她也在最艱困的地方
設法彌補自己一時衝動的後果，
比起開口求助更多是在採取行動，
盛怒的艾比蓋爾也不禁起了惻隱之心，
畢竟假催狂魔的腦裡還是有這些東西，
所以她又變成大魷魚的樣子
用粗壯的觸手繼續抓著張秋，
同時稍微減緩精神攻擊的強度。

不過對於鬼之張秋，
她就沒有那麼客氣了。
「心理治療的時間到了。」
半條大魷魚變回艾比蓋爾的上半身，
低吼著高舉起手上的符咒，
像是甩人耳光一樣用力貼在鬼之張秋的右半臉上。

就像剛才「影子」看到鬼之張秋一樣，
世界彼岸的資訊跨海灌入她的腦袋裡，
而那對她發瘋的腦袋來說根本是折磨，
就像她的視角被強行從頭裡拉出來，
不得不從全新的角度看到世界的模樣，
於是就算不情願都必須看清她的現狀，
這裡不是她的世界，
甚至她現在的樣子看起來還是不是活著、
還是否屬於任何一個生者的世界都不知道。
殘酷的真相摧殘了她最後一絲理智，
或者說最後一點想沈浸在夢裡的慾望，
在淒厲的叫聲中身形逐漸縮小，
吼聲也慢慢變成了人類的啜泣，
最後完全恢復人形的同時消失了。

而在另一邊，
「影子」留下的頭盔似乎擋住了什麼無形的東西，
然後張秋倒抽一口氣醒了過來。

「影子」透過戰衣也感應到了，
尤其完成任務的頭盔也自己回到他頭上，
他也不禁鬆了一口氣。
當然這只是暫時的而已，
他還有別的事要擔心。
「艾比蓋爾……」

「我累了，明天再說吧。」
艾比蓋爾卻說。
「再說還有人需要幫忙呢，
事情收尾完後再去休息吧。」

「影子」也沒辦法否定。

畢竟霍格華茲現在亂成一團，
就算是心煩意亂的艾比蓋爾
也不好意思就這樣一走了之，
所以她只是趁著大家兵荒馬亂，
沒人有空管她的一點寶貴時間
在葛萊芬多的宿舍裡休息一下而已。

不過剛剛說了那些話後，
接下來不管要說什麼都變得很尷尬。
而且不光是跟「影子」而已，
總覺得如果跟別人討論今晚的事的話，
在剛剛被她句點的「影子」面前
都好像顯得她對他特別糟糕一樣。
雖然不禁有點後悔自己被壞心情控制
說出了明知會有這種後果的話，
但說出的話終究是覆水難收了，
所以接下來他們只是默默的
一起把張秋送到醫療廂房後，
受不了尷尬的她就去休息了。

多虧了鬼之張秋的獨特性質，
今晚受到最多損害的東西
只有她登場前遭殃的圖書館桌椅而已，
校舍本身幾乎沒有被戰況影響。
但大部分人都被吵醒了的現在，
沒人敢靠近發現圖書館被弄亂後
最為火冒三丈的平斯夫人跟她的地盤，
都躲得遠遠地讓她一個人去收拾殘局，
其他人則是安安靜靜的趕快營救傷者，
期間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來給她聽見，
以免被她抓來當成出氣筒，
就像作為罪魁禍首被愛書的她
用一堆石頭跟廢墟壓成醬菜的禁書一樣，
所以救完人後也默默地去休息了。

雖然是在深夜裡被突然吵醒，
還為此跟也算受害人的張秋發脾氣，
但是終於可以回到床上後，
艾比蓋爾反而睡意全消。
戰鬥中的熱血沸騰消退後，
感覺好像心裡有把無名火熄滅了一樣，
然後一點餘溫都沒有留下，
讓人冷靜下來的胸腔裡一陣冰冷。

剛剛說那些話的人真的是她嗎？
雖然剛剛尖牙利嘴的感覺還記憶猶新，
卻又有一點不太真實的感覺，
簡直像是嘴巴變成別人的一樣。
她想證明這點，
但「影子」也已經去睡覺了。

