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綴歌] 夢醒後的日常：會走路的雕像

大家晚安，Vinです。
聽說在巫師界會動的雕像很常見？

正文開始

「親愛的日記，
經過昨天的事情後，
稍微在學校裡打聽了一下，
發現好像自從火雞龍被吃光後
就沒什麼人吃過龍肉的味道了。
只有綴歌阿姨說很久以前
她的教父會用龍血來調酒，
但是食譜都失傳了。
（總感覺阿姨好像在澄清什麼？
但那種事情先不要問好了）」

「不存在的火雞龍」事件過後，
莉亞的日子再次恢復平靜，
大家的注意力就從不存在的奇獸上
開始轉移到了聖誕節，
還有「那件盛事」上了。

不過到現在莉亞還是不太熱衷那件事，
身邊人的參與度也變低後
她就更少去關心了。

「接下來是我們跟史萊哲林的比賽喔。」
同一學院的同學想聊天，
還要特別強調史萊哲林她才會有興趣。

「又到了這個時候了嗎？
之前比到哪裡去了？」
提到那個有許多熟人的學院，
莉亞才有了加入話題的意願。

「才剛剛打了幾場而已，
不好講。
而且之前史萊哲林換了很多心血，
大家都在期待他們的表現如何……」
熱衷的同學講了半天才發現
她講到了莉亞很敏感的部分。

「這樣啊。
啊，我差不多要去社團了，
下次再聊吧。」
跟換新人的原因息息相關的莉亞
果然一聽就直接禮貌的走人了。

她也不知道到底是為什麼，
是不是她在復活前錯過了什麼，
還是阿蘇爾說過的那句
「都在自嗨而已」
就是這麼有殺傷力，
她就是沒辦法全身心地
享受魁地奇這個活動，
克服怕人群的問題進入觀眾席
也只是為了替參賽的波特一家
跟其他認識的同學加油而已。

而且她觀賞的第一場比賽就被艾倫干擾，
之後引發了一連串的事件，
他還踏上了贖罪之旅；
但比賽還是繼續進行，
他的位子就被取代了，
變成候補球員的他除了練習
多出來的時間也跑去參加其他活動了。

也因此，
莉亞就被指派為動漫社
在接下來的活動中去商談的代表了。
「用妳的美色讓他答應吧！」
指派她跑腿的學長說，
一點都不擔心她的殘疾。

「知道了。」
因為那裡有她樂意多見幾面的人，
所以莉亞欣然接下任務
前往這次要合作的社團。

不過到了魔偶研究社的教室外面，
莉亞卻發現還有其他人
擠在門外偷偷往裡面看。
為了不嚇到他們，
莉亞故意用拐杖敲了敲地面
發出聲音引起他們的注意。
「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聽說了一點奇怪的傳聞。」

「所以來親眼確認一下。」

「我們的候補打擊手好像想換跑道了。」

「才會選擇魔偶社。」

「據說是想讓魔偶給他當代打者。」
阿不思跟天蠍你一言我一語的說。

「現代的魔偶還沒有那麼先進吧？」
莉亞苦笑說，
然後走過他們進入教室。

說到靠著魔法動起來的人偶，
在英國最先想到的就是盔甲，
但是最近受到二次元的影響，
巫師就開始追求長相了，
魔偶研究社因而誕生。
說起來跟莉亞參加的動漫社算是同好，
就連教室內部的模樣都很像，
除了收納cos服的假人
變成了完工程度不一的動漫風人偶，
牆上的海報跟手繪二創畫作
變成了人偶的設計圖，
散落在工作桌上的從參考書跟本子
變成了還沒組裝好的魔偶零件而已。

而在零件跟半成品之間，
一對很眼熟的義手也躺在桌上，
上面的外殼都被拆開，
取出裡面的精密零件一字排開，
看來是被拿來當教材了。

之前第一次見到這雙假手
就是艾倫的真相大白那一天，
後來他的雙手就被巨人之力修好了，
直到今天才終於再次看到它，
莉亞不禁懷念的想看個仔細。

「那個，
我本人在這裡喔。」
放下手上的事情過來的艾倫
苦笑著站在莉亞旁邊說。

「我知道。」
莉亞也笑著轉過來。
「哪雙手比較好用？」

「已經算是很不錯的了啦，
不過有真的手還是用真的就好。」
能隨意改裝功能是很方便沒錯，
回校拿出來時看到的同學
都程度不一的表示很羨慕，
他就是因此被拉來魔偶社的，
而且不管怎麼用都不會酸或肌肉僵硬，
但是取回這雙手的過程
也是艾倫學會人性的歷程，
那一樣值得珍惜。
「妳比較喜歡哪個？」

「我也覺得現在的不錯。」
回想起在提亞瑪特體內的壁咚，
莉亞還是會怦然心動，
當然在這裡不會說出來。
「我把我們那邊準備的資料帶來了。」
她拿出動漫社要送來的資料夾說。
今年動漫社新加入不少機器人愛好者，
所以向魔偶社提出今年博覽會想聯合參展，
才會派莉亞把他們的企劃書
還有一些想法的草圖帶過來
給魔偶社看看能不能實行。

「……這個我們好像正在做類似的東西，
妳要不要來看一下？」
艾倫打開資料夾看了看後說。

「好啊。」

「你們兩個也要來參觀嗎？」
艾倫提高音量對外面的兩人說。

又被他給發現了，
波特雙子無奈的進來。
「球隊上有什麼事情嗎？」
這才看到是史萊哲林球隊的兩大王牌，
艾倫問。

「聽說他們是來監視你
是不是在發明可以打魁地奇的魔偶的，
這樣你就可以徹底退出了。」
莉亞苦笑說。

「真的不想打球了的話我就直接退出了，
幹嘛發明可以給我代打的魔偶？」
艾倫也笑出來說。
說完他突然靈機一動：
「不過要是真的做出來了，
球員都改成操作魔偶來比賽的話
應該也滿好玩的吧？」

「那不就不能飛了嗎？」

「那樣的魁地奇哪有靈魂？」
雙胞胎做鬼臉說。

「我覺得這樣至少人不用冒險，
不然掉下來摔斷脖子的話
就是另一種意義上的沒有靈魂了。」
艾倫卻說。
他就是因為這樣才在入隊時選擇了
可以反擊最危險的博格的打擊手。
他一邊說，
一邊帶著三個人往裡面走。

一打開教室裡面的另一道門，
三人都嚇了一大跳，
迎接他們的竟然是一個
血肉內臟全都暴露在外的人。

「學長，不要鬧了啦。」
只有艾倫比較冷靜的吐槽。
隨著大笑聲傳來，
他們才發現原來只是
醫療廂房看過的健康教育用假人。
「那是最經典的魔偶之一，
好像有巫師畢業後去讀麻瓜大學，
在那裡用魔法讓它動起來嚇人，
結果在日本人來得及消除掉記憶前
就變成全國皆知的怪談了。
那邊那兩個也是。」
他一邊說明，
一邊指向牆邊的骷髏跟二宮金次郎雕像。

「那人後來怎麼樣了？」
莉亞問。
鬧到魔法暴露給全國，
甚至全世界都知道了，
這在英國不只是魔杖，
手腳都要打斷了吧？

「不知道，
再也沒有人聽過他的名字了。」
艾倫只是轉述學長姐的說法。

「這個又是什麼？」
波特雙子指著都市傳說人偶的隊伍末端
一具魁地奇球員造型的人偶，
不知道為什麼沒有頭，
躺在一根用繩子懸掛在半空中的掃帚上。
才講了用人偶代打的話題，
就算都知道是在開玩笑
還是不由得會在意。

「那是無頭守門員。」

「「「那是什麼？」」」
不光是莉亞，
另外兩個球員也沒聽過。

「聽說他想要阻止敵隊射門，
卻被快浮打中頭掉下掃帚，
剛好摔在球門裡面摔斷了脖子，
然後就是因為他沒擋住那一球，
所以那一年他的學院輸了。
據說不甘心的他在那之後
都會趁沒有人的時候溜進球場，
用自己的頭練習守門。」
這也是在艾倫加入魔偶社後才聽到的，
當初入隊時球員當然不會說出來，
不然想加入的人就要被嚇跑了。
「但我也沒看過他，
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他又補上一句。