相較於艾比蓋爾的輾轉難眠，
從半夢半醒中艱難的醒來後
世界的一切似乎流轉得無比順利，
她都忍不住懷疑她昏睡了一兩年
才會一醒來就聽到的都是好消息；

隔天一早起來沒看到「影子」
或者她在葛來分多的朋友，
但是昨晚鬧成那樣應該沒辦法上課了，
教授們也被吵醒後現在應該還在睡，
那麼是去幫忙學校重建了嗎？
不過好像沒什麼東西被破壞，
也有可能是去探病了？
這樣思考著的艾比蓋爾起身
準備先去醫療廂房碰碰看運氣。
……說起來除了葛萊芬多塔，
醫療廂房是她第二個熟悉起來的地方，
這也表示她就是這麼多災多難吧？

以防萬一，
艾比蓋爾不但穿上變裝用的學生長袍，
並且用帽子跟眼鏡遮住自己的容貌，
以免有人類認出她來；
走在迎來第二天的走廊上就發現
她的小心並非杞人憂天，
停課後閒來無事的人在校內到處走訪，
不是在互相關心有沒有受傷
就是還心有餘悸的討論昨晚的事，
其中最常出現的關鍵字除了
失蹤許久後終於回家卻發瘋了的飛七、
似乎跟那個隱形的厲鬼有關的張秋、
（還好鬼之張秋的容貌隨著異變變形了，
不是熟人的話那驚鴻一瞥也認不出來，
頂多以為張秋是第一個受害者）
就是幾乎跟厲鬼單挑的幻形怪女孩。

她還以為自己盡量低調行事了，
沒想到不知不覺間已經這麼出名。
她覺得自己只是做好自己的事而已，
變成名人沒有讓她感到開心，
更多是讓不是人類的她手足無措，
那些好奇的眼光只讓她害怕。
此時能清楚意識到跟昨晚那個
什麼都不管只想打架的自己
根本天壤之別的她緊緊拉著帽子
低著頭快步趕往她的目的地。

還好一夜過去，
情況似乎已經穩定下來，
大部分在昨晚受傷的人
現在都安安靜靜地在床上休養。

龐芮夫人忙了一夜也已經去休息了，
所以少有的幾個來探病的人都安安靜靜的，
不然病人以外的人
可以吵醒她的唯一藉口
就是他們也都成了病人。

還好及時在探病的人腦袋裡看到他們的這層顧慮，
所以差點開口喊人的艾比蓋爾及時阻止自己，
只是舉手跟張秋床邊的朋友們打招呼。

「艾比蓋爾，妳還好吧？」
妙麗緊張的壓低音量問。

「現在腦筋清楚一點了。」
艾比蓋爾也說。
看來她昨晚的樣子真的很反常，
連幾乎沒說到話的人都注意到了，
她不禁有點閃躲起妙麗跟金妮
還有躲在暗處的「影子」的眼神。

雖然察覺艾比蓋爾其實對她的變化有自覺、
也就是說那應該是外力造成的、
他們熟悉的她沒有被消失掉，
其實讓這些朋友們鬆了一口氣，
但知道自己昨晚嚇到他們後
還是讓艾比蓋爾很不好意思。
同時除了「影子」外的男生們
一頭霧水的表情還是讓她很受不了，
好像他們還沒搞清楚為什麼
有能夠揍爆一切已知或未知敵人的力量
怎麼會讓女孩們露出大事不妙的表情，
所以自然而然的她的視線就落在
現在仍然昏睡不醒的張秋身上。
「她情況怎麼樣？」
她轉移話題說。

「不確定，
似乎跟之前幾次一樣，
都是精神受到虛空的打擊。」
也來探望她的露娜說，
一邊揮舞著手上的奇特植物，
似乎覺得這能幫張秋驅趕瘋狂。

「那樣很糟吧？」
到現在為止這種情況的受害者
好像都沒有靠正規療法治好的？
療法之一的艾比蓋爾不禁擔心起來，
尤其擔心她會造成後遺症。

「是好像滿糟的，
但這次或許有受到保護的關係，
她的情況似乎比較輕微，
龐芮夫人說要趁機研究
以後類似的病患要怎麼治療……」

不等「影子」說完，
張秋就被她們講話的聲音吵醒了。
「……嗨。」
她對所有人都微笑打了招呼，
他們不禁全都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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