「貝里斯，
動漫社的人來了沒有？」
這時社團的其他人喊他。

「「來了！」」
就是代表的莉亞跟他一起回應，
就要把手上的資料拿過去。

「那邊那堆舊報紙也幫忙拿一下好嗎？
有新來的做勞作需要用到。」
另一個社員說。

「「我們來就好。」」
看莉亞行動不方便，
在這麼大的教室來回走好像很辛苦，
雙胞胎就自告奮勇的幫忙
抱起那一疊舊校刊跟預言家日報
一起走向過來迎接的社員們。

「謝謝你們。
都來參觀了，
吃個餅乾再走吧？」
接過報紙的學姊說。

「不了，
我們看一下就馬上走……」
被這麼熱情對待，
突然不太好意思說出
他們以為艾倫被這裡給拐走了，
正要設法婉拒，
最上面的校刊卻吸引了他們的注意。

「無頭守門員重出江湖？」
阿不思拿起那張幾天前的報紙，
唸出上面的標題。

「本報記者偶然在深夜裡遠遠看到
魁地奇球場裡有個可疑的人影，
及時利用隨身攜帶的相機記錄下來……」
天蠍稍微唸了一點內容，
然後往角落看了一眼，
攝影者的署名是莎緹絲．隆巴頓，
那個為了莉莉才加入編輯部的女孩，
要不是因為真的有照片為證，
他們大概只會以為她發酒瘋了。

「怎麼感覺最近的魁地奇
老是遇到這些不太平的事？」
阿不思忍不住說。
還好這是發生在晚上，
而且只有一張因為是在深夜拍攝
所以畫面不是很清楚的照片，
不然大概又要像前年一樣停賽了。
想起莉亞跟阿蘇爾都來到學校那一年
一停賽後就再也沒有下一場，
他們都不禁頭痛起來。

「這所學校好像一直都這樣。
但這也是它的特色吧。」
莉亞苦笑說。
報紙上只有一個人的守門員手上的球
還有肩膀上的輪廓都有點怪怪的，
但是身上的光除了幽靈的光澤外
似乎也可以說是反射月光。

在這裡看報紙也討論不出什麼，
而且對霍格華茲的學生來說
無頭幽靈不算新鮮事，
所以他們一下子就失去興趣，
回到正事上了。
趁著這裡有魁地奇球員，
魔偶社的人也向他們提出合作，
但是看看那個無頭球員人偶後，
他們拒絕了。

等魔偶社也討論出一個結果後，
就整理成資料給莉亞帶回去了，
艾倫也送她回到動漫社去，
波特雙子也跟著一起離開了。

一邊閒聊一邊在愈來愈暗、
人也愈來愈少的走廊上走，
到了通往不同方向的轉角，
正要分別前往各自的目的地時，
一個珍珠白的影子從窗外經過。

要不是那個幽靈騎著半透明的掃帚，
而且沒有頭的話，
他在這霍格華茲可以說是平平無奇。

剛剛聽過無頭守門員故事的人，
卻忍不住都擠到窗邊看個仔細，
卻已經找不到剛才的那個幽靈，
只有皮皮鬼也怪笑著追了上去。

雖然細節不太一樣，
但那好像就是無頭守門員欸？……
四人交換了一個眼神，
似乎在確認彼此是不是跟自己想的一樣，
就連講故事的艾倫都很吃驚。
「聽說只在沒人的時候出沒……
可現在不是赫夫帕夫的練習時間嗎？」
阿不思說。

「如果真的都躲著不給人發現，
那麼這個傳言是怎麼來的？」
天蠍卻說。

「看到的不是人吧。」
除了人類，
霍格華茲是很多種族的家，
現在發話的艾倫本來也是很有爭議的。
「等等，赫夫帕夫？」
負責搶場地的不是他，
所以他忍不住再確認一次。
當然他會好奇也是因為
現在身邊就有個赫夫帕夫。

「……這麼說來，
剛剛那好像是球場的方向吧？」
莉亞也說。

另外三人趕快抬起莉亞
一起往幽靈的去向追了上去。
雖然如果傳說屬實，
無頭守門員也沒有害過人，
但是跟在他後面的皮皮鬼就不一定了。

還好莉亞雖然行動不便，
但是這個狀態也好幾年了，
也學會了用魔法彌補身體的不便，
加上其他人也跟這樣的她互相配合好久了，
所以他們一行人很快就追到了球場，
然後發現那裡已經亂成一團。

只見兩個幽靈絲毫不管其他人
在魁地奇球場上空快速盤旋，
正在練習的球員們都插不了手，
也不知道要怎麼阻止他們。

剛剛不是還有看到皮皮鬼嗎？
她們四下找了找，
直到視線又回到幽靈們身上，
才發現後面的幽靈不太一樣，
雖然快速移動中只能看到
一襲薄紗因為無形的力量飛在空中，
就像麻瓜想像的無臉幽靈一樣，
但是發出的笑聲毫無疑問就是皮皮鬼。

發現這身行頭要面對久違的空氣阻力，
皮皮鬼只能丟掉床單後穿牆鑽進
被放出來給打擊手練習用的博格，
控制博格追著那個幽靈飛，
無頭的魁地奇球員幽靈驚恐大叫，
更用力的催動老式掃帚加速，
好像看到生前的死因來索命一樣。

但現役球員都看出他騎著的，
或者說靈體上重現出來的掃帚
是適合守門員的型號，
擅長的是小範圍內快速騰挪
以反應對方在三個門之間的選擇，
而不是像這樣長時間飛行。
眼看他就要被博格追上，
艾倫從口袋裡拿出一個東西
將它拋入空中後施咒變大，
在大家看清楚其真面目前
就化作一道影子竄入空中。

皮皮鬼也晚了一步才發現
像是神風特攻隊一樣撞過來的影子，
等到想趕快轉換方向時已經來不及了，
直接被那個東西撞個正著，
博格被撞凹了一個大洞後失控墜落，
皮皮鬼也被旋轉的鐵球甩了出來，
似乎是受到臨時的身體影響
他也像被撞昏了一樣慘叫著掉下來，
然後直接穿過地面消失在地底下了。

「「「復復修！」」」
當然那個直到撞上博格
都正體不明的東西也受到了不少損傷，
於是除了主人艾倫以外，
雙子也發揮球員的反應力
在空中就對掉下來的它施展修復咒，
三重修復咒讓它及時恢復原狀，
自己重掌控制後回到艾倫手裡，
大家這才看到那原來是一隻機械鳥。

「好精緻的魔偶……」
莉亞都忍不住發出讚嘆。

「跟社團借來的，
正在練習自己拆開後裝回去。」
畢竟不是自己做的，
被這樣的眼神盯著
讓艾倫有點不好意思。

「……」
但是看在莉亞的兩個義兄眼裡，
艾倫的表情卻被解讀成在暗爽，
忍不住對他投去鄙視的眼神。
要不是那個球員幽靈來向他們道謝，
接下來的氣氛可能會尷尬好一陣子。

「原來真的有無頭守門員啊。」

「怎麼之前都沒看過你？」

「死因太蠢了，
聽說在我的葬禮上都有人笑出來，
還有人因為那次輸球了
在葬禮上把我踢出球隊。」
幽靈無奈的說，
抱在懷裡的頭別開心虛的視線。
葬禮當時他還沒變成幽靈，
不知道當下的氣氛到底如何，
但是他倒不會懷疑那種情況，
就連死了都因為坐騎最小、
死因最扯得前所未聞、
而且沒有過正式的騎士頭銜
而在無頭騎士狩獵團裡沒什麼地位。
「我那一屆畢業後應該沒什麼人聽過我了吧？」
聽他把自己講得這麼可憐，
都不知道他到底希不希望被記住了。

「我們剛剛才聽過你的故事，
我的社團裡還有你的……
呃……紀念雕像呢。
想來看看嗎？」
艾倫說。

「有頭的還沒有頭的？」
艾倫才想著在給他看人偶前
得先找個頭裝上去的，
他卻已經敏銳的問了。

「……一直找不到你本人，
怕亂設計長相說是你不禮貌，
之後要再給它『改頭換面』的話
又好像委屈了那個接錯身體的人
倒楣被我們亂搞後還要砍頭。
既然都找到你了，
可以來幫我們個忙嗎？」
艾倫很快地調整說法
讓它能不那麼傷人一點，
又能表現出有求於人的樣子，
希望這能給這倒楣鬼一點自信。

「那倒不用了，
你們隨便找個需要頭的人偶接上去吧。
讓它連我的份飛一趟就好了，
說不定人偶都比我會飛呢。」
不想往事被提醒的幽靈擺擺手說。
再怎麼說魁地奇都是他的死因一部分，
那種事就算對死者來說也不喜歡討論，
何況還是被唯一不會自己動的快浮打死的，
他寧可整個人被遺忘都想拖著那件事下水。

剛剛才以為那個人偶是代打用的，
波特雙子不禁相視苦笑，
但是看到魁地奇變成這麼痛苦的回憶
還是讓他們替他不太好受。

這時，
一道靈光一現同時閃過雙胞胎的腦袋。
「說做就做？」

「說做就做。」

「既然人家都說了，
那就選在今天吧。」

「怎麼了？」
莉亞問。

「還不確定。」

「妳先去忙妳的。」

「好了我們叫妳。」

雙胞胎神秘兮兮的說，
莉亞也不禁好奇起來，
趕快加緊腳步回到社團，
剛好社團在她不在期間
比較枯燥的事都辦完了，
魁地奇球隊以外的社團時間也差不多到了，
所以她沒有再花很多時間就可以離開了。
反而是她難得這麼急著離開的樣子
引起了比較敏銳的同學們的注意，
好奇的他們就跟著她一起去球場看熱鬧。

變得浩浩蕩蕩的一行人來到球場，
發現在熱情的赫夫帕夫答應下，
今天的活動變成了一場練習賽，
但是其中一隊不光成員混雜，
甚至成員不完全是活人。

「球過去了！」
阿不思喊道，
守門員及時趕到，
用掃帚尾拍掉了快浮，
引來了一陣歡呼。

「感覺怎麼樣？」
追蹤手天蠍接住球的同時問。

「我第一次雙載著打球！」
無頭守門員說。
他現在正跟無頭人偶共乘掃帚，
還把他的頭安在人偶的脖子上，
用自己的聲音驅動施了魔法後
可以用聲音下指令控制的人偶。
「不過還滿好玩的！」
而那顆端坐在球員身體上的腦袋
綻放出燦爛的笑容。
這樣他的頭不會掉下來嗎？
在問這個問題前，
我們得先搞清楚沒有重量
又能穿過空氣阻力的幽靈
到底會因為什麼東西而掉落。

「……這種時候就不用了吧。」
剛好經過的艾倫下來向莉亞打聲招呼，
聽到這話不由得想起第一次共乘掃帚，
也沒忘記那是在逃離癲火
讓他說話時不禁露出苦笑。

「不用了。」
想起同樣回憶的莉亞也說。
掃帚只有那麼長是有原因的，
雙載什麼的還是能免則免吧。
「他看起來很高興呢。」

「是啊，
畢竟還是喜歡才會打魁地奇的嘛。」
不然被半退隊的艾倫早就退出了，
現在看著人家又可以再爽一次，
他也像自己的事一樣替人家高興。

「還好還有你記得他。」

「還好還有妳們也知道他了。」
要不是身邊的人也有反應，
就算艾倫認出經過的幽靈球員
大概也不會採取任何動作吧。

「喂！打擊手！」
但是不管知不知道任何人的故事，
博格都不會停止攻擊人，
少了一個人應付的陪練隊
趕快把泡妞的打擊手喊回來，
不然打完他們就要去借球棒了。

「來了！」
知道會有那種事發生，
還有自己的腦袋沒有博格那麼硬，
艾倫只能告別莉亞後趕快回到比賽裡。

「你真的對比賽愈來愈不用心了啊。」
虧你還是我們幾個認識的人之中
在感情事上算是比較純情的人了，
場上的所有男孩子都對為了女人
可以忘記現在正在比賽中的艾倫
投去責難的眼神，
就連幽靈球員都是無奈的苦笑。

「對不起、對不起……」
知道自己理虧的艾倫只能不斷道歉。

「看來那不是社團的問題啊。」

「應該要把她都拉來看比賽才對。」

「乾脆讓她加入好了。」

「要是可以跨學院參加球隊的話，
感覺很多事情都不一樣了吧。」
完全無法回嘴的艾倫只能說，
感覺糾正他們莉亞是赫夫帕夫
不會讓現在的氣氛好轉。
但是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只能把注意力放在他跟魔偶社的關係
好像洗清嫌疑了（？）的方面上，
露出商業式的笑容等隊友虧他
虧夠了才回到比賽上，
然後向一旁苦笑著
等他們的赫夫帕夫道歉。

莉亞聽不到他們這些爭執，
還以為他們只是在討論戰術，
但是看他們玩得很開心的樣子，
尤其是剛剛還很自卑的幽靈，
也忍不住露出跟剛才
被叫回去前的艾倫一樣的笑容。
魁地奇其實還不壞嘛。

而看到莉亞終於比較真心的
揮手對他們喊加油時，
艾倫認真地考慮起邀請莉亞
加入史萊哲林隊的點子到底實不實際，
但是等他認真地向綴歌提出時，
卻只是被她也虧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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